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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夜灯
这主仆两个在院子里旁若无人地讲话,哪知方才抬着竹竿进来时忘了锁上,让人自外面推开,来人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还是王婆子先看到人,惊得手里的豝都掉了,忙行礼:“国公爷。”
幼金穿着身青色褙子听见动静,人僵了瞬,手攥着绳子,这才转过身去看他,脸上挂着谄笑道:“爷,您来了?”
看这架势,俨然将自己当作这人的外宅,或者还不如。
富商常年在外走动,养外宅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这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京师里这些真正的贵胄是不稀罕得自甘下贱的。
陈元卿抬头看见院子里的东西,微不可察地退了半步,味儿着实有点腥。
他未想到妇人性会这般大,此等欲擒故纵的手段他十来岁就瞧不上眼,不过看她头上已作妇人打扮的发髻,男人神色缓了缓。
“去净个手随我来。”陈元卿往屋内走去,竟半点儿也不见外,幼金在他后头暗自瞥嘴。
陈元卿径自进了幼金屋子,屋内案几上的青瓷胡乱插着几枝黄梅,陈元卿记得那日她似乎就爬高处摘这花来着。
其余几没什么变化,陈元卿负手站在那儿,又看了几眼架子上尚未缝制好的襦袍,在案前坐下。
幼金今日整天都在外面,手脸冻得通红,乍到温暖的地方,她担心生了冻疮,便也没再往里面走,站在门边搓手,又搓脸。
陈元卿坐在那儿,看她的举止觉得奇怪:“你作甚?”
国公爷怕连冻疮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屋里太热,我先搓暖和些,免得乍寒乍暖的生了疮。”幼金人并不看他,对着外面道。
陈元卿让幼金到他身侧:“过来。”
幼金不解,刚走过去,脸倒让男人裹住,陈元卿掌覆在她颊边轻揉搓,幼金尴尬地垂着眸子,却没能避开。
陈元卿喟叹了口气,他甚至能瞧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小娘子生得娇丽,耍起手段来虽叫他心生不悦,却没那么厌恶。
但也不能一直拖下去。
“你有些怨我是不是?”陈元卿手还在她脸上没松开,他没哄过人,斟酌半天又开口,“孩子终归还会有的,老夫人给我相看了门亲事,年前我得与对方见一面,听说她性子温和,该是不难相处。”
士族里的女郎,大都端得贤惠,还在闺中时就跟着母亲学习如何持家,如何御下,多有容人之心。
当然也有例外,陈元卿不知是想起哪个,不由蹙起眉。
孩子落了,陈元卿比想象得还要伤怀些,许是他心已经很老了,虽顶着副仍年轻的身子,做出这些反应的却是已叁十六的陈元卿。
他偶尔会想那孩子若生下来是何模样,或许像自己,亦或是像她,总归不会生得太差。
幼金却睁开眼:“我不怨您。”
是真的不怨,要不是他,她几辈子也得不到如今这些,至于孩子,她更是没打算要过,他既歇了杀她的心思,她就一心盼着他能撇了自己,好让自己回永安。
反正当初也是因为那孩子才会把她弄到京师来,如今没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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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久未说话,手慢慢从她脸上挪开,男人声音温和对幼金道:“你坐过来些。”
这么长的一张条凳,她几乎要坐到地上。
幼金闻言往他身边挪了点,她下颚很快让人勾起,陈元卿低身亲了亲她的唇角:“这么拘谨,我记得你胆子不小。”
