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攻请你入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李
站在门口的白升猿穿着白色双排扣西装,外套大衣,就是白郴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白爷霸气英俊得很,光是站在那就让人不能逼视。
“你先回去。”白升猿将宋向歌放下,在后背推了一把,然后毫不留情地将门一关,再“咔哒”一声上锁,不顾男孩懵懂的样子。
这时他才看向一动未动坐在床上盘着腿的白郴容。
“怎么,见到爸爸就这个态度。”
他大步走到床边,在距离白郴容不过一臂时停下,注视着白郴容的目光深邃莫名。
那双与白郴容极为相似的眼睛看起来笑眯眯的,但完全不会让人感受到这个人的好脾气。
与白升猿对视片刻,白郴容有点受不了这张与自己相似但成熟许多的脸,他别过头去,闷声反问:“我什么态度爸爸还不知道吗”
白升猿“哦”了一声,他抚摸了一下嘴角,看似平静地说道:“唐媛要与白举鹤结婚了。”
尽管知道白升猿在打量他,尽管有所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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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郴容还是手一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郴容。”白升猿关心地搭上白郴容的肩膀,将白郴容拉倒在他的怀里。
白郴容倒在他的颈窝处,闻到了一阵并不难闻的烟味,白升猿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才在白升猿耳边说道:“二叔他这有什么用呢,他娶再多女人也升不了孩子,继承不了白家。”
“说得对。”白升猿点点头,他若有所思地在白郴容身上转着视线,倏忽间按住了白郴容的后颈。
白郴容一惊,手臂下意识撑住床面,感受着脖子后的那股力道,向白升猿露出一个不满的表情。
白升猿没在意,而是弯下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宛如一把锤子敲在他的心上:“你二叔虽然没有孩子,但他娶了唐媛,却是在拉拢唐朔。郴容,你懂吗,等大势俱在,就算他没有子嗣,白家人也不得不支持他。”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不然白举鹤去做那白家家主有什么意思,等着别人把他推翻吗。
那些白家老人的确在意血脉,但他们再迂腐也不会置大势于不顾。其实之前只要我死了,白家老人没了执着,自然会选择服从白举鹤。
可惜,二叔他不够狠心。可惜,爸爸你当时也看不透这一点,居然还任由二叔对我出手,妄图让白举鹤失去支持。
白郴容心里冷漠不耐,面上却是一笑,回道:“所以,唐朔不是把我带来了吗,爸爸这下就不怕二叔了。”
然后他伸手去推白升猿的手臂,去抓按在他脖子那的干燥的大手。
“乖儿子。”白升猿听完似乎很满意,他安抚地捏了捏白郴容的后颈,随后躲过白郴容抓过来的手,滑到他的腰际,重重一捏。
“.......”白郴容痛得沉下脸。
“怎么这么瘦!”白升猿却是颇为夸张地喊了起来,他直起身,眼露心疼之色。
“都怪白举鹤赶你出去,整整一年,就为了一个玩物。哎,也怪爸爸没法接你回来,你和你妈妈都受苦了。”
听到玩物这个词,白郴容心中一动,想到了之前对林玉清说的“杀了姓陈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做好。
不过看样子还没有消息传出来。白郴容再次看了看脸上神色如常并无怪异之处的白升猿,轻声说道:“这又不是爸爸的错。”
哼,明明就是你的打算,如果林玉清真是你的人的话。白郴容心中冷笑。
如果林玉清是白升猿的人,那么他的告白就是想借此让白郴容自己离开白府,与白举鹤产生嫌隙。能直接前往白升猿那当然更好,不过前提是要和白夫人一起。
然而白举鹤察觉到了林玉清的可疑,将计就计,将白郴容放出白府与白夫人住在一起,准备引出躲藏的白升猿。
白郴容又何尝不是借机离开白府,在两个人的针锋相对间为自己赢得时间呢。
只是白郴容不大愿意那样想,林玉清的真心,如果是假的,那也太可笑了,太伤人了。
“饿了就叫佣人烧点吃的,这里不比白府差。”白升猿拍了拍白郴容的肩膀,终于在关心一句后走了出去。
