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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夺取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流盈光
对方不知道已经在外面等待了多久。反正厚厚的大雪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几乎埋到小腿的位置。
伊文向来知道他其实是很怕冷的,对于暖气不好的地方,就连伊文主动邀请他,他有时候都会抱怨个半天,就为了让伊文带着笑地拍拍他的头,然后才重新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此时那个人就这么站在路灯下,冻得瑟瑟发抖,却并不敢上来敲他的门,也并不敢离开。
安少的那些视他如鬼神的属下,估计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天资出众却叛逆高傲的少爷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吧,伊文冷淡地想着,正要拉上窗帘,却对上了对方恰好投过来的眼神。
对方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正好与他相对,立刻就是呆了一下,慌乱地移开视线,将自己缩得更小,仿佛想假装自己从这个世界上隐形。
他看上去明明就是狼狈害怕得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却又终究不舍得跑掉。伊文突然感觉到,那样子就像是一只被主人舍弃,而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流浪狗。
……真蠢。
可是最后还是带他进来了。
到了温暖的室内,青年就哆嗦得更加厉害,就算把大衣脱下来,他的浑身也还是湿漉漉的,坐在沙发上一个劲抖着,连和伊文搭话都来不及。
伊文看了他一眼,给他找了一些干净的衣服,又倒了些热水。
因为他们曾经亲密过了头的关系,过去的青年就这样带着撒娇般的态度,隔三差五地睡在他的家里,要是在两个人发生了关系的晚上,更是名正言顺地不愿意离开。到最后反倒是在自己家里堆积了不少这家伙的衣服,因为刚回来,伊文还来不及把它们丢掉。
对方用装着热水的杯子焐热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伊文,突然说:“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仿佛很了解他一样,青年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如此柔和,却又悲伤:“明明看上去这么冷淡,实际上却温柔过头了……”他沉默片刻,还是说道,“对不起。”
伊文终于不耐烦起来:“安少既然那么清楚我的性格,就该知道我有多讨厌反复无常的人吧?”
他在青年无措的目光下,突然拉住对方刚换上干净衬衫的衣领,直接把他拽起来。
其实已经回到了正常的社会后,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这个世界上的正常水平,实际上比不上从小到大都长期进行体能训练的青年,但对方却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狠狠地摔在床上,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然后伊文按住他的肩膀,压下来,对上他黑色的眼睛,凝视着,直到看清对方的眼睛里渐渐充满水汽。
明明是那样悲伤啊。
伊文觉得有些讽刺。
他的手沿着对方的衬衫摸进去,感觉到青年在最初的惊愕后,却还是微微颤抖,不仅没有挣扎,反倒按住了他的肩膀,便带着恶意地说:“怎么,这么渴望男人干你吗?你的未婚妻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货色?”
他声音很轻而且温柔,说着恶意的话,“等到你结婚后,让我在你的老婆面前干你怎么样?”
对方摇了摇头,却并不像拒绝的样子,更多的只是难以言说的痛苦,将他抱得更紧。
灯已经熄灭,窗帘还没有拉上,窗外路灯的光芒,盈盈地照耀着雪地和黑暗的房间。被蒙蒙亮的窗外的路灯点亮,能够听见的只有激烈而急促的喘息,仿佛即将死去般的痛苦和欢愉,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挣扎,还有床垫嘎吱嘎吱起伏的声响。
青年能够感觉到触碰,他感觉着对方的体肤,心里发热,想要像过去一样,靠近,去亲吻他,却又恐惧那时候对方的拒绝,只能任由自己强健的身体被迫忍受这样毫不客气的侵略。
他其实是想要和对方解释。
外面的雪还是一刻不停地下着。
但是在打开门的那个时候
在那个时候,他的确,嗅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竹马身上的雪花,和来自遥远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方传来的旅人的气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愣了一下后有这种感觉,只是隐隐意识到,这个人的确不知何时,去了些十分遥远的地方。
☆、end1-2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在这种室外越寒冷室内就越温暖的天气里,让人只想缩在被窝里不起床。
到最后明明是想要一了百了的,结果还是用欲望来发泄。
或许只是因为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吧?这么漫长的旅途里,最后还是终于停歇了下来。
只是麻烦的事永远没有结束。
伊文睁开眼睛,躺在被窝里,想起他曾经在某个曾经以游戏为设定的世界里,到了冬季的时候,下午两点天基本全黑,如果不像是贵族那样拥有各种宴饮,普通人常常因为没有光照而抑郁,用性缓解,伴随着时不时的记忆空白,春天到来时就把关系都留在冰天雪地,不再联系。
可惜,这世上的事情能够那么简单就好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温暖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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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照耀在朦朦胧闪着微微白色雾气和冻结的冰雪的窗户上。
伊文听到旁边人的呼吸,还有他温热的身体触碰到自己体肤的感觉。这样的身体,无论在何时,被自己触碰到的时候就会难耐的喘息。
