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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源代码
大晏国君的心翻搅着,若是善于武道,他定跃下车将穆家那两个混账斩于刀下,为女儿报仇。可如今鲁莽只会自掘坟墓,他一个亡国君不怕身死谢罪,只担忧自己这苦命的女儿能否安然地活下去,他女儿是大晏的骄傲,只消她在,大晏终有一天会重整旧山河。他要将女儿从穆家的深渊里解救出来,方才他瞧到了穆家兄妹不和,倒是个利用的点。他安抚着夫人,“莫怕,我瞧方才穆岫一直护着卿儿,也还算是有些良心。待寻到适宜时机,我会将卿儿救出来。”
“大王。”王后呜咽着,脸上写满对女儿的愧疚与担忧。大晏国君搂着她,低垂的眉眼里藏着算计。

途径将军府时,穆岫将宁云卿送进了府,说是送,宁云卿倒觉得用押更合适,穆岫钳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一间厢房,留下句“打扫干净”便走了出去,出去后她特意和府上人吩咐,要好好看住厢房,不让宁云卿出去。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她随大军入了宫。皇宫里,北夏国君赫连城亲自设宴,一来为穆岫接风,二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大晏国君,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晏国公,因其投诚,赫连城将其封为北夏的晏国公,从此再无大晏国。
宴会上歌舞升平,赫连城和群臣言笑晏晏,同晏国公夫妇亦多加关照,嘘寒问暖,句句关怀夹着说不清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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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刺入两人心底,听得他们悔不当初,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好不容易熬过宴会,到最后赫连城竟喝着杯中酒感叹:“朕素闻大晏的清宴公主,身姿俊逸,能文善武,是个不输男郎的巾帼英雄,可惜佳人香消玉损,真是红颜薄命,也不知她那副金面具下是何容颜。”他望向新晋晏国公,带了丝惋惜道:“听闻晏国公丹青妙笔,不知可否做一幅清宴的画像赠予朕?”
晏国公一怔,画女儿是易事,可送给赫连城的清宴画像便一定不能像女儿,他迟疑着,赫连城却命人将笔墨纸砚端来为他布好了画桌。也是,一个百般折辱的亡国君又怎会有人在意他的想法,晏国公反握了握夫人攒着他的手,向大殿走去。
执着画笔,他僵了片刻,方才轻轻落下,平素一张不了多长时间的画,在过多思虑后用了大半时间。穆岫抿着酒,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国公,心里倏然有些担忧:如果这位废物国君将小公主的脸画了出来,那她可是难交差了。真是,明明之前盼着把公主送给陛下的,怎么现在突然舍不得了。一定是因为没弄清那晚的事。说服自己的理由寻到,穆岫舒服许多,又猛地灌进一杯酒。
须臾之后,晏国公停了笔,内侍将画作呈上,赫连城看了叹息一声,命人将画送到了穆岫手中,问道:“穆将军,可曾见过此人?”
画像上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模样和王后有三分相像,和她府上的小公主亦有些相似,不过整体却是另一个人,且这人和那日女尸相差甚远,穆岫迟疑着,既想绝了陛下的念想,又想知无不言的尽忠,两项抉择,她折了中,蹙眉道:“有些眼熟,似是在竹林中见过,不过因那人已死,臣记不清了,只是那戴面具的女子下葬前,臣特意瞧过,并非画上的女子。臣无能,还望陛下恕罪。”说着站起身,垂首认起了错。
赫连城听着这话,分明话里有话:下葬的“公主”不是真公主,而真公主可能已经死了,她也不能确定。还真是明,说了和没说一样,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就算日后找到了清宴,朕也不能治她的罪。他轻笑着帮穆岫解围,“看来清宴公主亦是个善计谋的人,真是可惜了。爱卿不必自责,此事怪不得你,你为国出征是北夏的英雄。来,英雄,朕敬你一杯。”
“谢陛下。”穆岫举杯,一饮而尽,表情如常,可心里却如石子打水花,激起一层层涟漪,陛下已然疑心了,小公主若是一直留在她府上,怕是终有一日会暴露,该把她送走么?那前些日的事,她又该找谁算账呢?
