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轻烟
那个下人摆好饭菜,却站在旁边不走,苏云泺蹙眉:“干嘛?我吃饭你也要盯着?”
下人有些局促不安,苏云泺撵了他两回,他才支支吾吾道:“大,大公子说,要我看着您喝了药再走。”
“……”
端着手心里温热的药碗,苏云泺一时失了神。
他一直都不爱喝药,仗着身体强壮,有个小病小灾的,挺两天自己就好了,可自从慕峥上了山,他的身体就总是容易出毛病,挺两天挺不过去就得抓药,一开始那药味还能忍,后来越来越苦,他就偷摸给倒了。
结果没倒两次就被慕峥抓包,然后每次喝药就得被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盯着,不喝就会一直被念叨,慕峥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后来发展到他不喝慕峥也不喝,他撑得住,慕峥却撑不住,最后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端着那碗药,如同端着慕峥的心意,苏云泺屏着呼吸仰头灌了一口。
下人欣慰的松了口气,他来之前公子不止交代这一句,还让他记得去厨房拿包糖,说如果苏云泺实在喝不下去,公子说到这时还顿了顿,语气放缓道,你哄哄他。
这不,不用哄人家自己就喝了,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
他心里的夸奖还没说完,苏云泺‘噗’的一声就把药全吐了,然后趴在桌边力的干呕。
卧槽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又酸又苦的太辣嗓子了!他咽都咽不下去!
苏云泺干呕了好几声,头晕眼花,也没吐出什么来。
下人吓了一跳,忙去扶他,苏云泺无力地摆手求饶:“不行,不行,真的喝不下去。”
下人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想着自己平时哄小孩子的口气,便道:“乖,没事儿,慢慢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完有奖励!”
苏云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老子可以当你爹了。
那下人尴尬的回手,挠挠头。
苏云泺端着那碗药,缓缓地深呼吸,来回三次,最后闭上眼,哗的将药水全倒进一旁窗边的花盆里。
下人大惊:“你!你!你怎么能倒了!这很贵的啊!而且,这……好歹是公子的心意啊。”
苏云泺淡定的回碗,端起一旁的药粥开始喝。
嗯~粥的味道不错。
心意?呵,老子糟蹋他的心意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老子糟蹋了他整整两年!
苏云泺仰头将粥喝完,一抹嘴,告诉他:“你就当我喝了。”
下人欲哭无泪:“不……不能骗公子的。”
苏云泺不以为意:“此事你知我知,你说我喝了我就是喝了,你若非要说我没喝,你家公子会怎么看你?”
他仰起头,学那些刻薄管家的口气:“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去扫柴房吧。”
下人欲发惊恐:“可,可时间长了你身体一点没好转,公子也会发现的啊。”
苏云泺摇头:“我这身体就是喝上一年的药都不会有太大的好转,再说我也不会在你们家待这么久,用不了几天就被撵出去啦。”
下人:“可,可是……”
苏云泺看他忐忑紧张的样子就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下人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道:“我叫小魁。”
苏云泺漫不经心:“葵花的葵?”
小魁摇头:“不是。”
苏云泺:“那是花魁的魁?”
小魁:“……”
知道了名字,苏云泺就问他:“你家公子受伤的事,你知道吗?”
小魁面色有些尴尬,见苏云泺追问,只能支吾道:“只是,听人说,是为了救人,被别人打伤的。”
苏云泺挑眉:“哟,就我了解你家公子武功不低啊,谁能伤他?”
小魁支吾起来:“我,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好像是因为江公子。”
苏云泺就笑,果然论闲话还是下人之间的嘴巴松,就问:“江公子是谁?”
