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养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会下棋
喻臻和殷炎一回b市就被仇飞倩拉去试了礼服,之后又被塞了一堆册子,有选婚礼摄影师的,有选结婚戒指款式的,有选结婚蛋糕款式的,甚至连苗圃的布置方案都出了好几套让他们选。
忙得晚上吃完饭就只想瘫在沙发上装死的生活又开始了,喻臻也再次嫉妒起了殷炎。
同样是修士,忙的也都是一样的东西,甚至殷炎还把苗圃布置的工作也包揽了过去,但殷炎就是看起来十分轻松,每天晚上还有空拿着阵法书埋头推算,也不知道在算些什么。
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起码喻臻暂时是不用学习阵法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一场大雪之后,新一年的一月到来。
“今年过年好早,就在一月末,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喻臻趴在沙发背上,看着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和纷纷扬扬看不太清楚的雪花,突然冒出点时光匆匆如流水的感觉。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刚到b市不久的穷小子,为了活命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的,碰次鬼可以吓掉半条命,胆小的可以。
而现在……他透过落地窗看着端着一碗莲子羹从厨房拐出来的人,歪头趴在胳膊上,眯眼笑得幸福。
现在,他已经不怕死了,也不胆小了,每天幸福得像是一头被圈养的猪。
“在想什么,笑得口水都要出来了。”殷炎走到他身后,并没有发现他透过落地窗偷看自己的行为,还以为他在看雪,弯腰把他从沙发上抱转过来,将莲子羹塞到他手里,说道:“吃吧,你修为又有提升的迹象,最近要注意灵气的补充,稳住丹田里的最后一点煞气。”
“知道了。”喻臻乖乖点头,心情颇好地仰头吻他脸颊一下,埋头美滋滋吃莲子羹。
殷炎捏捏他干吃不胖的脸,坐到他旁边,又拿出了阵法书和一沓纸笔推算起来。
喻臻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憋不住了,问道:“殷炎,你每天翻阵法书,不会是在给我拟教材吧……”
殷炎笔一停,侧头看他,反问道:“这就是你憋到现在才问的原因,怕我让你学阵法?”
“……才不是。”喻臻埋头吃东西,假装自己刚刚没有说过话。
殷炎也不拆穿他这十分明显的心虚回答,扭回头继续在纸上推算,没一会就画了一大堆完全让人看不懂的阵法图案出来。
喻臻边吃边偷看,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殷炎最后画的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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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有些眼熟,十分像是他们之前破掉的邪修的幻阵,惊讶问道:“你在还原邪修的幻阵?”
“总算没有把最基础的东西都丢掉。”殷炎画完最后一笔,捡起最后的成稿阵法,解释道:“不是,我是在逆向还原邪修的幻阵。”
逆向还原?是阵法书里说的最难的阵法完全复制然后反推?推那些一重套一重,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改动和排列组合的幻阵?
喻臻倒吸口凉气,看着殷炎手里看起来完全和邪修所布幻阵一模一样的阵法,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和殷炎之间天与地一般的智商差距。
阵法书上说过,最完美的逆向反推阵法就是那种看上去就原阵法没什么两样的阵法!现在殷炎手里这个就和邪修的幻阵一模一样,反正在他看来,是完全没有区别的!
智商碾压,完全的。
这种逆向反推阵法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只要存有原阵法的阵眼,并把反推阵法布置成功,就可以完美复制阵法,并让阵法逆转,从而杀布阵人于无形。
喻臻想起殷炎特地留着没有散掉的那些窝点头目的魂体,终于搞明白了殷炎这段时间是在忙什么,也想弄白了殷炎破除最后一个幻阵时所说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它的尾巴”是什么意思。
原来从国外回来后,殷炎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杀掉布幻阵的人!
喻臻不吃莲子羹了,他现在比较想吃殷炎。
察觉到他心里的情绪波动,殷炎侧头,伸手扶住他的下巴把他长大的嘴巴合上,说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很危险。”
喻臻放下碗,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危险就危险,谁怕谁!
第95章为什么┃“大煞之人。”
逆向还原出阵法之后,殷炎没有立刻去布阵杀人,而是给了喻臻一封写着他们之前捣毁的各邪修窝点地址的信,示意他交给丰老。
喻臻疑惑,问道:“可以把这些信息给丰老他们看了吗?”
