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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陈恪青紧张地问:“你奶奶要来?”
何笠阳点头。
平时自然是无所谓甚至欢迎的,可现在,有只缩水的小陈恪青在啊,何笠阳就怕她老人家过来……又要出现些变数。
小雨耳朵突然灵了,蹦起来问:“太婆吗?她要来吗?太婆!”
电话那头的奶奶听见了小雨的话,那声音听着都能想象出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哎!是不是小雨啊?我的心肝宝贝儿。”
小雨伸出手:“爸爸,爸爸,我要和太婆说话。”
何笠阳把手机递给小雨了。
小雨软软糯糯地和奶奶说话,说:“奶奶!我现在和爸爸去超市……”
他们说着小猫小狗的话好一会儿,何笠阳才拿回手机,老太太说了个时间,叫他去机场接人。
何笠阳问:“八点半到?您怎么不早点说?好吧,我过去。”
何笠阳先带着俩孩子逛超市,送回家,再去机场接人。
不用找,一眼就能瞧见她了,鹤立鸡群的,她通身穿着件哑光响云纱藤青色滚边旗袍,一手她拉着个奶油色的行李箱,一手搭着件薄针织外套,银发挽着,首饰戴着珍珠耳钉,那神头和外貌,瞧着其实不像七十多快八十岁,也就六十。
从小何笠阳就听她说,人这一辈子不管做什么都要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
何笠阳连忙给她提了行李箱,那毕恭毕敬的劲儿,跟伺候老佛爷的李莲英似的。
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奶奶,你怎么突然来了。”
何老太太:“我先前突然联系到了几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她生病了,说没几天活头了,和你一个城,我觉得再不见见,大伙就进土了,拾拾我就过来了。”
何笠阳:“那是该见,是该见。”
她皱眉说:“你慌什么呀?”
那矍铄的目光简直像x光一样,要把他照透了,何笠阳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
她嘶了口凉气:“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应该要让我知道又不敢说,什么事?”
她快速地作了一个猜测,“难道又不和小陈离婚了吗?”
何笠阳差点没被呛到,“啊?”
她颔首:“嗯,果然没离成。我就知道,你闹什么闹,闹了几次了?小陈多好的一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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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离婚。”
何笠阳扯了扯嘴角,“离还是要离的……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认真的!这次真的是认真的!”
☆、第八天
何笠阳怕被奶奶发现陈恪青的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索性临时把陈恪青交给了秘书小丽。
小丽无语地说:“哇,老板,我是秘书,我不是保姆啊。我还约了我男朋友的……”
何笠阳掏出陈恪青的钱包抽了厚厚一沓钱递给她:“加班。”
小丽麻利地接过钱:“好的,老板。谢谢,老板。”
陈恪青看到何笠阳拿了他的钱包出来,还掏空了,愣了一愣,什么也没说。何笠阳看他一眼:“有意见吗?”
