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弄的宝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战青
庆幸的是,舞者很多,他们的羽毛饰物够大,我只要努力躲在最边边的角落,跟着他们做动作,应该不会被发现?我想得太简单了,当音乐加快,男女舞者开始变换队形,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又被逼着从队伍最末端移到前排。
我与其他男舞者的服饰相同,我不得不边看他们跳,边学他们类似战士出征的舞步,过了不久,我不小心数错拍子,撞到旁边的舞者!
“妈的,会不会跳啊?你新来的?”
“我……是新来的……”我不断向被撞到的舞者说对不起,半面具遮住他们的脸,可我明显感受到他们生气和瞪眼,台下的视线也集中在我身上,我窘得浑身发热,找不到机会下台,只能努力跟上他们的舞步,起身飞跃!
拉丁美洲欢乐的乐曲,性感热情的男女舞者炒热现场气氛,许多观光客跟着起舞。
洛威尔接受巴斯利的建议,过来舞台看表演,那些受男舞者衬托的歌舞女郎确实才艺出色,但是太过俗艳,不足以打动他。打个呵欠,转身离开时,忽地发现舞蹈里面一个人跳得不太合群,反而吸引他注意,两眼不由得追着鹅黄羽毛头罩和腰围巾,比其他人跳得高的飞跃、柔软漂亮的肢体动作。
他惊讶似曾相识,“那该不会是……”仿佛香槟的气泡闪闪发亮,他曾经看过的,绝对忘不了!不自觉拔开挡在他前头的观光客,他更靠近舞台,只想看清楚那个移动到后排的男舞者。
舞台随着音乐和缓,灯光由昏暗再度明亮,变出不同的色光华,男女舞者也已经随着灯光变换,巧妙褪去身上的一些装饰品,为人们带来和刚才不一样的舞蹈。
我趁台上灯光转暗、变换队形的时候,借由他们的羽毛装饰掩护,赶紧偷溜,我远离舞台区,只想快点换掉身上东西。
金鹰饭店占地广大,观赏客多,户外还有魔术、海盗、马戏团几个不同的表演区,要从其中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
在老大面前,维克托简直抬不起头了。
巴斯利电话命令中控室,查看各区的监视器,一旦发现欧阳廉,立刻向他回报。他走近垂头丧气的胖子,丝毫没客气了骂:“你连一个人都看守不好,还会干什么?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在我爸的手下做那么久?”气归气,他明白维克托是对卡洛塔家族有贡献的,他要维克托的忠心,不需要维克托被欧阳美琳迷惑,他警告:“你听清楚,不要再满脑子都是女人,没有抓到欧阳廉,你也不要回来了。”
维克托惊吓,再三对老大保证,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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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臭小子抓回来!
丢掉醒目的羽毛头罩,一阵冷风吹得我两手抱住裸露上半身,我打赤脚,很想穿回自己的衣服和球鞋,可惜找不到机会再溜去舞台后方。为了遮掩秀服,我躲在装饰石柱的几片扇形椰子树叶后面,紧盯边看喷泉边吃零食的一家人,那个将手机搁在台阶上面的,应该是他们的爸爸?他看起来满和善的,我想应该是可以向他借手机,打电话报警……
我被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人抓住胳膊,吓得差点大叫!他没戴金鹰徽章,不是巴斯利的人?我稍稍放心,他却扯掉我的面具、伸手来乱抹我的脸,我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找到了在歌舞秀中突然不见的人,洛威尔非常兴奋,特别是他看清楚用粉底和涂线掩饰过的脸孔,更加确定:“果然是你,我没看错,是你啊,在朱丽亚学院跳舞的披萨男孩,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跳舞?”
我张口结舌,根本不认识金发蓝眼,但为什么他会知道我送披萨到朱丽亚学院?“做什么……你放手啦!”他抓得我很痛,甩都甩不掉,他看我的眼神很怪异,是变态吧?我这么想就更紧张,我跟他拉拉扯扯的,立刻引起周围注意,我怕维克托他们会找来,急得用力推开对方,“放手!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
洛威尔被舞动的身影折磨了几天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日思夜想的,怎能放手?他安抚孩子:“我不是坏人,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听我说,我拿名片给你看,我会向你介绍我是唉唷!”孩子陡地变成凶猫,狠咬他的手,痛得松开,他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蛮力推到喷泉池子里!
池水因为人的重量而溅洒出来。
推人下水,我良心不安,“对不起,我没空听你说……”张嘴时,我也已经躲得老远。
维克托简直是阴魂不散,我又撞见他,立刻转身逃跑……
“欧阳廉!”
