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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夜灯
陈大人出生世家,又握有实权,看着自持禁欲,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谁能想到他在床笫间是这般,趴在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乡野妇人身上嗦奶。
小女郎才刚刚及笄,就是以前那个成过亲的幼娘都难吃下他,更别说她这刚长成的身子。
幼金腿掰开圈着他的腰身,花肉咬着比它庞大数倍的阳物,颤巍巍大张着口。
他相貌昳丽,褪去衣物,腰胯间那根东西却看着丑陋而狰狞,整个肉身自结实的腰腹下冒出。
小女郎那点子啼哭反而适得其反,勾得他莫名心痒。
陈元卿再不勉强自己,放任自己在她身上冲撞起来。
炙热滚烫的硬物就这样凶狠地戳挤进她深处,肉棒拔出些又再次捣入,无数次直接顶入子宫颈,探进本不该容纳他的地方。
陈元卿为人迂腐固执,哪里懂得什么叫闺房情趣,就是上辈子与李氏也是例行公事,为了子嗣同房的多。
而她太小了又太过紧张,男人连点前戏都未做,甬道里的湿润大半都是她的血,陈元卿抽插得艰难。
小穴里头层层迭迭的壁肉推搡抗拒着入侵者,然而男人力道比她大得多,他索性托起她的臀,腰间尽数往她腿心撞去。
幼金逾矩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掐入他背后,她上半身完全从床间抬起,面几乎贴着他的。
这永安县,最不缺的便是船只了,她便就像是躺在那船上,外头狂风暴雨,她只能随波逐流,任由男人戳挤肏弄。
陈元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咬住她的唇,不像刚才那样敷衍,男人将她唇都卷吞下去,这样还不够,他伸出舌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去。
身下的动作却没停过,肉棒在嫩穴里不停地来回抽插,花肉紧箍着硬物,幼金还没享受到鱼水之欢的快感,就被迫在男人不间断的刺激下泄了身。
她浑身哆嗦着,死死攀住陈元卿的肩膀,绞着阳物的穴肉痉挛几下,花心深处涌了股爱液出来,全淋在男人的肉棒上。
陈元卿闷哼声,忽身下动作变得越发4意和狂暴,他一把揽住幼金的腰身,接连冲刺数十下,再也抑制不住地倾泻而出。
幼金感到自己身体里让人给灌满了,她壮着胆子推了推陈元卿:“胀,您退出去啊……”
陈元卿深深看了她眼,从她身体里抽离。
刚才自己许是过火了些,原本细腻白嫩的肌肤上此刻随处可见指印,尤其她腿心,仍不断往外吐着混着血丝的浊白。
陈元卿已裹了件袍子下床,他蹙起眉,站在那儿睥睨着床间怏怏的小女郎,似在权衡什么。
隔了许久他方开口道:“一会儿我让婆子来伺候你穿衣,齐圭那儿你不用担心,还有避子药我让人备着。”
他盯着幼金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似又觉得自己话太过不近人情,遂又如施舍般出声道:“子嗣你以后总会有的,只庶子先出生终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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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uwёnnp.mё 银货两讫
这话陶幼金听见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莫不成还要屈尊纳自己为妾?
他下手这般没轻重,她身子疼得厉害,只见这人不远不近地站在那儿,生怕她污了自己的地儿似的。
幼金暗啐一声。
她虽命苦,可真没想过要当他劳什子妾室。
幼金隔壁家的香姐儿就给人做妾了,听说日子过得凄惨,连府里的丫头片子都不如,整日要受主母蹉跎。
入人家当了妾,其实就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儿,随意送人狎玩并不新鲜。
而且这人贪图女色,与齐圭又有多大区别。
陈元卿也不待幼金回话,便径自去外间换了衣裳,又叫了个婆子来伺候她梳洗。
这婆子是陈元卿自京师带来,见识多了,见到乱糟糟的床铺还有什么不清楚,将幼金原先穿的衣物烘烤干,又自作主张给她梳了个妇人发髻。
幼金兀自恼怒,重新给拆了又梳回她原先样式。
“嬷嬷这样难不成不怕别人知道你家主子白日宣淫么?”陶幼金讥讽道。
婆子心想这女娘子牙尖嘴利上不得台面,然而命好碰到了个好运道,不然在这巴掌大的永安县怎会叫主子入了眼,遂拘谨着,不卑不亢道:“这是娘子的造化呢,主子不会亏待了娘子。”
主子至今都未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却先纳了妾室,可不是天大的造化。
幼金根本不理会她的好意,一瘸一拐出了门。
陈元卿负手站在院中,见幼金走出来男人扭身看她,眸光自她鬓发间掠过,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但他终究没开口。
“你先家去。”陈元卿又吩咐,“郑或,送娘子。”
幼金却有话说,她倒是毫不知羞,张口问道:“先生,您有银子么?我不会乱说话的,不若银货两讫了如何?”
