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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养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会下棋
殷炎稳稳抱住他的身体,轻轻摸他头发,无声安慰。
喻臻埋头蹭他肩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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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吻他下巴。
殷炎顿了顿,低头回应了他这个吻,动作比以往更温柔,带着抚慰的味道。
两人很快倒在了床上,喻臻主动脱掉自己的上衣,在殷炎身上磨蹭。
殷炎的动作却很克制,手放在他肩上,不往下逾越分毫。
“殷炎……”喻臻低低唤他。
理智摇摇欲坠,殷炎看着他情绪低落急需安慰的模样,长眉拢了拢,还是朝他压了下去。
一旦决定要亲近,殷炎的动作立刻霸道热情起来,喻臻很快瘫软在了床上,脸颊红润眼带水光,再没有低落的心思。
殷炎顺着他的脸颊摸到小腹,平静四散溃逃,手指一勾,扯下了他的裤子。
照例是先让喻臻发泄了一次,殷炎抓住他明明累到不想动,却仍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轻轻吻一下,伸手,准备享用自己的福利。
喻臻却突然翻身,迅速塞了什么东西到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过去吻住他,把抿在唇间的东西喂了过去。
药香弥漫,殷炎激动的身体迅速冷静,身上隐隐冒出了“仙气”。
“虽然我理解你是为了我好,但不代表我不生气,惩罚还是要的。”喻臻退开身,为自己的“捉弄”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穿衣服了,直接光溜溜地躺到床上,被子一扯,翻身,闭目打了个哈欠:“很晚了,睡吧,晚安。”
殷炎:“……”
“灯关一下,太亮了。”喻臻十分不尊师重道地伸腿踢了殷炎一下,一截腿和肩膀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比全露更加诱惑。
殷炎眼神变深了。
一颗丸子飘了过来,被一层灵气托着。
“要注意道心。”喻臻闭着眼睛“贴心”提醒。
殷炎垂眼看他的后脑勺。
一秒、两秒、三秒……药丸吧唧一下掉到了被子上,喻臻身体放松,秒睡。
“……”
殷炎捡起被子上的药丸捏了捏,忍不住伸手抓住喻臻露在外面的腿,想惩罚性地捏一捏,等真动作了,却只是轻轻摸了摸,把他的腿挪回了被子里。
平稳的呼吸声规律响着,他弯腰,铺开神识,听了会喻臻安稳的心跳声,垂头亲吻他裸露的肩膀。
“……孽徒。”
睡到后半夜,喻臻不安稳起来,丹田里的小金芽轻微摆动着,似乎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殷炎睁开眼,坐起身看着喻臻睡得不安稳的模样,透过夜色冷冷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手一挥,一层灵气罩到喻臻身周,隔开了牵引,也安稳了动荡的丹田。
“虚无。”
白团子出现,规规矩矩趴在床边。
“去看看。”
虚无喵一声,转瞬消失在了空气里。
目送它离开,殷炎弯腰把重新睡得安稳的喻臻抱到怀里,忍不住轻轻拍了他一下:“居然用自己备用的修炼种子下术法,想被反噬吗?”
喻臻本就被异动骚扰得半醒不醒的,被拍后直接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愣愣看着殷炎近在咫尺的脸几秒,然后扭头,看一眼他放在自己后腰和屁股交界处的手,脸上露出一个仿佛信仰崩塌的表情。
这大半夜的,殷炎居然偷偷爬起来……打他屁股?
空气凝固,喻臻低头,默默挪挪挪,挪出殷炎怀抱,把自己埋回被子里,独独把屁股露了出来,红着脸蚊子嗡嗡般说道:“你……你如果喜欢的话……打,打吧,我可以,你不用偷偷的……我会包容你的……”
殷炎:“……”
“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有点特殊癖好很正常,你、你来吧!”喻臻扭头闭眼,摆出了献祭般的大无畏姿势。
殷炎:“…………”
孽徒孽徒孽徒!
