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作者:寒菽
何笠阳和陈恪青要离婚了。他们之间没有小三、也不吵架。是他仰望了陈恪青太多年,实在太累,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自取其辱。于是他平静地向陈恪青提出离婚,陈恪青平静地同意。大家好聚好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就在正式签离婚协议的前一天,何笠阳发现他的准前夫返老还童变成了八岁的小孩……何笠阳:=皿=wtf!!!注意:1何笠阳受,陈恪青攻,主受文。小白文!!!超级白!文笔烂!2两人是相爱的啦,只是攻闷骚又面瘫,于是受憋了多年的blx爆发了。狗血一大泼一大泼,特别特别矫情,作得要死要活(都说了不好这口不要进来互相折磨了亲内容标签:虐恋情深破镜重圆青梅竹马七年之痒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分卷阅读1
☆、第一天
这周六是何笠阳和陈恪青约好签离婚协议的日子。
陈恪青居然迟到了。
离婚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晚上。何笠阳独自在黑暗的客厅坐了三个小时,在十一点五十几分的时候终于等到陈恪青回来。
那天特别冷,香薰蜡烛烧完到自己熄灭,几盘菜也早就冷了,上面结了一层白花花的猪油,看上去十分倒胃口。客厅的摆钟滴答滴答地响,何笠阳忽然就明白了,他对陈恪青的等待就像这不停走动的秒针一般,一圈又一圈,是没有结束的。
于是他对陈恪青说:“我们离婚吧。”
陈恪青当时站在玄关,正在脱大衣听到何笠阳的话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一滞,过了片刻才继续把大衣脱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高大英俊一如十年前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一半在暧昧的光雾中,一半在幽暗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晰。陈恪青静静地看着何笠阳,何笠阳静静地回望着陈恪青,整个屋子被一种过渡的镇静罩着似的,比坟墓还要安静。过了不知多久,他伸手用手指勾着领结松了下,幽徐而平静地回答:“好。”
何笠阳突然释然了。
他花了十年追逐陈恪青,又花了十年和陈恪青生活在一起。
从十三岁相识到现在,他们都已经年过三十了。
如今他也明白了,并不是他太糟糕,只是上天注定了陈恪青不会爱他,他就是再努力也没有用。
他就像是那些小说和舞台上的跳梁小丑一样,花了二十年去愉悦陈恪青。
用尽了所有的自尊,最后只得到陈恪青的勉为其难。
陈恪青是个好人,好丈夫,好爸爸,私生活干净,从不拈花惹草,会分担家务,除了不会主动吻他,什么都好。
真挺好的,什么错都没有,只是不爱他而已。
能怪谁呢?
怪多巴胺吗?
他累了,太累了。
他已经不年轻了,不像年少时,即便被冷淡地对待,也能锲而不舍一往无前地追在陈恪青后面,得回望一眼,就可凭此熬过整个寒冬。
其实在提出离婚的问句时,他还卑贱地抱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假如陈恪青说“不”,只要说“不”,说不定他又会马上回头,觉得继续可怜地看着陈恪青的影子也挺不错的。
可陈恪青说“好”。
大概,他该说谢谢吧?这终于叫醒了持续几十年的执迷不悟。
陈恪青肯定早就不耐烦我了,说不定一直就在等着我先提出来的。何笠阳想,他呀,就是人太好了,我说想跟他结婚他不拒绝,必定是心里认为我们还有婚姻关系,就算不爱我,也觉得有责任感。
他们交往、上/床、结婚,每一步都是他主动的,何笠阳没想到离婚也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他是打着过一辈子的主意的。
那时的何笠阳觉得诚所至金石为开,见陈恪青于他是一尊金漆佛像也无所谓,他那样狂热地信仰陈恪青,迟早有一天陈恪青也会被他感动吧?偶尔陈恪青矜持无奈地给丁点青睐,他就欢欣鼓舞。
贱啊,人怎么能那么贱呢?
