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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下(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许春宴
她的身体泛起一阵诱人的薄红,在高潮时控制不住地轻叫出声,声音像是呜咽的小兽。
是宁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时已近巳时,夜色已深。
她身上未着寸缕,方才又出了不少的汗,沈砚担心她会受风着凉,仔细替她掖好被角,又抚了抚她的发才离开。
是宁在沈砚的手下泄了两次,固然有些疲惫,神上却清醒的很。
身上的药力似乎减退了不少,剩的那一点儿只能让她更好的入睡。她听着沈砚关门的声音,忽然便觉得很累,一直累到了骨子里。
她动了动,面向墙角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光裸的身体。
身体被沈砚清理的很干净,并没有什么异味,且大概在沈砚怀里待久了,还似有若无沾染了不少他身上的香气。
但也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她疲惫至极,没心思再去思考。
只是虽然闭上了眼睛,却一直没怎么睡着。
故而在房间门再度被打开又关上时,她立刻便被惊醒。
她还是保持着那样蜷缩的姿势,等了一会儿,身后的被角被掀起来一点。
而后,她感觉到有温热的身体躺了进来。
带着她身上沾染的熟悉香气。
沈砚躺下后,没出声,大约是察觉到是宁的睡姿,他顿了一会儿,沉默着,抬手揽住是宁的腰,将她翻了个身扣进怀里。
是宁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感受到,便低头去看她。倏然对上她睁开的眼。
“没睡着?”
是宁沉默着点了点头。
沈砚也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她替她调整姿势,将她更好地搂在怀里。
是宁什么都没穿,沈砚只穿了里衣,她被他抱在怀里。场景似乎对调到她初初察觉自己对他起了心思的那年。
那时她一腔孤勇,义无反顾决定去勾引他,于是光着身体爬上他的床,而他毫无反应,抱着光裸的她却好像抱着一株没有生命的瓷器。
而今,相似的场景重演。
这次,他却不再是毫无反应。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搂着她与自己紧紧相贴,察觉到她的沉默与失神,于是同样沉默,良久之后,忽然问:“怪我么?”
声音沉哑,像是石块闷进湖里。
是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是宁大概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发懵,只能靠本能摇头:“为什么……要怪哥哥?”
最后的声音有些低,透露出犹豫。
沈砚低头同她对视,看不清眼神辨不明情绪,他只是面无表情,沉默而专注将她看着。
许久之后,他忽然低头,微凉的唇吻了吻她的眼睛。
“睡吧,宝贝。”
那好。
是宁顺从地闭上眼睛。
顺从地被他抱得更紧。
第二日一早,是宁醒来时,罕见地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沈砚怀里。
腿如往常一样不规矩地缠到了他的腰上。
他的里衣不知怎么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胸膛。
而她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两人,交缠着睡过了一整晚。
是宁愣愣地看着依然安稳睡在自己身边的沈砚,他的睡颜自己不多见,此刻看到他闭上那双惊心动魄的眼,苍白的脸上一派安宁。
这样被他抱着的情景,分明从未从她的生活里逃离。
不知为何,是宁忽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欢喜和安宁。
不知为何。
她忽然,释怀了。
她好像,不再感到那么迷茫和焦虑。
她想,对于自己身边这个人,她一定势在必得。这个人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她的。
她在害怕什么呢?
她是沈砚亲手养大的妹妹。
他宠着自己,惯着自己,纵容自己。
他宠到甚至替她打开自己的身体帮自己控制情欲。
是妹妹又如何?至少现在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她近水楼台。
她尽占先机。
她应该自信。
………………………………………………
沈砚:我是个变态
许许:不,别误会,你只是禽兽。
沈砚:?是么?我对我们家宝贝做了什么让你得出这个结论?你怎么还没写到?
许许:?
许许:你在镜子面前对你们家宝贝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么?
沈砚:我裤子都没脱你让我心里有什么数?
许许:?
