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敲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剡不溪
也就在那么一刻间,地上阴风大起,吹得暗中的房门噼里啪啦的作响,掐着湮沉沉脖子上的手一顿,赵恒狠狠道了一句“阴魂不散!”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咳咳”湮沉沉差点窒息而死,得到自由急忙喘了几声,从床上滚下来。
眼中被挤出的眼泪不停流,因为充血,一双明眸此刻全是红血丝,看着异常恐惧!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意识却还未从死亡的恐惧中逃脱出来,尤其是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心中浮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莫不是……
怎么会呢……
“沉沉,还好吧!”
有人从屋外跑进来,将瘫在地上的她扶起,湮沉沉的视线还未恢复,她只看到对方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才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是许默。
“你这是怎么了?脖子怎么回事?”许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明白两人才分开这么点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湮沉沉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许默伸过来的手。
好久,她才缓过气儿来,问道,“许大哥,你刚才去哪儿了?”
“咦,我不是说去西厢房看下,让你在原地等会儿吗?结果我出来就没看到你了,我听到这边有门塌了的声音,才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有……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原来如此,她刚才看到的许默,大概又是赵恒变得幻术。
湮沉沉头很疼,随手抓了个东西用来撑住身体,想要靠着休息一会儿,结果却又被一旁许默的声音惊到。
“沉沉,这房间是……”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惊魂了,所以她没注意自己被带到了哪里,现在经由许默提醒,湮沉沉才留意起周围来。
这是一个卧房,家具很古老陈旧,但尽管破破烂烂,还是能看得出这些东西先前该是多么的名贵。
房间的当中立着一张檀木书案,案上置着整套的笔墨纸砚以及各类书籍,镇尺下是一幅画了一半的山河画像,砚台里墨汁已干,笔拖上还架着一只毛笔,笔尖黑墨浓密,仿佛前一刻房屋的主人还在研墨画画,后来有什么事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湮沉沉现在坐着的地方是一张悬着纱帐的金丝拔步床,床上云罗绸缎叠得整整齐齐,床边立着灯架,架上的蜡烛已燃了一半。她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太起来,她的视线又落在窗边的茶台上,只见那处茶壶、茶杯、茶匙等道具一应俱全,她才恍然。
这里居然跟中元节那晚,知道孟懿卿就是赵恒时的屋庐一模一样!
“这是ivan前辈以前住的房间吧,我记得他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呢,有一次我去过他在美国的家,卧室也是这个样子……”
深夜他敲门(H) “他” (2)
湮沉沉的脸色得变得很苍白,她用手捂住脸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不知是刚才受到的惊吓还未散去还是徒然得知的真相太令人难以置信,她现在一片混乱。
“许大哥,你有ivan前辈的照片吗?”
“当然有啊,去年圣诞节我们还有大合影呢。”许默说完,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了一会儿才点开一张照片,递给湮沉沉看。
湮沉沉小心的接过,过了很久才有勇气去看那张照片,照片拍得有些暗,好像是在哪个酒吧的卡座里,几个年轻华人围着沙发坐成了一排,许默坐在靠右的位置,他的左手边是一名白衬衣黑裤,戴着金边眼镜,笑得一脸平和的漂亮男子。
“ivan前辈在这里,当时我正在跟他讨论教授的论题,所以就坐一块儿了。”许默指着他左手边的男子说道,“真的好可惜,ivan前辈长得很帅呢,现在整张脸都被划烂了,连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情杀,所以凶手才会对他的脸下这么狠的手,但是后来想想又不对,这么多年前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感情纠葛。”
“……”湮沉沉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照片上的男子,一眨都不眨,生怕照片上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好半天,她才缓过神,喃喃问,“这件案子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许默皱眉想了想,“美国时间的4月22号晚上8点左右。”
美国4月22号晚上8点,那么中国就是4月23日早上,是时间倒退回来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在她醒来之前没多久,孟懿卿就在美国遇害了,有人偷袭了他,将他全身的皮肉割烂,他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医院里躺到了现在……
湮沉沉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忍不住轻轻抚上了照片上的男人,眼泪抑制不住的滴落,泪珠刚好蕴在他的脸上,男人的脸逐渐模糊起来
孟懿卿的脸,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她见到的是被赵恒附身后的人,而真实的他,却独有一种温和的书卷气,正是这种气质,把他与周围的人区分开来,让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抓到他!