陈恪青无可奈何地说:“你开心就好。”
何笠阳摸摸他的脑袋:“小明啊,要听小丽姐姐的话哦。”
陈恪青点点头:“你走吧。”
陈恪青跟着小丽去她家,小丽问他:“小朋友,晚饭想吃什么?姐姐带你去吃肯德基儿童套餐?”她有点懒得做饭,想偷懒。
太幼稚了,但他现在就是小孩子。陈恪青装成小孩子的样子答应了。他很久没吃这种快餐了,他记得以前他小时候,西式快餐很少,是很洋气的东西,假如哪个小朋友去吃了汉堡,那是非常有面子。何笠阳第一次去,就是他带何笠阳去的。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怀念的,每次他都会把玩具送给何笠阳,全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他后来才知道何笠阳都会起来。
把陈恪青送走以后,何笠阳稍微松了一口气。
何笠阳还是有点慌,业余侦探何宛月女士很可怕的好伐?她有好奇心、行动力、正义感,还有“我是老人家”的护身符。她以前有个朋友刚过世,她也不避讳过去看人最后一眼,结果发现了人是被毒死的,直接闹了出来,把人弄坐牢了。
她说:“那人手段并不高明,没被发现,不过是因为儿孙也都不在乎而已。”
何笠阳吓得赶紧在她面前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会孝顺奶奶的。
老太太疼幺孙儿,她一进门,小雨高兴坏了,小疯子一样跑过去,还去抢行李箱,可他人都没比行李箱高多少呢,真是太贴心了,乐得她眉开眼笑的,一口一个宝贝儿心肝儿。
何笠阳还记得陈恪青第一次和老太太见面的事。
那是高中时候的事了,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了,陈恪青经常邀请他去玩,朋友之间要礼尚往来,最后何笠阳还是邀请陈恪青去他家了。
何笠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隐瞒自己的家境,这在青春期是很让他自卑的事情,他没有爸爸,妈妈又是个疯子,小学年代就是一路被嘲笑过来的,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是刻意考到比较远的学校的,为的就是不用再遇见以前的老同学,没人知道他的过往,老师让他填父母的信息,他每次都会觉得很难堪。但陈恪青对他实在太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话,他迟早得告诉陈恪青他家里的情况,如果陈恪青不能接受,那还是早点了断。
何笠阳都不明白陈恪青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好到他甚至心生畏惧,怕有朝一日会失去这个朋友。
有一天,何笠阳终于鼓起勇气坦诚告知了自己的家境情况,陈恪青怔了怔。
何笠阳有点难过,果然大家都不会喜欢和一个神经病的儿子玩。陈恪青说:“你父母怎么和你又没关系。”
何笠阳问:“你为什么会愿意和我交朋友啊?”
“和谁交朋友哪有标准?”陈恪青说,“可能我就喜欢和你这个类型的人交朋友吧。我以前有个好朋友……和你给人的感觉很像。”
于是何笠阳进一步邀请陈恪青去自己家。
何笠阳很紧张,提前告诉了奶奶说他的好朋友要来家里玩,奶奶买了只老母鸡来煮了鸡汤,烧了一桌子菜,准备水果,还穿上了她最喜欢的一件旗袍,打扮得特别漂亮。
何笠阳都有点被她的郑重其事吓到了。
“这是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嘛。”奶奶说。
“你以前不是不怎么准我交朋友吗?”何笠阳懵愣地问。
“我什么时候不准你交朋友了?”奶奶忽地说,“我只是不想要你和坏孩子交朋友,你这回带回来这个小朋友这么乖我就不会不准了啊。”
何笠阳呆呆地点头,又开始担心陈恪青会不符合奶奶给他规定的择友标准,然后勒令他们不准继续做朋友。
大概是奶奶的大架势吓到陈恪青了,何笠阳记得他一进门,见到奶奶就呆住了。
他问:“怎么站在门口不走啊。”
陈恪青微微笑了一下,喊:“奶奶好。”
何笠阳再看,奶奶的表情好像也有点奇怪,她眯了下眼睛,点着头说,“嗯……陈恪青?”
陈恪青回答:“是,是我。”
何笠阳有点奇怪:“诶,我还没介绍呢?你以前就认识奶奶?”
陈恪青摇头:“不认识。”
奶奶反诘:“你以前说过啊。忘了吗?”
说过吗?他也不记得了。好像有?
陈恪青夸奖了奶奶厨艺,又夸奖了她年轻好看,客套了一番,何笠阳邀请他去自己的房间。
陈恪青问他:“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何笠阳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了,我妈妈……我妈妈以前犯病的时候都烧掉了。就只有有一张。”
陈恪青追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何笠阳找出那张照片给他看,那是妈妈带他去爬山时的照片,大概是他六七岁左右时的照片,他的头发都被汗打湿了,脸也红彤彤的,跟个苹果似的,看上去特别老土。
陈恪青看着照片,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
何笠阳当时就挺奇怪的,他有丑到让人觉得难过吗?问:“怎么了吗?”