谁也不知道,外界传得如鬼神一样的安少唯独会在他的手下敏感成这个样子。但是,这其实并不奇怪,从他们初中时第一次领悟那属于少年的青涩冲动开始,就已经开始相互抚慰。
伊文的话也并不只是虚伪,只有他最了解对方的身体。
只是稍微有些烦躁。
没想到一回来,最后还是和他搅合到了一起。
他明明已经是想要放弃的。
他和安渐离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小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出生于普通家庭,却天资出众,加上容貌秀丽,总是被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男性同学和女性同学仰慕依赖的那个人。
可安渐离用不着自己的能力,因为他的出生,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天之骄子,所以也就轻狂且肆意妄为。结果那时候却听见有同学背后拿着他们两个人对比,结果直接小孩子心性发作,直接拉着他的一堆所谓小弟跑了过来,想要给这个敢超过自己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结果当时伊文一抬起头,他便愣在了当场,脸变得通红。
那是堂堂安少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丢下他的大堆小弟,丢脸地跑掉。
伊文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却以为这样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对方却一个人偷偷独自跑了过来,给他递了个棒棒糖,用可怜的眼神求着他说,我们当朋友吧。
于是就成了朋友,而且一直是朋友,从小到大,直到现在这个样子。
安渐离爱他,伊文非常清楚。
更何况,自从那次酒吧里的醉酒后,他们两个人发生的关系,也渐渐变成了一种长期的交往。到最后本来只是单纯的友人,却因为混合了这些情感而变得极为复杂。
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本来应该在对方结婚的时候祝福他,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不得不增加了许多复杂的含义。
他不可能不感到恼怒,结果到最后竟然反而失去了冷静,在对方说出“我要结婚了”的话之后,直接甩手离开,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因为没有察觉和很有可能有司机疲劳驾驶的双重因素下被汽车撞死。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温柔吗?想起对方的话,伊文笑了一声,反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的底线终究是不能改变的。
既然他要去结婚,那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断掉吧。
他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懒洋洋地说道:“别装睡,既然醒了,就把衣服穿上,从我这里离开。”
旁边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着,却不再假装睡得正熟,而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说:“真的不可以挽回吗?”
伊文的声音有些厌倦:“你走吧,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不会和有夫之妇上床。”他自嘲,“之前说的话,是和你开玩笑。”
他本来以为安渐离会说什么,但对方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沉默不语着把自己衣服穿上,离开了。
在离开前,安渐离说:“我不会放弃的。我爱你,一直都是。”
我当然知道。伊文嘲讽地弯了弯嘴角,他们两个人认识那么长时间,伊文简直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他当然知道安渐离是怎样一个倔强又骄傲得要命的家伙,虽然偏偏总是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底线。
但是伊文却有着他自己的底线。不论对方如何坚持强硬犹如钢铁般,他却只有磐石不可转,始终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
因为暂时没什么事情要做,上午的时候,伊文就忙着整理自己家里面的东西,把那些本应该只是有一些时候没有接触,但是对于这身体里的灵魂来说,却已经是阔别无数年的东西,慢慢一点点给整理起来,就像是重新整理和堆放着自己熟悉的记忆。
将那些记忆缓慢地堆切,然后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就这样慢慢地放下来,像是窗外、不断下着的白雪一样,任由“活在这个世界”的伊文,慢慢地淹没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他站在路的窗外,静静看着外面的雪,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然后低下眼,静静地微笑,最终将一切都释怀地放下,也唯愿那些经历过的人们,也能够一起将其放下。
下午的时候却有人拜访。
伊文本来以为是安渐离,但是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
看上去刚成年不久,有一头落到腰间的黑色头发,看上去干脆利落,眼睛明亮璀璨,仿佛火焰一般,她也就像是火焰一样耀眼,而且独立骄傲。在看到伊文的时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一个会让人喜欢的女孩子。
伊文还在观察她,却没想到对方已经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说道:“嗯,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能够理解安渐离那小子居然能够为了你舍弃一切。”
她颇为攻气地摸了摸下巴,感慨道:“要不是你已经名草有主,说不定我还真要为了你直那么一下。为了你的话,还真是挺值的。”
面前这个好看得简直过了头的女孩居然是个百合,伊文有些诧异,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微笑着说道:“请问你是?”