另一头有巴斯利的吼声,我吓得不顾方向狂奔,一直到地上碎石扎痛脚底,我不得不慢下来,环顾周遭,慌忙躲到灯泡闪烁、以红黄条纹帷幕搭起的大帐棚里。我不停对被撞到的观众说对不起,以为能借着棚内光源昏暗,躲开巴斯利。
巴斯利透过维克托的手机通知,赶来堵欧阳廉,想不到那小子很能跑啊,追得他火气上升,脱掉西装外套,他一定要抓住臭小子。
走钢索的女人被观众骚动干扰,加快走完全程,她瞥见饭店老板竟然在追一个黑发男孩?马戏团经理、驯兽师、正在弹跳床上面的猴子都一样探头张望,片刻,经理接到老板电话,马上答应,叫员工打开所有的灯。
帐棚内突然像白天似的明亮,满满的十排观众以为有新的马戏表演,纷纷帮你追我跑的两个人拍手。
我在亮光底下无所遁形,快急疯了,边跑边回头,巴斯利离我不远,逼得我只能继续爬上楼梯躲避,想着不对,我必须往下走,才能离开帐棚。
“不要跑!”巴斯利若是没摔跤,可以抓到欧阳廉,其他人拍手大笑,当他是小丑表演吗?连猴子都在咧嘴叽叽吱吱的笑他?“该死的!”他气炸了,怒瞪欧阳廉动作灵活,往下跳到另一排坐位,他拿起手机联络维克托,还叫马戏团经理帮忙抓人。
才一下子,马戏团许多员工加入巴斯利的追捕,情势对我非常非常的不利,当我惊觉的时候,已经被逼着躲到……比十排观众还高出许多的钢架平台上?
站在悬崖边缘的感觉,就像我现在这样吧?我无路可退,开始颤抖,无法控制抖个不停,马戏团的人越来越靠近,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会被他们抓住!
一个人被逼急了,会发疯吧?我肯定是疯啦,才会把绳索套在手上,另一手也紧抓绳子,幻想我是森林泰山、森林泰山、我是森林泰山我必须不断催眠自己,才能够鼓足勇气,整个人用力荡出去,却到不了对面的平台。
我才觉悟到,这根本不像是泰山电影演的,可以凭借一条藤蔓,轻松的在林间荡来荡去,因为地球有地吸引力,万物在空中,只会往地面坠落,可怜的我当然不例外,还因为体重和没受过马戏的专业训练,无法紧紧抓住绳索,加速下坠!
巴斯利呆住,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跟观众一起惊呼出来?可他很确定见到干蠢事的笨蛋尖叫连连,他赶紧叫地上的人一定要接住笨蛋。
“哇啊啊”我快被自己不成调的尖叫刺破耳膜,脑海闪过上百观众,他们将活生生的目睹我坠地身亡!
结果是,我幸运的没撞地死翘翘,反而被马戏团的人移来的弹跳床接住?我在它上面无法控制弹上弹下,没停过的尖叫声也忽上忽下。
观众看到是真的差一点闹出人命,才发觉不是马戏团表演?
我心跳猛烈,惊魂未定,吓得手心和身上都是冷汗!等我终于能回神过来,周围全是马戏团的人,他们抓住我,连维克托都来了,我再也跑不掉。
“你弹来跳去的,是猴子吗?干脆跟它们一样加入马戏团好了。”
巴斯利在我面前极尽嘲讽,我只有生气的份,忍不住挣扎,“放开……放开我……”大坏蛋的员工当然不会放开我,我急得快掉泪,向观众求助:“巴斯利绑架我……他威胁要杀我……请你们帮我打电话报警!”可没有人回应我,他们应该当我是疯子吧?
“打扰到各位看表演,真是非常抱歉。这个人在我的饭店赌博输了,欠我三十万的赌债,才想要逃跑。”
没人帮我已经够惨了,大坏蛋还要说谎?我气得大叫:“你不要乱讲,我才没有欠你赌债,是你拿枪威胁要杀我”
“你们不要听这赌徒胡言乱语,他是csi影集看太多了,老是妄想有人要杀他。”
大坏蛋不只打断我讲话,还漫天扯谎,装出一付他倒霉的摸样,博取所有人的同情……拜托好不好?我才是最背、最衰的倒霉鬼,任凭我喊破喉咙,都没有人要帮我打电话报警!
我又被关住,这次是看起来像给饭店职员短暂休息、大约六坪的房间,我不能出去,门应该是从外面反锁了?
