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未晞7
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一众考生来说最简单不过,对陆辞瑜而言反而是最难的一科。
可能是人老了,年纪大了,没事儿就喜欢躺在摇椅上拿张蒲扇扇啊扇啊的晒太阳,记忆力也衰退了不少,背东西格外吃力。
何况陆辞瑜学的是理,你让一个学理的男人去背子曾经曰过子又曾曰过之乎者也春秋易经……
还不是他活了二十年的世界的之乎者也……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哟。
陆辞瑜叹了口气悬腕执笔,开始努力搜刮起脑海中的一众文言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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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考的筹算,这个东西层难死了无数的考生,到了陆辞瑜这里反倒是如鱼得水起来。
一盘漆成红色的算盘珠子被他拨的噼啪作响,卷子上还动不动有几个他心算的几元几次方程式,这点难度放在高分通过高数课的陆公子面前简直是小学生的题。
第三日就更简单了,案例分析、啊不,策论嘛。
给你个案例,比如某地xxx发了大水,已知xxx,问如果你是这个地方的官员,要怎么处理解决为上。
陆辞瑜沉思片刻,提笔就答。
政/治方面经济当面人文方面,从多角度切入分析,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七页。
这种题是他练的最多的,也是陆归兮给他讲过最多的。
陆辞瑜不得不说,凭着陆归兮给他讲解的东西……如果陆辞瑜想要一直往上考上去,别的暂且不说,殿试上绝对会极其出。
陆归兮实在是太了解当朝陛下的心思了。
他随便提出的几点问题,陆辞瑜都能在当朝颁布的某些律例中寻觅到其中的踪迹。
其实陆归兮自己也只是无意间那么说起一句,陆辞瑜却能发现辰明衍的律例里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那样的意思。
他的一些律例看起来毫不相干,实际上却彼此呼应。看起来只是在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服务,实际上却是在温水煮青蛙。
辰明衍颁布的这一条条东西就像是一根根看似毫无关联的蛛丝,不过蛛丝网住的是飞虫,而辰明衍网住的是这个国家。
百姓和官员贵族在一点点适应条令带来的便利,他们正逐渐习惯改善后的生活,每当陆辞瑜看到这天下一派其乐融融安和之景,便会十分期待辰明衍将网紧的那一刻。
那时,整个天下就都彻底的、真正的握在辰明衍的手中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和辰明衍才是一种人。
虽然仅闻对方名字,却已经关注彼此良久了。
咳,陆辞瑜回过神。这还在考试呢,他似乎是想多了。
他盯着答毕的卷子检查了一遍,犹豫了会儿还是重新纂抄了一份。
新抄好的卷子仅仅余下了三页,不是被他七页纸只简到了三页,而是不少有用的内容都被他刻意抛去了。
答的东西足够保证他考上秀才就好了,完全没必要做的那么出。
真写出了什么值得争论的内容引人注意了对陆辞瑜而言反倒是坏事,他只预计着考到秀才,考完试后对人说自觉水平不够仍需再学习几年完全不会有人疑惑。可他若是拿出了足够往上考的成绩却退居乡村畏缩不前……这可就摊上事儿了。
一举一动都是麻烦,这还没入官场就这么多麻烦,真要搅和进了这摊浑水……陆辞瑜都能脑补道自己年纪轻轻愁满白头的情景了。
直待考官了卷宣布考试完毕,陆辞瑜这才出了考场大门。
考试的房间是全部封闭的,只有供人进出的那一扇门,连扇窗户都没有。
为了照明屋里一直燃着蜡烛,那么大的屋子里一直窝着几十个人,有老有少空气流通程度极差,连开门放放风都不被允许,气氛被压抑的极其沉闷。
陆辞瑜出了门沐浴在阳光下,刚刚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长叹了一声,回过神就看见他的小媳妇儿正冲着他跑了过来。
眼看着林迟就要扑进了他的怀里,陆公子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林迟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陆辞瑜才道来:“我三天没洗澡了。”
重逢再会的喜悦悲伤全部都被他这一句话顶了回去,林迟深深叹了口气:“……我们回家吧。”
第87章87
陆公子回了府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狠狠刷了一遍。林迟这孩子贴心的很,府里早就备好了热水准备着他回来用。
陆辞瑜换了身洁净的衣服,取了块帕子擦拭着不知何时已长至及腰的长发。这里不能用吹风机,洗一次澡头发要晾很久才能彻底干透。
他进了正屋一眼就见到屋内正中的一张红木大桌,上面的一道道菜还氤氲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林迟背对着他摆下了最后一个碗。
“陆公子就带了那几个饼去考场,干干巴巴的一定憋坏了吧……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提前准备了这顿饭。”
“菜是早上就做好的了,我怕凉了就一直让寻泉用火温着,放了这么久估计味道也没有那么好了……”。
那几个饼都是林迟心准备的,各种馅料都有分别带了好几个,怎么会干巴巴的吃腻了?
