小公子貌美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甄理不知道爷爷内心的复杂,暗暗呼了一口气,斟酌着语言:“爷爷,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甄老点头:“什么事?”
“我一直在跟爸爸联系,多年来,不放弃打他电话,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一直以为他可能不喜欢我……不,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是为什么呢?”
他的声音满是苦恼。
甄老听了,浑浊的目光里有一闪而逝的慌乱。
甄理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怪异,上前一步,又问出声:“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电话号码”
不是父亲的吧?
甄老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叹息地捂住头。他停顿了好一会,又抬起头,看着付予淮挥挥手,后者很快出去,留下爷孙两人在房间里沉默无声。
气氛很诡异。
甄理一只手握紧了衣袖,手心出了汗。
也许,他是对的。
爷爷欺骗了他。
甄老的确欺骗了他,有点悲哀地说:“对不起,孩子,是爷爷的错。”
甄理心一颤,漫天的失望压在心头。
“你父亲的性取向……我不认同。你出生后,我怕你受他影响,所以一直不让你们亲近。他后来神有了问题,也是个由头,便送去了疗养院。后来,你渐渐大了,想要跟他亲近,我没办法,只能给你一个他的电话号码,但是,我骗了你,那电话号码是我、我特地办的。”
原来这就是真相。
多么残忍。
他看着他打来电话,看着他发来短信,不接,不回,让他一颗心期待着、失望着、煎熬着。
甄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发火,爷爷受不得刺激。
可心里太难过了。
他在难过中,低低说了一句:“爷爷,你太过分了!”
那些隐秘的少年私事他看着……
甄理觉得愤怒又羞耻,转过头,拉开门走出去。
付予淮等在门外,长身玉立,黑色西服俊帅冷厉。他看他微红的双眼,伸出手把人揽进怀里,低声安慰:“好了,都过去了,我在呢。”
“我爷爷骗我。”
他声音满是委屈和气怒。
付予淮猜到了:“嗯,我知道。”
“我那么信任他。他真是过分了。他把我当小丑一样耍。”
“别这么想。”
甄理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很傻,傻的没边了。他挣脱付予淮的怀,走回卧室,躺床上,捂住眼。很想哭,可真哭,那就太怂了。他忍着泪,烦躁地踹掉脚边的被子。
付予淮看着他发泄脾气,默默把被子捡起来,放回去。
甄理看着他的动作,忽又坐起来问:“你有被亲人欺骗过吗?”
欺骗过。
沈老出事时,一夕间仆人跑了干净。他那时还很单纯,并不了解内情,就坐在沈宅等沈老回来。一天,两天,他等来了他们的亲生父母。
他们说:“好孩子,跟我们回去吧。你养父他不要你了。”
他带着对养父的恨回了付家。
三年后,才隐约知道沈老入狱的事。
被耍,被欺骗,他隐忍至成年就离开了那个满是谎言的家庭。
付予淮容颜沉静,声音淡淡:“我不在乎他们。不在乎,就不会痛苦。”
他许是天生情感淡漠,在父母送走他、欺骗他之后,他就把他们抛弃了。其后,他们再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他这么多年一个人早习惯了。可他遇到了甄理,他美丽致,善良单纯,像是小天使。他没见过天使,但大抵是甄理这个样子。
付予淮凑近了,吻了下他的额头:“不要伤心。我会陪着你。”
甄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声哽咽:“付予淮,我不会骗你。你也不要骗我。”
“当然。”
他郑重应声。
彼此情深意重。
晚餐时,付予淮在甄氏庄园用了餐。他离开后,甄理回了书房看父亲的油画。那一幅幅清新雅致的油画,激励着他做一个优秀的人。
他开始学习表演,上网买了几堂教授表演的课程。
第二天,更是一时兴起跑去了长临大学的表演系旁听。
理论知识还是很重要的。
三尺高台上,年过半百的严肃女老师口若悬河地讲着表演的基础知识。
台下一众女生花痴着专心聆听课程的人,碎碎念着:
“真好看啊。这颜值也是没谁了。”
“对对对,皮肤真是太好了,又白又嫩,白里透红呢。”
“长成这样,哪个女人配得上?”