四周完全没有窗户,靠的是空调系统,我再怎么敲门撞门,门外头都没有人回应,直到此刻,我彻底绝望了。
我瞥向一张上下铺床,床的旁边是浴室,我拖着疲累身体走入浴室,在镜中看见两眼红红的、又黑又白糊成一团的大花脸……我强忍想大哭的冲动,努力安慰自己没被绑住,比上一次的待遇好多啦?我决定了既然逃不掉,起码要让自己舒服点!于是我转开水龙头,把脸上的深色粉底洗掉,也用力洗去差点快掉下来的泪水。
脸都洗了,我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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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光,把头发、全身上下通通清干净……
洗完之后,才发现没有任何的浴巾可以擦拭?忽地想到啦,我冲向浴室外面,扯掉单人床单,拿它当作浴巾擦干身体和头发,我没有衣服能换,只好再将原来的布纱围在腰上。
在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我一人的房间里,我的疲惫远大于饥饿,心想:就躺下来休息一下下好了?整个人才刚沾到床铺,意识早已不受控制了飘飘模糊……
因为欧阳廉而起的骚动,很快就让饭店的管理阶层平息。
巴斯利要维克托带人继续去找三十万元的下落,一定要把那些偷钱的家伙抓住!
客房经理说洛威尔有急事,正在找他?他前去探看。
洛威尔一看见巴斯利就抓住他,霹雳啪啦的说出:“我刚才看见他了,就是我对你讲过,我新发掘明日之星,我与他真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啊,我竟然看见他在你的饭店做表演?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又急又快的言语让巴斯利一愣,要洛威尔慢慢的讲,等他听清楚了,随即答应帮洛威尔找人。他带洛威尔到舞台区,叫来所有的男女舞者,却没有洛威尔想找的人,他看洛成尔着急,形容那男孩的长相和身高、还有上台表演穿的服饰颜色他心头一凛,猜测洛威尔要找的人,该不会是?
巴斯利又见舞群窃窃私语,面有难色?问过他们,才知道歌舞表演之前,确实有一个东方男孩躲入后台,他们以为那人是来应征的,没想到会混上舞台,跟着他们一起做表演,后来还消失不见?
洛威尔满脸失望,对那男孩一无所知,当然没有机会介绍自己,他还很糗的跌到喷泉里,他失去男孩踪影,不知要从何找起……巴斯利听了不停哀叹,立刻说:“我会帮你找的,一有那个人的消息就会通知你,今天晚上,你先好好的回房间休息吧。”他让客房经理送走洛威尔。
巴斯利到中控室,让职员协助,调出舞台四周的监视器画面,果真找到了洛威尔拉住一人,他要职员放大画面,调整影像解析度,这才确定了被扯掉面具的人是……
原来洛威尔爱上的,真的是欧阳廉!乱七八槽的巧合令巴斯利忍不住笑出来,他不急着告诉洛威尔,只是再叫人去拿记录当天歌舞表演的盘带。
他让中控室的值班人员先出去。关上门,他坐下,将盘带放入机器,播放出来检查。他根据洛威尔叙述的,很快就在电视萤幕上找到穿着鹅黄秀服、身材纤长的人影,那人和舞群跳得不太搭配,却还是勉强跟上所有的舞步,舞姿有男性的刚毅,也有柔软优雅如同女性的美丽,尤其那人赤裸光滑的上身随细腰扭摆,修长双腿在纱质布料内若隐若现,引诱人目不转睛。
巴斯利似乎有些明白了,洛威尔拥有芭蕾首席明星,为何又被欧阳廉迷住的原因?他不自觉整个人向前倾,按键让画面倒退,再慢速播放;又倒退,播放;欧阳摩跳舞的画面重播了好几遍,看到他连舞步都会背啦,最后,画面定格在欧阳廉起身跳跃,落在地面的一个漂亮姿势。灰绿色眸子盯着萤幕中的人,很想弄掉那碍眼的半面具,看面具底下是什么表情?
“pinkprincess的儿子吗?我不知道那小子这么会跳舞……”巴斯利喃喃自语,忽地陷入孩童时光,pinkprincess要他叫她阿姨,她亲热的搂着他,塞了一堆好好吃的软糖在他手中,她身上恬淡的香水,他到现在好像还能闻到?若不是爸爸跟她偷情,害妈妈伤心,或许他不会那么厌恶她?