沈砚:我不仅没脱裤子,我还连一个吻都没有,一个摸胸都没有,就这还禽兽?你是不是对禽兽有什么误解?[微笑再见.jpg]
许:……
沈?欲求不满?砚在线表演切腹自尽。
啊,来来来无奖竞猜,现在来猜一猜这俩到底是谁先动的心现在应该很明显了吧[doge]
emmm再搞一个有奖竞猜?奖品是加更的那种qvq
问:哥哥的性癖是什么?
有人猜对明天就加更(悄咪咪地说如果明天加更的话就能写到初夜了噢嘻嘻嘻,初夜啊,非常刺激的诶![疯狂暗示])提示一下是两个噢~
以及预警一下:关于宁宁中chun药这种事,还不止一次,没错,作者的恶趣味已经没救了,就是喜欢写这种恶俗的狗血梗!我不管!我爱![作者放飞自我中hiahiahia]





他的天下(兄妹H) 第二十一章:不打算压抑
前些日子是宁情绪不稳,因为喜欢沈砚而压抑自己,因为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而心伤,而害怕,而绝望。
无数情绪堆砌在心底,硬生生压得她改了性子,昔日通透伶俐被藏,唯余黯然神伤。
她像是被锁进一个遍布阴霾的笼子,她没有钥匙,无法逃离,哪怕撞的头破血流满身伤,依旧无法窥见天光。
可是现在躺在沈砚的怀里,看着他安静的脸,却豁然开朗。
之前所有的庸人自扰都显得那样愚蠢。
不过是喜欢上了哥哥而已。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是了,她其实是在害怕。
害怕嫁人,害怕哥哥娶亲。
更害怕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怕他觉得脏,觉得龌龊,觉得她恶心。
可她当局者迷,也实在是没看透哥哥对她的宠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是宁忍不住将沈砚的脸细细打量了个遍,这样绝美的一张脸,笑起来如同妖孽一样的人,会主动告诉她自己身世的人,会抱着她说“有你爱我所以不难过”的人。
是宁啊是宁。
她忍不住在心底质问自己,你以寻常人的卑劣思想来揣度沈砚,又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来他对你的上心?
他为什么宠着你惯着你?为什么允许你待在身边?为什么天下之大,独独将你看做特殊?
不过是因为,你是是宁啊。
是宁即是是宁。
只是因为是你,所以他包容,他接受,他放纵甚至连同自己一并沉溺。
就算这个人不喜欢你,对你全然没有男女之情,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他绝不会憎你恶你,不会觉得你卑劣,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恶心。
因为是你。
因为是他。
是宁心情忽然变得极好。如同压在心底令她差点无法呼吸的石头被粉碎。
她在石头的碎屑里抬头仰望,看见破晓黎明的天光乍现。橘色的太阳一点一点升起,如同象征新生。
她不动声色,又将沈砚抱得紧了些。
他的体温和香气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是宁闭着眼睛亦十分压不住满心的甜蜜。
她忍不住凑近他,张开唇,微微含了含他胸膛上的皮肉。
伤疤的粗砺贴在她的唇瓣上,摩擦之后产生更高的热度。以至于是宁甚至舍不得将唇瓣从他的胸口挪开。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用早膳都还未能完全消减。
她从楚恭的回话中得知今早之所以能一睁眼就看到沈砚是因为他昨晚特意交待,今日告病不上朝。
也就是说,沈砚是故意的。
他是特意留下来陪自己的。
至于原因……
是宁今日早起重拾自信,现下十分得意,十分不客气地将理由安在了是因为他要陪自己这个名分上。
面前摆了是宁平日里最爱吃的菜,是宁却没什么心思去注意。
她随意用着膳,总也控制不住,眼神时时要飘向端坐在另一边的沈砚。
楚恭正将他看过的折子起来。
他告了病不去上朝,该是他处理的公务却是逃不掉的。
