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陈恪青跟着小明走,现在的学校可比他小时候读书那会儿要好多了,他多看了几眼,班主任在等着他们,把小明领进教室,拍拍手,其他小朋友都乖乖回到了位置上,坐坐端正。
陈恪青面无表情地站在讲台边上,老师介绍说:“这个今天转来的新同学陈明,大家欢迎他。”
台下的小朋友们很乖地齐声说:“陈~明~欢~迎~你~”
陈恪青看这些小不点们,犹如在看一群小羊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和慈祥。
小雨兴奋地快在座位上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告诉别人这是他的小伙伴。
“陈明”的借读手续都是小雨的爸爸帮办的,老师也知道他们的亲戚的关系,但小雨已经有了同桌,陈明长得比班上其他小朋友又高一些,就安排他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一个空位,他的隔壁已经有人坐了,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陈恪青时不时地打量小雨。
女孩忍不住问:“你和陈又霖认识吗?”
陈恪青:“嗯,我们是亲戚。”
他可没兴趣和小女孩说话,打量着教室的其他孩子,邵家那对双胞胎也在班上,哥哥长得矮小,坐在第一排中间,弟弟高大点,坐在第三排,小雨的身高介于他们中间,坐在第二排。
他看了两眼,就回了目光,把注意放在了后排比较高大的孩子身上,他都不禁感慨,现在的孩子营养真好,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高了。是不是那个小胖墩欺负小雨啊?看体型比较像啊……
然后陆家的那对双胞胎走过来了,这个是哥哥还是弟弟来着?陈恪青一下子也分辨不出来,但听说话的语气就能分出来了。
对方好奇地看着他:“你就是小雨说的小明哥哥吗?他说你是山里来的,你是从哪座山里来的啊?”
陈恪青问:“你是小雍还是小煦啊?”
“我是小煦呀~”那孩子笑笑说。
哦,这是小雍,小雍在孩子面前好像比在大人们面前活泼一些?
突然来了插班生,大家都很好奇,围过来问陈恪青问题,陈恪青觉得比和人谈合同还要累,小孩子说话是没有逻辑的!
第一节课,语文课,老师想试试陈恪青的成绩,虽然陈恪青长得像是很聪明的样子,但是看上去聪明其实蠢笨的孩子也不是没教到过,语文课让陈恪青上黑板写字,他尽量把字写得比较丑。
但和真的小学生比还是太好看了,下面一片惊呼。
陈恪青只觉得一言难尽。
一下课差不多全班都围过去了,说:“小明你写字好漂亮啊!比语文课代表还好看!对,比小雍写字还漂亮!”
回到小学的第一天,陈恪青就在孩子们的新奇中渡过了,别的也没发生什么,难道是他弄错了。
放学何笠阳去接他们,在学校门口果不其然找到了邵城和陆斐然。
他上前问有没有见过一只鸳鸯眼的黑猫。
陆斐然爽快地回答:“那只鸳鸯眼的黑猫?我们那片儿就那一只吧?没错的话,那只猫就在我家啊!前几天被小雍抱回家了,他闹着要养呢。怎么了?”
何笠阳撒谎说:“那只猫之前是陈恪青在养,他去了国外,委托我养猫,结果我去的时候却找不到了。我一直在找。”
陆斐然不疑有他:“哎呀,这样啊,那倒是我夺人所爱了。这样吧,回去我把猫给你,你也顺便在我家吃个饭吧,我们都有很久没见了吧?老邵今天本来就要做烤鲈鱼吃,你赶得巧,有口福了!”
陆斐然答应了把猫给他们,何笠阳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陆斐然忍不住多看了身边的小陈恪青几眼。
然后他就带着小雨、陈恪青一起去邵家,骗猫,顺便吃饭。
一下车,小雍就携着小雨去看猫,小雍紧随其后,陈恪青也默默地挤到孩子们的中间观察这只猫,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像做研究。
何笠阳走过去,也看了几眼,这猫看着没有陈恪青说的那么邪门啊,瞧着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猫而已。
正在这时,陆斐然走过来:“我听说了,唉,我之前还纳闷你们为什么离婚呢,原来是这样。”
何笠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陆斐然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恪青,颇为嫉恶如仇地说:“之前他们说了我还没信,没想到老陈居然是这种人,真是看错他了。你对他那么好,他却做出这种事,这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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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啊!老邵要是敢这么做,我也绝对要离婚的!”
