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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下(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许春宴
她几近疯狂,睚眦俱裂。在好几名宫女的安抚下才渐渐平息。再看向沈砚时,已经又换上了不屑至极的表情。
而沈砚,已经无声哭泣多时。
来思站在他的背后,看到他的肩一直在耸动,望着皇后的视线却固执地没有回。
来思想,他大约,有些难过。毕竟,她曾亲眼见过他对皇后的真心。
但是,就算皇后说了如此伤他的话,他也应该不会怪她,恨她,怨他。因为本来,错就在他。
这想法,在下一刻,终焉幻灭。
皇后喝了口茶,看着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笑起来:“对了,砚儿,母后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还记得你前几日尽力气保住的那宫女的族人么?就在今日,就在刚刚,你跪在外面对本宫说要赎罪的时候,已经集体被推至刑场斩首了。皇上一句话可以放,自然可以一句话杀。你可以拼尽全力救,我也可以略施小计杀。沈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本宫要杀的人,就凭你,也敢救下来?”
来思还未来得及反应这话对沈砚冲击有多大,沈砚已经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来思站在他的侧面,只能看到那一瞬间他的脸色惨白,灰败到极致,血色全部褪尽,脸上唯余青白,如同死人。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满是震惊。情绪之外又包裹情绪,一层一层变为滚烫的眼泪。
他浑身都在抖,仿佛一下子被绝望笼罩一般,茫然而无措,他颤着嘴唇,一句话梗了好多遍,才问出声:“为……为什么?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皇后放肆地笑了起来,瞧着沈砚:“为什么?自然都是因为你啊。我让小九杀你,谁曾想这个贱婢敢背叛本宫,本宫有多厌恶背叛,她敢做,就要承担后果。”她冷笑:“她为了救你而死,她的族人,也要因你而死,沈砚,你活着,就是一个祸害!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小九和她的家人根本不会死!沈砚!你怎么不去死?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沈砚,这就是你的命。你这样肮脏的人,就该去死!”
即使来思是一个局外人,依然觉得皇后这话未过于诛心,沈砚彼时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稚子何辜?
她有些不忍,看向沈砚。他已然跪倒在地,身体抖成一团,来思想去扶他,他却猛地一抬头,满脸扭曲的泪水,双眼充血通红,他怒视皇后的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像是恨到了极致,下一秒,便是一口鲜血呕出,随之,昏厥过去。
凤榻之上,皇后看着他呕出的鲜血和晕过去的沈砚,面无表情,满眼冷漠。
而后,沈砚服毒自尽,被救活后,性情大变。
他九岁那年,来思彻底感受到,他性情上究竟有了如何转变。
那是个盛夏的晚间,因皇后身边的掌事公公陈忠潜有意与来思结为对食,来思不从后,他得到皇后默许,打算用强。
将来思诳出去压在假山上打算野合时,恰好被从来校场练剑归来的沈砚碰上。
那时的沈砚尚未学会如何笑着捅刀子,他只是手起刀落,飞快了结了陈忠潜的性命。看着他的血染了自己满身,先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而后闻到脸上的血腥味之后,他脸上的表情茫然了片刻,有些呆滞。
而后,他像是无法再忍受什么东西一般,逃也似的离开。
再然后……
便是数度被来思有意忘记,又在昨日彻底想起的场面。
那一晚她照例想要侍奉他安寝,推开寝殿却猛地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股一股冲击她的呼吸几乎令她作呕。
她强咽下不适,担忧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推开房门便迈了进去。
然后,她看了屋内的情形,当即吓得尖叫,又立刻捂住嘴。
——这画面几乎成为她的梦魇。
沈砚坐在床头的太师椅上,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里衣,里衣并没有系上,敞开着,露出他的胸膛。皮肉白皙,但伤痕累累,有些是旧时伤疤,有些是现时创伤。凌厉的血痕纵横盘踞在他敞开的胸膛上。
可来思来不及思考此时场景是否于礼不合。
因为她看到,沈砚举着左手手腕,神情迷离又蛊惑,眼神却专注到童真地盯着高举的那只手。
来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鲜艳,糜烂,宽而深,翻起皮肉,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伤口大开着口,创口参差不齐,不知道被划过几刀。红腻腻的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有些泛起雪沫,顺着他举起的小臂淌进手肘,手肘堆叠的袖口,已经被鲜血染透。
如此诡谜的画面,沈砚却不觉得,他的视线痴迷地落在自己淌血的手腕上,神情妖孽而迷情。
来思被这场景刺激到了生理性反胃。先时的惊呼引起沈砚的注意。
他抬头看向来思,倏然露出一个似妖非妖的笑容,艳丽如同开在午夜,以鲜血浇灌的嗜血玫瑰。
他语调懒懒,带着点妖娆:“呀,来思,你来了呀。”
这样的沈砚是来思从未见过的,美,魅惑,却也危险。危险到令人恐惧。
她尽力稳住声音,强作镇定地问他:“殿下……您,在做什么?”