照片上的男人对着镜头露出笑,镜片下的眼睛,流露着温和的蕴光,湮沉沉看着他,而他也仿佛在看着湮沉沉,两人目光交汇,时空斗转星移!
她仿佛看到了他在无数个漫漫长夜中,独自依窗饮茶,身边不过一盏油灯几卷书籍相伴的孤寂模样……
“沉沉,你怎么又哭了……”许默不解地看了看她,随后安慰道,“没关系的,前辈他还活着,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
湮沉沉用力点头。
她知道,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宅除了一些旧家具,什么都不剩。
两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打算打道回府。
许默本就不信这些东西,今日会来孟家祖宅,不过是被孟家父母所托,在他的观念中,与其迷信这些东西,还不如把时间花在物理治疗上。
“今天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沉沉你小心一点,别再撞到头了。”
“好的!”
湮沉沉与许默分别,见他驱车离开,才扭头往家走。
时间还在,她还不想回老宅,于是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乡野边散心。
她不能理解,孟家的住宅明明是所阴宅,孟家人却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就算是他们再不懂风水,但也要考虑到居住的舒适性吧,毕竟有谁会喜欢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呢。
有风拂过,带来一种细微的秸秆燃烧的味道,湮沉沉停住脚步,前方有个年岁很大的老人在烧东西。
他的背很驼,很矮小,一边往火堆里面丢东西,一边朝着某个方向念叨什么。
湮沉沉往他看得方向望了一眼,是孟宅的正大门。
她思索片刻,走过去。
“老人家,你在做什么?”
那老人望了她一眼,回答:“祭拜先人呢。”
湮沉沉注意到他的纸钱上,每一张都写了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却看到了一个“赵”字,这大概是他要祭拜的先人的姓氏。
鬼使神差的,湮沉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指着屋子问老人:“请问您祭拜的先人,是否是这孟宅的人?”
“孟?”老人呆愣,惊奇道,“小姑娘,你弄错了吧,这户人家姓‘赵’,并不是‘孟’,当年这宅子与旁边的湮家大宅是一块的,是某个刘姓妾室的院子,刘氏改嫁给湮老爷后,不愿改姓,两个孩子也还跟着原夫家的‘赵’姓,当时还有人开玩笑叫这院子是‘赵家院’,后来刘氏出了命案,湮家人觉得晦气就把它单独隔了出去,一直荒到现在都没再住人呢。”
“……”
“当年我家的祖先因为逃难流落到了这里,差点饿死街头,刘氏心善,留了他们。刘氏死后,祖先们因着当年的恩惠,不舍得离开这里,就在村里另外一头落了脚,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来给他们上个香,烧点纸钱。”
湮沉沉的眼皮跳得厉害,她颤颤抖抖的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出两个字来,给老人家看,“那您知道‘懿卿’是谁吗,他好像也是这家的人。”
老人家看不懂字,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家里有这个人……啊,这不是大少爷嘛,大少爷姓‘赵’名‘恒’,‘懿卿’是他的表字,可怜啊,我听我祖辈说,那刘氏的长子学识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后来受不住母亲和妹妹的惨死疯了,最后还落得那个下场,哎……”
湮沉沉已经听不下去了,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什么都在转!