穆岫思绪流转,不禁庆幸她兄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城门郎,不够品级来此宴会,否则定会将竹月与画中人相似道出,令皇帝今夜便将人要走。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庆幸之余她仍忧虑,这种心情一直带到了府上,宁云卿见了凑过去问:“将军可是有烦心事?”
有啊,因为你。穆岫白她一眼,伸手抹了把桌子,干净无尘,小公主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啊。看来她这么多年确实过得很苦。穆岫恻隐心动,盯着宁云卿问:“竹月,若是我放你离开,你可愿安分守己,隐在俗世一辈子?”
宫里发生了什么?莫不是有人认出她了?宁云卿不解地望向穆岫,清澈的眸里写满惆怅,“将军要赶竹月走?竹月做错了什么?竹月,竹月会改,竹月也不在意名分,只求将军不要赶竹月走。”
蓦地,那双眼里泛出泪水,穆岫不知这小公主为何泪腺这样发达,明知是做戏,她仍替对方轻轻抹了眼泪,笑道:“我只是问问,你如实回答便好。”
宁云卿呜咽着,猛摇着头不愿回答这痛苦的问题。穆岫苦笑,不禁吐露了心声,“身为臣子,我不可能保你一辈子。”
宁云卿听的一怔,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凤玄,话语温柔带着无尽遗憾,曾经某一次,两人闯关时凤玄也这么说过,她记得她当时笑了笑,一把将凤玄拥入怀里,信誓旦旦地回道:“那我会成皇,护你一生一世。”
此时说这话不合适,可宁云卿还是泛出笑意,一把将穆岫搂住,附在她耳边轻道:“那便让我来护你。”
穆岫的心猛然悸动,一种莫名的感觉喷涌而出,似是怀念似是欣喜,她欢跃着,疑惑着,为什么她刚刚会脱口而出那句话,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不过是敌国的将领,她杀过自己的挚友,害得他们北夏军力大失,还在那夜存在欺负她的可能,小公主这么讨厌,她为什么想得不是杀了她,而是保护她?
有什么人在引诱她的想法?穆岫没了主意,觉得一直任由对方抱着太过丢面子,便猛地将人推开,令宁云卿顺势跌到了地上,居高临下道:“放肆,一介婢女居然敢对本将军无礼?本将军战功绝佳,如何需要你这丫头庇护?不自量力。”她看了看四周,鸡蛋里挑骨头,“床底下的灰没扫干净,明日再来扫!”
“是。”宁云卿了解穆岫,刀子嘴豆腐心,和凤玄一样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她不在意,低着头小媳妇似地回道,起身欲走出屋,刚出房门却又退了回来。穆岫看她,怒道:“让你出去,还回来做什么?”非要和我一起睡?
宁云卿怯怯道:“将军,您还没给竹月安排住处。”
穆岫愕然,想到以往她都是和自己睡得,不过那是为了不让她逃走,现在已经到北夏了,她应该跑不掉了吧?穆岫瞪着她,唤了府上管事过来,为宁云卿寻了一间厢房,又命人好生看管,随即回了屋子。
宁云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道:这一日定发生了些事,她要探个究竟。是夜,她开了窗扉,身子一闪出了房门,凭着多年任务经验摸索到了皇宫别院,好运气得找到了自家无能的便宜父母。
晏国公夫妇多受欺辱,又在敌国四面楚歌,纵使心再大也无法安然入睡。宁云卿赶到时,他两人正秉烛夜谈,声音压得低沉。
“大王,今日穆岫那话,你说赫连城会否起了疑心?”晏国公夫人望着丈夫,眸里韵着忧愁。晏国公劝道:“夫人,如今我已非王,你还是唤我夫君吧。隔墙怕是有耳,我们谨慎为妙,不如称其为毒龙。我瞧得出这毒龙心思缜密,会让我当堂作画,就是对卿儿的死存了疑心,不过穆岫那话倒也没明说,想来她也未曾发现,此时已至北夏,想她会稍稍放松警惕,若无她日日盯梢,卿儿定能逃出来。”
“我苦命的孩子啊。”晏国公夫人再度哽咽。
宁云卿发现自己这便宜娘亲颇有之前世界小白兔母亲的风采,她感觉这两人虽然有些心机,但还是有猪队友的潜质,此时不宜过早暴露,就转身离了此地。回府后,却又发觉异样,她的厢房门口居然处了四个人,倒了两个,站着两个,倒了的是穆岫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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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一个站着的手里拿着竹竿,正往屋里吹气,另一个一脸警惕地盯梢着。
宁云卿猜这两人八成是穆庸的人,穆庸对她存了心思,想把她抢回去。她微勾了勾唇角,运了轻功,快步跑到穆岫厢房,推门走了进去。
“将军!”宁云卿语带惊惶,穆岫初听门响便从榻上坐起,抽出榻边宝刀就要刺去,看到来人是宁云卿,她了分力道,直接将刀刃停在了宁云卿面前,“何事?”