感觉松松的、软绵绵的东西包围我,还有烘干像阳光般好闻的味道啊,我将阳光清爽深深的吸人体内,整个人也舒服快乐起来。
“呵……”我忍不住微笑,母亲拿来一条香喷喷、刚出炉的法国面包,我饿得口水直流,张嘴吃了几口,猛亲它,不停赞美:“妈……面包好吃……好好吃喔!”
我笑着醒过来,两眼却撞见我紧紧抓着猛亲的不是面包,是一条手臂,那手腕上面有骷髅头刺青!?“哇啊啊”我控制不住尖叫,立刻甩掉人的手臂,眨眼看清楚是巴斯利,我竟然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他旁边?我吓到不顾方向了往后跌,脑袋撞到硬物,痛得闪避,双手突地抓空,整个人狠狠的向下跌了个狗吃屎!
“你已经不在马戏团了,不必叫那么大声吧?”
巴斯利大笑令我满脸涨红。我才晓得自己做了蠢梦,原来松软软的感觉是床,我是撞到床柱、从床上跌下来,我慌得遮住重点部位,连滚带爬,赤条条的逃离有四根柱子和垂帘的大床,躲到可以坐好几个人的长排沙发背后,气急败坏地问还笑不停的大坏蛋:“你怎么会在我旁边?”
围成ㄇ形的沙发组,几个透明玻璃方桌,新鲜的插花和配叶摆饰,墙面上有几幅油画作品,沙发对面的床是红色调,搭配接近黑色的榉木床柱和米黄垂帘……我现在才能看清楚周围大得吓死人,已经不是原本关住我的地方?“我怎么……”我张口结舌,完全搞不懂,“我怎么会在……这是哪里?”
“这是我忙公事的时候,住的饭店房间。”巴斯利抓来枕头,靠坐在床上,嘲笑像个白痴东张西望的人:“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把你换了房间,你都完全没有知觉。”
没知觉吗……?我呆住,感觉自己是笨蛋!
“你认不认识洛威尔杜克这个人?”
洛威尔杜克?谁啊?我头探出沙发,朝巴斯利摇了摇头,他又对着我在笑了,就像刚刚、就像我在马戏团从高台被逼得要往下跳、就像我说他是黑手党的那个时候,他都在笑我,我很可笑吗?很好欺负吗?我一肚子的火!
“桌上的东西,你吃吧。”
嘲笑我的坏人说了一句,然后卷起衬杉袖子的双手继续敲打笔记型电脑,我又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他低头看电脑,不再盯着我,也没离开床走过来,我稍微能喘一口气,知道自己就算穿了衣服,也不可能逃出去……我不晓得现在几点钟?窗帘使我无法看见外面是白天或夜晚?我禁不住哀叹,只知道睡过了,神好一点,我听到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两眼不得不注意桌上摆的潜水艇三明治、一盘沙拉和柳橙汁,我却不敢靠近它们。
“干嘛,怕我下毒?那你就继续挨饿,不要吃啊。”
坏人讲话时,头部没抬过一次,我不想被他看扁了,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全部食物拿到沙发背后,熏鸡三明治的香味使我更饿啦,忍不住开始狼吞虎咽。过了一会,我感觉他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打扰我用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给我吃的?还把我移到他的房间?我真的弄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我很快的吃光所有食物,“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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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引他注意,他还是没有看我,这样最好了,我直接问他:“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套衣服?”
他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一个黑色手提纸袋丢过来,我当然用比龙卷风更快的速度抓了纸袋、躲回沙发后面,我正高兴有衣服穿啦,但是从纸袋拿出来的,立刻逼我抗议:“这、这个不是男装!”粉红色的小帽子和短到不行的吊带裙上,充满许多白色蕾丝、细细的红色蝴蝶结装饰……我简直傻了眼。
“它当然不是男装,是女仆服装,以前你母亲在这家饭店为观光客做表演的时候,也穿过类似的,我觉得很适合给欠钱的你穿。”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还是像刚才那样恶劣的嘲笑?坏人果然就是坏人,我怎能指望他还有一丁点的良心?火气忍不住了爆发出来,“你是故意要羞辱我?你这可恶、黑心肝的恩什么塔的黑道,我就是没有三十万,你要怎么办?”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偷走的钱,为什么要让妈妈和我受罪?
