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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养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会下棋
身为王爷,释清元还没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僵着身体随着他往里走,表情纠结:“仙……您比我还小几岁?可我梦里……”
“梦又不一定是真的。”喻臻把他按坐在内室的凳子上,十分做作地理了理自己长袍的袖子,说道:“其实……我是一名杀手。”
“……”
一室沉默,释清元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说胡话的疯子。
喻臻竖眉:“你不信?”
释清元耿直摇头:“仙、您身上并没有杀手会有的血腥气。”
“……反正我是杀手,不信你看看这一手。”喻臻挥手,灵气出体,隔空带上了内室的门,手上种子弹出,唰,打破了内室门口的花瓶。
噼里啪啦。
“王爷!您怎么了?”
侍卫听到动静骚动起来,喻臻当着释清元的面隐去身形,消失在了室内。
大堆侍卫一起冲了进来,释清元坐在凳子上,迅速敛下心里的震惊,扫一眼门口的花瓶碎片,摆了摆手:“无事,本王不小心碰碎了花瓶,让人来拾吧。”
这是今天第二次不小心了,侍卫长觉得有些不对,仔细观察一下内室,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得压下疑惑,恭谨应了一声是,带着人出去了。
没一会有丫鬟进来把花瓶碎片扫了出去,离开时还小心关上了门。
喻臻再次显出身形,朝着释清元得意一笑,说道:“这下你信了吧,我真的是杀手。”
释清元看着他,良久,无奈接受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出了点差错这个事实,问道:“那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这个得看你能告诉我什么了。”喻臻走到他对面坐下,把玩着桌上致的茶盏,指了指外面,问道:“你先说说,你这王爷怎么会被关在自己的家里?”
释清元看一眼他手腕上的佛珠,又看一眼他明亮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当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他说了很久,但说的东西总结一下,却意外的简单明了,那就是他想出家当和尚,但他皇帝老爹不让,坚持让他登基做皇上,为此还把他关在了屋里,怕他一个想不开去剃度了,还准备给他指一门婚事。
“其实我知道父皇的顾虑,护国寺主持曾说我六根不净,还有一情劫未过,如果勉强剃度,最终可能会落得惨死的下场,父皇就是为此才不允许我皈依,再加上我还有几个兄弟在旁虎视眈眈,他担心我一朝入寺,没了王爷身份的保护,会被兄弟赶尽杀绝。”
释清元说着说着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眉眼间全是苦涩:“可要过情劫,就必须成婚,而一旦成婚,我又如何能抛下一个无辜女子,让她受我连累,一生孤苦。”
喻臻没想到释清元的困局居然是这样的,心里简直要仰天长叹了。
天生佛修果然可怕,走哪都得当和尚。
可幻境是人本心的映射,会有这样的困局,难道是现实里的释清元佛心也在摇摆,对谁动了凡心而不自知?
喻臻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释清元,边八卦想着释清元喜欢的会是哪家姑娘,边做出苦恼之后有了决定的样子,说道:“我看你也不是坏人,咱们相遇就是有缘,你这个困境,我就帮你破了吧!”
释清元眼睛亮了,期待问道:“仙长可是有办法说服我父皇了?”
喻臻点头。
释清元越发激动了,问道:“什么办法?”
“你去告诉你父皇,你不当和尚了,要好好学政务,然后让你父皇把你立为太子。”
释清元愣住,然后皱眉:“这……”
“以退为进你懂不懂?在做什么前你先得获得自由吧,你这么被关着,除了耗时间,事情能有什么进展?”喻臻抬手按上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自信说道:“信我,我保证让你当得了和尚,还没人敢趁机害你,去吧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拍在肩膀上的力道很让人安心,释清元看着他明明十分不稳重,但奇怪的很让人想要信任依靠的模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这就进宫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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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仙……喻臻你在家等我的消息。”
喻臻摆手,从宝塔里取出一袋花糕开始吃,忙到现在,他有点饿了。
凭空变物,释清元又愣了一下,看着他埋头吃东西的模样,有点想笑,摇了摇头,迈步朝外走去。
皇帝虽然关着释清元,但没说哪都不让他去,进宫面圣还是可以的。他一走,门口守着的侍卫就全部撤了,喻臻百无聊赖,干脆躺到床上睡起了大觉。
幻阵里的时间并不和外面的等同,破阵这事急也急不来,还不如先好好养蓄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正梦到殷炎贤惠地端着一盘八宝兔丁要喂他吃,身体突然被晃了晃,释清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喻臻,醒醒,吃了晚饭再睡。”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头顶的雕花床帐,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这里是幻境,坐起身随手扯了扯身上蹭得乱七八糟的长袍,看向旁边一身王爷华丽长袍的释清元,问道:“事情办妥了?”
