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未晞7
他可不信什么“为了隐藏消息不敢动薛家”的理由。这里是古代,对方又牵扯上官府,把人带回去后随便搞一场走水起火的意外薛家就能化成灰烬。
薛钰似乎很是笃定自己会没事。
他取了块薛钰刚刚给他的还没捂热乎的银锭付了钱,接了找回的碎银两和铜钱放好,看着小二将选好的布一趟趟搬进马车内。
陆辞瑜若有所思。
布店已经去完了,陆辞瑜带着人又去了趟官府。
薛钰要是知道了,哪怕他再不在意恐怕也要被吓到。
大哥我逃犯还在你车里呢你牵着车就去官府?找死吗!
别闹,陆辞瑜不是去送人头的。
李籍官帮他落了户籍,又帮他抹了林迟的官配记录,于情于理他再入镇子都要去拜访一下。何况陆辞瑜造房开荒的地也要上报过官府,等官府派人前往实地测量后造册录税的。反正都要走这一趟,不如一同办了,日后也能省不少事。
李籍官没想到他突然来,有些惊讶。不过碍于这次一旁还有其他几个衙役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支着二人也没叙什么话。
陆辞瑜中规中矩问了几句林迟户籍可有落下,李籍官中规中矩答了几句早已办妥。
这话就聊完了。
搞的他想打听几句都问不出口。
陆辞瑜出了门拐了弯又去报上了地址,得了个等待答复的结论,这事就也办完了。
其实也要托薛钰的福。薛府家大业大的,下人过来一报陆辞瑜的名字这群人都记在了心底,现在他本人来办事了更不敢开罪他,他们不知道陆辞瑜和薛少爷的关系,讨好了总是没错的。
陆辞瑜磨蹭了一圈出了官府,默默叹气。
他其实挺希望路过个人发现车厢里的秘密的,这样他也好顺手甩锅给薛钰。可能是老天不想让这人被抓吧,都送到门口了还没人发现。
那就只能带出去了。
陆公子低头沉思。
他的异能只能带着人隐身蔽气,肉眼是看不到了可是人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里面的人不能就这么放着,否则被发现了麻烦更大。
二人一路往回,路过先前布庄,陆辞瑜突然道:“你的针线还够吗?要不要一并补上?”
林迟想了想,点头:“的确不够了。”
陆辞瑜便笑道:“我在这里等你,去选吧。”
“不要在意银钱,多买一些,毕竟布也不少。”
林迟点头就要下车。陆辞瑜忙拽住他,扣住他的下巴,在人唇角轻吻一下,这才松开手。
林迟转身就跑了进去。
林迟有点选择困难症,平时考虑穿什么吃什么时不显,买东西花银子时就会表露出来。一个花色一种针线够他选上老半天,唯恐买了不合适的东西。
是故陆辞瑜毫不着急。
他估摸了下坐厢大小,从空间中取出一个行李箱,一层层掀开坐厢上铺盖的兽皮垫子,一个油纸包展现在眼前。
陆辞瑜拿过掂量了一下,厚厚的一打全是银票,且面值还都不小。
薛钰不可能“一不小心”落在这里这么多钱,估计这是给被他选中的倒霉鬼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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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倒霉鬼”陆辞瑜的毫无心理压力。
他屏住气,垂下的袖口露出一截闪着寒光的刀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掀开坐厢盖子。
上次进镇时被追查的应该就是他,能逃这么久,定然不简单。
马车的坐厢能有多大啊,左右不过一臂之长半米之高。陆辞瑜掀开盖子,就见一人侧躺蜷缩在其中,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人长长的墨发遮挡在脸上,看不清容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味与药味混杂在一起。
厢里的人气息极弱,跟当时的林迟有的一拼,不过陆辞瑜会心疼林迟却不见得会心疼别人。面无表情想将人从厢里拎出来,未曾想手刚刚探到他肩边,本应昏迷的人却突然出手一刀捅向陆辞瑜。
陆辞瑜早有准备,角度一转抓住他直逼面门的手,另一手了刀打向他手腕。路归兮本就重伤在身,这一下已是蓄力极久,一击不成是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只能勉力睁开眼看他。
陆辞瑜摸摸下巴:“还挺厉害的。”
这人如果是在全盛时期,陆辞瑜不隐身定然打不过他。
他复又伸出手,将人手臂抓起。
墨发如瀑垂下,露出半张清冷致的苍白侧脸,额尖一点鲜红引人注目。陆辞瑜突然顿住:“还是个哥儿?!”
