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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也能撩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醋
他抬手摸了摸辛阮的发梢,艰难地道:“小阮,不如这样,你就随便涂涂鸦画着玩玩,不能把画画当做职业,你的性格脾气和你妈太像了,我和你外婆都担心你,怕你重蹈你妈的覆辙。”
辛阮的眼圈一红,本能地就拽住了辛振山的衣袖,哽咽着道:“爸……”
“爸,小阮不会的,”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父女俩的对话,裴钊阳开了口,“如果不让她画画,她的人生将不会完整,我不希望她一辈子都为了这个遗憾。”
“你懂什么!”辛振山有些失态,斥责道,“没有经历过,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我不想小阮有一星半点的意外,她是她妈妈唯一留给我的念想了!”
裴钊阳丝毫没有怯场,迎视着老丈人的目光,语声诚恳:“庸碌无为地度过一生,和华丽绚烂地发亮发光,小阮想要选择后者,我愿意站在她身后,做她最有力的后盾,我相信,她不会重蹈妈的覆辙,因为,她是辛阮,而不是任何其他一个人。”
辛振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爸,”辛阮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你就让我试试好吗?有很多时候我一直在想,妈妈为什么就这样抛下我走了,是不是把我生下来以后对我失望了?这么多年来,我一次都没做梦梦见她,是不是因为我太笨了,没有继承她的天分,她都不想看她的女儿了……会不会我有出息了,她就会喜欢我,又会回来看看我……”
裴钊阳看着心疼:“你怎么会没有天分?你随便涂鸦画的都这么受欢迎,这么大公司都争着抢着要你的画,妈在天上一定高兴得很。”
“姐画了什么?”辛绯凑了上来,好奇地问。
裴钊阳正色地看向辛振山:“辛阮的微博已经有近百万粉丝了,她画的表情包热销了几十万次,益数十万,而且,如果你同意的话,她将和出版社签订合同,正式出版她的漫画,爸,你不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让你和妈更加骄傲吗?”
辛绯瞪大了眼睛,林栀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在她们眼里早已被冠上了“命好却没什么出息”的辛阮,居然能有这样的成就?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的辛振山惊愕地看着辛阮,眼神却渐渐茫然凄凉了起来。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脚步踉跄了一下。
辛阮赶紧扶住了,不安地道:“爸,你怎么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辛振山喃喃地道,他的嘴角挤出了一丝无所适从的笑意,呆呆地沉默了片刻,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走,去你外婆家,你妈有东西……要给你。”
☆、第41章梅雨季(五)
小洋楼里,外婆正在客厅里吹葫芦丝。她学了已经一年多了,从一开始的曲不成调开始,到现在信手拈来,乐声如泣如诉,非常好听。
辛阮对此一直非常自豪,外婆好学而有毅力,就算已经年长,也并没有和普通老年人一样,整天沉浸于蝇头小利或是八卦流言,而是依然活出了自己的风骨。
一见这么多人过来,外婆都吃惊了:“呦,这是怎么了?”
“妈,”辛振山有些伤感,又有些如释重负,“这一天还是挡不住。小阮她,还是想要画画。”
外婆愣住了,转头看着辛阮,眼圈渐渐红了,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辛阮手足无措,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外婆终于平静了下来,慢慢地扶着楼梯往上走去:“小阮……跟外婆过来……该是你的总归要还给你的……我们拦了也没用……”
二楼是外公外婆的卧室,三楼是小阁楼,小时候这里是放杂物的地方,外婆都不让她到这里来,后来这里更是上了锁,从来没有进来过。
锁是那种老式的古锁,锁芯有点绣了,外婆的手颤巍巍的,转了好几下才“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靠墙放着十多幅画,用白布仔细地遮了起来,中间有个古色古香的三斗橱,外婆走到橱柜前,抬起手颤巍巍地摸了摸那有点掉了漆的橱面,这才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张碟片。
“小阮啊,你如果非要走你妈的路,外婆也不拦着你,就盼着你能调整好心态,万事不要看得太重,要牢牢记住,你身边有这么多亲人,我们都盼着你快乐幸福。”外婆把碟片递给了辛阮,“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我们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了,该是交给你的时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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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人都退了出去,门被关住了,房间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辛阮几乎听到了自己轻微的耳鸣声。
阳光从阁楼的天窗透射了进来,几束光线投在她的眼前,空气中细小的尘粒静止在光线中,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凝滞了。
她屏息轻轻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一幅画的面前。
白布飘然落下,油画布的一个女人穿了一件大大的衬衫,肚子鼓了起来,看上去已经有□□个月的身孕了,她的五官致美丽,嘴角挂着一丝幸福而灿烂的笑容,双手抚在肚子上比出了一个心形。
画像非常逼真传神,可以看出作画者的技巧炉火纯青,又因为带上了丰沛的感情,让整张画看起来温暖无比。
这是她的妈妈阮覃。
是妈妈的自画像吗?那时候嘴角这样的笑容,是在期待她的到来吗?那为什么又在两年之后毅然抛下她走了呢?