再说陆辞瑜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他所有的金贵挑剔都是建立在有那个条件之上的,没有能力却还要这选那,那就叫作了。
“怎么不等我回来现做啊?再说了,你不是知道考场的开门时间吗?掐着时间快到的时候再来就不会凉了。”
林迟低着头不说话。
“说啊?”陆辞瑜凑了过去,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
林迟被他撩拨的不像话,拍下了他的手低声道:“就是、就是想早些准备好然后去等你啊……”。
陆辞瑜叹气。
“我确实是憋坏了。”
他也不吃饭了,抱着人就往里屋走。
“卷子答完的时候没有事做,就只能窝在那里发呆。开始的时候还好,想我们的家、想村口的那片地、想……未来会有的孩子,结果想到了最后想来想去都变成了你。”
“你呢?这几天有没有想我?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个人能睡的着觉吗?”
林迟有些怕黑,这还是陆辞瑜和他成亲后一段时间才发现的。
可能是以前家里太节省了,入了夜只有主屋才会点上根蜡,夏天还好天黑的晚,到了冬天几乎四五点钟就看不清东西了。
陆辞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家里的蜡烛成箱的放,油灯这种东西更是分毫不缺。晚上陆家灯火通明的一根根蜡烛燃烧着根本就察觉不到,这还是他在一次无意中发现的。
林迟抓紧了他的袖子不说话。
真的是没有他就睡不了觉啊。
陆辞瑜指尖抚上他稍稍能看出来的并不明显的黑眼圈,林迟被他一惊反射般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指下那只眼珠的转动,默默扯掉了床边用来绑缚窗帘的绳子。
桌边的菜又一次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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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的澡是白洗了,头发也白擦了。
他起身取下了烛台上燃的只剩下一截的烛头,从空间里摸出了一大包新的逐一插了上去点燃。
屋内被照的明亮不已,陆辞瑜盯着桌上的一众菜品看了一会儿,他也不打算去重新加热一下了,坐在桌旁就着冷饭就吃了下去。
陆辞瑜一直觉得他与林迟之间……总是要他多退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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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的年龄差了太多,林迟又那么单纯好懂,虽说称呼为老夫少妻十分不合适但相处的模式也差不多了。
这孩子一心一意的向着他,陆辞瑜自然也乐意多宠着对方一些。
初见时的蔫头搭脑无打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林迟的身上过,他整天都是元气满满活力十足的样子,连带着陆辞瑜看了心情就会也跟着好起来。
当初选择成亲的时候多多少少带有些赌的成分在,现在看来成亲的确是他穿越过来后做的正确的决定了。
明面上一直都是他宠着护着林迟,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林迟一直在包容着惯着他的小脾气。
陆辞瑜也就那张脸能看了,抛去那张伪装出的面具他本人脾气差性子倔占有欲强不说还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要人捧着顺着,事实上反而是林迟这个性子绵软懦弱的一直纵容着惯着他。
连带着把他的脾气惯的越来越差了。
陆辞瑜叹气。
他吃完了东西将盘子端出去时恰好遇见洗刷马槽回来的寻泉,左右他也无事便抱着臂靠在一旁与他闲聊了几句。
“正屋里的蜡烛连着燃了两夜。”
“主子今早天还没亮就起来给您准备东西了,您端着的只是其中几份而已……灶房里还有七八样菜和一大锅呢……”。
“他从回来的那天起就总是看天盼时间……”。
陆辞瑜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离开,盘子也不了直接一股脑塞进了空间里,转身回了床畔盯着睡着的人又看了一会儿。
多亏他为人机灵,抢在别人前把林迟抢回来了,不然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哪儿找去啊。
明明两个人成亲也小半年了,怎么还跟热恋中一样啊……整天对着他这张脸不烦吗?