陆辞瑜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薛钰啊薛钰,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
陆公子暗暗吐槽几句,动作十分粗暴的将人拎出来麻溜塞进行李箱中,塞不进去就硬塞,然后盖好拉上拉链。
陆公子是有家室的人了,别的姑娘哥儿长的再好看也不能乱瞅。
薛钰这人一看就是个会享受的,马车造的极大极华丽,车顶又扩的极高,铃铃铛铛挂着一堆装饰品。陆辞瑜抬头看了一眼,将行李箱卡在车顶板间,抬手一抹,什么都看不出来,头上还是薛钰的风/骚大红色车顶。
他本来打算放在马车上面的,但是转念一想,这要是被审查时秋风吹落叶落在车顶或者有只鸟儿落在上面,那就十分尴尬了。
看,那树叶悬空飘在车顶上!
人被查出来倒没什么,被发现有异能事儿可就大了。
陆辞瑜将东西归类放回原样,转头就看到林迟抱着一个小包裹冲他跑来。
陆辞瑜不解:“今天怎么这么快?”
林迟摇头不语陆辞瑜不在边上,他哪有心情随便挑啊。
陆辞瑜哪能不懂。眯了眯眼,拦腰将人抱上车:“走喽,回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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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瑜驱车一路到了镇口。
镇口守着的兵士又多了不少。一人身着黑铠立于马上,远远便看见了他架着的马车,手臂一挥,两列人自他身后跑出,将陆辞瑜一行围在中间,显然是早已等候多时。
陆辞瑜低嘲一声果然,薛钰就是想借着他的手把人送进官府手里。
陆公子偏不如了他的意。
陆辞瑜满面不解:“各位……官爷?这是何意?”
黑铠男人下了马:“公子见谅,捉拿逃犯,例行检查。”
陆辞瑜点头,进去唤了林迟出来揽在怀中,先是安慰他别怕,而后才伸手道:“官爷还请。”
马车内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一眼就能看完。男人掀开帘子直奔坐厢,一把打开厢盖,内部空荡一片。
男人一愣。
陆辞瑜满脸不解:“官爷……?”
男人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挨处摸了一遍,厢底还留着星点血迹,人确实是在这其中待过的。
可是,人呢?
这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的,或者说他来前得了什么人的命令不能将事情闹大,只能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
一个坐厢,一张小几,一堆暗格,一大卷布匹,哪个能藏的进个大活人啊?
男人下了车,与人群外一人四目相对,那人连忙摇头。
陆辞瑜扫了一眼,那人在他们离开薛府前就暗中跟随了,一直跟了一路。
男人沉思片刻,他们的人没看见路归兮从车中出来。眼前这位公子看着也不像是有本事瞒过他们的,莫非这都是薛钰故布的疑局?!
他故意赠了这人马车声东击西,其实路归兮仍在薛府中甚至已经趁这时逃了出去?
薛钰啊薛钰,你当真是好的很。
男人咬牙切齿暗骂一句,转头礼貌道:“并无人犯,叨扰公子还请见谅,二位可以离开了。”
陆辞瑜点头道是,让林迟上了车,自己继续赶车而去。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异能全开。幼马踏步前行的一霎,一声低语传入他的耳中:“将军,现在怎么办?”
第27章发现
陆公子这才穿越多久啊,就碰上了个将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陆辞瑜自嘲一声,继续凝神倾听。
“留一部分人在此细查,剩下的随我去薛府。”
“是。”
幼马开始前行,身后传来排兵唤名列队的声音。真正重要的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余下的内容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了。
对方很是笃定人就在他车里,百分之百落网的逃犯离奇失踪,他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这锅自然就要由薛钰背了。
男人不是不怀疑陆辞瑜,可自陆辞瑜见到薛钰起的一举一动就都有他的人盯着,无论是去官府还是布庄,甚至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人听在耳里。
陆辞瑜这人看着就文文弱弱的,还能在他麾下军中这么多双专业的“眼睛”面前瞒天过海不成?
