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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没错我爹娘是反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小夜爱吃糖
我忽然想到先前自己憋来憋去憋不出来,偶尔像旁边一瞄,似乎就有看到林贤纸上写着什么“两茫茫”。
我第一个只想到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以为他这是要表白深情,当时还心想着,用悼亡诗来刨白心迹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却难道写的是这样的讽刺言语吗?
“请写字的公子为我们姑娘解惑吧!”
青衣少女笑意盈盈的看向下方,这一回倒是没有人来冒名顶替,大约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缘故。
过了好一会儿,那青衣少女见依旧没有人出声,便只好遗憾地说:“啊,既然这样,那这第二关就只好将信物给第一位公子了,真是遗憾。”
我问他道:“你为何不认?若是认了,三关两块令牌都归你了。”
林贤淡淡道:“我只是想要让她知道那几句话罢了。至于是谁写的,这不重要。”
我道:“先前我问你,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这折枝姑娘么!”
林贤道:“的确是不认识。这全是我猜的。现在看来,猜的挺准。”
若是那折枝看不出他的意思,也就不会单独拿出来了。若是看懂了……那就说明,他猜的并不差。
第二关那白捡了一块信物的公子面露得色,神态间露出一些势在必得。
先前有说,折枝最绝的是音律,尤其擅长琴音,想见她,会弹琴是少不了的。于是,这最后一关,便是弹琴。
在场许多人是不会弹琴的,又不愿意献丑,便只好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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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弃了机会。
第二关的那位公子倒是会弹琴,一抚袖子便是一气呵成一曲凤求凰,众人没料到他除了背书,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禁都鼓起掌来。
我问林贤:“你觉得他弹的怎么样?”
林贤道:“很糟糕。有形无神,不如不弹。”
我道:“斐鉴说你琴技高超,我还从未听过,今天让我一饱耳福?”
林贤道:“许久不弹了,不晓得会不会手生。”
我道:“不会不会,能叫斐鉴说好,必然是好,你说不定一碰那琴弦,感觉就上来了。”
林贤谦虚的道:“我尽量。”
我虽然知道他这个尽量是在自谦,却不曾想到,他一曲琴弹下来,居然能够叫人潸然泪下。
他弹得曲子应当是自己谱的,却又隐约有些熟悉。曲调哀婉,隐隐透露出一股红尘看透的冷寂来。
当他弹到后半段时,那层层纱幕之后,传出了折枝哽咽的歌声: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哭的难以为继,但饶是如此,也还是可以听出其中天生的空灵通透。哽咽的歌声加上哀伤的琴音,纵使在场多是男子,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蜉蝣之于人,朝生暮尽。
人之于天地,不外如是,甚至更为仓促。
一曲尽时,那青衣少女哭的两眼红肿,声音沙哑的道:“折枝姑娘请这位公子相见一叙。”
林贤点了点头,对我道:“随我一道进去吧。”
那第二关的公子哭完,反应过来,急道:“那我呢!”
青衣少女道:“折枝姑娘只请这一位公子。他人一概不能进入。”
我道:“算啦,人家不想见我,我还是不去讨人厌了。”
林贤笑了笑,道:“不打算看着我了?”
我说:“男的要是想干点什么,不管怎么看着都没用,你说是吧?”
“你这么懂么?”林贤拍了拍我的肩,说,“想要找谁就去找吧。你放心,我不过夜。应当不消一晚上那么长的时间。你就算拉了人来,也抓不到什么奸。”
我默了默,说:“我是那种背地里拉人的人吗?”
林贤淡定的道:“这不是不用背地里了,我让你去拉的,很光明正大。”
我:“……”
忽然害怕了怎么办!
……
纱幕层层叠叠,绵延仿佛无尽一般。青衣少女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明明灭灭,成了这软红之中唯一的光。
“公子不问,还有多远能到?”
林贤淡淡道:“步履随心,倘若心中想,瞬息便可到达。”
青衣少女咯咯一笑,道:“公子好会说情话,先前那位一道来的姑娘,莫不是公子的红颜知己吧?若是这样,我们折枝姑娘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林贤道:“她是我的晚辈。姑娘,我们已经在原地打转许久了,还请你细心看路。”
青衣少女略有差异道:“你倒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林贤问道:“别人又当如何?”
青衣少女道:“别人有了这天大的艳福,只怕早已经三魂丢了七魄,迷迷瞪瞪了。”
林贤笑道:“所以才好任你们摆布,不是么?”
