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强撑。若白,师兄会如你所说的安平,你也一样。岚箫,爹就由你多照拂了。”说完,席真负剑抱起山鬼谣,“别跟来。”
“梦岭弟子听令。”席台话落,五名首席弟子秉剑恭手,旁席的梦岭弟子也抱拳朝向主席。“席真罔顾门规,自行戴罪,即日起,除席真梦岭首席弟子籍,从今往后,与梦岭再无瓜葛。望众弟子引以为戒。”
随着席台的话,席真已步出八卦阵。
浑厚之声再次响彻谷内,席台肃然,“但凡向席真出手者,梦岭全门上下绝不轻饶!”
“弟子谨遵师命!”
数十道声音回应,全部落入席真耳中,感怀在心,他扬唇淡笑,“席真记下了。鬼谣,我们回家。”
南歌子候在谷外,见席真抱着全无生息的人,了然跟在其旁,留得身后一片惊叹。
寻踪谷弟子快速清理后,谷内又是一片清平,众人心中百般滋味,这百家盛宴霎时惨淡起来。
唐嵘也不再提方才惨痛之事,无论对固怀堂还是梦岭都是重大打击,原本对山鬼谣的大肆追究,如今人死再无纠葛可言。
半刻沉寂后,多门长老眉目深皱,不良预感强袭心间。
猝然地动山摇,围绕主席的沟渠清水染赤,倏地喷溅上空,将八卦阴阳阵围成血牢。血水以极快的速度沿着阵法贯穿四方。数名家主举掌,蓝色光束隔断血水。血牢上方落雨,丹红水滴细密狂打,阵内蝴蝶顷刻消融。
席子期与席若白对视一眼,飞身站立子位丑位,莫游和苏子矜快速飞转寅卯两位,不到一息,辰巳由商顾影和商若生镇守,午位池九霄,未位君轼,申位宋玉斋,酉位徐颖,戌位赵克筠,亥位方萌。十二人不约而同双手成印,蓝芒护住众人接着朝中心而去聚集成一方灵阵,突地破顶直冲云霄。
半刻钟不到,血阵威力逐渐减弱。遽然,血光冲着旁席四散,如同血手竟生生将人绞在阵上,不少人发出凄厉怪叫,只见他们灵力源源不断被吸入血阵,肉身逐渐干瘪,最后只剩一副皮囊血肉不分。旁席的人们四处逃窜,虽有不少弟子奋力顽抗,可那血手来势汹汹,众人不敌。
甘青司一剑斩断破窗而入的怪物,抱起商熙飞出,白瞳双袖一,两头鬼虎从纹身跃向再次来攻的血物,凶猛地发出骇人嚎叫。
怪物获得灵力滋养,血手成形,百丈长的巨蟒从手中生出,血口大开四处横扫。所过之处石壁动乱,楼房倒塌,被碾压的人们残肢断臂无数,顿时秀丽的山谷犹如炼狱,血流成河,触目惊心。
捂住商熙双眼,甘青司停在山谷之上,此时出谷小道被乱石封死,有灵力鬼力者各自上谷,而谷中惨象人,鬼哭狼嚎声接连不断。甘青司和白瞳言文一现,数十道鬼影冲下山谷救人。八卦阵内情况也愈渐不佳,主席中人皆是灵力上乘,血阵愈强,血光也愈猖狂生长,觊觎着阵内每个上好的灵者。
“青司哥!”商柒搜寻许久,一见甘青司急忙飞奔过去。
甘青司连忙吩咐,“柒儿!你带着小熙儿赶紧离开,阿愿,送她们出去。”
甘愿慎重应下,带着两人撤离。甘青司和白瞳见他们退出巨怪横扫范围,立即飞下山谷。
“长老,你们快退出去!”池九霄喊道。
血牢渐渐顶成膜状延伸,一点点如岩浆从上渗透。
数名弟子接连开路,长老们顾虑之下还是退出血阵,就在血洞合上的瞬间,两道身影飞入其间,江溢冲他们一使眼色,连同修鬼道之人一齐站于阵守十二地支人身后。
八卦阵开始塌陷,熔岩似的血水滚滚从中冒出,无数干枯手骨向阵守之人抓去。此时黑色的鬼气接连朝枯骨涌去封锁它们的行动,阵守之人灵力泉涌,与中心血柱互相较量。
阵外多名长老四处奔走救援,唐嵘联合席台、苏婉音、徐慕臣飞上山谷四方,双掌结印,四方光阵猛地下压,血怪狂吼,在地上剧烈翻腾,霎时间,山谷灰蒙一片,石崩声叫喊声突破天际。谷下张彦中、宋玄妃、方淮、池夔两掌落地,与四方光阵齐连。锁灵阵光芒乍起,血怪大叫一声后,扑倒在地。
一瞬的心惊,无数人瘫坐在地,爬在半谷的人也松了口气。天空暗云翻滚,电闪雷鸣,大有天塌之势,数名长老同时高呼,“离阵!”
