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流盈光
在其后由谢家长子谢争执掌家里的一切事物,并且在各种叔伯的觊觎中维持了当家的地位。
但是为了防止外界的流言蜚语,谢争一直强迫谢锦赫接触外界,要求他坚持正常人的表象,不能损毁谢家的形象。这种强迫也导致他越发焦虑狂躁。
“失败、失败、失败……”
心理治疗资料上的保密记录很多,一个个不同笔锋写出来的红色字迹看上去还真是挺触目惊心,伊文甚至从里面看到了好几位在国际上都能拿得出手的心理治疗大家的签名。
他不禁去想,到底是治疗太过困难,还是,从一开始情绪敏感的谢锦赫就拒绝别人用高其一等的态度治愈自己呢?
总之,由于目前势力重组的需要,如今在谢家当家的大少爷谢争,也就是他这次名义上的雇主,要求谢锦赫与另外一个家族的大小姐联姻。婚姻毕竟不同于酒肉之交,这种亲密的程度,如果还不能治疗对方的疾病,就会让谢家二公子的真相显露在他人面前,这是惯于掌控的谢争决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时候刚从国外归来、在心理学领域极有声名的伊文就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谢大少面前。
伊文已经看到了往保密记录上写上“治疗完毕”的可能。因为谢锦赫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而依赖是交付的前提,交付就是给予对方肆意更改自己人生的可能权利。
谢锦赫本不应该这么轻信他的温柔。
想到这里,伊文微微笑起来。
这是陌生城市的公园,夏日的阳光是温暖的颜色,就算是炙热的时候,公园的湖水里也会泛着粼粼的光芒,就像是蝴蝶的羽翼从上面越过一样。孩子们的笑声在公园里响个不停,他们嬉笑着跑过堤岸,而树荫下那么凉爽,在光影斑驳之中,青年的唇边挂着微笑。
因此他便没有察觉到谢锦赫坐在树荫下静静地凝视着他。
黑色的眸子又澄澈又安静,全心全意中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人罢了。
那是某种交付也必定成为交付者自己饮下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你这几章也太文艺了……
我:难道不是你吐槽我的原版剧情平板描写又烂吗
朋友:但你剧情发展得太慢
我:……我错了
其实是由于第三章和第四章本来应该是同一章,结果因为扩充描写就变成不得不砍章的7000+了(捂脸。总之接下来会加快推剧情线
清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120:53:49
读者“淮湮”,灌溉营养液+12017-09-2113:25:11
谢谢小天使~我会试着把剧情拉回来(目死
☆、神病治愈的第五个疗程
这是陌生城市的公园。
今天还是周三,大白天里还在这里悠闲地晃来晃去的,不是带着没上幼儿园的孩子出来的父母,就是腻得慌的情侣,他们坐在一起咬耳朵,打闹,然后嬉笑。
尚且算是炎热的季节里,溢满时间那慵懒而甜美的气息。
在这种场合里,两个走在一起的同龄男性看上去颇为显眼。旁人的目光似乎让谢锦赫颇为不安,当意识到这点后,每当有人看过来,伊文就会用温柔的微笑回视过去,好奇的人便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了。
就这么居住在谢家二公子估计这辈子没住过这么差环境的旅馆里,下午的时候就出来闲逛。时间流逝得十分悠然。
公园里有人摆出专门用玩具枪射击气球换取礼品的摊位,人并不算多,伊文拉着谢锦赫跑过去,结果“啪嗒啪嗒”地自己倒是玩嗨了。
等到兴趣盎然地把手里的玩具枪扔给注视着他的谢锦赫,看见谢二少一脸茫然,无措地盯着自己手里还带着温度的玩具枪,这才恍然对方居然连这种都没玩过,就好心地站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将玩具枪,将枪口朝前。
“对,就是这样,瞄准……做得真好。”
谢锦赫有些窘迫:“我玩过真的,不用……”
“不一样吧?”伊文低头,在他身侧露出微笑,“这是人的感觉,能够感受得到吗?”
人的感觉?
