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情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扶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方案折磨的没什么力了,江夏虽然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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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可对南望的态度倒还不算恶劣,只是简单地说以后南望不归她带了,让她直接去找leader安排就好。
南望听到这个消息挺开心的,虽然她来了半个月有好几天都在休假,但相关模块的东西也熟悉的差不多了,老让她跟着江夏做那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也不是不行,但时刻需要提防对方有事没事给她挖坑添堵就令人很不愉快了。要是能自己独立负责某一个模块的东西,往后的日子也能舒心一些。
等到项目leader经过南望的卡位,见她回来了,倒没有南望主动找他,就先把她找到一边的小会议室里去了。
本次谈话的主要内容围绕着南望的病有没有好、在e.t的这半个月过得开不开心、以后要注意身体健康、以及将交给她一个独立的工作这几个中心为主。
南望跟他聊完出来,心情挺愉悦的,回到卡位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便看见程修谨给她发了一条微信,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
南望拿着手机怔了一下,就想起那人长身而立靠在自家门框上微蹙着眉头的模样。
那天南望被鱼刺卡住以后两个人就都没什么兴致吃下去了,南望其实是有兴趣的,但很显然程修谨对于她被鱼刺卡住的心理阴影比南望自己还大,导致南望也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两个人很快结束了战斗,就一起回江畔的公寓去了。
分别的时候程修谨开门开的快,南望还在那边按密码呢,程修谨已经把房门打开了。她正研究着什么时候把自家锁也换了,没听见关门声,却听见程修谨在说话:“南望,你别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她有些不解的转过身,就看见程修谨一只手扶着门,斜靠在门框上,奇怪的姿势将他原本就比例很好的长腿映衬得简直要逆天。那人蹙着眉,好看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眼神太过深邃难以捉摸,但说出的话却叫她心跳漏了一拍。
“我会很担心的。”
当天夜里南望再没像前几天那样做噩梦,因为她翻来覆去了几个小时都没睡着。
程修谨和她坦白时脸上的表情,要她别急着拒绝他时脸上的表情,有点吃醋地说她会遭天谴的时候的表情,和最后告别时脸上担心又认真的表情,就好像放电影一样,挤满了南望的脑袋。
很显然的,因为程修谨突如其来的剖白心迹,南望失眠了。
以前程修谨一本正经地给每一件事都找到又正常又无法拒绝的理由的时候,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总是很不安,可现在程修谨再也不找理由了,他对她的关心坦坦荡荡,什么都放在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南望再也不用琢磨他的心思,可面对着这一颗被他根本就是摊在眼前的心,南望又觉得无措。
她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什么好人,怕辜负他一颗坦荡的心。
南望回过神,动了动手指打上几个字作为回复:“晚上公司有集体活动。”
消息发过去之后对面很久都没有回音,南望等了一会儿连“正在输入中……”都没看见,便把手机放在一边,专心对着电脑工作了。
等到快午休的时候南望才看见程修谨的回复,时间也不远,只简简单单地回复了一个“知道了”,没再说其他什么话。
南望想了想把手机扣过去,起身拿着咖啡杯去了茶水间。
大概是因为晚上有活动,大家基本上都是准时下班,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欢腾,南望也跟着听了几个笑料,就拾东西先开车回去换衣服了。
到家时1603的房门紧闭着,也不知道程修谨回没回来,南望想了一下觉得他可能不需要再借用她家的厨房了,就没去敲门,换好了衣服便下楼往舞会地点去了。
入口处果然有acm在发面具,南望挑了一个边上带着一簇羽毛、遮住大半张脸、带上基本上分不出是人是鬼的面具进了场,才发现里面比她想象中要大上许多,人也比她想像中多很多。
在这个范围内找一个人,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好在cici的面具拿在手上没有带,她又穿着一条银色长裙站在显眼的地方,南望没多久就看见了她,朝她招招手见对方没有理,便提着裙子朝她那边走过去了。
临近了南望才看见站在cici身边的男子,脸上带着遮住眼睛的面具,但仍然看得出五官俊朗,身材也挺拔,一只手牵着cici,估计是她的男友。
南望走过去和cici打了个招呼,可对方目光只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就转开了,南望察觉出她大概是没认出来自己,摘了面具又叫了一声cici的名字,后者才把左顾右盼的目光转回到她身上,就一眼,脸上就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妈耶,你身材怎么这么好,刚才带着面具我都没认出来!”
