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也能撩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醋
“他打电话来过了,我录音了下来,”辛阮猛然想了起来,去拿手机,“你听听,有没有什么用处。”
徐立方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裴钊阳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关掉的冲动,凝神细听了起来。
眉头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最后听到那句“我等你回来”时拧成了一个“几”字。
裴钊阳冷冷地盯着那音频显示的声波页面,咬紧了牙关。
徐立方对公司的种种无耻的打击行径,他能够保持冷静沉着以对,然而徐立方对辛阮的死缠烂打,则让他感到了难以形容的恶心和愤怒。他完全不想在和辛阮独处时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发给我,我明天再仔细听。”他低声道。
辛阮点了点头。
“小阮,”裴钊阳迟疑了片刻,神情凝重了起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辛阮怔了一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裴钊阳凝视着她,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那双墨瞳被泪水浸湿了,分外清澈黑亮,眼睫沾上了泪水,黑而卷曲。
他在上面轻啄了两下,又落在了眼尾的浅疤上,那肌肤上带着泪水的咸涩,可他却依然恋恋不舍轻轻吸吮摩挲了好一会儿,心里的疼惜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眷念,也是他这辈子最想守护的珍宝。
他不希望辛阮因为他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小阮,你听我说,这阵子我可能暂时不回来住了,事情很复杂,我需要出国一趟,也需要全力以赴跟进每一步进程。而且徐立方可能会把战火引到你身上,和你在一起,我怕被他利用了做文章,让你受到伤害。”
“我不怕。”辛阮咬紧了牙关。
“可是我怕,”裴钊阳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梢,“安心呆在家里,不要去看网上的风风雨雨,相信我,不会要很久,你等我回来。”
辛阮的心稍稍定了定,再转念一想,裴钊阳肯定有他的考量,既然他觉得这样好,自己就不要因为的一时任性而拖后腿让他分神了。
她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又问:“那……你能给我发信息吗?”
“能,早一个晚一个行不行?”裴钊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辛阮趴在了他的胸前,贪恋地汲取着他的气息,声音轻而坚定:“行,我等你回来。”
可能是华智大厦会议室中那个坚毅有力的身影印象太过深刻,可能是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被他沉稳厚重的老干部性格耳濡目染,辛阮对裴钊阳莫名充满了信心。
徐立方虽然狡诈阴狠,但是他毕竟曾经是个失败者,一定斗不过能力卓越的裴钊阳,而且,据裴钊阳说,只要能解决牡丹x6的问题,公司的现金流非常充沛,足以应对任何挤兑和踩踏。
然而没过两天,她忽然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危机四伏中的华智科技仿佛失去了蒸蒸日上时上天的庇佑,各种不利的消息层出不穷。
先是官网发了一个正式的声明,原定于八月九日举行的牡丹x6的新品发布会因为公司计划的调整推迟,具体时间待定。翘首以盼了一年多的牡丹粉们一片哗然,个个怨声载道地在官博下留言发泄。
这意味着那个ar核心专利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辛阮再不懂也知道,牡丹x6只要晚上市一天,华智科技所有对手机研发、生产的投资就无法转换成利润,产生的损失就无可估量。
再是财尚杂志在博客发表了一篇深度调研,详细报道了飞翔进出口设备公司和徐记、华智两家公司牵扯的来龙去脉,在财经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财尚自从上次的微博风波和裴钊阳交恶以来,消停了好一段时间,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文字如刀,从裴钊阳购飞翔进出口设备的始末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了出事前飞翔和徐记、各大银行之间暗涌的激流,标题也取得很有噱头:华智科技之殇。
里面的事情百分之九十是真实且有据可查的,但是加入了百分之十的臆想和中伤,文章结尾暗示性地下了结论,裴钊阳好比就是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的周幽王,为了夺取辛阮封了徐记的后路,又在最后为了辛阮放了徐记一马,以至于最后埋下了祸根。