陆辞瑜拿指尖戳了戳林迟的脸,林迟迷迷糊糊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头在枕上蹭了蹭,继而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对……他们两个热恋过吗?
从成亲那日起就是温温和和平平淡淡的小日常,这么枯燥无味的日子居然一眨眼就也过了这么久吗?
不过一点都不讨厌呢,甚至还想这样继续一辈子。
陆辞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自己也有些困意涌了上来,这才去洗了下漱翻了身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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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卷核卷还需要一个过程,反正陆辞瑜在县里有房子不急住的地方,干脆便与林迟留了下来等待成绩。
其间薛钰和薛掌柜也来了几趟,有了他们这些对当地熟悉的人的讲解陆辞瑜几乎是带着林迟跑遍了大半个县城。从城外极富盛名姻缘庙到城内最出名的第一酒楼醉华楼处处不剩。
薛钰已经将方子成功推广到天下各地了,济宁府内尤以薛钰的醉华连锁楼为甚。新出的调料搭配出了一道道美食被送到桌上,几乎整个大辰的饮食行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二人跟着薛钰到了醉华楼的时候只见一楼大厅内坐满了人,小小的一张桌子上挤了三四十个汉子,桌上摆满了各式的菜样。薛钰拿到调料后也是勒令手下人下了一大番苦功夫的,借着当朝特有的食物研究出了一大批新鲜菜色。
二楼三楼的包厢虽然都关闭紧了大门,但陆辞瑜还是能凭借着异能从中感觉出人数的众多。
他们跟着薛钰进了最顶层的提前预约好的包厢,薛掌柜早已在中等候多时。三人落了座闲聊几句,店内的小二开始往上上菜。
陆辞瑜刚给林迟夹了几筷,就有小二“蹬蹬蹬蹬”的跑上楼来。
“东家、掌柜的、陆公子……陆公子中了!”
第88章88
林迟闻言惊喜地站起身看他,薛钰与薛掌柜亦是如此连道恭喜。
陆辞瑜一一回礼,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毕竟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是早就确定下的十拿九稳的了。
薛钰从袖中取出块银裸子递了过去做打赏:“可知陆少爷是第几名?”
店员躬下身子小心翼翼接了过来:“回东家的话,是第一十五名。”
薛钰摆了摆手令他下去,面上笑容分毫不变:“恭喜陆兄啊,小弟说什么来着,陆兄果然才华横溢胸藏文墨腹有诗书,区区一个童生试又有何好担忧的?”
陆辞瑜:“……”。
您哪知眼睛看到我担忧过。
薛钰仍是笑意满满,仿佛陆辞瑜的名次不是第十五名而是第一名一样。
陆辞瑜懒得理他。当着薛掌柜这个外人的面薛钰不顶他几句抹黑他几下就像是浑身不舒服一样,也不知道这哥们儿是怎么养成的这个性子。
薛钰的分寸掌握的极好,似乎是拿准了陆辞瑜不会因为这种话而真正动气,故而尽管每次都来烦他但实际上却并没对两人之间的关系造成什么太大影响。
“再过半月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陆兄可否多留一段时间?”