陈恪青抬起头,笑了下:“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刹那间我的脸就红透了。
何笠阳觉得自己超挫的,只有陈恪青会觉得他可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有什么从脑海里飞快地一闪而过,他却怎么也捕捉不住。
在忐忑不安时,他又记起一件事,也是在高中,陈恪青陪他一起去疯人院找过妈妈。
妈妈和照片上的时髦女郎完全不一样,乱糟糟的短发,苍白而浮肿,面目痴呆,傻傻地坐在那里,他捧着一束花,小心翼翼地接近她,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听到他的呼唤,慢慢地转过头,突然变了脸。
旁边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猛地扑上来,像是出了笼子的野兽一样,失去了人性,恨不得将他一口咬死,“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他们的!”
他被吓傻了,要不是陈恪青及时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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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说不定他就受伤了。
他是没受伤,但是陈恪青却因为保护他被她的爪子挠到了,就在脸上,两道血痕,特别触目惊心,幸好伤不算深,当时又年轻后来没有留疤。
他亲眼看着医生护士把她抓起来,按在床上用绳子绑起来,他们把门关上,他只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她。
她那仇恨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地上。
然后医生给她注射了安定剂。
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说实话,他对小时候的事记不清楚,那些痛苦的回忆他一概忘得很快,他的印象里只有一个妈妈发疯时的模糊影子,具体的他就记不清了,可能是因为事发那会儿他还太小了。
所以他才会去看她,后来他都是给钱找看护,却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医生说他会刺激到她的病情,她的病似乎不是先天的。
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说是他害死“他们”的,他们是指谁呢?他的外公和外婆在他未出生前就过世了,爸爸据奶奶说是为了救人而死的,那她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这是他冷静下来以后才考虑的了。
当时他回过神,很难过很难过,忍不住很想哭。
谁都想要个妈妈嘛。
去疯人院看她那年,他才十七八呢,还是小孩子呢,心肠软又脆弱。
陈恪青借了他一个朋友的肩膀,轻轻搂着他,他也有点哽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的。”
何笠阳抓着他的衣角,深呼吸强忍着心里翻江倒海的苦涩,硬是没哭出来,“……没有,是我自己非要来的,不怪你。你的脸受伤了,得处理一下。”
他们走出走廊,回到刚才的大厅。
那束花已经被践踏的稀烂,掉在地上,还没人来打扫,他过去半跪在地上,把花束的残骸一点点捡起来,陈恪青陪他一起捡。
他深深低着头,有一颗水珠从他眼睛里掉出来,落进尘埃,马上就不见了。
他吸吸鼻子。
陈恪青给他递了纸巾。
他抬头看他,他的脸被泪水模糊了,他看不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他遏制不住心底的冲动,握住了陈恪青的手。
只让他握着手就好。
这样就好像给了他一个拐杖,让他能够站起来,让他知道至少自己不是孤助无依的。
“阳阳,想什么呢?”
奶奶喊了一声,他从记忆里抽出神,傻傻地啊了一下。
“你给我过来。我和你说说话。”奶奶单独站在露台花园,对何笠阳招了招手。
☆、第九天
何老太太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穿上她的旧旗袍去见老姐妹了。
陈恪青偷偷打电话问他:“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你的秘书都开始起疑了,我听到她打电话和别人说为什么你奶奶去见你要把我藏起来。你确定你秘书口风够紧吗?”
何笠阳无奈地说:“这个我也无法确定啊,你也不想被她发现吧?”
何笠阳不敢催,但何老太太并无久留之意,她可不是那种上赶着帮忙带孩子的奶奶,见了老姐妹开开心心玩了一趟,就回去了。
亲自把她送到机场,何笠阳前脚把她老人家送走,后脚把陈恪青领回家。
陈恪青问:“走了?”