沈砚闻言,随意看了看自己手腕:“你说这个呀?我在……”他忽然对她眨了眨左眼,俏生生道:“玩、啊。”
来思:“……”她说不出话来。
沈砚看见她不适的表情,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血液的味道,很迷人吗?”
来思惊悚地看他。
他却兀自沉溺:“用肮脏的血液养活的人,再割开自己的血管,细嗅这诱人的甘美,不正是物尽其用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眼见那血液越淌越少,他不满地皱起眉,在来思根本未看清其动作的情况之下,再度抬手在那伤口处狠狠割了一记。
鲜血顿涌而出。
来思瞪大双眼。
沈砚却好像发现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惊奇地道:“呀,手筋好像被割断了一根诶,我下手太重了?”
……
“那只手差点废了,后来还是楚恭认识的一位郎中硬生生替他将左手手筋缝合上去的。养了一整年,才慢慢恢复,愈合。后来为了上战场,特意请了西域专司去痕的大夫来上京住了三个多月,才慢慢将那道疤给抹掉。战场之上,最重要的便是身体康健,四肢健全,若教人看见他手腕上的疤,又有内行猜出曾断过手筋,只怕难以服众。”
来思默了默,又继续道:“不过其实说起来,那条疤,若真要仔细观察到的话,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这件事,无人会去留意。伤口毕竟……太深了。”
缝合手筋之时来思同楚恭都在场,包括那位大夫在内,全都替他疼得慌,只有沈砚,跟个没事儿人一般,随意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桌上,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任由大夫一阵一阵的扎进他的骨肉之中。若非来思隔得近,看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当真会以为,这缝合手筋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人,将自己压抑到极致,压抑到变态的地步,旁人瞧一眼都疼的事情,他云淡风轻。旁人无论如何不敢做的事情他视为寻常,如履平地。
刀子一刀一刀割开自己的皮肉放血,旁的人瞧了只觉惊悚不已。他却欣赏血液涌出来时膨胀的美,赞赏其为绝色玫瑰。
如今再想起当时的画面,来思依旧心有余悸。
她结束自己的述说,闭了闭眼,最终吐出两个字:“疯子。”
沈砚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是人。
来思缓过自己的情绪,立时去看是宁,却见是宁站在水里,垂着眼睫,无声地哭泣。
来思慌了神,安抚她:“公主?您怎么了?吓到了吗?”她焦急道:“奴婢说这些不是为了吓您,只是为了告诉您,王爷他……他是个疯子,若是可以,能远离就尽量远离,否则……”
“他那样做的原因……”是宁没等她说完,擦掉了眼泪,带着些许鼻音问她:“他一刀又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来思梗住,喉间吞咽,说不出话来。
是宁虽然眼睛通红,但眼神坚定,面无表情时,竟然有如同沈砚一般的慑人气场。
她同来思对视,拼了命地才把自己那阵心疼压下去,目光清朗强盛。
“我们都知道,他从一个朗润温良的天潢贵胄变成……来思你口中的疯子,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是他的错吗?当然不是。他明明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最无辜的人,却硬生生被逼成了……这样。”
是宁忍不住哽咽,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怎么可以因为受害者变得让普通人无法接受便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凭什么?这一点都不公平来思。一点都不,那明明不是哥哥的错,凭什么,一切都让他承担,凭什么……”
说到最后,终究还是因为哽咽而无法继续。终究还是因为心疼而落泪。
心口一阵一阵抽着疼。
是宁忍不住捂住胸口弯下腰缓解那阵钝痛。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又咸又苦,也许真比不上血液。
她安安静静地落了会儿泪,终于暂时平复了心情。
她平静地对来思道:“来思,我知道你的用意。你口口声声说他是疯子,说能远离便远离,那么你自己呢?又为何一直跟着他跟到了现在?因为你从来不曾觉得他是疯子,从来不。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是因为,怕我跌进深渊,摔得粉身碎骨,是吗来思?我猜的对吗?”