他记得自己向陈恪青求婚,陈恪青也是沉默了很久,淡淡地说了声“好”。
当时何笠阳就不争气地哭出来了,他知道自己一定很丑所以想忍住,可怎么也忍不住。他记得当时陈恪青答应结婚时的“好”,似乎……和现在答应离婚没有区别。
可这次他却没有哭,他只觉得被一片像是暴雪般的茫然给裹挟住,又像站在一片无垠的旷野上,而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拂就掉了。
灰尘是没有哭泣的资格的。
只是有点想吐。
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何笠阳跑去洗手间,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只吐出酸水来,五脏六腑间像有只手在搅扯,一直绞到心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陈恪青走过来给他拍背,好心地递纸巾:“你是生病了所以要和我离婚吗?”
没搞错吧?以为是演韩剧吗?难道陈恪青以为他是得了绝症不想拖累他所以提出离婚?何笠阳觉得很荒唐,他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苍白庸俗不再年轻的自己,转了转眼珠子,看向镜子里的陈恪青,礼貌地笑了下:“没有,我没生病,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责任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耗下去没有意思。”
陈恪青伸手要摸他的额头,“你看上去像是病了。”
何笠阳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睛微微热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别碰我!”
陈恪青沉默下来,回了手,捏了一下,又松开,转身走了。
隔日他们就开始商议离婚,房子、车子、存款、股份,还有孩子的抚养权。
何笠阳首先要的就是孩子。当年代孕,两个人的子都拿去试了,他的成功了,最后得到了一个小男孩,今年八岁,不过跟陈恪青姓,叫陈又霖。
陈恪青没有反对,并表示既然何笠阳抚养孩子,那房子就给他好了。
但何笠阳没要房子。
陈恪青没想到他会拒绝,问:“为什么不要?这房子有记你的名字。”
何笠阳决绝地说:“房子我不要,我不想再在你待过的地方住下去。把钱折给我就好了。要分就分干净。”
离婚也不是一朝半夕就能办好的,各种财产的清算分割、各种公证都需要时间。
陈恪青虽然放弃了抚养权,但是并不同意不准他探望孩子的提议。
陈恪青问:“小雨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去探望他?”
平时我也没觉得你多爱小雨啊,你工作那么忙。何笠阳想着,说:“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分手了,你不必给自己找上这么个麻烦吧。这样你要再找也不容易。”
陈恪青什么都好商量,唯有这件事格外坚决,说:“小雨是我的孩子!他是我亲眼看着从那么一点点慢慢长大的。”
唉。
真是麻烦。
何笠阳想,当年是他一厢情愿,想要一个陈恪青的孩子,没有成功还很难过。好吧,就算是只小猫小狗养了七年也是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个活生生的小孩子呢?
他同意了陈恪青一个月可以去看小雨一次。
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就差最后的确认签字了。
要离婚得带上结婚证,何笠阳在约好的茶馆,无聊把结婚证翻出来看,照片上的两个青年风华正茂,那时他还嫩着呢,脸也比现在圆润,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可以说是心花怒放,虽然只有年轻没有美貌,而旁边的陈恪青则面无表情一丝不苟,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可也并无厌恶。嗯……就像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这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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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没什么感觉。
大概现在他的表情和照片上的陈恪青也差不多。
稍微有点理解陈恪青了。
这折腾了大半年的,何笠阳对陈恪青已经没有想法了,离婚前那会儿他们是相敬如宾,现在嘛……大概是君子之交吧。
都是现代文明人,离婚结婚算什么事啊,大家礼貌点,好聚好散嘛。
他在陈恪青面前不要脸了十几年,这最后一次,分手能给他留点脸就好了……
他一直等着,和他们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三个小时,时近中午,热水添了三次,肚子也饥肠辘辘了,陈恪青还没有来。
放我鸽子吗?……那混蛋该不是忘了吧?何笠阳想。
他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住,忍不住给陈恪青连发了几条短信。
陈恪青没有马上回复。他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何笠阳眼皮直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以前他们谈离婚的事陈恪青也没迟到过,难道出什么事了?不不不,或许也没那么糟呢?说不定是路上出车祸呢?好吧,开个玩笑。
正这时,陈恪青突然回复了:抱歉,出了点意外,我没办法亲自赶过去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过来一下吗?