扯他衣裳两次了都,头回进府还曾偷过他一朵牡丹,不过于陈元卿而言却是有些受用。
幼金绞着手,被迫仰头看陈元卿,许是屋子里烧着炭火太干涩,她忍不住眨了下眼,小娘子生得双杏眼清澈而明亮,在男人瞧来便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陈元卿自诩读得四书五经,白日宣淫这事在国公府内是做不出来,然而这处只有怀里温柔小意的妇人,鼻翼的味儿b他秘而不传的柏子香还要好闻许多。
陈元卿忽地抬手搂住幼金:“你那婆子该是个知趣的罢。”
幼金不解。
男人却已抱着她往屏风后面去。
她人站在床前,褙子、褶裥裙落在地上,陈元卿何曾这样帮妇人脱过衣物,他的指落在她身上,不慌不忙,如挥墨一般,陶幼金手扶住了身后的髹漆雕画屏风。
幼金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上只剩了件稍短些的抹胸,还有勉强遮着一双腿儿的开裆k,腿并没完全并拢,露出道峡谷细缝。
穴肉像馒头样紧阖着,还是粉嫩的色,也不知道是幼金这身子年纪尚小还是天生如此,她下面耻毛稀疏,什么都挡不住。
陈元卿隔着抹胸去摸她的r,幼金胸前没多少肉,这段日子还瘦了几斤,以前做的衣穿在身上都有些大。
男人将她抹胸也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癖好,偏喜欢啃这地方。
幼金低头瞧着躬身在自己身前的人,她早不是什么羞赧,不知人事何物的闺中小娘子,齐圭久经风月,花样极多,偶尔兴致来了,会拉着她把那些都弄上遍。
但齐圭嫌弃她没得情味,不知趣儿,让她嗦个胯下东西还推三阻四的,真是“白瞎了这水样的身子。”
男人就没有不惦着下面那几寸肉的,就是这位,不还是喜欢逛暗娼门子,回回见了她,不都把她往床上扯。
幼金心道:“原来是我自己想岔了,要这人主动舍了我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只往床上一躺,跟条死鱼一样,保准他下回再不来。”
她这样想着,人僵硬地倚着屏风面一动不动。
大概是幼金走神得太过明显,往常还能听得她在床笫间哼,陈元卿自己本就不多爱说话,此刻屋子里竟一点儿人声都没,只听得他吮吸对乳儿的吞咽声。
院子里的动静似都传了进来,依稀听得有人在外面讲话。
“啊!”幼金忽然失声尖叫,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捂自己的奶儿,男人嘴里却叼着她的奶儿没松,抬头淡淡看了她眼。
幼金泪差点儿蹦出来,陈元卿怕是故意的,奶儿要让他给咬掉了,小娘子含着泪珠子不甘不愿呜咽。
“我奶子疼。”
她口无遮拦。
陈元卿起身,幼金忙低头去瞧,白嫩的r上生生留了圈深红的牙印子。
他莫不是属虎的。
“专心点。”陈元卿面带愠色道,他岂会察觉不出,这妇人神智方才也不知道晃荡到哪里去。
她浑身脱了就剩条开裆k,幼金有些后悔,今儿天好,早知道就加条裈在里面,这样屁股光溜溜,感觉好怪异。
陈元卿自己连衣物都没有脱去,他牵着幼金的手去摸自己,从袍子边侧钻到裆下,幼金惊得欲收回手,却被迫摸着那根东西。
陈元卿提抱起她的身子,将幼金压在屏风上,幼金双腿张开圈着他的腰身,阖着的穴口扯大了些。
他腾出只手掀开袍子,阳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硬了,堂而皇之地露出来。
陈元卿往前抵,圆润如蛋般的龟头贴着嫩肉,只是在外面磨蹭着而已,但她这处不等他动作,穴口就主动收缩起来,咬住了肉棍首端。
陈元卿紧紧扣着她的身子,胯下猛戳,竟这样毫无预警地直冲了进去,两人下面粘着,丁点空隙都瞧不见。
“疼。”幼金小脸皱起闷哼声。
幼金龇牙咧嘴,她不知道怎吃了几次还难受。
她里面干涩得紧,陈元卿单手圈着她,掌摸了摸她被撑胀开的穴肉,男人低身道:“疼得很?”