“配不上,那就去搞基。这年头帅哥不搞基多浪啊。”
话题聊着聊着就腐了。
坐在前面的甄理听到了,呼了两口气:艹,这些女人跟鸭子似的叫个不停。
他忍下了,那讲台上的老师忍不下了。她是老一辈的演员,退圈后被重金请到长临大学任教,为人严谨而刻板,上课最忌讳喧哗。她放下书本,指着三排的一个短发女生说:“张蕊,我讲到哪里了?”
她讲课不按课本来,多喜欢用自己的经验授课。
张蕊自然不知道她讲哪里,只能视线乱瞄,心虚地认错:“对不起,任老师,我错了。”
任芳板着脸让她坐下,又絮叨了几分钟的上课纪律,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她没拖堂,拿了课本走人,临走前,瞄了眼前排还在记笔记的人道:“甄理,你跟我过来。”
甄理在学校的名声没几个不知道。颜值和好学程度严重成反比。从大一开学,就没几天在学校报到。现在大三了,更是一连两月没见到人。可今天突然商学院的课不上,跑来表演系听课。太奇怪了。她怀疑他是来勾搭表演系小女生的。
任芳说出了这个猜测,甄理忙反驳:“老师,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表演挺有趣的,想听听。”
“没什么其他目的?”
“没有。”
他语气坚决,举一只手表清白。
至于另一只手打着石膏。
任芳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肩膀上,看了一会,又转到他脸上。
甄理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真要进了演艺圈,在如今小鲜肉遍地跑的娱乐圈,难保不是一匹黑马。而长临大学表演系真的太缺这匹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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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临大学不是专业的影视艺术学院,师资能力比不上,吸引的人才也不多。没人才,没成就,表演系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她在长临任职3年,一直想改变现状,可惜,还没遇到合适的人才。除了甄理。她活了这些年岁,还没见过甄理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天生的偶像脸、偶像气质,若是再加点演技,想取得点成绩不是难事。
任芳想到这里有些激动,看甄理的眼神也温柔了,语气也是透着关心:“你那胳膊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扭伤了,现在已经快好了。”
“嗯,那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别再受伤了。”
甄理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应着。
任芳边走边说:“你刚刚说对表演有兴趣,想要进演艺圈?”
“嗯。有这个打算。”
“你外在形象好,努力点,也没什么难事。至于演技,这种东西就需要慢慢打磨了。”
“我会用心学习的。”
任芳喜欢用心学习的孩子,带甄理回了自己办公室,拿出了几张碟片,介绍道:“这些都是国内几位资深演员拍戏时的幕后花絮,你可以仔细看看。他们在片场容易ng的地方,如何克等等,多用心研习下。我也是尽心思才整理来的。”
甄理更受宠若惊了。他感激道谢,接过碟片,看到上面标记的名字,无意一翻,竟然还有付予淮的。他笑着轻抚了下那个名字,一股自豪之情又从心中升起。他家老攻太优秀了。
任芳看他专注地看着关于“付予淮”的碟片,笑着说:“付予淮是个天生的演员,看着面容温和的男人,情绪爆发力很强。他的前期作品很不错,哪怕只是路人,演技也很传神,感染力极强。后期作品就更棒了,《信徒》更是他的巅峰之作。你看了后,哪里不懂,可以联系我。”
“嗯。好。谢谢老师。”甄理再次道谢,眼睛里神光奕奕,心里有些迫不及待想观看了。
任芳看出他的急切,也没挽留,放他离开。
甄理拦了辆计程车回了庄园,午饭也不吃,就窝卧室里看付予淮拍《信徒》的幕后花絮。
第52章有点不近人情
《信徒》是一部高分野外生存探险电影,讲述了豪门之子唐家大少爷唐信热衷于各种野外探险,一次巧合,结识了同样喜欢野外探险的平民莫哲。两人遂成为好友,约定徒步横穿沙漠。彼时,唐氏继承人之选暗流涌动。同父异母的唐二少买莫哲,在唐信野外探险时,卷走了两人所需的水和食物。唐信在没有水粮的情况下,又面临高温中暑、迷失方向、沙瀑、流沙等种种艰难险阻,开启了一段与生死抗争的探险生存之旅。
甄理虽然没有看过这部影片,但之前百度付予淮时,也了解了剧情。因此,还是满怀期待的。
