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娲
一旁贡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倾宁不愿她置身事外,怂恿叶脉:“叶脉,去喂贡识!”
叶脉立即转移了目标,贡识见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抱起面粉盘洒过去,瞬间一屋子的白粉。
三个小孩在厨房玩得凶,将各种馅拧成圆扔出去,流弹扫到正好进来看情形的夏叶落。
一张俊脸当场被倾宁扔来的豆沙包打中。
“你们……玩得很开心嘛。”
看着地上那一坨豆沙馅,叶落微眯眼扫过三个小鬼,停在凶手脸上,那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十分滑稽。
倾宁有点窘,夏叶落扫了眼狼藉的厨房,把三个小鬼赶了出去。
倾宁带着叶脉上楼清洗,遇到刚下楼的叶桦,他看到儿子媳妇,面上一怔,拧了眉,“那脸上是什么?”
很像平时夏家两位大小姐敷的什么黑泥面膜。
倾宁顿时嗫嚅:“馅、做月饼的馅……”
“叶脉做的吗。”不用问看两人皆是狼狈,也知道厨房一片狼藉,没说什么让他们上去了。
回到房里打理干净。
那一头长发上沾了不少豆沙馅,必须得洗头。想到昨天才洗过今天又来,不了有点呕。
叹口气解了发辨打开水洒,顺便也洗个澡,浴室门外伴着脚步飘来小丈夫的声音:“倾宁,月饼做好了,我下楼给你拿!”
门被推开时,倾宁裸着身背对着他,毫无防备地应了声,眯着眼为自己洗头发。
叶脉见着那具裸.体,每见一次,脸便红一次,全身躁热地集中到下腹某一处,他仍旧是不熟悉这身体的,慌张转过身连门也忘了关便羞红着俊脸跑下楼了。
等倾宁睁开眼睛,已经将头发在花洒下冲了干净。她看着半开的浴室门,没有急着上去关闭,用水淋净了全身便裹了毛巾赤脚走了出来。
那床上慵懒横躺的男人,她连一丝惊讶也没表现,淡淡地将他无视,去拿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他没有看着她,眼睛轻瞌着,仿似睡着了,但其实没有。
在她将吹风机拿出来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倾宁,过来。”他朝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带了点勾引与贯有的嘲弄。
“叔叔,你该下楼招呼客人的。”她站在原地,小脚并拢,一双清亮的眼睛含着冷漠望着他。
这个经常跑到她房间里的叔叔,偶尔心情好会占她便宜,但常常也就这样远远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她而已。
从他的眼里,她仿佛自己是被称斤论两的上等猪肉,哪一块最华,由着他慢慢鉴定。
令人厌恶的比喻。
他撑起身上,一双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少一分则太瘦,多一分则太肥,纤细骨架,白皙肌肤,他透过那半开的门看着她娇美的背部,每一寸曲线都是如此诱人。
在她的后腰处接近俏臀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为了验证,他需要看清楚。
她不过来,他过去,很好说话的。
他朝她走过去,她后退,步伐有点大,想直接退进浴室锁上门,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扯住浴巾一角,一扯,浴巾滑落。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清楚你身上有多少瑕疵……”
有点粗暴地将她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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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细嫩的肌肤弹性而紧致,这是具格外年轻还在绽放中的胴体,他将她压到床沿边,让她上半身趴在床上,视线落定在她腰侧,左边的臀上有一粒小痣,非常漂亮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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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宁,你真美……”他的呢喃,顺着那指腹的滑过每一寸肌肤,停留在那腰侧黑痣上。
她僵住不动,被按趴着很难受,有点喘不过气。
他随地坐在地毯上,俯下了身亲吻那腰侧,很轻很冰冷的吻。在她为此轻颤中,他微眯的瞳倏地一张,幽冷丝丝滑过。张嘴间,用牙齿,深深地啃咬上那颗黑痣。
好痛!