之前为了隐瞒殷炎的身份,破掉窝点和幻阵的事情他们是完全瞒着丰老一行人做的,现在丰老一行人还在国外,正在利用境内境外两波修士合起来的人脉和实力,调查“煞”组织的信息。
他每隔三天就会到一次丰老递过来的信息,目前看来,丰老那边的调查进行得还算顺利,抓到了一批散落隐藏的邪修,从他们嘴里撬到了一点有关于“煞”的零碎信息。
不过因为丰老一行人用的是广撒网的地毯式调查方式,和他们的定点有目的性的破除方式不一样,所以进展比较缓慢。
前几天他曾问过殷炎,要不要把手里掌握的窝点信息和窝点已除的事情和丰老等人互通一下,殷炎当时说时机不对,要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可以。”殷炎点头,帮他系好围巾,说道:“距离我们和丰老等人分开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风二’独自找出这些窝点并捣毁了。这份窝点地址名单算是‘风二’感谢丰老一众人帮他照顾徒弟的谢礼,现在送过去正好。”
“什么足够‘风二’独自捣毁窝点,你不就是风……”喻臻被他的说法弄得有些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到一半才明白他的意思,瞄一眼信封上的“风二”署名,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说道:“你还玩上分了,放心吧,我会把这份‘谢礼’快速送到丰老手上的。”
殷炎抓住他的手,垂头亲了一下,牵着他走出了家门。
今天是周末,两人先回了趟别墅,和家人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开车朝着苗圃驶去。
现在已经是一月,婚礼在三月下旬,中间还夹着一个过年,时间很紧,有些苗圃的布置工作需要在年前就准备好,他们这次就是去苗圃查看布置工作的。
“苗圃的房子还是太少了,要来的宾客很多,到时候落脚休息的地方估计不太够,三月还有点冷,总不好让大家都露天坐着,在外面吹冷风。”
喻臻翻着苗圃布置规划图,有些苦恼地说着,叹道:“如果能把塔拿出来用就好了,只需要往那里一放,来多少宾客都住得下。”
“这一块翁叔已经在安排了,妈做主把苗圃旁边那块地也给买了下来,准备拆掉围墙扩建一下,赶工再搭几栋小楼。”
喻臻意外,扭头看他,问道:“旁边的地?苗圃旁边不是个中型苗圃吗?另一边靠山,前后左右都没有地了,妈上哪买……等等,妈是把旁边的苗圃给买下来了?”
“嗯。”殷炎点头,侧头看他一眼,回道:“说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点。
喻臻又窝心又感动,摸了摸苗圃布置图,叹了一口幸福的气,不要脸地说道:“妈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殷炎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喻臻甩下他的手,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地兴奋起来,坐正身体说道:“两个苗圃合并的话,那我能种的花就更多了!转盆里又生了好多新品种,趁着来年开春,刚好可以移栽出来。妈办公室的花也可以换点新花样,还有新的香水系列……”
殷炎安静听着他的安排,忍不住又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
……
两人到达苗圃时,翁西平正盯着工人用栅栏围花田,明明是刚下过雪的冬天,他却忙出了一头的汗。
在苗圃这边动工前,殷炎已经让傀儡把苗圃里比较奇异的花全部了起来,现在留在外面的都是一些常用的、已经对外公开过的新培育花卉,并不会引起旁人太多注意。
但这只是他和喻臻认为,在翁西平看来,花田里这些新培育品种的花苗花树简直就是移动的钱袋,每一株都十分宝贵,让工人拾的时候他是提着一万个心,生怕有人不小心弄坏了这些花的枝叶。
见两人过来,他颇为沧桑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太马虎了,这些花苗花树外面的人都快求疯了,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现在苗圃动工,大堆陌生人进进出出,这些花苗就这么长在这里,小心被人偷挖了去。要不我给你们修个带锁的温室花棚吧,保险一点。”
喻臻忙摆手,笑着说道:“别,建了花棚,从露台上往下看就不好看了,翁叔你放心,殷炎给苗圃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平时也有人换班巡逻,没事的。”