辛阮痴痴地看着,缓缓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画像中女人的脸。
眼底骤然热了。
第二幅的白布被拉了下来。
辛阮呆了呆。
这是一幅婴儿的画像。藕节般的四肢张牙舞爪,头上戴了一朵向日葵,可爱的五官依稀能看出辛阮日后的模样,画像非常逼真完美,唯一的遗憾,是背景有些阴暗,看得出来,画家当时心境的转换,画婴儿时色明艳心情愉悦,而画背景时,选色就是暗色调了,色块也堆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幅幅,几乎都和婴儿有关,有的和前两幅一样,是几近完美的成品,而有的则是半成品,上面还有一些阮覃随手涂写的小字。
“宝宝,妈妈爱你。”
“宝宝快点长大吧,妈妈教你画画好不好?你一定也是个小天才。”
“妈妈想陪你一起长大,永远陪你。”
……
最后一幅触目惊心:只画了一半的窗口,明艳的春花在窗沿绽放,而另一半却是用黑色和褐色堆积起来的色块,最后画笔戛然而止,用一道浓重黑色从画布的左边划到了右边。
那是阮覃最后的遗作吗?
她自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有没有对她和爸爸的不舍?
碟片放进了电脑,略显模糊的图像跳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存放的时间过长或是不太兼容,图像有点卡,声音也带着杂音。
时隔二十多年,她重新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和影像。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甜美动听。
阮覃在缝制婴儿的尿布,告诉她心爱的宝贝,用这种尿布不容易得红屁股。
阮覃在做孕妇操,这样可以让宝贝顺利地出来,不会受太多的苦。
阮覃在喂宝宝喝奶粉,她的奶管堵塞,通不了奶,最后吃尽了苦头还是只能选择奶粉喂养。
……
镜头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辛阮扑到了屏幕面前,用力地拍打着,哽咽着叫道:“妈……妈!”
“小阮,对不起,妈妈撑不住了,”阮覃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疲惫,不再复从前的轻松甜美,“妈妈要走了,可你要记得,妈妈爱你,妈妈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但是还是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乖乖地长大,妈妈给你留了画笔,长大以后你用它们画画好不好?你一定也会是画得最棒的画家,妈妈等着你。”
声音戛然而止。
辛阮泪如雨下。
阮覃并没有不爱她,反而对她倾注了满腔的爱,更对她报了极大的期望。
只是抑郁症太过可怕,阮覃身不由己。
一双坚实的臂膀从后面抱住了她,温暖的肌肤在她耳后轻轻摩挲。
“别哭了……都过去了……”裴钊阳沉稳宽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遍一遍地反复着,在她的耳膜震动,传入了她的大脑,把她从悲恸中拽了出来。
辛阮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妈很爱你,也盼着你能继承她的衣钵,你可以放心了,”裴钊阳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以后咱们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休息,你和妈不一样,她是天才,你是人才,咱们做个普通人,把画画作为一种情趣和调节,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好不好?”
辛阮哽咽着点了点头。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得庆祝一下,”裴钊阳长舒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这些画怎么办?你喜欢吗?要不要……搬回家去?”
