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H)最后的舞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uuu
(NPH)最后的舞会 第二十二章愉悦
睁开双眼,陆泉依旧感受到充沛的愉悦心情。一系列计划在她心里逐渐成型。她打开门,转头看见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的王蕴,她想了想,就跑过去,撑着沙发问他:“王蕴,能问你个问题吗?”
王蕴一愣,直起身看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王蕴你好像不住别墅的吧,你现在住的房子房租大概多少钱啊?”
王蕴疑惑万分,但还是回道:“我现在住在文住区,一个月两千左右。”
“那算是贵还是便宜呢,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感觉各个区的价格差的好大。”
看着她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自己,王蕴有些脸热,回道:“文住区就在水游区附近,我住的也不算很偏,两千算是平均水平。”
“嗯嗯。”她一边听一边点头,乖巧又充满期待。
忽然,王蕴看向她身后,脸色恢复严肃,暗含着忐忑:“早上好,少爷。”
林松潜穿着校服,站在楼梯间看着这边,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泉转头欢快地向他跑过来,他还没有从阴沉的情绪中抽出,就已经被瞬间涌起的欢欣俘虏,张开双手抱住她,感受到她双手在腰后交叉。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他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脸快乐地看向他:“昨晚做了个好梦,现在想起来都开心得不得了。”
林松潜眉宇间藏不住地甜蜜,“那真是不得了,我好想听。”说着,他侧过身,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下楼。
陆泉的快乐总是外露的,同时也很少见。车里,林松潜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依偎在自己的肩头,一个晚上的浮躁心情也神奇地烟消云散。他侧脸贴着她头顶,忍不住地笑。
“真的不和我说说吗?”
“不行,这是只属于我的梦。”
“小气鬼。”
她转过脸,下巴抵在他肩膀,硌得人心里痒痒地:“林松潜,你有没有想过搬出去住?”
“搬出去,从铁玫瑰吗?”
“嗯,就是,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林松潜已经习惯于她突发奇想的提问,想了想,回道:“铁玫瑰确实不方便,离市中心也远。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在水游买个公寓。”
“不愧是林家主,说话就是不一样了。”她皱着鼻子逗他,被他捏住鼻尖,“还不是你先提的。”
两人在一片低语嬉笑中,逐渐抵达学校。
校门两边的树下,乔冉正背着包。昨天电话她的语焉不详让他忍不住地瞎想,一整晚都没睡好,早早坐了地铁来等她。因为缺觉,阳光晒得他有些发晕,眼睛也发酸发痒。
终于那个黑色轿车驶进他的视野,他直起身,冷冷地看着陆泉和林松潜亲密地下车,牵着手走进校园。他自虐般地看着,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好一会儿,他才自嘲一笑,加入身边的人潮,沉默地朝学校走去。
在一如既往的上课流程后,按照约定,陆泉该去医院看望徐停云了。她给尹玺发了条短信,便走进医院。
今天徐停云的父母都不在,当她拉开门时,只看见他安静地靠在床上,正阅读着一本书。恢复神智的他看上去要好很多,多了些血色,沐浴着明亮的阳光,显出平和的秀美。只是依然很瘦,显得病号服过于宽大。
听到开门声,他才从静止的美人图里抬起眼睫,微笑着看向她。他的深眼皮在现在看来少了些昨天的阴郁,反而显出纯真,透着些好奇。他轻轻抿起的嘴角腼腆又羞涩。
迎着他的视线,陆泉在他旁边坐下。“还记得我吗?徐停云。”
徐停云眉间耸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昨天吓到你了吧。”
“是有点。”陆泉看了眼他的脖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低沉,不知道是因为喊多了造成的,还是天生的。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很是随心所欲。
于是她便问了:“你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天生的吗?”
“大概吧。”他有些意外地回道。
“我的一个好朋友在玩乐队,她说不定会喜欢你的声音。”
徐停云闻言只是羞涩的一笑,什么也没有回答。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垂下眼睫,带着些脆弱的笑:“我讨厌听见妈妈哭,她一哭我就浑身难受。”
陆泉艰难地感受了下,也想不明白能让他尖叫发狂的那种难受,认真求问道:“就像讨厌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那样吗?”