哪还会像上辈子一般蠢,到处跟左右院子的娘子们炫耀自己睡了陈国公。
陈元卿低头看她,权当她故意拿乔,面带了丝愠色道:“银子我让郑或一会儿给你,先回去吧。”
幼金下犊车前郑或塞了个包袱来,里面装着两锭银子还有小包药。
“娘子回去煎服下。”郑或道。
果真是陈元卿的奴才,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幼金嗯声:“回你家大人,我不会忘了的。”-
陶家却正闹得鸡飞狗跳。
周氏在院子里摔东西,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糊好的伞面被撕得到处都是,那些竹伞架也让人给折断。
幼金把东西藏在袖中,忙去问陶母:“娘,这是怎了?”
陶母顾左右而言其他,把幼金往楼上撵:“姑娘家别管这些事,你去你自己屋子呆着,等你爹回来再说。”
“娘!你自己也有女儿,怎就不怕生了舌疮,报应在小姑身上!”周氏闻言将手里的陶罐一扔,“怎四处与人道我不会下蛋!”
周氏话尽说出口,又放声哭了场。
陶良宝与周氏成婚一年多,至今还没有消息,陶母抱孙心切,在外面说了些胡话,不想让周氏听了去。
幼金记得自己出嫁那年周氏就有身子了,后来听说了俩哥儿。
她走过去馋扶起周氏:“娘这人嫂嫂你也清楚,心眼不坏,就是嘴厉害的,嫂子别挂在心上,我还等着抱侄子呢。”
陶家这叁个女人性子其实都蛮像的。
周氏向来与幼金有些不对付,这会儿见她竟站在自己这边,一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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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青衣轿
陶幼金也是重活了回才觉得她嫂子周氏人心肠不坏。
她跟齐圭成亲好些年都没生个孩子,齐家不悦,还是周氏拎着根竹棍子就上门去给她做主。
“娘,嫂子,我上楼歇会儿。”
陶母当她跟齐圭去看潮累了,“哎”声便让她去。
幼金身子疼得厉害,也不敢到处声张,这衣服下面全都是青紫淤痕,走会儿路腿根就跟撕裂般。
陶幼金虽上辈子也活了近叁十年,但人终究没什么见识。
大概上辈子被磋磨怕,只想趁早摆脱齐家,她这会儿子才有些后悔今日的莽撞,可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细想好歹她还得了那人二十两银子。
幼金趁着烧水的功夫,偷偷将药给煎服了喝下。
其实幼金以前怀过崽子的,只是那会儿年纪小也不知道节制,任由着齐圭胡来。幼金掉了叁胎,后来就再没揣上过。
幼金没想到齐圭竟还会再来家里,陶家虽小门小户,也稍微讲究点规矩,这次没让幼金见他,只让她去街尾买只烧鹅回来。
齐圭根本未提昨日看潮发生的事。
倒是陶母跟陶父说了会子话后,一脸喜滋滋地告诉幼金:“听他说家里与京中某位贵人有些渊源,幼金,这可不就是咱家的福气了。”
幼金低着头冷静道:“娘,这没影子的事乱说出去可没得让人笑话。”
陈元卿不是说会解决齐圭的事么,难不成诓她的?