他们这才看清血牢外的灵纹,赫然是纳灵阵!此阵强悍,会在短时间内吸食灵者灵气,哪怕高修为者也躲不过,各家长老变了脸色,心焦万分。
十二地支之人催促着其他人离开,可纳灵落下,本就耗灵力的众人头顶一震,瞬间失去灵识。
江溢手下两名召鬼破开阵口,他急切喊道,“快走!”
未动灵力之人尚且有力气跑出,可十二地支的人已是疲力竭,若他们抽身无人破坏阵柱,血牢就会大肆增长,八卦阵血沼也会扩张,阵外长老所布之阵便是徒劳,谷内还有许多生灵,他们断不能离去。召鬼带出不封阵的弟子,最终阵内只剩下十五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走,大多人撤离阵外,而血牢已封住大半,在外的长老如何出招化阵都不见一丝破绽。阵内皆是门派佼佼者,一旦血阵全封,他们再无生还的可能。长老们看着苦苦支撑血阵的弟子,无不痛心疾首。四灵化尘阵一过,便会化解所有灵力,到时阵内所有灵者必将灵力枯竭而亡。长老们为了谷内上千生命,还是做出选择。
因召鬼失去大量鬼气的三人面色不佳,他们心一横,勉强在阵内召出十鬼,全部站在十二支灵者身后。甘青司望着席若白的背影,不知怎的想起山鬼谣来,他当下心中狠绝,“无浪!小瞳!我守!你们退!快!”略过席若白时甘青司不忍回头,飞入阵心,双手画符,鬼气倾入血柱。
江溢白瞳已不及多加思索,当即落到席子期与席若白身后,鬼气一掌破口,其他召鬼看准时机,一齐抱住十二地支之人飞出。
“甘夙冶!”席若白声音还未传到,面前血阵已被封死,万念俱灰的他双目酸涩,再无念想。
商勋眼见各家长老急于破阵,长喝一声,“守住!”然而灵力已出,势不得,血阵与四灵化尘阵相撞,尖锐长鸣声一过,白芒四射。天沉压地,倾盆大雨骤然而下,盖去无数哀声。商勋沉痛地看着破开大洞的八卦阵,彻底心凉。
席若白呆滞的挣脱白瞳,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跌跌撞撞走向八卦阵,他连甘青司的背影都未看清,人便不见了,“夙冶……,”
雨点拍打得生狠,大多人都已虚弱到动弹不得,席若白举步维艰终是栽进泥水里,他拼命呐喊,风啸雨击淹没所有声音,显得无力异常。一拳砸入泥沙,席若白低吟,“夙冶,你在哪?”
呼吸减弱,他再也无力苦撑,席若白偏落到一个宽阔的胸膛,来人道,“听欢,我在这。”
席若白停在他胸口处,半晌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见甘青司脸上言文未退,笑容十分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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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冶?”
“嗯,是这个名,没别人了。”甘青司讨好地笑着。
一把抱住甘青司,席若白心仍在打颤,“夙冶……,夙冶……,你怎么样?”
“不太好。”
席若白急忙放开他,“哪里伤了?”
甘青司坐在地上,屈了一只腿,手捂着胸口一脸难受,“心痛死了。”
“我去找医师!”说着便准备站起。
“别别别,”甘青司连忙把人拉回腿间,痞兮兮的笑,“席大公子亲我一口就好了。”
本以为席若白会念叨他一顿,谁知席若白捧着他的脸就吻上去,混合冰冷雨水,用力席卷他的唇舌,迸发地情绪让两人倾尽一切情深,恨不得将心中迫切吻入骨血,全然不顾身后诧异眼光无数。
席若白气喘吁吁低头看他,恶狠狠道,“再丢下我试试?”
“不丢!”
“敢骗我试试?”
“不敢!”
他一下软了语气,靠在他肩膀,“夙冶,我怕死了。”甘青司与他擦身而过之时,他才明白席真眼中的痛,他承受不住那般刻骨的遗憾,“甘夙冶,你若不在,休想我独活。”
甘青司一怔,搂紧他的腰,“席听欢,不若再吻我一次?”