南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点鱼尾款式的长裙,想着自己生病了竟然没瘦多少,想来也都是托了程修谨的福。他的手艺好,才叫她没挨着饿。
cici先给自家男友和南望相互做了介绍,就把自家男友晾在一边,自己和南望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她来得早,坐的地方地理位置又好,可以说是纵观全场,哪个是公司里平日高冷的技术宅帅哥,哪个是受邀而来的客户副总,cici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一透露给了南望,说叫她等会儿可以重点关注,南望眼花缭乱地答应下来,一个都没记住。
24、chapter24...
因为今天是整个园区的活动,公司里各个项目和部门的同事也并非十分熟稔,再加上今天确实比预计中要多来了不少合作方和客户,为了缓解略显尴尬的气氛,灯光暗下来以后,一上来就是劲歌热舞开场的节奏。
南望在音乐一响起来的时候就寻了一个僻静角落里的沙发坐下了,路过侍应生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杯鸡尾酒,一面眯着眼睛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一面小口地嘬着酒发呆了。
神游没多久,身边的沙发就塌了下来。
南望刚开始没在意,专心致志地发了一会儿呆,就听见刚在旁边坐下的那人清了清嗓子,开口和她说话了,“你是新入职的?哪个项目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一上来就是三连问,还真是继承了e.t快准狠的行事风格,南望把视线从舞池了回来,朝旁边戴面具的人看了一眼,认出来这是刚刚她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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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i说话的时候过来和cici打过招呼的一个男同事,便朝他友好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避重就轻地回答道:“确实刚来没多久。”
“怎么不进去一起玩?”那人朝热闹的舞池扬了扬下巴,因为音乐吵闹声音抬得有点高,“刚来放不开也没关系,适应一下就好了,e.t就是这个工作疯狂玩起来也疯狂的特点,你待得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听得出这人是从南望的打扮上看出她腼腆文静的,心肠不错,这么热闹的场子里还能坐下来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南望笑了一声,回答道:“疯够了。”
“啊?”音乐声太大,对方明显是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微微凑近了一些,将耳朵侧了过来。
南望只好放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早几年疯够了,现在过了这个年纪,不疯了。你快过去和他们一起吧,难得有这么一次。”
刚才她盯着这一整个热闹的舞池的时候心里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感想,有点羡慕又有点感慨,不知不觉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南望刚上大学的时候,心思全不在学习上,也没修炼出现在这种能安安静静在榻榻米上翻一整天书的心境。那时候也不成熟没担当,见她母亲一心只扑在学术上,没想过怎么安慰黯然伤神的母亲,倒趁着没人管教的机会,整天流连在外。
那时候年轻,觉得有使不完的力,就算是前一天看了午夜场的首映电影或是通宵唱了歌,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还是目光炯炯,顶多在不那么重要的课上打一会儿瞌睡,等下了课就又是一条好汉。不像现在,下了班吃了饭连街都懒得逛,只想安安静静坐着看会书,超过了十一点就哈欠连天,偶尔失个眠第二天一整天就没神。
就像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虽然音乐震天,可南望却有点困倦。
那人也不知道是依旧没听清还是压根没听懂她的话,“啊?”了一声坐着没动,抬手跟端着酒杯来回走动的侍应生要了一杯红酒,娴熟地摇了那么几下递给南望,说道:“女孩子别喝鸡尾酒,你觉得酸酸甜甜没有什么味道,后劲儿足得很,小心醉倒了。”