“喜欢,”辛阮点了点头,可又有点发愁,“家里太小了,放不下。”
裴钊阳佯做轻描淡写地建议:“搬到我那里去好了,我那里大得很,而且你上次不是说要过去吗?”
辛阮愣了一下,眼里含着泪,咬着唇浅浅地笑了。
当天裴钊阳定了饭店,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了一顿饭。
辛振山为了避女儿重蹈前妻的覆辙,和老丈人、丈母娘一起把阮覃的心愿和期望隐瞒了下来,却依然抵不过冥冥中辛阮和绘画的缘分,此时此刻,心情复杂。
即怅然若失又如释重负,即忧心忡忡又充满期待。
可能是年纪大了,心境有了变化,外婆倒是看得开了,特意给辛阮外公上了一炷香,告诉了他辛阮的决定。
第二天,辛阮回复了卢老师,和新纪元签订了出版合同,约定六月交稿,裴钊阳照例让法务审核了一下合同,添了一条出版时间的限制,约定如果两年内无法出版,合同作废,出版版权回,违约金为合同标的的百分之三十。
几乎就在同时,裴钊阳打铁趁热,用最快的速度把阮覃的遗物和辛阮的一干生活用品都搬到了他位于倪山花园小区的高档公寓中。
倪山花园坐落在黄罗江边,是这两年新建的一座高档小区,一共二十六层,可以俯瞰黄罗江四季的美景,这里离华智新大厦很近,以前裴钊阳平常工作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屈指一算,这里已经快小半年没有迎来过它的男主人了,不过,有专门的钟点工定期打扫,依然窗明几净。
装修的风格是现代简约式的,很符合辛阮的审美,站在顶层二十六层的落地玻璃前,白色的纱帘轻轻飘起,远处的黄罗江蜿蜒东流,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公寓很大,约莫有三百来平方,一共五室两厅,其中有两间套房,而朝南的一间客卧被裴钊阳改成了现代画室,辛阮的电脑、数位板和一些画具都被有条不紊地放了起来,而阮覃的遗物被裴钊阳挑选了两幅阳光明快的挂了起来,其余几幅晦涩阴暗的半成品,他都妥善藏起来了,毕竟,那几幅画里都有阮覃的抑郁情绪在,他不能让辛阮接触太多。
显而易见,这间画室看起来很早以前就拾过了,里面原本就挂了几幅藏品,画架、画笔等工具也原本就有,也不知道裴钊阳暗中谋划多久了。
“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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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画画,我就在对面的书房,”裴钊阳兴致勃勃地道,“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
“天天看,不会看腻了吗?”辛阮嗔了他一眼。
“不会,永远都看不腻。”裴钊阳拥住了她,两人一起倒在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
床很大,两个人滚了几滚。
吻温柔地落在了辛阮的唇上,仿佛那是世上最甜的美味,永远都不知餍足;两个人的气息交缠,炽烈而缠绵,仿佛将彼此都包裹了起来。
辛阮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紧贴了过来,生涩地开始回应。
学着裴钊阳的模样,辛阮舔舐着他的唇,羞涩地将舌尖探了进去,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裴钊阳脆弱的神经;柔嫩的手轻抚着那宽厚结实的后背,自上而下,划过坚韧的腰部,感受着那紧绷的力量。
裴钊阳倒吸了一口凉气,翻了个身,两个人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他的声音喑哑,耐心地诱导着:“对……就这样……这里多亲几下……”
这个姿势让辛阮暂时挣脱了裴钊阳的压制和禁锢,而裴钊阳的指点,让她面红耳赤,索性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一路从脖颈流连而下……
忙乎了好一会儿,辛阮有些困惑了。
怎么裴钊阳没什么反应?除了小腹下紧抵着的欲望依旧,原本热切的亲吻和抚摸忽然一下没了踪影。
她忍不住睁开眼偷偷看了一眼,正好落入了裴钊阳黝黑深邃的眼眸。
“你……你看什么呢……”辛阮有些轻喘,羞恼地想要从他身上往下爬,“你想不劳而获……不理你了……”