白郴容目送他离开,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跳起来,在经过门口时看到掉落的一只拖鞋,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知道男孩没了鞋子是怎么自己回去的。
“是我抱回去的。”心有灵犀般的话语隔着一段路响起,白郴容惊讶地看去,是唐朔,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沉思。
白郴容意识到了什么,问他:“他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
“在那孩子进去之后。”唐朔走近,声音也跟着变大。
白郴容一笑,继续问他:“那你呢。”
唐朔没有回答,而是猛得靠近白郴容,在白郴容镇定的目光中将他压在了墙上。
呼吸交缠,白郴容不躲不避,甚至碰了碰唐朔的鼻子,整个人倒在墙上,全身放松,任由唐朔将自己圈进怀里。
这个姿势其实太过突然,以至于有些别扭,白郴容的胸部被强壮的手臂箍住了,呼吸都有一种被制住的感觉。
这实在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姿势,不是那种松松地撑着一面墙,给他人选择逃离的机会,而是不容拒绝的,又带着点几乎控制不住的忍耐。
白郴容想了想,微微抬起一条腿,挤进了唐朔的双腿中间。
唐朔一愣,他皱着眉打量着白郴容不安分的腿,却也没躲。
“别动。”他哑着声音。
白郴容才不会理会他,膝盖轻轻一顶,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朔陡然间僵硬的表情。
不过,唐朔很快恢复平静,他沉沉地叹息一声,将头搁在了白郴容的肩上。
脸颊上是唐朔并不柔软的发丝的触感,刺刺的,白郴容放下腿,表情古怪地搂住他。
“你很重诶,朔哥哥。”
唐朔“啧”了一声,就当白郴容以为他会安静地靠着时,他忽然拿下巴重重磕了一下白郴容的肩膀。
“......你现在像个孩子。”骨头疼。
“唔。”
“你想说些什么?”
沉默一会儿,唐朔叹息道:“其实我没奢望过让你永远守着我。”
“你什么意思?”白郴容翘着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
“我是说,如果你想有个孩子,我不会介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介意个鬼啦。来自唐朔。
第17章起风
“站直!”白郴容一脚踢在唐朔的鞋子上。
他并没想用多大力气,但听到唐朔说的“如果你想有个孩子,我不会介意的”这种话,心里就开始冒火了,然后不自觉地加了点力道。
唐朔被他一踢,腿是懒懒地站直了,但上半身还是歪在白郴容这边,下巴依旧不依不饶地黏在白郴容的肩膀上。
白郴容一缩肩,反手托住唐朔的下巴,往上一抬,将毫无准备的唐朔推得一晃。
“嗯......”唐朔英俊的五官被推得挤作一团,他却是低下头,埋在白郴容掌心。
掌心是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呼吸喷在掌心,这让白郴容不适应地想回手。
但他是不会轻易回手的,甚至一个用力抓住了唐朔的脸颊。
“......”唐朔从白郴容指尖抬起眼眸,眼神大有深意。
“吭哧。”唐朔被迫鼓着嘴的样子太罕见太招人稀罕了,白郴容笑出了声,他用力捏了捏唐朔的脸颊,然后松了手。
似乎觉得自己太轻易地就笑了出来有点丢脸,白郴容脸一冷,作出了他一贯会做出来的表情需要人哄的那种表情。
“唐朔,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女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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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冷漠,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白郴容的目光,咄咄逼人,但又分明蕴含着不停往外冒的期许。
他的眼睛并不很大,细细的,长长的,眼尾优雅地上翘。眼球漆黑,但时常被眼皮遮去了点,叫人忽视里头的亮光,却又在他认真注视着他人时几乎迸发火星。他的睫毛并不长,但又密又黑,围着眼睛,如同迷雾,眨眼时就显得格外神秘,诱人。
也不知是谁说这种眼睛看着笑眯眯的,那双眼睛分明有着一种看穿人心的力量。
唐朔稍稍发了一会儿呆,在白郴容越来越深不可测的表情中咳了一声,干干地说:“不,我是说,我们生孩子啊。”
???
