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流盈光
他感觉到对方已经被夺走,却不知道要被带走到哪里去,内心里只有恐惧惊惶。就算想要伸手去拉住抓住那个人,但是明明看上去如此接近的距离,实际上却无比遥远,那些雾气缠绕着他的脚步,霍铭压根就无法向伊文靠近。
不论迈出多少次步伐,却始终停留在原地,根本无法去接近。
然后在那些混乱呢喃的话语中,他只听清了一句话。
那句话,唯独只有那句话,特别清晰。
“所有人都想杀你,吻你,或者成为你。”
他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医院里的护士病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至少在周围滴着血的黑暗里,霍铭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本应该追杀他的鹿鹤。
鹿鹤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掌握周围的一切,他的才能和特殊的能力,让他从小到大很少有无法处理的情况和无法了解的事情。
但是面前出现的情况,第一次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却也是第一次如此恐惧。
那些黑暗的雾气。
他能够感觉的只有那些不是应该降临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可是,他们却缠绕住了那个人
缠绕住了那个对于他而言,唯一具有色、最重要的人。
他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仿佛自己即将失去对方。那是彻彻底底的失去,甚至比死亡和离别还要可怕,是彻底地、永远地,无法前往哪个地方,都再也找不到了。
但是更让他如此惊怒的却并非是这样离别的预感,而是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近乎绝望地感觉到了伊文的情绪。
他对那个人的情绪总是如此敏感,仿佛摹写般窥探和翻阅,以至于能感觉得到对方此时此刻的不情愿,还有那份迷茫。他们在逼迫他,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伊文!”
已经意识到已经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在察觉到那个人的离去的时候,鹿鹤的理智就已经被混乱吞没,他无视了所有可能的危险,睁大着眼睛,就这样直直地向着那些一看就诡异不祥的雾气冲进去。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被那些雾气吞噬。失去神智的“它们”急不可耐地进入他的身体里,试图占据他的魂魄。虽然被撕裂一样的痛楚压迫,鹿鹤却还是强撑着,努力维持着自己意志。
从这痛苦而迷失自我的入侵里,他仿佛与这些东西渐渐融为一体,然后惊骇地意识到呈现在面前的状况的缘由。
那来自于世界外侧的人。
那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对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他本来应该为自己带来的、死亡。
还有,他在此时此刻被强行阻止的原因。
明明已经了解到这个人是为了夺取自己的性命的任务而来的事实,鹿鹤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被这些东西带走的话,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不,那并不是或许,而是了然的答案。
鹿鹤在震惊和迷茫中了解了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眼泪就在瞬间飚出来。
上天,请原谅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属于我的宝物
请你不要夺走他。
他在此时此刻,向着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的上天和神灵,祈求着。
对于鹿鹤而言,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向来都是不明确,又模糊的。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和理论都是如此清晰,结果反倒是情感违背常理,成为了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
不能理解爱的人,与那个拥有他人的爱却轻慢一切的人,单方面地相遇。
怀抱着自不量力的渴望,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注视,贪恋着在自己曾经缺乏色的单调世界里,终于感觉到、仅仅以注视便能得到的温暖。
因为那样的温暖是如此强烈,到某个阶段就成为了忐忑不安和恐惧,以至于不知何时开始嫉妒他人也能够得到那同样的目光。
假如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不害怕失去。可是只要感受过温暖,就再也无法兀自迈向深渊。
是吗?
如果
这样能够让你活下来的话。
我会做出选择的。
人世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哪怕就是生命和死亡,对于鹿鹤来说也因为惯于毁灭和见证哀嚎,而习以为常,所以生死之事,对于他来说总觉得很轻松。
但是只有伊文是不一样的。
只有他的消失……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还爱着伊文。
这点毫无疑问。
只要对所谓的爱还有贪念,甚至相信对方的颜色会给自己苍白并且毫无色的世界带来救赎,那便永远无法摆脱。
他的爱并不干净,近乎贪婪,充满占有,也满是血腥,令人畏惧,更让人憎恨。
但是那依旧是,非常重要的,爱。
怎么可以被人夺走?