小魁脸色顿时有些神秘,压低了声音道:“江公子,是我们公子的意中人。”
苏云泺一怔。
他们时常结伴出去游玩,就在前几天公子忽然早早回来了,陪同的还有江公子以及他们的朋友,看江公子那个慌张样子,公子似乎是受了伤,打那天起,公子的气色就不是很好,不过也因此江公子时常前来探望,公子虽然气色不好,不过心情倒是挺愉快。
小魁唠唠叨叨讲了一大堆,苏云泺花了一会儿时间才从这一大段添油加醋的描述中摘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慕容患上这怪病也是没几天的事儿。
但为何他在慕家并没感觉到太重的怨毒气息。
苏云泺心里有些没底,怀疑是不是自己八年前重伤以后,控灵之术也废了,不由心烦,见小魁还在那发表他对江公子种种不满的意见,就直接摆手将人赶了出去。
苏云泺焦躁的在屋里转了几圈,想来想去没个头绪,蓦地对这个宽敞明亮的客房心生厌恶,他是控灵大师,心情一不好,就开始讨厌阳光明媚的环境,像个老鼠似的,床下柜子里藏不住,他就钻出去来回蹿,最后看上慕府一个犄角旮旯的小草房,想也不想一头钻了进去。
结果马上又脸色铁青的钻出来。
他妈的这是下人的茅房!
找不到可以安心思考的地方让他的心情十分恶劣,最后没辙,回屋子喊小魁送来一个浴桶,小魁以为他要沐浴,结果见他两手一掰,直接把浴桶翻过来,将自己扣进浴桶里。
小魁目瞪口呆,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一声冷冷的‘出去’给吓跑了。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苏云泺终于可以不受控制的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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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口开始抖。
这几年来活的不人不鬼的日子一页页在眼前翻,他的心蓦地被掏出了一个大窟窿,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剩下颤抖,什么都思考不了。
慕峥有心上人了。
慕峥有心上人了……
苏云泺无力地靠着桶壁,将自己蜷缩起来,不停地深呼吸,过了好久好久,待心悸之症缓解,大脑才重新开始勉强运转。
他摸摸自己的心口,发现自己还活着。
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该高兴才对,这是他在十二年前就想看到的结果。
在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对慕峥,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动了情的时候。
一个二十六的男人,爱上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是一手养大的徒弟,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荒唐,觉得龌龊,更何况那个孩子一口一个师父,眼里心里,把他当父亲敬重。
苏云泺这辈子都没有像那一刻那样唾弃自己。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从那刻起他发现自己甚至不是一个东西。
他无法控制对慕峥的爱意,又不敢将这份情表露哪怕一丝一毫,他畏惧看到慕峥眼中因为这份感情而浮现出的惊恐和厌恶,又天真的担忧慕峥会在只有彼此的生活中爱上他,他怕慕峥毁了自己,也怕自己毁了慕峥。
于是他将慕峥逼走了。
用冷言恶语,将那个体贴又孝顺的孩子刺的遍体鳞伤。
现在好了,慕峥有了心上人,他心中任何一丝侥幸的龌龊心理都没有存在的资格了。
他可以死心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回归原位,他只是慕峥的师父,一个十年前就断了关系的师父。
苏云泺缓缓伸展开蜷缩的躯体,觉得心空了,可仿佛又满了。
他就这么在桶里坐了好久,等到空气稀薄到呼吸困难时,他又觉得自己搞不好会这么憋死吧……
妈的,这一急起来就不顾后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苏云泺开始使劲儿往上顶,却发现自己经过长时间的颤抖和心悸后,又呼吸困难,早没了力气,想顶起这么大这么重的浴桶十分难办。
小魁被他吓到,送晚饭之前应该不会进来。
他算了算时辰,觉得等小魁来送午饭时,他估计已经凉了。
他要是凉了……
慕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6章重逢六
控灵师在江湖上一直是个令人避如蛇蝎般的存在,就因为他们阴损!不好对付!