青衣少女娇媚一笑,说:“且不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是共枕而眠,也要修的千年,我们怎么舍得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了一片鸦青色纱幕前,少女手中琉璃灯火,映着那纱幕,竟是将她原本娇媚的脸,也照成了可怖的青色,就仿佛地府幽魂,来到这人世间拿人。
“到了呢……”少女用琉璃灯挑开那纱幕,忽然转身一把将林贤推了进去,在后面笑道:“公子,为一夜恩情,我们姑娘予你累世富贵,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原来,那青色纱幕后,竟是一片海。
激荡的水流,将其中包裹着的人向一个方向冲去,林贤几乎已经可以看到,那前方蛊惑人心的无边幻境。
他闭上眼睛,放轻松心神,忽而脚下一实,再睁眼,竟是千年之前的雍城。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确定那眼珠子的确好生生的安在自己的眼框里面。
斐鉴一身大红喜服,出现在他的面前,笑意盈盈的拉着他的手,说道:“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啊!你笑一笑,好么?”
他于是便温柔了眉眼,笑着说:“好。”
斐鉴问他:“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么?”
他便笑着问他:“你和我在一起,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斐鉴,不,应当是雍城城主诧异的道:“未婚妻?我哪里来的未婚妻?你才是我的爱人啊!”
林贤垂下眼眸,淡淡的道:“真是舍不得啊……”
所有的遗憾和伤痛全部不存在,有的只有圆满,这是多么叫人流连和渴望啊……
可惜,如此圆满,却恰恰是他大忌。
道尚且不全,这世上又焉有圆满?
他只觉得兴意阑珊,和一个虚幻的假人重过一辈子,是多么的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我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写的是个啥……
卡文卡的很厉害啊……
嗯……不好意思啊
☆、第152章一百五十二章
挥手打散这一场空幻,林贤略感眩晕,身体也沉重些许,他再醒过神来,铭城的老戏楼格局未变,却似乎新了些许。
林贤心想,这倒是比第一个幻境要真许多,至少不至于叫人一眼看出它有多假。
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长生殿,熟悉的唱腔,几乎能叫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有人会砸场子。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心头生起,果真便有人来砸场子。
来人在城中颇有势力,前来砸场是为了强抢那唱杨贵妃的女旦。
说来那人也是可怜,从听了杨贵妃的第一场后,便日日夜夜魂不守舍,爱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聘礼都不晓得抬了几次过去,家里姬妾但凡没有生孩子的也全部遣散,但那杨贵妃就是不愿意嫁给他。
原因嘛,很简单。自古美人爱英雄,何况是天天唱杨贵妃的人。有时候戏唱的多了,难入戏太深。那杨贵妃爱的是唐明皇一样的人,哪怕年纪大些,但依旧英武不凡,不像那砸场子的人,委实生的其貌不扬。
林贤想着,自己当时貌似还弄不清状况,动手教训了一下那砸场子的老爷?
唔,究竟是那会儿年少轻狂,做事不过脑子。不过,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年少轻狂的强出头,怕也不会遇见雨如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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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林贤已经不想去思考,遇见那两个混蛋究竟是劫是缘。遇见都遇见了,该经历的事情也都经历过了,现在去纠结这个问题,马后炮的太厉害。
早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他不想再做第二遍,也懒得去改变什么。改变不代表销毁。但凡发生过,他就是发生过。往事不可追,也是规则最基础的一点。
虽然,他也委实有点怀念雨如晦曾经那个别扭的毛头小子的模样。
那时候的他与现在一样,表情不多,却远远没有现在那么沉得住气,他会一个人别扭着,让你去猜他那别扭的小心思。猜对了他会嘴硬的抵赖,猜错了会一直不给你笑脸,但是却又最终憋不住,自己先结束了自己造就的冷战。
回首往昔,林贤不住有些感慨,自己怎么回回都跟养儿子似得,养了一辈子,也没捞到个好,世世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有些被左右,林贤即使很想见见那个小别扭的雨如晦,却还是敛了心思,离开了这个幻境。
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是难以自处,人总还是要往前看,往现在看的。
当初雍城城主对他说过多少次,他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可是到头来,不过是各自扛着各自的苦难罢了。
当初的雨如晦……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却是一个信誓旦旦要考取功名,不求光宗耀祖,只要能留住他的傻孩子,最终结果却依旧是凄凉。
沉溺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卷清凛的字来。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前生他藏了一世,却不料现在竟以这种方式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样借着轮回海苟且偷生换来的时间,有意义吗?”
“折枝?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你哪里也去不了,又何必执着于长生呢?”
