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他平时也不是情绪起伏那么剧烈的人。大概是因为分析结果刚出来,这错乱的情节毫无头绪,又或者是因为……陈恪青是他这辈子用尽全力喜欢的唯一一个人,他唯独不想被怀疑这片真心。
可既然不是怀疑他出轨的话,那为什么这样说?
他的心头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总不会是在吃醋吧?
刚想着,就听见陈恪青说:“何笠阳,你是个很好的人,会有别人喜欢你也不足为奇……等我们离婚成功了,祝你找到一个让你幸福的人。”
何笠阳闷声说:“你这样子,我们也没法离婚啊。”
陈恪青说:“总会有办法的,放心吧,我不会一直拖着你的。你如果想找新的男朋友也没关系的,你说的是,分居时发展新的恋情并不算出轨。我就是觉得那个尼尔不太好。”
像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何笠阳想:我就知道,陈恪青哪会喜欢我。
小雨又来催问小明哥哥的上学问题。
没办法,他再次和陈恪青严肃讨论了一次。
何笠阳问:“做两手准备?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
陈恪青却说:“我本来是不打算的,但你不觉得小雨这样做有点奇怪吗?他好像很想要一个人陪他一起去上学。”
何笠阳没听明白:“什么?”
陈恪青:“意思就是,我去上学,让我和小雨一个班吧,我陪着他。你记不记得他以前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小胖子欺负他,可他一直不敢说。”
何笠阳打了个颤儿:“不会吧……”
陈恪青:“没事,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我想多了。”
何笠阳被他说的心惊胆颤的,心生愧疚:我真是个粗心的爸爸。
他准备下周就去给陈恪青办理证件还有借读入学等等事情,正好新学期开学。
这天晚上,何笠阳又做了一个梦。
大约是因为日日见着缩小的陈恪青,连做梦都梦到了八岁的他。但梦里的陈恪青没有那么冷冰冰的,反倒很在乎他的模样,一会儿地笑着和他一块儿玩,一会儿是又拉着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像是带着他在逃离什么。
过了会儿又抱着他,哭着反复说对不起。
对不起?
他哪有对不起我?
何笠阳想。
他醒来以后觉得怅然若失。
仿佛自己忘记了什么。
对了,陈恪青到现在也没仔细说说八岁那年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陈恪青不说,也不能逼着他说吧?
嗯……何笠阳想了想,那他自己八岁的时候呢?
他想不起来,只有个很模糊的记忆,他的爸爸是那一年死的。奶奶告诉我,爸爸是一个英雄,一个伟大的人,为了救人而死的。他记得爸爸会把他扛在肩上,带他去游乐场去动物园去水族馆,爸爸有着一张方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积极又灿烂。
他总想成为爸爸那样的人。
次日是周日。
今天不上班。
何笠阳把两个孩子都托付给秘书,为了尼尔的帮忙而赴约。
他挑了两条领带,问穿着小黄鸡睡衣的陈恪青:“你觉得那条领带我穿着更帅?”
陈恪青平静地问:“你去约会穿西装?”
何笠阳说:“这样显得正式嘛。”
临走前,何笠阳故意当着秘书的面,先摸摸小雨的头,叮嘱:“小雨,要乖乖听姐姐的话,知不知道?”
然后又伸手去摸陈恪青的头,说:“你也要好好听姐姐的话哦。”
陈恪青沉声说:“我知道了。”
☆、第五天
何笠阳和尼尔去看了刚上映的新电影。
这是一部科幻电影,主角拥有读心术。看到这,何笠阳不禁羡慕地说:“要是我也有读心术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读懂陈恪青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了,对他来说,陈恪青就像是某个无星无月的夏夜天空下的一片海,看似无波无澜风平浪静,但那之下究竟是什么呢?是平静的海水,还是湍急的漩涡,还是坚固沉默让人粉身碎骨的暗礁?
他有时想知道,有时又害怕知道。。
尼尔笑问:“你有了读心术是想读我的心吗?”