第57章父亲节┃“续命。”
屁股当然是没打成的,喻臻被气势全开的殷炎按着亲了一通,直亲得眼泛水光身体激动,腿蠢蠢欲动地想往殷炎身上搭,试图趁着夜色再做点什么不和谐的事,却不想殷炎突然用被子裹住他,塞丸子。
喻臻毫无防备,丸子入口,身体和大脑一起被动冷静,窝在被子里看殷炎,一脸麻木。
“稳住道心。”
殷炎又伸臂过来抱他,却只是把他抱得半坐起来,然后抬手轻挥,一面铜镜出现在两人面前,稳稳悬浮在半空。
喻臻立刻认出来,这是当初他进入殷炎芥子空间时,虚无让他看的那面铜镜,似乎有隔空窥探的能力。
“邹城景刚刚试图通过你用在他身上的种子反影响你,虚无已经去打探情况了。”殷炎简单解释,见他满脸被动冷静后的懵傻,忍不住敲了他额头一记,训道:“下次切莫再用和你丹田建立过联系的种子施放术法,有反噬的危险。”
喻臻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信息,终于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由得心虚起来。
白天他太过生气,只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邹城景,让他别再大放厥词,就脑子一热,顺手把准备给三儿用的种子取了出来。
平时他用的种子上都只有功德和灵气,威力中等,随用随仍,毫无后顾之忧,而专门给辛小小和三儿准备的种子却不一样,全部是他提前与丹田建立过联系的,威力更强,可以有效压制住鬼侍身上的煞气,也有一定的反噬危险。
以前因为这些种子都是给鬼侍在用,而鬼侍是不会反抗主人的,所以他差不多已经忘了还有反噬这回事。
总之,这次是他疏忽了。
“所以你之前打我……”
殷炎静静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问道:“你犯了这么低级且危险的错误,不该打吗?”
“……该。”
喻臻扯起被子捂住下半张脸,心虚又羞愧,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所以殷炎并不是有什么怪癖,而是因为关心他,半夜被闹起来帮他挡了邹城景的骚扰,然后气他太马虎才小小教训了他一下。
结果他却误会了,误会的方向还那么不和谐。
轰。
脸和脖子这下全红了,他低头,羞得脑袋都快要冒烟了。
怕他用被子捂死自己,殷炎伸手把他抱过来,扯下他捂脸的被子,又敲了他额头一记,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他,而是塞给他一颗丸子,转移话题说道:“不能有下次,看铜镜,虚无已经到了。”
喻臻第一次无比感激丸子的存在。
受药丸影响,他的情绪立刻从羞窘中挣脱了出来,听话地朝着铜镜看去。
镜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显示出了虚无周围的景象,它身影半透明,在夜色中快速奔跑着,径直停在了一栋建于湖边的庞大别墅楼边,后腿一蹬越上围墙,灵活闪了进去。
“别墅里有阵法。”殷炎开口,同时画面中的虚无突然停下,像一只真正的小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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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然后下蹲,撒尿。
喻臻:“……”
“它是灵体,无需排泄,现在放出的是空间里喂养灵兽用的晶水,可以破除邪障。”殷炎解释,不知何时揽着他靠在了床头,姿态闲适,仿佛在看电影。
“……”那为什么一定要“尿”出来,用嘴吐出来不行吗,喻臻默默地想,突然想吃爆米花。
殷炎手上一动,凭空变出一盒点心送到他面前,说道:“别吃太多,影响休息。”
……这下真的成看电影了。
喻臻伸手接点心,看着虚无的尿尿表演,毫无压力地取出一块点心啃了一口。
嗯,咸口的,他喜欢。
“尿液”浇过之后,铜镜里的画面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虚无甩甩尾巴,继续灵活地朝里靠近,然后瞅准方位,顺着别墅靠里一处的外墙,嗖嗖爬到二楼某个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的房间外,伸爪子,划。
被划过的窗玻璃和窗帘布慢慢透明,直至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虚无爪,轻轻蹦了进去,洞口随即消失,窗户和窗帘恢复正常。
“义父,怎么样?”