释清元侧头避开视线,不去看他衣服扯开后露出的小半胸膛,回道:“办妥了,父皇已经撤了对我的禁足,允我明天去朝堂,并考虑等禁足的影响过去之后,立我为太子。”
“你这父皇可真是疼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这王府,太子没定就先封了你王爷,啧啧。”喻臻摇头晃脑,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见释清元还坐着,问道:“不是要吃饭?怎么发起呆来了。”
释清元低头起身,说道:“没有发呆,只是……父皇确实疼我,当年母妃是为救父皇而死,我几个舅舅也皆为国捐躯,父皇觉得有愧于我,所以一直许意让我接他的位置。”
“你这身世怎么这么惨。”喻臻手一挥把乱糟糟的头发和头发变整齐,也不管这场面在释清元看来有多惊异,揉了揉脸,说道:“好了,吃饭!等吃饱了,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见他终于把自己打理好了,释清元松了口气,也不觉得他这番作为有什么奇异,似乎他本该如此,问道:“喻臻可是要带我去哪?”
喻臻点头,回头看他一眼,突然贼笑起来,“带你去个好地方,这渡情劫嘛,不一定要成婚才可以。”
释清元疑惑,接触到他满目笑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那清元就随喻臻安排了。”
王府的伙食自然是很好的,但喻臻想起这些其实是幻阵用吸食的过路人生气和修士本身的力量所化,就觉得实在吃不下去,意思意思动了两筷子就又取出了几袋花糕,分给释清元吃。
释清元微微拢眉,说道:“喻臻可是吃不惯这些?”
“不是不是,是我比较喜欢吃点心,不爱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你尝尝这个,我自己做的,保证比这些好吃。”
花糕的香味确实很勾人,释清元取出一块看了看,见糕点造型别致小巧,十分漂亮,不自觉扫了眼喻臻修长好看的手,索性也不吃饭了,陪他一起吃起了花糕。
糕点口感软绵,甜而不腻,香味清淡,却聚而不散,吃了只觉得大脑一清,释清元有些惊艳,又看一眼喻臻,见他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喻臻手艺不错。”
“我手艺只是普通,其实是做糕点的材料好。”喻臻假意谦虚,见他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松了口气。
在幻境里困了太久,释清元吃了太多幻阵的力量,再不清一清,只怕会越来越糊涂。不排斥灵草所做的糕点就好,还有救。
吃饱喝足,喻臻隐着身形跟在释清元身后,看着他吩咐下人备马车,然后指点他甩掉出府后跟踪上来的眼线,定住赶车的下人,手一挥改变释清元和自己的外貌,带着他下了车。
释清元摸了摸自己被变了个模样的脸,有些新奇地跟在他身后,问道:“喻臻准备带我去哪,为何还要变装?”
喻臻挥一挥折扇,带着他拐入一条香气浮动的街道,折扇一挥,昂着下巴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当然是来这美人窝里走一走最好了,看,我们要去那!”
释清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慢慢皱起。
前方,一家青楼静静矗立,灯笼的朦胧光线中,几位美人靠在青楼二楼栏杆上,衣衫半露,勾人无比。
阵外,殷炎看着魁元镜上虚无反馈回来的画面,眼神沉了下来。
徒弟确实长大了,进了幻境,居然还知道带人去逛青楼……呵,孽徒。
第88章家有凶妻┃“没问题,小场面!”