漫天雨雾,雪衣男子跪在绀衣男子身前极尽缠绵的拥吻,水花落在两人身上,流淌无尽情昵。
第四十九章 席若白:你好本事
雨声渐小,残败不堪之景也愈发清明现在眼前,唐嵘怒形于色,目及这半零不落的山谷,愤慨而言,“寻踪谷定不忘此仇!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寻踪谷弟子抑郁不平,悲愤交加的心难以平复。
“唐嵘有愧诸位同仁,竟不知贼人在谷中布下这凶恶的封尸血沼,酿成如此惨剧,待找出元凶,唐嵘必将以死谢罪。”
君又叹道,“若唐谷主真那般做了,反倒中了敌人下怀。如此不值,唐谷主需多为寻踪谷考虑才是。”
“是啊,这封尸血沼百年间都未曾出现,敌人之高深可想而知,如今必要加紧各门人手才是,若无人镇守,怕是又会出现丹生那般悲剧啊。”南越劝道。
唐嵘长叹,“多谢诸位。如此想来那山鬼谣说的怕是不假,灭丹生满门者或许另有其人。封尸血沼非通灵者不立,怕是有人暗中嫁祸于他,好让我们转移方向,实则暗度陈仓。”
张彦中沉思许久,“封尸血沼必要灵锁灵尸,方才的封尸血沼中应是丹生之人。”
“可如今有几人能布下这等阴邪的法阵?布阵之人需得灵力高深者献祭,百家中能有几人?”赵文斌暗叹,“看来我们这些年过太平静了。”
“此阵难探查更难立,先不说我多次与嵘兄在此相谈百家盛宴之事都未曾察觉有人布阵,今日百家名门皆临竟无半分感应,如此大家还是立即传信回去让各门咒术师仔细排查,以惨事重现。”徐慕臣提议后各门长老皆是首肯。
“唐谷主,我门定会严寻罪魁祸首,还请谷主宽心。”南越道。
众门皆是云集响应,看得唐嵘感慨万千,“多谢诸位同仁,嵘感激不尽。”
“山鬼谣一死阵便出,此事不能说与他无关吧,一个暴虐之徒,必然打着这些心思。”
当下不少人心生疑云,“是啊,该不会是欲盖弥彰才演了这一出吧?”
江溢冷眼扫过,“逝者已矣,还请留些口德。”
放过山鬼谣,大家又转向另一头,突兀的声音传入众耳,大家不由得看向席若白搀扶的甘青司。
“这席七公子怎又与这修鬼术之人搅和在一起?”
瞬间众人炸开锅,更有甚者把席若白说得不堪入耳。
“两个男子谈情说爱倒是好脸呐!席七公子真是丢了仙家颜面。”
甘青司眼眉一凛,“我与修仙之人在一起是用了你半分钱还是吃了你半斤米?”甘青司冷笑,“两个男子如何?与你有半分干系?他席听欢不介意我,轮得到你来指点?我无从选择生而为须眉红袖,可有从选择良人,所爱为娥我便疼她一世,所爱为士我便护他一生。儿童尚且知道三思而行,你一个大丈夫在这风言风语岂不难看?再者,席听欢十一岁为梦岭首席弟子,如今仙法高阶气门,方才不顾性命在阵内得你平安,你倒是和我说说你长了什么脸有何本事立了仙家颜面?”
那人被说得脸色铁青,张口半天也不知道回什么话。
“这封尸血沼要灵力者破,为何你却破了?莫不成这事与你有关?”
“灵力本就与鬼力相克,你灵力能破,我鬼力就不能?”甘青司反问,那人顿时无言。
“这人是通都世子!”
“那个丧尽天良弑父杀母的甘青司?”
一时各类议论纷纷不绝。
“谁再敢胡言一句,我要他的命!”席若白漠然喝道。
商勋勃然大怒,“混账!”众人诧异一头雾水的看他,“甘青司舍命救你们就换得你们这忘恩负义的对待?你们说山鬼谣是恶,他对待召鬼尚且有义,你们呢?什么血阵可怖,最险恶才是人心!恶毒如此,你们就不怕修德殿前无常拔舌吗?谁敢再胡言一句,我凤箫吟定不放过!”
百家家主袒护自己弟子道,“商门主,遭遇此事大家难多疑,空穴来风,也不能责怪善意提醒众人的弟子些吧,为虎作伥可有违道法啊。”
商顾影无明业火中烧,“你们恶语中伤就是善,我们劝善规过便是恶?”