他行走在空茫的海中,沉静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够叫人听清。
“不必躲了,出来见我。”
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语,就犹如诏令一般,使人无法抵抗。
无垠的海水中,忽然幻化出一个浅红衫子的美人来,她不是美的难以形容,还是美的叫人难以想象。
若能叫这样绝色的女子潋滟一笑,莫说烽火戏诸侯,便是要御九霄摘星辰,怕是也难以拒绝。
折枝眉目哀婉清丽,仿佛沾染无尽愁绪。她看着林贤,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在这里依旧带着面具?既然来了,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林贤道:“见到了我,你也不识。何必执着于皮相?”
折枝道:“连皮相也不愿意流露,你是很见不得人么?”
她靠近过来,柔软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此般情景,怕是连柳下惠也要汗颜,林贤任由她动作,全然无动于衷。忽然,那折枝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一下子推开他,道:“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你的身上为什么有他的气息!”
林贤的声音平平淡淡,就连一点起伏也没有。他道:“因为我们睡过,留点气息,不是很正常吗。”
折枝斩钉截铁的道:“这不可能!无心则无爱,无爱便无欲,又怎么可能会……”
林贤道:“你会这样的否认,就说明你心中在游移不定。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不可能这三个字,不是很讽刺?”
折枝忽然扑过来,一把掀掉了林贤脸上的面具,她抬头去瞧,却只是看了一眼,便惊得连退了好几步,断断续续的道:“你……你是……”
面具下面,并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张模糊的面孔。
这样的人,在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她曾经见过。
这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一辈子都忘不了。
“忽略掉皮囊,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听说你会画人的神魂……但那不过是轮回海中投射的虚影罢了。这,才是真实。”林贤的面孔扭曲一阵,终于幻化出了清润的五官,说道:“与其在一片虚假中长生不死,不如同蜉蝣一般拥抱短暂绚烂的生命。你也算是上古之时遗留下来的先族了,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折枝忽然泪流满面,说道:“因为我爱他啊……我活是因为他,活下去也是因为他……我拥有生命的时候,女神抛弃了她的孩子,就因为她的万物生灵背弃了她?”
“真是笑话,背弃她的只是部分而已,可是她的抛弃,却是抛弃了所有!”
折枝捂着脸,呜呜的哭泣:“拥抱短暂而绚烂的生命?哈哈,哈哈哈哈……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对于你们这样的神明来说,旁人是生是死,根本就不屑一顾。”
自然女神被尊为万灵之母,可是她却对她生不起丝毫的敬畏,甚至有着隐隐的恨意。
如果她是万物生灵的母亲,那么为什么仅仅因为自己的爱情,她就可以无视天地所要承受的神遣一意孤行;为什么万物生灵因为自保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就能够使她从此抛弃自己的孩子,任由他们在苦难中苦苦挣扎求饶,却再也吝于一顾?
说到底,不过是寡情的神灵厌倦了慈悲的游戏的借口罢了。
林贤隐藏在额前刘海阴影下的面孔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原来,是一朵花啊……”
或者说,在遥远的从前,她还只是一颗初开了灵智的种子。
神界动乱,神族为天道所弃,天地间生灵沉沦,万物涂炭,最初的那一批生灵,居然还能有误落入轮回海存活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这折枝的幸,还是不幸。
蓦地,轰然一声,那轮回海忽然从当中被横劈开来,显露出了上方的几道人影……
***
斐鉴扯着手中的青色纸片人,道:“幻术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很不容易了。先前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这天上客的下面,居然就埋着东方的龙脉。”
我戳了戳那个小纸片人,道:“真是没想到,这居然就是那个主持的青衣少女。听说东方的龙脉是最强大的,不知道那个折枝,和龙脉有什么关系……”
斐鉴说:“不管有什么关系,能够借着龙脉修炼就不简单。而且……应该是老东西了。”
我道:“老东西,多老的算老东西……”
雨如晦道:“应当远至上古。”
我有些汗颜,道:“上古到现在!她就算闭着眼睛修炼,也该有几千万年的修为了吧!林贤一个人……”
斐鉴叹了口气,说:“哎,他一直都很不让人省心啊!什么都喜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做,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个过程真是有够叫认煎熬的。”
雨如晦双手结印,直接捏了一个诀,将这周围碍事的纱幔全部清理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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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鉴随手将手中纸片人给撕了,道:“小孩子真是不懂事,带着我们瞎走迷魂阵。”
雨如晦道:“客观的说,这个阵法布置的还算妙。如果不知道它的路子,就只能彻底销毁。”
斐鉴道:“我早说了这些破布看着不顺眼,扯了就是,你们非要说观望观望……现在呢,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我道:“你们能不能互相消停一点?一天不吵闲得慌?”