何笠阳:“……不,不是!听我解释!”
吃完饭,何笠阳没多叙旧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邵城那满脸皮笑肉不笑的,就差没明着说“打搅了我和我宝贝儿的两人世界你们好意思吗?”。
然后小雍蹬蹬蹬跑过来,泪汪汪地说:“猫猫不见啦!”
☆、第六天
07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当时何笠阳就懵了:“怎么会不见的?”
他下意识地问陈恪青:“刚才不是你看着的吗?”
陈恪青说:“我一时没看到!”
小雍揉着眼睛,哭唧唧的,话都说不清了。
小煦倒是没哭,但也垂头丧气的。是了,邵家这对兄弟,哥哥是个哭包,弟弟比较稳重。小煦看了哥哥一眼,苦恼而耐心地补充说:“我们本来在和猫猫玩,小雍拿个鸡肉罐头给猫猫吃,我们就去拿了,再回去,就发现猫猫不见了。”
小雨有些茫然而慌张地左顾右盼着。
陈恪青泄气地说:“窗户开着,估计是逃了。”
那怎么办?
陆斐然虽然对他们要找猫这件事不明所以,但还是慷慨地提供了几张照片,何笠阳准备拿回去做个寻猫启事,悬赏点钱,总会有人帮他找的。
这下他也有点相信陈恪青之前说的话了,早不跑,晚不跑,就在他们要把它带回去的时候跑了。这也太邪门了。
唉,折腾了一整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临别时陆斐然和他多说了几句话:“你看上去比以前开心多了。这样多好啊。”
何笠阳连忙再次强调说:“老陈真没有私生子……”
陆斐然笑了:“好了好了,对不起啦,是我误信谣言。我会帮忙辟谣的。虽然这样一来,我又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了。但看你如今气色红润,想必过得很顺心,人生在世就该从心所欲嘛,你这个人就是憋的慌,有时候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们朋友一场,你要是想谈心尽管找我就是了。”
陆斐然爱憎分明又古道热肠,还守口如瓶,确实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不过他……他还是不敢。
陈恪青没坐儿童座椅,坐在副驾驶座上,小雨睡着了,他们压低声音说话,避被后座的小雨听到。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太叫人泄气了,陈恪青眉头紧皱,明明一张嫩生生的小脸,却显得老气横秋的。
何笠阳宽慰他说:“今天太晚了,回去我把启事做好,明天我找几个人去贴。只要猫还活着,我相信总能找到的。”
陈恪青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个身体太不方便了。”
何笠阳想拍拍他的肩膀,伸手却摸到他头顶。
陈恪青斜睨了何笠阳一眼,何笠阳回手。
陈恪青抱臂沉思着,霓虹灯火不停地掠过窗外,映在他稚嫩的脸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十来分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了,回过神,随意地往后座看了一眼。
“小雨睡着了,我们轻点说话。”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何笠阳也快速地看了一眼后面,小雨把书包抱在怀里,歪在车座上睡着了,睡得挺熟的样子。这孩子睡觉很规矩,睡得也沉。
他们放心下来继续说话。
陈恪青问他:“今天陆斐然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何笠阳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吗?”
他头皮发麻,看了陈恪青一下。
是因为开始时陆斐然一直打量他让他觉得不舒服吗?
陈恪青眯了眯眼睛:“何笠阳,你每次有棘手的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何笠阳梗着脖子,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只好交代了:“我们之前不是遇见了公司的一个人吗,他看到了你。”
陈恪青嗯了一声:“然后呢?”
“他看你长得和……和‘陈恪青’很像,以为你是‘陈恪青’的私生子。”何笠阳越说越虚,说完打补丁,“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啊,但是没想到传的那么远,连陆斐然都听说了。”
陈恪青像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样啊。”
何笠阳:“那你以为是怎样?”