小娘子数着日子,等爹娘来讲与齐圭的事解决了。
没想到消息没等来,却等到了顶青衣轿。
两个轿夫并着一个伙计和婆子,四人直往十里街而来,十里街上住的都是几辈子的街坊,好些人都跑出来瞧热闹。
“谁家纳妾了这是?”
“瞎了你的眼,没看到那伙计手上的漆盘么,咱这街上谁又学孙四家卖女儿了。”
“莫不是我瞧错,怎么往陶公家去?”
“那哪能呢,他家娘子不是订了家秀才公……”
陶家包括幼金在内,看着这阵势都惊了,幼金以为那日已跟陈元卿说得明白,他竟听岔不成。
陶母和周氏两个堵着门不让进。
二人不知内里,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哪个烂板乌龟汉子,把主意打到我家娘子身上来了,这光天白日,还要抢人不成。”
这些街坊听陶家这样讲,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骂得四人无处下脚。
那婆子正是当日伺候过幼金的,能叫陈元卿带在身边见识也不是一般村妇可比,此刻让人骂得脸挂不住,往那儿一站就厉声道:“你家娘子呢,我与她说两句便走,否则你们莫要后悔。”
人群里有布店的掌柜、也有首饰铺的,这些人细看了才发现,这婆子身上穿的戴的,竟比普通人家的小娘子都要好上许多。
一时间没人发话,幼金拉开些门,露了小半边脸出来。
婆子一见幼金,语气倒缓和许多,微微欠身:“娘子,主子那还等着。”
“轿子抬回去。”幼金并不欲生事,道了句话便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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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噩梦
婆子吃了个闭门羹,回去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陈元卿。
陈元卿不日就要离开永安县,听完婆子的话,想起屋子里那一床崭新的鸳鸯红被,脸有点冷。
纳妾自是比不上娶妻,没有叁媒六聘,没有洞房花烛,今日童家巷这宅子里挂了两个大红灯笼,于陈元卿来说已是逾矩,不过念着在她那儿还算受用,遂才命人备着。
男人猜不透幼金的想法,她那日故意来勾自己,不就是妄图攀附上他么,以她的身份,他答应纳她就已是破了例。
没道她却完全不识抬举。
陈元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活了两辈子,还未有人敢这般戏耍忤逆他过,这妇人果真是自己的孽。
上辈子害他丢了命,他如今特意来了趟永安县,早该直接解决了她的。
陈元卿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大人,齐圭那儿?”郑或见他隐有发怒的征兆,不得不硬着上前。
陈元卿一甩袖子:“你管他们作甚,去准备下,明日回京。”
郑或不敢再言,应了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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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陶家虽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哪里能不生疑,她父兄不好出面,晚间时候陶母私下拉了小女儿说话。
“幼金,今儿来家的那都是些什么人?”陶母鲜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幼金摆弄着衣摆处她亲手绣的梅花,淡淡道:“娘,那天去看潮时与齐圭走散,遇到了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若还闹上门来可如何是好?我家幼娘生得这般姿色,难免招来贼人,你近日便不要出去,等半年后你与齐圭成婚便好。”陶母一脸忧愁,想了想安慰她道。
幼金根本不愿听得齐圭的名字,摆手道:“娘,你去歇着罢。”
这她倒是不担心,她心想陈元卿既连轿子都抬了来,定然已解决了齐圭。
她可不要再嫁人了,陶父陶母还有兄长那样疼她,细心哄着,学些做伞的技艺不难,以后便是嫂子侄子容不下,凭着爹娘分的叁成家产1,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总归不会再填补齐家窟窿。