声音清冷,带了几分未睡好觉的愤懑。宁云卿抿唇道:“将军,我屋门前有两个男人。”
“那是我派给你的守卫。”穆岫目光清寒,为这点事吵她睡觉,不对,她怎么从屋里出来的?
宁云卿又焦急道:“不是他们,是另有两人,他们穿着黑衣,一个人拿着管子向房里吹气,不知道在干什么。”
穆岫一怔,睡意清醒,宝刀一,拉着宁云卿走了出去。宁云卿的住处离她本就不远,再加上她步伐迈得极快,赶到时,宁云卿的房门正开着,她摒了口气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屋里有两个男人正翻着床铺。
若是小公主未离开,岂不是被那两个人给摸了?胸中一股无名怒火,穆岫抬脚便将两人打晕,又命人将其擒住,关进暗房以逼问为由好生照顾。出门探了探守卫鼻尖,发觉那两人还有呼吸,她舒了口气,看愣在一边的宁云卿,冷哼道:“跟我过来。”
宁云卿随穆岫回了厢房,穆岫坐在椅子上,禁不住掩唇打了哈欠,看宁云卿一直盯着她,她面子挂不住,扳了脸道:“你门外的两个守卫是我心挑选的小兵,他二人都敌不过那两人,你是如何从里间逃出来的?”
宁云卿无辜道:“我在他二人来之前就出去了。”
这么直白?她觑向宁云卿,宁云卿身上穿的是北夏小兵服,北夏兵服为暗色,极易隐于夜里,穆岫的脸更沉了一分,“你出去作何?”
宁云卿低了头,双手不安地搅动,看似有些羞赧,“我……我起夜如厕。”
“……”这倒是正当理由,穆岫没了话语诘责,僵持须臾,命人将宁云卿屋内的床榻抬出,冷着脸斜觑向宁云卿,“本将军瞧你受了惊吓,特准你随侍伺候,还不谢恩?”
还真是傲娇。宁云卿低下|身,施了一礼,柔声回应,“多谢将军。”
两人在屋里过了一夜,早上穆岫仍不放心,去问了那两个守卫,昨夜竹月是否外出。那两个守卫知道出了事,担忧没看好婢女再添一罪,默契地应了下来。穆岫点了点头,又跑去看了那两个不速之客,逼问有了结果,两人说了假话,只说是城里百姓见宁云卿貌美起了色心,跪在地上向穆岫求饶。
穆岫亦不戳破,俯视地上满是鞭痕的两人,寒声道:“将军府的婢女不是巷子里的窑姐,任人肖想。回去多读几本书,好好习习什么叫礼义廉耻,念你们初犯,本将军便仁慈些。来人,打断他们双腿,将两人轰出去!”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那两人是谁派来的,她早已清楚,还真是家门不幸,不过自家人多少要留有余面,只是今日过后,难保那人不会动别的心思,该怎么保护她呢?不对,干什么要保护她?满嘴谎话,就该让她受点罪。穆岫动了心思,忽而唇角勾起,转身回了厢房。
厢房里,宁云卿正扫着床下灰尘,穆岫见她听话心里得意,又下了命令,“过来。”
宁云卿停了手中活计,乖巧地走了过去。穆岫打量着她,面色倏然狡黠起来,“去衣。”
宁云卿微蹙了眉,恐惧地看着她,一把将衣襟攒紧,当然这些都是装的。穆岫不满,从妆台取出一盒胭脂,钳住宁云卿的手,往她脸上点了起来,点过后又吩咐,“把衣服去了。”
“将军。”宁云卿惊慌失措,怯懦的目光里带着微怒。穆岫想小公主终于要装不下去了,她有些雀跃,干脆除了她的外衫,往锁骨颈上抹了几点,锁骨染了红晕,穆岫看着蓦地出了神,这个情景似曾相见,那日小公主给她看的就是这副情景,她可以给小公主身上抹红痕伪装生病,小公主也可以给自己身上抹红痕伪装被欺,看来那夜果然不是梦,她还是被小公主给糟蹋了啊!