这篇文章一出,几经转载,在一天后以“裴钊阳烽火戏诸侯”上了热搜,为这次风雨飘摇的危机再次添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柴火。
“富豪”、“三角恋”、“破产”这些字眼为这起财经八卦注入了无线的谈资,立刻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眼球,各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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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观点层出不穷。网友的评论倒并不都是负面的,有的小女生为了调研中裴钊阳对妻子的爱情感动不已,哭着喊着让他们要幸福;有的网友为裴钊阳感到可惜,在电子迷、手机控的眼中,华智科技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这两年的发展有目共睹。
当然,更多的则是一些讥嘲和谩骂,讥嘲有钱人果然厉害,钱和公司都和玩儿似的,现在吃到苦头了,谩骂裴钊阳身为不总裁把员工和股民放在眼里、谩骂辛阮红颜祸水、谩骂华智上上下下都是智障捧这么一个脑残做总裁……
想必,这是幕后黑手最希望看到的场景吧,把华智科技现在的危机引到裴钊阳为辛阮而造成的失职上,从而让裴钊阳在董事会受到非难。
辛阮看得胆战心惊、坐立不安,她很想打电话去问问裴钊阳,事情的进展到底怎么样了,可又怕到时候裴钊阳还要分神来安慰她。
帮不了忙,总不能再替他添乱吧。
打开微信一看,裴钊阳的消息框是简单的几个字,准时在早上九点发过来的:早安,好好吃早饭。
往上拉一下,还是简单的几个字,晚上十点发过来的:晚安,做个好梦。
说好了早一条晚一条,他还真的一点折扣都没打,每天准时发送两条,字里行间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起伏,更看不出事情到底往哪个方向发展了。
戳了戳那个头像,辛阮简直想把人从屏幕里揪出来,撬开那张蚌壳般的嘴让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个干净。
心神不宁地又刷了一会儿微博,还是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辛阮猛然想起了起来,裴钊阳这里没消息,她可以去裴家问问情况啊,而且,裴家人想必也很心焦,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也可以安安彼此的心。
今天刚好周六,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一发不可拾,辛阮拎了包就出了门,打的去了别墅。
然而一到小区门口,辛阮的脚步一下子就迟缓了下来。
华智科技危机的矛头直指辛阮,裴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现在会不会也和那些网民一样,认为她是红颜祸水,裴钊阳完全被她迷晕了头,从而将公司的利益拱手让人?
更有甚者,裴家人可能会怀疑她和徐立方藕断丝连,故意帮着前夫算计裴钊阳。
想想从前徐立方出事时前婆婆那张刻薄的嘴脸,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要是李秀薇他们也这样误解她,就算有朝一日裴钊阳解决危机回来,她也没办法再和裴家人心无芥蒂地相处了。
手机铃声一下子响了起来,辛阮一看,是裴。
“嫂子,你在哪儿呢?”裴的声音依然明快甜美,“晚上回家来吃饭啊,我哥不在你怎么连面都不露了?我们都想你了。”
所有的小心思好像一个个小气泡,在阳光下一个个地被蒸腾、消失了。
辛阮晦暗了很久的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起来:“我就在家门口呢,我也想你们了。”
☆、第52章秋老虎(三)
家里看起来一切正常。
裴钊星在视听室里捣鼓他的黑胶碟,裴在客厅看综艺,抱着抱枕笑得趴在了沙发上。一见到她,裴蹦了起来嚷嚷道:“代表糖渣渣强烈谴责你!你都多久没把她和大毛拉出来和我们玩耍了!”
裴钊星听到动静出来了,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你当嫂子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她担心大哥呢。”
“大哥有什么好担心的,”裴钊阳在裴心里,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裴无比自信地道,“放心吧嫂子,大哥无所不能,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辛阮抿着唇乐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的话真好听,糖渣渣我有存货,你要不要?”
裴太惊喜了,捂住了胸口倒在了沙发上:“哦天,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第一次感受到了亲友团的神奇魔力!”
辛阮把特意为出版稿画的一段单元剧情发给了裴,叮嘱她不要外传,随后又问:“爸妈呢?”