陈恪青:“……我以为你们在说我们离婚的事情,我依稀听到了一些。”他刚才就是听了一耳朵何笠阳和陆斐然在说离婚的事,想去听,才把猫给看跑了。
何笠阳:“没有,没说我们离婚的事。你偷听我们说话啊?你听见什么了?”
陈恪青:“我听到他说你变开心了。和我离婚,是不是让你变轻松了?”
何笠阳:“……是。”
陈恪青转过头,当何笠阳望过去时,只看见他的眼底倒映着缩小的城市的阑珊灯火。
陈恪青对何笠阳说:“我一直没对你说对不起。”
何笠阳怔忡了下:“什么对不起。”
陈恪青很客气地说:“耽误了你那么多年,你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已经都耗在我身上了,如果我早点放开你,你找个更好的人,说不定会过得更开心一些。就算现在我们分手,你也已经不年轻了。”
何笠阳觉得有点好笑,也真的低低地笑出声:“没,你最好的年纪也都被我给浪了啊,明明不是这边的人,却还被我这个死基佬给强拉了过来。我感觉我还是赚到了的。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以后你在感情方面可别再那么心软了,只因为对方要死要活就勉强答应交往结婚,到最后大家都挺难受的。以后……以后找个你喜欢的处吧。”
陈恪青:“我当初不是勉强的。”
这更好笑了,何笠阳说:“就别说这种善意的谎话了啊。我们都要离婚了,大家实诚点不行吗?我有时候也想,假如当初我向你表白时你没有在我的威胁下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而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会怎样……如果没出现你发生意外这个岔子的话,现在我们就是形同陌路不相往来,假如你当初拒绝了我,不也一样吗?结果我们相互折磨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同一个结局。”
当年他们开始交往。
尽管他也知道陈恪青实在勉强下才同意的,知道陈恪青是不想和他做不成朋友,他知道,可他太卑鄙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放手。
两个人秘密地交往起来,每日同进同出,一起上课吃饭,似乎日子和以前过得也没什么区别。
何笠阳花了三个月才鼓起勇气在学校小树林的小径上,趁着夜色主动牵了陈恪青的手。
陈恪青没拒绝他,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得有多么的快。
何笠阳大着胆子,得寸进尺地和陈恪青十指相扣。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陈恪青掌心的热度贴在他的掌心,像是渗进他的血脉,直抵心底,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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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
何笠阳以为这是陈恪青慢慢地在接受他,说不定何笠阳自认为是直男,其实也是能接受男人的,也许陈恪青是有点喜欢他的呢?不然为什么一直以来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他们其实是两情相悦呢?只是陈恪青不自知而已?
回去以后他又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年轻的时候总是很傻嘛。
后来他知道了那都是他痴心妄想。
他们交往快一年的冬天,一帮男生聚餐,喝了点酒。回去的路上,他们走进一条安静无人的小巷,灯坏了,他突然就起了色/心,不要脸地趁着酒劲亲了陈恪青,陈恪青没醉,被他偷袭弄懵了,但还是回吻了他。
他们那会儿都挺笨拙的。
亲着亲着,他发现陈恪青好像是有回应了,大受鼓舞,索性一鼓作气地追击,伸手就去解他的裤腰带,蹲了下去。
……陈恪青推开他,转身吐了。
☆、第六天
何笠阳站起来,在陈恪青背后看着他靠着树呕吐,一瞬间什么热血都冷成了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好,或许该说,是不知道自己该待在哪好。
何笠阳觉得自己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要是陈恪青喝了酒,何笠阳还能安慰自己那是因为陈恪青喝酒喝多了所以吐了,但陈恪青没喝酒,他一下子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找不出来。喝了酒的人是他,借酒乱性的人也是他,他觉得他喝得还太少,为什么刚才没多喝点,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醉的不省人事,就不会做出这样自取其辱的事来,又或者喝断片了,就算做了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而不是像那样站在那儿像个傻子。