来思愣了一会儿,而后,沉默。
是宁道:“谢谢你,来思,我知道你全都是为了我考虑,我是女孩子,你害怕我吃亏,害怕我受到伤害。我从来没感受过这么纯粹浓烈的关心和爱护,所以真的很谢谢你,来思。”
“但是。”她笑了笑,看到来思望着自己的眼角有泪,便伸手替她拭去,温柔道:“不用替我担心,不要怕我会吃亏,我爱沈砚,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他,我相信他舍不得我吃亏,我相信他比我自己更心疼我。我爱他,只是因为他是他,他是沈砚。我喜欢他的全部,好的坏的完美的缺憾的,只要是他。他特别好……不,在我看来,他就是最好的。我的余生,都只想和他在一起。你看,我这么用尽全力地爱着,这么幸福,怎么会吃亏?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只需要祝福我。好吗?”
良久,来思偏过头,晶莹的温热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抬手拭去,假装浑不在意,无奈道:“真是,一个两个的……一个想着绝对占有,一个想着绝不放手。真是……”
绝配。
沈砚来时,是宁正靠在池边发呆。身体浸在热水里,漂亮的后肩正对门口。
沈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今日风大,他披了件披风。进门时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便忘了脱掉那件披风。
他走到池边,蹲在入口试了试水温,才慢悠悠开口,一惯懒洋洋的意味:“醒多久了?”
听到他的声音,是宁陡然回神,赶忙转身去看他:“哥哥,你回来了?”
她惊喜,转而又笑着疑惑:“来思不是说你一刻钟之前才出去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沈砚只是随意哼唧了一声,并不打算详说自己为何回来这么快的原因,含着兴味笑意的眼神却不自觉扫到她的脖子和胸口。上面是他留下的痕迹。
是宁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地啊了一声。她其实真的不疼,但这些痕迹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是宁怕他自责,于是将手臂从水里捞起来朝他张开,嗓音软软地撒娇:“哥哥,我忘记带寝衣了诶,你帮我去岸上好不好。”
沈砚的视线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扫了扫,吊儿郎当的眼神像是随着她的手臂缠了上去。他眉骨微抬,故作勉强地啧了一声,拖腔带调地道:“行吧,我们家宝贝都发话了,我能不听吗?”
