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他的天下(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许春宴
是宁平复了一下心绪,冲他摇头,道:“多谢楚大人,楚大人方才又帮了我。”又问:“可是哥哥让楚大人在此等我的?哥哥他人呢?”
楚恭:“陛下找殿下有些事情,故而殿下先行前往尚书房了。”
是宁一怔,猛地想到皇后方才的话。
她在原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画面——沈砚身着大红婚服,推开房门,挑起一人头上的喜帕,那女子面若桃花,粉颊绯红,望向沈砚的眼神含羞藏怯。沈砚同她共饮交杯酒,亲昵无间,那人,却不是她。
是宁忽然又想到,若是喝完合卺酒,接下来便是……圆房。
沈砚会如同在自己梦里一般,温柔地剥去那人的衣衫,亲吻对方的额头,鼻尖,细颈,唇瓣。会抚摸对方的腰背,会打开对方的腿,会……
是宁忽的感觉心口一阵闷痛,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强撑着力道让楚恭带她去尚书房,她想去门口等着他。
楚恭看出她状态不好,皱着眉头动了动唇瓣,但终究没有说话。沉默地带她去尚书房。
怎么说呢。
若是以往有人告诉她,她会因为一件事而心痛窒息五内郁结,会因一件事辗转反侧意难平,会因求而不得而陷入绝望,甚至任由心底的恶念一阵又一阵翻涌,满心的黑色毒液几乎填了她。她只会当做对方在说笑,做不得真。
可是当她看到沈砚身边站着别人的时候,那一瞬间,她所有的恶意都决了堤。
从承乾宫到尚书房,需要穿过阑珊园,名字虽然起作阑珊,却种了满园的桃花,三月时桃花灼灼,如漫天的霞。
只道前有三月咸阳城,千花昼如锦,后却也有桃花三月开上京,满园绝色动京城。
阑珊园里设了一处凉台,供后妃同皇子公主赏花时用。
是宁跟着楚恭走到阑珊园,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双坐在凉台处的身影。
是宁的心空了一块儿,发了狠似的疼。
沈砚是真的漂亮。
无论什么时候看,他的皮囊永远是那样致艳绝,闲闲坐在凉台石桌前喝茶,姿势显得随意,漫不经心却显得气势十足。
那名女子似乎同他说了些什么,他便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似乎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他们站的距离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沈砚望向那女子时的眼神慵懒而极有兴味。
那女子背对着是宁,是宁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从身形气质上推测,当也是一名美人。皇后貌美,她的娘亲侄女,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许,刚好就是沈砚喜欢的。否则,他应该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宁垂下眼睛,遮住眸子里漫上的一层又一层湿意。
也许……沈砚会很喜欢她……对吗……
……
……
不对。
是宁又忽然抬起眼,抓住一个关键词。
这名女子是……
皇后的娘家人。
跟自己不同,是确确实实的,皇后亲生长兄的女儿。
沈砚与皇后关系早已势同水火,他怎么可能放下戒心去喜欢皇后那边的人?