身为一个立志当和尚的王爷,释清元是从来没有来过青楼这种地方的,心里也十分抵触来这种地方。
他站在门口不想进去,满脸抗拒。
“放轻松放轻松,咱们来这就是长一下见识,不会让你干什么的。”喻臻拍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安抚道:“你也说了,你父皇不愿意让你出家,是因为护国寺主持说你有情劫没过,这渡情劫嘛,肯定是要你喜欢上什么人。你不想成婚,平时又整天关在家里看佛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同龄女子,这样下去,你情劫什么时候才能过?我带你来这,就是想让你多看看女色,万一就有喜欢的呢?就算没喜欢的,知道个大概的喜欢类型也好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释清元脸上的抗拒稍微浅了点,又皱眉看一眼青楼内颓靡艳俗的景象,确认道:“我们真的只是来看看?非是我对青楼女子有什么偏见,只是在欢场寻真爱,终究……”
他摇摇头,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喻臻大概懂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手上折扇一挥,朝着门口的青楼小仆一笑。小仆十分机灵识趣,立刻上前,热情招呼他们进门。
入楼后喻臻摇了摇折扇,扫一眼到处都是人的大堂,手往释清元面前一伸,说道:“来点银子,多一点。”
释清元简直要被青楼里的香粉味熏死了,眉头死死皱着,此时喻臻伸手过来,带来一缕清淡花香,他只觉得神志一清,不自觉朝他靠近了一步,毫不犹豫地把钱袋解开放到他手上,十分大方。
“好兄弟,够意思。”喻臻颠了颠钱袋,从里面找出一锭金子在小仆面前晃了晃,等他目露垂涎后才笑着说道:“爷今天带朋友过来开眼,可瞧不上楼下这些庸脂俗粉,我要最好的姑娘和最好的房间,明白?”
小仆几乎要把头给点掉了,腰也谄媚地弯了下去,手往上伸去接金子,说道:“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两位爷一看就是贵客,小的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算你识趣。”喻臻把金子丢到他手里,又丢了一锭银子做小,手里折扇一,说道:“那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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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堂气味浑浊,我朋友可受不得。”
“是是是,两位爷这边请,我这就让人把最好的房间给您拾出来。”小仆得了赏赐喜笑颜开,越发开心,点头哈腰地把两人往楼上请。
喻臻过了把大爷瘾,心里美得不行,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笑着回头朝释清元使了个眼色,朝着楼上走去。
两人被请到了青楼最清净的三楼包厢落座,是靠街的街景房,内外大套间,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酿,房内碧玉美人捧酒环立,果然是最好的待遇。
“把这些人都撤了,喊你们老鸨过来。”喻臻大马金刀地坐下,瞧都没瞧周围的美人一眼,甚至还对桌上的酒菜目露嫌弃。
释清元始终沉默,由着他折腾。
小仆见喻臻如此做派,猜他应该大有来头,普通货色根本瞧不上,越发不敢怠慢,忙应了一声,示意房内姑娘离开,转身去请老鸨。
没过一会,风韵犹存的老鸨摆着柳腰上门,张嘴就要来一波欢场寒暄,喻臻直接把钱袋整个抛到她怀里,挑眉说道:“少来那些虚的,我要你们这最好的姑娘,没接过客的,读过书的,记住,是真读过书的,可不要那些附庸风雅的唬人摇钱树。”
做青楼老鸨没点眼色心机可怎么行,这钱袋一入手,老鸨就大概摸出了里面是多少钱,小心脏一颤,脸上笑容越发甜了,说道:“爷一看就是识货的人,两位慢坐,欢娘这就去给您安排,保证让您满意。”
说完手帕掩唇,笑眯眯地走了。
等她一走,喻臻立刻开始挪桌上的酒菜,把它们挪得离释清元远远的。
释清元愣住,问道:“你这是……”
“今天我就教你点人间险恶。”喻臻总算把两人面前清出了一块空的地方,满意地拍了拍手,解释道:“这青楼里的吃食,多多少少都加了些料,你最好别碰,不然稀里糊涂地就搂着姑娘倒床上了。来来来,吃这个喝这个,一会姑娘来了你就和对方聊点人生理想,不喜欢咱就换,直到换到你中意的为止,这家不行咱们就再换一家,放松心情享受就好,别有负担。”
释清元看着他取出来的好几种点心和一包花茶茶叶,心里有些好笑他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专喜欢一些漂亮致的玩意,面上表情却不自觉放松下来,伸手帮他摆好点心,问道:“你让我和姑娘聊天,那你呢?你也要找姑娘吗?”