邹城景的声音传了过来,喻臻吃点心的动作一顿,稍微坐起了身。
“有高人在帮他,联系断了。”一道温厚的声音响起,气息很足,语气很缓,听起来就像是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一般。
房内的画面变得清晰,只见空荡荡只铺着地毯和几个坐垫的宽敞房间中央,两个中年男子相对盘坐,一个亲和斯文,一个富态温厚,若不听他们正在商谈的内容,还会以为是两个好朋友在正常叙话。
邹城景脸色仍有些苍白,眉头皱着,语气隐有不甘,说道:“义父,这年轻人如此嚣张,咱们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吗?那护身玉牌可是您苦炼多年才制成的宝贝,现在就这么被他毁了……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你行事无忌,就算这次不踢到铁板,等到下一次,你照样逃不过。我早跟你说过,b市修真界并不只是你表面看到的样子,做事前要斟酌再斟酌,三思而后行。”
富态中年人哪怕是在说着责怪的话,语气也仍是缓缓的,听上去带着点苦口婆心的意味。
邹城景闻言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低头露出可怜的样子,解释道:“义父,那桃木剑小伟早就发现了,我也有提前打听过殷家的情况,是确定了不会出问题才会让小伟动手的,只不过没想到……明明打听到的消息是那喻臻只是个从国外回来的孤儿,到b市后也一直养在殷家,没什么出的表现,可怎么……义父,抱歉,这次是我不谨慎了。”
富态中年人不说话,手指点着膝盖,似乎在想事情,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个桃木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冒险!小伟身上的灵器一碰到那木剑就开始疯狂震动,后来我亲自上手摸了一番,发现那木剑上不仅有灵气,还带有功德,且自带莲香,闻过之后神情目明,是绝对的好东西!”
富态中年人又不说话了,眯眼思索起了什么,邹城景见状忙敛住不自觉激动的情绪,安静等候。
“你丢弃的那个孩子,找到了吗?”
几分钟后,富态中年人终于开口,说的话题却变了,喻臻闻言一下子坐正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
殷炎也跟着坐起身,取走他手里的点心,细细帮他擦手。
提到这个,邹城景的眉头皱了起来,摇头回道:“没找到,那个老东西以前住的道观已经没了,光秃秃一片,问附近的村里人,村里人也都是锯了嘴的葫芦,似乎知道什么,却不说,我派过去的人连那孩子的名字都没打听出来,老头子的墓地也十分邪乎的没找到,明明村里人说就在村里的墓地里。”
“一个说的都没有?”
“没有。”
邹城景说到这心情有些糟糕,抱怨道:“那老头子是故意防着我呢,死前估计还对那孩子说过什么,老头子一死,那孩子转头就把户口给迁走了,也不知道迁去了哪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居住地和户籍都查不到信息,那学校呢?孩子总要上学生活。”
“查不到,莲花沟村的小学在前几年因为渐渐没了生源,索性和镇上的小学合并了,学生资料乱七八糟的,十几年前的东西根本查不到。周围可能的中学我也全查了,倒是有一个比较像是那孩子上过的,但巧合的是那学校在前几年发生了一场火灾,学生资料没了部分,线索断了。”
邹城景越说越郁闷,也越恨那个处处和他作对的老头子。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活生生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固定生活了二十多年,却一点线索没留下,怎么可能。
老师不记得自己教过的学生,村里人不记得道观老头是不是有一个大孙子,记得的人不是去了外地,就是被儿子女儿接去其他省养老去了,找不到人。唯一找到的一个村主任却像是被人嘱咐过什么一样,一问三不知,只会装傻。
“难不成那孩子已经死了?或者根本没上学?毕竟是个傻子,活着只会浪粮食。”邹城景说得气急败坏,毫不掩饰对傻儿子的厌恶。
喻臻手指握拳,唇紧紧抿着,看着镜中邹城景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想看穿他的外皮,看看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你身上的血缘线是两根,继续找,那孩子没死。如今你护身玉牌碎裂,再不尽快找到那个孩子,我也没办法再继续给你续命了。回去吧,我累了。”
富态中年人说完就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邹城景被他这话说得脸色一暗,看了看自己没什么血色的手掌,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待他离开后,富态中年人又睁开了眼,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连着种子的红绳,捏了捏上面已经失去光泽的种子,眯眼喃喃:“喻臻,也姓喻……是巧合,还是……”
殷炎手指微动,镜中安静不动的虚无突然暴起,闪电般朝着中年人扑去,也不现出身形,直接一爪子朝着他眼睛挠去,之后是脖颈,然后轻巧落地,抓走那根红绳,再次退回了角落。
中年人惨嚎一声跌倒在地,门外没有走远的邹城景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惊,忙转身奔了回来。
“义父!”