何笠阳懒得和他吵,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接起电话:“喂?”
是个小孩子的声音,何笠阳懵了一下,“你是谁?呃,小朋友,陈恪青叔叔的电话怎么在你手上?让那个叔叔接电话好吗?”
对面沉默了良久,接电话的小男孩审慎冷静地说:“叔叔说他暂时不能接电话,请你过来一下。”
何笠阳驱车过去。
按了门铃之后,一个小朋友给他开了门,他谢过之后进门,没见着陈恪青的人影,喊了两声陈恪青的名字,却没得到回答。
何笠阳扫了两眼屋子里,和他离开时没太大区别,卧室和书房门都大开着,根本没有人,终于注意到给他开门的小男孩。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就有点惊悚了这个小男孩穿的衣服是小雨的旧衣服,长得也相当眼熟,很像……很像陈恪青!
何笠阳心头一凉,脑袋却慢慢热起来,冒出“私生子”三个字。
然后慢慢冷静下来,这个小男孩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冷冷看着他,眼神根本不像个孩子。怪人的。
何笠阳心里哆嗦了一下:“那个……小朋友……你是陈恪青的什么人。”
小男孩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这就是我要你帮忙的,笠阳。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今天早上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大概……八、九岁吧。”
这太荒谬了吧?
何笠阳笑了,半蹲在小男孩面前:“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别和叔叔开玩笑。撒谎是不对的。”
小男孩微微抿了下唇角:“你的屁股右边有一颗痣。”
何笠阳:“……”
小男孩继续说:“你的左腿大腿根也有颗痣,你特别喜欢我亲你……”
被一个长着张天真纯洁的脸蛋的小孩子说这种话,真是太诡异了!何笠阳瞬间脸涨通红,赶紧打断他的话:“好了,妈的,别说了,我信了!陈恪青!”
☆、第二天
02
他们分居已经有半年了,分居前就已经基本无话可说,后来见面除了公事,也是相对无言。见陈恪青时,何笠阳只觉得尴尬。
眼下陈恪青变成了小孩,这太玄幻了他都没什么实感,感觉自己像在梦游,更不用说尴尬了。
何笠阳绕着这个小朋友转了两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了他好几遍,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良久地注视着他,像在看一个智障。
陈恪青:“……”
何笠阳:“……”
陈恪青左眉挑了一下这是他不满时的小动作,“……戳够了吗?”
何笠阳讪讪地回手:“我还是觉得,这说不定是在做梦。”
陈恪青转头:“我也希望是。”
何笠阳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何笠阳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陈恪青看他也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何笠阳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
试探着问:“你……你走在路上被黑衣人灌了药?”
陈恪青:“……”
何笠阳:“来点老白干?你不喝酒,这里没有酒吧?我记得我以前买过两瓶威士忌来着,在哪来着……”
刚说完,何笠阳又注意到房间里隐约的酒气。
何笠阳看了下垃圾桶,里面就躺着他以前买的那两瓶威士忌……的空瓶子,他分居搬出去的时候忘了带走。
还没抬头,就听到陈恪青的声音:“是我喝的,我最近睡眠不好,昨晚也喝了一些,然后就去睡了,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何笠阳悚然而惊:“总不会是我买到假酒了吧?”