裴盯着手机一点点看糖渣渣,都舍不得拉得太快以看光了没了,她指了指楼上:“在露台陪着爷爷呢。”
露台在三楼,面南,拾成了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裴爷爷刚午睡起床,坐在摇椅上得意地跟着音乐晃着脑袋,李秀薇和看护陪在一边。
老年痴呆症目前为止没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法,音乐疗法是他们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拿来一试的,希望能够缓解或延迟裴爷爷的某些症状。
辛阮快步走了过去,叫了一声:“爷爷,妈。”
李秀薇仰脸打量了她一眼,就笑着打趣:“咦,瘦了,钊阳怎么舍得?”
辛阮闹了个红脸:“妈,你怎么也取笑我。”
“放心吧,没事的,”李秀薇安慰她,“钊阳能处理好这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要去看就好了。”
辛阮的鼻子发酸,半跪了下来,把脸靠在了她的腿上,半晌才道:“妈,我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可情感上控制不住自己,我很担心他,也很自责,要不是我……可能事情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不可拾的局面。”
李秀薇的神情微微一动。
她这把年纪,自然已经看多了情情爱爱。
辛阮上门前,裴钊阳曾经特意和他们夫妻俩长谈过一次,非常诚恳地请求父母谅解他的先斩后奏,并坦言,他喜欢了辛阮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不想放弃。
长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性的,身为母亲自然了解,这次如果不答应,说不定他就会独身到底了。
说到底,接受辛阮,并非她的本意,是为了儿子,而当辛阮并不希望两亲家见面商谈婚事时,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怨念的。
她视若珍宝的长子,辛阮并不爱他;这和她想象中长子的婚姻,差距太大。
然而一路走来,她渐渐了解喜欢上了这个媳妇,辛阮的个性恬淡但性情坚韧,和她那个倔脾气、闷葫芦的儿子简直就是绝配,以柔克刚,把裴钊阳克得死死的。
此时此刻,裴钊阳遭受到了危机,辛阮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却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对裴钊阳的不离不弃,是情理之中的,说明她和裴钊阳并没有看走眼,辛阮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而此刻这番小儿女的情态,却又在意料之外,很显然,辛阮已经对裴钊阳动了心、有了情。
那个傻儿子的心思没有白。
李秀薇心中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抚了抚她的发梢,淡淡地道:“就算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又怎么样?”
辛阮愕然仰起脸来,瞪大眼睛看着她:“妈,你不介意吗?如果钊阳他真的是因为我……把公司弄到了这个地步……”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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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取舍的决定,孰轻孰重,都会在那一瞬间得到检验,”李秀薇淡淡地道,“如果在钊阳的心里,你比公司还要重要,那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忍心帮他的倒忙来责难你呢?更何况,现在公司未必到了什么难以拾的地步,就算钊阳束手无策了,还有我们呢,我们裴家,还没这么容易就倒下。”
眼底一热,辛阮有点想哭。
很久以前,每次看到母亲抱着孩子无限纵容时,她总是羡慕得很,心里幻想,要是她的妈妈还在,会不会这样宠着她疼着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能包容她。
而现在,眼前的婆婆好像接过了冥冥中母亲的角色,用宽广无私的爱抚慰了她惴惴不安的心。
“妈,”她哽咽着道,“你对我真好。”
“呦,怎么就哭了,”李秀薇赶紧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可了不得,被钊阳知道我把你弄哭了,得和我急眼了。”
“才不会呢。”辛阮不好意思地笑了。
旁边传来一阵清咳,辛阮一看,裴振国居然在里面的树荫下半躺着睡觉,此刻不满地坐了起来:“你们这些女人,一点小事就爱发愁,想当初我在公司的时候,满生产线都是山寨机,偏偏山寨机一下子不流行了,全积压了卖不出去,那时候可比现在凶险多了,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现在钊阳要是闯不过去,就不配做我的儿子!”
正沉醉在音乐里的裴爷爷一听这句话不干了,声如洪钟指着裴振国教训:“你又骂阳阳!我当你爸时有骂你吗?你才不配做爸!”