问到后一句时眉头忍不住皱起,看着喻臻纯净朝气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他和某位姑娘调笑,甚至做些什么的画面。
“我可不敢找,家有……呃,家有凶妻,他就是个醋缸,我可不敢做让他不开心的事,哪怕是逢场作戏也不行。”喻臻用力摇头,想起等在外面的殷炎,脑补了一下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逛青楼的画面……他虎躯一震,用力搓了搓胳膊,头摇得更厉害了,“不行不行,可不能让他知道我跑青楼来了,会死人的。”
释清元再次愣住,心里还奇怪的有些发酸,问道:“你年岁比我小,居然已经成婚了么?”
“嗯,刚成亲没多久。”喻臻想起空间里的那次拜堂,脸稍微有些红,不好意思地看一眼释清元,说道:“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我和他还会再办一场婚礼,到时候给你发请帖,你可一定要来。”
他提起爱人时眉眼间全是喜悦和甜蜜,虽然嘴上说着对方凶,但眼里却全是得意和被人宠出来的小骄傲,爱意藏都藏不住。
释清元看着这样的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稍微紧,又慢慢放松,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说道:“好,我一定去……祝两位百年好合。”
说完就端起了被挪到旁边的酒杯,抬手就要倒酒敬他一杯。
喻臻瞪眼,忙伸手抢过酒杯,还打了他手一下,说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这里的酒菜全都不能碰,你看看你这记性。不行,你这样我没法放心让你一个人和姑娘呆一块培养感情,这样,我去内室,你在外面,我会掩着身形守着你,你就当我不存在,和姑娘聊你的,不想聊了你就敲一下桌子,我出来给你换人,可以吗?”
释清元摸着自己被轻轻打了一下的手,看着他含着关心的眼神,眉眼软化下来,点头:“可以……你可以在里面睡一会,时辰已经不早了。”
“知道了知道了,记住,不许碰这里的酒菜,饿了渴了就吃我准备的这些,明白?”
释清元乖乖点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两人刚刚聊完,老鸨就带着一个白纱蒙面的美人过来了,喻臻故意挑剔了一下桌上的酒菜,让人撤掉,要来一壶热水给释清元泡了花茶,然后挥挥手,去内室把门一关,将空间留给了释清元。
老鸨也识趣离开,房内瞬间只剩下了美人和释清元两人。
释清元朝美人看去,美人羞涩一笑,抬手解下了面纱。
面前的女子很美,身上也没什么青楼女子的风尘气息,释清元活了这么多年,这种程度的美人也只见过几个,还都是在父皇的后宫里。但哪怕对方已经这么美了,他心里却一丝波动也无。
“客人到这里来,还向妈妈提那样的要求,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美人开口,声如莺啼,十分悦耳动听。
释清元的注意力却全在她伸往茶壶的手上,忍不住拿起桌上喻臻留下的折扇轻轻挡了一下她的手,挡完自己先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掩饰过去,放下折扇伸手拿起茶壶,细细摩挲一下,说道:“茶壶烫手,怎好劳烦姑娘。”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愿这喻臻亲手泡的茶,被一个陌生人随便触碰。
喻臻猥琐地贴在门上,听着外面释清元十分有君子风度地和美人聊着佛经,简直想用头撞墙,无语望天几秒,叹了口气,坐到地上抓头发。
看来释清元不喜欢温柔才女挂的妹子,要不下次试试妖艳妩媚型?
这一晚释清元把这欢喜楼心培养的几位顶级清倌全部接触了一遍,茶都喝了一整壶,却一个看上的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点欣赏喜欢的心思都没能生出,弄得喻臻十分挫败。
两人铩羽而归,喻臻苦恼得不行,释清元倒是十分淡定的样子,还问他喜欢吃什么菜色,明天可以让厨房做。
喻臻看着他正直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到底不信邪,说道:“一定是今天见的姑娘还不够好,咱们明天换一家!青楼的姑娘不行,我再带你去见见各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实在不行去武将家里见见那些巾帼英雄也行,我就不信没有你喜欢的!”
