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没错我爹娘是反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小夜爱吃糖
东方淇眉眼微动,却只是道:“漪儿受了很多苦,我不会放过孟寒凌的。”
东方灵摆摆手道:“你不懂,女孩子之间事多,勾心斗角的……你妹妹在扶桑那里解毒固然是好。但你看不出来扶桑在袒护徒弟。只怕漪儿在昆仑,和那个丫头关系并不好。我问你,如今你心中,漪儿和那丫头,哪一个更重要?”
东方淇沉默片刻,心中千回百转,却是无人知晓。他道:“这实在是无法说。”
东方灵道:“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妹妹只有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寻常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帝王家可是三宫六院啊!”
东方淇此时倒是抬头正色了,说道:“我才不要那么多,女人堆里混多了,谁知道要不要变成娘娘腔。我如果要娶,只娶阿瑰一个。”
东方灵顿觉好笑,说:“那万一人家不愿意嫁给你呢?你就断子绝孙?”
东方淇偏过头,没有说话。
东方灵笑的温柔,抬手倒了杯菊花茶递给他,声音婉转如莺,说:“来,清一清心肺。”
东方淇:“……”
作者有话要说:菊花枸杞山楂柠檬茶来自我基友的亲生经历……
当然她没有加黄瓜,因为实在是太猥琐了。
不过她就是那种觉得菊花枸杞味道太诡异所以不停往里面加东西的那一种……
总之我觉得她真的非常悲剧,最后都是倒掉的啊!
最近总是下雨,滴滴答答,天气阴沉沉的,我脚真的是酸的不行,想来也很久没有脚酸过了,大概是这一回雨下的太大,之前脚泡在水里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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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寒气吧?
总之是很痛苦啊!
唉,阴雨连绵的国庆(心塞)。
☆、第167章一百六十七章
“快快快!快救人!”
“啊!他死了,死了!就不活了!已经断气了啊!”
“断气就断气,嚷什么!断气了就烧!离远一点,阿六,你的布巾掉了!”
阿六在拖尸体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脸上绑着的布巾一松,掉了下来,沾着了地,显然不能再用了。而他,却和尸体如此接近,鼻尖萦绕,皆是尸体迅速腐烂的臭气。
阿六打了一个喷嚏,随即便呕出了一口血,脸色迅速苍白衰败。
“阿六!”
阿六瘫软在地,他直直的看着那倒在他身边的尸体,用只有自己能够听清的无比细微的声音道:“我……活不成了。”
自己泡的菊花茶,自己跪着也要喝完。
东方淇喝的好几天都没吃饭,并且一看见水啊茶啊的,就直想吐。
索性他是个修仙的,几天不喝水也无妨,若是换成常人,只怕早就要渴焉了。
颓废了好几日,东方淇觉得自己想要洗一把清水脸。
然,此时恰是夜半三更,他也不好意思叫别人去给他打水,便打算自己往井里面弄点水,然后使个小法术温一温,悄无声息的洗完也就算了,得打扰旁人。
这原本是一派好心不错。
然而……
东方淇提着木桶,走到井边,借着月光,往里面看时,那井里却是一张年轻男子惨白惨白,烂了一半的脸,睁着眼睛,面容惊惧,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天空的方向看。
正和东方淇看对了眼。
饶是东方淇胆子不小,此时却也被惊吓到了,手中木桶“啪嗒”一下砸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他认识。
……
铭城,一夜之间,突发瘟疫。
在东方淇发现井中浮尸的同一时间,城中已经有多人感染,就连东方家本身,也有好几个凡人侍女产生了症状,并且迅速死亡。
而那井中浮尸的身份,也查清楚了。
那人世代是东方家的家臣,名唤秦鞠,因为在家中是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六,所以小名叫阿六,是东方淇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和下属。
而这个人,就在半个月前,才被外派到周边,去解决一些属城的问题。
走的时候活生生的,回来的时候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实在是不能不叫人惊心。
阿六的母亲见到儿子被水泡的几乎面目难辨的尸体,恸哭昏厥。而东方家的众人,也是面容沉重。
这瘟疫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
先前他们以为,这瘟疫通过呼吸传播,可是一旦人身上受伤,就也可通过接触传播。
虽然现在百姓还以为这是突然发生的天灾,但是修士却知道,这是一场人祸。
罪魁祸首,便是现在四处为祸的魔灵。
有人将身上附了魔灵的人引进了城,更可怕的是对水源也进行了污染。
东方家主肃然道:“严令下去,周边河水,井水,都不能再喝。我们会每日定时发水,让百姓们平时不要出门,在门口悬挂符咒。一旦家人出现症状,立刻上报隔离。”
虽然他们可以那些河水,井水中的魔灵驱散,但是驱散之后没过多久,便又会如此。魔灵衍生何其之快,与其这般耗心力人力,不如直接禁止,等到局面稍缓再做处理为上。
“城中大大小小的井都被魔灵污染,那作案的人,居然对铭城如此熟悉,莫不是有内鬼?”