南望心里想说红酒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不过也没反驳,接过了高脚杯放在一边没说话,只是忽然想起大学里有一年的万圣节,几个系也一起联合办过一次化装舞会,不过不像今天这么清新,大家纷纷扮作恐怖的模样。
她记得自己是把脸涂了个惨白脸乌眼青,还抹了一个大红唇,但丢人的不是她不人不鬼的妆容毕竟大家都差不多,而是那天晚上她喝多了。
南望这二十几年是胎里带来的单身,没谈过一次恋爱,要说喜欢过什么人,大概就是那次舞会上遇见的一只吸血鬼了。
她遇见那人的时候,已经喝得有点多了,但没妨碍着在那人进场成为焦点的时候犯花痴,对方虽然带了一个非常致但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但下颌优美的线条和挺拔的身姿依然使他很快就成为了全场女生注目的焦点。
南望当时是一眼就相中了他,端着半杯酒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直接薅了人家的衣服前襟凶巴巴地问人家要不要跳舞。那人许是被她吓住了,愣了那么一下,就点点头答应了。
她还记得那人握住她手的微凉指尖,搁在她腰上的手十分温柔但又有些微微颤抖,也记得华尔兹舞步跳得缓慢,她搭在那人肩上的手刚刚好,后来迷迷糊糊整个脑袋都搭在人家胸前,脸上硬生生被硌出了一道印子。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色胆包天还是被酒麻痹了神经,一曲快要终了的时候,南望还一手揪着人家衣襟、另一只手勾着人家脖子,硬生生地把那人一米八几的个子拉低到和她同一水平,凑过血盆大口把对方给强/吻了。
南望自己的记忆就到她强行邀人家跳舞为止,后边的事情都是断片以后的事了,之所以知道,不是因为事后记起来,而是因为隔天怎么都找不到随身携带的钢笔,问了朋友才知道,自己不但强吻了人家,还把自己钢笔硬塞到人家口袋里,说留个信物保证对他负责来着。
掰着手指头算过来,那也算是南望的初吻了,还是强吻的人家,据说血盆大口贴过去的时候对方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她咧着嘴把钢笔塞到那人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对方才从被强吻的震惊中回过头来。
后来南望还真的认认真真地找过那个吸血鬼,不过当天大家都打扮得不人不鬼,不是相熟一起的人也很难分出来,再加上对方当天戴了面具,想要找起来就更麻烦了。南望大张旗鼓地在当天参加舞会的几个系里翻遍了,也没找出来那个光凭着一个下巴就把她迷住的男生,找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方面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另一方面,他手上明明有南望塞给他的钢笔却在南望翻天覆地找他的时候保持了沉默,可能也就从侧面说明那人根本对她没半点意思了。
这一整个事件直接导致了两个后果,其中一个是南望几乎是迅速地练出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以防自己再次出糗,另一个就是在遇见了舞会上那个一眼万年的美少年以后,南望这心里就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没在大学里看上过别的什么人了。
她可怜的,还没开始的初恋,就以那么搞笑又玄幻的方式发生,又飓风过境一般以闹剧的方式结束了。
南望叹了一口气,想起往昔岁月里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就觉得这现世报来得飞快,自己现在胃不大好的毛病大约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她想过这些事的时候,脑袋转的飞快,对于坐在一旁跟她搭讪的男同事来说,也不过就是须臾,后者见她支着下巴眼神有点迷离,咳嗽了一声开始阐述自己坐过来的目的,“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片。”
对方说着就掏出了一张印刷细的名片来,南望终于看出自己是入围了对方今天晚上广撒网的队伍里,接过名片笑了一声,回了句“我没有名片”,就打算婉言提醒他别在自己身上浪时间了。
春宵苦短,他最好还是寻个认认真真想要脱单的姑娘比较好。
这时候舞池里的大家纷纷已经放开了手脚放飞了灵魂,也都有点疯的累了,一曲罢了,音乐渐渐舒缓起来,南望听出是一首比较常见的圆舞曲,心里暗道终于不用那么大声地和对方说话了,余光却瞥见四周的女性同事们纷纷有点不对劲,眼风有意无意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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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方向飘,就也跟着看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看,就是心脏停跳级别的一愣。
