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攻略任务不太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憬
“宿主,这恐怕不行,你与本系统已经绑定了。”
“系统?那是什么东西?你说绑定就绑定?你问过本少爷了吗?”瞿寄渊明明不懂系统是什么,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明白,甚至知道系统对自己没有危害,他对这种感觉很抓狂,似乎是明明知道很多事,却又忘记了,包括前几天的莫名违和感此时也重新冒了出来,但他想抓住的时候又无从抓起。
“是的,系统一旦筛选到合适的宿主就会自动绑定。”
“既然你要绑那便绑着吧,与我何关?”
“宿主……”系统完全没想到这一任的宿主没了记忆会变得这么难缠,只好改变策略:“和系统绑定,完成任务后会得到很多奖励。”
“哦?说来听听。”
“只要任务目标的幸福值满了,宿主就可以得到提升自己身体各方面属性的福利。”
“这算什么奖励,我觉得我自己现在的属性就挺好,用得着你这缩头缩尾的东西来提升?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趁早离开。”
……系统此时很无奈:我们来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然而却只能好声好气道:“还可以满足宿主的一个愿望。”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什么愿望都可以?”
“是的,但是要在你完成所有任务之后。”
“所有任务?”
“……意思就是……任务目标有很多个。”
“若如你所说,目标觉得幸福才算完成任务,那目标始终不觉得自己幸福,我岂不是永远无法完成?太麻烦,不做,你这鼠辈速速离开。”
系统觉得如果自己是个人,现在一定额头跳出了青筋:“一个世界只有一位任务目标,如果失败了我们可以去下个世界。”
“下个世界???”
“是……是的。”糟糕!
“你似乎有很多秘密,最好给我说清楚!”
“宿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在这个世界的大限到了之后,我可以带着你的魂魄去别的世界继续任务。”
“我的魂魄?可以被你带走?我的魂魄难道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吗?”
“……”系统被问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答应地爽快的宿主,如今完全大变样,只得编了个理由:“其实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瞿寄渊,你只是一个刚刚被创造出来的神体,我们系统就是要帮助你们这些神体塑造出完整的人格,所以要带着你穿梭各个世界,经历不一样的人生,至于瞿寄渊他本人已经死亡,所以你才被投注到了瞿寄渊的身上代替他活下去,等你完成任务,你的魂魄就可以得到一部分的完善,在你完成一定任务后,你的魂魄才能达到成为独立的条件。”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宿主你是不是太会抓重点了,我们就当对方是陌生人不好吗?
“我是你的专职引导系统,帮助你完成任务的系统……所以无法解除绑定。”
“所以说,我有什么事找你就行了对吧?那你就说说看我要做点什么吧?”
系统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绕进了某种陷阱里?
“其实任务很简单,你的任务目标都是一些心灵受到过巨大伤害的人,只要你能让他们感觉到幸福,并达到一定的程度就算完成了。”
“哦~那你要做什么?”
“我?”系统有些懵,还从来没有宿主这么问过他。
“对,就是你,我去做任务劳心劳力,你就在一边等着接成果?”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想让我当苦力?你莫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至于你说的什么下个世界,我实在没有一点兴趣,就在这个世界好吃好喝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系统真的很想爆粗口,为什么正常任务要把宿主的记忆抹掉?难道不应该让宿主来求自己吗?“系统其实只是一个能和宿主进行沟通的意念,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办法帮助宿主的。”
“那二般呢?”
系统沉默了许久:“会尽量帮助宿主完成任务,提供情报之类的。”
“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
“实际帮助?”实你妹啊!还没做任务就想要好处!你以为我是小叮当?“呵,通常情况下是没有,但在完成一定任务后,可以给宿主提供便捷的获取方式。”
“如此吗?呵,那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了哦,系统?”
“呵,彼此彼此!”
“那我的任务目标是谁?”
“不知道。”
“嗯?”瞿寄渊挑眉:“你确定是要我做任务?”