陆辞瑜摇摇头:“早就计划好了,等名次出来就回到村里,再过几日就要动身了。”
进了薛府的大门就是开了个商战的支线,搞不好为了脱身他还要开皇宫线政斗线,陆辞瑜是疯了才会答应他。
薛钰对此十分惋惜,还想再劝:“以陆兄的才华本领,呆在那么个村子里当真是可惜了……”。
“陆兄这种人理当在外面的广阔天地中展露头脚,怀谨有预感,陆兄如果出了那个村子……只怕天下都会乱一乱。”
不你真的想多了我除了会吃剩下的都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
其实你就是自己不能从薛家的浑水中抽身所以见谁都想拖下来陪你对吧。
薛钰长叹一声,低头不说话了。
“吃完了吗?”陆辞瑜侧过头低声道。
林迟连忙点头。
陆辞瑜便拉住他的手:“今日多谢薛兄的款待了,我们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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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试是在四月中,陆辞瑜又与林迟在县城呆了小半个月等成绩,待到两个人终于起身回村的时候已经到了五月份了。
雪早就化净了,路边一排排郁郁苍苍的新绿随风飘动,城里人陆公子没见过多少大面积的绿植,哪怕穿越后上了不少次山再度看见仍旧是会十分感慨。
陆辞瑜抬手掀开车帘对着满目绿意感慨了一会儿,禁不住诗兴大发,林迟抬头一脸期待看他。
只闻陆公子憋了半天,勉勉强强憋出了干干巴巴的四大个字:“十分护眼。”
林迟:“……”。
“噗……”。
陆辞瑜耳朵一红,面无表情伸手挠他痒:“胆子大了?敢笑话你夫君了?”
林迟连忙讨饶。
他本来就极怕痒,马车里又就这么大的地方,躲无可躲只能倚在车厢上任由陆辞瑜可劲儿的欺负,眼泪都快被他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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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泉抬手赶了马匹一鞭,心中默念:“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陆府后新栽的大批果树缓活过来不少,陆辞瑜到了地方下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一旁正对着果树研究者什么的林榕。
“陆公子回来了?怎么样?”他也是知道陆辞瑜留在县里等成绩的,见人回来难问了一句。
林迟从车上跳了下来,满脸骄傲:“陆公子怎么可能不中!”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林榕还是惊的不轻他们、他们村里有多少年没出来过一个新的秀才了!!
这不单单是陆辞瑜一个人的事情,整个村子在十里八乡的地位都会提上一档。秀才举人的数量同时也会影响到县里府里官员的评级,有了陆辞瑜他们这个村子也就在那些大人的眼前挂了个名,每出一个都是天大的喜事。
不提那些未来的长久影响,单说是眼前,从今日起无论是村里的姑娘哥儿嫁人议亲还是汉子娶人底气都能足了不少。
林榕越想越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他回过神连忙躬身道:“秀、秀才老爷!”
陆辞瑜对这些东西大概有一个概念,但他说到底也没法像这些村里人一样真的感同身受。他只能无奈扶起人:“榕哥这是做什么啊。”
林榕擦了擦额角激动出的汗水,紧紧抓住陆辞瑜的手:“陆公、不,陆秀才,我这就去告诉我爹!我爹听到这个消息指不定多高兴呢!!”
陆辞瑜被他这诚惶诚恐的模样搞的哭笑不得,只能在心里叹一句林迟知道也不过仅仅是怔愣了一瞬,哪像他这样一幅恨不得把自己供起来的宝贵样子啊。
他哪知道林迟打从知道陆辞瑜要参加考试的那日起就没怀疑过他是否会不中的问题,这孩子光是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就用了好几个月,才做出了个这么个在陆辞瑜眼前十分“正常”的结果。
“一起去吧,理当亲自拜访的。”
里正得知消息后胡子都快翘到天上了,连连拍着他的肩膀,嗫喏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反倒是慧婶婶闻言拉着林迟出了正屋,到了院里后抱着林迟就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在哭林迟终于苦尽甘来了,也可能是在哭里正日后终于有底气在镇上行走了。
他们村子大,物产资源也丰富,偏偏村里没几个能立起来的人顶着。十里八乡一出什么事情镇里的大人们保证拿她们村子来扛,村民要交粮食出壮丁心里自然不满,只能找到里正这里。他也只能受着这两边的气……
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林迟本来挺开心的,被她这么一搞自己也心酸起来,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自己的眼圈也开始发酸了。
说到底里正见过的场面比较多,没大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本想出了院子看说要倒水的人怎么还没回来结果一眼看到了院里的两个,只能无奈道:“大好的消息,哭什么啊!”