监控确实有,但其实就是摆设,为了应付外人弄的,换班巡逻更是不存在,但为了安翁西平的心,也只能这么说了。
只那么几个花农巡逻有什么用。
翁西平闻言无奈,看一眼旁边始终保持安静的殷炎,见他一副什么都依喻臻的模样,摇了摇头,打定主意要在工人动工期间再雇一队保全过来,不再说这个,递出一张新图纸说道:“隔壁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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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已经交接了,这是那边的测量图和规划图,具体要怎么打通和布置,还得等设计师出新的设计图才能决定,你们可以先去看看,有什么想法提前和我说。”
“辛苦翁叔了。”喻臻接过图纸,和翁西平告别后带着殷炎朝着隔壁走去。
苗圃周围的路也在修,因为要方便明年婚礼的婚车开进来,两人懒得绕路,便走了靠山的一条小路。
“这个中型苗圃得空块地方出来给宾客停车,看来得大动一下了。”喻臻边走边考虑着那边的布置,走到一半发现殷炎停了步,疑惑地侧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殷炎看着山上,神识铺开,闭目确认了一下,回道:“山神在唤我们,有人找你。”
“找我?”喻臻疑惑,走回他身边,也跟着朝山上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回头望一眼已经距离很远的工人和翁西平,拉住了殷炎的手,“那走吧,咱们也好久没见山神了,这次刚好聚聚。”
冬季的山上一片萧条,又刚下过雪,白惨惨一片,显得仍然郁郁葱葱的山神古树十分奇怪。
“你这也太嚣张了,小心上新闻。”喻臻一见到山神就忍不住笑,故意探出一缕伪仙气缠了过去。
古树用力摇摆,哗啦啦砸了好几根树枝到他怀里,吸掉仙气,然后唰一下变回树木冬天该有的光秃秃样子,又砸下一根桃花枝给他。
喻臻抱住怀里树枝变成的人参古董等物,无奈又好笑,手一转把东西入宝塔,完成了和山神的“交易”,捡起怀里唯一没有变化的桃枝,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我记得你不是桃树,对了,你喊我们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要说吗?”
古树摆了摆叶子,徐徐释放灵气。
喻臻只觉得手里握着的桃花枝一热,然后花枝化为光点,没入了他的眉间。
一段段画面显现在脑海,全是熟悉的莲花沟村景色。
第一段是山上,有来山里玩耍的莲花沟村小孩碰到了几个奇怪的陌生人,上前搭话,却被对方捂住额头,搜寻了记忆。
第二段是村里,村里的大多数老人突然迷信起来,喜欢找一个外来的陌生算命先生算命,几乎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村主任老黄觉得不对劲,想赶那个算命先生离开,却被村里老人利用辈分责备了一通。
第三段是村里墓地,除了有阵法保护的喻爷爷的墓地,其他墓地上都莫名飘起了一丝煞气,看起来十分不详。
之后的画面有些模糊和闪烁,像是记录这些的人变得虚弱起来,直到最后一段,几个陌生人进入莲花沟村后山,直直朝着山腰行来,然后画面一闪,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喻臻睁开眼,眉头紧皱,表情凝重。
“山神大人让我告诉你,你的家乡出事了,这是那里的小山神劲送来的信息,你快回去看看吧。”一只松鼠从古树上冒出头,帮山神诉说详情。
喻臻回神,朝着古树行了个大礼,郑重道谢,然后看向身边的殷炎,说道:“是邪修,他们对莲花沟村的人和村里墓地动手了,我想……”
“我带你回村。”殷炎抱住他,先挥手遮掩了他的外貌,然后拿出手机给翁西平打了个电话,说他正和喻臻在山上转悠,一时半会不会下去,让他不要担心。
安排完后,他抱住喻臻,朝着山神点头致谢,也改换了自己的外貌,直接缩地成寸离开。
两人停在了莲花沟村的后山山腰处,原来长着桃树的地方此时一片空白,连个树坑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树木生长过。
“连山神都敢动,真是胆大妄为。”殷炎语气微冷,神识铺开覆盖整个山头,很快发现了不对,抱着喻臻再次缩地成寸。
这次两人停在了背阴的一个山脚处,喻臻一眼看到不远处被一个困灵阵困在中间的小桃树,心里一急,迈步就想上前,却被殷炎拉住了。