即使清理掉了那些碍事的纱幔,这一片场地依旧很大,我们不知道阵眼在哪里,所以只能分头去找。然而,我们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这里一片空茫,除了遍地纱幔的残骸,还真是找不到任何东西。
我怀疑的道:“难道那个纸片人骗了我们?”
斐鉴道:“不好说。她是唯一知情的人了,老鸨就是个幌子,折枝才是天上客千百年来唯一的主人。这里的秘密,也就只有她知道了。”
我一边抬头看着黑越越的天花板,一边倒退着走,忽然脚底下踩着了什么圆滚滚滑溜溜的东西,脚一崴,若非雨如晦站在我身边,拉住了我,我就要摔了。
斐鉴抬头看我:“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会了?”
我说:“不是……是我脚底下,踩到了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开学了,感觉自己最近真是……
情感丰富到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忽然有点想在作者有话说夹带私货啊……
然而想了想,今天就不加带了吧……
么么哒,爱你们~
☆、第153章一百五十三章
我脚底下踩到的,乃是一个圆滚滚的珠子。微蓝,透明。
斐鉴弯腰想要捡起来,却发现捡不动。那珠子沉的无法想象,他蹲下来使了半天的劲儿,也没见那珠子挪动一丝一毫。
我也蹲下去戳了戳,发下那珠子的确就好像生根长在那里一样,纹丝不动。
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珠子有这分量?
斐鉴道:“这怕不是个珠子。”他朝雨如晦招招手,说:“你过来试一试!”
雨如晦道:“这是封印,谈何拿得起拿不起?”
斐鉴道:“试都没试,就先否定。你就这点胆量?”
雨如晦沉默一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一动,真的弯下腰来拿那颗珠子。那珠子上暗蓝色流光一闪,我们三个都被吸了进去,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再睁眼,发现我们已经躺在了一个岛上。这海岛漂浮在幽蓝色的海面上,上面只有嶙峋巨石,连土壤都不见,寸草不生,真真正正是一座石头岛。
身为木灵根,这座岛上的环境,可以说是对我很不友好。
我只感觉头昏昏沉沉,整个人都提不上劲儿,恹恹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雨如晦道:“这里的时间相比外界,是静止的。”
我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走了两步路,眼前一黑,就软软的栽了下去。
直接用肉身和石头去对对碰的感觉,怎一个酸爽能够形容?
我忽然有点想哭,明明感觉自己意识都在飘了,为什么身上的痛感还那么强烈?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顶开来钻出去一样!
我难受的很,下意识的就蜷缩起身体来,全身滚烫,仿佛焚烧一般。
耳边迷迷糊糊的传来说话的声音,却已经分不清楚说话的是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听得见,但是组合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却又理解不了了。
头疼欲裂的想着他们说的话,却只能迷迷糊糊的记得一句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哦……他们说的是:“离开了土壤,植物就不能活。一旦危及到生命……”
“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储存力量自保。”
……
渴……
好渴啊……
给我水,哪怕一滴也好……
给我一滴水,浇在我的根上,哪怕一滴也好……
等等!
我哪里来的根?!
“哗啦”一声,一股水流从我的头顶兜头而下,将我浇的一阵茫然,下意识的打了个颤儿。
“居然有植物落到这里了么?”
一个少年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声音中若有所思。
“这里没有土壤,你活不下去啊……”
没有土壤,活不下去?
我心中大惊,我这是变成了一棵草还是一朵花!难不成我要因为“没有土壤”这个奇葩的理由,就此命赴黄泉?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因为我现在是个植物,所以只有感觉,没有视觉,并看不见东西,所以只能感受着那少年将我拨弄来拨弄去,然后喃喃自语道:“不如到海中给你寻些砂石来吧,虽然不如土,但总比那连个缝都没有的石头好啊……小家伙,你可要坚强的活着。这岛上就我一个,你是我几千万年来,见到的第二个生命呢……”
我感觉自己莫名有些不舒服,为什么要是第二个,而不是他所见到的唯一的生命呢?
我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啊,现在大概是叶子。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不可理喻。
现在活下去都是问题,别人救了你,感激还来不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嫉妒?
嫉妒的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真是好古怪啊……就好像被别人的情绪左右了一样!
我心中忽然一惊,被别人的情绪左右,被谁的情绪?
我现在附身的这朵花吗?
对啊,我根本就不是一朵花!
我明明是一个人!
现在我所经历的,并不是真实,只不过是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罢了!
将自己抽离,不是那么代入,我果然觉得左胸腔内所弥漫的情绪不是那么的激荡了。
我努力去感受这朵花的思维,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和她交流,但最终失败了,不过她的一些记忆,我倒是接到了。
看完这棵植物所有的记忆之后,我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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