裴振国嘲笑着道:“是,以前你是不骂我,你直接拿棍子打我。”
“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老爷子火上来了,颤巍巍地站起来准备抄家伙了。
大家一阵鸡飞狗跳,这才把老爷子拽回来,几秒钟后,裴爷爷就把争执忘了个光,又摇头晃脑地开始听音乐了。
在裴家,辛阮渡过了愉快的半天时光,和裴看综艺聊偶像,看裴钊星捣鼓他的那些乐器,裴钊辰回来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特别快。
晚上,辛阮一个人住在了裴钊阳的卧室里。
光着脚在房间缓步而行,处处都能感受到裴钊阳存在的气息。书房的电脑前曾经有他工作的身影、阳台的清风中曾经有他温暖的拥抱、kingsize的大床上曾经有他炽烈的爱抚……
辛阮裹紧了被子,思念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第二天醒来,依旧是艳阳高照,屋外的知了一早就拼了命似的叫着,开了窗就有一股暑气扑面而来。
吃完早饭后,李秀薇让佣人切了个西瓜,说是今天立秋,按照惯例,大家都得吃点西瓜,可以消除暑日积结的瘀气,清凉败火。
外面还赤日炎炎,节气居然已经到了立秋了,几个年轻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一查果然如此。看来,别说人不可貌相,连节气也不能光看表面的温度,秋老虎厉害着呢。
这个季节的西瓜已经快下市了,味道倒是甜美多汁,略略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沙,辛阮很喜欢,多吃了两块,猛然想起已经过了九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的微信。
非常准时,裴钊阳的早安问候已经在了,还是那几个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定好了闹钟发送的。
辛阮有点不太舍得关掉,一个字一个字来来回回念了两遍。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辛阮只好退出了对话框,一看,是唐梓恬给她发来了一条语音:小阮,我想起来了!我以前见过裴钊阳!他从二楼跳下来的样子我们都见过!
记忆猛然撕开了一道口子,窜入了脑海。
多年前依稀也有这么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军训的障碍墙上一跃而下,伴随着同学们的惊叹和喝声从天而降,仿佛披着金甲的英雄。
唐梓恬和辛阮都是就读于际安大学文学院的,一个新闻系,一个中文系,同时参加了大一新生军训。
那一届的新生军训是在校外进行的,文学院的学生都分配在同一个营房基地。她们俩长得漂亮,气质上佳,在新生中很是瞩目。
军训很严格也很枯燥,辛阮被外公外婆宠得一身娇小姐脾气,身体素质也并不是太好,好几回差点哭鼻子,在几个教官那里都挂上了名,一提起辛阮就是“那个娇小姐”。
但男生们却对这位娇小姐情有独钟,好几个一有空就过来撩闲示好,辛阮每天累死累活的,哪有什么闲情雅致,一一婉拒了,说她喜欢斯文白皙的男生,他们一个个都晒成黑皮了,她都不喜欢。
一来二去,军营里都传开了,娇小姐喜欢小白脸,对肌肉男不感兴趣,骚扰辛阮的男生这才稍稍偃旗息鼓了。
有一次障碍训练时,几个人要过一个近三米高的墙体,辛阮那个小组没过,被罚留下来加强训练,唐梓恬过来替她加油。
辛阮的手臂没有力气,几个组员照顾她第一个走她也上不了,这个团体训练,只要一个没走就算没过,辛阮练了两次,手臂越发酸软,急得在一旁红了眼圈。
刚好有几个执行任务的军官从旁边经过,全副武装,一见她这副模样,其中一个就教训了她一句:“哭什么哭,当兵怎么能有娇气?”
当时辛阮含着眼泪瞪了他一眼,却没看清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那人戴的钢盔带子勒得分外紧,皮肤被晒成了蜜色,说话的气势夺人,就算在这个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军营也十分醒目。
“对啊,就是他!”唐梓恬在电话里兴奋地道,“你忘了吗?他后来替你们小组示范了一下怎样过障碍墙,跳下来的时候就和那天在度假村里一模一样,太帅了!”