慧婶婶用力擦了擦泪:“是啊,哭什么啊。”
几个人进了屋,陆辞瑜不过是一瞬就察觉到林迟情绪的低落,将人拉了过来按在了身旁坐好。
“小……陆秀才日后是要留在村里,还是……”。后面那几个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十里八乡的哪家的秀才老爷考中了后还住在村子里的。
“您能不能还是照原样那么叫我?这样我……听着很难受的。”
“当然是留下了,我很喜欢这个村子。”
半年前陆辞瑜也是这样,他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村子,想要落户在此。
里正又开始拍他肩膀了:“好孩子,好孩子。”
陆辞瑜又与他闲谈了一会儿,突然话题一转接着问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没走大路,村头那块地……李家村人还在吗?”
里正长长叹了声气,只觉自己很是对不起陆辞瑜:“当初说好的水退了就离开,可是现在他们却反悔了。”
“说什么也不肯走,死活就赖在了这里。”
陆辞瑜点头:“族老们怎么说?”
“气坏了。”
“族老甚至都派人去赶了,可他们就是不走,还拿出了同族同亲的大道理来压人。”族老恨的牙都在痒痒,奈何就是不能撕破了这张脸。
“唉。”陆辞瑜同他一样叹了声气。
心里却是极愉悦的。
一个村子那么多户,谁能保证自己村里全村上下一条心?山里的物资养活自己都困难,村民早就在心里计划着下山谋求生路了。
不过是碍于这些长辈族老的硬性规定压着而已。
这场大水对老一辈来说是灾难,在他们眼里却是难得的机会,是上天的天意。
更何况……见识到了他们村子的富庶后又有几个人能忍受贫瘠落户的乡村呢?
陆辞瑜是跟他们签下了契书的,这地又不是白让他们租住的,要按日子算钱,这么大的村子每呆一日都是不小的耗。
还不上银子就好玩了。
屋外传来阵阵人声,陆辞瑜偏过头就见林榕一把推开了大门,他满头的汗水,进了院后自觉站到了一边。
一群群族老随之而入,明明看着都是群年纪不小的老头子了,这个时候的动作却比谁都敏捷,几乎是在瞬间就将陆辞瑜给围了起来。
林榕刚刚回了家后就按着里正的话去通知族老们了,这种时候族老一般都在村里树下坐着,他这么一宣扬,村中大半个村子都知道了。
族老后又跟来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陆辞瑜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秀才值得他们这么激动。他被围在中间还好,林迟只觉自己像是只笼中的任人观赏的动物,尤其是不少人看向他的视线还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陆辞瑜上前了一步替他挡住,转头看了林榕一眼。
林榕似乎也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去关上了大门。
“小陆啊,当初我就觉得非是池中之物,你们看看,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出错过?”
二叔公显然比里正要聪明多了,上来就直接这么称呼他,里正还勉强道一句陆公子呢。
陆辞瑜懒的理这些人,但也没法转身就走,只能与人一同进了屋子同人闲聊。
乱七八糟的话题他也答了不少,比如里正刚刚问过的日后是否会留在村子,比如日后有什么打算等等。
其间有人提到了句李家村人,看架势似乎是想要陆辞瑜用自己秀才名望逼迫他们离开。
陆辞瑜叹道:“诸位想多了,过段时间官府会把我的籍户录入士籍,那就真的没法经商了。到时再办厂子……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推吗。”
陆辞瑜又在边上略略“煽风点火”几句:“若是早些把厂子建好……被官府查问起来我也有个理由回答,可现在名词已经下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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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住就由着他们去吧……我还能怎么办呢。”
几个老头子闻言对视一眼久久不语,心里对李家村子的厌烦更加重了。
“陆秀才放心,该给你的一文都不会少的。”这是他们能想到最快捷的拉近与陆辞瑜关系的办法了,有家有地的,他们还真怕陆辞瑜带着全家搬迁到镇上县里,到时候他们有事儿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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