私下里沈砚总是穿得随性,简单的衣饰就能将他衬得极有风华。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衫,乌墨般的发并未细细打理,甚至有几缕掉在额前,看着有些,颓靡的美感。
他垂着眸,神情淡淡地看着手中最后一本折子,唇瓣颜色艳丽,微微抿起,看着好像没什么情绪,细品之下却仿佛有些许嗤嘲。是宁看得不是很分明,只是心里的雀跃不受控一般往外冒。她觉得这样的他,性感到……让她忍不住。
简直是对她赤裸裸的勾引。
还有那双手。
她的视线落到那双手上,白皙,修长,冰肌玉骨,如同雕细琢的玉器。利落到苍白,指尖却带着诱人的粉红。
是宁倏然想到,昨天晚上,就是这双手,打开的腿,沿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抚摸,触碰自己的花荫,撑开自己的花唇,钻进去,然后……让她哭了一次有一次……
是宁不知想了些什么,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
她立刻低下头,不再看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吃饭。
他同楚恭交谈的声音轻轻淡淡响在耳边。
楚恭道:“近日,唐则中再一次与契丹族的使臣私下见了面。”
“哦?”沈砚随手将手中的折子递给楚恭,很感兴趣似的眯起眼睛,而后又惫懒一笑,神情有些说不出的玩味,嗓音悠悠,同往常一样含着笑意:“时隔多年,他竟然还没放弃?不愧是个小机灵。”
说完他又语调悠长地哼笑了一声,这一声像是气音,懒懒地含在嗓子里,被是宁听了去,便觉得,像极了昨晚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哄。
渐渐的,是宁便又有些出神。
沈砚的声音依旧不高不低地传来。
他道:“唐则中唐则卿两兄弟近两年来被压得可不轻,想来是被打得狠了些,觉得委屈。”明明是他先动的手,他压着打的人,从他嘴里出来却偏与他无甚关系,叹息得跟真的似的:“哎呀,到底是谁啊,这样不留情面。那两个小可怜儿,在朝中横行了那么些年,忽有一日被人摁着打压,定是要心生不满的,当真是惹人同情的紧。”
楚恭这么些年了,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知他性子其实顽劣至极,偏还最善蛊惑人心。
然而饶是如此,楚恭依然没忍住对他这两幅面孔作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尤其是这人还戏瘾爆发,竟然还坐直身体,认真发问的模样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本正经地眨着他漂亮的眼睛,浪荡着笑意问:“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私底下相顾无言抱头痛哭?或许,委屈了嘤嘤嘤两声,也未可知呢。”
楚恭听了这一本正经讽人的话还没啥反应,那边一直假装在吃饭其实在悄悄打量沈砚的是宁没忍住,噗嗤一声泄露自己的笑意。
暴露之后又立刻声,低头扒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唇角的笑意实在藏不住。
沈砚听到她的笑声,表情顿了顿,余光瞥了她一眼,没转头去看她,兀自同楚恭交待完接下来的安排。只是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满了视线。
“虽说咱们唐大人与这位使臣大人多年不见了,但毕竟是老朋友了,咱们这么多年来搜罗过来打算送给他们的礼物应当还在吧,既如此,便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说的这样不正不经,楚恭却能听懂他话中的深意,点头称了是,复问:“那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沈砚懒洋洋的,一派不愿意多思考的模样:“别急呀,他们搞得这样神秘,总要让他们上个菜才是,若这么快就把宴席撤了,那不是不好玩儿了,多没意思呀。”
楚恭一愣,沈砚已经抬起眼笑看着他:“剩下的皇子中,大哥和四弟,你觉得,他们会选择谁?”