而且控灵师大都小心眼,一旦真得罪上就肯定要分出个死活高下。
他自己以前就是这么个德行。
他也是利用这个心理才能一次性得罪六大控灵师决一死战,那会儿是真潇洒,想着一死了之,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现在可好,什么麻烦都没解决,反而把自己折腾成半个废物。
一想到慕峥要对上这么个阴损玩意,苏云泺一下急了,绝境处忽然生出几分力气,双手顶着桶底,脚尖摸索在桶沿处,使出全身力气使劲儿朝上顶,待桶沿和地面分开一条缝时,被他一脚嵌住,接着立刻弯腰,扒住桶沿,‘轰’的一声就掀了开。
苏云泺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头晕眼花的往床上爬,又不得意,人要是不想死,真不容易死。
这时小魁正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头进来,见他在床上躺着不动,便将午饭送进来。
苏云泺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吃罢午饭,又熟门熟路的在小魁心痛难当的眼神中把药倒进花盆里,苏云泺抹抹嘴,思索下午干什么。
他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晚有月亮,可以出门去找些东西,控灵师大都在晚上忙活白天睡觉,而慕峥白天又忙得很,几乎没有时间回来内院。
于是苏云泺瘫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下午,踩着傍晚的霞光,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大门。
他八年没有施展正儿八经的控灵术了,什么工具都没,全部都要现做,于是趁天色渐晚,左绕右拐的来到城外的义庄找桃木。
一轮明月高挂,漫天冷光。
义庄大门紧闭着,庄内惨白的灵幡和纸钱被风吹得哗哗响,新旧不一的棺材整齐的摆在庄内,除了呼呼风声,只有破旧的窗户被风吹的吱呀吱呀。
身为控灵师,苏云泺自然是不怕这些东西,义庄的墙有些高,他了一番功夫翻进去,一脚正好踩在一具棺材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瞧那棺木还挺新,想来人死不久,苏云泺做个莫怪的手势,然后翻身下来,去庄内找辟邪的桃木。
他的法宝是个桃木镜,起先年轻时爱显摆,叫它什么镇魂辟邪阴阳镜,但实际上和传闻中的集杀伐救赎于一身的宝物阴阳镜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只是用来控灵御鬼,后来年纪大了,又因为慕峥心力憔悴,便干脆叫它桃木镜。
这东西也好做,端看会不会用,不会用,它就只是个辟邪的玩意,会用,它就可以号令群鬼,呼风唤雨。
义庄里的桃木常见,他随手就能捡起好多块,蹑手蹑脚的搂在怀里正准备走,却发现庄内最靠里的一具棺材中,忽然飘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苏云泺朝外走的脚步一顿。
风忽然大了,片片纸钱被吹进来,‘啪’的一声拍在苏云泺脸上,拍的苏云泺一张瘦削的脸阴晴不定。
……起尸了?
苏云泺扭头去看那具棺木,不该啊,距离挺远,自己根本没靠近,那棺材盖子又不是纸板,没道理会漏进去阳气啊。
他正纳闷,又一声稍大一些的呻/吟飘出来,还带了几分痛苦和旖旎。
苏云泺眯起眼,缓缓明白过来,有人在对尸体那个啥啊……
嘶……
苏云泺摇摇头,权当没看见,转脸就要走,可转身又觉得奇怪,那棺材搁在两条长板凳上,一动不动,那个啥,不都多少该有点动静吗?
不是他猥琐,若是平时碰见这状况,他肯定扭头就走了,偏生自家徒弟刚被一个疑似控灵师的人打伤,徒弟老子也着了道,他转脸就在义庄碰见恋尸癖,不有些联想,于是轻轻挪动脚步躲在一具棺材后头,朝里张望,想要不要等那人办完事看看。
不过心里仍是犯嘀咕。
原以为研制出如此阴毒邪术的人怎么也该是个大人物,居然会做这种下流龌龊的事吗?
他正想着,那边棺材里的人似是快到要紧关头,棺木开始微微颤抖,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中又唇齿不清的痛苦呜咽着什么,苏云泺竖起耳朵去听,那人也很配合的越来越大声,就给他听了个差不离。
那人含含糊糊的一直吟着,兰泽……
兰泽……
似乎这个名字能让他好受
师尊攻略 分卷阅读9
一些,可下一瞬痛苦又加剧几分。
苏云泺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没有印象,只能摇摇头,嘀咕了一句,变态玩意。
苏云泺搂紧怀中桃木,听那人越发激动起来,棺材开始‘咔嚓咔嚓’的在凳子上晃,趁这当口,他跳上一具棺材,翻墙就跑了。
你大爷的!
要不是老子还没做好桃木镜,非掀开棺材盖子把你废了不可!
他才不肯承认和这路货色是同行呢,呸!