赵恒那狠厉诡异的脸和孟懿卿平淡亲和的笑脸反复重叠在一起,最后竟像是麻花一般扭曲了起来,湮沉沉承受不住,腿脚虚弱,直直往地上坐了下去
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将她扶了起来。
湮沉沉心神不定的往后看,看到一张模样慵懒的年轻脸庞。
吴量朝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
男主身份揭晓了,你们都猜到了没有?
我看评论真的有人早就猜到了,虽然这个男主的身份看起来有点生搬硬套,但他的确是男主,只是中间被我写歪了一段,所以这个真相揭晓的有点不自然。
文快结束了,最后几章会写得慢一些,肉会有的,大家放心o()o没有肉我也很绝望的,因为不到钱钱……
等写完了重新整理下文,重新放个简版上来吧。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深夜他敲门(H) 真相
赵恒的生命,是在十九岁那一年停止的。
死的时候,他喝了一壶烈酒,然后用刀将自己的肚子一点点的剖开,取出里面的五脏六腑。
他以自己的肉体为引,血为契,在湮家世世代代人的血液中,埋下了一粒仇恨的种子,然后他看着这粒种子发芽、生根,逐渐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
天地因果不虚,善恶有报,湮家人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他下了如此歹毒的诅咒,自然也没有好下场
他死了,死时不仅模样凄惨,还成了一只永不得投胎转世的恶鬼,被困在十八层地狱中的磔刑炼狱,受尽千刀万剐之苦。
他在漫长又无尽的嗜血黑暗,反复咀嚼着仇恨的滋味,即使身体不断的被剖开、愈合,再剖开、愈合……他也依然义无反顾,彻底的让自己的灵魂沉入沼泽,陷入深渊……成疯成魔!
那地狱的小鬼,源源不断的将刀割进他的心脏,划破他的皮肉,碾碎根骨,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问他:你悔
还是不悔?
他笑:他为母为小妹复仇,有何可悔?
湮家人作恶多端,有这种下场是报应,他又有何可悔?
……
十八层炼狱也成不了他的救赎,于是……他被流放到了三途河畔。
他在人间与阴间的岔口,一站就是无数个年头,彼岸花开花落,看尽世间百态炎凉,也看到还活着的湮家后代们在诅咒中受苦挣扎。
他入魔越深,在湮家人身上的诅咒就越强,只要他的神识存在一日,绝望就永不覆灭!
湮家人在人间受苦,他在地狱中受难,他曾经认为这该是最终的结局了,但是万事万物,冥冥之中好像总有数不尽的未知定数,老天仿佛在开玩笑一般,让他遇到了她……
“恶蛊因恶为生,以仇为食,赵恒用自己的命孕育了它,将它加注在湮家人的血液里。这是一种可怕的毒物,它不在生物之列,却能生出自我的意识……”
吴量将湮沉沉带回孟宅,指着满屋的槐树娓娓道来。
“赵恒生死都被自己的仇恨所困,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已经为时已晚,恶蛊经过无数人的血和命滋养,早已成长出自己独立的人格,不再受人掌控,更糟糕的是,它贪欲慎重,妄想变成一个人,于是就把目标落到了你的身上。你是湮家后人,它寄宿在你们的血液中长达百年之久,想要借腹出世,你是最合适的。”
“所以……”湮沉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那个千方百计要害我的‘赵恒’,是恶蛊,而不是真正的‘赵恒’对吗?”
吴量点头又摇头,“你就当是这样的吧,恶蛊由赵恒所生,它本该就是赵恒,赵恒就是它,刚开始他们的目标一致,所以他们是一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会出现那么大的一个分歧……”
吴量定定地望着湮沉沉,目光很深。
湮沉沉渐渐白了脸,“你指得是……”
“可能他在死前,都没有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湮家人吧。”
赵恒恨透了湮家人,却又爱上了湮沉沉。
在恨与爱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这与他当初所下的毒誓相违背,所以他才在无止境的挣扎和自我矛盾中被恶蛊反噬了……
“……”湮沉沉“啪”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的命,不过二十多年,本该在中元节那晚离世的,他为了让你续命,不断的将时间轮回,通过阴阳交合的方式,排除你体内的鬼气,但这种方式需要大量的活人阳气,他不过是一个死绝的人,于是就借了秦东明的活魂……秦东明的八字体质与你契合,你们是天生一对,他所为你修正的道,也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她才会对秦东明的身体感到如此的熟悉,因为每天晚上拥抱她的人,就是用了他的身子。
但是湮沉沉知道,秦东明不是他,她爱的人也不是秦东明,从头至尾,她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他一个!