纵然沈砚成婚势在必行,但也绝不可能同皇后的侄女牵扯。
思及此,是宁又忽然多了一些底气。她强迫自己摒弃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慢慢朝那凉台走去。
沈砚原还在懒懒散散吊儿郎当地听面前这女子说话,沈柘让他带着她来看看花时他便明白沈柘是何用意,之所以不拒绝,不过是为了看看皇后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沈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优势,他那张脸,便是最具迷惑性的东西。
眼前的女子倒的确端庄大方,克己守礼,但偶尔和他的眼神对上时眼中的不自然教任何人看了都能猜出她的心思。
沈砚面上一派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偶尔在她问话时瞧她一眼。心底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觉得乏味。
他的视线悠悠闲闲地扫过满园桃花,春色盎然,全然关不住。
不知怎的就想到是宁赖在他身边同他撒娇的场景。小家伙儿的唇角会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脸颊红红的,眼睛弯起来似这三月桃花,莹润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快乐。
沈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觉得心底有点痒,他在心底笑了下,视线扫的再远一些时,看到了些什么,心口动了下,忽然眯起眼睛,坐直了身体。
坐在他身旁的那女子感受到他情绪的专注,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唐如絮是皇后大哥唐则卿的嫡长女,自小生的貌美,同宗中除了她,无人再能与皇后唐若萤的美貌相较。
此前进宫,父亲意味深长地同她道:“唐家的女子,个个都要登高位,绝不能甘于平凡。”
她便知道这次进宫定然有所图。
果然,她被宫人牵引着,与纶亲王沈砚见了面。
整个上京城中,无人没听过纶亲王沈砚的名号。他被称作上京城的第一美人,道他是大贞皇室唯一可堪大任的男子。
唐如絮到底是闺阁女子,听过外界传言,却从未见过纶亲王本人。
她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父亲同二叔时有的交谈。
他们无论谈什么事的时候都是关起门来,只有极少数的时候,真的是极少数的时候,两个人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而每一次失态,都是因为这位名满上京的纶亲王。
唐如絮不知道沈砚究竟破坏了他们什么计划,只知道因为他,他们唐家,已不如往日辉煌。即使皇后姑母,数十年如一日地备受宠爱。
而她听了那么多遍的纶亲王之名,于今日,终焉相见。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了解到,也许,的确无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
他只是掀起眼皮朝自己懒懒散散看了一眼,那么的漫不经心,那么的不放在心上,如同一头狮子闲时看到一只小小的翼鸟,连施舍多余的眼神都欠奉,因为从未曾放在眼里。
可他身上那股气质,那股看着吊儿郎当,却又强势压抑的气质,像是一口吸引人的深潭,即使知道他的迷人伴随致命的危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沉沦。
这样的人,也许不会为谁驻足,他的视线,也许从不会落在任何人身上。
可刚这样想着,沈砚便已经看到了一人。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跟随着那人,眼瞧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每靠近一点,眼底的笑意便深三分。
直到最后那些笑意眼里装不住,只好倾泻出来。
他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慵懒随意,含着一丝让唐如絮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带着明显的笑意对慢慢靠近的女子挑了挑眉,喊她:“宝贝,怎么找过来的?”
听到他如此亲昵的称呼,唐如絮的心头猛地一跳。
是宁几步走到沈砚面前,略微踟蹰了一会儿,乖乖回答:“楚大人带我过来的。”
说完她看了看唐如絮。
沈砚便抬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捏着她的掌心问:“手怎么这样凉?吹风了?还是受凉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宁心说才不是,被你吓凉的。
她还是乖乖地摇头,又在唐如絮和他之间看了看,然后问:“哥哥,你怎么在这?这位小姐是……”
唐如絮听是宁喊沈砚哥哥心下便已猜出她的身份。整个大贞,除了前几年寻到生父沈柘,又被沈砚亲自教养于身边的长安公主沈是宁,再无旁人。
她立刻起身跪下行礼:“臣女唐如絮,参见长安公主。”
是宁的视线有一瞬间的凝滞,在看到她的脸时。
唐如絮,是真的非常漂亮。
她飞快地摆正情绪,手不自觉地捏紧沈砚的手指,又松开。
而后,她声音清澈,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对唐如絮道:“唐姑娘快请起。”
真意外,是宁以为自己看到她会嫉妒得发疯,会忍不住鼻酸,甚至会忍不住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酸涩都发泄给沈砚。
可是居然,什么都没有。没有愤怒,没有嫉妒,没有痛苦,没有失态。
她甚至还能在唐如絮起身时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果然如皇后所说,端的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和守礼,落落大方,若是要做纶亲王妃,的确配得上。
她眼神黯了黯,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扯了扯沈砚的手。沈砚的视线本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扯了自己一把,便立刻给出反应,扬眉示意:“嗯?”
