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想上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oiiii
说实话,唐铭对唐一飞的成长是有些意外的。
可意外过后,当然更多的还是满意。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唐铭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欣慰,“不论结果如何,你有这个魄力就是好的。”
唐一飞闻言也笑了,脑袋里又开始飞速转动想着怎么样让张哲班房蹲久一点。
电话那头的唐铭本来都准备挂电话了,临时又想起了一件事,追问了一句:“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个喜欢的姑娘吗?什么时候带回家来?”
“过年吧!”说到这个唐一飞脸上的笑容一下荡然无存,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哎,说起这个就烦,总觉得你在驴我,我那么努力工作,除了让自己忙的跟狗一样根本没时间约她之外完全没区别嘛!”
儿子的语气一下跟刚才不一样了,唐铭立刻拿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那说明还是你做的不够知道吗?改天我再划一个区域的分部交给你,你还得再多锻炼锻炼。”
“爸我总觉得你在骗我……”唐一飞皱了皱眉。
那不是废话吗!不把你骗了我还怎么放假抱老婆!
而在看守所度过一个难眠之夜的张哲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一早他之前在分部帮聂鸿德做的那些脏事儿一下全部被捅了出来,而他面临的就不单单是行政拘留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铭基的律师团可从不是吃素的。
可等他慌乱地准备申请与聂鸿德的律师通话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靠山已经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而张哲和聂鸿德的再次见面,已经是在法庭上了作为同一案件的共同被告出席。
在旁听席,张哲看见了已经一无所有的聂小蕾。
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竭尽全力的上下打点,浑身上下已经找不见任何值钱的东西,对于开庭后铭基律师团的激烈炮轰,聂小蕾看着也没什么反应,两只眼睛空洞洞地注视着不远处一下苍老了十几岁的聂鸿德。
曾经也算是在本市风光无限的聂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原来你们都想上我(H) 200、饭局
因为在家停留的时间比顾盼预计的时间要长,而许景堂还有手术安排的关系不得不先回c市,所以顾盼是一个人回程的。
考虑到周五晚上要跟何之洲吃饭,所以顾盼特地跟顾成珏撒了个谎说周六才到,让弟弟晚一天回家。
周五上午,顾盼就到了家,下午就到了何之洲订的衣服。
是一条白色的小裙子,谈不上很郑重,不过设计得很漂亮,腰设计让顾盼的小腰看起来不盈一握,微微蓬起的裙摆又充满了少女感。
顾盼一穿上就觉得简直爱不释手,可翻遍了整个装衣服的盒子都没有找到这件衣服的商标。
和衣服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双高跟鞋,白色的皮面打磨得很细致,顾盼一开始没仔细看,穿上之后才发现一侧的鞋跟是粉红色的。
这就像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可爱,配上少女感十足的小白裙,一下简直让顾盼恨不得立刻给何之洲打个电话过去表达一下对男人审美的崇拜。
为了配合这两件套,顾盼特地在梳头的时候没有弄复杂而正式的发型,而是弄了个偏向于清新自然风格的半披发,还选用了一对以银色为主基调嵌了两颗小小粉钻的耳环。
然后仔仔细细地化了个粉颜桃腮的妆,这忙碌的一下午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顾盼很久都没有浑身上下这么细的打扮过了,除了对这件事的重视之外,也足以看出她是真的被戳中了爱点。
这边刚把化妆品简单的整理完,那边何之洲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现在可以去接你了吗?”何之洲的语气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时间差不多了,我怕路上会有点堵。”
顾盼站起身从最大的盒子里拎出刚才一并送来的皮草外套,动作十分小心,生怕弄脏弄坏了哪里,等到还回去的时候要疯狂道歉并额外赔偿。
“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啦。”顾盼把外套挂起来,拿着小梳子不停地梳理着上面的毛,“你要来接我吗?”
“当然。”何之洲说话间已经发动了引擎,“我现在过来,等我一会儿。”
挂了电话后,顾盼把装着衣服的盒子也整理了一下,小心地堆在了墙角,毕竟这些东西在她眼里都是过了今晚都要退回去的,所以处理起来也是异常的谨慎。
何之洲很快到了楼下,顾盼上了车就见何之洲定定地看着自己好一会儿,然后朝自己伸过手来。
男人的手指顺着顾盼的脖颈上滑,然后落在顾盼的耳垂后,托起了那嵌着粉钻的耳环端详了一阵。
“谢谢你。”
顾盼被何之洲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啊?谢我什么?”