拥挤的人群中有那么一个人,带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羽毛面具,穿着倒很随意,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纯色白衬衫,虽然质地良却毫无花样,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因为自上而下解开了三颗扣子而露出来的锁骨既抢眼又性感,视线再下移,是随意挽起的袖口下线条完美的小臂和被一条黑色长裤包裹住显得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南望的视线从他纤尘不染的手工皮鞋重新移回到脸上,苛刻的目光经过他露出面具之下的半张脸,线条完美的下巴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下颌线有些紧绷,薄唇也抿着,致使他周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男人步速和缓、旁若无人地穿过拥挤但已经不再喧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南望面前,好像已经完全和她回忆中的那个轮廓重合在了一起,弯起唇角朝她伸出了手。
“本来不打算来的,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的评论作者君都看到啦,会抽空慢慢回哒,固定的更新时间在上午09:09:09,如果双更的话,第二更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随机~
25、chapter25...
这是程修谨。
南望眼睛瞪得老大,刚刚因为震惊而骤停的心脏忽然之间开始扑通扑通地蹦起来,甚至远远超过了旋律欢快的圆舞曲的声音而变得震耳欲聋。
刚刚坐下来耐着性子撩了半天的男同事见自己半路被截了胡,当下也火了,一面说着“哎我说哥们你这不地道啊”,一面放下杯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把已经石化的南望的注意力拉回来,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
原本程修谨只是定定地看着南望,好像并没有把那男同事看在眼里,可这会儿对方说话了,又是一副茬架的口气,也就纡尊降贵地将注意力分给了他一点,扭过头朝他瞟了一眼。
只一眼,那男同事的气焰便消减了一大半。
说不出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怂了,但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上那股冷漠的气息并没有因为面具遮挡而减却半分,反而托了面具的福将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敛了一些才显得没那么可怕。此时此刻这男人不像是半路过来截胡的路人甲,反而像极了被侵占私人领地的某种大型食肉类猫科动物。
南望就是他的领地。
原本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眼风因为男同事突然之间大着嗓门站起来的举动纷纷聚集了过来,肆无忌惮地将明明是站在昏暗角落里但莫名其妙叫人觉得他在发光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视线在对峙的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很快就以旁观者的角度给两人分出了胜负。
这人的气场太强,先叫嚣的那个势头反而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南望像是被忽略了的壁花,乖乖地坐在一旁并没有人注意,直到程修谨用一个眼神将那男同事恐吓住以后,重新将视线转回到她身上,这才多了几分存在感。
“赏脸跳支舞?”男人微微侧头听了会儿节拍,正巧是一首曲子的末尾,伸出来的手没动,凛冽的下颌线微微变得有些温柔。
南望梗着脖子仰头将他望着,好不容易分辨出了现实和过去,几乎是没经过大脑、遵循着本能地点了点头,抬手搭上那人干燥温暖的掌心,立刻就被拉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旋进了舞池,借着两只曲子之间的短暂空白,南望听见周围的抽气声和唏嘘声,心里感叹了一句幸好她脸上的面具够大够严实,除了亲妈也没人能认出来,不然她今晚这样出风头,明天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亲妈都认不出来,程修谨是怎么一眼就将她认出来的?