是宁便忽的弯腰凑到他的耳边,手搭到他的肩上,感受到他为了替自己掌握平衡而揽住自己腰的手,抿了抿唇靠近他小声道:“哥哥可喜欢这位唐家小姐,今日皇后娘娘同我说,让我帮着劝劝你,说哥哥你也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是时候娶一位王妃了。”
说完她又拉开两人的距离,先是看了眼表情变得很微妙的沈砚,而后又下意识看了眼唐如絮,见到她有些失神地盯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沈砚的手臂。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懊恼。
她忽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蠢。
这种行为,真的非常不明智。
她方才身体快过大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现在却觉得有些不妥当。
于是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彻底和沈砚拉开了距离。
唐如絮已经垂下眼睫不再看他们。
是宁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沈砚看她同自己拉开距离,眼神深了几分。
只是他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对唐如絮道:“唐小姐,天色不早,本王还有些事要去办,不便在此久留,望唐小姐见谅。”
唐如絮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怎敢阻拦,只能点头。
他便冲她稍一点头,展臂牵过身侧是宁的手腕,拉着她出了凉台。
唐如絮应该是有些困惑,她怔怔地站在凉台的桌子旁目送沈砚牵着是宁的手走远。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砚的变化可以那么大。
那个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可以吸引他的目光,让他整颗心都落在她身上?
唐如絮心中,将沈砚位置放的极高,他那样的人,注定目光极远,犹如站在山巅。会放在心上的人,必然也是极度优秀,极度聪慧的。
可唐如絮看不出是宁的特别。
——不是说,她不够好看。
唐如絮承认,沈是宁,那个大约比她还小上两岁的女子,生了一张令任何女孩子见了都会心生艳羡的脸,如果说沈砚是妖媚,那她更像是盛放在冰雪之中的火,惊艳到令人不可思议。
可是,除此之外,除了那张出众的脸之外,她看不到她身上其他任何一点的特别,有足够的份量足以吸引沈砚的注视。
她看着那一行三人离去。
跟在后面身形板直的应当是沈砚的随侍。
沈砚牵着是宁走在前面。
起先是宁似乎有些低落,走得很慢,而后沈砚回头看着她,眼睛像是含了笑意,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他对她的柔情。
那个漫不经心似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男人,看着那个小姑娘时,眼睛里全是笑意,令旁人看着只觉他全是欢喜。
他似乎对是宁说了什么,是宁有些好奇,便抬头看着他,他便忽然低头凑近她,唐如絮隔得远,看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只见是宁似乎愕了一愕,而后忽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低头有些不大好意思。
沈砚便靠近她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掐了掐她的脸。
而后两人相携离开。
唐如絮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拐过一座假山从阑珊园消失。
她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手边的衣袖已经被自己绞紧。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甘心。
因为沈砚对他的亲生妹妹好而不甘心。
快走出宫门时,是宁便又在北通门门口见到了唐如絮。
她主动叫的她,应当是从背后跟上来的。
沈砚方才又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宫女叫了去说是要嘱咐一些事。
这种事沈砚自然不好回绝,于是让楚恭先送是宁回去。
故而现下沈砚不在,只有是宁同唐如絮两个人。
唐如絮先是摒退了自己身边的随侍宫女,是宁见状,自然清楚她有话要说,故而拜托楚恭先去前面等自己。待楚恭走远,是宁主动问唐如絮:“唐小姐,请问一下有什么事吗?”