他原没打算这样的,没想到未能控制得住。
幼金费力点头,兀自将男人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头才勉强觉得舒服点。
陈元卿“嗯”声,试图往后退,但她太紧了,身子又绷得僵硬,阴精刚拔出小半,又让里面媚肉卷裹着的不肯松口,男人不由往里挤了点儿。
陶幼金真的怕了他,不晓得又要折腾出什么来,干脆在陈元卿身上挪了挪屁股往前倾,主动套住他的硕物:“大人……”
大人。
陈元卿也不知是回到了那家家挂着红灯笼的巷中,还是仍身处梦中,丰腴的妇人穿了个抹胸,褙子松垮垮搭着,香肩大半露在外头。
她倚在那儿,只拽着他衣袖喊了他两个字,他便随她进了院子。
陈元卿觉得自己耳根似抽搐下,他没再做无用的事。
他将她按在屏风上,臀部不断耸动,凶器沿着穴口冲进去,捅开甬道狠狠撞击着。
好在屏风够结实,幼金手死死扒着上面雕出的花纹,半身仰起,腿缝间的瓣肉让男人狰狞硕物塞入拔出。
陈元卿低头看她,娇嫩的地方被挤开,小娘子鬓发乱了垂落在腹部。她面色潮红,睫毛沾着泪,不知是疼的还是刺激的。
“幼娘。”男人呼吸重了一分,他低声唤她,粗壮的男根不断在穴内捣弄,抽插愈发激烈。
幼金怕疼,身子除了大腿内侧的软肉也没那么敏感,然而她还是渐渐湿了,陈元卿逼她还要更早察觉到。гoushuwu8(roushuw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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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里面暖和且湿润,紧紧缠着他的东西,陈元卿的掌掐着她的腰肢顶着她狠狠撞击。
“轻点儿,您轻点儿,腰都要断了。”幼金终于忍不住向他求饶,这姿势她觉得难受,挺着对乳儿呻吟,“啊……”
幼金似幼兽般低低地哼,她的屁股就抵在屏风上,那屏风上雕着藤蔓,枝条缠绕伸展出去,恰陷入她p股缝中。
幼金觉得难受,臀瓣在屏风上蹭了蹭想挪个地方,她的动作却难免挤着还插在身体里的阳物,男人鬓间落下滴汗珠,差点把他给绞得缴械投降。
陈元卿拍了下她的t:“别动。”
他虽是个读书人,但幼时习字可是在腕间负重的,力道不小,一下就把她白皙的肌肤给拍红。
幼金心里委屈,只得不停想着被她藏在床板夹缝里的五百两银票,她不亏。
陈元卿他自己也同样穿着开裆k,可他衣袍未褪,自旁边看去,除了身上挂了个淫荡娇媚的小娘子,竟一点都看不出淫靡之色。
幼金穴里让陈元卿给塞满,再多半分也吃不下去,他那根粗黑的棍子似乎又捅到里面,幼金胀得厉害,她紧闭着眼,怪异的酥麻从他戳的地方慢慢往上涌。
那穴儿又暖又紧,进去就跟入了仙境似的,完全不想拔出来,陈元卿臀部耸动,掌捏着她的乳肉成一团。
本朝豢养外室并不是多新鲜的事,甚而十多年后,这种风气愈演愈烈,不止富商,就连朝中大臣,十有五六也在外面置下宅子。
陈元卿为人高朴简俭,原只冷眼旁观,觉得不成体统,此刻倒有几分感同身受,府里规矩大,便是治下再严厉,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别人的眼,哪有在外宅这处来得恣意快活。
不过外室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他对这妇人倒不会无情至此。
陈元卿胯下凶狠了些。
幼金让他操得浑身直打颤,身上浮了层薄汗,她还咬着男人肿胀的东西呢,便这样缠着他泄了身子。
陈元卿还远远没得劲。
幼金真得受不住了,穴肉胀、腰也酸,她攀住他,整个人滑稽地吊在他身上:“大人,我饱了……您出去啊……”
陈元卿头回听人这样形容,唇角含笑破天荒地哑声逗弄了她句:“大人还没喂你呢。”
他伸手去摸了下两人交媾的地方,黏糊糊,汁液横流,把他那儿的毛发都浸湿了,全都是她流出的水。
陈元卿托了托她,接连冲刺数下,却在要射出时从她体内抽出。
幼金让他放下身子,转过去面向着屏风,男人攥着她,又从她背后挤了进去,他入得狠且深,幼金让他撞得乳儿直颤,腿几乎站不稳。
陈元卿在她里面弄了两次才饶过她。
她原本全靠他撑着身子,男人骤然松手,幼金腿儿一软,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穴口还往外吐着稠白。
陈元卿迟疑了瞬方低身抱起她,让她坐在床上:“我喊婆子进来伺候你。”
“不用,不用了。”幼金道。
她已挣扎着站起身,自炭炉上取些热水去床后将x花擦了擦,换身衣服穿上,又拿了干净的布出来,将屏风和地抹了遍,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
陈元卿端看铜镜中,他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唯有刚才闹得狠发乱了。
男人哪里会自己弄,等幼金收拾好便唤她近身:“可会束发?”