他放入碟片,画面一展开便是漫无边际的荒漠,黄沙升腾着滚滚热浪。渐渐地,镜头拉近,伴着一阵急促痛苦的呼吸,一个满面枯黄色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躺在沙地上,伸手遮挡着刺眼的光芒,黑亮的眼眸中闪着绝望的死寂……
空洞死寂的眼神里隐隐还有泪水,那画面极为抓人心,吸引人看下去。
故事拉回开头,付予淮扮演的角色和好友相遇、约定以及横穿沙漠半途忽然卷走水和食物。
因为这碟片不是影片,而是拍摄的花絮或者一些剪辑,故事不连贯,甚至还有工作人员的声音:“多准备点水,待会结束了,赶快补水。医生情况还好吗?谁坚持不住,不要逞强,生命安全为重!”
甄理不敢快进,看着里面的付予淮面对高温缺水时去挖野草的根茎,饥饿时,匍匐半天去捕捉一些小动物,他吃过蛇、吃过蝎,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人所能展现的为了活下去的顽强不屈全部显现出来。
最经典的一幕是遇到流沙
付予淮一脚踩进流沙,脚迅速陷进去,但他反应更迅速,秒躺沙面上,扩大身体与流沙的接触面积。流沙在快速下降,他闭上眼睛,呼吸加重,身体有些发颤。他很怕,身体被流沙紧紧吸附着,他感觉到灼热和疼痛,但无计可施。他只能等待。等流沙稍稳了,他平躺着移动身体,偏这时候又遇到了一只棕灰色的沙鼠,胆子比较大,黑溜溜的眼珠盯着躺着的人,还一跃而上,跳到了付予淮身上
付予淮身体受力忽然下坠,身边的沙子落下来,盖在他胸膛上以及脸上。他眼睛紧闭着,脸上肤色被照的黑红。他呼吸粗重,胸膛一起一伏,那沙鼠却不觉害怕,低下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想要找东西吃。它的爪子很锋利,抓破脏兮兮的衣服,还在他脖颈上流下几道血痕
疼痛让付予淮很清醒,但清醒的绝望。这种时候,最怕受伤流血,烈阳会把他烤焦。太痛了。火辣辣的痛。他痛的意识飘散,脑海中两个声音争斗不休:
“我会死的。死了又怎样?人总是要死的。”
“可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才26岁。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没有人来救你。与其这么痛苦地挣扎,不是这么安详地死去。”
“不要,那些害我沦落至此的人,我还没有让他们受到惩罚。”
“你到现在还想着报复?真可笑。”
“不该吗?我不该死的。我只知道,我不该死。”
“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活下来。”
“我要活下来。我要活下来。”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我们唯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番炼的生死对话后,付予淮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胸膛高低起伏的动作吓到了沙鼠,它跳下去,很快溜没影了。付予淮继续移动身体,慢慢翻转过去,然后,趴伏着出了流沙堆。才脱险,他就想站起来,可身体严重脱水,没站稳,又重重砸在地上
那一下力道很大,听着声音就很痛。
甄理看得心疼,一张碟片没看完,眼泪就湿了眼眶。他在镇山扮演死尸就知道拍戏很辛苦,但付予淮拍摄这部剧的辛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太可怕了。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那样炙热的天气完成拍摄?也怪不得他在这部剧后,能拿到影帝的桂冠。
他真是个顽强优秀的男人。
甄理对他深爱又崇拜,把碟片仔细看了两遍,关于付予淮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舍不得错过。等观影结束后,他躺在床上回味,一颗心为那个叫付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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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颤动不已。
“叩叩”
忽然,敲门声响起。
他转过头,看向门,喊了一声:“进来。”
宋姨端着一盘水果拼盘走进来:“小少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也不怪宋姨多想,甄理一回来就往卧室里跑,又一连两个小时没出去,很不对劲。
“没有,我很好。”
“真没事?”