徐停云看着她皱着眉眨巴着眼睛,似乎被她逗笑:“可能是,大概是差不多的。”他顿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抱歉,我叫陆泉,”她笑起来。
“谢谢你,陆泉,特意来医院看我。”他笑容舒展着,让陆泉心里生出些罪恶感。她看着他从肥大的袖口伸出的手腕,骨节突起,伶仃地惹人怜惜,
“你怎么这样瘦啊?”
“一直没什么胃口。”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可是什么也掩饰不了。
陆泉看到桌子上的水果篮,提议道:“那你吃苹果吗,我可以帮你削一个。”
“那就谢谢你了。”他这样乖巧,真像只可爱的小狗。
陆泉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给。”
他露出感激的笑,伸左手去接。
陆泉用纸巾擦着水果刀,开始进入正题:“可以谈谈那天舞会的事情吗?是不是薛灿欺负你了?”
“应该算吧,”他嚼着苹果忽然笑起来,像小孩子想起有趣的事情。
“毕竟我说他爸爸是骚货。”
这突然的话语,让陆泉停下手里的动作。
“啊。”
她抬头看到他纤长的手指扣进沙软的果肉里,他无辜地皱起眉,拎着它凑近床下的垃圾桶,看着它掉下去,才满意地收回手。没咬几口的苹果露出两个洞孔,下面压着一朵被捏烂的黄百合。
他把手凑到唇边,旁若无人地,伸出粉色的舌尖去舔指尖透明的汁液。
陆泉把水果刀收起来,虚握在手上。“他爸爸干什么了?”
他向后倒上靠垫,侧过身,手垫在脸下面,漂亮地眼睛奇异地看着她:“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啦。”陆泉带着椅子靠近他,表示愿意倾听。
徐停云看着她清透的双眼,失语了几秒,才失去兴致般,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他爸爸经常被拍到和男人在一起。”
“啊?他妈妈呢?”陆泉意外地睁大眼睛。
“早离婚了。”他们现在就像两个正在八卦的女学生,诡异又和谐。
“诶—又是个奇怪的家庭。”
“又?”
“你家啊,也一样很奇怪。”
“你说你爸会不会也喜欢男人啊?”
“应该,不会吧。”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徐停云怔愣地看着陆泉。
因为他的动作,大半个手臂都露出来,陆泉看见他手肘附近的一条长形疤。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垂着睫毛看了下疤痕又重新转回到她,深邃的眼睛露出引诱般的柔弱:“这是我自己弄的。”
“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又光盯着她不说话,陆泉便径直伸手摸向它,疤的触感其实和其他皮肤一样,都很光滑,只不过是凸起的,样子像枯萎的植物根茎,也更丑。
她的嫌弃从眼睛里透出来,“好丑的。”
他突然伸手把住她的后脑按到自己面前,牢牢地盯住她的双眼,呼吸可闻:“可是这样,才能抑制住我的sha意。”
看着他眼底露骨恶意,陆泉决定不惯着他,一个头槌把他敲到床上。一声脑门相撞的脆响,升起两声哀嚎。
陆泉啪嗒一声扔掉水果刀,悔恨地搓起自己的脑门,“好疼!”
徐停云则捂着脑门,两眼发黑,仰面倒在床上。
“我算知道了,你故意的。故意让薛灿打你,对不对。”
徐停云好一阵天旋地转,才缓过来:“谁知道呢,我还没说两句,他就气急败坏了。”他的眼里显出迷蒙的快意。
陆泉附身捏着他的脸转向自己,严肃地说道:“朋友,你知道你这个情况是什么?受虐狂,说的就是你。”
“我不是的。”他仰面看她,又露出无辜的神情来,她把自己的额头搓得通红一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你刚刚是不是想激怒我,或是想让我害怕?”