刚回家,屁股都还没坐热,有人敲门。
何笠阳才松了一口气,去开门,然后看到奶奶站在门口:“……”
何老太太微笑着说:“让让?我看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何笠阳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何老太太又说了一遍:“让开。”
何笠阳只好让开了。
陈恪青听到外面的动静,再躲着也没意思,索性走出来了。
奶奶看到陈恪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接着从怀里掏出了老花眼镜戴上,仔细看了两眼,最后露出了“你在逗我吗?”的表情。
她轻笑了两声,好似看到了什么非常荒唐的事情。
然后转过头看着何笠阳,何笠阳连忙接话:“不,不,他不是陈恪青的私生子。”
奶奶:“……”
老太太抿了抿嘴唇,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小陈不是那种人。”
这不可能吧?她认得出来?这都能想到?他那时候亲眼见到他还不敢相信呢!!何笠阳不可思议地想,心脏怦怦直跳起来。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和我说实话。”
何老太太只那么随意地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傍着扶疏的草木,半斜阳光照在她身上,让躺在她腿上的黑猫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继续咕噜咕噜睡觉起来,她戴着玉镯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猫的脖颈,整个人像是一柄秋水宝剑,历经风霜只是让其锋芒敛,她看上去那样胸有成竹又气定神闲,即便听了他颠三倒四说出来的荒唐事也没有半点慌张,而是沉静地思考了好半晌,“嗯,意思就是你们现在是怀疑其中是这只猫作怪?”
何笠阳连忙点头。
唉,这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件事能瞒得了何老太太的。
想当年,他哆哆嗦嗦地跟她出柜时,她的态度也同现在一样从容淡定,仿佛这只是平常事,没什么好稀奇的。
天下基佬千千万。
说稀奇,其实也不稀奇。
可返老还童的就陈恪青一个吧?
但人老太太吃的盐都比他吃过的米多,他也不敢托大,只恭敬地问:“您……您这是以前见过这样的事?”
奶奶好整以暇、理所当然地说:“没啊。”
何笠阳:“……”
“你让我想想……”她皱着眉说着,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毛线和织针,开始打衣服,她打得熟练,眼睛都不用看手就可以打得很漂亮,眼睛盯着阳光下某粒飞舞的浮尘渐渐放空,嘴里轻声地念着,“离婚的前一天,返老还童,八岁,黑猫……”
她每次思考起问题来都会旁若无人。
说不定这次也能被她想通呢?然后帮他们找出变回来的方法呢?何笠阳不敢打搅她,蹑手蹑脚地走了。
一直关注着他们但大概是不敢上前来问的陈恪青看到他从露台退出来,终于敢过来了,一向波澜不惊的他也露出了忐忑:“你和奶奶都说了些什么?”
他心虚地说:“什么都说了……”
陈恪青好像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么个结局,轻轻叹了口气,反而安慰他,“没关系,奶奶也不是外人。”
他们这才说了几句话了,忽的又听见奶奶的声音,“阳阳,你让陈明过来一下。”
他和陈恪青对视一眼,陈恪青走过去了,那背影瞅着像英勇就义的壮士。何笠阳觉得陈恪青谁都不怕,但莫名地怕这个老太太,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奶奶对陈恪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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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很亲切啊,就算他们回家说要结婚,她都不带为难半下的。
他们压低了声音说话,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表情也越说越凝重,看得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说着说着,奶奶突然站了起来,黑猫高高喵了一声,她喊:“何笠阳!”
他连忙走过去,“什么事?”
奶奶也不看他,径直盯着陈恪青:“我想到了……”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以后,欣喜地问:“你想到陈恪青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了?”
奶奶摇了摇头:“‘怎么’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他:“那是为什么啊!”
陈恪青上前两步,他难得地见到了陈恪青急赤白脸的模样,他抢话说:“我说!我都和你说!不能告诉他啊!你别告诉他!别告诉他!”