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左眼拢拉,脖颈带血,身上灵气一阵一阵蠢动,十分不稳。邹城景吓得不轻,忙上前把人扶住,张嘴就想喊人叫医生。
“等等。”
富态中年人却按住他的手,扛着脖颈上的伤口嘶哑出声,先给自己吞了颗药丸,然后手一挥,身形立刻佝偻苍老,头发变得花白,转瞬间变成了一个老人的样子,这才放心说道:“喊家庭医生过来,不要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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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
邹城景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改变样貌的行为,快速点头,扶他躺下后转身跑出门去喊家庭医生了。
喻臻则被他的变化震到了,说不出话来。
“只是简单的外貌幻化法术。”殷炎解释,手一挥,镜中画面消失,铜镜掉落在被子上。
他托过喻臻的脸,摩挲一下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们在找你,你想如何?”
这话问出来,带着点“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无底线纵容意味,喻臻心里一颤,像是试探,也像是灵魂深处真的这么想的一般,说道:“杀了他们,他们会打扰爷爷的安眠。”
殷炎眼神一动,应道:“好,我帮你杀了他们。”
本就是大恶之人,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妨碍。
喻臻却又立刻摇头,伸臂抱住他,说道:“不要,不能脏了你的手,你是残魂,更要注意不能沾染杀孽,这是我的因果,我来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殷炎抱住他,安抚地摸他脊背。
怎么处理?
喻臻自己其实也是乱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半会还没消化完,感应到殷炎的安抚气息,直觉说道:“我……想回去看一看。”
他和爷爷在莲花沟村的生活并不闭塞,虽然因为道观的位置比较偏,和村里人交集较少,但点头之交还是有的,旁人去问,不该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对。
邹城景说的那些有些蹊跷,他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两人缩地成寸,来到了道观后山的半山腰。
本来长着桃树的地方空荡荡一片,没了山神的身影。
“你别躲着我,我这次不找你要东西了,真的。”喻臻蹲在空地上,手指摸着土地,往里渡功德。
一秒、两秒、三秒……唰一声,一株桃树凭空出现,满身不情不愿的气息。
喻臻看到故人,心情好了一点,站起身摸着树干,边喂功德边说道:“是你在保护我对不对?”
一截树枝掉下来,砸在他头上,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又像是在骂他就是个大祸害,专会给人添麻烦。
“对不起。”喻臻摸摸头,朝桃树笑了笑,继续喂功德,说道:“帮我遮掩这么久,很累对不对?辛苦了,谢谢。”
道观后面的山并不大,连带着山神的力量也不太强,能让邹城景的调查断在安阳镇上的中学里,对于它来说肯定很吃力,毕竟再往外,到了市里,它就实在鞭长莫及了。
这次山神没再用树枝砸他,晃了晃树叶,主动吸了一点他的功德,然后再不吸了。
这意思是它已经了“帮助”,所以两人扯平了?