谢锦赫茫然地看了眼手里的玩具枪。这种轻飘飘射气球的东西和他曾经参加各种射击俱乐部时玩过的枪械完全没得比。
但他却奇妙的理解了对方话语中的意义。
不是……冰冷、却会射出足以夺走生命的炮火的武器,而是能够带给孩子和情侣们欢笑的玩具,是更加符合作为日常的生活存在的东西。
他喜欢吗?
谢锦赫在心里轻轻问。
……不,他无所谓。
杀人的和日常的,都是麻木,对他而言没有区别。但是在此刻,于他面前展露出笑容的黑眸青年,那笑容却是真情实意,谢锦赫惊讶地发现对方是真正喜欢着这样平常的活着的感觉。
这个人原来是很喜欢的啊。
那么他也很高兴。
手里的玩具子弹射穿了气球,爆裂的一个个“噗噗”声,随着伊文的笑,谢锦赫也不禁露出了很浅的笑容。到最后还是摊主自己求饶,把最大礼品的一个超大玩具熊递给他们,才求着这两位技术超神的大爷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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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好热。”
抱着玩具熊的谢锦赫嘟囔了一句。毕竟现在太阳这么大,在大太阳下抱着这么大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比起去在乎旁人的奇妙目光,他倒是有点吃不消了。
伊文注意到他已经满头汗水:“给我拿着吧?”
谢锦赫摇摇头,将手里的玩具熊抱得更紧,对他来说,这东西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不过看着谢锦赫的呼吸越发粗重,虽然知道患者是心理问题而不是身体问题,出于治疗师的职业道德,伊文还是半强行地拉着他跑到树荫下去,自己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非常熟练地给同伴扭开了瓶盖。
谢锦赫拿着饮料,露出苦笑:“你不用把我当孩子看。”他可是真正的成年人,在整个纨绔子弟圈子里都鼎鼎有名的玩世不恭谢二少,怎么这人老一副哄着孩子的态度呢?
伊文默。顺手惯了嘛,毕竟之前为了获得治疗经验和名声,他在美国治疗的都是同类型的自闭症孩子。
他们就这么坐在公园里离园中湖水很近的树荫下,从这里能够看到工作日期间空荡荡、带着悠闲气息的白石板路,只有绿色的树影伴随着阳光飘摇。湖面粼粼波光在微风中映着日光和绿叶推向远处。
不知哪里传来的有人吹着笛子的声音,大概是退休的老人家。清脆的笛声飘荡在午后慵懒的空气里,在湖水边上飘荡,摇摇晃晃地系着岸边的垂柳。远处有孩子的笑声。
时光啊。
伊文凝视着水面,突然诧异地感觉到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
他还活着。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人不属于自己。”他突然轻声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只属于自己的,每个人都和其他人有关,有共同的事物,所以才无法自由。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趣,才悲伤,才……令人爱怜。”
“……?”谢锦赫困惑地看着伊文。他听见了同伴说的话,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伊文笑笑:“没什么。”不过是无所谓的感慨罢了。
正要从石椅子上坐起来,脚下却突然窜过一道白影,让他吃了一惊,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博美犬,不知道从树林里哪个角落里冲出来的,这时候停在他脚下绕着他转圈,还用身上的毛蹭着他的脚,看上去非常活泼。
伊文蹲下来翻了翻它的脖子,有吊牌,应该是哪个带狗出来溜圈的人带过来。
因为他的靠近,小小的博美犬更加贴着他的脚腕,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手,似乎相当喜欢伊文。他不禁微笑起来,轻轻摸着这只小狗的毛。
谢锦赫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问:“你喜欢动物?”
伊文考虑了一下:“不。”给出否定的答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家养的狗,有天早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的左后脚踩瘸了,结果家里人又是给它看医生又是给它买好吃的,走到哪里都抱着,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顿。直到有天发现它瘸的突然变成右后脚,狠狠教训了它一通才恢复正常。”
谢锦赫的声音凉飕飕的:“你不玩机器人游戏了?”