毫不留情地攻击,少女僵直的身躯,一声闷哼,男人似噬肉般咬得又深又狠。待再放开,那白皙肌肤上,两排完整的牙齿印清晰浮现。
他低低地笑了,有些得意,有些嘲讽:“倾宁,你配给叶脉真是可惜了……”
一般人的话她一定懂,但唯有他的,照着表意了解只是自取其辱。她沉默,他松手,她起身忍着后腰那痛去捡浴巾,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听到那若有似无地呢喃:“却也足够配他……”
她倏地咬紧牙关,镜子中的女孩一张绝俗的丽容全是满满的恨。被嘲讽了,裹着糖的毒刀子,看似无害却是命中一击,疼得心脏裂成两瓣。
因为是妓女就得被嘲讽?这座大宅里的人,有多少比她清高比她清白的?
“夏叶落……”她的手指沾着水在那洁白镜面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她记住了他,并且,会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永远记住他带给她的耻辱!
***
都说十五的夜月亮不是最圆的,十四和十六,谁圆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个节日能带给大家的是欢乐还是悲伤又或者是平淡。
夏家的中秋一定是最快乐的,除了本家的三个孩子,还会由亲戚们各自带来的。有年纪比他们大的,也有年纪比他们小的,自然,也是一般年纪的。
倾宁被雪花缠上了,她是夏家叶子泓最小的妹妹,足足小了两位哥哥十五岁。
她是在雪花飘曳的冬天出生的,在瑞士的街头,一出生便是体弱多病。夏家堂家人都疼她,宠她,这是今年的第一次,她被带来本家。
从瑞士而来的美丽女孩,在如众星拱月的迎接下,见到了倾宁,“我喜欢你!”
身边跟着年轻男管家的雪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向她的手,隐约的倾宁还残留着那份诧异。
她喜欢她。
清脆的童稚声,高傲地宣示着喜欢。
什么样的心情?
是喜是悲?
堂家的人是本家人奉上为宾的,有权有势,不容怠慢了。于是她被分配给雪花,小女孩喜欢她,那就陪着她玩。
为什么喜欢她?
“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你是叶脉的小媳妇儿,真配他。”这位名义上是她堂姑姑的小女孩,拥有和外表极不相附的成熟。
“……谢谢。”有些干涩的喉咙,百转千回后也只能谨慎吐出两字。
“我很喜欢漂亮的东西,以后你常来瑞士陪我吧?”她只有十岁,却早已习惯对任何人用命令的语气。
“爸爸同意,倾宁一定会来。”有点儿卑微的表情,她是最听话也最没地位的本家长媳。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听大堂哥的话?”不悦的女孩,“为什么不自己做主?你想来就来,为什么一定要向大堂哥请示?”
“……”为什么?“因为……要尊重长辈。”
为什么?因为供她养她,给予一切吃穿的是那个男人。他有高高在上的理由,这些依附他而活的亲戚必须听命于他。这就是那“为什么”。
“尊重?对,你们这些晚辈也尊重我了。”
十二岁的女孩,虽然老成依旧是年幼,很好哄的。
“是。”她恭敬回答,见到叶脉拿了仙女棒来找她。
“倾宁,小姑姑,一起玩。”对于比自己小的长辈,叶脉不像倾宁那样难以启齿,唤得极顺溜。
那位年幼的小长辈也漾起了笑容:“叶脉,我还要看烟花!”
“夏达在准备,在后院放,要不要过去看?”
叶脉拉着小妻子的手,将手里一捧的烟花全给了她。
“好!”雪花去牵叶脉的手,两个小鬼一起跑去了后院,留倾宁站在原地,手捧着那数十根的烟花棒。
半晌,夏子柄过来,见她发呆,开朗的笑容递过一个打手机:“要不要?”