何笠阳怔了一下。
尼尔眼窝深邃,睫毛浓的可以放火柴,看什么都含情脉脉的:“如果是我的心,你不用读,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何笠阳回过神,啧啧称赞:“不愧是意大利人。”
尼尔又说:“谢谢称赞,我觉得我比较需要读心术。这样我就能看看让你念念不忘、在和我这个温柔体贴的大帅哥约会时分神、还想用读心术读他心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何笠阳笑了,坦诚交代:“是我前夫。嗯,我们还没能正式签好离婚协议,不是前夫,是貌合神离的现任丈夫。我们都要离婚了,我觉得我并没有对他念念不忘。”
尼尔并不生气,反倒温和地说:“你记不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藏的……”
何笠阳看了他一眼,停顿了片刻,把话接下去:“感冒、贫穷和爱情。”
尼尔点头,补上了后一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改成了普通话,用他怪腔怪调但并不难听的普通话说:“你越想隐瞒,就越欲盖弥彰。”
何笠阳沉默:“……有吗?”
尼尔:“中国人有个成语,我很喜欢,叫‘当局者迷’。”
尼尔又热情又温柔,说话风趣,会哄人,但论这张脸也是极为英俊的,还和他这么聊得来……真是太遗憾了。
这话点到即止,再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分卷阅读8
说就过了。
何笠阳把话题转移回电影上,唏嘘地说:“主角穿越改变了过去,可即便无数人的历史被扭转,剧中的a和b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将一块石头扔进河里会有波浪,但最终还是会恢复平静,无论你做什么,河还是朝同样的方向流去。他们的方向就是必然会分开,做什么都没用。”
尼尔:“然而只要a有需要,b就马上站到他身边了。”
嗯,说的也对。
陈恪青如今遇上麻烦了,我也是义不容辞地帮他的。何笠阳想,做不成爱人,也不要做仇人吧。
但也仅此而已了。
最后他们不还是各走各的路了吗?
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
小丽这次被何笠阳叫来带两个孩子,她心里还有点犯怵,不知道这个叫小明的小朋友好不好照顾,她是见过陈恪青的,之前谣传陈恪青有个私生子,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长得还真有些像陈恪青。
陈恪青也在打量小丽,这个女孩是他和何笠阳离婚以后才找的秘书,有过几面之缘,但是真的不熟。
小丽发现陈恪青在看自己,忍不住说:“怎么了吗?是想换个动画片吗?”
她记得以前有次老板的前夫陈恪青来公司找他,不经意瞥了她一眼,冷得让人打颤,这个孩子的眼神给她的感觉很像陈恪青,难道真是私生子?
陈恪青看着她,装成普通小朋友笑了下:“姐姐,叔叔去哪里了你知道啊?”
小丽讪讪地说:“啊?这个,姐姐不知道啊……”
陈恪青又问:“叔叔还和别的叔叔出去玩过吗?”
小丽:“姐姐也不知道……小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陈恪青转过脸,咔咔地咬着苹果,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
何笠阳一直到晚上才回去,接管两个小孩。
小朋友八点就要睡觉了,因为盥洗台有点高,他站在板凳上才够得着,一本正经指导小雨正确的刷牙方法,不让他偷懒。
这个场景叫何笠阳想起了以前,小雨还更小的时候,他们轮着带孩子,他经常早上起不来,早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陈恪青起来带孩子。也是他教小雨刷牙的,他让小雨站在小凳子上照着镜子,半圈在怀里,然后给小雨一只小牙刷,一边示范教他怎么拿牙刷,怎么刷牙,小雨靠在他怀里跟着镜子里的爸爸笨拙地学,把他柚白色的小乳牙刷得干干净净的,陈恪青教得特别好,小雨长到这么大,一颗蛀牙都没有过。
何笠阳回过神,大陈恪青不见了,只有小陈恪青正在拧毛巾,拧好了给小雨擦脸。
小雨被热气熏的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佩服地说:“小明哥哥你好像我爸爸哦!”
何笠阳:呵呵,他就是你爸爸。
好像这日子和他们离婚前也没什么区别,相敬如宾,各干各的,然后躺在一张床上却同床异梦,要么直接就不在一张床上躺着。
但他们现在倒比以前交流的反倒多多了!