我没听到回答,只有满是嘲弄的嘴脸瞅着我,令我气到头晕。片刻,离我身后不远,突然从天花板降下来一个电动大布幕?我瞥见巴斯利操作摇控器,还来不及问他,布幕上已经开始播放画面,就像戏院一样,可播出的不是电影,是三个陌生人,我转身仔细的看他们,布幕上面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另外两个人好像负责讯问……
“我还不了赌债,你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那就剁掉你的手指,要你永远记住,别再来我们的地方白玩欠债。”
我张大两眼,惊恐布幕放大了一个人抓住被绑的人的手,另一个人拿来像是修花木用的剪刀,把它对准被绑者的食指!我停止呼吸,捂住眼睛不敢看,“哇啊”我叫得比被剪掉手指的人更大声,有一种被警告、跟布幕里的合为一体的恐怖感觉!
我难以忍受自己像杀猪杀鸡的惨叫声,却怎么都无法停止下来,我根本不晓得,布幕画面何时定格在血淋淋的断指?不晓得巴斯利何时到我身边?等我警觉时,整个人已经被巴斯利用力按到沙发背,“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断大叫,跪着无法逃开。
“你真的很吵耶,还是睡着不动的时候比较好。”歌舞秀纪录带上的舞姿;或是赤条条像个婴儿睡在他身边,将他的手当抱枕、拉着不放;甚至于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好笑的话;有着连他都没想过的勇气,敢从高台往下跳……这些才让巴斯利看着顺眼,他可不要一股劲的抵抗、鬼吼鬼叫。
我根本不晓得坏人要做什么?他给我看恐怖画面,一定是打算要那样对待我?我的身体无法控制挣扎,吓得吼叫:“你的手下说金鹰集团是正派经营……不是黑道……你是金鹰的老板……不可以犯罪杀人……”
巴斯利差点笑出来,只是剪接了一小段b级电影的剧情来吓唬人,欧阳廉就信以为真,太好骗吧?现在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犯罪组织也要跟着进化,不能再像以前动不动就用暴力杀人,那只会惹来警察不停的找麻烦,组织采取多角化经营,把非法的钱漂白,再转投资正当生意,才有可观的利润。
所以金鹰集团的赚钱管道或许不单纯,但是这个饭店的确是正派经营,没做犯罪杀人的勾当。巴斯利故意在惨白脸颊旁边,轻声细语:“欧阳廉,你之前说我拿枪威胁人,刚才说我是恩什么塔的黑道,现在又变了说法,怎么,你是害怕?”他腾出一手,从西装裤口袋拿出东西,“不回答?这样吧,我用这可爱的雪茄剪,先一个一个地剪断你的十根手指,再弄断你的两条腿,要你不能走出这个饭店……”
我被又高又重的身体压在底下不能动,两眼瞪着我的手指硬是被塞进雪茄剪的双刃之间,只要巴斯利稍稍出力,我的手指铁定断掉喷血,就像刚才布幕上的“不要这样!”我再也控制不了哭声:“不要剪我的手……我的腿……我很怕……请你不要伤害我!”一想到不能用脚跳舞,斗大热泪已然涌出眼眶!
怀中身躯,就像怕冷的吉娃娃小狗一直打抖,巴斯利达到目的了,遂回雪茄剪,手上抓住细致光滑的肌肤,他嗅着对方身上有洗净的清香,突地想到洛威尔焦急的样子,巴斯利微笑,并没有打算告诉洛威尔,因为他才对欧阳廉有了兴趣……
“要我不伤害你?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照我的每一句话去做,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就不会伤害你,而且三十万嘛……”
“三十万怎样?”我急得哽咽,大坏蛋故意不把话说完,吊人家胃口吗?我不停的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照你说去做,就可以不用还三十万?是不是这样?”我看他不置可否,一定是这个意思?我说愿意照他的话去做,我只想赶快解脱这恐怖的一切!
“你愿意照我的话做?很好。”
牺牲果然能换来好结果,我重获自由啦,冲得比出柙的赛马还快,立刻躲到另一边的沙发后面,胡乱擦掉泪水,盯着巴斯利闲闲散散地坐在我斜前方的沙发。
“现在就穿上女仆装。”
黑纸袋被丢来我这边,我很生气,“我为什么要穿女装?”可坏人的样子比我更狠上百倍,我很怕不照他的话去做,手和脚今天真的要跟我说bye-bye?只是穿女装……又不会少一块肉……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可以换三十万!我只有猛给自己加油打气,咬紧牙关,拼啦!长痛不如短痛,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裙子、戴上小帽。
不穿不知道,穿了有腰带的吊带裙,我才发现露臂露腿就算了,裙子还短到几乎藏不住屁股,天啊,裙里面完全没有东西可以遮住我的身体,稍微移动,乳头还会露在蕾丝吊带外面,好像在拍a片,丢脸死了!大坏蛋还要我穿丝袜和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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