东方家的一名长老忽然道。
东方家一代又一代,极为严格,说实话,出内鬼的可能性不大。此时这位长老话一出口,便是叫人不得不怀疑昆仑此时留宿在东方家的人了。
至于蜀山因为一早被东方淇赶走,此时反倒是一定程度上洗脱了嫌疑。毕竟铭城外面有阵法,如果有人想要偷溜进来,必然会有反应。
东方淇看了那长老两眼,说道:“井水连着底下暗河,四通八达,只要有一处被污染,自然所有的井都会被污染。更何况,是外部的水流进来?此刻疑心他人,太过愚蠢。”
“凡人看不出魔灵,也无法抵御魔灵,普通的大夫也没有用。能救他们命的,只有定魂丹了。否则……”
魔灵虽然无差别攻击,但是周身灵力充沛的修士显然更加合他们的口味。要不是魔灵不禁打,一个筑基期都能打死一片的话,修士对上魔灵,只怕就如同羊入虎口。
东方家虽然可以派修士为那些感染了魔灵的人驱魔,但是驱一个两个还好,十个二十个就不行了。说不准人还没救好,那个修士就先灵力不济倒下,然后被魔灵一拥而上吸干了。
东方家有中高阶修士,但是低阶修士却不多,但是让那些金丹啊什么的去驱魔灵,不说大材小用,若是出了个什么意外,那得是多大的损失,换成谁都肉痛。
“我们招待了昆仑的人这么久,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也对我们施以援手啊!”一名长老见气氛沉重,只好做第一个开口的,说道:“定魂丹虽不是多么高阶的丹药,但是会做的实在没几个。咱们若是能从库房中翻出百枚都是多了,何况现在出事的人越来越多,早已经超过百人,那定魂丹毕竟是有时效的,凡人服下,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效力啊!”
东方家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三个月毕竟也是三个月。能熬过三个月再说吧!我们就算要问昆仑求药,昆仑山也是千里迢迢……这一来一回中间的时间,怕也很难计算啊!”
“哗啦啦”
随着一股腐烂的恶臭翻涌上来,井中晃晃悠悠托上来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个成年男人,脸已经烂了一半,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是从裸露在外的皮肤看,整个人已经被泡发,皮肤变得非常薄,甚至还有多处溃烂。
斐鉴捏着鼻子,道:“有这么个老兄在下面,就算没沾染魔气,只怕那水也喝不得。”
旁边的两名弟子,看见这尸体的时候已经明显脸色不好,再一听见“喝”这个字,就算知道自己喝的水是干净的,也不了恶心,其中一人实在是忍不住,低头“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另外一人没吐,但就那脸色,也能知道绝不好受。
那吐了的弟子一边吐,一边抹着生理泪,道:“我一定好好吃辟谷丹,就算打死我,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吃东西了!”