毕竟是特殊情况,说的最多是公司事务,何笠阳每天都会把公司里的所有事都告诉陈恪青,说完公事以后,再讨论那个更棘手的问题。
何笠阳问他:“临时借读不难办,我和学校的校长谈过了,你明天就可以去学校了,其他的手续慢慢补。但是你要是去学校了,平时公司要是有事我问谁?”
陈恪青毫不犹豫地说:“我既然委托给你了,自然相信你,你做判断就好了的。”
就不怕被我折腾倒闭了吗?何笠阳想着,心里有点暖。钱不能代表一切,但能在金钱方面这样信任我,也是对我人品的绝对信任了。
何笠阳感觉到陈恪青欲言又止的:“怎么了?是小雨出了什么事吗?”
陈恪青还是没忍住:“你今天和那个尼尔约会得怎么样?”
何笠阳大大方方地问:“怎么了?”
陈恪青好久没说话,他还以为陈恪青不继续说下去了,这人就是这样,老是说一半就不说了,何笠阳有点困,迷迷糊糊地有点要睡过去了,陈恪青突然又说话,把他弄醒了过来,说:“阳……何笠阳,我并不是觉得你现在找男友不道义,也不是说在我之后你就不能再找男朋友了,我们分手后,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但我觉得,呃,我是说,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那个尼尔有点轻浮并非良配,你或许可以该多考虑一下。”
无论怎么说,他们离婚协议一天没签,陈恪青就一天还是他的丈夫,被自己的准前夫教导该怎么交新的男友,这个事太神奇了,何笠阳一下子醒了,总感觉陈恪青的话带着偏见,他皱了下眉,脱口而出:“你和他又不熟。我们走到这种地步,你有什么资格教我?”
陈恪青像是被噎了一下:“对不起。”
何笠阳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过分了,冷静了下,说:“我也有点冲,抱歉,但是尼尔真的不是那么轻浮的人。我和他目前也没发展到多深的地步,毕竟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正式离婚,要是你一直不恢复,我至少得等四年才能离婚,也不能拖着人家那么久不是。”
陈恪青:“这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不会拖你那么久的。”
何笠阳:“嗯,谢谢。”
有点睡不着了。
何笠阳说:“我前几天梦见初中时候的事了。唉,你当年真是水灵灵的,特别好看,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我还记得你一次和我说话,是‘同学,你知道教学楼c怎么走吗?’,然后我说‘不知道’,你又对我说‘谢谢’。”
陈恪青:“……”
何笠阳:“你忘了吗?”
陈恪青:“……不是。”
刚才不还说了一大段话指责他找的新男友太轻浮吗?现在又跟挤牙膏一样说话了,何笠阳问:“什么不是?”
陈恪青:“那不是我们初中第一次说话,我们第一次说话是在公交车上,开学报道的第一天,我们坐到同一辆公交车上,我坐在你后面,你睡着了,那班公交只经过我们那所初中,到站的时候我把你叫醒了,我说‘同学,你是不是也去七中?到站了。’,你醒过来,一边低头手忙脚乱地找眼镜,一边对我说谢谢。我先下了车,但下车前和司机说了下让他等等你。后来我在班上见到你,发现我们还是同班同学。”
轮到何笠阳沉默了,听陈恪青这么一说,他好像是有点印象了,但他当时根本没有抬头看那个人居然是陈恪青吗?
“等等,你竟然一直记得我吗?我以为你根本不认识我的,我以为我们是初中毕业旅行那次抽到同个房间才认识的!”何笠阳诧异地说。
陈恪青无语地说:“我以为是你不认识我,你还把我的名字从‘陈恪青’记成了‘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分卷阅读9
陈青’。”
何笠阳老脸都要红了:“不是啦,我是咬到舌头念错了。”
陈恪青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还有这么件事。
何笠阳感慨,问他:“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陈恪青回答:“你又没有问过我。你那时都是独来独往,只埋头学习,谁都不搭理,我有一度还怀疑你是不是有脸盲症,记不住同学的名字,所以每次我和你说话,你都像对陌生人一样紧张,好像我要欺负你一样,我都不敢和你说话。后来毕业旅行你又说错我的名字,我是真的以为你不认识我。”
那不是害怕,是因为我喜欢你啦!这种话我一个大叔怎么说得出口!!何笠阳面目扭曲地想,“我……我以前比较孤僻。明明是你众星捧月,应该不记得我这种小角色才是。”
陈恪青说:“怎么会?”