“有陷阱。”殷炎制止他,提醒道:“开明辨。”
喻臻稍微冷静了一些,连忙开了明辨,然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他一步远外的位置,一个套一个的阵法层层叠叠铺散在桃树周围,黑气弥漫仿佛末日,如果他刚刚跨出了那一步,那么此时他应该已经被阵法给困住了。
“是锁煞阵。”殷炎把他挡在身后,黑剑出鞘,身上灵气滚动,轻轻一划,灵气凶猛铺开,转瞬间就把煞气散了个一干二净,阵法也被灵气暴力轰掉了。
这还是喻臻第一次见他用如此直接暴躁的方法破阵,知道他是担心锁煞阵会伤害到身有煞气的自己,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自己反倒稍微冷静了一些。
“先把山神救出来。”他开口,用明辨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陷阱了,才再次迈步往前。
这次殷炎没有阻止他,剑护在了他身边,扫了一眼四周,若有所思。
山神已经很虚弱了,脱离束缚后只来得及朝喻臻感激地摇了摇树枝,就枝叶脱落,缩小身形,化成小树苗进入了深眠。
喻臻看着它光秃秃没神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忙给它渡了一点功德和伪仙气稳了稳它的情况,然后小心挪动它,把它移栽到阳光比较好的位置,让殷炎给它下了几层保护阵法,还浇了一些无垠水给它。
“好在只是被困,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殷炎安抚。
喻臻点头,眉头还是皱着,回头看向山下,眼神变冷:“这群邪修是冲着爷爷和我来的,必须抓住他们问清楚。”
安置好了山神,两人记挂着村里的村民,又忙朝着村里行去。
那个所谓的算命先生不在,村里大部分老人正聚在一起高谈一些“迷信”经,喻臻一直带着明辨,很快发现他们身上全都带着一丝浅淡煞气,表情越发难看,掩着身形上前,用灵气一一帮他们吹散了煞气。
帮完老人之后,两人又去了村里小学,帮里面被邪修搜寻过记忆的小孩稳了稳神魂。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翁西平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们在哪,担心他们在山里迷路。
殷炎安抚几句后挂断,看向喻臻说道:“不能耽搁太久,这里已经没有邪修的气息,他们应该暂时离开了。”
喻臻也知道不能一直耗在这,压下心里想尽快找到邪修处理掉的焦躁感,说道:“再去墓地看看。”
墓地的情况最糟糕,居然被整个下了摄魂阵,扰亡者安息。喻臻恨得牙都要咬碎了,按照殷炎指出的方位毁了全部阵眼,然后取出道种,让殷炎给墓地重新布了保护和净化法阵。
“我会好好学阵法的。”阵法布完准备离开时,喻臻突然开口,声音发沉,语气认真。
殷炎侧头看向他,牵住了他的手,应道:“我教你。”
翁西平已经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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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到了,想见他们。
实在无法再耽搁下去,两人又回了一趟山上,由殷炎带着喻臻提供的种子绕着莲花沟村下了一下大型的保护阵法和迷惑阵法,并留下三个侍从中目前实力最强的三儿等候邪修回来,这才缩地成寸回返。
这么折腾了一遭,喻臻的好心情彻底没了,人显得十分低沉没神。
怕翁西平担心,殷炎谎称喻臻在山上受了凉有些不舒服,安排他去了小楼休息,独自和翁西平一起去见了设计师。
能独处之后,喻臻抱着殷炎留下陪他的虚无窝在沙发上,压不住心里的担忧和焦躁感,想再去莲花沟村看一眼,但想起殷炎的嘱咐,又无奈忍下。
“到底是谁,这么追着爷爷和我不放。”
他抠着沙发扶手,眼神沉沉的,被这段时间的日常温馨生活泡得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喵。”虚无担心地看着他,低头蹭他手。
“对不起,吓到你了。”喻臻回神,缓下神情摸了摸它的毛,强迫自己深吸口气把灵气在体内转了一圈,让大脑冷静一下,认真思考起来。
接近莲花沟村村民和山神的这波邪修明显是冲着他和爷爷来的,搜寻村民记忆也好,以算命为借口从村里老人那里打听消息也好,给墓地下阵法也好,全是为了找他的下落。
可是为什么?这群邪修找他有什么目的?