陈恪青:“别一惊一乍的,冷静点,带我去医院吧。”
何笠阳这才冷静了点。
对对,要相信科学。
他们之间又诡异地缄默下来。
何笠阳满脑子想着这件事:陈恪青以前不是从不喝酒吗?因为睡眠不好?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那两瓶酒还是我为了我们俩庆祝结婚纪念日买的,结果没用上,我们还在那天达成了离婚的共识。
他像个csi的探员一样,没有塑料手套就用手帕捡起酒瓶,用自封袋把空酒瓶装了起来,准备之后把酒瓶送去某化学实验室化验一下残液成分。
首先还是带着缩小的陈恪青去医院赶紧做检查,花了一整天前前后后所有项目都做了一遍,一点异常都没有,医生表示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健康的小男孩。
何笠阳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周围都是抱着孩子排队的家长,在一片小孩的鬼哭狼嚎中觉得头疼欲裂。
“……”陈恪青默默地走到何笠阳面前,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边上一位爸爸羡慕地对他的孩子说:“宝宝,你看看那个哥哥多乖,多么孝顺他的爸爸!你要向那个哥哥学习!”
何笠阳的背更佝偻了:“…………”
好啦,我也知道我已经是三十多岁年老色衰的大叔啦!
他们离开医院,在街边公园坐着透透气,此时已夕阳西下。
何笠阳:“陈恪青,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何笠阳转头看自己的准前夫,他变得稚嫩可笑的小脸因为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而紧绷着。何笠阳原本以为他的面瘫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的,现在看来,这么小就已经开始面瘫了。
啧啧,可怕。
陈恪青面无表情,语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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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今天我跟公司的人说我生病了,暂时隐瞒了过去。但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会持续多久,假如持续得太久,公司那边很难处理。”
陈恪青说着,转头盯着何笠阳,眼睛一眨不眨。
何笠阳眼角抽搐,指着自己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我离开公司都大半年了,我都准备签了离婚协议以后把股份卖掉了。”
陈恪青:“……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公司是他们当年一起开的,何笠阳一直给陈恪青当二把手,最了解公司的情况,又有威望有能力,而且是目前唯一知道陈恪青返老还童的人。
除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别人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不近人情了,叹气:“好吧,但要是你一辈子都变不回来,你可别想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啊。”
陈恪青转回去,看着前方,忽然说:“我要是一直恢复不了,那公司不就都归你了吗?”
何笠阳愣了一下,微愠地说:“陈恪青你什么意思啊?我当初和你结婚不是图你钱,现在和你离婚也不是为了钱。”
陈恪青不解:“那你是为什么?”
何笠阳理直气壮地说:“图你的脸啊!你年轻的时候太好看了,把我迷成傻逼了呗,你年老色衰了,我就不犯傻了。”
陈恪青:“……”
他无语地望着何笠阳。
何笠阳突然胆向恶边生,他看陈恪青的脸颊好久了,嘟嘟的,真的可爱啊!情不自禁伸手捏住他的脸。
天呐,手感太好了!!!
陈恪青脸都黑了,但也没拍开他的手,只抬头不虞地看着他:“放叟(放手)。”
因为被捏住脸,说话也变得含糊了,变可爱了好多!何笠阳觉得自己像在逗一只小猫,戏谑地说:“诶,你变小了,做什么都变得讨人喜欢了。我以前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就觉得可爱,真人比照片还要萌啊。”
陈恪青终于忍不住拍开他的手,一直处变不惊的模样也似乎出现了裂缝,有点气呼呼的。
何笠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大仇得报,他觉得自己认识陈恪青以来第一次和他相处得这般轻松。
陈恪青现在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因为现在太小了,脚都够不着地,跳下去,说:“我回去了。”
何笠阳看着他:“你怎么回去啊?”