楚恭和他对视,良久,沉默不语。
沈砚却没什么大的反应,依旧是那副浪荡样子,语气闲适地像在谈论早膳用什么:“稍后本王去拜访拜访本王那一心一意醉心诗书的四弟,楚恭,你替本王去唐大人府中走一趟。”
他俏皮地一眨眼:“本王有礼物送给他。”
直到楚恭转身离去,是宁都还没从沈砚方才的语气里走出来。
沈砚宠她,任何东西事情都不瞒着她,办理公务也时时会将她带在身边。
但是宁十分自觉,她知分寸,往往到了这种时候,总是会自发从沈砚书房翻出本旁的什么书看,看的入迷了,便常常忘记要去看沈砚办公的模样。
这习惯根深蒂固,她从骨子里觉得,沈砚那些东西,无论是她懂的还是不懂的,她都不该听到。
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以后若真有人将心思打到她身上,起码她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嘴巴是否够紧。
哪怕她整颗心都陷在他身上,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他身边,他处理公务时,她也依然保持了这个好习惯。
故而从不知道,原来他办公时,是这样子的。
这么的……性感。勾的她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想抱他,想吻他,想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是宁的耳尖立刻烧了起来,她的喉咙有些渴,带着微微的痒意。是宁轻轻咳嗽了一下,勉强将这痒意压下去。
刚打算还是继续吃饭好了,便听得沈砚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双凤眸里满满当当皆被她占据,毫不掩饰地写满戏谑。还是那带着勾引笑意的声音。
“宝贝看够了?不打算再看看?”
是宁一张脸登时红了个彻底。如三月的桃花将绯色染上她的脸。
她咬住下唇,故作镇定地同他对视,声音细细的:“就,用膳啊……我,没吃饱。”
理由扯的这样烂,沈砚却偏偏就是吃她这一套。看到她亮到近乎璀璨的眼睛,他就忍不住心痒难耐,想看她眼睛里满是自己,想看她流泪,想听她哭。满心的欲念几乎压不住,一遍一遍冲击他的自控力。
他从来不是个重欲的人,为色所迷这种事永远与他绝缘。他从五岁开始便锻炼自己的心性。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从容面对,旁人从来无法看清他散漫笑意背后的真实目的。
从来都是浑不在意一般,永远作壁上观,表面肆意放荡,随性迷离,实则冷心冷情,毫无波澜。
正是因为如此,当他有朝一日对一个人起了什么心思的时候,那从未对他造成过任何影响,却被无数人奉上高位,被称之为情欲的东西,开始疯了一般地啃食他的所有防线。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从不知道,当他因面前这个人只是咬了下唇便疯狂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时候,该做些什么。
正如几年前,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对亲生妹妹持有的,并不仅仅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之情时一样。他无从排解,唯有继续保持不动声色的假象,将哥哥的角色,扮演到极致。
沈砚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深、暗,别有深意,情绪不明。片刻后,他笑得更加妖媚,手肘搁在桌子上手指懒懒散散地按在脸上,不怀好意地冲她眨眼,毫不掩饰地诱惑她:“啧,宝贝,我重要,还是饭重要?”
如此明目张胆。
在与她共度了那样一个夜晚之后,依然不加掩饰地勾引她。
没有一丝芥蒂,全然将昨日之事当做不存在。果然是,全心全意爱护妹妹的哥哥。
是宁脸颊滚烫,在他仿佛别有用意的注视下寸寸烧灼。
即使是宁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依然会在他的刻意挑逗下败下阵来。她不知此刻究竟是羞还是恼,只觉得脑子里的所有思绪都被这场大火烧成灰烬。她不敢再跟他对视,于是慌乱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开始继续吃饭。
又在沈砚因她低头的动作而眯起眼睛时,轻轻地说:“哥哥重要……没有什么,会比哥哥重要的。”
越往后,声音越轻,尾音落下时,几乎听不见。
可落入沈砚耳中,却有如雷霆万钧。
看向她时,满心都是,已经不打算再压制的,对她的欲望。
——
皇后近日多头痛。
她其实早些年便有了这毛病。
大约是二皇子夭折那晚她淋了太久的雨,以致伤寒侵体,落下病根。
其实也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近日却不知为何忽然携难忍的疼痛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比之任何一次发作都要疼得厉害。
宣了太医吃了药,可疼痛总不见缓和。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忽然奇怪,当初这疼痛是怎么被压住的?