何之洲看向顾盼,眼睛笑得弯弯的:“谢谢你这么用心的配合我,把自己弄得这么美,让我都快移不开眼了。”
男人的目光灼热,停留在自己颈间的手更是烫得让顾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因、因为……”顾盼声音一下变得贼小,“感觉是很重要的场合嘛……”
看着少女的耳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何之洲心一热,脑海中已经浮现了至少三种把傻兔子压在车上操哭的体位。
不过想到今晚的大事,何之洲还是只能压下自己的心痒,不过探过身帮顾盼系安全带的时候,还是顺势就在顾盼的唇角处亲了一口,然后发动了引擎。
等到了餐厅附近,顾盼就大概知道何之洲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哪里了。
因为在这片区域内,只有一家店以至高无上的美味与无与伦比的环境所扬名在外,哪怕这家的消水平已经足够婉拒c市99%的消者,来预约的客人也依然络绎不绝。
何之洲的车从餐厅的正门驶入,穿过长长的草坪之后在门口等待的服务人员立刻迎上来进行停车指引。
顾盼一看晚餐竟然订在这里,立刻有点慌。
“今、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顾盼抓着包的手都快出汗了,“洲洲你怎么订在这里了?”
何之洲一边单手打方向盘一边握住了顾盼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似在安抚:“别怕,我选在这里只是因为味道而已,就像我们之前吃过的每一顿饭一样。”
男人的话并没有让顾盼感觉安心,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越看越觉得今天的何之洲的打扮也非常的正式。
至少这是顾盼第一次看见何之洲穿着如此正式的打扮。
嗯……不过说是正式,其实倒也并没有严肃到许景堂那个地步,男人里面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衬衣,外面是米白色的西装外套,还在衣领上的花眼处扣了一个银光熠熠的徽章。
徽章上的一抹玫红和顾盼身上那几点粉色看起来很配。
只不过何之洲还从里到外地把每一颗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拘谨了。
进了餐厅,侍者用标准的法语跟两人打了招呼之后,将他们带上了二楼。
二楼是被装饰成类似于天台花园的风格,只留下了一条石头小路通往唯一的饭桌,小路的两旁种满了满天星;空气中漂浮着些许混着花香的泥土气味,让顾盼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处在一个露天的环境当中。
何之洲看见了顾盼的小动作,忍不住将傻兔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这些都是真的植物,他们在二楼搞了一个花园,因为还在试运行阶段所以拜托我来看看,不过目前看来还不错。”
听何之洲这么说,顾盼立刻跟着感叹:“真的好厉害,有种好像在玻璃花房里的感觉。”
“是啊,现在看起来漂亮,做起来的时候可是相当麻烦。”像是想起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何之洲皱着眉笑了笑,看起来颇为无奈,“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值得的。”
毕竟傻兔子看起来很喜欢这里。
顺着铺好的路走到餐桌前,顾盼才意识到偌大的二楼竟然只有一张桌子。
不过想了想刚才何之洲的话,顾盼又释然了。
毕竟只是试运行嘛!摆那么多桌子到时候撤走也很麻烦的!
何之洲一如既往的将自己的绅士作风贯彻到底,挥退了准备上来帮忙拉开椅子的侍者,自己亲手引着顾盼入了座。
男人的动作还是那么自然流畅,让顾盼不自觉地想到最早的时候在禧贝餐厅那惊艳的一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认识何之洲这么久了。
原来你们都想上我(H) 201、回忆
点完餐以后,顾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起来,洲洲你说的大事就是要帮朋友试试这里的用餐环境吗?这种事你早点说嘛,害得我好紧张……”
何之洲听着傻兔子诚实得过分的话语,脸上不自觉地扬起笑:“你紧张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顾盼傻傻地也跟着笑了笑:“自从上次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感觉好紧张,怕自己表现不好会给你添麻烦,又怕自己到时候打扮得配不上重要的场合……”
侍者端着葡萄酒入场的同时,小提琴手也紧随其后站在了离桌子不远的位置。
轻柔而悠扬的琴声顿时在花园中响起,一下吸引了顾盼的注意力。
说实话,何之洲本是想着在自己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之前不要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的,可听着傻兔子刚才那么一番话,他真想现在立刻就把戒指拿出来套在她的手上。
然后把这只傻到无可救药的兔子绑回家,谁也别再想觊觎她。
“哇,这个曲子我好像听过。”对于小提琴完全不明白的顾盼只觉得小提琴手拉得很流畅,“好好听!”
很舒缓的曲调,就好像让人置身于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坐在一个没有风的地方被暖暖的光笼罩着。
顾盼此刻的心情格外的放松。
大概是因为小提琴曲,又大概是因为知道了何之洲所谓‘重要’的真相。
她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看着侍者为他们端来了前菜。
“说起来,盼盼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何之洲对面前的致菜品似乎完全提不起兴趣。
“嗯?”顾盼抬眸看向何之洲,“什么问题呀?”