“大家是因受惊才信口开河,还请商门主与少主息怒。”唐嵘少见商勋如此,急忙劝道。
商勋目光如炬,“发生此等事不同心找出祸首,反倒不顾礼教拿人父母做文章,捕风捉影,当着众门的面商勋在这把话说明白了,何人再颠倒黑白,我定让他人头落地!”
方淮觉商勋过于计较,道,“商门主尚不清楚此人,如此决断未有些过了吧?”
“我不清楚你们清楚?甘青司乃家妹之子,凤箫吟表少爷!容不得此般受辱于人,谁要诋毁我外甥,再拿我亡故的妹妹妹夫捏造妄言,我凤箫吟送他上悬杀榜不死不休!”
商勋之妹?
凤箫吟大千金?
商勋同代人都未曾见过商曲,年轻一辈人自不会知晓。此话一完,方才传言之人个个脖子一凉,通都北楚他们尚且敢说说,毕竟北楚封城,谁也扰不着谁,更不要说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谣言一出有人附和,也有人当真,本就对北楚无好感,自然怀疑更盛。可商勋这一言,谁还不明白,若流言是真,甘青司又岂会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商勋性格可是无人不晓,当下一众人闭了嘴,个人心中都有了较量。
几门长老准备辞别离去,忽地听得人群阵阵鬼叫,苏婉音回身见左思蔺、苏子矜和苏萝衣三人了武器,并未多语。席台假意咳了几声装作没看见江溢和席子期所为。商勋甚至满意对商顾影和商若生点了点头。其他长老置若罔闻,各自出谷。
白瞳闪回甘青司身旁,神色如常。
甘青司朝几人一笑,心里满是感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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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没完,那边左思蔺就来一句,“多大的伤啊,你就是想占若白便宜!”
“你来一个试试?”
“老兄,我修的是灵力,去了还能回来吗?”左思蔺白他一眼。
“我修鬼术能回来也不容易啊。”
左思蔺扶他另一手,“让你多管闲事。”说完心里也是担忧。
左思蔺口是心非不是第一次见,他笑笑不甚在意,回身道,“回殊途吧。”
瞬时,在人群中的几名召鬼才消去身影,若不是因为席若白开口,召鬼恐怕早就把人杀了一片,甘青司一直让他们回殊途,可无人所动,直至有人替他们出了恶气,才听命各自回程。
大家皆是惊愕,才知救了自己的召鬼是甘青司所唤,他竟然召鬼的同时又进阵心?明明白白的找死!
有几人敢?全都顾着逃命去了。不少人心生羞愧,懊悔不已。被打在地上的人就是再不服,祸从口出四字也是深刻记下了。说教够明白,痛揍够彻底,命都是人救的!再讨说法就得去阎王殿前讨果子吃!
各家长老细谈着集会之事,没再严管三三两两混在一起的自家弟子。还未到谷口,身后女声惹人停步。
“等一下!”
定睛一看,唐鸢儿轻落在席若白面前。
唐鸢儿未想到如此多人注目,粉扑扑的鹅蛋脸更加羞红,她凝神定气,决意道,“席七师兄,鸢儿有一事想说。”
“姑娘但说无妨。”
“鸢儿自十三岁起便仰慕你,今日该终了。可还是想把一直未说之话表明,算是圆了自己的愿。”她在看到席若白失魂落魄时还是惊异,再到他们相吻便明白自己再无机会,她深吸口气,“席若白,我心悦你。”
“多谢姑娘。”席若白回她,这女子的勇气他是没有的,所以他诚意相应。
唐鸢儿双目泛起晶莹却十分笑意,她看向甘青司,“方才你未明说,你可是真心喜欢席七师兄?”她方才听甘青司回那黑心之人实是痛快,可未听得那重要之言心中仍是有结,她想亲耳为证甘青司是否真的倾心席若白。
甘青司没料到她会问自己,当下神答道,“真心实意。”
“你这回答含糊不明的,好生讨嫌。”
甘青司转向江溢,“不明不白?”