唐如絮是唐家嫡女,自小由皇后亲自挑选教导礼仪的嬷嬷教导,气质绝佳,气度雍华,是寻常女子绝对无可比拟的典雅高贵。
她朝着是宁行了礼,才温和道:“公主,是如絮唐突了,这样将您拦下实在是礼数不周,只是纶亲王府礼制森严,无诏无宣无帖轻易不得入内,且如絮一直深处深闺,无法亲自登门拜访,只能出此下策,万望公主莫要怪罪才是。”
是宁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她才又继续道:“多谢公主。公主,如絮如此贸然拦下您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她说:“听闻皇后娘娘今日命臣女入宫前已经与您交涉过,所以臣女也便不瞒您了,今次进宫,陛下同皇后有意将臣女许配给纶亲王殿下。臣女一介女子说这话其实总归有些不得体,只是,皇命难为,臣女也是没有办法,故而才来求您帮忙。”
是宁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听她如此不加掩饰地说出来,还是有些仲怔。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慢慢地问:“唐小姐,来求我什么呢?”
唐如絮瞧着她,眼中有些热切。是宁比一般女子高上些许,唐如絮比是宁大了一些,却与她差不多高。唐如絮平视着她道:“公主,您在王爷身边多年,又深得王爷喜欢,应当知道,王爷性子,实在有些不好接近,臣女此番前来,是想请教您,如何才能令王爷放下戒心,他都有些什么喜好,臣女想试着投其所好。”
是宁想,面前这个笑容温柔眼神得体的女子,应当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
不管她是否扮得这样亲切端庄,她都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大概,没什么人能抵抗得了她这样温温柔柔的语气吧。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沈砚,她一定很乐意让她当自己的王嫂。
这样一个女子,漂亮,得体,聪明,作为唐家最优秀的嫡长女培养出来的人,想必亦是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若是她来当纶亲王府的主母,陪在沈砚身边,一定会将纶亲王府打理得很好。
可是……
可是,怪就怪,是宁贪心不足,有了沈砚的宠还不够,她还想要他的爱。
是她自私,是她肮脏,她对亲生长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所以,没办法允许别人走到沈砚身边,没办法接受沈砚和任何一个女子在一起。
所以她强扯了一个笑意,不卑不亢地同唐如絮对视,声音很轻,但透露出坚定:“喜好啊,哥哥他,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他戒心比较重,怕有心之人利用他的喜好,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喜欢。抱歉啊唐小姐,这个我也帮不了你。想要他放下戒心,大概,还是需要时间。”
是宁回到摘星阁时,情绪很不好。
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如纸般苍白。
来思见她神情恍惚,进了正殿便称自己累了想去休息一下,直直拐去房间。来思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一同回来的楚恭,问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恭眉头皱的很紧,看向是宁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在宫中久了,想必有些神,等会儿我让小厨房替公主煎一碗药汤补神。”
来思也只能点头。
她先去房间瞧了瞧是宁,是宁躺的很不安稳,像是疲累至极一般,胡乱将被褥盖在身上,眉头紧紧地皱着,额头上有些冷汗,大约在做噩梦。
来思先替她擦了擦汗,看她睡得实在不安稳,心下忧虑,略思考了一番之后,去正殿将一盆依兰花搬到了她的床头安置。
依兰花有安神之效,且味道好闻,应该能让是宁好睡一些。
来思替她掖好背角,又坐在她的床边守了一会儿,察觉她睡得似乎的确安稳了一些,也不再发冷汗了,才稍稍放心。
是宁睡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小厨房的药汤煎好了。
楚恭将药汤端给来思让她喂公主喝下。
他到底是男子,进不得女子房间,出于礼数或是些别的什么原因,他甚至连站在门口往里看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担忧是真的。
他问来思:“怎么样?公主可还好?”
来思接过药碗,小声道:“起先睡得不是很安稳,现在好了很多,大约是太累了,睡得越深反而越不安稳。”
楚恭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
来思瞧他那模样,反倒笑了:“你这个表情,若是让公主瞧见了,只怕又要感激不尽。别太担心,公主现在只是有些累了。”
楚恭神色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于明显了。
索性来思并未多想,只是问:“汤药都有哪些药材?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吧?”