手臂被扣住了,一阵天旋地转,裴钊阳重新压住了她,灼人的热情瞬间席卷而来,仿佛海上的惊涛骇浪,一下子就把辛阮这艘扁舟倾覆。
☆、第42章梅雨季(六)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不劳而获”给刺激到了,裴钊阳的动作幅度大而猛烈,辛阮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中仿佛有一卷一卷的浪潮,猛扑而来又缓慢褪去,无休无止……她难以抑制地抱紧了裴钊阳,想要获得更多。
“劳动得……让你满意吗……”裴钊阳咬住了她的耳垂,在耳廓里低喘着追问。
辛阮难耐地蜷缩着脚趾,无意识地发出了猫一般的低吟。身体里的战栗找不到出口,裴钊阳却还这样一声声地追问,几欲让人疯狂。
“宝贝……”裴钊阳却不肯放过她,呢喃着平常绝不会说出口的昵称,“你是我的……我的小辛辛……宝贝……”
仿佛按钮连通了电流,一阵羞耻感袭来,和战栗交错着袭遍全身。
“来……别不劳而获……”裴钊阳克制着自己,断断续续地继续指点着。
这是把原话奉还啊。
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辛阮低吟了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闭上了眼,掩耳盗铃一般开始笨拙而生涩地配合着……逼人的愉悦让裴钊阳的克制瞬间化为灰烬,两人交缠着,在一片极致的快感中将彼此的热情倾注。
不知道过了多久,激情渐渐褪去,房间里四处都是暧昧的气息。两个人相拥着,辛阮仿佛一只猫一般藏在裴钊阳的怀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在雪白的脸颊上,又有几绺落在裴钊阳的胸膛。
“累吗?”裴钊阳怜惜地搂着她,娇小的身躯让他有种错觉:刚才他狠狠地欺负了这个女人。
辛阮气若游丝地“嗯”了一身,忍不住觉得不公平。
明明裴钊阳运动得比较厉害,为什么他看起来还一点事都没有?
“睡吧。”裴钊阳拍了拍她,心里有点歉疚。就算他努力克制了,可欲.望还是很强烈,就好比现在,他很想再要一回,可辛阮吃不消。
辛阮闭上了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笑什么?”裴钊阳有点纳闷了。
辛阮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小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钊阳一怔,破天荒地脸上一热,佯做无辜地回答:“叫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这个闷骚的男人。
辛阮忍不住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我都听到了,鲍子也听到了,真肉麻,你别想耍赖。”
裴钊阳“哦”了声,威胁地捧着她的脸:“居然和鲍子联合看我笑话?看我怎么拾你。”
辛阮想逃,哪里还来得及,唇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相拥着入眠,相拥着在晨曦中醒来,这样的时光,让辛阮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日子过得很是平顺。
新公寓比起辛阮的小公寓,舒适了不止一星半点,家务有专门的钟点工操持,画室正对南向黄罗江,浩渺的江波视野开阔,画得累了就远眺江景冥想片刻,偶尔断层的灵感就好像有了源泉。
和裴家人的相处也渐入佳境。没什么意外的话,她和裴钊阳一周回去住一两天,双胞胎兄弟对她很是敬重,婆婆不用说了,两个人颇有默契,往往一抬手一挑眉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公公为人严肃,性格有些刻板,但对她也客客气气的,就是偶尔有一次在饭桌上无意中提了一句,“什么时候计划生娃娃?让你爷爷热闹一下。”
裴家三代同堂、子嗣兴旺,就是家里没有小孩,看起来还是有点冷清。还没等辛阮回答,裴钊阳就应了一句:“还早吧,这个不忙。”
饭桌上有荸荠松子,爷爷喜欢吃这个,刚才吃得不亦乐乎,后来裴国宁怕他吃多了荸荠伤胃,就让佣人撤走了,爷爷很不高兴,记恨上了,这会得了机会瞪大了眼睛训斥:“对,还早着呢,别听他的,他以前护着他媳妇就说我老封建,每天就想着抱孙子。”
裴国宁的脸都绿了:“爸,你怎么不该记得的都刻在脑子里了?”