幼金下意识点头,转而才觉得不对,却已经来不及。她一个女郎,没成过亲的,怎会这种事。
她忍不住去瞧他的脸色,陈元卿似未察觉,颔首在镜前坐下,自妆奁里取过她的梳子递给她。
幼金站在陈元卿身后,将发自上而下梳开,男人发未成髻,服服帖帖地散在肩处,甚至能闻到他发间带着丝辛辣的丁香味道。
她抬头偷看了眼镜中,陈元卿眉梢微扬起,似让她弄舒服了,眼已阖上,其实这人生得却是不错,纵然这样仪容不整,却也难掩其郁美风姿。
但她确实无福消受,仰人鼻息的日子多不好过,他只一句话,她就得跟小丫鬟似的围着伺候他。
给人呼来唤去,当牛做马十几年,难不成还不够么。
她身子这会儿依旧有些疼,他刚才也不晓得使了多少力。
幼金撇嘴,手上动作停了而浑然不知。
待她回过神再看镜中,陈元卿不知何时已睁开眸子,正沉默地看向她,幼金惊惶失措,手完全不听使唤,竟在慌乱中扯了陈元卿两根发下来。
幼金拽着青丝神色紧张,低着头怯怯地不敢看他,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战战兢兢想了几秒,又双膝猛地着地,给男人跪下。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嗓音里已带了哭腔。
陈元卿倒要让她给气糊涂了,他虽素来正言厉色,却不曾打骂过她,自认待她已够温和,她怎在自己跟前反复无常,又耍的什么心眼?
男人冷了脸:“起身罢。”
幼金好容易将他发束好。
王婆在外面守了会儿,听到屋里没音儿了才轻声道:“娘子,药已经好了。”
“大人,我让王婆子熬了药。”幼金看陈元卿。
药是她与王婆一早买好的。
男人抬脚准备往外走,闻言怔了下,没说话走了出去,幼金便冲外应:“你进来罢。”
王婆端了药碗进来,陈元卿从她身边走过,许是觉察到什么,脚步顿了顿。
幼金将药喝个干净,主仆两都当陈元卿走了。
王婆子从袖口掏了个木匣子出来递给她:“娘子,刚刚之前那无赖书生送来的,大人在这儿,我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才忙收下赶了他走,回头婆子去还给他。”
幼金打开匣子,里面是块香饼,她低头嗅了嗅,她并不精于此道闻不出什么味,不过像是有股草木的清香。
她又递还给王婆:“收下罢,香饼而已,您上次帮了他,他该是来谢您的。”
她记得齐圭也会,这些个书生就喜欢弄这无用的东西。
“哎,老婆子哪里帮了他,还不是娘子您心善。”
“我那不愿拂了你呢。”
这香饼不管是送给谁,王婆总不好让幼金自己收下,笑了句道:“那婆子我便托大留着。”
幼金嫌外面冷一直窝在屋内没出去,婆子帮她捏了会子肩,她窝在榻上,满足地喟叹口气:“婆婆你手劲真好,我眯会儿,晚上我们割点腊豝来焖饭吧。”
“好。”王婆子自然依着她。
幼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屋内暖和,王婆子怕她受凉,还是给她拿了条薄毯来盖上。
外头日渐渐挪到西边,屋内昏色的光照进来,落在娇丽的小娘子脸上。
幼金睁开眼拿手挡了挡暮光,忍不住呲了声,她去摸自己唇角,却莫名感觉微微的刺痛。
“醒了?”
不曾想屋内并不止她一人。
幼金被唬住,扭头看去才看到陈元卿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喝茶,因他在背光处,刚她竟没一眼瞧见。
“大人。”
他竟没走?