穆岫的心里不是滋味,看着眼前小公主的脸上也写着不悦,凭着礼尚往来的传统,她说服了自己不再惧于礼数,双手齐上以点红痕为由将小公主的身子摸了个遍,期间小公主抵抗,她都寒声呵斥,“别动,我是为救你的命!”
这是实话,可宁云卿看得出来,在这之后她面前的女将军想的更多的是报仇,报她那夜的欺辱外加颠倒是非之仇,不过虽然是趁机干坏事,可她的举止颇为君子,不该碰的地方悉数未碰,连看的时候也只是偷偷瞥了几眼,甚至那所谓的瞥还是在她留有肚兜的情况下。她家的小将军怎么会这么可爱?宁云卿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受惊模样,提心吊胆地觑着她。
这下总算是扯平了,穆岫噙着笑,瞥着眼前只着一层肚兜的女子,两秒后又别开了脸,将目光定格在小公主的脸上,那张脸被她点满了红圈,看上去就像贴满红豆的煎角小饼,穆岫一看就噗地笑了出来,笑过后又觉得失礼,干咳两声道:“本将军已经盘问过那两人了,都是冲你来的。”说着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促狭道:“想不到你这张脸这么惹人喜欢,有人出了高价钱买你。将军府虽然安全,但总有人过来,我会生厌,为了府上的安宁,也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本将军只好委屈你了。”
说着拉着宁云卿走向一面铜镜,瞧着镜子里的小花脸,她又笑了,“你瞧,你现在这样像不像染了怪异疾病?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别人担心被你传上,便就是再爱你也不敢拿性命作赌。你说这是不是个妙计?”
宁云卿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穆庸一次不成,定会来第二次,说不准待他打听到宴会之事,还会将她的存在告知给皇帝,如果她生了传染病,她倒不信皇帝还会要她。不过想是这么想,做宁云卿却还要掩饰,伸手想抹掉自己这丑陋的妆,手刚上去就又被穆岫擒住,穆岫道:“不准擦,本将军这是为了你的命着想,你难不成想抹掉本将军的一片好心?”
宁云卿讪讪摇头,抽噎着回道:“竹月不敢,竹月多谢将军。”
“乖。”终于扳回一局,穆岫扬了唇角,一脸的自在。

同两人所想一样,未过几日,穆岫将军在北夏边境带回一个绝色女子的消息,便传到了北夏皇帝赫连城的耳中。赫连城听罢,问穆庸,“你见过那姑娘,可是这画像上的人?”
穆庸接过内侍递来的画像,看了又看,拧眉道:“陛下,臣见到的那女子不是画像之人,可模样也有两分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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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龙椅上的帝王来了兴致,摩挲着下颌笑道,“既如此还麻烦爱卿帮朕去一趟,务必将你那日所见的女子带到宫中。”
“臣遵旨!”穆庸领命,眼里带着喜色。他领着自己小兵趾高气昂地去了将军府,本想一洗前耻,没想门里人一听要寻竹月,都露出恐惧模样,彷如连名字都不想提。穆庸纳闷,问:“那婢女可在府中?”