也……也不能怪陈恪青吧。毕竟他是直男的,能给他亲两口估计都已经是忍着了。
就算心理在慢慢调整,生理上接受不了也是很平常的吧。
是他太恶心。
他真恶心。
凝滞的氛围像是有只手扼住他的喉咙,他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整个人都是虚飘的,甚至一时之间,连哭也忘了。
他走过去,把纸巾递给陈恪青。
陈恪青刚吐完,脸色有点苍白,回头对他说:“对不起,是我吃错了东西,肚子不舒服。”
何笠阳愣了一下,然后血液又能重新在血管里流动了,对对,还有这个理由
何笠阳后来都纳闷,他怎么能那么贱呢?陈恪青一路回来都没有要吐的迹象,他当时特么的也就信了。没办法,那会儿他是自己给自己下降头了,能骗自己就好。
*
到了家,小雨还在睡觉,他不想吵到他,伸手去抱他,刚碰到,小雨就醒了过来。
他像是做了个噩梦,打了个颤儿,然后惊醒,搂紧了怀里的书包,睡眼惺忪地看着爸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
“到家了哦,爸爸抱你吧。”何笠阳张开手臂。
换做往日,小雨肯定就扑上来了,今天却扭了两下,摇摇头说:“我自己走就好。小雍说我、说我都是小学生了……”
“嗯?”何笠阳挑了下眉,决定尊重孩子的意见,疼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好吧。我们小雨是个小男子汉。”
今天大伙都挺累的,回去就洗洗睡了。
小雨拒绝了小明哥哥的帮助,表示要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小学生。
何笠阳和他小明哥哥也有猫腻还有事要谈,当然不再勉强他,关上门睡觉说话了。
陈恪青去洗澡,何笠阳则换了睡衣戴上眼镜,用陆斐然给的黑猫照片很快做了一份寻猫启事,准备等会儿发在朋友圈、微博,再打印一些出来拿去贴。
浴室的门开了,陈恪青踩着小兔子的儿童拖鞋出来,何笠阳问他,“怎么样,你看看,还有要改的吗?”
陈恪青点头,“行了。”
何笠阳也点头:“诶,我发现你现在站着都没我坐着高啊。”
陈恪青:“……”
弄好这些何笠阳就准备睡觉了,今天太累,何笠阳沾上枕头就几分钟就睡沉了。
半夜被陈恪青摇醒,何笠阳特别不高兴,他起床气重,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要还是他喜欢陈恪青那会儿他是绝无怨言的,但他们早翻脸了,于是他反手就要挥开陈恪青,很不耐烦地说:“别吵我!”
陈恪青开了床头灯,锲而不舍地摇他:“何笠阳,阳阳!别睡了!醒醒,你醒醒。你没听到声音吗?”
何笠阳摸了床头的电子钟来看,才凌晨2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迷迷糊糊地骂他:“你干什么啊?才两点啊……等下,我们为什么会一起睡觉?我们不是分居了吗?”
陈恪青无奈,靠到何笠阳耳边说:“何叔叔,醒醒。”
何叔叔?何笠阳懵了下,慢慢地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到小小的陈恪青,揉了揉额头,按捺住烦躁:“怎么了?”
陈恪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点,你听……房子里是不是有猫叫声?”
何笠阳打了个寒颤,“什么?”
他们俩屏住呼吸,陈恪青微微歪着头,眉头轻蹙,侧耳倾听的姿势。
他只听见电子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耐心等了大约三四分钟,他们才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嗷呜声,像是小猫的叫声。
何笠阳脖子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妈的。
这也太邪门了吧?
“听到了吗?”陈恪青一脸严肃地问。
何笠阳哆嗦着点头。
陈恪青翻身下床,夷然无惧,他找到个手电筒,轻轻开了门,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他现在就是个“孩子”,作为一个大人,何笠阳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吧?何笠阳其实特别怕这些,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们穿过走廊,站在楼梯口,望着黑的楼梯,一声若有似无的猫叫阴森森地从楼下传上来。
他咽了咽口水。
陈恪青二话没说,扶着楼梯下去了,越近声音也越清晰,好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何笠阳望过去,厨房也没开灯,他低声说:“说不定只是从外面跑进来偷吃东西的野猫吧?”