至于陈元卿,要不要再问他要些银子,这念头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要陈元卿那真是个富贵保命的地儿,她指不定就跟他走了,可这人不是啊。
幼金不知道怎的,就是怵他。
幼金破天荒睡着,然而半夜又给吓醒。
明明天早凉了下来,幼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衫子全湿透,她拥着被子打了个激灵。
她说她怎比前世还怕陈元卿,还有陈元卿的那个车夫,他的那双眼,她怎就忘了,那是她上辈子见到的最后景象。
陶幼金骨头软着呢,她要真是个硬骨头,早在齐圭死后,她搬到下瓦坊的当日就该一头碰死,可她没,她宁可把身子卖了都要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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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代女子拥有继承权,大约是家中兄弟的二分之一,不过朝代架空,称呼之类的小可爱们就不要考究啦
男主真心不是什么善类,家族里又固执又权威的大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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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恼羞成怒
幼金思来想去,大概是她与人说的那些话传到了陈元卿耳里去,惹得他不快了,这才叫自己的随从来杀她。
她辗转反侧,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天刚微微亮时她便起身下楼。
陶家其他人比她还早。
周氏已经在扫院子了,幼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嫂子你歇会儿,这地我来扫。”
自上次幼金在陶母面前帮周氏说了回话,姑嫂两个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起码彼此说话不再夹枪带棒的。
周氏也算想明白,这小姑子迟早要嫁出去,家里公婆、丈夫宠着,她何苦跟她过不去,她在公婆面前说一两句话可比自己管用多。
何况幼金那个未婚夫婿,已经是秀才了,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沾到些光,还有她娘家弟弟,年十四了,爹娘还想送他去认点字。
“不用你,今日家里没什么活计,娘刚走,去光全寺上香了,那些都得等干透了才能上色,可惜我与你哥总绘不好,如今还得指望着爹搭把手。”周氏看了眼悬挂在那儿,已经上好面的伞架道。
幼金看着那光秃秃的伞面点头,没再与周氏争,转身进了灶房。
她前脚刚走,紧接着后院的门却突然让人敲响了。
门外站了个男人,周氏前些日子见过的,这会儿天色尚昏暗一时竟没想起他是谁,对方穿了身深色的长襦,看着像读书人,可又少了那么点书卷气。
来人连正眼都未瞧向她,只嗓音低沉道:“叫你家娘子出来。”
“你是谁?”周氏语气并不好。
男人似乎更不愿屈尊纡贵同她讲话:“让她出来便是。”
陶家婆媳两个,在这十里街厉害是出了名的,听这话周氏直接将手里的扫帚冲对方招呼过去,也顾着名声不敢大声:“滚,什么人都敢来我家撒野了。”
陈元卿何曾见过这样的妇人,一时躲闪不及,只勉强用手挡了下。
那扫帚是用制伞骨剩下的竹枝扎成,到处是尖刺,手背上瞬间被划出数道口子,往外渗出血。
“放4!”陈元卿这是真的动怒了。
可惜周氏哪里见过官老爷,她长这么大,连衙门口都没去瞧过,她却要再赶人。
陶幼金正听到动静从灶房里出来,见到这场景骤然吓得心惊肉跳,想着这人前世做下的事,恨不得当下昏死过去,顾不得其他一把就拉开周氏。
低头又察觉陈元卿手上正淌着血,她硬着头皮唤了男人声:“先生,你随我来,我帮你包扎下罢。”
万幸不是伤的这人脸,否则周氏怕要命毙于此,可就是这样,她也不知道陈元卿会如何发落。
这些个达官贵人学孔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其实比他们平头百姓还要计较蝇头小利。
陈元卿未说话,不过他已抬腿做出了反应。
周氏不肯,让陈元卿瞥了眼。
她被吓得后退步,一扔扫帚拍着大腿道:“哎哟,这都叫什么事儿,幼娘你让鬼迷住了不成?”