“我做什么了?”他紧紧地盯着她,嘴唇被她捏得嘟起,一副无辜纯洁的样子。
“你身上好香,是什么味道。”他忽然问道,并闭上眼睛似乎在嗅着她。
他在逼自己放手,陆泉似乎看穿了什么,不容许他转移话题:“你想sha谁?”
他眨着眼睛,问道:“陆泉,你妈妈是什么样的。”
“很严厉,昨天还送了我张银行卡。”
“为什么别人家的妈妈总是这么好,而我的妈妈却像条狗呢?”他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
“狗?”
他见她露出深深地疑惑,心里顿生怜爱,反手把她抱进怀里,嘴唇印上她的颈侧,“你什么都不懂。”
下一秒,陆泉强行起身,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她把包里的书哗啦啦地倒在他身上,垂着眼睛看他:“不用谢,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便离开了。
陆泉的那一耳光实在不轻,徐停云的左脸立即通红着滚烫起来,他愣愣地捂着脸,砸在他身上的书,渐渐从他躯体上滑落,他委屈地笑起来。
走出医院,陆泉才从被玩弄的恼怒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暂停正在录音的界面,保存好文件。看在今天不是白来一趟的份上,她的心情渐渐恢复,甚至开心地有点想吹口哨,可是她又不会,只好嘘嘘几声,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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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放飞自我的陆泉。
我的女主绝对不会有拯救男人的念头,一切前提都是为了自己,不做老母鸡。
本文男配多多少少有点病,有病请找医生,没钱忍着。
(NPH)最后的舞会 第二十三章到此为止
他站在社团的门口,有些紧张地捏着两张水族馆的门票。
门票色彩很鲜艳,充满了童趣的设计。好像这份纯真地意味可以掩饰他不纯地动机。
他会在她开门的瞬间叫住她。
明天周六,你愿意和我去水族馆吗,我刚好有两张票。
嗨,陆泉,你明天有空吗,我有两张水族馆的票,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陆泉,我想庆祝一下绘画比赛得奖,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水族馆吗?
陆泉,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不喜欢水族馆,也不喜欢动物园。”忽然一个声音横插进来。
他转头看见了林松潜,他带着微笑垂眼看着自己手中幼稚地票,礼貌又傲慢:“可惜了,她一定会拒绝的。”
“这个要等问了她才知道。”
林松潜似乎有些想笑,他插着口袋站到对面,友好地劝诫道:“动物园这样的地方会让她有窒息和愧疚的感觉,如果你不想让她难受的话,最好不要约她。”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只是出于好意,如有冒犯我很抱歉。”林松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虚伪恶心,却又游刃有余地让人自惭形秽。
门忽然打开,是陆泉,她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林松潜。
而他已经下意识地把门票揉捏着塞进口袋里,像个哑巴一样看着林松潜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你忘了今天的宴会吗?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知道了,你好啰嗦。”
这时她才发现他,“乔冉?”
“他好像在等人,我们走吧。”
他就这么看着他们走远了,一如既往地。
乔冉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过于清晰地梦让他的大脑精疲力尽。他伸手够到闹钟,发现才七点半。明亮的阳光已经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在他脸上。
他闭上眼睛稍作休息,大概是昨天早上的场景刺激到了他,竟然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他眨着酸涩的眼睛,注意到飘落在床下的素描纸。他烦躁地叹一口气,怀着沉郁的心情艰难地爬起来,拾起地上的稿纸。
到此为止吧,他空荡着大脑,把稿纸迭齐,她随意爽约的态度还不明显吗,现在纠缠不休的只有自己而已。手指不小心抹开碳粉,线条糊成一片,无名的怒火让他粗暴地把它揉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冰箱里有昨天买的面包和牛奶,把它们拿出来放到客厅的餐桌上,等洗漱好了再吃就不会太冰。他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刷着牙,看着镜中颓废的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可是家里的骄傲,就算在巴德明顿只是个有些特长的无名小卒,但是真正的你是小小年纪就获奖的绘画天才。
看看这个公寓,为了方便你上学,父母特意为你花钱租的。他们多为你自豪啊,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不过是一段失败的初恋而已,你一个人再执着也没有用的,她将来可以是林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什么也不用担心。也许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她和林松潜甜蜜下车的场景忽然插进脑海。
他把冷水狠狠扑在脸上,你不过是他们两个用来调情的工具罢了!