鹿鹤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事实。
如果要让那个人不被夺走的话,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他自己的死去。抢在这些东西带走对方前,完成那个人的任务,让他平安,让他获得自己的归宿,那便是鹿鹤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至少他肆无忌惮的杀戮行径,本就是无可救药的猖獗和罪恶,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但是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他想要让他活下去,想要他幸福,哪怕实现这一切的代价,是他自己的消失。
鹿鹤露出了一个笑容。
反正他本来就是疯子,反正对于伤害这么多人的他来说,哪怕从人类的道德方面,他也是不折不扣,最后必定不能得到救赎,只能,以死向一切谢罪的人。
那么就这样吧。
只要你能够得到幸福。
只要你能够得到归宿。
鹿鹤轻轻合上眼皮。
就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伊文安静地睁开眼睛,在四周无声的寂静中,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他居然没有消失,而且脚踏还在原地,甚至就连意识也像是刚从睡眠中醒来一样慢慢恢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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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从通体寒冷中再次感觉到温暖。
那些雾气发出不甘的声音,它们在试图想要拉住他,却已经离他越发遥远。
哪怕对于它们来说,本不应该存在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但是任务已经完成,“命运”的意志,是谁都无法违背的,纵使这些曾经为“命运”付出了一切的快递员们也是一样。
伊文只是看着那站在他面前的人。
如此近的距离。
仿佛只要稍微靠近些,就能触碰到一个吻。
伊文看着他睁开眼睛,在笑。
“对不起。”
“再见。”
“……我爱你。”
然后空想凝结的刀刃在刹那间贯穿了他的胸膛,飞溅出来的鲜血沾到了伊文的脸颊上。鹿鹤看上去小心翼翼,似乎想要靠近亲吻他,最近却只是伸出手指,小心地想要触碰他的面颊,为他拭去他脸上的鲜血。
但那手指还未曾触到,就已经消融,他的身体就这么在无数撒下来的血雨中彻底融化。
由鹿鹤本人自杀式的梦境坐落于现实。
空想达成。
伊文察觉到了那个明明没有光晕去提醒,却小小地回荡在他心里的声音,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全部的任务,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一切,前往他的归宿。
所以,就算他看着面前血肉模糊融化的人,也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
「之后,时间迎来了凌晨六点整」
「我死去,而他重生。」
“伊文!”伊文听见霍铭大声的喊叫声,然后周围的雾气全部挥散开,彻底遁入了无形之中。
“消失了吗?”低声自言自语。
他感觉到霍铭冲了进来,紧紧地拥抱着他,他的力道是那样重,紧得让伊文皱起了眉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对不起。”霍铭说。
我应该更多地注视你,我应该让你留下来,我不应该做那一切。
“你居然终于能够这么坦率的道歉了?”伊文轻声笑着。
这时候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都消失了。不论是漫天飞舞的手术器材,雾气,血腥,还是融化掉的尸体,都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被夜晚的白色灯光照耀着的医院走廊,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霍铭只是抱着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了解到,世界是如何、正义是如何、死亡又是如何。
他只想好好抱着他。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因,但是鹿鹤已经彻底消失,两人都已经知道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案件已经告破。
虽然上层对于这个案件神秘兮兮的侦破过程感觉到怀疑,更何况凶手最后居然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感觉更是不可信。但是不论如何,在汇报之后,相同的凶杀案,再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只要异能依旧存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会一直充满着各种各样用异能来进行的犯罪,那么,特别执行部也依旧要始终忙碌在侦破这样犯罪的道路上。
在鹿鹤失踪后,伊文的学校确实掀起过了一阵风波,但是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议论,相关消息甚至没有传到外面去。
一个学生的失踪,对一个大学来说过于微不足道了,甚至为了防止影响声誉,学校最终会将这一切对外隐瞒,只是将其默默处理。
何况鹿鹤并没有任何的家人,除了对他的日常生活不算熟悉的室友,那个看似爽朗的优等生,竟然并没有任何真正的朋友。或许对于他而言,靠在教室的房门边,静静地观察着伊文的生活的日子,已经是他生命里不多的意义和色。
不管怎么样,伊文最终完成了他的任务。
下课回来的时候,在宿舍门口撞见了霍铭。
看来他终于提起了勇气,不至于在校门口晃来晃去,连走进来都不敢,虽然在这点上有了进步,打扮倒是一如既往的傻气。
