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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咬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贪狼星
赵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递过去,顺便又给了白朗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
白朗帮吴笑慈把伤口擦洗干净,再贴上创口贴,之后才从头顶的背包拿出电脑,将吴笑慈给他的u盘插在上面。
他盯着那个密码界面看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把u盘取了下来。
大巴车开的很稳没有丝毫颠簸,可吴笑慈这一觉却睡得极不踏实。
就算是梦里,她脚下的步子也从未停下来过。
奔跑,奔跑。
有的时候是在酒店里,在房间与房间之间穿梭,有时候一扇门打开还会突然出现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
好不容易从酒店跑出来,又到了海边。这次海浪直接冲破了栏杆,迎头就朝她砸了下来。
吴笑慈想跑,可是却突然有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死死拉住了她的双脚!她慌张地不停挣扎,但那两只手仿佛两只铁钳将她牢牢固定在地面。
她低头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抓着她脚踝的那个人赫然和宋春生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可那两只手怎么看都是男人的手。
“带我一起走!”宋春生拼命拉着她,对着她大声喊。
吴笑慈抬头,海浪就在头顶,马上就要砸下来,她来不及跑,只能眼睁睁看着海浪就这么把自己吞噬
“啊!”
吴笑慈突然睁开眼。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左边挂着一盏淡金色吊水晶的灯。
这是她家。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水淹没的感觉依然还在。
吴笑慈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发现并没有任何东西缠住还可以自由活动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白朗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她听见男人似乎翻了个身,气息靠近,“做噩梦了?”
吴笑慈转身隔着被子抱住他的手臂。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在被子里闷闷地问。
“七点多。”白朗说,“现在十一点。”
他撑着床垫坐起来,靠在床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吴笑慈摇了摇头:“不饿,还好。”
房间里很安静,墙上挂钟里秒针走的每一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第91章静默释放计划(45)
果然,第二天吴笑慈正常去上班,还没进门就被娱乐版的素素拦在了门外。
“哎哎哎!吴姐!”
素素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到一边,“老姚昨天在群里发的通告你没看见?还敢进去呢!”
吴笑慈一头雾水:“我昨天晚上睡得早,没看群,他说什么了?”
素素朝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一只手挡在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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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说你是叛舍的罪人,今天无论是谁都不能放你进来,违令者一律取消全勤奖!”
吴笑慈吓一跳:“这么狠?”她越过素素的肩头伸长脖子朝办公室里探头,“那他现在在办公室吗?”
“在是在。”素素一脸为难,“不过你连门都进不去,怎么见他啊?”
吴笑慈拍拍她的肩膀:“你帮我进去把老姚叫出来。”
“我?”素素急忙摆手,“我不行,我要是进去,那不就说明我和你串通一气了吗?你是去盛华社飞黄腾达了,我可是打定主意在时报养老的,万一老姚也怀疑我是叛徒,以后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吴笑慈抱着手臂眉头紧皱。
这个老姚搞什么,她不就是没按照他的安排去信息办吗?
“算了。”
吴笑慈对素素说,“你就当没见过我,我自己进去。”
说完她伸手在素素后背推了一把,素素也是心领神会,立刻顺势躲进茶水间。
吴笑慈捏着文件袋,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路冲进办公室,路过办公位的时候,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英勇就义的战士。
“咚咚咚。”
吴笑慈抬手敲门。
“谁?”
确定老姚在里面,吴笑慈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老姚看到吴笑慈的时候脸色立刻绷了起来。
“听说你昨天在山原很惊险刺激啊。”老姚努努下巴,“把门关上。”
吴笑慈乖乖关门。
老姚上下打量她一圈,挑了挑眉:“不错,身上的零件还都全活。”
吴笑慈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虽然阴阳怪气,但却是句句关心。
“算得上是九死一生,但也算有所获。”她直接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绝对比去网信办有用多了。”
老姚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件袋,和昨天吴笑慈那到时候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么薄?”
吴笑慈没说话,只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姚打开文件袋,拿出那两张a4纸,刚瞄了一眼,他就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
“这,这......”他激动地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拿着纸的双手也在颤抖,语不成句,“这是真的吗?真的找到老张了!”
“是啊。”吴笑慈点头,“等会儿我开车,带你去一监看他。”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老姚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他飞快地转头拿起自己随身的包,把眼镜拿下来,用t恤擦了擦重新戴上,“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他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等等。”他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你刚才说什么,一监?”他眉头皱起,“一监是什么意思?”