虽然他的心里其实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我是安渐离的未婚妻。”说出来的话也不出乎意料。
还不等说什么,对方已经对他笑了笑,说:“如果不嫌弃的话,别让我一个人待在走廊里?”
“是我疏忽。”伊文弯了弯嘴角,把门打开。
在走进客厅后,女孩将房中环顾一圈,虽然看上去就是出身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她对于这种平民至极的布置还是相当好奇的样子,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视,反倒看了眼身后正将房门关上的伊文一眼,夸奖道:“你的房间很干净。”
没有任何女孩子一个人进入陌生男性的家里的拘束不安和应有的戒备。
伊文笑了笑,没说话。
在满足完好奇心后,女孩还是重新看向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安渐离很爱你。”
“……我知道。”伊文沉默片刻,回答。
“他很失落,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家伙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见到伊文还是沉默不语,一副冷淡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把自己到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安渐离已经渐渐长大,以至于他的家族已经无法容忍自己的继承人还是整日在外面跑来跑去,从来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也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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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过关于他恋爱的消息。
唯一持续维持的日常生活,就是围着他的那个朋友打转。
“如果你再不谈婚论嫁的话,那就再也不要继承这个家族”,安家给予他们的继承人的压力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是咄咄逼人。
“如果你再在外面流传些奇怪的消息,我们就只能把你那个朋友解决掉。”
直白地威胁,透露出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安渐离已经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他无法让伊文因为自己受伤,却又绝不愿意舍下伊文,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想要和面前的少女一起结成所谓的形式婚姻。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弯的,如果结合起来,不仅能够逃避家庭的压力,也能够尊重对方的意志,各自追寻幸福。
这算是什么?
伊文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在我临死之前就告诉我,自己要结婚了,现在才来说其实只是承受不住压力,想要用形式婚姻来摆脱自己家族的负担,找一个喜欢百合的女孩子,搞所谓的形式婚姻,然后再去追求所谓的真爱,以此来作为逃避的方式。
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假如连这样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他也没必要再来了。”
他并不是能够容许那些种种没有确定的理由的人。说什么那些只是为了逃避的鬼话,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给两人带来幸福的话,伊文还宁可舍弃掉这样的感情。
他对于安渐离的感情的确很认真,认真得是把这个当作终身大事一样思考。可是如果真的让自己的爱人去和别人形成形式婚姻,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想把它摆在哪里?不愿承认这样的感情,建设虚假的婚姻,所以接下来他们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就变成了那婚姻外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
就算婚姻的另一方并不在意,伊文也毫无兴趣当这所谓的第三者,更毫无兴趣当他安少的地下情人。
因为伊文本身也很自私和利己,他不可能为了安渐离而生,也不可能为他而存在。对伊文而言,他回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切实感受过的世界,为了自己骄傲地活着。
女性看着他挑了挑眉,然后笑出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也只有安渐离那种平时再聪明,涉及到感情就蠢得一塌糊涂的家伙,才能想出这种愚蠢的主意。”
“可是你还是答应他了,不是吗?”伊文反问她。
“因为在和他见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能够拿到好处啊?”女性看着他,狡黠地笑起来,“今早他直接给我们家族打电话,说要取消婚约。公然放我鸽子哎,超丢脸的,所以我也顺理成章地哭个不停,在亲朋好友的安慰下用‘我对婚姻已经产生阴影了’的理由,总算没人再逼我结婚了。”
伊文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安渐离居然真的冒着得罪两个家族的风险,取消了婚约。可是对方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消息,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看着他无表情的脸,女性认真地说:“嗯,我也早就料到了,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勇气?”伊文重复了一遍。
“让你痛苦的勇气。”少女看着他,平静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当初和他约定好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家伙必定不会遵守我们的条约。他那种眼神已经分明说明了一旦婚姻达成,他会有多痛苦,他是肯定会在结婚前逃跑的。”
她笑起来,“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跑得那么干脆利落。”
她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以为安渐离会跑到你家里来,他家里的人现在气他气得要命。”
伊文摇了摇头,说:“我没见到他。”
“这倒也是。”少女望了望窗外的落雪,“他现在肯定没有勇气来见你。”
他们之后便又闲扯了几句。在离开前,少女看着他,笑着说:“但是他总会来见你的,直到他拥有这样的能力。”
大雪铺天盖地地下,无尽洒落下来的大雪持续了很多天,虽然也有中断的时候,但不过是时断时续的阶段中的一节,停下来一段时间,下一次却又下得更加大,很快,整个城市就被埋在深深的雪堆中。
城市的交通勉强维持着不瘫痪的状态,但是孩子们却为了这场难得的大雪兴高采烈,伊文在自己的房间里,常常能够听到楼下的孩子们喊叫着玩耍的声音。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安渐离也是这样一起玩雪。但是不论自己捏了几个雪团,把他砸得有多惨,安渐离总是把雪球捏在手里,不敢去打他。
伊文吐槽他说这样没意思,说你平时揍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那时候安渐离就会害羞而又难堪地移开眼睛,说:“因为、因为那不是伊文。”他鼓起勇气一样地说,“我怕你受伤。”
伊文楞了一下,露出个笑容来,雪地里少年的脸便显得更加红了。
安渐离对于他总是有许多妥协隐忍,底线一步步后退,就连用雪球砸他,都会担心他受伤。
所以,对于伊文来说,对方也是很重要的人。
他们毕竟曾经有过漫长的情谊,这种感情,是伊文小时候便记到直到如今,以至于哪怕在那么多的世界里,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实际上也未曾忘记的。
他在各大媒体里接到了关于这个城市的很多消息。
外界纷纷议论着那个正深陷于权力斗争中的家族,伊文冷淡地听着那个家族里的争权夺利,还有那个明明年轻却充满傲慢和仿佛不怕命的拼搏的继承人,一点点的,把权力从老不死们的手中给夺取过来。
“但是他总会来见你的,直到他拥有这样的能力。”
伊文想起那日的女性所说过的话。
是吗?