陈恪青从身上穿的儿童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男士gucci钱包:“打车,或者坐公交。”
说实在的,看着现在的他,何笠阳实在于心不忍:“你现在这么可爱,我都怕你被拐卖。”
陈恪青蔑笑。
哇,果然变小了还是很欠扁啊!!何笠阳说:“好啊,那你自己回去啊。”
何笠阳狠心看着陈恪青迈着小短腿走了,没走出太远,他就看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得跟在陈恪青身后,何笠阳翻了个白眼,赶了上去。
陈恪青被他喊住,欲拒还迎的转过身,仰起头,脸上几不可查地有点泛红,但在夕阳的映照下,何笠阳并没看出来,说:“你过来干嘛?担心我吗?”
何笠阳没好气地说:“我不过来你被人拿麻袋一装就卖到山里去了!唉……走吧,我送你回去,别倔了,你变成这样子还想怎样?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好面子呢?”
何笠阳把陈恪青送回家,陈恪青下意识地坐进副驾驶座,何笠阳低头看着他。
陈恪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开车,发现何笠阳在看自己,说:“你看够了吗?老看着我干嘛?”
何笠阳说:“你坐这儿干嘛?到后面的儿童安全座椅上去。”
陈恪青愣了愣,嘴唇紧抿,叹了口气,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以前他经常把儿子抱进儿童座椅里,现在他居然要仰着头看,太不适应了,陈恪青严阵以待,劲儿地往上爬,第一下还没爬上去,吧唧滑下去了。
何笠阳围观了全程,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嘲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太没面子了!陈恪青红着耳朵,再爬了一次,爬上去了,坐稳,系上安全带,望向车窗外,全当无事发生过,过了会儿转过来,皱着眉看何笠阳:“别闹了,笑完了没?笑完了开车。”
何笠阳促狭地笑道:“好咧,我的小可爱。”
何笠阳把陈恪青送到家,临走前看着大大的门和小小的陈恪青,问:“我就这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陈恪青挥挥手:“走吧,没关系,我再联系你。”
“那我真走了啊。”何笠阳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不放心地说,“那我真走了啊。”
他绝对不是对陈恪青余情未了,只是,作为一个成熟的负责任的大人,他没办法对一个小朋友放置不管啊。
陈恪青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仿佛在嫌他多管闲事,以为自己还是总裁呢,又对他挥了挥手,关上门。何笠阳心生不快,走了,这什么人啊,特地过来帮他就这个态度?
夜幕落下以后,何笠阳才回到家,今天因为本来就是准备谈离婚折腾一整天的,他让秘书小丽帮他接小雨回来。下午四点多那会儿何笠阳知道自己没法晚饭前赶回去了,又交代小丽给孩子做点吃的,冰箱里的食材可以随意用。小丽是个尽职尽责的秘书老板说麻烦她带孩子给加班的给小雨做了饭以后还陪着小雨一起写作业,等何笠阳回来。
小雨一听到开门声就朝门口跑了过去:“爸爸!”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粘人也最可爱,任谁见到孩子这么纯真孺慕的眼神都会喜欢啊,何笠阳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喜欢,抱起他:“宝宝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都做了什么啊?”
小雨像是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秘书小丽提上包,走出来:“老板,那我走了啊。不知道您吃饭了没有?我多做了一些,现在大概还热着。”
何笠阳热一份饭吃,再去陪着小雨写作业,因为满脑子想着陈恪青的事,魂不守舍,这该怎么办啊?
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大人的情绪有变化,孩子都是第一个发现的,小雨停下写作业,咬着笔头看爸爸,爸爸都没发现他偷懒不写作业,他看着爸爸发呆了好久,问:“爸爸,你今天是去见大爸爸了吗?”
何笠阳回过神,想起今天去见陈恪青那情形,更头疼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雨和陈恪青也挺亲的,他怕孩子闹着要陈恪青。
小雨接着就问:“大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何笠阳笑了笑说:“你大爸爸工作忙,等他回来了就会来看小雨的。”
何笠阳累了一天,洗漱后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身去拿手机,都十二点多了,他瞪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好半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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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摸过来,给陈恪青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
他听着这个声音,陈恪青的铃声和他的人一样,他从不设什么铃,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