湮沉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不管她如何我的自我调节,心还是噗噗乱跳,眼眶里掉下几滴泪,她急忙擦干,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发现腿还是无力的。
一旁的吴量思索半刻,于是伸出手将她扶起。
“他究竟在哪儿,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她好想好想见他。
“这次我来,就是为的这件事。”吴量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深,他握着湮沉沉的手逐渐用力,“恶蛊由赵恒所生,它就是赵恒,赵恒就是它,他们是同生同死的,赵恒为你改命,其实也是等同于在自我毁灭,而现在,恶蛊已被逼到绝境,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时日也不多了……”
“什、什么?”
“修改时间和天命,本就是大忌,赵恒执意如此,下场必定灰飞烟灭!”
“前段时日,他委托了我,就为了这一件事……”
吴量的话,句句刺入湮沉沉的心,她脑子瞬间就空了。
被人握住的手腕处,不断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然后她感觉自己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那股热如同溪水一般,淌遍她全身的血管,最后汇聚在她的小腹处,湮沉沉只觉得腹中一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是血!
黑色的血!
她下体像是破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她身体里争相流出。
夏日她不管穿着一条棉麻的白色裙子,然后她看到血将裙子一点点染透,顺着她的两条腿,不断往脚下流淌……
那血液滴在土里,瞬间就被吸了,此时阴风四起,周围的槐树仿佛活了一般,枝叶抖动起来,悬挂着的铃铛,“铛铛”作响,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湮沉沉下意识的就挣开吴量的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后退几步,但随着小腹越来越疼,她面色就越来越难看,最后坚持不住,又一次蹲在了地上。
湮沉沉惨叫连连,朝吴量伸出了求救的手,但吴量立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他十指成诀,口中喃喃念着什么,一股股浓浓的腥味扑面而来,湮沉沉几乎要被这股味道溺毙!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流血而亡的时候,腹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拉扯着,“噗通”一声,随着血液掉了出来
深夜他敲门(H) 再见他
这是一个手掌般大小,类似人形的一个植物根块。
表皮虽沾满了血,但湮沉沉还是能看得清楚,它脸上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人类的五官
吴量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盖住它的全身,以防它逃走:“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就差一点……这就是恶蛊。”
“什、什么……”湮沉沉险些晕过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能掉出这么个东西。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吴量将根块起,藏进贴身的背包里,“古往今来,长成这般的恶蛊少之又少,要不是他屡次为你排咒,恐怕现在我连它的边角都摸不到。”
“我会带它回道观,用经超度,三十一日后便可彻底除去,至此你便彻底安全了。”
白衣的年轻人拂了拂衣袖,干净出尘的气质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会心生信赖之感。湮沉沉还彻底沉陷在刚才的震惊之中,直到对方要离去时才惊醒过来!
“等等!”她叫住吴量,“如果这个恶蛊除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会消失?”
吴量沉默片刻,然后才淡淡的点头。
果然
湮沉沉心底那股难以隐忍的悲戚又开始疯狂的叫嚣,仿佛她跟他这样的错失错过,已经经历了无数回,有一万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这样!
“不要!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让这个恶蛊永远在我的身上!”
像是早预料到湮沉沉会说这样的话,吴量淡薄的脸上终于流出几丝无奈,“人鬼终是殊途,你何必苦苦执着呢,只要恶蛊一除,你对这件事的记忆就会消失,他已经为你铺好了路,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好吗?”