系统幻想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道:“本系统现在也不知道任务目标是谁,等到任务目标出现时,宿主自然会有感应!等到那时我才会得到任务内容,那时我自然会把任务内容和要求告诉宿主的。”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会告诉你才怪!自己找去吧!系统觉得周谕那样的怂货虽然笨了点,但是真的很可亲啊!系统也有点发愁,没想到会出现一个宿主失踪这种事,现在也只能等到另一位宿主出现才能感应到了,好在对方是被动的一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一边歇着去了,不要来打扰我。”
系统没再回应,瞿寄渊亲闭上眼睛,对于这个所谓的系统,瞿寄渊非常怀疑,可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中,明明说的都是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却不感到惊奇,难道自己真是他所说的神体,只是代替了原本的瞿寄渊?如果真是这样,那早上的奇怪感觉似乎可以说得通。
瞿寄渊想不清楚,只好先按捺下心中的疑虑,看了看这所谓的系统到底想搞什么鬼。
马车停在了聚意楼外,小厮的询问声传来,瞿寄渊应了一声,小厮便打起了帘子,瞿寄渊看了一眼聚意楼的大门,便下了马车。
聚意楼是一间三层茶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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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的县城算是鼎鼎有名,座落于最繁华的东大街正中,每日里迎来送往,多为文人雅士。
瞿寄渊步入大堂,掌柜的连忙迎上来,瞿寄渊四处扫了一眼,窗明几净,墙上挂着字画,大堂正中摆了几张长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全,瞿寄渊又皱了眉,聚意楼向来的规矩就是提供文房四宝,而客人的墨宝自然也是要留下来一些的。
而这些所谓墨宝,多数自然是一文不值的,瞿寄渊皱眉,总有一天,他要把聚意楼的这些规矩都撤下来。
掌柜的看出少东家一脸不高兴,老实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也不怎么的,每次来聚意楼少东家都不高兴,明明老爷每次过来都满脸笑容。
此时聚意楼还很清静,那些书生们总喜欢掐着时间,三三两两结伴而来,也只有自家老爹生怕错过一分一秒,早早把自己赶了过来。
瞿寄渊看着大堂,心想既然都与掌柜打了招呼,自己也实在没心情在这里呆下去,不若直接离开算了,正要与掌柜交待,脑海里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任务目标应该会在今天出现,就在这个地方。”
“你不是不知道任务目标在哪吗?”
“这是我的直觉,不信你就走吧,反正最后也还是要靠你自己找到任务目标。”
瞿寄渊无法,若是可以,自然是早点把任务完成才好,而且他也想看看能让他劳心劳力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遂不情不愿留了下来。
掌柜把少东家引上了二楼,每次聚意楼的诗会都是如此,两层大厅都会被占满,掌柜把瞿寄渊安排在靠近栏杆、正对着楼下大堂的位置坐下,又让小二奉上了茶和点心,亲自满了一杯,见瞿寄渊浅尝了一口没说什么,这才告退了下去。
聚意楼里的人越来越多,但凡来了的无不到二楼与瞿寄渊打了招呼,瞿寄渊知道这些人背后对自己的说法,却也只能配合他们演戏,谁让他是个土财主却偏偏文采不凡呢?这些人除了背后酸几句却没一个敢当面说他不是的。
只是这些人看来看去,无不令他更加心烦意躁,哪会有什么想要相帮之人。
瞿寄渊看向楼下左右逢缘的吴举人,就觉得这人特有意思,最是会利用自家老爹,却总在人前做出一副清高模样,一直很不屑搭理自己,好似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勉强应付自己一般。
瞿寄渊见吴举人往楼上行来,回目光品着茶,直到一盏热茶都进了肚子才听到吴举人的声音:“原来瞿少爷已经到了。”
瞿寄渊将茶盏放下,看着吴举人笑着不说话,吴举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瞿少爷慢用,我去与几位同好打声招呼。”