“要喝两杯吗?”看到伊文,他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听见里面碰撞的声音,伊文撇了一眼,估计大概就是啤酒:“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喝酒,何况宿舍里也不让喝酒。”
“瓶装果汁而已。”看着他一脸嫌弃,霍铭只能苦笑着补充,“能陪我一起去天台吹吹风吗?我们两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单独说过话了。”
貌似的确是这样,伊文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天台上的风吹着人的面颊,因为气候很好,就算是这样的风并不让人觉得寒冷,反倒很是舒适。天空有阳光洒下来,但是并不炙热,湛蓝的仿佛宝石般,有一缕缕流云划过天际。
“说到底,嗯,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呢。”伊文望着天空,突然说道。
他感觉到霍铭在楞了一下后向他望来的眼神,却还是自己看着高处,只是说,“你看,明明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毫无内疚,对于杀人,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可是最后却会为了所谓的爱选择自杀。”
他说着这些事情的语气,就仿佛那些事与自己完全无关,带着一种冷淡的漠然。
不知道为何,霍铭觉得他其实是很感伤的。
他沉默片刻,说道:“只要,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为你而死。”
霍铭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不坦率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伊文觉得颇为惊讶,不禁带着惊异和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就谢谢你啦。”
“我是认真的,”霍铭说,他看着伊文,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庄重,“有些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如果再发生那样当初的事情,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去伤害别人,也绝不会让别人去伤害你。”
他的声音低下来,“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没法像他那么坦率,但是你对于我来说,依旧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对我来说,就和我相信的东西同样重要的存在。”
甚至比那更加重要。
他想到这,沉默。
只是要说出这样话,对于他来说太过困难了。
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他同样是一个和我一样的杀人狂,同样以他人的性命来取乐的话,你到底会怎样做呢?
那已经死去的人在质问他。
霍铭以为自己的心里其实并没有答案,但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伊文曾经和他谈论到小时候的事情,两个人在孤儿院的时候,六一儿童节过来看望的人,偶尔会分给孩子们一些糖果。霍铭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已经把那些糖果给拿到手了,但只要被看到其他没拿到糖果的孩子哭哭啼啼,就会不忍心地把糖果让给他们。
从小就正义感和怜悯心十足。在他们还并肩作战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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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文曾经笑着这么对他说。
但是,只要你要求的话,不就不一样了吗?
霍铭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就算是在小的时候,他根本没法去拒绝那些孩子哀求渴望的眼神,会把自己明明也很想吃的糖果让给他们,但是一旦伊文在吃完自己的糖后,露出可惜的表情,他的心里就会觉得难过得不行,最后还是沉默着,偷偷跑去把那些孩子的糖果再次抢过来,不管他们哭得有多厉害。
然后跑回来,告诉他,这些是自己找那些大人重新要的。
明明就是,原则,这种看得再重要的东西,也大可以为了你破了。
反正只有伊文,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他带着忐忑不安,说道:“我们两个人以后也会继续在一起吗?”
“你觉得呢?”伊文反倒反问他,“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样?”
“我会去找你。”
“如果找不到呢?”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找下去。”霍铭只是那么很平静的说道,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坚定不移的,只是看着伊文,仿佛想要通过眼神来传达自己内心里的意志。
伊文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叹了口气,说道:“这样说的话,我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end1-1
像是从一场冗长的大梦中醒来。
从世界的边缘抽离,他躺在宁静的虚空里,听见那个不知为何觉得熟悉的声音,很轻地对他说:“结束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已经不再在意了,心里只有平静,就像是湖面无波地倒映着日光。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那个人问,“你已经想好要回到哪里去了吗?”