自他进入b市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波要找他……等等,第三波?
他坐起身,终于发现了关键点。
自他离开家乡进入b市之后,前后共有两波人试图寻找他的下落,一个是邹城景,一个是王猛。
邹城景是他的父亲,找他是为了续命,现在已经死了。王猛是他的大学同学,找他是因为从齐凯学长那拿到了由他送出去的铜钱,被一个邪修发现,然后被邪修利诱着找他,那个邪修后来被失去记忆的殷炎杀了,王猛关于铜钱的记忆也被殷炎抹掉了。
这两拨人死的死,灭的灭,已经不可能再作妖,但关于两人上线的线索,却都不约而同的断掉了。王达义和境外有联系,却至今没查出来具体是和谁在联系,派去调查的修士还被抓了,引出了“煞”。
与王猛联系的邪修则是死得太快,根本问不出上线,被他要去的铜钱也不知所踪。
相当于这两拨人背后的指使者都没被挖出来,那么会不会,这来找他的第三拨人,也是被同一个指使的?因为已经找不到和爷爷或者和他有联系的人了,所以干脆直接朝他们的家乡下手,想借此逼他出来?
思路越来越清晰,他埋头掏出一张纸,快速画起了关系图。
假设王达义在境外真的有一个上线,并不知为何这个上线想找到他或者清虚子。那么在清虚子突然避世隐居无人可以找到踪迹的情况下,清虚子曾经养,后断绝关系的喻锦成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上线在境外,无法明目张胆地派人进入华国境内寻找,于是被废除一半修为逃出b市的王达义就成了一个很好用的工具。
工具有了,突破口有了,于是王达义了喻锦成为义子,帮他改换了身份,把他拿捏在了手里。
最后,喻锦成成了邹城景,变成了邪修。
再说那个王猛,王猛拿走了铜钱,被王达义上线的另一个邪修手下发现这是属于清虚子的东西,于是这个邪修开始利诱王猛寻找送铜钱的人,王猛转而纠缠起了曹兴东……
假如一切推测成真,那么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的身份就被王猛暴露了。如果不是当时失去记忆的殷炎连夜缩地成寸去往国外解决掉那个邪修,他的身份恐怕早已经被邪修挖了出来。
而现在,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没有被挖出来,邪修还没找到他和爷爷的下落,所以莲花沟村的村民倒了霉。
他慢慢放下笔,看着纸上一圈套一圈,最后回归他和爷爷的关系图,有些怔忪。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个邪修组织在寻找他和爷爷?
邪修组织,境外的邪修组织……煞?
他心里一跳,再次埋头画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爷爷开始隐居。也是在二十多年前,“煞”开始扩张,陆续建立窝点,布置幻阵。
二十多年后,爷爷死亡,同时,“煞”组织开始浮出水面。
还有,“煞”被找出捣毁的第一个窝点,和利诱王猛的邪修在同一个方位……
太巧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如果这一切都为真……”他喃喃自语,靠到沙发上,迷茫又发寒,“那么煞组织如此尽心机的找我和爷爷,是为了……”
“大煞之人。”
殷炎的声音响在身后,仿佛残缺的拼图找到了最关键的一块,喻臻猛地回头看去,然后被殷炎抱在了怀里。
“别担心。”殷炎摸摸他的头,捡起桌上他画出的关系推测图,简单扫一眼后用真火烧掉,说道:“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今天见了莲花沟村的景象,已经彻底确定了这些事中的关联,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谁也不行。”
喻臻揪住他的衣服,沉入意识看着自己丹田里只剩一点点的黑色煞气团,紧手臂把头埋在了他怀里。
第96章鸠罪┃只要你要,我全都给!
回公寓的路上,喻臻一直在埋头整理思路。
恢复了上一辈子的记忆,他已经知道丰老口中的爷爷算出有大煞之人现世的话是真的,而且那个大煞之人就是自己。
如果他之前的一番猜测全部是真,那么“煞”组织里应该也有人算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一直对爷爷和他的下落紧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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