不好吗?
她曾经对未来另一半的想法就是个找个能理解她的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她不是个贪心的人,从来不会去奢求那些不切实际的的东西,但她也是个固执的人,只要一旦认定了谁,那就一定是那个人!
她已经追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脚步,现在又怎会眼睁睁的又一次错过。
“就算他害你湮家落魄至此,害你家人受尽苦难,害你年华短命,你也执意如此?”
“那又如何,上辈子有上辈子的恩怨,这辈子有这辈子的,他虽害我湮家如此,我湮家又何曾没有害过他?他为我改命,为我魂飞湮灭,他已经为他的作为赎了罪,那么我也要遵从我自己的心,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的恩怨里,实在太不值!”
吴量没有再接话,他深深地看着湮沉沉,许久才莞尔一笑。
“你身为女子,心性倒是比男人豁达,要是当年他也有你这般看得开,就不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了……”
……
吴量将背包里的恶蛊拿出,交还给湮沉沉,“想要他再生吗?并不是没有办法。”
湮沉沉听完一愣,不自欢喜,“真的?”
“比真金还真,但……”吴量顿了顿,“就看你愿不愿意这样做了……”
“……”
湮沉沉的时间又回到了中元节的那一晚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祭台上,双腿被一双隐形的大手,大大的分开着。
身边年老的和尚,背对着他们,迎着狂裂的阴风,吟唱经文,底下成千上百的信教徒虔诚叩首,等待着他们所谓的神明出世……
湮沉沉突然很想哭,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
她喜极而泣,主动张开自己的双臂,拥住前方不见身形的男人……
滚烫与极寒相碰,迸发的是无尽的相思与痴迷,冷刃入穴,有刺痛也有酸慰。
“你……”面前的男人僵持了一刻,好似在震惊时间的回流以及意识的清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拥抱,无所适从。
他很渴望她,尽管已经拥抱了她成千上万次,但是终归用的是别人的身体,他寂寞冰冷习惯了,从不奢望能有这样的待遇,顷刻间,他身体僵直如铁,不敢动一下。
“何必呢……”他在虚无的空气里,低眉苦笑,嘶哑的声音,随着阴风飘散而来,进入湮沉沉的耳中。
果然是他
湮沉沉哭了,更为用力的抱紧这具身体,用自己所有的热情,一点点的去接纳他的冰冷,直到最后,彻底与他相融。
原来跟一只鬼交合是这样的,破处的身体有点疼,有点冰,膨胀在里面的那根东西很硬,有无数的阴森鬼气通过那根巨物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来,像是一只只蚀骨噬肉的未知生物,逐渐侵占着她的肉体
恶蛊想要通过她的身体,达到出世的目的,那么身为鬼魂的他,同样可以用这种方式重生,他为她牺牲太多,那么她也愿意为他做一些事情……
湮沉沉坐在男人的腿上,让自己的蜜穴一点点的容纳掉男人的欲根,煽动流水的穴道不断缴着粗硬的棒身,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瘙痒,她恨不得他能立马狠狠插她!
时间倒退,湮沉沉的身体又变回处子之身,但她终究已经不是处子,她体会过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顾不上矜持,一心想和他缠绵在一起。
男人的欲根过大,过硬,她吃的异常吃力,穴口太过干燥,不过才插入而而,她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你动一动呀……”湮沉沉哭泣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娇嗔,像是埋怨,又像是在哀诉,她娇小柔软的身子缠着他,在外人眼中看来,却是她抱着一团空气在发情。
“你……嗯……”男人挣扎,却又怕伤了她,只得由着她乱来,直到身上的小姑娘一赌气,彻底吞掉他的欲根,他脑袋中才涌现一股发白的神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埋葬在娇穴里的欲根彻底失控,如钢铁般的壮大坚硬了起来,一层层的捅破那密密麻麻娇娇的小口,直插最里面的花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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