全家人全乐了,这件事情也就这样嘻嘻哈哈地过去了。
其实辛阮对生孩子并不反感,可能是自由缺失母爱,所以,看到可爱的小孩她总是按捺不住自己胸口涌动的渴望。
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有自己的孩子,她一定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到她或者他的身上,给他们这世上最完美的童年。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觉得现在还不是两个人生孩子的时候。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一个充满□□中生活,就像公公婆婆一样,那举手投足、眉梢眼角满溢出来的爱,才能孕育出像裴家兄妹那样优秀的后代来。
没过几天,裴的生日到了。
要说辛阮在裴家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小姑子了。裴开朗活泼爱笑,可就是和她不对付,裴钊阳也不能偏帮得太明显,要不然裴就一脸“有了老婆忘了妹妹”的伤心。
辛阮琢磨着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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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生日的机会,买件裴喜欢的礼物,也算是为缓和关系做点努力。
在北洲路逛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奢侈品店里挑了一件限量版的围巾,嫩黄色的花纹很配裴的青春洋溢。刚让销售把东西包好,门口进来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辛阮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就是徐立方在t国拉来的同盟卜莎巴吗?
辛阮觉得有点尴尬,倒是卜莎巴饶有兴味地向她走了过来,十分热情地招呼:“你好,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辛阮吧?”
没办法,辛阮只好微微颔首招呼:“是,你好,一个人来逛街?”
卜莎巴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不,我刚从外面开过,看到有人像你,就特意进来找你聊聊,能否赏脸喝杯咖啡呢?”
辛阮愕然,她们俩并没有什么交情,就在周年趴上见过一面而已,又有什么事值得她劳师动众地过来交流?
卜莎巴却十分亲切地挽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去:“这里隔壁就有家咖啡馆不错,我特别喜欢他们家做的提拉米苏,味道十分纯正,放心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旁边的咖啡馆生意很好,里面的位置都满了,卜莎巴索性就在露天的帐篷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杯杯卡布奇诺、一杯蓝山和一块提拉米苏。
这一片是际安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对面是欧式风格的老建筑,坐在这个小广场上看过去,现代和古典交错,有种时光流逝的错觉。
“我可以叫你小阮吗?”卜莎巴很自来熟,仿佛就这么一瞬,两个人好像成了多年的老友,“立方是我的忘年交,我很钦佩他的远见和为人,所以也一直对他深爱的妻子有着很大的好奇心,上次一见,你果然气质出众,怪不得立方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前妻,”辛阮纠正道,语声淡然,“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本钱,徐立方大概是看到我有了好结果心里不甘心吧,他还幻想着他是身披金甲的英雄,把我从他给我的狼狈中救出来。”
“小阮,”卜莎巴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请相信我,我并没有说什么假话,立方在t国的时候,的确一直想着你,我选择和他合作,其中有一方面也是因为他重情。但是你看现在,他因为你和裴总的事情大受打击,每天都无心工作,这样下去,他历尽艰辛想要挽回的事业就要毁了,而我的投资也要血本无归,你原因看到你曾经爱过的人沦落到这样都下场吗?”
辛阮怔了一下,无意识地拿着勺子搅动着泛着白色泡沫的卡布奇诺。
的确,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尽快让徐立方和她两两相忘,徐立方这样泥足深陷,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能立方在处理你们俩的事情时的确不够妥当,你因爱生恨也是能理解的,”卜莎巴说得很是恳切,“但是,你在离婚后一个星期就和别人结婚,连半点挽回的余地都不留给立方,在他回来后又这么绝情,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要是在我们的国度是要被人唾弃的。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裴总,他的行事的确算不上磊落,一早就觊觎别人的妻子,等到别人一落魄就下手,的确和他在商场上的作风一样,忍狠准。他的行为在法律上的确无懈可击,可是在道德上就说不过去了……”
“你胡说,”辛阮生气了,“我们俩的事情,你不是当事人根本不明白,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至于裴钊阳,他没做错事,在我和他……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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