她抬头,二堂叔笑得欢乐,脸上发自的真诚的笑容传染了她。
接过打火机,分了一半烟花棒给二堂叔,点燃,任那夜空中,绽放的小小花火。
这才是过节的味道,不是吃那千篇一律的月饼,不是听那虚伪的恭维,不是看那高傲孤冷的脸色,她只要看着手中的仙女棒,轻轻地挥舞,让它荡出最美丽的烟火。
夏子柄蹲在草坪上,一双慈爱的眼睛停留在女孩身上。
他是夏家男人中唯一正直的人?至少他看倾宁的目光是纯粹的慈爱,长辈,与晚辈。
沉默地放着烟花,她的本性是静,安安静静如一泉波澜不兴的汪泉。总爱恍神的少女,在烟花烧到了尽头也没察觉,任旁边的男人惊慌地为她拍掉,才晓得烟花棒差点烧到了裙角。
“今天是过节吧?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让自己开心一点!”这位长辈没有严厉地斥责她,维持着慈爱语气,令她怔愣地抬头凝视,那张俊朗的笑容,和那体谅的眼神。“想家了吧?”
沉默,低头。
一只大掌揉上她的头顶,女孩怔愣,男人体谅:“一定很想家吧?那就让自己开心点,等以后长大了,去找他们,将自己的相思告诉他们!”
相思?她恍惚地看着他,他的慈爱和为她打气的笑脸,“所以现在不能让自己难过,快快乐乐的渡过每一天,让他们知道,你仍旧过得很快乐的!”
“……谢谢……”该对这个安慰的男人说什么?
最后想想,荡起一抹释然的淡笑,将手里的冒着花火的仙女棒交给他:“堂叔,谢谢你。”
在夏家,还有很好的人存在,真诚以待的,不用太多,一个就已足以令她感激……
17
叶脉玩得有点疯,当天半夜感冒了。倾宁被他的热度烫醒了,拧开灯后听到他在喃喃梦呓着,被吓了一跳,立即下床按铃去叫夏达。
夏达来了后,立即请了家庭医生过来,之后烧退了,也吃了几贴药。叶脉很少生病的,身子也很健康,只是夏达说了,如果一旦他感冒就要马上叫人。
烧到四十度,被叫去问话,她是守护叶脉的小保姆,失职了。
夏叶桦,她的公公冷冷地质问道:“为什么烧成这样才发现?!”语气有些烦躁,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这样的他。
“我……睡死了……”十四岁的孩子,得照顾同样十四岁的孩子,是有些勉强了,但没人会体谅她。
“知道我买你来做什么吗?”他的问话冰冷而无情,“是为了照顾她。妻子的义务就是照顾丈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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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保姆,她还要传宗接代,为满足丈夫的任何需求。”所以买她,而不是找一个保姆。
“……是。”她低了头,背在腰后的两手悄悄握成了拳,不甘愤怒与羞辱,这些都是她必须接受的。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是。”
倾宁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之前,她看到那位疼爱儿子的父亲背手伫立在窗前,背影有些落寞。
房门完全磕上,将所有心思关在门外,她是倾宁,是夏叶脉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的保姆。
***
叶脉躺了两天,病好了,朝小老婆微微一笑:“倾宁,你真好。”他生病了,她就关在这屋子里二十四小时陪着他,他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床侧的美丽女孩,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脸蛋上亲亲。
倾宁没有吭声,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眼任丈夫细碎的吻落在脸颊上,没有一点情欲。他还小,被她吓住后,小弟弟便再也硬不起来,她希望能一直下去,一直到十八岁,她有能力逃离这里时。
倾宁很卑鄙,她也不否认。她喜欢叶脉,却不是纯粹的喜欢,夹杂了太多物质让她待他好,当成宝贝守着。但她不要未来可看得见的命运,她不要活着只是为给叶脉搏生儿育女,直到死去之时。
她看着小丈夫又闭上眼陷入熟睡中了,他的脸蛋有些不正常的红润。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他偏惨白的脸。
“叶脉,你别生病了,生病了不好,生病了你的老婆会受罚……”她呢喃着在男孩额头上烙下一吻,冰冷的吻。
倾宁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很饿。她的公公说,叶脉什么时候病好了,她就什么时候吃饭。
脚步有些虚浮,光靠喝水也挡不掉那份空虚。
夏叶落站在三楼梯口,手里拿着肉饼在吃,那股香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要吃吗?”他拿着肉饼在她眼前晃晃,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肉饼。
很想吃,却不能吃。那是陷阱,吃了,这个比她更卑鄙的男人就有把柄在手中了。
面无表情转身而过,他在后面拍手叫好:“有骨气。”
浓浓的揶揄声夹着一丝阴戾,在她上楼后,没有听到的后半句:“哥哥看走眼了,留着你日后很危险的……”
推门回屋,躺在床上继续和叶脉比谁睡得更多,只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因为肚子太饿了。“叶脉,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她快饿死了。
叶脉好了,三天后,又是活蹦乱跳的。
饿昏的少女想狼吞虎咽,可惜食物只有那一点,真正到肚时也就平时的饭量,面色红润后听到小丈夫欢快地站在草坪上呼唤:“倾宁,快来,我们去钓鱼”
看着那满面潮红的男孩,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充满着无奈。“叶脉,你真是傻孩子……”
***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没事的时候,叶脉再次倒下去了。
那天晚餐上他正在吃虾,吃着吃着便突然倒了下去,吓坏了所有人,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倾宁并没有被准许跟上去,只是那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宅里好空荡,第一次少了人烟是如此可怕。
终于熬到天亮有了点困意,夏达管家敲门,“请帮小少爷拾几件换洗衣服。”
将衣服交给夏达管家时,她还是问了:“夏达,叶脉没事吧?”