“那天在酒吧跟我搭讪的事情……”男人撑着下巴,动作看起来有几分天真的味道,“你还记得吗?”
顾盼听见何之洲的问题,先是愣了愣。
她当然还记得那天是什么情况,毕竟印象太过深刻。
当时她把性骚扰的老板炒了鱿鱼之后心情很痛快,找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在酒的作用下就更是飘飘然,感觉自己能翘起整个地球的那种。
何之洲的出现自然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当然也给顾盼身边的友人提供了话题。
“咱们抽签,谁抽到了红的就去跟那个男的搭讪怎么样?”
不知是谁提出了这么个提议。
“光搭讪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约一炮,就今晚!”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样级别的男性当然不可能搭讪成功。
所以这种行为也只不过是一种‘看看哪个倒霉鬼会抽到红签然后去帅哥面前丢个人’的活动罢了。
结果倒霉鬼顾盼就中了。
她当时还不算醉得很厉害,但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绝对不是谣传,一向是胆小如鼠的顾盼竟脑袋一热在友人的怂恿下走到了何之洲的面前。
然后顾盼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她只记得,男人眼角的泪痣风情万种,还有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笃定了她会落荒而逃似的。
“现在走吗?”
那句话,就像是恶魔的蛊惑,促使顾盼朝男人伸出了手。
回忆暂且告一段落,顾盼抬起头就望进了何之洲温柔的目光中,她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
“我当然记得啊,但是我很好奇洲洲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毕竟自己那天妆也没怎么仔细化,唇膏应该还被自己的胡吃海塞吞了大半进肚子里,头发还乱糟糟的,形象真的有些糟糕,“我觉得洲洲不是那种谁约都会答应的类型吧?”
至少要比自己漂亮丰满才行啊……
何之洲眸光一敛,脑海中也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顾盼时的场景。
那天他只是去那家酒吧见一下新来的负责人,他一向不喜欢在办公室里谈事,于是就和负责人坐在酒吧里聊了几句。
结果没想到被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小女孩搭讪了。
和何之洲搭讪的女人有很多,其中当然不乏年纪小的,但她们无一不是经过了一番心打扮之后才出现。
无论是直白的邀约亦或者是制造的巧合,都充满了人为和刻意的痕迹。
可眼前的少女很显然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说话前还没开口先打了个酒嗝,脸涨得红扑扑的,还一副皱着眉很为难的样子。
“那个,打扰一下……待会儿有空吗?那个……我请你喝一杯,我们待会去开房吧。”
听见这话,新来的负责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算什么搭讪,根本连一句有头有尾的话都算不上。
很显然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玩咖,甚至可以猜到……可能是抽到了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里面的倒霉签才跑过来的。
因为她身后不远处明显有几个满脸写着看热闹的人在往这个方向看。
甚至就在何之洲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少女已经自顾自地扔下一句‘抱歉打扰了’便转过了身默认他已经拒绝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等等。”何之洲鬼使神差地出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人。
看着她懵懵地回过头,那张小脸上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不住产生蹂躏的欲望。
“你不是要跟我开房吗?”何之洲摆摆手示意负责人可以先行离开,随后站起身走到少女面前,“我正好有空,现在走吗?”
“啊?”眼前的少女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双唇看着眼前的何之洲。
何之洲到现在每每回想过去,都会感谢曾经的自己,当时拿出了难得的耐心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然后成功的把傻兔子掳进了酒店。
二楼花园的灯光按照计划被调暗,侍者为他们点亮了桌上的蜡烛,一旁的小提琴手一曲已毕,重启一曲缠绵悱恻百转柔肠的曲目。
“咦?”顾盼不知道气氛怎么突然就完全变了个样子,握着刀叉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了洲洲?”
何之洲从椅子上站起,接过从另一位侍者递过来的大捧玫瑰,站在了顾盼面前,定定地看着仰起头看着自己的少女。
“对不起盼盼,我骗了你。”
顾盼面对这个状况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骗了我什么?”