“嫂子你先把门掩起吧,莫要声张,待我事后跟你说。”幼金脸上半点血色都没。
周氏分得出轻重,哪里会大声嚷嚷,忙将门从内栓上,看着幼金两个上了楼。
陈元卿默不作声跟在幼金后面进了她的屋子。
屋里其实并不大,在陈元卿看来显得异常寒酸,除了床、案,便仅仅摆着了两个木头柜子,坐墩儿太矮,幼金只得把男人引到床边,自己则急急去取清水。
幼金绣工不错,最爱描花鸟鱼虫的样式儿自己绣出来,屋里搁了不少,床头的布帘子就是她绣的,不过这右下角的字有些眼熟。
陈元卿不至于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虽不全像,也肖似几分。
他想了会儿,自己二十八九的时候似流出了本字帖。
“先生。”幼金取了东西过来,双膝跪在脚踏上,身子躬着:“我嫂子不是故意的,您莫怪,我给您上些药罢。”
棒疮药还是她从家里偷拿的,之前她从童家巷回来身子疼得厉害,藏了本来打算自己用,可还是没敢往那地方胡乱用药。
陈元卿任由着她在自己手上捣腾了会。
“你识字?”男人忽地开口。
幼金手一抖,将帕子打了个死结,陶家几代人都目不识丁,她怎么会懂。
“不会。”幼金摇头撒了谎。
陈元卿也没再追问的意思。
他看着包扎得略显滑稽的左手,敲了敲床沿:“我今日离开永安。”
郑或他们还在十里街附近等着,他鬼使神差又亲自来了这,心想着再给她最后次机会。
幼金一愣,忙表诚意道:“您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将我们的事乱说出去。”
别的却是半句未提。
陈元卿冷笑一声,今日他这趟来得荒谬,他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眼底丝毫不见笑意:“那你好自为之。”
男人扔了几张银票在脚踏上,就往外面去。
一拉门,周氏却趴在门后,连滚带爬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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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食言
幼金在周氏进来之前将银票给藏进被窝里。
周氏刚在门外,总算想起这人是谁了,可不就是之前同齐圭来家里的那位先生,姑子怎么偷汉子偷到他头上去了。
“短命哟!我的幼娘哎,你且说说你跟这人是怎么回事,你兄长要知道我放了汉子进屋,非要打死我不可。”周氏站在门口哭天喊地。
幼金坐在床边捻着被角,低声说道:“嫂嫂你不要嚷,他先前欲纳我,让我给推拒了,今日的事你我最好都烂在肚里,否则性命难保。”
明明她坐在那儿,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
周氏没由来地让她这话给唬住,心中虽还有疑问只得先按捺下。
永安地小民富,距临安也不远,光全寺中的晨鼓刚鸣,各家商贩已将铺子开了,街头喧闹得很,还有老妇拎着竹筐叫卖,筐内装的都是刚打捞出来的鱼虾。
马车停在街口已有会儿,将原不怎么宽阔的街道挤得更为狭促,但陈元卿自回来后一言不发,郑或不敢擅作主张。
郑或跟着陈元卿多年,比谁都清楚他这位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然而自从来永安后,他动怒的次数似乎多了些。
十有八九都与那小娘子有关,只郑或觉得奇怪,这永安齐家祖上虽与陈国公府沾亲带故,但这门远亲连老夫人都不记得了,大人怎会亲自来这么一趟。
却像是特意为这小娘子而来。
郑或心想,这妇人毕竟乡野出身,不识抬举,哪知道自己错失天大的造化,大人可非京中那些靠祖宗庇荫的世家子可比。
他至今未婚,还是同一回说要主动纳个妇人,偏这妇人不知趣。
直过了许久,车厢里方传来男人低低的嘱咐:“走罢。”
“是。”郑或应了声,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哒哒走远。
陈元卿背倚靠在厢内,常年持笔的指无意识在左手帕子上摩搓着,帕子料子极差,他往日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他原本有些闹不明白这民妇的心思。
这会儿却是想清楚。
他怎就忘记,她既同他一般,怕前世早从哪里听过他的死讯,当他是个短命的。想他陈元卿半生大权独揽,善舞权术,临了倒让个庶民给耍弄、嫌弃。
她倒是能耐。
陈元卿离开十来日后,陶幼金方发觉自己让他骗了。
齐圭毫不知情,且九月初九送来了节礼,她与齐圭的婚事定在明年二月。
齐圭已决定明年临安府参加秋闱,但说到时新婚燕尔,若幼金不舍,也好一同跟了去。
陶家上下都很高兴,唯有周氏腾空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小姑,论来她这小姑果真生得好,纵然荆钗布裙也叫人挪不开眼,难怪齐圭巴巴地要求娶了去。
幼金但觉得自己蠢笨,陈元卿从来未应承过她什么,她怎就那么断定他会帮自己。
况他走时留了五百两银票。
她们一家就是数载也赚不到这些,够在这十里街买上好几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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