话说开了一些以后,何笠阳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他们以前为什么从不这样子说话呢?
他侧过身,说:“陈恪青,现在想想,我第一次在班上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来着,好像我认识你很久一样……前几天我还做过一个梦,就是梦见八岁的你,你拉着我在逃跑。”
刚说到这,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猫叫。
不知道从哪蹿来只野猫,大概正在发/春,喵喵叫个不停。
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陈恪青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记起来了!”
何笠阳跟着坐起来:“你记起来什么了?”
陈恪青恍然大悟似的说:“那天回家前,我在楼下遇见了一只很古怪的鸳鸯眼的黑猫!”
☆、第六天
何笠阳听到这实在是无语:“猫怎么了?要不要这么奇幻啊?”
陈恪青凝重地说:“我觉得那只猫有古怪。”
何笠纳闷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一只猫的头上啊?哪古怪了?”
陈恪青用“说了你也不会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淡然而严肃地说:“我一向是不会接近流浪猫狗的,那天我在楼下发现它……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在喂它吃东西还在抚摸它……”
何笠阳:“……”
何笠阳:“我觉得你只是普通地被萌到了而已……”
陈恪青:“后来我喝醉了,隐约看到了一只猫进来了,还开口和我说话。”
何笠阳:“你是喝太多了吧……”
陈恪青:“我就知道你不会信。”
何笠阳:“好好好,我信你,我们马上去找猫。你是不是有点记错了?”
陈恪青不解地皱眉:“什么记错了?”
何笠阳补充说:“那只猫是不是额头中间有个月亮?然后你不小心把那个月亮抠下来了?”
陈恪青:“……别闹。”
一只黑色、短毛、鸳鸯眼的中华田园猫,不算稀有,但也不算平常,应该不难找才是。
他们给以前住宅区保安大爷打了个电话,先问一下,马上得到了信息:“哦,最近是有一只黑猫在小区附近徘徊,不少人给他喂东西吃哩!还有好几个人想抱他回去养,唉,我也想养它的,吃我买的猫粮的时候特别乖,吃完擦个嘴就跑,太没良心了!”
何笠阳又问他是否知道那个猫现在在哪?
保安大爷说:“诶,是有一整天没见到它了,昨天还看到过。”他露出一种被始乱终弃的幽怨感,“它最近也不来问我要吃的了,今天我巡逻的时候也没见着它的踪影,唉……对了,何先生,你们找那只猫干什么啊?”
何笠阳眼也不眨毫不犹豫地说:“我在搞一个关于流浪猫狗的慈善活动。”
保安非常敬佩地说:“何先生你真是好人啊。”
他脸都不带红一点的。
保安:“哦,对了,有件事!”
他振奋起来:“什么事?!”
保安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我之前看到了陈先生也喂过那只猫,还很愉快地摸猫咧!”