的确,那个示范的身影太帅了,以至于她回到寝室还很兴奋,拿出素描本把当时的那一瞬间画了下来,结果没准时熄灯,被查军纪的教官抓了个正着,素描被没了。
后来听说,那人并不是军营中负责军训的教官,军区某部执行任务临时过来找部队首长,据说年轻有为,全军区个人素质比武第一名,前途不可限量。
后来她会画画的名气不胫而走,到了军训结束的时候,教官们都让她来画张素描留念。
后来,那曾经让她惊艳的一跃被丰富多的大学生活渐渐冲淡,尘封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难道,那个人就是裴钊阳?
难道,那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
那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也没有追求过她呢?
辛阮既是茫然又是欣喜。
从裴家出来的时候,她一时兴起,打车去了那时军训的军营。军营在际安市的郊区,开车将近一个小时。
军营还是老样子,大门用高高的铁栅栏拦着,门口有执勤的士兵,地上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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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的黄色标语:军营重地、闲人勿入。
她也不敢靠得太近,在旁边的围栏边往里张望了两眼。
操场上有几队士兵在操练,背心已经湿透,汗水不断地从脸上滑落下来,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辛阮的脑中自动将裴钊阳的脸安到了这群士兵身上,遥想着当年裴钊阳在军营浑汗如雨的矫健英姿,忍不住一阵心驰神往。
“喂,那姑娘,你在那里干吗?”有人在她身后喊道,“快离开,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辛阮缩了缩脖子,赶紧转身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小阮,你怎么在这里?”
辛阮站定了一看,只见鲍和一个军官站在远处惊愕地看着她。
鲍是过来探望战友的,以前一个部队的战友因为伤病退居了二线,调到这里当了军官。
这可真是巧了,辛阮表示自己以前曾经在这里军训过,特意过来怀旧,战友一听,索性替她办了登记手续,带着人一起进去参观了。
里面没什么大的变化,前面是驻扎的一个部队,后面是一个大型的校外军训基地,现在没有学生,基地看起来空荡荡的,营房倒是刷新过了,操场也有了塑胶跑道,唯有那堵曾经为难过她的障碍墙还是一样地高耸在原地。
“钊阳替你们军训学生示范上墙?”鲍很是意外,“他从来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居然会这么出风头?”
辛阮心里甜滋滋的,很想知道裴钊阳从前的往事:“他没和你们提起过吗?”
“没,我那会儿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鲍边说边想,猛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他那会儿有阵子的确神神秘秘的,经常在纸上涂涂画画的,我们都以为他谈女朋友了,逼着他交代。”
“涂涂画画?”辛阮纳闷了,裴钊阳好像没这个喜好啊。
“就是在纸上写人的名字,我偷瞄过一眼,不过没瞧见写的是谁,他当宝贝一样的,谁都不让看。”鲍回忆了片刻,“后来没过一两个月,那股子神秘劲就没了,我私下里问过他,是不是姑娘变心了,他说不是,说人家压根儿不喜欢他,断了心思了。我天,那姑娘不会就是你吧?我说小阮,你可太没眼光了,我们钊阳,那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哪个姑娘不喜欢?当时你们俩要是谈上了,能有徐立方什么事啊。”
辛阮给气乐了。
裴钊阳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他都从来没和她表白过,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不过,转念一想,辛阮也释怀了,当初裴钊阳要是追她,还真不一定追得上,她当时喜欢的男生类型,还真不是裴钊阳这样的。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话里话外都是裴钊阳。
辛阮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裴钊阳那些她没能参与的过往,知道那个男人曾经的喜好、脾性,在心里重新勾勒出男人最丰满最动人的轮廓。
作画的瓶颈仿佛一下子就突破了。
辛阮重新又回到了灵感泉涌的时候,创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拾,当天回家后就勾勒出了新稿的轮廓,一直画到了晚上十点,微信里裴钊阳的消息提醒响起,她才从牛头山小妖们的聒噪中抽出身来。
低头在屏幕的头像上亲了一下,辛阮和往常一样矜持打下了两个字的回复:晚安。
立秋这节气简直就是名不副实,名为入秋却没有带来一丝凉爽,连着几天,最高温度还是维持在三十□□度,大中午的烈日炎炎,简直就出不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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