斐鉴看了他一眼,嫌弃的道:“你吃都吃了,吐也吐了,就这么点事情都受不了?不就是一具尸体么?还哭!丢不丢人。”
我捡了根树枝戳戳那老兄,道:“他孤苦伶仃在这里也不好,咱们把他带回去,让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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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吧!要是能认回去最好,要是没人认……没人认也只得这样了。”
其实就算是认出了是谁,最后也是要烧掉的。不过就是有个心里寄托,知道亲人是死是活,能够叫人好受一点罢了。
我对另一个没有吐的弟子道:“你将他背着吧!小心点,别让魔灵有什么可趁之机。”
虽然这尸体的魔灵已经被驱散了,但是谁知道还剩不剩什么漏网之鱼,准备暗中动作。
毕竟说来奇怪,魔灵分明无脑,却狡诈诡异的很。
他们善于蛰伏,如同豺狼一样有着强大的忍耐力,等到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再一拥而上,分而食之,最后寄居于那具躯体,将之化为行尸走肉。
“师兄,小心一点……”
那弟子吐完,半闭着眼睛,帮另一名弟子将那位老兄抬起来,原本前一秒还无比正常,却不料那地上已经烂的不像样的尸体突然暴起,一口咬上了那弟子的脖子,他师兄大惊,却还是立刻拔剑向尸体斩去,那尸体软绵绵的倒下,没有了反应,可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弟子有张大嘴一口咬上了自己师兄的手臂,动作快准狠,一下子就撕下来一块肉,疼的那弟子惨呼一声,一声声的吸气。
斐鉴暗道不好,他眼疾手快将那名弟子斩杀,再一看,那被咬了手臂的弟子手上冒着丝丝黑色魔气,脸色也迅速变得青白,显然是已经就不了了。
他瘫倒在地上,身边躺着自己师弟的尸体。
那弟子看着斐鉴道:“前辈。这不仅仅是我师弟,更是我的亲生弟弟。如果我两小的时候,没有被路过的师兄捡回昆仑,现在大约早就饿死了。前辈,你烧我两的时候,把我们两个,挨在一起烧吧……”
他说完,不等我们来得及说了,已然凭着最后一口气自断了经脉。斐鉴低叹了一声,上前抚上了这对兄弟的双眼。
我沉声道:“看来情况比我们所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斐鉴道:“也许是我们一开始就想的太简单。魔灵一直都在变异,变异的速度快的叫人难以想象。”
他缓缓地站起身,捏诀将那三具尸体,一起烧了个干净。骨灰随着热气的蒸腾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向上旋舞,却透露出一股难言的悲哀与苍凉。
“看来,现在不仅仅是普通人,就连低阶修士,也很危险了。”
我皱了皱眉,道:“不,也许,低阶修士与一些魔兽灵兽,比凡人更加危险。”
凡人的体内没有灵力,他们被魔灵附体,但是身体素质却不能够支持魔灵的行动与养分,能够最后暴起咬人,应当已经是极致了。但是低阶修士,魔灵兽兽不一样,他们身上有灵力,一来吸引魔灵,二来身体素质也更加强悍。一旦被操纵,比凡人的身体要好用的多。
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发展下去,那就已经不是对魔灵的战争了,而是……如同刚刚那样,自己对自己的同门,甚至亲兄弟的战争与屠杀。
人们原本以为,最了解魔灵的是魔族,但是就这样迅速的变化来看,魔族根本不能说了解魔灵,只能勉强的说,比别人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人间究竟怎么会出现魔灵的,没有人知道。假如说是有人操纵故意为之,这个代价未也太大了一些。毕竟魔灵只有本能,谁的话都不会听。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个人哪怕达到了目的,又该如何解决这些魔灵呢?
除非那个人想要毁灭世界,否则绝对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斐鉴沉默许久,等到那火光烧完,方才道:“封印一旦打开,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不论局面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再坏再坏,我们也得面对。”
我皱眉道:“封印,究竟是什么封印?这一切,难道你们早就料到了?”
斐鉴摇摇头,说:“未来是不可预料的。你知道扶桑为什么要在四方之地以亡魂为阵吗?因为这片天地的中央,曾经是一个万人坑。”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惊叫出声:“万……万人坑?”