捞起她光裸的身体走到一旁的软榻边,将她放下,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身躯,逡巡,打量,在青紫的腿根停留片刻。而后,身体覆上,手臂撑在她的额头两侧,静静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下一刻,他低下头和她接吻。
舌尖抵开她的牙关,舔过贝齿。她先是生涩的犹豫,而后,粉舌居然尝试主动回应。
这是勾引。
果然换来疯狂地掠夺。
呼吸交缠,津液互换,肺里的空气不断被侵占,又不断被还回来,如此亲密。
吻毕,是宁在他身下,莹润着唇瓣喘息。
这种水灵灵的眼神,让沈砚轻而易举想到了昨夜在自己身下哭的样子,神色染上情欲,被他撞的不断闷哼,甚至无法承受,却从不叫停,只是喊他慢一点,轻一点。
搀着叫床声音,容易叫人丧失理智,于是愈发重的肏进去。
他叹了口气,慢慢道:“宝宝,对不起。”
是宁听完,忽的翻身,将他推倒在榻上,顺利骑在了他的胯上。两条长腿就搭在他的手边。
沈砚的腰际有一枚玉佩,推搡之间恰被是宁压在了腿心,凉凉的触感,让是宁闭眼喘了下气。
沈砚被她猝不及防的动作闹得挑了下眉,虽然没明说,但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明晃晃写着疑惑。
是宁其实也很紧张。
她业务不熟练,又容易不好意思,脑子一热将他压在了身下,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自责而已。
她咬住嘴唇,不是很自然地打量他的脸。
每每瞧见,总是要忍不住感慨,这么好看的脸,这样的倾城绝艳,这双仿佛带电的眼,高挺的鼻梁,薄但色艳的嘴唇。是天生的尤物。
怎么会有男生,长得这么好看。
她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过快的心跳,而后鼓足勇气,努力忽视他那双含笑的眼,低头,寻到他的薄唇,轻啄,浅吻,而后舔舐,轻咬他的下唇。
虽然东西青涩,可是他对她做过的,她全都记了下来,然后还回来。
沈砚任由她亲吻自己,抬手搂住她光裸的腰,哼笑声藏在喉咙里,懒散,但勾人。
“我们家宝贝儿怎么这么厉害,不但紧,会夹,接吻也是一学就会。”
沈砚一骚,是宁就完全受不住,她的耳尖通红,脸也热,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沈砚被咬的哼了声,但没阻止,只是笑,看着她的表情宠溺纵容。
是宁没真的咬,舍不得,只是用牙齿磨了磨,松开他时,想了想,又舔了舔他的下巴。随后,是宁声音低下去,慢慢道:“我当然……”
“嗯?”沈砚挑眉:“你什么?”
是宁趴在他怀里暗自酝酿了一下,把那股羞赧给勉强压了下去,才重新看他,握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微微抬起胯,带着他,烧着身体,羞耻到快融化,却依然坚定地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因为,我也很想要你,哥哥。想要你想要的发疯。”
湿着眼睛,坚持说下去:“感、感受到了吗……”
沈砚不动声色,呼吸却陡然快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
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昨晚疯狂被他贯穿,又疯狂绞紧他的地方,湿了。
他的眼神又深起来,情绪像是隔了好几重,越来越重。
他用指尖碾了碾穴口,骤然笑了声,又欲又邪:“出水了宝贝儿。”
是宁羞耻心忍到了极限,松开他的手重新坐到他的胯上趴进他的怀里。
沈砚闷声笑了笑,这才察觉她坐下来时,并未拿开他的手。
此刻他的一根指关节,正好碾住是宁的穴口。
是宁也发现了,所以正在难耐地蠕动。
沈砚单手搂着她的背,喉间动了动,骤然问她:“这里,有松一点吗?”
是宁:“……”
她更紧地搂住了沈砚。
呜呜呜好羞耻。
沈砚如愿以偿感受到她腿间紧张地缩蠕动,低低笑了。他啧了一声,坏坏地笑着,语气里都是不正经:“好像还是一样紧。宝贝,你说,我们得操多少次,你这里才会松啊?”
是宁:“……”
她羞到头皮发麻。要比骚浪,怎么可能有人比得过沈砚!
哥哥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她没有自制力,还这么勾引她。
太坏了!
她干脆自暴自弃,抬起头来问他:“做吗?”
这倒是让沈砚愣了愣。
是宁红着脸道:“反正也是……要那什么的……”
沈砚长久没有说话。小姑娘说这话时的神情羞赧,脸颊通红,垂着眼睛睫毛都抖个不停,看起来当真是不好意思至极。可是她说话时坚定的态度,却让沈砚知道,这个姑娘,即使自己真的不顾及她的身体,她也会顺从,听之任之。
可他怎么可能不顾及她的身体。
他猛地坐起来抱住她的背,她顺势滑坐到了他的腿上。
一个个热烫的吻便贴着她的脖子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沈砚动情的呼吸和难耐的闷哼声。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边,叹息:“别撩拨我了宝贝儿,我忍不住。但你不能再受伤了。”
虽说明明是沈砚先骚起来撩拨她的,但他这倒打一耙的话却半点没让是宁不开心。
相反,她很开心。她心动到快要发疯。
她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抱着他撒娇:“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嘟哝完又忽然拉开和他的距离,问:“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妹妹吗?”