南望一只手搭上那人挺括的肩膀,另一只手被他很轻很柔地握住,没等音乐开场,低头抿了抿嘴唇,声音小小地问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回答很简单,但声音很温柔,和刚才那个冷冷的、充满攻击性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南望被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答案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隐隐察觉出他还在生气,就没继续问下去,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头还是低着,又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手的那只手微微紧,捏了捏她的手。
“总怕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出事,来了果然看见那混账在灌你酒。”
这人是在跟她抱怨吗?南望难得听见程修谨用这个口气跟她说话,被他字里行间的无奈给逗笑了,“什么叫这种地方,我们公司包的这个酒店很正经的;还有别叫人家混账,那是我同事,就是见我一个人坐在这儿过来和我聊聊天。”
“同事?”某人的神经似乎仍然处于一级警戒状态,“你们项目上的?”
南望笑得更深了,一面随着音乐缓缓移动着步子,一面解释道:“今天刚认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项目哪个部门,就被你一下子吓跑了。干嘛吓唬人?”
也是奇了怪了,他现在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干嘛要上赶子给他解释这种事。
“吓唬人?”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圈的更近了一些,清冽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叫南望顿时有点恍惚,那人微微弓着背凑近她的脸,深邃如同遥远夜空的漂亮眸子定定地将她看着,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叫人忍不住想要逃开,“觊觎了我喜欢的人,只用一个眼神对付他,我还觉得实在是手下留情了。”
若不是知道这里是e.t的场子,在场的都是和南望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他可不只想瞪那小子一眼这么简单。
南望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中学生一样说喜欢,本来内心挺强大的人,竟然也羞得红了脸,头立刻压得更低了,心里面的鼓点声已经达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咬了咬嘴唇强行转移话题,“我可不是那么好灌醉的,好歹也是千杯不倒。”
不信哪天她和程修谨比一比对瓶吹,看谁先把谁喝倒。
程修谨听到她这话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微微离她远一些,得南望一直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听起来是一点都没信,“你千杯不倒?呵。”
呵什么呵,这是嘲笑她说大话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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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顿时有些愤愤,扬起下巴朝他瞪了下眼睛,正要准备和他约战,就听见他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飘忽。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壮着酒胆跟女土匪一样……”
南望没听清,眨了眨眼睛朝他凑得更近,“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你别嫌弃。”
怪不得程修谨今天的打扮这么商务,看起来是直接脱了西服外套挽起袖子就直接过来了。南望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成悦到e.t园区的距离和时间,就知道他今天保准又早退了。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整个成悦集团的接班人,每天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不过程修谨这话说得就太不自信了,她哪里敢嫌弃他,从他进来后众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一身简简单单的打扮,可是夺走了在场不少女性的芳魂啊。
南望笑笑安慰他:“不敢不敢,你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今天格外好看,特别像一个人。”
特别像一个人这话在南望心里已经是最高评价了,毕竟那“一个人”可是她心里的朱砂痣、眼前的白月光。可南望没过脑子夸完就想起来坏了,程修谨可是义正言辞地威胁过她,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来,是要遭天谴的。
真打翻了醋坛子,她可善不了后。
那人果然对此十分敏感,几乎在南望脱口而出后的一瞬间就直接反问了过来,“像谁?”
南望露出一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十分真诚,语气十分恳切,“夜礼服假面。”
不是她臭不要脸自比美少女战士,实在是程修谨披上一个披风就可以穿越到动画片里去了。说起来他也确实总在她有事的时候从天而降,就好像夜礼服假面一样。
男人没看过那么少女的动画片,又或许他那样的人根本什么动画片都没看过,自然不知道南望说得是谁,不过也听得出这名字不是一个现实中的什么人,见她一脸努力憋着笑的虚假真诚,猜出她是在极尽夸张地夸赞他,也就偃旗息鼓,没再追究下去了。
两个人在舞池了旁若无人地低语了一会儿,就熬到了一曲终了,一曲又起。两个人顺着音乐变换了姿势,成了“搂搂抱抱”的姿势。可虽然看起来更加亲密,实际上程修谨却相当绅士,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恪尽礼仪,南望合着调子晃悠了一会儿,就把自己晃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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