对于自己态度傲慢,瞿寄渊知道吴举人不但不会介意,反而心中欢喜。
吴举人比瞿寄渊年长几岁,以前是本县学问最好的,瞿老爷与他交情也不错,然而,瞿寄渊突然横空而出,年仅12便满腹学问,这让吴举人很是不爽,如今更是每每以一个举人的身份想要压在瞿寄渊头上,偏偏瞿寄渊理也不理他,吴举人对瞿寄渊可谓是嫉恨已久。
瞿寄渊自小见父亲与这些人打交道,对这些人看得再明白不过,自命不凡却又怨天尤人,对他们的态度可想而知。吴举人更是对瞿寄渊的态度顺手推舟,甚至有几次引得瞿寄渊人前失态,到如今,瞿寄渊的名声在私底下早已被败坏。
瞿寄渊扫了一眼那八面玲珑的吴举人,摇了摇头,不知自己以前为何会上这种人的当,看着吴举人那样,瞿寄渊更是想到那所谓的官场,大概都是此类人,更是觉得科考令人生烦。
客人们到的差不多了,掌柜的便上了些酒水菜肴,众人便品着美食玩些花样,瞿寄渊对这些人的酸诗儒文实在没什么兴趣,他到这里不过是为做个样子给父亲看看罢了,躲在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想着如今到处闹着水灾,这些所谓的胸怀天下的书生还能有心情办诗会,居然还是以救国救民为题,瞿寄渊只觉得十分可笑。
原本喧闹的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瞿寄渊的座位就在栏杆旁,往下一看,便见几位衙役进了茶楼,分站两边,门口闪进一片被踢起的绿色袍角,紧接着便是一面若冠玉的青年。
瞿寄渊愣了愣,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目光在那青年身上扫过,在青年腰间的银饰上顿了顿。
吴举人此时也发觉不对,连忙往楼下看去,见到这阵仗,忙忙地下了楼。
瞿寄渊将一口菜递进口中,嘴上又挂了笑,心想这下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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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章
掌柜的见县老爷驾临,连忙出了柜台见礼,李远岫受了礼问了掌柜两句,吴举人就到了面前。
“见过李大人。”
“吴举人客气,李某听闻今日聚意楼有盛会,便厚着脸皮来凑个热闹了。”
“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小生与一些同好在此一聚,着实是最近灾情让人忧心,这便聚在一处大家想想办法。”
“哦~”李远岫扫了一眼周围:“诸位心了,李某身为此县的父母官,在此便代县中百姓多谢吴举人及各位的好意了。”
“不敢不敢。”吴举人抬头扫了眼门神似的几位衙役,还有满脸笑容的李远岫及县丞,硬着头皮道:“大人既然来了,不若小坐片刻,也好指点指点学生们。”
“如此甚好,不过指点可不敢说,便只当李某是来凑个热闹吧,此县读书人能如此忧国忧民,当真叫本官感动,请。”
县丞跟随着李远岫上去,走过吴举人面前,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吴举人,吴举人只觉得一头冷汗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连忙跟上。
见李远岫过来,楼上早已起身的众人此时纷纷见礼,瞿寄渊夹在人群里草草见了个礼,便在人后打量起这上任不过半年的现任县令。
李远岫一脸随和地看着众人:“大家不必拘谨,本官当年也甚是喜欢与三五好友一聚,谈天说地聊些实事,今日偶然得知诸位在此一聚,实是耐不住心中的怀念之情,便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众人连连说着不敢不敢,瞿寄渊便在后面看着这群口是心非,刚刚还欢言笑语此时却一个个满脸忧心的人,觉得有意思的很。
李远岫话刚说完,吴举人要为李远岫另外安排一桌酒菜,李远岫忙忙摇手:“那样太过浪,李某便随意坐个空处便是。”
吴举人便趁机将李远岫引到了已坐回到桌旁的瞿寄渊面前。
瞿寄渊看了一眼吴举人,心中有些不快,环视了一周,似乎除了自己和吴举人确实没人可以接待县令大人,而吴举人做为东道主把县令安排自己身边,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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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占了一整张桌子……
看来下次也不能太独,吃独食什么的,果然招人恨啊!