白郴容怀疑自己没听清,他慢慢低下头,古怪地看向唐朔下面。
“吭。”闷笑声从前方传来,白郴容一顿,将视线缓缓移向一脸平静但两条眉毛轻轻颤动的唐朔。
“......”白郴容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幻听,意识到自己被唐朔耍了后,他眯了眯眼睛,立马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就像当初在墓园里一样,他的身后渐渐传来了唐朔无奈的声音:
“我错啦,你回来吧。”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惹你生气。”
“郴容?郴弟弟?”
白郴容挺想回头的,但细想来就又不乐意了。
于是他一边也有点儿想笑,一边头也不回地朝着不知什么地方走。
我这快要走到头,快回房间了。白郴容心里想。
他的脚步终究慢了下来,直到身后有双手拉住他的手臂,他才隐晦地笑了笑,停了下来。
他仔细听着唐朔的话语,思考着要不要回头。
“之前我说的都是假话。”
白郴容微微点点头。
“都是假的。说没奢望过和你永远在一起是假的,说不介意你有孩子也是假的。”
白郴容转过头,盯着唐朔还残留着红色指印的脸颊,空气中流动着隐秘的温柔与旖旎。
“我从记忆的长河中回到你身边,希望回首的时候,一切隽永。”
有些奇怪地听到唐朔念着不知哪来的情诗,白郴容刚想继续晾他一晾,就被唐朔贴在耳畔,仿佛在喘息的话语就这样钻进了耳朵里: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干..我啊。”
!!!
脑袋“嗡”得一下,白郴容猛得退后一步,就看到唐朔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两道眉毛飞扬起来,犹如扬起的黑羽,他的笑容实在能用邪气来形容,瞳仁仿佛在晃,从眼角处勾人。
白郴容想到了在陈府的灯光下那个眉目如魔的唐朔。
就是这个人,他刚才说......
被白举鹤管得超严还是个处的白郴容面对这种堪称毛遂自荐的情况,不知该说些什么荤.话来压过唐朔的气势。
比如。
“乖乖站好。”
白郴容一副看不惯唐朔离得太近的样子,在唐朔敛了笑容就要回上半身的时候,他快速地一扯唐朔的手臂,将唐朔拉进了房间。
“你不是真的喜欢鞭子吧?”
“你的伤有关系吗”
“你别这样,我大概受不住。”
唐朔轻轻抚了把额头,哭笑不得:“你再这样,受不住的是我啊。”
......
过后的白郴容有些想抽烟。
然而刚才唐朔身上都摸遍了,并没有哪里藏着烟。
哦,别想多了,这两个人没做到最后。
毕竟这是在白郴容他爸的地方,宋小姐和孩子还在呢。
比起仿佛陷入一种奇怪境地,莫名想抽烟的白郴容,唐朔显得比较淡定。
他手臂枕在脑后,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在他们两个人胡闹的时候,白升猿的车从门口开走了,而宋小姐带着儿子在花园里玩耍着,这一切被刚刚对着窗户的白郴容看了个清楚。
白郴容在床沿呆坐了片刻,才暗叹一声,爬到唐朔身边躺了下去,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听着身边人平缓的呼吸声,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
白郴容是被饿醒的,他摸着肚子数着天花板上的花纹。
他来这边之后就一直没吃东西,而且还算是剧烈地运动了一番,肚子早饿了。
然后他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伸手一摸,还温温的。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慢吞吞地开了门。
他走下楼梯,客厅里,宋向歌已经从花园回来了,正在骑着一只小木马,一个人“吱呀呀”地摇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盘子,盘子里摆着致的点心。
白郴容经过时随手拿起一块咬在了嘴里,颇为惊奇地发现这个的味道,和以前唐朔带的小饼干的味道很像。
反正他也饿了,于是他就都吃完了。
等到宋向歌也伸手去抓点心却抓了个空时,白郴容才意识到他把男孩的零食给吃光了。
宋向歌疑惑地眨眨眼,他从木马上跳下来,拉住了白郴容的衣角。