喻臻又摸了摸树干,笑着说道:“谢谢你……不过如果他们再来查的话,你就当不知道吧,修炼不易,你还太小,要加油长大。”
山神又开始掉树枝砸他,气急败坏的。
“好好好,你不小,你最厉害了。”喻臻抱住脑袋躲开树枝,等它不砸了才伸手抱了抱树干,说道:“不过你看,我已经变厉害了,可以保护好自己了,而且就算我不行,也还有他呢。”
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殷炎。
桃树不动了,安静让他抱着。
“所以你可以好好歇歇了,我可不想等下次我再回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把自己累成了一截枯木。”
桃树又不满地晃了晃,却没再发小脾气,树叶随着夜风飘动,枝头突然长出大片大片桃花,花瓣落了他满身。
喻臻忍不住亲了一下树干,然后嗖一下,桃树消失了,连地上的深坑都没有遮掩,只留下了满地花瓣。
“我会再回来看你的!”喻臻忍不住笑出声,朝着山里喊了一嗓子,心情彻底好了。
殷炎上前按了按他的嘴唇,抱住他,带着他缩地成寸来到了村里墓地。
喻爷爷的墓还在原地呆着,安安稳稳的,没有被人打扰的痕迹。
喻臻松了口气,上前扫了墓,拜了拜,然后取出一颗菩提莲,用自己炼制的小宝塔法器装着,埋入了墓碑下。之后殷炎上前,在墓地周围摆了一个保护隐藏阵法。
打点完村里的事情,他们又瞬移去了镇上和市里,让虚无和三儿遮掩身形潜入所有喻臻曾经长时间呆过的地方,把他活动过的痕迹一一抹除了。
“纸面的记录痕迹可以抹除,人类的记忆却不可以。”
做完一切后,喻臻站在高中母校的后操场上,怀念地环顾一圈,轻声感叹。
如果邹城景转换思路从市里的高中开始查起,那么没了山神的记忆遮掩,通过过去的老师和同学,他的身份被挖出来其实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就算不查过去,只查现在身为殷家大少爷伴侣的修士喻臻,他的身世照样很容易被发现。当初韩雅为了“夺回”殷炎,可是偷偷往外散过他的背景的,只不过那一阵仇家的事闹得正热,所以那些传闻没有被大范围传开。
喻臻,来自h省乡下,家里只有一个过世的爷爷,自己本身还是修士,只这几个信息,要确定他的身份就已经是绰绰有余。
之前邹城景估计是在锦江打听的关于他的消息,误信了公司乱传的“海外贵族少爷”的说法,才会没有对他的身份产生联想。
殷炎站在他身侧,安静陪着他,没有说话。
喻臻自顾自发了会呆,突然侧头看殷炎,问道:“你说,邹城景突然找我是想干什么?”
“续命。”殷炎立刻给出了答案。听了邹城景和他义父的对话,要推测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目的。”喻臻长出口气,伸臂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闷声说道:“回家吧,我困了。”
殷炎回抱住他,带着他离开了这间空荡荡的学校。
之后的几天殷家一切如常,喻臻照旧每天去工地报道,查看功德植物的养护情况。最忙的时段已经过去,闲得无聊的他甚至试着自己培育了一些新品种的花出来。
说是新品种,其实只是他偷偷用虚无从空间里带出的不知名药草和现有的常规花草杂交培育出的变种,大部分都保留了常规花草的特征外形。
当初他超级想赚钱的时候,殷炎曾给他想了个培育高端花卉的赚钱法子,结果如今苗圃买了,花草也培育出来了,他却已经不缺钱了,也没了卖花的心思。
把一株白粉渐变的新品种玫瑰搬出来整了整枝,然后小心剪下几朵放到致的长盒里,他仔细做着这一切,神情专注。
这是他为仇飞倩准备的母亲节礼物,上个月母亲节的时候仇飞倩在出差,没能庆祝成,趁着今天父亲节,他就多准备了一份礼物,准备把仇飞倩的礼物给补上。
小心把花束整理好,然后放入提前制作好的香水油花茶等全套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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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盖上盒盖,扎上润白色的缎带,最后细心系出一个蝴蝶结,礼物就算是正式弄好了。
“完成了?”殷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适时开口。
喻臻回神,扭头朝他笑了笑,低应一声后把盒子抱了起来,说道:“走吧,去妈的公司。”
殷炎扫一眼那株被剪下三分之一花朵的玫瑰花树,点了点头,上前牵住了他的手。
汽车稳稳停在了仇飞倩公司楼下,喻臻全程抱着装花的盒子,用灵气护着,得盒中的花在移动中磕碰到了。
两人来之前给仇飞倩打过电话,用的是接她一起去给殷禾祥过父亲节的理由,所以仇飞倩早早就派人在公司大堂等着了,一见他们进门,立刻引他们去了最高层仇飞倩的办公室。
到的时候仇飞倩似乎刚刚结束一个会议,陆续有人从她办公室离开,喻臻抱着盒子和殷炎等在一边,等人走完了才迈步准备进去,却意外地听到有人在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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