瞿寄渊无奈起身迎接,咬着牙根再次见礼,李远岫疑惑地看了一眼瞿寄渊,向瞿寄渊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吴举人此时又领着众人站起给李远岫敬酒,瞿寄渊刚挨着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
“李大人今日能来,是学生的们荣幸,学生们敬大人一杯。”
李远岫满脸含笑地站起身,冲着众人道:“李某今日厚着脸皮来凑热闹,希望没有打搅了各位的好兴致。”
“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的学识自然不是我等可以相比的,大人愿意来此赐教是我等的福气。”
李远岫哈哈笑了两声道:“吴举人你这可就是折煞李某了,李某可是对吴举人、瞿少爷的文采久仰多时了。”吴举人连说不敢,李远岫的目光从吴举人的身上转向了瞿寄渊,瞿寄渊抬了抬眼皮,只端着酒杯不说话,李远岫的眉头挑了挑,笑容也深了深,一边的县丞不悦地看了一眼瞿寄渊。
李远岫又转了头冲着众人道:“李某今日来便是想看看咱们这县城到底藏了多少有志之士,你们只管放开了便是,李某只做个欣赏的观众便可。”
李远岫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众人也纷纷饮酒,瞿寄渊心中叹了口气,终于可以坐下好好吃东西了。
虽说李远岫只是个县令,但想在他面前显摆的人也不少,如此能卖弄文采又能显摆自己爱国爱民的机会,大把的人不愿错过。
瞿寄渊根本不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李远岫,耳边听着别人的争论,自己只管埋头闷吃,偏偏李远岫似乎觉得瞿寄渊这样很有意思,不时便盯着瞿寄渊看得目不转睛,瞿寄渊的小厮在一边急的冒汗,却又不敢提醒自家少爷,要是惹得少爷不高兴,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李远岫看着瞿寄渊,莫名地有些亲切感,明明较于其他人,这瞿家少爷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李远岫又扫了一眼人群,不知为何自己似乎对这里很没有归属感,更甚至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那些人对自己的曲意逢迎更是让自己觉得厌恶,直到看到了瞿寄渊,看着他明显不买帐的样子,却竟然觉得亲切了起来。
李远岫叹了口气,其他人为何对他溜须拍马,他心里自然清清楚楚,只是如今自己是一县之令,不管如何,在其位谋其职,明知道有些事会招人嫌,也不得不为。
“瞿少爷似乎很喜欢聚意楼的菜肴。”
瞿寄渊抬眼看了看没话找话的李远岫,咽下口中的菜,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这才有些讥诮地笑看着李远岫:“大人这话真是有意思,不喜欢还会去吃吗?”
县丞听了瞿寄渊这话脸沉了沉,暗恨这瞿家的少爷果然被宠坏了,李远岫可不是个善主,虽然整天一幅好说话的样子,但真的触了他的底线,自然也是没好果子吃的,瞿寄渊是瞿家的独生子,瞿家更是县里的大财主、大善人,这些年来掏的腰包可不少,若瞿家真与官府闹翻了,那可是大大的失策。
县丞自然也不好让李远岫吞下这口气,正想上前打个圆场,却听李远岫笑着道:“李某自然知道聚意楼的菜肴样样致可口,只叹李某却一直没那个好胃口,今日见到瞿少爷吃的如此香,李某的胃口似乎也好了一些。”
李远岫说完夹了一些菜慢慢用起来,李远岫的吃相极好,瞿寄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想到自己方才的吃相,再想想李远岫的话,顿时黑了脸,有心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只得转了话题。
“向来听那些书生们说李大人满腹学问,如今算是见识了。”
“瞿少爷过誉了,李某倒是听闻瞿少爷学识不凡,怎么今日不与他们论一论?”
“那些不过是坊间传言,在下俗人一枚,满身铜臭,如何与他们相提并论。”
“没想到瞿公子虽然年纪尚小,却有如此胸怀,实在令李某佩服。”李远岫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那县丞要再满上一杯,却被他抬手挡了:“不瞒瞿少爷,李某在你这般大的年纪时还只是个贪吃好玩的无知小儿,与瞿少爷相比,那是大大不如的。只是如今做了这县令,有些事便是不懂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好了。”
瞿寄渊听着李远岫这话里有话,挑了挑眉愣是不接。
李远岫似乎料到会如此,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不接以为我就不会开口吗?