吴笑慈双手背在身后,犹豫了一下:“他失踪在外地藏了一段时间,是两个月之前回到芜城的时候被组织抓住的,他们用他作为囚犯关进监狱,代替越狱出去的人在里面服刑。另外警察那边还查到,张主编的家人去了美国,现在生活虽然有点窘迫,但至少生命没有到威胁,警方那边准备过一阵子再把他们接回来。”
老姚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完以后更是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那群畜生。”
“还有,来之前白朗嘱咐我,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吴笑慈补充道。
“什么心理准备?”老姚一愣。
“我也不知道。”吴笑慈一歪脑袋,“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把外面等着看热闹的那些人吓得表情都僵在脸上。
素素在吴笑慈走过她面前的时候一把把她拉住,随后旁边的人也凑了上来。
“打住!”
吴笑慈做出个“禁止”的手势,“我们现在有事要出去,任何问题等回来以后再问。还有”她搭着素素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明天之前这张桌子上响起任何电话,只要是找我的,都说我不在,记住了吗?”
“哦。”
素素呆呆地点头。
“ok!”
吴笑慈打了个响指,转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
吴笑慈载着老姚,两人一路开到男一监。
男一监就在上次他们去的女监附近,比女监的位置还要靠西一点,开车路过女监的时候,吴笑慈朝车窗外看去不远处的那座山,上次他们就是从那里从半山腰挖出了黄佳珍的尸体。
黄佳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组织的一员吗?吴笑慈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黄佳珍可能不知道。
但组织一定是知道的,或许组织曾经还利用过黄佳珍作为控制黄少昼的筹码,也或许黄佳珍是黄少昼用来靠近权力中心的踏脚石。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当事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身故,另一个不知在何处。
那份从黄少昼手里拿到的名单其中的真实度还需要可能多年的时间调查,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站在一监门口,吴笑慈看着那高大的铁门,转头看向老姚。
老姚深吸一口气,也同一时间望向他。
或许是太紧张,在对视的瞬间,老姚突然低头苦笑。
“你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反而胡思乱想了一路,一直在自己吓自己。”
“呃......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情况,但应该不会太好。”吴笑慈说,“据我所知,芜城的监狱等级划分很严重,新人进去被欺负是常有的事,不过幸好现在才过了两个月,相信情况不会太糟。”
“但愿吧。”老姚叹了口气,“我想过了,现在芜城还是不安全,等见过老张之后,我的想法是把他接出来,送去美国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等过个五年十年,这边风平浪静之后如果他愿意,到时候可以再回来。”
吴笑慈点头:“白朗告诉我,他们已经和监狱打过招呼,咱们这次探视完之后老张还会在里面呆最多一周,监狱也会把他挪到单间照顾好他。”
老姚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铁门,在登记处登记。
“我们是李强的朋友,来探望他的,之前打过电话,也在网上登记过了。”吴笑慈说。
李强是张平顺现在的名字。
狱警将他们带到探视的房间。
隔着一层玻璃,老姚盯着那个小小的铁门,两只手抓着自己的上衣下摆,焦急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铁门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老姚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手拍在玻璃上。
铁门被人从另一边推开,一个穿着囚服,带着手铐的中年男人在狱警的搀扶下走向他们。
说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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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人,张平顺年纪比老姚还小一岁,才三十四岁,可如今面前这个人,他鬓边的白发和粗糙的皮肤,更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戴着手铐的双手微微向前伸,在碰到玻璃的时候才缓缓回。
狱警把电话摘下来放到他手里,他举到耳边。
老姚疯了一样把电话摘下来,对着那边喊道:“老张,是我!我姚义啊!”
对面的男人听到老姚的声音也是一愣,随后他的双手开始颤抖,面颊上的肌肉也开始剧烈抖动,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向前面的玻璃,却被身后的狱警按住,强行又按回了椅子上。
“你别动他!”
老姚指着里面的狱警大声喊道,“放开他!”
“老姚!”
吴笑慈急忙拉住他,“你别激动,冷静!”
“他这个样我怎么冷静!”老姚红着眼眶,一巴掌排在玻璃上。
“你不能冷静也要冷静!”吴笑慈把他的手拉下来,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你这样万一引起别人注意怎么办?本来就是偷偷来的事!”