他紧闭着双眼,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滴落下来,结束吧,在还能保住自己的尊严之前。
他吃完早餐,稍微打扫了下卫生便出门了。因为不想妈妈在连州与水游区两边跑太辛苦,自从高二开始他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住。水游区治安向来很好,他也很快适应起独居生活。刚开始还能体会自由的快乐,但渐渐地,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又重回枯燥地轨道。当生活变得模式化之后,人的时间就仿佛停滞了,每天的经历都模糊成同一天,没什么记忆点,今天的自己也依然画着昨天的画。
人大概是时间的傀儡,他忍不住地想着。
但今天,当乔冉推开社团的门时,却意外地看见了陆泉,让他的大脑瞬间安静下来。
美术社很有历史,经常能为学校赢得奖项,因此待遇十分好。宽敞地空间有普通教室的一点五倍大,长而宽地窗户把充沛地阳光放进来,给靠墙的一排石膏像打上明亮的光,今天来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不算多,只有六人。他们正在支起画架,做着准备工作。
这周的模特是副部长方晔,他已经在中间的木质站台上坐好,看到乔冉便挥手和他打招呼,“乔冉,你来啦,你和陆泉可以用密室哦!”
密室是活动室最左侧特地被开辟出来的空间,给专门准备作品的部员准备的。虽然利用率不高,但是似乎有提高集中力的作用。
陆泉结束了和小学妹的闲聊,走向乔冉:“我们走吧。”
在那样无视了我之后,你怎么能摆出这么正常地表情!乔冉冷淡地看看着她,“我拿一下画架。”
等他拿好工具,两人便向密室走去。密室是个狭窄地长方体空间,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朝阳的窗户,中间两张凳子。陆泉在前面的红棕色高脚圆凳上坐下,乔冉则沉默地在窗下设置好画架。
陆泉把手交握着放到大腿上,“需要我摆什么动作吗?”
“自然就好。”他把大素描本用夹子夹在画板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乔冉大概在生气,毕竟前几天都没有好好回复他。
“对不起,前几天有些忙,没好好回复你。”
“那我只能说没关系。”
“你大概需要几天?”
“我会尽快的,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陆泉看着他终于转过来的视线,对他轻轻一笑:“我决定不参加比赛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还是喜欢不了绘画,或者说我根本不适合。”
乔冉一点也不意外,不如说这一天终于到来。
“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跟我没——”
“你还记得吗,我是因为你才进的美术社。”
乔冉猝不及防,铅笔的长铅顿时在纸面折断,留下一笔深痕。他竖起的玻璃般地冷漠被她猛地用石子投掷出一个裂口。
她却高高地坐着,越过自己迎着窗外的阳光,挣脱束缚般地轻松:“那个时候我急切地想找个容身的地方,你的邀请对我来说真的是救命稻草。”
“但现在我应该正视起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乔冉,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有绘画的天赋,注定要成为画家的。”
乔冉忽然心里酸涩起来,仰视着她:“你要退出美术社吗?”
她轻松地说着:“这个我还没决定。”是那么地不以为意,仿佛随时可以丢弃他们的过去。自从分班后,他和陆泉的交集也只有美术社而已。
乔冉猛地站起身,用力撕掉空白的素描纸,声音近乎冷酷:“你走,我不需要你做我的模特了。”
乔冉很少生气,因此让陆泉有些惊讶又有些新奇,他背着阳光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只有紧抿地唇角和颤动地眼睫透露他压抑的愤怒。
察觉到她没有动作,他恨恨地转过来怒视着她:“我让你离开。”
陆泉看着他折起的眉毛和欲泣的下垂眼,心里暗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边生气边委屈。她识趣地跳下来,“你别气了,我走还不行吗。”
她转身就走,却又听见他气急败坏地声音:“我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陆泉疑惑转过身来,“乔冉?”