何笠阳懵了:什么叫别告诉他?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奶奶:“诶,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陈恪青显得很焦急和不安。
何笠阳看看他们俩,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奶奶对他摆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何笠阳:“……”
过了几秒。
奶奶转头,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何笠阳不想走:“有什么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吗?”
奶奶板起脸:“这事和你没关系,我让你出去,你听到了吗?”
僵持了片刻,何笠阳还是拜在了她的气势下走开了。
只依稀听到陈恪青说:“……我早该想到你也不会忍心告诉他的……”
怎么回事?
是在说他吗?
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何笠阳很烦躁。
一只小足球滚过来,撞到何笠阳的脚,他低下头,看到一双穿着熊猫拖鞋的小脚丫。
小雨走过来,捡起皮球,有些困惑和担心地问:“爸爸,你怎么了?”
孩子是很敏感的,何笠阳,小雨长得和她小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有点怯懦的姿态也是,她很不喜欢自己那个样子,更不喜欢因为自己而让小雨变成这样子……小时候他比现在开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何笠阳想了想,大概是他和陈恪青离婚之后他们搬出去那时候开始的。
离婚果然对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何笠阳强打起神来,从他手里拿过足球,脸上扬起笑来:“走,爸爸陪你玩。”
他做守门员陪小雨踢了会儿足球。
奶奶和陈恪青终于说完事出来了,他们一个是老谋深算,一个是面瘫冰山,从脸上完全看不出破绽。
他站起来,“怎么样了?”
奶奶眼眸明亮,挥斥方遒似的说:“我亲自去看看!”
他:“……”
等到了周六有空他们在奶奶的指挥下模拟事发前的经过。
首先是下午五点,从公司出发。
“中间除了红灯,没有停留。”陈恪青说,“和往常一样,我在六点左右到家。”
今天运气不好,路上堵车比较久,但也在六点十分到了旧住处。
他们下了车。
小雨一路不明所以,还问他:“我们是回来看大爸爸吗?”
当然不是,他只好说:“他还在国外出差没回来。”
小雨郁闷地接受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就是这儿。”陈恪青指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块花坛,种了一丛蝴蝶兰。
奶奶颔首,绕着观察了两圈。
没走两步,迎面就走来个另个圆脸的老太太,亲切地喊宛月。
这是邵城的奶奶。
他们住隔壁,两位老太太自然碰过面,可以说是一见如故。邵老太太青年丧夫,晚年丧子,一听说他们老太太也是这样的经历,顿时便有了同盟的情谊。虽然听说她儿子死的并不算多光。
以前陆斐然还在他面前担心过邵奶奶没什么神,后来又感谢他说让两位老太太成了朋友,在奶奶的影响下,她也变得开朗起来,也打扮起来,还去参加广场舞,去钓鱼去登山。
“这下怎么办?”他悄悄问奶奶,他们不是来查事情的吗?这要是被缠上,可就没空了吧。
“没事,就是我通知她的,来了总不好不打招呼吧。我再打听一些事情。”奶奶说。
他明白了,要说每一个地方哪个人群消息最灵通,绝对是这帮老太太们,有他们在,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的耳朵。
邵城今天又做了一大桌子菜,小两口都在厨房里忙活。
小雨被小雍拉走玩了,他和陈恪青并肩坐着,看着邵城和陆斐然,心头感慨万千。
曾经他们也有过那么一段好日子的……
然后他想起昨天白天发生的事,陈恪青又有什么瞒着他。自打陈恪青变成小孩以后,他差点有了一种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在慢慢消失的错觉,直到那时他才发现,没有,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远。
大学时,他们还是朋友关系时,曾有那么一件事。
听说法律系那边有个男生和他的老师在交往,似乎还同居了,对了,老师性别也为男。
同学间闲聊时无意中提起这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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