老姚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而玻璃的另一边,张平顺也在狱警的压制下安静了下来。
两人都重新拿起电话。
“老张,我可找到你了,这几个月你就这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已经”老姚说了一句,但在视线落在张平顺脸上的时候突然卡壳。
“老张,你在看哪儿,怎么......你是最近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
张平顺闻言,嘴角突然下耷,眼泪夺眶而出。
但那双眼中,却没有一点神采。
而且吴笑慈还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虽然张平顺在听到老姚声音以后有很激动的表现,但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吴笑慈转身走向站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那个狱警,沉着脸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狱警回答道:“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双眼失明,喉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失声状态,还有”
老姚听到他的回答,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扭头冲过来,双手抓住那个狱警的领口,目眦尽裂:“你自己也说是‘送过来的时候’!他都这样了!你们有没有良心!”
那狱警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抱歉,他是很可怜,但我也有心无力。”
第92章正文完结
“老姚。”
吴笑慈也是不忍,但比起老姚来还保有几分理智,她及时提醒身边的男人,“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对面有些无所适从的张平顺,说,“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张主编他还能听到你讲话,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的还是抓紧时间说。”
老姚被吴笑慈点醒,缓缓松开了狱警的领口。
他转身走向张平顺,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电话。
“老张,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你就听我说。”老姚的嗓音还在止不住颤抖,“你在里面受苦了,不过放心,过几天你就能出来。等你出来之后,咱们先治眼睛。”
而张平顺虽然无法出声,双眼也没有焦点,但在玻璃的另一边早已经泪流满面。
吴笑慈起身走到外面,看到刚才那个狱警靠在墙边。
她走过去。
“抱歉,他刚才激动了一点,不是故意要袭击你的。”
那狱警摆摆手:“我知道,没事。”他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走了真好,他这一走,我们这些人也觉得有点盼头。”
吴笑慈一愣:“你......”
狱警笑了笑,转身不再说话。
本以为老姚要在里面呆很久,没想到十几分钟他就从探视室里走了出来。
他和吴笑慈走出监狱,天上正好飘来一片乌云,把好好的晴空遮蔽了个严严实实。
“小吴。”
老姚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
吴笑慈回头,眼神有几分疑惑。
“谢谢你。”老姚走到她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虽然老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但如果没有你,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他。”
吴笑慈扯了扯嘴角:“知道感恩就好。”她长舒一口气,“这件事终于不用我再管了。”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老姚,你没有失踪的朋友了吧?”
“什么?”老姚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事我可不想再摊上一回。”吴笑慈站在大铁门的门口伸了个懒腰,“好几次死里逃生,这样的‘奇遇’这辈子经历一场就够了。”
老姚挑了挑眉:“但是我认识的吴记者不是一个为了所谓的‘安全’就放弃新闻点的人。下次如果还有这种案子,我看都不用我找你,你自己就已经抢着往上冲了。”
吴笑慈笑着摇头:“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不过你既然不再管这件事,下一步有什么工作计划?”
“下一步啊......”吴笑慈想了想,“宋春生的后续报道要写,还有,了这么多心思跟的案子估计还要三五年才能完全结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个跟踪报道当然,所有的资料都从警察那边直接拿,我这次可不敢再亲自上阵了。”
“那盛华社呢?”老姚眼巴巴地看着她,“考虑清楚啊,做叛徒的下场就和今天早上一样。”
吴笑慈无奈地笑:“放心吧,离开时报,我到哪儿再去找个能让我每天不用坐班不用打卡自由来去的好工作和好上司呢?”
周主编一倒,盛华社现在乱成一团,芜城几大新闻机构都如履薄冰,倒是平时和盛华社相敬如宾的时报成为了乱世中的桃源。
两人一边聊一边一起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头顶虽然乌云蔽日,一副即将大雨倾盆的模样,甚至还没走到车前,头顶就已经有零星的雨点。
“下雨了。”
老姚伸出手,雨点打在他的手心。
“嗯。”
吴笑慈抬头看向天,一滴雨滴在她的眼睛中,她低下头揉了揉眼睛,雨水混着泪水缓缓流下。
还好有车子能避雨。
两人坐进车里,大雨立刻急急得洒下来,雨刷都没来得及打开,挡风玻璃上已经水流如注。
“芜城......”吴笑慈思考了一秒,“好像很久没下雨了吧。”
“每年夏天都这样。”老姚看着窗外,“天气预报从来也不准,这雨说下就下,下多长时间也全看老天的心情,很快就停了也说不定。”
“如果人能决定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雨停就好了。”吴笑慈感叹道。
“人工降雨人工驱云的技术早就已经成熟。”老姚说,“成事永远在人。”
吴笑慈看向他:“但那只是掌握技术的少部分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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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一笑,拉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
“大雨天我们可以在房子里不出来,也可以躲在车子里,最不济还有一处房檐。”他冲她眨眨眼,“只要在大雨中生存下来,害怕等不到拨开乌云见晴天的时候吗?”