陈元卿搁下杯盏起身,淡漠地瞥过她:“嗯。”
男人冷静了番才觉得自己近来所作所为太过荒谬,有些让这妇人牵着鼻子走的意思,连偷香窃玉这事都能做出。
他又盯了盯她的唇,默了默道:“若你要进府就这几日,那婆子你要喜欢带着也好,这宅子既送给你,我便不来了。”гoushuwu8(roushuw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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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听出陈元卿话里的意思,闻言顿喜,又生怕露了端倪,只得如往常般低下头去:“好。”
陈元卿起身离去。
晚间幼金多用了小半碗饭,乍吃多积食,在院里来回走动好会儿才觉得舒服些。
王婆子瞧出她很高兴,脸上皱纹堆起也跟着笑:“娘子,今儿个可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天大的喜事。”幼金道,“婆婆,腊肉饭可真好吃,明天还吃这。”
她笑得明媚,倒真像个刚刚十六的小娘子。
王婆才发现幼金还是个识字的,幼金喜欢画些各种各样的花样子,也不一定都会绣出来,可她便是喜欢画,一晚上能画好些张。
她手头有些银子,倒不用连几张纸都舍不得。
幼金心想,她爹都说她逼她哥有天赋得多,若不是这人把自己弄到京师来,或者她已跟着家里学制伞。
但凉伞哪里卖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她还是赚了。
幼金去牙市上扫听过,这宅子别看地方不大,却值个二三百两,京师的价自然与永安不同,连普通的吃食都要贵些,更何况是宅子。
她早习惯这里的物价,几乎不敢想,前世下瓦坊房子是“妈妈”借给她住,抽四成银子,她就只想有个容身之处而已,如今这般轻易就得到。
全因为陈元卿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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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陈元卿在林氏面前提及,这纳妾的事已算过了明路。
王氏拿不准陈元卿的想法,这银子是走公中还是他的私库,他又没有纳妾的先例,该出多少也没有底。
虽说中馈现在是她在管着,但其实这说来说去这以后都是陈元卿的,与大房没有丁点关系。
偏她的丈夫陈元卫还不争气,做什么都让别人压着一头。
她去问林氏,林氏让她不用管。
“二郎到现在才说,定将事情都安排好,纳妾而已,用不着劳师动众,届时摆两桌便是。如今年关将近,你将各府的年节礼单誊一份来给我,可别再像去年那样出错。对了,齐国侯世子夫人听说已有身孕,一会你随吴嬷嬷将我那儿的玉石观音取走。”
王氏称是。
她私与妹子韩初宁道:“你别看在这府里花团锦簇,其实指不定哪天就让人撵出去了,还不是那边一句话的事,你姐夫又指望不上。”
韩初宁是她母亲表妹的女儿,双亲过世后无依无靠,母亲见她可怜才接到王家来,要不是家中没有合适的娘子,也不会将她推出来。
韩初宁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笑道:“听说府里要办喜事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
“我这二叔瞒得紧,府里原谁都不知情,说纳便要接人进来,不过……”王氏看了眼韩初宁,意有所指道,“也是好事,我还当咱国公爷女色不沾呢。”
韩初宁低了头未说话。
陈元卿回府后便让人扫了间院落出来,然而门房那儿迟迟没有消息。
往常这个时候府里各庄子和铺上的总管都该送来孝敬,无论哪个,陈国公府的门房都是头一份,怕是这府里最得意的差事。
近来这几人却觉得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
内中一年长些的忽然说道:“难不成是我眼花,今早国公爷出门上轿时盯着我们看了好久。”
“我也觉得,是嫌我们事办得不好?”
“可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啊。”
“却有一件,前几日郑总管来吩咐,若有婆子来求见国公爷让我们记得留住人,然后去报他,如今这连个人影都瞧不见。”гoushuwu8(roushuw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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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自昭文馆出来,郑或已架着马车在馆外守着。
“国公爷,大老爷今日下值去了韩江酒楼。”郑或对着车内的陈元卿道。
自嘉佑帝登基起,为抑制腐败,便有明文规定禁止官员出入酒4,无论官职大小、公私与否,一旦被人发现弹劾,轻则降职罚薪,重则罢官免职。
不过官家虽有明令,大家同朝为官多不会互相追究,只别那么打眼,换了便衣出入酒4者大有人在。
陈元卿应他,揉了揉眉心,过了片刻方沉声问:“可曾看清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何人?”
“还有两位,派去的小厮不认识,说看起来眼生,不是吏部的几位大人,瞧着倒像是外放的官员。”郑或道。
陈元卿扔开手中的佛经,他往日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如今翻来,也不过心中隐隐有愧而已。
吏部掌百官政绩,秋时各级官员的册子都已提交到吏部。现已年下,正是考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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