“机器人也需要有家庭嘛。”伊文微笑地看着他,随口糊弄。
谢锦赫板着脸不说话,这人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伊文不得不哄他:“好啦好啦,要不你摸摸看,挺可爱的。”培养对宠物的关怀也是社交恐惧治愈的途径之一嘛。
“不用。”谢锦赫冷着脸拒绝,“我不喜欢动物。”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身边的玩具熊上面靠,显然不愿靠近这边。
啧,这人怎么还闹别扭呢。伊文很困扰地看着他,想了想,摸摸谢锦赫的头“没事,你最可爱了。”也非常顺手地那本来打理得整洁的头发摸成一头乱毛。
“你果然是在把我当孩子哄吧?”谢锦赫摸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对同伴喊。但当笑着的伊文移开视线之后,他却咬着唇,脸庞发红。
伊文撸了一会儿狗才看到有个小女孩朝这边跑过来,那只博美也在脚下对着女孩汪汪叫,兴高采烈地凑过去,他确认是女孩的宠物,就把狗交还给她。
“准备到五点了啊,”伊文看了看表,“下午去那家西餐馆吃东西怎么样?这几天吃的东西你似乎都不习惯。”他倒是无所谓,但普通餐馆的家常菜对于出身豪门的少爷似乎果然太朴实了,这几天谢锦赫吃得都不多。
伊文在计划让他吃点神治疗的药物,那种饮食量不够保证身体情况。
正考虑着,口袋里却传来震动。伊文一愣,在谢锦赫注意到之前迅速划到拒接,然后对他笑着说:“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能先去那家西餐馆等着吗?我之前已经预约了位置,但还没点餐。”
谢锦赫一愣。
他的表情有点奇妙,介乎于恐惧与纠结之间。谢二少很少有一个人行动的时候,不是和狐朋狗友就是有司机保镖陪伴,对他来说,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做事情实在是太……
“你可以的吧?”伊文用温柔的眼睛望着他,柔和却带着期许。
谢锦赫迟疑着,却还是点点头,他很少有违背伊文所说的话的时候,更何况是被这样期待的目光注视。
“那,等会儿见。”
触碰到面颊的手,在反应过来前,已经是靠近的、在唇角边的亲吻,带着海风一样清爽的气息,一触即退。
谢锦赫用指腹轻轻摸着刚才伊文亲吻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亲吻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像是一种约定和证明。
站在角落里看着谢锦赫离开,伊文思考着目前的治疗情况。
目前患者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接触外人的时候也没有发抖,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够和其他人正常交流。但作为成年人,必须要保证对方具有能够正常社交的能力,这才是心理治疗的根本所在。
所以必须要让他独立去做一些事情。
虽然这么说,正常的心理治疗实践还是要在暗处监视情况,防止发生意外情况,现在把计划提前也是不得已。
伊文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电话。
【雇主】
“果然是谢争……”
除了谢争,国内也没人知道他这个回国之后才办理的工作时间用的电话号码了。
伊文还真不想和谢大少打交道,凌厉冷酷的男人对他这个世界的温吞人设来说实在太苦手了,对方又向来咄咄逼人。
不过他一句话没说就把要治疗的患者带走,谢争到现在才给他打电话已经算是够沉得住气。
伊文回拨了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但只有沉默,甚至让人怀疑那边是不是真的有活人存在。伊文一听就知道谢争在恼火他刚才挂了自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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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性格完全相反,这两兄弟的本质有时候还真是差不多,奇怪的孩子气。
“抱歉,我刚才在和谢锦赫说话,”伊文解释,“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不建议让二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似乎相当不喜欢你。”
虽然谢锦赫多半也知道他就是谢争请来的心理治疗师,但猜测和承认是完全不同的事,那位偏执的少爷可能还怀抱着伊文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情实感的妄想。