吴笑慈和他会心一笑,转头启动车子。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车子刚行驶出去十分钟,雨就停了。一片乌云过去,艳阳重新高照,地上的水渍也很快蒸发。
经过女一监门口的时候,吴笑慈又转头看了一眼那扇熟悉的大门。
几辆警车从她的旁边开过,车牌号吴笑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白朗他们那个分局的车。
果然,擦肩而过的时候,驾驶座上的赵灿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奔着监狱的方向开去。
一切乌云都会散开,是吗?
吴笑慈回视线看向前方,觉得雨后公路上的晴空格外清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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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有个儿子在外面。”
“我儿子和我长得像,你看我的梨涡,我儿子脸上也有。”
“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没好好教育他,现在想想其实有点儿对他不起。不过幸亏他也没怎么孝顺过我,平时他也不回家住,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他找的那几个便宜爹倒是每个都挺喜欢他。我也知道,他们经常背着我偷偷给他塞钱,这小子肯定也是不缺钱用的。”
自从和宋春生搭上话之后,黄佳珍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倾诉对象。
她已经进来两年,里面也算混得熟,有她在旁边,宋春生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一点。但明面上的欺凌少了很多,可惜的是,每天晚上宋春生依然能在自己的床单枕头下面,找到碎玻璃渣之类的东西,不过相较于以前,现在的宋春生明显已经略微习惯了这种作弄方式,看到玻璃渣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躺下去,任凭尖角滑过自己的皮肤。
以便于她能把这些玻璃渣收集起来。
一个月。
黄佳珍和她说得越来越多。
从儿子到往事,再到当年和赵望根之间的相处,宋春生永远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但黄集镇却始终津津乐道。
渐渐的,宋春生发现,这个监狱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除了每天规律的作息之外,有那么一部分人偶尔的小动作也会引起她的注意。
比如在活动的时候,一个剃着寸头的女人会在台阶的最上面坐着,她从来不主动去找别人,但总有人会去找她。她们的交流方式从来都是靠动作,是一些宋春生看不懂的暗号。
不过黄佳珍从来没去找过她。
她告诉宋春生,那个女人是“商店”,只要给她钱,她就有门路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弄进来。
不过宋春生对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一则她没钱,二来她没有想要的东西。
她唯一期盼的,就是剩下的一年零十一个月的时间快点过去,熬过这一年零十一个月,她就可以出狱。
而且令她开心的是,最近那些人打她的频率比以前低了很多,甚至有的时候她回到床边弯下腰在床面上摸过的时候,竟然发现没有了玻璃碎片。
大概是要来新人,所以那些人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吧。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谢天谢地。
她在第二天和黄佳珍聊天的时候破天荒的主动开口,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可是黄佳珍的表情却没有很高兴。
也对,即使每天都聊天,她宋春生也只是一个倒苦水的垃圾桶而已,没必要要求别人为自己开心。
但没过几天,她就知道黄佳珍当时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因为这天上午,宋春生突然被要求不能出去活动,必须留在监室。
传话的是狱警,所以她只能服从事实上作为最近两个月唯一一个“新人”,谁的话她都必须服从。
和她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个同监室的女人,比她年龄大,早进来几个月。
宋春生坐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女人也是。
不过相比于她的云淡风轻,那女人的眼神中却是灰暗和绝望。
宋春生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来的是一群男人,在狱警的带领下,从监室前一间间走过。等走到宋春生住的监室门口的时候,那群人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宋春生。
于是十分钟后,宋春生就被带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她看见那个同监室的女人明显松了口气,两个人眼神对上,她在那个女人的严重看出了怜悯。
宋春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监室里的犯人都睡了,只有黄佳珍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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