夏达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少夫人最好祈祷小少爷没事吧。”那话令她心生不安,心脏狂跳不已。
就在惶恐中又渡过了一日,最先回来的是叶落,见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微微撇唇大步上前坐到她对面,“倾宁。”
唤了声,勾回了她飘远的心神。
“二叔。”她看到他眼窝有淡淡的阴影,是一夜没睡吗?
不敢细想叶脉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又期待有人告诉她,矛盾让她坐立难安。
“知道叶脉得什么病了吗?”他挺好心的。
她摇头,他淡淡一笑,满是嘲讽:“在这之前,你告诉我,你被买进夏家的理由。”
她沉默了下,才回道:“为了照顾叶脉。”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健康,为了给叶脉生下优秀的基因,大家是这样说的。
“对。”他抬了抬尖细的下巴,顺着沙发背滑躺在沙发上,调了调位置让自己更舒适,然后侧头诡异地盯着她,“更重要的,是为了冲喜。”
冲喜
冲喜是因而何来的?
那是自古以为流传的迷信,有人病危了,便用喜事来驱除病魔,乞求病人健康……
他在少女面色逐渐惨白中揭晓真相:“你是为了冲喜才被买进来的。算命师说,为叶脉娶个最肮脏低贱的女孩,可保他平安。”
最肮脏低贱的女孩……
不是因为漂亮,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因为她符合条件……
“叶脉两年没犯过病了,现在又犯了……如果他死了,你的下场……”他是恶鬼,露出恐怖的戾笑,用最温柔的语气宣布她的死刑:“你得去为他陪葬。”
18
健康活泼的男孩,她已经忘了初次他的病态,伴着她最多的是他红润的脸颊,可以跳可以跑,他健康得和普通人没区别。
只是他智力发育得有些迟缓,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就越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智商,只有十岁孩童的程度。
于是他被夏家人断定为傻子,在她眼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还是健康从外表看来和常人无异就足够了。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他有病。她被卖进来时,是他病重之时。像夏叶桦那样冷酷的男人也会去算命,为了儿子,他选择迷信,找一个最卑贱的女孩来给儿子冲喜。她被入选了,不是因为外貌,不是因为身体,只是因为她是世上最肮脏的一族,妓女。
让人可耻,让人鄙夷的身份,竟让她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可笑吗?
她却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她是野鸡变凤凰,只因算命师说他命格太富贵,需要一个卑微的下人来冲挡那份福寿。
叶脉啊叶脉,他是天,她是泥,还是最臭最脏的污泥,将他这片蔚蓝的天涂得又臭又黑,遮掉一部分的美丽。
***
已经四天了,夏家冷冷清清的,全部的人都去医院了,没人照顾这位小少奶奶。她自己做饭,做给另一个呆在家里的男人。
“你得祈祷,倾宁,如果你死了,哥哥不会放过你,你得去陪葬。嗯,陪葬知道吧,就是你小命结束了。千万不要怀疑这是玩笑话。”
他每天都会说上一次,想看她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只是令他失望了,她的小脸维持一贯的淡漠。
她为他做最可口的饭菜,他会夸她:“你是个好妻子,哥哥的眼光很好。只是,我不知道你有这好命让叶脉活下来没。”
好命?