搂着桃木走出去好远,义庄没多远的地方就是个乱葬岗。
苏云泺为了避碰到刚才那个变态,自身又十分畏寒,寻了个背风坡,盘腿一坐,将周身的杂草乱石除净,掏出怀里写好的数道符篆贴在周身地面,围成一个圆,再以指尖血点眉心,凝神定气,口中开始默念控灵秘诀。
原本就阴风阵阵的乱葬岗,今夜月明星稀,见一人盘坐在地,周身浮起紫色光点,本是柔柔漂浮,紧炼成线后,迅速结起一道诡异的灵能法阵,将人环绕其中,幽光耀亮那人面目,血染眉心,长发飞舞,双目泛起隐隐幽光,远望竟似鬼魅。
忽有鬼声呜咽,飘散风中,如诉如泣,仿佛遇见了极可怖的存在,嘶吼着想冲,却冲不破控灵屏障,嚎叫着想退,却惊觉整个乱葬岗都被一股无形之力包围,竟无路可退。
若有同为术士者经过,见此情景,定要惊呼,控灵师!真正的控灵师!
且是正在自行开启暝视之能的高等控灵师!
暝视,开眼人间,闭眼地狱,传闻修习之后可见人间鬼神。
说白了就是打开暝视之能后,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飘荡在人间的鬼怪,以及同道人施与常人身上,肉眼无法分辨的邪祟之术。
与道士需符咒符水术法等方可使秽物现形不同,控灵师单凭一双暝眼,便可将一些鬼祟之事看的一清二楚。
暝眼只有真正修习大成的控灵师才敢开启,初次开眼,必惊泉下之都,须有前辈再旁指导相助,否则惊动鬼差厉魂,便要分分钟丧命散魂,且此术久不修习,暝眼阖闭,暝视之能退化,就如苏云泺看慕容和慕峥,就几乎看不到什么名堂。
相对,每开一次暝视,就要折去十年寿命。
好在修习大成的控灵师与修真之士,道法殊途同归,命长。
功成之后,整个乱葬岗已再无一分异响,鬼魂莫不雌伏低首。
苏云泺长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眼前仍是人间,他用袖子将眉间血迹拭去,整个人看起来并无异状。
令他奇怪的是,若附近有控灵同行,方才那阵仗方圆十里便该有感应,他一直防着义庄里那个恋尸癖,结果全程风平浪静,就让他这么简简单单的重启暝视之能。
再看天色,一夜将过。
苏云泺弯腰捡起桃木,搂在怀里,兴冲冲的往慕府赶去,心想等桃木镜做好,就等着老子卷土重来吧!
结果还没等他得意多久,趁着天大亮时回到慕府门口,却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
有客至。
苏云泺瞅了瞅自己一身寒意,想着要不要回避一下。
但想起慕容和慕峥的伤势,思忖片刻,他还是先走进院子里,见正堂有说话的声音,便将院子里一个下人招过来,问道:“是贵客?”
那下人知他是慕峥师父,十分恭敬:“是,是江家公子携秦公子来访。”
“江家公子?”
苏云泺没反应过来,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小魁嘴巴里,那位慕峥的心上人。
苏云泺的嘴巴顿时要撇到姥姥家了,心想为你们老子在乱葬岗冻了一晚上,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心大,大清早的会情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心思太龌龊。
不是说好不能再动这念头了吗。
苏云泺在原地僵了半天,还是气不过的冷哼一声,心思不敢表达,偷偷酸一把都不行吗?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在心里醋两句?