陈恪青嘘了一声。
厨房里传来丁零当啷的轻响,好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有光一闪而过,是电冰箱的光,接着是小猫呜呜呜呜的叫声。
等走到厨房门口时,陈恪青猛地打开灯,光线把屋子照的敞亮,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都愣住了
小雨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碗,碗里装着些剩饭,一只小黑猫正摇着尾巴埋头苦吃。被他们一吓,小猫抬起头,瞪圆了一双鸳鸯色的蓝黄眼眸,瞳孔竖直细长。
何笠阳:“……”
陈恪青:“……”
小雨:“……!!!”
何笠阳舒了口气,无法理解,蹲下去:“小雨,这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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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爸爸。”
小雨很害怕的模样,瑟瑟发抖:“我、我……”
陈恪青温和地问:“是你把猫带回来的吗?小雨,你怎么带回来的?”
小雨缩了缩脖子:“我把它装在书包里。”
何笠阳皱眉:“装在书包里?”
小雨的作业可不少啊,他打量了一下这只猫的体积,怎么看也不可能装了书再装下这么大的一只猫:“怎么装在书包里?你的课本呢?”
小雨老老实实地交代:“放在小雍那里了,他明天会带给我的……”
何笠阳愣了愣,小雍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问:“你把猫偷偷带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爸爸?爸爸一直在找这只小猫呢?你如果是喜欢告诉我就好了啊,我们本来就是要把它带回来啊。”
小雨低下头不说话。
再问他别的,他就一概不肯回答了。
问不出来何笠阳也不能逼他。
猫找到了就是好事。
他们打开灯,看着这猫,猫饿坏了,正在埋头吃饭,何笠阳伸手去摸猫:“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看身旁的陈恪青,陈恪青蹲在地上盯着猫看,伸手摸着毛。假如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这只猫特别懂事吧,这样摸他他都不会反抗,不太像是流浪猫,一般流浪猫都很有警惕性。
实在太晚了,何笠阳把门窗都关好,确定猫猫绝对不会逃出去,然后回去睡觉,第二天一早也赶紧找猫,猫还在。
早上他才打了电话告诉了陆斐然这件事,说不必再担心,但没说偷猫的人就是小雨,这几个小朋友之间绝对有猫腻!
他们继续观察这只猫,除了长得可爱,完全没有稀奇的地方,他也没有像陈恪青说的那样一见到这只猫就跟着魔了似的被迷倒。
“该不会是找错猫了吧?”何笠阳说。
“就是这只猫。”陈恪青肯定地说。
“可没什么古怪的啊。”
陈恪青摇摇头,对着猫盘腿坐着,紧盯着沉思,仿佛在打坐参禅。
何笠阳说:“别看了,该去上学了。”
睡太晚,早上起得也晚,差点没能起床。
第一节课一下课,小雨马上就来找陈恪青了。
陈恪青和他说了两句话,走出了教室。
陈恪青在走廊上走了个来回才回去,他在教室后门悄悄看着,只见邵家那对双胞胎里的一个撇着嘴黑着脸走向小雨。陈恪青辨认了下很快分出来了,这是哥哥小雍,又娇又弱,还特别爱哭鼻子那个。
小雍挺直了腰,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似的睥睨着坐在位置上的小雨,颇为痛心疾首地说:“我让你把猫带回去藏一天,第二天就带回来给我,你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你说你是不是废物,你已经是二年级的小学生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到!”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雍又非要坐在小雨旁边,漫不经心地把盘子里的青椒胡萝卜都拨到了小雨的碗里去,非常亲切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都给你啦!”
陈恪青看了下小雨,小雨望着碗里多出来的青椒都快要哭出来了。
再到了体育课,小雨蹲下来系鞋带。
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小雍眼睛一亮,像只小猫似的飞快地跑过来,按着小雨的肩膀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跳马,然后转身对小雨得意地笑,仿佛摇着一条恶魔的尖尾巴:“被人跳过头顶就长不高了哦,我没多久就会长得比你高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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