释清元想说不用再这样多心思,但话到嘴边,却只是说道:“辛苦喻臻了,害你为我的事情如此心。”
“没办法,谁让我了你的贿赂,还和你投缘做了朋友呢。”喻臻瘫到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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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子上,晃了晃手腕上的佛珠,闭上眼睛,想起其他还困在阵内的人,心都要操碎了。
如果救所有人都必须这么情景剧场来一遭,他怕是会疯掉。
释清元见他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伸手取出马车上的毯子,轻轻盖到了他身上。
两人当晚睡了一间房,不过一个睡的床,一个睡的榻,本来喻臻是不想鸠占鹊巢睡那个很软的大床的,但释清元坚持,所以最后是他睡了床。
第二天天还没亮喻臻就起了床,跑去小院的厨房用灵气忽悠住厨房内的下人,亲手给释清元做了早餐。
不是他想这么体贴勤快,实在是幻境里的食物完全无法下口,又不好继续用点心忽悠释清元,所以只好自己用空间里的食材做饭吃了。
释清元见他端着一堆食物凭空出现,脸上早起没看到人的焦急稍微褪去,闻到食物的香味,视线落到他手上,问道:“这是你做的?”
“我做的,你不是要去早朝?吃饱了再去,记住,人心险恶,现在你父皇要立你为太子的风声肯定已经透出去了,现在想你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宫里也不安全,总之你尽量别在外吃东西。”
喻臻解释着,把早餐往桌上一放,撸一把还没来得及拾的头发,在桌边坐下,说道:“快吃,吃完你上朝,我抽空去你几个兄弟家里转转,看能不能找点他们的把柄出来。”
释清元心里胀胀的,坐到他对面,说道:“不可,皇子府守卫森严,你一个人……”
“你这王爷府守卫更森严,我想来还不是来了?哎呀,你别操心我,快吃快吃,早朝要迟到了。”喻臻早饿了,说着自己先拿了个小煎饼啃了一口,心里对幻阵是一万个不满意。
要幻化出个古代环境也不知道幻化得致点,王爷府里的小厨房那么难用,害得他还得去空间里做饭,麻烦死了。
释清元见他狼吞虎咽一副饿狠了的样子,虽然心里依然担心,但却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和他一起吃起了早餐。
吃完早餐,送释清元离开后,喻臻摸了摸身上释清元硬让他穿上的什么金丝甲,发现这居然还真是一件法器,猜测这应该是释清元自己本身就有的存货,越发觉得这幻阵险恶,居然还会狡猾地用释清元自己的东西给释清元加深“幻境是真”这种虚假信息,大骂了几句邪修卑鄙。
一早上的时间,他穿着金丝甲,缩地成寸在几位皇子的府上挨个走了一遍,利用术法套话和灵气寻物,集了一大堆各个皇子的罪证,算着释清元应该已经下朝回来了,心满意足地回了清王府。
结果他一回去,就被御医塞满房间的阵仗给吓得后退了一步,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御医队伍的最前方,一个穿着明黄色皇帝长袍的中年男子满脸震怒地说着什么,御医瞬间跪了一地,床上,脸色发青的释清元虚弱躺着,一副快死翘翘的样子。
“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一个小小的毒都解不掉!来人,把这群庸医全部拖出去砍了!”
“父皇,别……”释清元拉住中年男人的衣袖,艰难说道:“儿臣已经觉得好多了,父皇息怒……咳咳咳。”
皇帝一急,忙坐回来安抚地握住他的手,说道:“清儿你别说话,你就是性子太善,朕昨日才说要立你为太子,今天你就在宫里中了毒,那群孽子简直是没把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你好好养着,父皇一定会救你,给你讨个公道!”
释清元苦笑一声,视线在房内逡巡着,像在找着什么人的身影,叹息说道:“可我中的是天下奇毒之首,只怕……”
“不,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皇帝打断他的话,沉着脸想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大声说道:“贴皇榜,寻名医!能治好清儿者,重赏!”
很久没见过皇帝这么发脾气的御医们吓得都要尿了,忙叩首领命,互相踉跄搀扶着退出了这个房间。
喻臻躲在一边把所有事情看在眼里,掩着身形上前观察了一下释清元的情况,发现他哪里是什么中毒,而是被煞气缠了身,猜测应该是幻阵察觉到威胁开始对阵内修士动手了,心里一沉,先取出一把种子洒到房内四角,然后趁着皇帝转身喊人时弯腰凑到释清元耳边,掏出一颗丸子贴到他唇边,说道:“吃下去,你等着,我很快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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