“……我知道。”就算被揭露了亲弟弟对自己好感负数的事实,谢争的声音还是很冷静,“我不会干扰你的治疗,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现在的治疗情况。”
还是这对下属训话一样的语气。
“目前预定的情况已经进展了一半,二少已经能和其他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接下来要培养独立性。另外我希望能允许药物介入,确保情绪调控。”
有些神病比起心理疾病更像是身体疾病,比如抑郁症,质疑“你就不能乐观点”“你怎么这么矫情“等你心情好就会好了”完全是一种对患者的伤害,因为重度抑郁症常常直接作用于激素分泌,对于患者来说,世界完全是黑白的,无处寻觅任何鲜艳,如果情绪最高值就是0,乘以100也带来不了任何乐观。
按目前谢锦赫的情况来说还不需要药物治疗,但出于治疗师的操守,伊文还是向谢争提出了意见。国内对于心理治疗的认识还很落后,他可不想在家属这里惹上麻烦,还是和谢争这种危险角色。
谢大少的回答很果断:“可以。你只要谢锦赫能够在半个月后和叶家的大小姐定下婚约,除此之外手段不计。”
……真亲哥。
不过既然得到了“家属已同意”的保证,伊文也就心安理得地挂掉电话。打出租去之前和谢锦赫约好的西餐馆。
他不在。
向服务员询问了情况后,得到的回答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伊文站在西餐馆门口,突然惊愕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一直以来,情况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了,他似乎忘记掉了什么。关于人的独立性,关于,谢锦赫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极端偏执的神患者的事情。
某种直觉催促着他匆匆赶回他们居住的旅馆,迅速刷开了房门卡。冲进房间里之后,视线中看到的一切却让伊文毛骨悚然。
夜已经深了。黑幕降临世界。
房间里没有开灯,是一片黑暗。屋里没有人。
阳台的门大开着,夜风席卷进来,吹得窗帘烈烈作响,满屋的纸条都被吹起来,在外面城市灯光的隐约照应下,能够看到那些被胡乱撕开的纸条上全都沾着什么,疯狂地写着什么,疯狂地沾湿着某种猩红液体,写着某种憎恨。
他嗅到沉重的气味,然后意识到、
地上全都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终于把剧情拉动了,矛盾冲突是剧情建构的灵魂wwww以及再次没有控制住字数,明明我只想要3000字的(沉重
顺带题外话:我在晋江在追并且喜欢的三篇文,一篇作者失踪,一篇从2月份就没有再更新,一篇刚刚解v返点,感觉好悲伤啊
感谢读者“淮湮”,灌溉营养液+12017-09-2206:38:09
这么小天使让我很为难啊(不是。
☆、神病治愈的第六个疗程
抑郁性神疾病是能够治疗的。
罗拉片、氢溴酸西酞普兰片、三辰片。
最初每日服用一粒。一周后一粒半,再一周后加到2粒。对于睡眠的恐惧能够治愈,直到药物彻底失去作用为止,也能够通过好好缓解四五个小时的平静梦乡。
但是,最根本的东西,却没有任何改变。
情绪、思维、行动力。
就算是装作常人的样子,内心却只有疲惫和厌恶。不想说话,不想睁眼,不想与任何人交谈,意识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游离在身体之外。夜晚黑漆漆的只有梦魇,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现实就成为了即将迈进的另外一个地狱。
活着,只是为了消耗时间。
不仅畏惧于交谈,也畏惧于最基本地活着。因为太害怕所以没法从床上站起来,明明知道站起来没有什么可怕的。在心里复述动作:用手撑着床,坐起来,把脚放到地面,起身。但就算是用尽全身力气,到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却又恐惧得万念俱灰,害怕得转过身来躺在床上。
然后开始哭泣,不仅因为没法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情,更因为这样让自己的人生显得愚蠢无比。
在美国学习经验的时候,伊文见过很多偏向于抑郁或是自闭的神病人,他也很清楚这种病人如果被日常环境长期压迫会变成什么样。
自残,乃至于自杀,往往是这种压迫的自我解决方式。
用肉体痛苦转移注意力,用以缓解神上的痛苦,由于强烈自恨产生的自我惩罚行为,通过自残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或操纵别人。最终疼痛带来欢愉,自残成为上瘾的娱乐方式。当与现实逐渐脱节,痛苦反倒能够确认自己还活着。
但伊文从来没在谢锦赫的治疗报告上看到过任何有关于他自残情况的报告,更何况在这半个月的亲密相处里,谢二少始终表现得和一个正常人无异。
他已经不会对陌生人的接近表现出恐惧,也不会在黑夜里不停发抖