“当然。”
甄理怕她不信,倏地跳下床,一只手握拳,努力秀着肌肉来表现自己的健康。
宋姨见他如此,也微微放了心,将水果拼盘放到桌子上,笑着转身离去,留下甄理端着水果拼盘坐回床上,一边看碟片,一边美滋滋吃水果。
甄理没吃几分钟,手机响了。
来电是吴畏。
自医院一别,吴畏就没怎么见他,就偶尔在微信上跟他聊几句。
甄理接通了,听到里面询问的声音:“阿理哥,在哪里?”
“在家啊,不然呢?我胳膊受伤了,也没处浪啊。”
“这样啊,那我过去找你玩吧?”
“行啊。”
甄理没多想,挂断电话等人。
甄吴两家住的不远,吴畏来的很快,还带来了礼物。
一本书,《浪漫的时光》,影后余曼曼新近出版的自传体小说,带亲笔签名的那种,极为限量版。
甄理看到了,非常喜欢,翻看了几页,看到里面的插图好几张是影帝影后的合影。他看得有点不爽,忽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付予淮更为青葱辉煌的年华。
“我就知道这本书你会喜欢,一上架,我就帮你抢到了。”
吴畏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甄理的动作。他看他目光落在合影上,还以为他对影后旧情难忘,便问:“哎,阿理哥,你还喜欢影后吗?”
不喜欢了。
甄理闷声闷气地回:“不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吴畏有点惊讶:“啊?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也不是突然,就是相处了几天,觉得不合适。”
“哦,这样,也是,你们年龄相差太大了。”
不是年龄问题。
甄理瞄他一眼,也没心情反驳。他跟付予淮的事目前只有亲近的人知道,至于吴畏,他那么崇拜付予淮,若是让他知道自家偶像是个弯,估计也挺崩溃的。
可惜,吴畏就想知道付予淮是不是个弯。他看了影后的自传体小说,其中关于影帝的章节内容很让人遐想:“青年才俊,洁身自好,绅士温柔。他理当是每个少女心中的梦。我在最好的年月遇见他,跟他拍戏时,永远不用担心被占便宜。你只会期待他做些小动作,渴望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划过你的肌肤。终于,有了机会,在一场床戏时,我们的肢体紧紧相缠,我衣衫半裸,他却闭目凝神,不曾有一丝逾矩……”
不逾矩,也许只是因为他对女人没兴趣。
吴畏抱着这个念头找到了跟付予淮关系好像很不错的甄理。如果他是喜欢男人,如果的话他心脏狂跳,面色涨红,怕被甄理看出异样,又放缓呼吸,缓缓问出声:“那个……阿理哥,我看这书里,影后好像很喜欢付影帝。他们现实中关系怎样?不是一对吗?”
不是。
可这种事甄理不好扯谎,又不好明说,只能模棱两可地道:“应该不是吧。”
“我看你上次住院,影帝来探望你,你们关系怎么样?”
这就更不好回答了。
甄理继续模棱两可地说:“还行吧。算是朋友。”
“你真幸运,能跟付影帝做朋友。”
“嗯,是幸运了点。”
甄理有点皮笑肉不笑了。他觉得吴畏今天的举动很奇怪,言语之间,满怀目的性。虽然他带了一本书做掩饰,还装着无意谈起付予淮,但他就感觉他很怪异。
很怪异的吴畏继续问:“你们经常一起吃饭么?我能不能借你的光跟影帝吃个饭啊?”
这话更难回答了。
甄理沉默下来,目光落在书上。他装着看书的样子,静默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神很迷惑:“哦,你刚刚说了什么?”