怎么想都是薛钰那只死狐狸从中作祟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过陆辞瑜,他的信息在官府都有备案,现在已经整齐摆好置于男人案上了。
他就是大辰一个普通将军,军/权/政/事两不相干,按理来说是没有查阅当地官府籍户的权力的,但架不住他手下有兵能者啊。
敌军大阵都暗探过不知多少次了,这么个小镇子府衙的防护还真不被放在眼里,派个探子一翻就进去了。
男人调转马头,策马冲薛府而去。
陆辞瑜轻抽了下幼马,晃晃悠悠出了镇。
这是薛钰威胁算计他的回礼。
无论人会不会在他这儿被搜出来,他都将被卷进这滩水中被这些大人物所左右脱不了身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水搅混一些,给自己争几分博弈的筹码。
老农的牛车先前已顺路取回,正被他以绳牵引在马车后以现代早年常见的“一车拉一车”的方式。牛车上空空如也,仅有一块坐人放东西的木板,故而这些兵士只是一扫而过。
幼马到底还是太小,脚程远远比不得成年骏马。陆辞瑜也不急,索性让它慢慢悠悠走了,只是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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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鞭轻抽一下指引它莫走歪。
这马走的慢,身后的“尾巴”可就急了。
你说一共就一条路,人家马年纪小走的慢情有可原,你这啥问题都没有的牛车马车还非要跟人家保持一个速度远远吊在人身后,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有问题吗?
同样的道理,一共就一条路,四周都是荒地旷野连棵遮蔽的大树都没有,想跟踪也没办法啊!
车里探子对视一眼,咬牙切齿加快了速度越行越远。
反正陆辞瑜的所在他们将军已经知道了,不急于一时。万一在这种时候引起人戒备就不好了。
这要是放在现代或者是他孤身一人刚到这个世界时,陆辞瑜定会抓住机会趁着里面人毫无反抗能力给人打上肌肉松弛剂控制起来,以他自保拿他为自己谋取利益。
可是这是古代,皇权社会上面一句话就能抄他全家的时代,他现在又有家有室有林迟,一举一动都会被牵扯拘束住。
他自己倒没什么,但绝不能连累到林迟。
薛钰这人,看着挺温润谦和的,心倒是够狠。
从薛钰举动可以推出官府不会因为这逃犯妄杀,起码不会因这逃犯连累薛家,可谁知这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保命的筹码?
陆辞瑜一介平民无权无势,身份来历疑点众多,他编的那些东西糊弄个村民够了,真放在这些人面前底都能扒出来。
所以他在赌。
那位将军若是不讲道理,当场就能将他捉拿拷问甚至格杀,或者直接给他安个私藏逃犯的罪名让他做了薛钰的替死鬼。
那位将军若是个好的憨实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妄动陆辞瑜,只会暗中观察他的举动默默判断他与此事是否有联系。毕竟先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的人看在眼里了,陆辞瑜与林迟当真是无辜被薛钰牵扯进来的。
等他排除二人嫌疑,便也无事了。
他的赌运向来很好,那位将军果然选择让他们离开。
陆辞瑜松了口气。
他真的挺惨的,出个门就被卷进这种事情里。
他那刚落的户籍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不过陆辞瑜不太敢信无论人会不会被查出来,官兵都不会有所作为。
其实从镇中没有通缉画像、从薛钰的行为举止中都隐隐指向这一点。
薛钰其人……一方面想把人送出去,一方面不想他被抓,一方面不在意他被抓。
想把人送出去不用说了。
不想他被抓。从他心思找人、死皮赖脸缠着陆辞瑜要他画画要他接马车就能看出来,他对车里人的紧张担心不是假的。薛钰若是想把人送到官府手中有很多方法,何苦舍近求远撒网捕陆辞瑜?