沈砚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问的挑了下眉,反应过来之后笑意便有些意味深长:“你说呢,宝贝?”
是宁坚决装傻:“我不知道啊。”
沈砚笑意更深,啧了一声,眯起眼睛拉近她,拖着调子懒散道:“我昨晚没说?”
是宁软声软气地撒泼耍赖:“那你昨天说了那么多句话,我一下子哪能想起来呢?”
沈砚看见她唇瓣里张牙舞爪的小虎牙,便知道她小心思藏不住了,干脆也不再接腔,只是搂着她笑看着她不说话。
是宁眯起眼睛搭上他的肩,裸露的身体被他拢进披风,两个人缠绕成了一个空间。
是宁笑着问:“是因为,哥哥你喜欢我吗?”
沈砚的笑意顿了一下。
而后,更深。
是宁同他对视,看进他蛊惑的眼睛里,终于,问出了她真正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所以哥哥,你喜不喜欢宁宁?”
喜不喜欢?
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眼里笑意愈发温柔起来。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哑了,却依然是那种拖腔带调漫不经心,含着笑意的嗓音。
“嗯。”他说:“喜欢。喜欢宁宁。”
是宁便又问了,有多喜欢呢?
“比……喜欢叫你嘉淮的小九,还要喜欢吗?”
沈砚的表情骤然顿住。
而后,笑意尽散。
同她对视,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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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屁话,我太困了今天又双叒叕飙字数了跪。直接飙到一万三千七我了个去。我不行了说不出话了明天来找大家聊天!爱你们!
食用愉快谢谢观看![鞠躬]
今天哥哥没骚完明天继续哈mua~~~





他的天下(兄妹H) 第二十五章:“它”好想要你
日光偏移,血色一样的橘霞再度占据整个苍蓝的天空。
沐浴司没有点灯,有些暗,若是隔得远,是宁也许会看不清沈砚的神情。会猜不透他的想法,会猜测他的沉默是因为何种情绪。
可是现在,她就坐在他的腿上,坐在他的怀里。他们隔的那样近,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那双漂亮到不真实的眼睛。深,暗,沉不见底。
但是宁却好像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了他的心里。
于是她同他对视,兀自道:“嘉淮,嘉言懿行,倚以致淮。哥哥,你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呀?”
是宁这话,看似十分平静,其实,她有努力在压制哭腔。她觉得呀,自己还真是奇怪。她从来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呀,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哭,可是每每碰到沈砚的事情,总会产生意外。
沈砚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少女的脸孔被水汽蒸的嫣红,如含春的三月桃花,漂亮,细腻。眼睛一直亮的出奇,水洗过以后,更像是泡进酒盏里的琥珀。
他问:“你知道了?来思同你说的么?”
他这话听不出情绪,是宁也不在意,只是移开视线,手指从他的肩头滑落,扫过他的手臂,握住他的右手。
她盯着他的右手腕看了许久,终于在手腕最下方发现一条很浅的痕迹,几乎和手臂呈相同的颜色,只有一点浅淡的粉色尚能辨明,若非仔细观察,定然不会察觉。
可见西域那郎中果然厉害,那样深的伤口,却能将疤痕去的这样,近乎完美。
不知不觉间,又想到来思说的,这里的伤,曾经差点废了他的一只手。
沈砚的手,漂亮,修长,骨肉均匀,手心有粗砺的茧,手背却看不出来,只觉得如同温润的玉,像是锻造致的工艺品。
可他曾经,其实差点毁掉了这样漂亮的手。
他得有多痛,才能绝望到这种地步。
是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是……忍不住……
手指一根一根卡进他的指缝里握住,而后慢慢低头,将他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在他腕骨处落下一个吻。
还有温热的眼泪,一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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