他抱着桃木,脚步一转,径自到自己的客房去,想着先把桃木镜做出来吧。
结果他刚走进正堂右手边的偏院,就听正堂里说话的人在往外走。
苏云泺一个把持不住,就偷眼朝外瞟。
送出来的是慕峥,他身边站了两个男子,个头相仿,一位白衣黄衫,面容清俊秀雅,看上去年纪稍大,长身玉立,微风拂起长发,竟有几分脱俗之感,他看着慕峥,眉眼间一片柔和笑意。
另一位棕衣劲装,年纪较之黄杉男子年轻许多,眉目间也凌厉许多,虽说脸上也是陪着笑,但那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却有苏云泺看出来的浓浓醋意,以及假笑迎人的不耐和微微暴躁。
啧,年轻人。
几乎在瞬间苏云泺就可以判断出慕峥的心上人是哪一位,目光不由在那黄杉人身上流连几分,心道慕峥眼光就是好,就连苏云泺第一眼望去,都不对其心生好感。
美人嘛,光看脸就赏心悦目。
而慕峥,则一改往日那副冷面冷心的态度,看着黄杉人面色也是柔和许多,
苏云泺正默默打量这位江公子,耳朵里冷不丁听到慕峥说了一句:“我确实无恙,只是皮外伤而已,你就是爱操心。”
黄杉人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就听旁边的年轻人半酸不酸抢了一句:“没办法,一日看不到你痊愈,兰泽一日寝食难安的。”
苏云泺:“……”
苏云泺缓缓瞪大眼睛,将脑袋一点点扭过来,对准那位温柔款款的黄杉人,眼中震惊,难得失了声:“你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3=请喜欢的小天使们劳驾动动指头给窝留个言呀~窝会灰常开心哒!然后不停发糖给你们!
第7章重逢七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嗓子震得呆住,最后还是黄杉人先反应过来,见他年长,便朝他行抱拳行礼:“在,在下江兰泽,请问前辈有何不妥吗?”
苏云泺:“……”
一边的年轻人看看慕峥:“这位是?”
慕峥迈前一步,引见道:“这位是我的师”
话音未落,却见管家从内院慌张跑出,见了苏云泺,如见救星:“大事不好了!老爷他!他又犯病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大惊,苏云泺也顾不得面前这个江兰泽了,双眼放光,大声嚷嚷:“快把他的衣服扒了!”
……
满院寂静。
苏云泺干咳一声,也懒得解释,快步拽着管家朝里跑。
慕容此番疯的更厉害了,慕夫人被推到一边,跌的不轻,四五个家丁将他死死按住,累的满头大汗。
随后冲来的慕峥等皆是习武之人,单慕峥一人便可将父亲牢牢压制,那棕衣年轻人在旁帮忙按住慕容老爷的双腿,就听苏云泺在一边兴奋的大喊:“别光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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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啊!”
……
他不合时宜的激动让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众人无语之下,还是七手八脚的将慕容扒了干净,苏云泺忙凑过去看他的脖颈和后背,眼神利索后,这次就可以很明显看到一条如蛇一般细长的青紫色条纹自他的后脑勺蜿蜒而下,顺着脊椎向下爬。
苏云泺眼皮一跳,忙让慕峥将人翻过来看他心口,果然发现有一团乌黑之气笼罩在他心房四周,有逐渐拢之势。
慕容老爷还在疯狂挣扎,一身汗的不停嚎叫:“热啊,我好热啊好热啊!”
按着腿的年轻人惊讶道:“这都脱光了伯父还喊热啊,那要怎么办?扒皮吗?”
一边的江兰泽轻斥他:“秦昭,不可胡言。”
扒皮必然行不通,苏云泺虽然看出了大概来历,但一时也无具体解法,想来万变不离其宗,便掏出昨晚用剩下的一张驱邪符咒,蘸些口水,啪的贴在慕容的脑门上。
慕容奋力挣扎的劲道立刻软了下去,但意识仍是有些不清醒,嘴巴一张一合,含含糊糊的低吟着。
一见符咒奏效,慕夫人当即松了一大口气,心道还是这正牌的好使,忙过去和慕峥一起将慕容扶上床躺着,看看那符咒,犹豫道:“要一直贴着吗?”
苏云泺甩甩手:“等他清醒便可揭了。”
慕夫人:“然后就没事了?”
苏云泺:“你想得真美。”
慕夫人:“……”
苏云泺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我要研究一下,说了你也不懂,等我先把镜子做出来吧。”
他从怀里又掏出几张符篆递给慕夫人,说如有不测,先朝他脑门贴一张,多少能缓一缓,反正慕容武功没多高,谅他一时闹不出多恐怖的事。
一边的江兰泽和秦昭面带惊色的望着他手里的符篆:“这位难道就是……”
慕峥朝他们摇摇头,示意苏云泺的身份不宜多言,二人明白,立刻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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