这便说明他心底还是希望这人能逃出去的成分多一些。那将军进府问询时他便会为陆辞瑜遮掩上几分,哪怕仅有一分便也足够了。
不在意他被抓。薛钰又担心他,便证明哪怕这人被捕了,也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比如因官府而危急生命。
车里人犯的应该不是什么惊天大事,不然两方态度不可能都这么淡定。
瞅这搜捕行动,搞的跟闹着玩儿一样,远没有陆公子在末世里被基地追杀来的惊险刺激。
车里人身份恐怕又不一般。即便他犯下了大错,也不能声张必须隐匿追捕。
但薛钰的态度似乎又在拒绝这一点。
啊啊啊,麻烦,真麻烦。
薛钰不想留着他给自己惹麻烦,说明这人背后权势极大;他又与此人有私交,那这人至少身份地位也与他能够有所交集;他不在乎被官府抓,说明对方后台很深。
排除法划一划,大概范围能缩小不少。
他叹口气,随手扯了下马缰绳,手臂刚刚抬起却突然一顿。
他的异能,时间到了。
林迟还在车里。
陆辞瑜呼吸猛地一窒他方才全心思量这事,连异能什么时候耗尽了都未察觉。
林迟如果呆着无聊恰好抬头看了一眼……
他要、他要怎么办?!
林迟如果问了起来,他要怎么答?!
陆辞瑜深吸一口气,连被推到丧尸群里时都未曾这般害怕恐惧过。他指尖微微颤抖,抬手掀开了马车车帘。
林迟侧头靠在马车一侧,睡的正沉。
头顶上黑色行李箱引人注目。
陆辞瑜松了口气,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脏这才缓缓落回,伸手扣住林迟后脑按在怀里,额角有冷汗滴落。
这颗死掉的心,每次剧烈跳动都是因为林迟。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陆辞瑜捂住眼,自嘲的笑出声。
怀中少年眼皮颤动一下,随后又立时扣紧。
陆辞瑜松了气,异能耗尽的疲惫瞬间如潮水般侵袭上来,外加他情绪还未平复,一时间竟未能察觉到怀里的气息不对。
林迟先前也被突然出现的箱子吓了一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听到车外异动,他也不知是怎么了第一时间选择闭眼装睡。
他头就靠在陆辞瑜胸口,对方的心跳声仿佛响彻在耳边,已经落到嘴边的问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陆公子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作不知道。
陆辞瑜抱着人静坐良久,直待林迟困意渐渐上涌意识渐沉。幼马没了人的驱使停下脚步,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似乎在挑选哪一丛草好吃,可惜满地尽是枯黄。它甩甩尾巴,似乎极不满意。
他将怀中少年放在坐厢上躺好,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起身拿下了行李箱下了马车。
陆辞瑜带着行李箱走到不远处,打开箱盖,其内哥儿不知何时早已醒来。一双眸子因在黑暗中困的太久,冷不丁见到阳光险些有些睁不开眼,他眼睛微眯一瞬,复又迅速冷静下来,一眨不眨紧盯着陆辞瑜。
陆辞瑜与他对视片刻,俯下身低声道:“做个交易如何?”
第28章归兮
陆辞瑜将带有血迹的空行李箱进空间,转身回到了马车中。
他出去时林迟还没睡沉,迷迷糊糊间感应到了陆辞瑜的动作。林迟清楚他是去解决这个突然冒出的箱子去了,知道这一切都在陆辞瑜的掌控中他反倒安心了不少,这时反倒放松睡去了。
陆辞瑜摸了摸他的头,从空间中翻出条厚毛毯给人盖上。薛钰用过的垫子毯子被他划拉划拉丢在一旁,自己的媳妇儿哪有裹在别人被子里的说法。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让林迟枕在他的腿上或者窝在他怀里睡,不过碍于他要去赶马车,这个念头只能被强硬打消了。
陆公子叹了口气,显然极为遗憾。
总有机会的,大不了回家后天天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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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默默握拳。
村里来了辆马车的事情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上地送东西的人进了地走着路嚷嚷一嗓子,立马地里的全知道了。
陆辞瑜很久以前就对八卦传播的速度十分好奇了,你说有了这么个速度干什么不好啊,打仗啊搞一些地下行动何苦消息传不出去啊。
真是浪了。陆公子叹气。
村里的汉子大多还在地里忙活,家里多的是一些女人和哥儿。能干活的有心干活的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出来看热闹,故而陆辞瑜家门口围的大多是年纪不大或者平时在家里就不做事只靠吃父母兄弟过活的混子。
牛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马的程序却没那么简单。
新帝即位后不久就颁布了限制马匹买卖的法令,如今买马不单要有银钱还要有人做担保。陆辞瑜虽说了解了不少这个朝代的律法,但到底不能那么面面俱到,故而在他心里马的重要性仍旧与牛相差不多。
随手派个下人就能办理了马匹的过户,薛钰的身份地位到底是被他低估了不少。
陆辞瑜将马车驱进院子,抬手关了院门隔绝一众好奇视线,惹得门外众人心思各异。
刚听说他要买村里的地,现在这才几天就又弄了匹马,当初自己/自己家孩子/亲戚家孩子怎么就没被他看中呢?