所以伊文完全没料到谢锦赫的神疾病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恶化到自残的程度。
……或者更糟。
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伊文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匆匆跑到打开的阳台上,一眼就看到谢锦赫正赤脚坐在阳台边缘的栏杆上,仅用手撑着栏杆,将半个身子悬空在外,目光无神地向阳台外闪着光芒的城市夜景张望。
夜空中冰冻的银琉璃般的群星,仿佛要燃烧殆尽般的煌煌闪亮。浓重的夜色浸透了他身后的景色,也有风不停地鼓动。谢二少的身体像是随时要从高处坠落。
伊文看到了他身上残破的衣服,还有被划开的无数道还流着血的伤口,那些不断流血的伤将他的衣服冷冷地沾湿。鲜血和氧气接触,在黑暗中变成近乎黑的色调。
“少爷,”伊文将声音放得比平时更加温柔,就像是没有看到谢锦赫身上的伤一样,他站在阳台门口,向着对方伸出手,“过来,我们包扎好伤口就去吃晚餐吧。”
面对紧急事态的时候,反倒要表现得非常平稳,甚至假装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若无其事态度,以刺激患者,而后才在事后告诉他对错。这是伊文学到的经验。
谢锦赫的声音很轻,有如风,与夜色相融:“那谢争呢?”
他知道什么了?
伊文惊愕地睁大眼睛,虽然在工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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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的情绪波动都不大,但这一瞬间泄露出来的反应已经足够让情绪极端敏感的谢锦赫察觉。
谢二少的嘴角露出一个轻飘飘的笑:“你还是把我当孩子哄。”
谢锦赫将口袋里的什么抛了出来,“啪嗒”,砸到地上的声音。伊文下意识去看那个地上的小小阴影,虽然在日常家庭中并不常见,却也不是什么难以拿到的东西。
监听器。
“我被抛下了。”谢锦赫的声音很平稳。
不过是半个小时的等待而已,到底是怎么样度过的,就连回想起来都是痛苦。将手脚全都缩成一团,蜷缩在床上,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被恐惧和焦虑支配。
伊文、伊文、伊文。
瞪大黑色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看着天花板。
夕阳鲜红的光芒逐渐从屋子里消退,然后黑暗的触手啪嗒啪嗒湿漉漉地从角落里爬出来。黑暗,就像是干涸的咽喉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被碾压、抽泣般的声音来自于黑暗的深处,仿佛爬过地面的怨恨。
然后,成为了笑声。
任由时间流逝,或者说他已经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我被抛下了。
哀鸣在胸膛里响个不停,尖锐的痛楚像是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抱着自己,恐惧却流不出眼泪,想要喊叫,咽喉却被割裂得失去声音,浑身都是被利刃来回刺穿的痛苦却又没有任何伤口。
只有黑暗。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虚空中。空气像是带着玻璃碎片,呼吸让他觉得阵痛。鲜血,鲜血在不断蔓延,鲜艳,温暖,就像是那青年海风般爽朗的气息,有着水果甜香一般的亲吻,让他坠入万丈深渊一样沉迷其中。
伊文绝不会骗我。
但是……谢争抢走了他。谢争绝不会希望我幸福,他一定要抢走我全部的东西,其他的早就无所谓了,但是伊文……就连伊文也……
不。
黑暗渗进来。
伊文从来就不是他的。
全部都是欺骗。
意识到这点,痛苦到最后,反倒变成了平静。
谢锦赫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很奇妙。但是痛苦还是存在,他坐在阳台上,突然觉得特别难过。
他想起当从耳麦里听到伊文那冷静的公事公办的语气时,那种悲伤的情绪是怎样蔓延上来。
当这个与众不同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谢锦赫曾经以为对方会是自己的救赎。
伊文小心选择语句,以刺激对方的情绪:“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还能够商量,不是吗?”
谢锦赫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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