男孩看上去也不生气,白郴容想到了自己。如果是他小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发脾气呢,虽然不可能有人去拿他的吃的就是了。
“你妈妈呢”白郴容摸摸男孩的头。
宋向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郴容继续问他:“看到跟我来的那个哥哥了吗”
宋向歌说道:“他刚刚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哪了?白郴容皱皱眉,男孩就在这时拉着他往外走。
“哥哥,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打了个哈欠,白郴容摆摆手,想让他自己玩,然后忽然看到了探头探脑往客厅里瞧的安国儒。
他抛下一脸失望的宋向歌,转而朝着安国儒走去。
“安叔”
安国儒“唉”了一声,说道:“出事了。”
“什么事?”白郴容看着欲言又止的安国儒问道。
见安国儒有所犹豫,他继续说道:“我爸出去了,和我说不是一样吗。”
“唉,陈家老爷死了。”安国儒最终说出口,表情几分疑惑,几分焦虑。
“怎么死了?”白郴容作出惊讶的样子,心下却是一动。
“是被府里的一个佣人杀的,现在那边一团糟,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那个袭击者是白二爷的人,已经逃了。”
“这不是很好吗,袭击者杀了白家的老人,而袭击者是对面那边的。”白郴容若无其事般说。
“但是,白爷不久前才和陈老爷谈好,这一出事,变动太多了。而且白二爷要结婚了。”
“真是一团糟的局势。”安国儒感叹道。
的确,你一手,我一手,你装作我来一手,我装作你来一手,身在局中的人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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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何况还有白郴容这个别有目的,乱搞事的存在。
看不清那就不看了吧,估计会有人这样想,这也就是白郴容多希望看到的。
他希望,白升猿和白举鹤两边,永远在对峙,决不能让任何一边占住绝对的上风。这样,他才有机会,做这局的主人,达成他希望的结局。
然而对峙的局势绝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白举鹤就明确地给了最后一步与唐媛的婚礼。
是非成败,都会在那时候有个了结吧。
“二叔他什么时候办婚礼?”白郴容的眼睛里仿佛掠过一片浮沉的乌云,令还在纳闷他怎么不说话了的安国儒一愣。
“就在三天之后,在上林的白府举行订婚宴。”
这么快?白郴容忽然明白了唐朔为何要现在出去。最终的日子来得那样快,他应该是去东界部署了。白升猿应该也是做好准备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白郴容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人默默玩着玩具的宋向歌,对安国儒说:“安叔,你是要留下来保护向歌的吧。”
“不,还有少爷您。”
“我”白郴容一扬眉毛,“二叔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去,安叔保护好向歌就行。”
安国儒想要反驳与劝阻,被白郴容一个眼神压了下来。
他心中一惊,几乎不认得这个曾经只会缠着白二爷的白少爷。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白爷白升猿......不,是早死去的白老爷白跃鲤。
脑子里几乎有电光闪过,安国儒心里隐隐有个想法,看着白郴容的目光骇然。
直到白郴容对他微微一笑,安国儒才苦笑着摇摇头。
白家的事,他这个安叔是不配参与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其实都是...处。
我不太想写剧情啊,因为被我搞得太复杂了。
我现在只想发糖,( ̄ ̄ )
第18章订婚宴
快三天了,唐朔始终没有回来。他似乎料定白郴容不会怀疑他,走的时候连个告别和交待都没有,叫白郴容心情不妙。
要说这两天白郴容有多想唐朔,那肯定是想的。说来也奇怪,他和唐朔虽然老早就认识,但真正意义上的相处,也没多长时间,但就是心动了,恋上了。