当然。
伊文告诉他。
我想要回到我最初到来的地方。
哪怕知道这句话代表着舍弃掉什么。
……
二次醒来的感觉有些奇怪。
恢复意识后,伊文望着面前木制的桌面,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正低着头,呆呆望着眼前的桌面。桌子上画着一只看上去很可爱的黑色兔子,抱着个杯子,大概是这家店的招牌宠物。
然后他听见桌子对面的人说:“对不起,伊文,我要结婚了。”
便抬起头来,望向窗户外面。
他看见雪花飘下来,那白色雪花如同柔软的鹅绒,地从城市高处暗沉沉的天空上落下来,仿佛要淹没这个城市,铺天盖地。
下雪了啊,伊文无聊地想。还真是好大一场,许久未见的雪呢。
但是室内还是温暖的,屋子里那温热又柔软的感觉,就这样顺着衣服慢慢浸透进来,单薄的里衣却被热烘烘的暖气吹着,视觉里却能够看到窗户外冷热触碰的水滴流下来,形成小小的冰棱。
眼前能够接触到的一切都这样鲜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回到了自己死去的前五分钟,他活下来了。
对面的人似乎还在说什么,但是已经不再重要了。伊文径直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那,随便你。”
对面的人本来就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怒火,这时候,看见他如此平静冷漠,反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看着他。
还真是有趣的表情。
伊文十分平静、甚至有点好笑地想着。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淡地观察着面前的一切。
在外人看来,桀骜不驯、冷酷桀厉的安家大少,也唯独只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丰富又人性化的表情,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他甚至回想起了自己遭遇车祸,临死前看到的场景。
那时候他的心情是这样复杂混乱,走出咖啡馆后,就无心去看周围的任何人,因此也同样没有注意到那辆冲出公路的卡车。直到车祸发生,身体就这样被撞飞出去,像是羽毛扬在天空里,然后再次狠狠地砸在雪地里。
能够感觉到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不断地漏出来,就像是水袋一样,却是温暖的,只是,稍微,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点冷。
那时候他的眼前只能看见天空漫天无尽撒下的飞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偏头,看见在人们的惊叫声中从咖啡馆中冲出来的那个人。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我的背影啊。
就算感觉到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却还是平静地想着。在临死之前,他的身体又是寒冷,又是温暖,但是意识却出奇的清醒,伊文只是冷淡地看着对方跪在自己身边的雪地上,瞪大眼睛,彻底崩溃的模样。
那是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的绝望,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不敢去确认面前的事实。可偏偏那些泼洒在白色雪地里的鲜血去毫无余地向他证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正在发生,也已经发生。
那个人也就这样声音发着抖,不停地试图呼唤他名字。
明明就不是不爱了。
为什么要玩这种把戏呢?
不过在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后,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就不会再次重演了。
伊文实在觉得有些无聊,本来打算直接就这么离开了,想了想,却还是带着恶意地偏头看了坐在桌子对面的人一眼,含笑补充了一句:“说起来,你的未婚妻知道她未来的丈夫会在男人身下喘息成那个样子吗?”
对方明显呆住了,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喊道:“伊文!”
不过伊文已经没有耐心去听他说的话,直接转身拿起大衣便走了出去。
天空不断洒下温暖柔软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人的衣服上和裤腿上,虽然一时间融化不了,但伸出手拂去的时候,也有手背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这时候的北风还不冷,反而是有些凉爽,因此倒觉得十分舒适。
伊文披着围巾,慢悠悠地走在雪地上,感受着周围的人流从自己身边穿行的感觉。
直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上,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那辆黑色的卡车在众人的惊叫里从他面前飞快擦过,直接冲上了马路,撞上旁边的护栏,勉强在造成伤亡前停了下来。
已经不一样了。
他低下头,弯起嘴角,笑了笑。
我活下来了。
回到明明只是离开了几个小时,却已经像是告别了许多年的家中。屋子里的布置都维持着他离开前的样子,除了他生活过的痕迹,没有其他人。
伊文坐在那留着他和曾经另外一个人生活过的气息的床上,拿起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打了电话。
“嗯,妈……没什么,我过的很好。”手机里的那头絮絮叨叨,显得那样的遥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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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但是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伊文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那个人,而是为了他的父母。
生死本来就是很遥远的事,最为可怕的反倒是被另外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打电话过来,过来你快来认领尸体的时候。
从人变成尸体那瞬间的感觉,不管经历几次,对于一般人来说多半都很难接受。好像拿块烙铁往眼睛里一按,每次回忆起来就如身临其境一样,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所熟知的亲人。那是冰冷的,无法用“他”这个人称代词加以称呼的物体。
但是在此之前,那却是确实作为生者存在的,亲密的家人。
真难以想象,自己曾经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是不管怎样,我终于还是回来了,经历如此漫长的旅途之后,我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伊文低下眼睛,带着自嘲意味地笑了。
晚上给自己做了面条,冰箱里的食材还留着他离开时候的样子,打开电视,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差不多到了该上床睡觉的点了,伊文将灯关上,走到阳台,正打算拉上窗帘,却突然察觉到楼下站着一个身影。
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白色的路灯光芒照耀着雪地,显出昏黄的颜色。路灯下站着的那个身影十分熟悉,熟悉到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那个轮廓,伊文也能够认出他来。
毕竟他们对于彼此都是如此熟悉,从小学开始认识,之后也是一直就读于同样的学校,一起长大,也因为混合了那样一些复杂的床上关系,比起普通的朋友要深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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