陆辞瑜将幼马扯到间空屋前栓好。进了车将林迟打横抱进屋中,帮他换了衣服盖好被子,顺便将马车里东西一同搬了进去。做完一切才出了门去寻里正。
他其实很想让林迟随他同去,奈何林迟今天在镇里紧张了一天,疲累也很正常。再说……晚上还有事情需要林迟做呢。
陆辞瑜无奈,只得牵了牛车孤身出了屋。
官府的置地报备已经通过了,里正这边也需要通知一声。况且秋后找人干活也需要他帮忙。
提前打个招呼对方心里也有数。
里正果然应下,慧婶婶倒是好奇问了些马匹的事,陆辞瑜只说是镇子中“贵人”送的,其他话也未多谈。
里正夫妻都忙,陆辞瑜没坐太久。进山呆了片刻,估量了下时间方才回了院。
林迟已经醒来了,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发呆。
陆辞瑜顺了顺他睡出的一头乱毛,顺手取了把木梳帮他把头发梳好。这期间林迟一直呆呆坐着,直到陆辞瑜取了把木簪帮人绾上头发,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揽住他的腰。
陆公子蹭了蹭他:“怎么了?”
林迟头贴在他胸口,闷闷道:“睡醒了,你不在。”
陆辞瑜心里一涩。
原来离不开对方的不只有他一个。
他低下头,直视林迟双眼,认真道:“你自己说的,离不开我,等我真把你拴腰带上时可别嫌我烦?”
他话说的像个问句,实际上用的肯定句的语调。林迟一懵他哪有说离不开对方了?
不过……
“那我也要把你拴起来,你也不能嫌弃我。”林迟一字一句认真道。
陆公子努力不笑。
“好好好,都听你的,今晚上我就找根绳子把我们两个系在一起,不解开了?”
林迟仔细考虑了一下可行性,继续点头。
陆公子心里的小人被萌的满地打滚,狠狠揉了一把林迟的脸,未曾想一不小心把人脸上掐出一道红印。林迟还没感觉到疼,陆辞瑜自己先受不了了,捧住他的头又亲又揉心疼够呛。
陆公子懊悔半天,这才唤他起身穿衣一同上山。
他们去的是山上想要开垦的那片荒地,陆辞瑜的意思是去看看怎样规划,林迟点头便信了。
山上与先前没什么变化,毕竟定下地才不久还未动工。
陆辞瑜进了山第一时间便开了异能附在林迟身上,可能是自小受了委屈就往山里跑的缘故,林迟在这种地方呆着格外舒心。他也不拘着林迟了,寻了棵长的极高极显眼的大树,确定附近没有危险后就让人随意走走,他就在树下等着。
荒地旁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分支,河流附近总有一些大型动物前往饮水,他平时总是会刻意避开。不过想到陆辞瑜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林迟也没什么怕的了,转身就冲着河流走去。
这还是他长大后第一次来这条小河附近。
流水潺潺,碧波微漾,有枯黄落叶漂浮在河面上随波流动。河边几棵老树,树叶虽已经落的差不多了,但仍不难想象夏日正枝繁叶茂时的情形。
林迟站了片刻,莫名想在夏天同陆辞瑜一起来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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