斐鉴颔首,缓缓道:“所有在上一劫中命不该绝,却做了劫灰的生灵,他们的魂魄徘徊不散,最终被聚拢封印在了天地的中央。而后,取龙骨镇于四方,千万年过去,渐成龙脉。”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不好的人哪里去不了……
去不了南京,去不了上海,见不到炮哥。。。
不说了,说来都是泪。
唉,最近不听着炮哥的声音,就特别低气压。。。
强烈推荐我最爱的一首歌《画女》~~
☆、第168章一百六十八章
“龙神主王道,乃是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神明,原以为在四方埋龙骨,可以借龙神气息压制那些阴气与怨气,却不料到了三千年前,那些阴魂便又开始蠢蠢欲动。封印不可重来,只能加固。有了龙骨做初始的封印,若是再寻阳刚之物,只怕也是效果寥寥,与其如此,不如以阴压阴,配合阵法,亦是阴阳调剂。为了布置这个阵法,扶桑千年来废了很大的力。”
我恐惧的道:“难道……这些突然出现的变异魔灵,其实是我们破坏了四方之地的阵法,与那些被封印数千万年的亡魂有关系?!”
斐鉴道:“虽然不能够就此定论,但一定是脱不开联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将稻田君的书都买了吗?”
我茫然道:“啊?”
斐鉴的思维跳的似乎有点快,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稻田君是哪位。
原来是那位写小黄文的强人。
于是,我便说:“实在是不知道。毕竟我就看了一张插图几行字,根本不知道剧情。”
斐鉴说:“其实剧情不错。他写的文,不论男主一开始出生如何,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扫清一切,坐拥无数美人。”
我有些无语,某点不是全都是这种文吗?难道有什么很值得稀奇的地方吗?
“喜欢将所有气运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倘若谁敢反抗就杀死,这样偏心眼偏到没边的喜好,真是叫人恶心。”斐鉴只要一想到,这几本话本居然是一些小世界的真实情况,他就觉得愈加恶心。
恨不得能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吐。
“你就没有发现,孟寒凌在逐渐往那条路上走吗?”
我脑中重现了一下之前的那个插图,只不过把里面人物的脸换成了孟寒凌,顿时觉得无比恶寒。
我有些相信不能的道:“他……他应该还不至于这样吧?”
斐鉴点点头,说:“现在当然不至于,人都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毕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变态不是吗?”
我:“……”
斐鉴继续道:“要知道,人也是动物,只要是动物就有野性,野性发展到了极致就是迷恋于扭曲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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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看着美好被慢慢破坏掉的感觉,远远比让对方直接死亡,能加能够使人热血沸腾。”
我无语道:“……你确定自己有这种想法好吗?”
要不是和他熟,我都直接要大骂变态神经病了好吧?果然变态书不能多看,看多了自己的思维也容易扭曲。
斐鉴说:“阿瑰,人要直面自己内心的嗜血与欲望,只有这样,才能够了解敌人,不至于被迷惑。”
“那些被封印的魂魄经历这么长岁月,人性中善早已经被磨灭殆尽,留下的只有无法抑制的黑暗。一旦他们彻底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个世界就是地狱。”
被关押地底无数岁月,对曾经渴望的光明求而不得,就会逐渐变得讨厌光明。习惯了痛苦与阴暗,再看见美好与幸福,怎能不觉得碍眼,不想要毁灭?
不,毁灭太简单,刺痛了自己眼睛的存在,绝对不可以如此简单的消失。
倘若不好好玩个够,怎么能让自己欢心呢?
疯子其实都是孩子,只顾自己玩的高兴,其余生命,不过都是拿来作乐的消遣罢了。
联想到孟寒凌之前突然的性情大变,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孟寒凌不会被附体了吧!”
斐鉴摇摇头,说:“他身上没有那股远古气息,应该没有。他更加像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那样。”
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说了一大堆,简要概括,不就是“黑化”这两个字吗!
想想好好的一个主角,当初也曾是个天真少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怎么就给黑化了呢!