一见钟情?白郴容或许是的,但唐朔好像不一样。白郴容不是没见过对他一见钟情的人,那些人和唐朔可差别大了。
白郴容陷入了思考。
在白郴容摸着下巴思考时,宋小姐悄悄走到了他的身边,见他正在想事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已经布置好了。”宋小姐给他送来了关于白升猿的消息。
虽然他是白升猿的儿子,但白升猿一点儿也不想让他和白举鹤见面,照白升猿的意思,白郴容就该安安稳稳地待在这儿,等着最后的胜利。
但是这胜利是白升猿的,不是白郴容的。
对送来消息的宋小姐点点头,白郴容拎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在门口安国儒视而不见的表情中从容走出了府邸。
宋小姐站在原地,想要对他伸出手,却终究放了下来。
她在想许多事情,想着想着,心里泛起莫名的烦躁来。
何必呢?她想。
你是白家的嫡脉独子,白举鹤日后只能将白家交给你呀。你是白升猿的儿子,白升猿日后也只能将白家交给你呀。
何必自己参和进去,不怕反倒搭上性命
原本宋小姐还对白郴容寻死的做法不大感触,甚至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更进一步地进入白家,心里还有些乐见其成。但自从白郴容说了会把白家交给她儿子,她就不由自主地站在白郴容一边担忧心烦了。
希望这位白家少爷能够获得他想要的吧。宋小姐叹口气,这时宋向歌拉住她的手要求去外面玩,她哄了几句,说“等郴容哥哥回来了再一起出去玩”之类的话,将孩子留在了屋里。
门口,老神在在的安国儒其实也是心中波澜起伏的。他选择没有拦下白郴容,就是做出了背叛白升猿的举动。即使在不明情况的人看来,他只是没拦着白升猿的儿子去作死而已,但事实上,白郴容不能看作与白升猿一边。
安国儒想起了白升猿前几天回来时的场景,听说他儿子回来了,脸上不可抑制的惊喜与得意。他肯定开心得很,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复仇在望。
安国儒唏嘘着,看着白郴容投在地上的影子逐渐远离。
而宋小姐和安国儒怎么想,白郴容是不会管的。他目前在意的,只剩下了三个人:唐朔,白举鹤,白升猿。
其实按宋小姐的想法来,白郴容的确什么都不要做也能继承白家,但事实却不是那样。
作为白家嫡脉独子,白举鹤只能把白家交给他?不可能的,因为白举鹤不会把白家交给仇人的儿子,从而让仇人得意。白郴容曾经猜想过,这个决定是不是从而让白举鹤感到愧疚从而弥补宠爱他。
白升猿一日不死,白举鹤一日不会改变决定。
但要白升猿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白升猿可是一直好吃好喝地活到了现在,如果不是他和白举鹤都等不及了,说不定他能直接耗死身体虚弱的白举鹤。
作为白升猿的儿子,白郴容就能安安稳稳地继承白家?不是的。白升猿同样也不想让一个被仇人照顾大的儿子继承白家,他连宋向歌都准备好了,意思还不明显吗。
看似两边都能获利的白郴容,实则正好相反。不过,他本来就决定站在自己这边。
......
第三天是个大日子。
白家白二爷要娶老婆,办个订婚宴。
上林的名流商贾们纷纷前来祝贺,不管他们抱着什么心思,脸上总是笑意盎然,为上林多了一件大喜事而感到与有荣焉。
花团锦簇,觥筹交错,气氛高昂。
客人里,有个叫孔珏的青年男子,是上林大学的毕业生,生得品貌堂堂,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显得分外英挺。
他自认是上林新兴的实业巨子,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矜持,好叫主人看出与旁的阿谀奉承的人不同的清高贵气来。
一边的佣人捧上了雪白的喷了明星花露水的冰面巾,孔珏礼貌地致谢,轻柔地揩了揩面,眼珠却直往那众人包围的地方转去。
这白二爷就被围在人群里,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偏生艳丽逼人,将在场的老板啊,新贵啊以及他们的夫人都拘到了眼前,偶尔的一句致谢都让绅士小姐们的眼睛冒出火来。
也就孔珏他硬生生忍着没凑上去,故作矜持,心里依然哀哀的,充满了莫名其妙的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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