在他说她是为冲喜而买来时,她是好命吗?是好命啊,只是她不要的这种好命。
夏叶桦回来是第五天,一脸的疲惫,叶落上前轻轻抱住兄长,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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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脉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从来就是成功的,在任何事上都未出过错,这次也不例外。”
她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两面人是如何假惺惺地安慰自己可怜的兄长。
可怜?
她盯着夏叶桦,他脸色很不好,深邃的眼浮着浓浓的担忧,淡淡说了句没事打发了弟弟,然后用很冰冷的眼神盯着倾宁:“到我房间来一趟。”
她被他眼中透出的冰冷吓到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了有些哆嗦的身体。这些天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对她的宣判,她知道是自己失职了,因为高烧而引发的重病,这些罪,她不能推却掉。
“……是。”颤着声答覆,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为儿子担忧得连背脊也挺不直,她很害怕,深深的恐惧让她连抬脚都困难。
叶落在她踌躇间,在她背后轻轻一推:“你别想逃避,祈祷大哥不会再饿你一个星期吧。当然,比起皮肉痛,这只是最轻微的惩罚了。”
她被推上了门,一步一步步伐沉重。
夏叶桦的卧室,她从来没来过,只有隔壁的书房,他每次“召见”她时,都只会在那里。
她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地毯的厚度掩去了她的足音,她怯懦地踱到他面前时,纵然平日再高傲地冷漠着,也会害怕。
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褪却了这一层,她也不过仅仅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去拿墙上挂的鞭子来,拿完了,跪在地上,背对着我。”
她听到他如此命令道,她的眼珠子很容易就看到了那条鞭子。平日他爱骑马,这便是他抽打马儿用的。
她沉默着走上去垫起脚尖将马鞭取了下来,然后恭敬地放到他床侧,他仍旧闭着眼。最后,她背对着他跪在了地毯上,紧缩着肩膀,等待着那巨痛。
他睁开了眼睛,枕在枕头上的头颅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从他眼中,看到了个很听话不会反抗的媳妇。
她很沉默,可以说是冷漠?哼,但映在他眼瞳里只是一具哆嗦发抖的单薄身子。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右手抓起了马鞭,声音低柔而冰冷地质问:“为什么要让叶脉生病?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让他生病的对吧?”
“……对不起,爸爸。”是她遗忘了,叶脉的好身体让她忘记了当年初来时的谨慎。养尊处忧的富贵生活磨掉了她的戒备心,她以为不会有任何意外可以等到成年。
啪!
鞭子抽打在瘦小的背梁上,火辣的痛。
她闷哼着咬着唇瓣,身子微微地弓起,向前趴伏着减轻那份疼痛。
“我警告过你,剪掉自己的爪子,可惜你似乎认为自己翅膀硬了能反抗我?”
啪!
第二鞭,无情地再打下,使了十分的力气,她疼得闷哼出。从来没有被鞭打过,从来不知道马鞭抽在身上有多痛。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匹跑不动的老马,被鞭打着用尽最后力气狂奔,而背上的主人却仍嫌她慢。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毫不手软挥来,他的怒气,借着马鞭传达给她。
“叶脉是我的生命,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足足十鞭,被打得皮开肉绽,她早在第五鞭时就承受不住晕厥了。
他唤来夏达将她带下去,地毯上有血渍,马鞭上也有鲜血,还有一些被带出的皮肉。他的眼神有些狂热,鞭人的快感让他恍惚起从前,他用这条鞭子亲手抽死了最爱的女人……
***
倾宁发高烧了,背脊的伤有人在处理。她模糊的意识听到人声的咕哝:“下手真狠,这身细皮嫩肉只该用来疼爱,而不是抽打才是……可不要留下疤了……”
她皱紧了眉头,听着那咕哝,陷入黑暗中让自己忽略掉那火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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