“亭外风骤雪急,何不入内一叙?”
“你能够察觉得到我的所在?”
林贤将煮好的茶,倒了两杯,道:“此茶茶香浓郁细腻,还需慢慢品,倘若过于急促,只怕会烫了口舌。”
孟寒凌一身黑衣,外面是黑色暗纹披风。他在林贤对面坐下,却并不打算喝那杯茶。
他没动,林贤也没动,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吹过,伴着炉子上煮茶的水声,显得分外宁静。
“你居然没死。”
孟寒凌静静地看了地面的人许久,仿佛是喟叹一般的道:“你为什么不死?”
林贤道:“人生总要有些意外才好,否则岂非太过无趣?你还太年轻,更加需要这些意外,才好多多磨练心志。”
孟寒凌缓缓摇了摇头,说:“不,我一点都不需要。如果你很想语重心长的和我讲道理,那你还不如去死。这样子,我会比现在高兴地多。”
林贤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谁拦了你的路,只要杀死就好?”
孟寒凌道:“难道不是吗?”
林贤说:“是。但是当你杀死了所有你想要杀死的人的时候,你又能得到什么?”
孟寒凌道:“我能得到什么,似乎与你无关。”
林贤并没有因为孟寒凌的态度而心有所恼,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经历的越多,就越是无情,所有的波澜不惊,背后都不过是犹如死水一般的沉寂罢了。
未来就在眼前,像一出戏,似一局棋。
没有办法后退,也没有资格停留。
唯一的路,只有走下去。
悲也好喜也好,爱也罢恨也罢,时间过去,一切便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此番见你,本来也没有什么阻拦的意思。如果我要抓你,你以为你现在还逃得掉么?”林贤微微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要奉劝你几句。
第一,杀孽能少造下,还是少造些的好。小孩子家不要戾气太重,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否则,将来定然有你后悔的一日。
第二,爱可以是执念,但是执念不是爱,爱到深处,其实并不必得。如果爱使人痛苦,那就说明应该放下。
第三,当你满心以为你在利用别人的时候,或许,是别人利用了你也不一定。”
林贤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漆黑的眸子,愈加叫人辨不清他的神色,看不懂他的意图。
孟寒凌眯起眼睛,笑了一笑,说:“最后一条我会仔细。至于前两条,我的感情我自己能做主,还有就是……你让我少造杀孽,却不知道我第一个想杀的,就是你。来日后不后悔是来日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能叫现在错失。”
林贤唇角有一些微弯的弧度,他淡淡的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但若是我想要杀你,却轻而易举。”
孟寒凌五指成勾,慢慢的探到林贤的眼前,他却依旧是平和淡漠,毫无所动。
带着淡淡的难以置信,孟寒凌道:“……你瞎了。”
林贤唇畔浅淡的微笑消失,他冷冷道:“眼盲并不代表什么,心里清楚就好。眼前所见未必是真实,看不见,反而可以更加接近真实。”
孟寒凌嗤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比你更加虚伪了。你明明看不见,却偏要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还要若无其事假惺惺的说什么更加接近真实?你是觉得别人都很蠢,还是只有你最聪明?说实话,这样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
“虚伪,恶心……”
林贤沉默了一下,终于说:“若是能够虚伪的骗过天下人,那么再恶心有如何?这世上的事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还有的学呢。”
孟寒凌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找死。”
林贤面无表情,随手拎起桌上煮开的茶壶,哗啦啦浇了孟寒凌一手。
孟寒凌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置信。滚水浇在手上,倘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已经疼的跳了起来,孟寒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已经红肿起泡,在冬日里滋滋冒烟,几乎都要烂了。
有一些茶水顺着孟寒凌的手背滑下来滴在林贤的衣服上,然而林贤不知是不是故意,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还都是加厚的棉衣,丝毫没有被烫到,故此非常淡定,只是拿了手帕擦了擦外面衣服上的水渍,连里衣都是干的。
“你……你!”
孟寒凌捂着自己的手背,手臂却止不住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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