何之洲的眸色是顾盼从未见过的柔和,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情愫,这样的目光让男人的双眸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这里的布置并不是这里的负责人做的,是我做的,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试效果。”他用胸前的玫瑰花作掩饰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绒布盒,在顾盼的面前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
顾盼怔怔地看着何之洲的双眸,想从男人的眼中读出昔日的影子。
可是没有,何之洲的眼神纯粹得就像是去除了所有杂质的宝石,只剩下一片纯粹的认真之色。
认真得让顾盼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你们都想上我(H) 202、求婚
现在这个情况,哪怕迟钝如顾盼,也知道何之洲想要做什么了。
何之洲在顾盼的眼里,好像和求婚这种事情一直扯不上什么联系。
他就像是一只蝴蝶,会在花丛间停驻,逗留,却是永远也不会为了其中一朵而再也不展翅而飞。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何之洲就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啊。
当然,何之洲当然可以向一个女性求婚,然后两个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但那个人……顾盼从没有认为过是自己。
因为顾盼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比自己美丽,比自己有魅力的女人有太多太多,而她也根本没有任何自信能够掌控住像何之洲这样的人。
所以顾盼哪怕有时候在何之洲嘴里听见了让人不由自主感到为之心动的话语,也会当做没听见或者当做那只是何之洲一贯对所有床伴的技巧。
她从不敢深想,深怕自己陷进去。
而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更让顾盼觉得无法面对的,是她准备好今天跟何之洲说出结束床伴关系的话。
没错,顾盼已经想好要在今天和何之洲结束这段床伴关系了。
因为她想斩断身边不必要的异性关系,好好的静下心去处理关于高远和许景堂的求爱。
她甚至在脑海中已经模拟过很多次对白和场面。
但不管模拟多少次,顾盼对于何之洲的反应,都是清一色的爽快答应,然后好聚好散。
那天何之洲的电话里,语气有点奇怪,所以她对何之洲所谓的‘重要的事’一直抱着忐忑的心情,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何之洲竟然准备在这一天向自己求婚。
“等、等一下……”顾盼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像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了,她往椅子里缩了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大捧玫瑰花。
每一朵的花瓣都饱满娇艳,上面还挂着好像属于清晨的露珠,挤挤挨挨地在何之洲的怀里形成了一片鲜红的海。
“盼盼?”何之洲似乎是没有料到会在这一步被顾盼打断,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
当然!
“我知道今天的行动有些突然,不过……”男人顿了顿,还是拿出了那个他早已准备好的绒布盒,“抱歉,我似乎有些乱了阵脚,可我觉得我必须让你更清楚的明白一些事情……”
看着顾盼呆若木鸡的脸,何之洲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傻兔子来说似乎是欠缺了一些征兆性暗示。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可对于这只傻兔子来说显然还是不够的。
“但是我们已经坐在这里了,你就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何之洲把玫瑰花放在了地上,然后拉起了顾盼的手。
男人的手带着淡淡的温度,比顾盼的手要温暖一些,纤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顾盼的掌心。
顾盼感觉有些痒,可何之洲知道如果自己一动不动,就会被傻兔子发现他在发抖。
可笑吧,何之洲竟然在发抖。
预先想好的说辞一句也没有说出口,何之洲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顾盼强装镇定的表情看得出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那下意识往后退的动作还是刺痛了何之洲的心。
他当然预料过她的拒绝,甚至想过顾盼拒绝的各色理由。
可是何之洲没有想过顾盼会怕。
她的各个表现都透露出想要逃避的欲望平日里那么礼貌的一个人竟然打断了他的话,甚至他现在不得不微微用力才能让她不能把手抽出去。
“盼盼……我为我的突然表示抱歉……”何之洲低下头在顾盼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你不要怕,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出任何决定。”
可说到怕,其实何之洲又未尝不怕呢。
甚至他还是在嗅到顾盼手上护手霜的熟悉味道时,心才终于稍稍稳定下来了一些。
何之洲想起之前顾盼说自己也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你之前不是说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我吗?”何之洲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和坐在椅子上的顾盼正好处于平视,“你现在先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吧,好吗?”
结果此话一出,顾盼更慌了。
那些话怎么想现在说出来都是极其的不合时宜,顾盼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顾盼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应该是处于cpu过载状态,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而是反反复复地把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反复拿出来咀嚼,毫无意义的咀嚼。
小提琴声已经停了,似乎是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小提琴手并没有再起一曲,侍者也默默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楼下用餐的声响传不上来,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让顾盼感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顾盼听见自己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铃声好像在此刻成为了救赎之声一般,让顾盼想都不想便立刻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喂?顾前辈吗?”脑袋还是一片混乱,让顾盼对这个半生不熟的声音根本想不起任何线索。
“对……”顾盼拿着手机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你是?”
“顾前辈,我……其实也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才想跟你说一下的……”
听完这么长一句话,顾盼才意识到来电人是赵梦琪。
她没有勇气抬头对上何之洲的眼神,顾盼很怕那双曾经永远只有笃定的眼眸中会因为自己而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你知道陆蔓吗?她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她好像很喜欢许医生……”
顾盼的心神不宁在听见‘许医生’的瞬间就更是乱成了一团。
“到底怎么了?”顾盼不知道赵梦琪想说什么,但是赵梦琪那副严肃的语气让她隐隐的嗅到了一股不好的气味。
“对不起顾前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可是陆蔓逼我用你的后辈的身份给许医生打电话骗他出来……她、她准备了一瓶催情剂,想跟许医生发生关系……顾前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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