吴畏也是单纯,没看出甄理在装着不想回答,又重复了一遍:“你们经常一起吃饭么?我想借你的光跟影帝吃个饭啊?”
甄理:“……”
他面上平静,心里mmp:吴畏这情商也是喂了狗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大忙人,哪像咱们都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啊?”他敷衍了一句,想了下,觉得有点不近人情了,便又补了一句:“我帮你问问吧。”
他只当他是粉丝想见偶像的热情。
吴畏很开心,笑着道:“阿理哥,你太好了。谢谢你。”
甄理假笑着打了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像一阵电流划过耳膜:“阿理?有事?”
第53章这事儿没完
这声音简直太撩人了。
甄理听得心脏砰砰跳,勉强压住了悸动,小声回:“我朋友,就是上次医院里出了点丑的那个,想跟你吃个饭。他是你粉丝。”
“哦。你呢?想不想跟我一起吃饭?”
“想啊。”
他回的很快,那边却沉默了,一阵敲门声后,隐约传来急切的女声:“付总,跟星鸣影视的合作项目出了点小状况……”
应该是有人在跟付予淮谈工作。
甄理不想耽误他时间,忙说:“你忙的话,晚点回我也没关系。”
付予淮温声笑:“别搞得像个贤内助似的,你跟我打电话,我永远是不忙的。”
甄理心里甜滋滋的:“嗯。”
“乖,我待会定个地方,你手不方便,不要开车,我派人过去接你。”
“不用,我可以坐计程车过去。”
“那算了吧。计程车那环境,你可别受那委屈了。对了,许尉还没回去?”
“他?还没回来。那天打了个电话,说是遇到点麻烦需要处理。没关系的。”
“嗯。知道了。”
最后一声明显有些不高兴。
对许尉失职的不爽再一次加大。
许尉其实也不想失职,可没办法,他醉酒那晚占了唐默的便宜,被暴打到鼻青脸肿脑震荡,正住着院。这么怂的事自然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偷偷隐瞒。而他这么隐瞒了,也就没人看他了。他是孤儿,无父无母,当兵回来后成了付予淮的保镖兼助理,后来一直跟着他,也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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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冷,找不到朋友,就去找唐默。一连三个电话,对方才不情不愿地接电话,声音很是不耐:“什么事?”
“饿了。”
病中憔悴的他,声音可怜兮兮。
唐默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自己定外卖。”
“你就不能来看我一眼吗?”
“看你死了没?”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醉酒了。”
“我看你到现在还没醒。”
唐默冷嗤一句,挂断了电话。他坐在办公室内,烦躁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到现在还没泄愤,许尉那傻叉还敢跟他打电话,简直是罪无可恕。他从位子上站起来,冷沉沉一张脸,迈着长腿走出去。
他驱车来到医院,走进病房时,许尉正吃着肉丝面,油腻腻的汤汁飘着菜叶。他听到开门动静,抬起头时,露出一张猪头,丑出天际。
唐默看得手头犯痒,很想锤爆他的脑袋。他竟然被这么个傻叉睡了。艹他祖宗的!
“你真来了。吃饭了吗?”
许尉见他过来,非常开心,青紫肿胀的脸挤在一起,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唐默看得膈应,移开视线,环视了一圈病房。vip病房,宽敞明亮,干净整洁,环境很好。他有点后悔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病房,浪他的钱。想到这一点,他问出声:“医生怎么说?”
许尉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吸溜了一口面,嚼两下咽下去,回他:“医生说我年轻,身体好,住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打得轻了。
这是唐默唯一的想法。他攥紧拳,又想起那晚的荒唐事儿。许尉是身体真好,又力大无穷,压他身上真无可奈何。他向来自诩身手好,可碰到许尉完全施展不开。他被吃得彻底,足歇了两天才缓过来。所以,这事儿没完。
唐默坐到病床上,躺上去,闭上了眼睛。他有些累。很累。他跟甄理越来越远,可除了甄理,他又没有人可以珍惜。真可怜。甄理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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