啊,想起来了。
仿佛是,当年还养在他身边的沈砚,得知她习惯性头痛,于是试了各种法子,总算找到能缓解她疼痛的方法。
多可笑,她留沈砚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那个贱人。她待她不薄,甚至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姐,却换来如此背叛。所有的感情和数十年的相伴在贪念和权欲面前全都一文不值。
可怜彼时沈砚毫不知情,还以为她果真视他如己出,所以亦回馈干干净净的全部真心。
沈砚……
想到沈砚,唐若萤忽然想起沈砚当日说的话——如果是宁出事,他又会疯到何种程度。
唐若萤的手指娇嫩,根根透亮如同葱段。她手上戴了护甲,撑在额头上衬出皮肤极致的白。
她想到沈砚的笑容。在自己面前时的笑容,永远随性恣意,懒散迷离,从不曾透露出半分真心。
可她见过他看向是宁时,面上眼底,分明写满了快意和舒心。看着她时,眼底便只有她一人。
唐若萤突兀地又想起他的脸。
被上京称作第一美的那张脸。浅笑时仿佛掺了药性,面无表情时却又显得禁欲迷情。
同……她……同那个贱人一模一样。
连同面对自己时的态度,都一模一样。
从来没有半分真心。
从来没有半分真心!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她骤然一股恨意从心头满起,渐渐侵占她的思绪,她的理智被瓦解,端庄的表象被撕碎。心头的恨如同剧烈燃烧的大火,烧的她面容扭曲,眼眶通红。怎么都压不下去。
骗子!骗子!骗子!
怎么配得到幸福?
凭什么你的儿子能够得到幸福?
那么在乎这个妹妹是吗?
旁人都动不得这个妹妹是吗?
那她倒要看看,若是真的动了,他又能拿她如何!
唐若萤直起身体,眼神怨毒,倾城容色扭曲如恶鬼。她冷声唤来宫婢,笑得残忍又恶毒:“去,去库房将上回唐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点心送到纶亲王府。”
——
早膳过后,沈砚如他所言去见四殿下。
沈柘现存的三个儿子中,唯有四皇子沈溯尚未建府封王,倒不是沈柘小气,只是沈溯一心沉迷诗书,对这些名位并不是很看重。
他比沈砚小上两岁,早在他弱冠之年沈柘便有意为他赐封,却被他婉拒。只道是自己无才无德,于政事上一窍不通,只想闲来读读这起子风花雪月的书,过的悠闲自在也便罢了。
他无心政事,自然对名分更加不在意,若只是挂个闲散王爷的名号,与现在也并无分别,故而干脆不封。也省的大动干戈。
是宁倒是听说过这位四皇子。
前些日子沈柘重新将赐封之事提了一提,他便立刻回绝,大有陪同诗书入棺同衾之意。
是宁对沈砚要做的事并不了解,也不打算多问,待沈砚出府之后便教搬来自己的琴在院内自娱自乐。
王府后院栽了些许梨树和虞美人,正是开花的季节,此时花开正艳。红白交相辉映,春风拂过,叶随花动,乐兮妙哉。
大约是宁放下心中所感,以致琴声都要欢快一些,泠泠琴音似流水潺潺,昭示着弹奏之人的好心情。
来思敏锐地听出她琴音的变化,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待她琴音停了,才开口道:“公主,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是宁一愣,对来思的敏锐感到惊叹,兀自讶然了一番,才笑道:“来思,你感觉真灵敏。”
这话便是承认了。来思有些好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想到她昨日的反常,斟酌着问:“可与王爷有关。”
来思洞察力简直惊人,是宁担心自己再透露一点就等于和盘托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说,只是笑着同她玩笑:“秘密~”
她古灵怪的模样着实可爱灵动,笑容亦十分有感染力。来思见她如此愉悦,便也不打算再问,总归是她开心便足矣。
两人又在满园芳菲下聊了会儿天,不多时,一早被沈砚支出去办事的楚恭回了府,未在府中发现沈砚,猜到沈砚还未回来。
走进院子里时,恰好看到是宁同来思坐在一起,她的指尖按着琴弦,拨弄两下之后又去看来思,眉眼弯弯的模样极度温软,像是四月的太阳,暖,但不热,看久了容易被吸引。漂亮得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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