楚恭摇头:“于厨娘说左不过加了些当归,百合,蛇床子,都有安神补血之效。于厨娘常做药膳,对这些熟悉,想来不会有事。”
来思这才放下心来。
她先是轻声,将是宁唤醒,然后对她道:“公主,起来喝点安神汤,好睡些。”
是宁睡得有些迷糊,茫然地任由她给自己喂完了一碗药汤。喝了些热的,便觉得身上热的很,挣扎着在来思地帮助下脱掉了外衣和中衣才又躺下。
来思看她睡过去,又替她在房间里点了个暖热的炭炉,三月虽说已经不算冷,但睡熟之后难有不妥当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来思才放下心来离开。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是宁觉得自己身体愈发热了起来。
刚开始还有些舒服,温度越高时,那热度便滚烫进了梦里。
她又梦见了白日里沈砚同唐如絮对坐饮茶时的场景,梦里的她更疯狂一些,看到这场景发了疯地跑向那两人,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到那座凉台。
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好像远在天边永不可得。
场景一转,又来到唐如絮求她施以援手的北通门旁,这一回她不是委婉拒绝,而是疯狂地同唐如絮对坐道歉。
她说对不起,没办法帮你,因为我爱我的哥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娶你。
唐如絮听了她的话一脸震惊,而后又一脸嫌恶,问她是不是疯了,那是她的亲哥哥。
“你怎么这么恶心!”
她也觉得自己恶心,所以一直一直道歉,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她觉得自己鼻翼很酸眼睛很痛,可是她没有流一滴泪,只是空洞地看着唐如絮美丽的脸重复道歉。
而后场景再变,这回她终于触摸到了沈砚,只是场面污秽。她当着唐如絮的面,将沈砚一寸一寸含进了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身体很热,热到她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她抓不住,只想有人抱住她。于是她在梦里抱住沈砚,想让他抚慰自己的燥热。
却没有任何用。
她浑身如同火烧,轻易烧干了她的理智。
她浑身滚烫,终于从梦里挣扎着苏醒。
——
沈砚回来时楚恭已经外出办事,来思正在摘星阁正殿等他,见他回来之后规规矩矩行了礼。
沈砚让她不必拘礼,而后问:“公主回来了吗?”
来思点头:“公主在房间里休息。”
沈砚点头,提步就要往自己房间走,却被来思拦住。
“王爷,公主在她自己的房间。”
沈砚眉骨抬了抬。
来思接着道:“王爷,公主或许有些不舒服,她回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
是宁觉得很难受,很不舒服。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不盖被子,却依然觉得燥热。
她觉得她的神经被攥住,有些无法思考。口中很干,喉咙也很干。
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振动,她清晰地感知到它的不安和焦躁。
小腹处更是有一阵难言的酸痛,那酸痛如蛇一般蔓延到下体,蔓延到双腿之间。
一股空虚从小腹处窜起,迅速跃至神经,她难受地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渴望。
渴望有人抱住她,渴望有人吻她,渴望有人填满她的空虚。
饶是她再迟钝,亦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她除了回来后喝下的那一碗安神药之外什么都没吃亦什么都没碰,为何会忽然被催生了这样强的情热?
她烧的难受,尽力克制不让自己去碰自己欲望的源头,挣扎着起身,待看到床头的依兰花时,顿时明白过来。
她今日喝过来思端来的药汤,应当是小厨房的于厨娘熬的。小厨房的安神药她熟悉,常加的便是蛇床子,百合,当归这几味。这几位药都可补神,但同时或多或少都含有催情之效,但效力不大,即使混合,也不过是愈加助眠而已。
而巧的是,依兰花也有催情效果。
医书典籍中有注:依兰花安神,但稍带一些催情功效。催情效果不强,相反能够更好地促进睡眠。可此花香却万万不能与蛇床子相遇。一旦与蛇床子相遇,催情效果便可翻倍。
喝安神汤也好,闻依兰花香也好,都是为了让她安睡,却偏偏弄巧成拙,点燃了她身体里的欲望。
她坐在床头,双手死死抓住床沿,拼了命地对抗生理反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已经湿了大片。
1...89101112...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