何笠阳:“…………”
何笠阳低头看陈恪青,陈恪青仰头看他,能怎么办?继续找呗。
保安又说:“你们可以去问问邵先生那家,他们也经常喂猫的。”
邵先生指的是邵城,以前不过点头之交,后来无意中做了邻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自然很快发现了他和一个男人同居的事情……再后来又知道那不是非法同居是合法结婚。后来听说他们去代孕孩子,他挺羡慕的,陈恪青就说想要的话他们也要一个,虽然比他们晚些联系,过程却更顺利,最后他们家小雨只比陆斐然家的小雍小煦晚三个月出生,三个孩子上一所幼儿园,现在又进了同个小学,可以说是三小无猜。所以他们两家的关系走的还是挺近的,以前还时不时地互相串门吃饭。
邵城和陆斐然是他见过的最恩爱的一对了,即便是男女伴侣他都没见过比这对还甜蜜的。邵先生是个无可指摘的好丈夫,其实明面上他和陈恪青差不多,都很负责有担当,但是又不一样的……即便邵先生不说一句话,他只看陆斐然一眼,那眼神深情温柔到仿佛要滴出蜜来。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陆斐然挺幼稚的,估计是被宠的,才能三十几岁还那么天真。
听说邵城在和陆斐然一起前名声极不好,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后来有天洗心革面励图治,一直传闻他是被一个大美人给驯服了,不过几乎无人见过其真容。后来见到了陆斐然,他算是服了,说文雅点叫清冶隽秀,说通俗点,他觉得陆斐然长得像自带美图秀秀,他有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难怪能把邵城这匹不羁的野马炼成绕指柔。而他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却还跟小年轻似的,这不是保养品能保养得出来的,是安逸而幸福的生活让他看上去由内而外都仿佛发着光一般。
何笠阳记得自己有次问陆斐然:“你和邵先生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追你的?”怎么看都是邵城追他的啊。
陆斐然吃着瓜否认了:“不是啊,是我追邵城的啊。你是不知道,我了多大功夫,我追了……嗯,我算一下,哦,八年,老邵才接受我的。”
真是没想到……他吃惊之余又心酸了下,他是追了十年才算是和陈恪青“修成正果”的。再看看陆斐然,他一派坦然,一点委屈之情都没有。
不知道陆斐然是怎么追邵城的,算下年纪,他开始追邵城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吧,这也太小了,难怪邵城不接受。邵城那般爱他,还这样日日阳光灿烂一副没有受过挫折的模样,即便真是他追的邵城,大抵也没多大劲儿吧。
何笠阳是大二那年和陈恪青表白的,初中高中还好说,上了大学,不算早恋了,陈恪青的追求者更多了。何笠阳看着眼气,偏偏作为朋友又不能吃醋,有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分卷阅读10
天终于忍不住对陈恪青说:“你别再这么对我好了,我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
何笠阳记得陈恪青那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林间的曦光照进陈恪青的瞳孔里,像是琥珀般剔透。
他被陈恪青这样看了一眼,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陈恪青后退,走近一步,微微皱眉,轻声问:“什么?”
何笠阳蹲下去,抽抽鼻子,忍着眼泪,哽咽着说:“对不起,你把我当朋友,我却喜欢你。我做不到作为你的普通朋友祝福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
陈恪青也跟着走过去,蹲下来,寒声问:“谁说我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何笠阳:“反正你迟早会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的。”
陈恪青:“你这是在和我表白吗?”
何笠阳抬起头,“……不知道。”
陈恪青伸过手想擦他的眼泪,叹气似的说:“别哭了。”
何笠阳往后一躲:“我都说了你别对我这么好了,你又不会跟我在一起。”
陈恪青垂下眼睫,像是苦恼地陷入沉思。
时间好似被冰雪的魔法静止住,他的心也一点点凉下来,估计他的孤注一掷在陈恪青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烦恼,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陈恪青虽然不想和他当恋人但也不希望做不成朋友。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徒增痛苦而已。
何笠阳没再多说话,站起来,因为突然贫血眼前一黑,脑子有点眩晕,过了片刻才站稳,转身就要走。
陈恪青抓住他的手腕:“……那我们在一起吧。”
何笠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陈恪青的眼睛深邃的犹如无垠的夜空,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感情,他并不喜悦也不难过,只平静地对他重复了一遍:“那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何笠阳倒是想到了,他那个语气,和他后来跟人谈合同是一模一样的。
睡一晚,明天再说。
之前谈好了陈恪青去读书的事情,本来今天也得送他去学校。
校服还没拿到,其他小朋友都穿着深蓝色的校服,只有陈恪青穿着普通的童装,胸前有只小恐龙图案的兜帽卫衣、浅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小雨紧张地说:“放心吧,爸爸,我会照顾好小明哥哥的!”
1234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