不止江溢,好几人点头一致认同,看得甘青司反思不已。
各家长老无奈又好笑,心里也多少有些兴致听听这些年轻人小打小闹。
“唐姑娘,鄙人粗鄙,还望莫怪罪。”大家还没懂他说的是何意,他张口又道,“我心悦席七师兄,是想和他牵手的那种喜欢。我心悦席若白,是想和他打啵的那种喜欢。我心悦席听欢,是想和他睡觉的那种喜欢。姑娘,这样我可说明白了?”甘青司有力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朵,想躲都来不及。
他要是玩笑说说还好,这人偏生认真得十分讨打,长老们面色,弟子们拍手叫绝,唐鸢儿脸颊一烫,点了点头。
席若白唇角轻抬,“甘夙冶,你好本事。”
“过奖过奖。”
他轻哼一声,“真有本事那你试试看。”席若白这话让所有人发懵。
娘的!老子没听错?
有人说话吗?我的耳朵可能是瞎了。
我可能看到的是假的席若白!
没有人管管吗?这两人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屠光棍,心伤不算伤啊!
大家别友好相处了,直接开打吧!
逢年过节送礼就成,人别来了。
甘青司大笑不止,扯痛身上的伤也停不下来。
众人震惊之余就听见远处小女孩兴奋的喊叫,“表哥夫!表哥!”
所以各自安好,我们不聊了。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回家各凭本事去吧!
回到城内,甘青司早已睡死过去,将他安顿好后,席若白就守在他身旁,席台派人传唤几次也不肯离开。
甘愿怕自己留在现世太久,不利于甘青司恢复,便与白瞳道别。
江溢拿着丹药进房,见席若白也是满眼疲惫,道,“若儿,你灵力消耗不少,好生歇下吧,青司兄我来照看便可。”
“师兄,无事的,你去照顾二师兄吧。”席若白接下药瓶便催促江溢离开,怕甘青司身上有外伤,便轻手轻脚解下他的衣带查看。
突地传来某人控诉,“席大公子,你占我便宜。”
“若我想占便宜你又能如何?”席若白见并无伤口,轻轻盖上棉被,总算安下心来。
“听欢,你不学好。”
“谁的错?”
某人极其老实,认道,“我的。”甘青司又咧嘴一笑,“听欢。”
“嗯?”
“我和你说个事。”
“嗯。”
“我们手也牵了,啵也打了,什么时候抽空睡一下?”
“……,”
第五十章 甘青司:休想瞒我
席若白见他面色回转,躺到他身边,“别顾着寻我开心了,我无事。”
“听欢,你莫担心,我这鬼气恢复得快当,给我两天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甘夙冶。”甘青司可劲儿笑,只差没把眼褶子给抖出来。
“好,两天要是不还我,我便不要了。”
“那可不成,席听欢,今日那么多人可都明眼见着了!你清白全在我这,你跑不了!”
“甘夙冶!”
“听欢,我疼。”
“这次是哪?”
“脑阔疼。”
“你上哪学的昭溪话?”
“无浪兄教的!”
“睡觉,得你脑阔疼。”席若白话一完,甘青司也徐徐闭了眼。
鸡鸣声过,甘青司梦醒时外边昏暗一片,枕边席若白仍在熟睡,甘青司若有所思回想一番,再无眠。
白瞳踏入乱枝残叶的树林,手掌一出,墨色小鸟停在他手上叽叽喳喳半会儿,随即飞向远方,他回身就见一人站在面前。
“你带消息给谁?”
“自然是王爷。”白瞳合了外袍,淡然道。
“说了甚?”
“此次百家盛宴之事。”
“百家盛宴与我们有何干系?”
“此次布阵者来路不明,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靳谌解下面罩,“白瞳,十年前的事你查得如何?”
白瞳黯下眸子,“仍是一无所获,除了鬼鸟带回路北在长州出现的消息,几年打探都未曾发现路北身份。”
“你怀疑路北是三国中人?”
“怎会。”
“白瞳,你不会有何隐瞒吧?”
“我为何隐瞒?”
“我仍在调查十年前之事,为何四城暴乱之时恰好阿良亲信大多不在身边,而王爷也不在通都,却偏生在阿良他们身死才匆匆赶回。”靳谌一脸愤色,“那日,四城结界齐破,细作又何止路北一人!”
“你这是何意?”白瞳面色不耐,“北楚本就行尸众多,王爷与良伯伯轮番当值,那日王爷远行封尸,莫不成你以为那是王爷所为?”
“人心难测,我怎知事实如何?要不是你将消息带回,主子便不会出城,定不会遇此险事。”
“靳谌,若不是阿司快我一步,我断然不会让他犯险。”白瞳心纠,“我白瞳就算难测,可对良伯伯他们绝无二心,你休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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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揣测!”
“靳谌!”甘青司飞身而落。
靳谌见甘青司赶来,道,“主子,多心为好。”说完人便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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