只听李远岫又道:“实不相瞒,李某今日至此,实在是无奈之举,灾情不见缓,朝廷的赈灾银两却迟迟不来……”
“停!”瞿寄渊伸手挡下了李远岫的话,心里没好气地想,果然又是个想来打秋风的,嘴上客气却疏离:“大人所说,在下倒是知道,说起来水灾年年有,大人应早做防犯才是,待到已经成灾再等朝廷的救济未太晚,家父每年都献给县衙不少银子粮食,这些应当都用来救济那些灾民了吧?而且家父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在城外施粥,不知大人如今与在下说起灾情是何用意?”
李远岫看着瞿寄渊,没想到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如此聪慧敏感,自己不过提了个话头,他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并把所有的路都堵了起来。
李远岫起脸上的笑,表情严肃起来,他对着瞿寄渊点了点头:“瞿少爷说的不错,说来惭愧,李某做为这一县之父母官,比起瞿老爷,比起瞿家,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但这些也不过杯水车薪,远远不够,现在说这些都是空话,李某就算再怎么有能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却也只能再请瞿少爷以及瞿家再伸援手了。”
说完李远岫站起身,瞿寄渊想跑也来不及了,只得恨恨坐在原地。
只见李远岫站起身后,其他人便慢慢安静了下来,都看了过来。
“诸位,实不相瞒,今日李某到来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是情势所逼。
今日看到诸位如此忧国忧民,原本一颗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诸位也知道水灾已经持续了许久,身为父母官却要不来赈灾的钱粮,李某实在无能。
只是如今说这些都是空话,为了能撑一天是一天,今日李某厚着脸皮请各位伸个援手,今日在场的诸位家中都是殷实之家,李某不求多,只望诸位每人每户捐出一些粮食便好,李某代县中百姓谢过大家,待赈灾钱粮一到,李某在必当原数奉还。”
李远岫说完深深鞠了一躬,站在前方的人忙忙地躲开,吴举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得不上前连称不敢,只称赞李远岫为民如何如何,一字不提粮食的事。
瞿寄渊实在看不下去两人间的虚与委蛇,往椅背上一靠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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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敢问大人,您这个父母官护的百姓是不是还要挑着来的?”
第5章第5章
李远岫皱眉问道:“瞿少爷此话何意?”
“若是不挑为何逼着我等交粮?如今由于天灾,粮油价格上涨,我们也同样要为生计考虑,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的粮食就应有尽有吧!”
吴举人等人见瞿寄渊出头,一个个鹌鹑似的躲到了一边,县丞此时恨不能上去堵了瞿寄渊的嘴,眼见着李远岫的脸色真的难看起来,便要上前去,却再次被李远岫拦了下来。
瞿寄渊面对李远岫有些发黑的脸,毫无压力,李远岫压了压情绪开口:“并非逼着诸位交粮,只希望大家能尽自己所能伸个援手,比起诸位今天还能坐在聚意楼里,多少灾民已经失去了生命,也许你们只是拿出一点,却能救数十上百的人命!今日李某会来这里,自然是知道诸位有这个能力。”
众人都听出了李远岫的不快,一个个缩得更厉害了,恨不得今天没来过聚意楼。
比起其他人,瞿寄渊却好像对于李远岫的怒气毫无所觉:“照李大人这么说,有能力就应该无私贡献,那么请问大人,在下的钱粮就是大水飘来路边捡的?”
李远岫看着瞿寄渊不说话,他能感觉到瞿寄渊心中有气,可这怒气好像又不仅仅是争对自己,想到这里,李远岫的情绪反而平复了下去,他静静地看着瞿寄渊等着他的下文。
“虽说士农工商,商是末,可在下家中也是辛辛苦苦赚钱没偷没抢吧?更不要说瞿家每年大把大把撒出去的银子。
大人看来很喜欢那些只会伸手的子民,而那些努力自给自足的子民却是不用管的,不但不用管就因为他们有能力还要无偿被大人压榨,高高兴兴送上自己的血汗钱养别人,养了是本分不养就该死,敢问大人是否偏心偏的狠了?”
瞿寄渊说完突然起身,椅子在他的带动下倒在了地上,在安静的聚意楼发出一声巨响,瞿寄渊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该交的税务我瞿家可一分没少,不知大人凭什么就觉得在下如今必须给钱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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