便被他几步上前压在门板上,他双手紧紧地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下去。
陆泉的后脑被磕得有些疼,她皱着眉看着近在咫尺的乔冉,明明是他强吻自己,却紧张地连手都在抖,睫毛在抖,呼吸在抖。他本来柔软地嘴唇也不自觉地紧绷着紧紧贴着自己,像个正在膨胀地气球,一戳就会爆炸。
乔冉破罐破摔地紧紧闭着眼睛,耳边都是轰鸣地心跳声,他感觉脸颊滚烫,手心在出汗,紧贴着他的嘴唇柔软又颤抖着——等等,她,他红着脸狐疑地离开陆泉,发现她竟然在憋笑!
乔冉如遭雷劈,“你,你,你竟然!”
陆泉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无声大笑,怕给外面的部员听见。憋地她上气不接下气:“乔冉你,哈哈哈!”
乔冉羞愤欲死,又气急败坏,只能用手背紧紧抵住嘴唇,挡住一片羞恼的红晕。
“你走,你走!”
实在撑不住了,他双臂捂着脸蹲下去,把自己缩成一只鸵鸟。
陆泉笑的肚子疼,却忽然看见他正在流血的手,不由一愣,抓着他的手查看。
“不要碰我!”他的声音闷闷地,又气又像撒娇。
“你流血啦!”
感觉她捏着自己手,在某处一按,“嘶——”他才茫然地抬起头。
“大概是素描纸割的,让你暴躁吧。”
一条细长的血痕拉在他的右手心,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生出些锐利地痛感。
他不禁抬头看她,果然她的脸颊上也被按了一条浅红色血印,在她清丽秀美地脸上突兀又奇异,他用自己的血在她脸上留下印记,好似一个神秘地法术将他们联结在一起,或者单纯地玷污。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一阵狂跳,喉咙生出干涸地痛苦,他仿佛被引诱,或是情不自禁地倾身,舔吻上她的脸颊——
追-更:。( )
(NPH)最后的舞会 第二十四章空间
感受到他湿润舌尖的瞬间,陆泉就用力按下手指。
“唔!”
尖锐地疼痛让乔冉瞬间回归理智,他咬着嘴唇羞愧地不敢叫出声,任由她掐住自己的伤口。
“你今天很不对劲,乔冉。”
陆泉松开他,站起身打开门,“出来吧,把伤口洗一洗。”
密室的前面是洗手池,专门给部员们洗手洗颜料用的。
乔冉心乱如麻,哑巴一样跟在她后面,惩罚般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狠冲。
陆泉照着镜子,用纸巾把脸上的血痕擦掉。看见乔冉作贱自己的手,便按下把手,“感到抱歉也用不着这样。”她拉过乔冉的手,按按他被冲得起皮发白地伤口:“看来你今天是画不了了。”
“抱歉,我刚刚,那样。”
“是啊,还强吻呢。”
闻言,他又用手背遮住嘴巴,垂着头,只能看见通红地耳尖。“对,对不起。”
把他的手擦干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洁白的手绢,迭成长条形,绑住他的伤口。她转身依在水池边,轻叹一声:“这可怎么好,我今天的计划就只有陪你而已。”现在才叁点半,阳光还很灿烂,她不像早早地回别墅,困在让她日渐窒息的空间内,是因为有了希望吗,她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忽然,陆泉开心地捧起乔冉的脸,亮晶晶地看向他:“乔冉,我能去你家看看吗!”乔冉眉宇间的歉疚还没有消失,闻言只能愣愣地被她夹着脸,发出疑惑地声音:“我家?”
“嗯!走吧!”
在乔冉的一片茫然中,陆泉已经风风火火地收拾完,告别部员们,拉着他一路直奔附近的地铁站了。
东岭站一直很繁忙,人流如潮显出生机勃勃的景象。地铁上虽然不拥挤,但也没有座位。陆泉靠着车门,乔冉拉着吊环站在她身边。
“怎么忽然要去我—”他看看周围还是没有说出口。
陆泉看着窗外,模糊的色块在她眼底飞驰,“最近很想知道一个人住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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