他平静地想着。
但是曾经有一个时间点里,这一切已经太迟了,迟到他已经死去。可偏偏他现在却又再次回返,回到了作为伊文的那个存在还没有死去的时候。
他仿佛自嘲般笑起来,看见新闻上面说,安家的大少爷安渐离已经执掌了家族的大权。
大概是不论怎么大的雪,都总有会停的时候,随着这场百年不遇的大雪逐渐停息,春天也渐渐归来。
“嗯,我知道……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就过去看你们。”伊文一边对着手机说道,一边在电脑上忙碌着自己的事。
他听见敲门的声音,往门口看了一眼,继续对电话说,“等会儿妈,我再给你打电话。”
便把电话断了,走到门前,懒得用猫眼去看,直接就把门给打开。
门外站着的人有着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他的面容看上去英俊桀骜,总是带着轻狂的笑容,此时此刻却显得忐忑不安。手里捧着一大束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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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正闭着眼睛,站在不断在那里深呼吸,一副紧张得要缺氧的样子。
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惊愕地发现伊文已经打开了门,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
安渐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僵硬地叫道:“伊、伊文。”
伊文看着他,沉默。
安渐离犹豫片刻,却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我……已经改变了,你……可以再重新下我吗?”
他用着那样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伊文,认真地说:“我回来了。”
没有回答。
伊文以为安渐离会感到绝望的。但是对方回给他的,却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眼神,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恐惧难堪,但是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眼睛,却确凿无疑地说明了无论他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也始终不会改变自己的意志。
如果现在的行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话,那他就会不断继续努力下去,直到再次能够得到面前人的爱为止。
可分明又是忐忑不安。
真是个笨蛋。
伊文扬起嘴角,在安渐离不安注视的目光里,微笑着说。
“欢迎回来。”
☆、end1-后日谈
他的身上有来自格外遥远的地方的气息。
在忐忑不安地说出自己即将结婚的话时,安渐离以为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止了。他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只是凝视着桌子对面对方的身影,静静地甚至是近乎于绝望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他始终在注视着那个人。
从小到大,持久地注视着对方,带着满溢出来的幸福感和些许的酸楚,注视着对方的身影。
我的竹马,我最喜欢的人,我的伊文。
虽然说起来有点烂矫情,但是只要恋爱脑上头的时候,就连曾经觉得再矫情的事情都变得甜蜜而且痛苦起来,春天开放的第一朵花,衬衫上面最后一颗扣起的纽扣,用耳机听到的任何一首歌,只要能够感觉到,就突然地觉得这一切全部都和你有关。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当大家族里为所欲为的二世祖。
安家幼子的出身,已经足够他留下来为所欲为的本钱,再加上虽然任性高傲,但是只要是父母吩咐下来的事情,就能迅速地完成,还仗着自己长得可爱又是最小的孙子的原因,将家族里的长辈们哄得开开心心,到最后就连他的父母都拿他没有办法。
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得罪安渐离了。
就这么作为大魔王称霸了幼儿园,而后继续带着老子天下第一我最大的态度决定称霸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小学的安渐离,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许多崇拜的目光。
但是,他却在偶然中听到了几个自己已经自负被驯服的小弟的偷偷谈话。
“安渐离的确是很厉害啊,但是……家庭教育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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