门卫回应,“在。”
穆庸又问:“那还不快将她带出来,与我速速进宫面圣?”
门卫一听便劝道:“大公子,带不得啊。竹月她……她……”
“她怎么了?”穆庸听得着急,手一扬随从就要把门卫扒开闯进去,谁知一只脚刚迈进去,自己的脖领就被后方拽住,硬生生拉出了门。穆庸震怒,回头看到带笑的穆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回来了。你来的正好,陛下听闻你府上有个大晏国的美人,命我带入宫给他瞧瞧。恭喜呀,妹妹你又立了一功。”
还真是扶不上墙。穆岫心里失望,对眼前的兄长颇有微词,她讪笑道:“大哥倒是关心我,有富贵也不忘了小妹。只可惜小妹福薄,怕是无法得这个赏了。”
“怎么?陛下要人,你难道敢抗旨么?”穆庸真不知道不过一个婢女,妹妹为什么要在意成这样,他怒道,“你同我置气便罢了,得罪了陛下,那可是会连累我们穆家的!”
恼羞成怒的话倒叫穆岫听出一丝安慰,还好她的无能兄长还未利欲熏心,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她出事,自己也会连坐,就算害她也会把着分寸。她苦笑道:“大哥误会了,不过一个乡野村姑,小妹怎会在意?只不过这大晏人身子娇弱,似是不习惯我北夏的风水,来我府上没两日便生了怪病,现下身上脸上都是红斑,实在是我府上一大难题。这病生得怪异,若是可以小妹真想把她送予大哥,可惜她现在这副模样,我要是让她去面圣,吓到陛下事小,若是将病传到陛下,让陛下有个好歹,你我二人这两条命可是不够赔的。”
一番话利益清楚,穆庸听着也打了退堂鼓,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命随从亲自一探。随从也被穆岫的言语骇住,走近府内偏远厢房,踟蹰着不敢进入,穆岫会意,分了两个纱巾给二人,对屋内喊道:“竹月,大哥派人来看你了,探个头出来。”
“咳咳咳。”宁云卿干咳两声,将一张涂着□□点满红朱砂的脸探了出来。两个随从见了立刻后退数步,和穆岫施了一礼就跑去复命,“大人,见不得啊。那女子脸色苍白满脸红斑,看着比天花还可怖啊!”
穆庸皱了眉头,离那两人也远了两步,挥着手似是在赶走空气中的毒气,“罢了罢了,你二人回去吧。我进宫面圣。”说着看了眼一脸苦涩的妹妹,劝道:“妹妹,这女子福薄,若是实在无药可医,不如寻个地方将她埋了吧。省的祸害府上人。”
“多谢大哥关心。小妹明白。”穆岫笑着送兄长离开,回府后却敛容嗤笑:居然让她杀小公主,大哥的眼里果然只有自己。独自进了厢房,她见屋里宁云卿正捏着铜镜照着,故意扳起了脸,问道:“怎么,又想把脸洗了?”
宁云卿吓得扔了手中铜镜,站起身垂首见礼,“将军。”穆岫看着她丑角般的脸,禁不住破了功,面上泛着笑意,调侃,“本将军倒是瞧着比之前顺眼多了,你瞧,若不是有他,你今日早被带入宫中,宫里尔虞我诈,你一个乡野村姑,只怕连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宁云卿低着头,脸上满是委屈,穆岫见了抬了她的头逼问:“怎么,我救了你,你还敢心存怨怼?”
“不敢。”宁云卿轻声回应,有苦说不出的脸看得穆岫心生欢愉,她听着宁云卿的道谢,听着听着突然紧了眉头,因为宁云卿道出了心中忧虑,“将军,您说我生了怪病,若是陛下担心我传上都城里的人,会不会派人来……杀了我?”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就算皇帝不干,穆庸兴许也会逼迫她做这事,看来小公主不能一直病着,可什么时候病好为妙呢?盯着小公主红红白白的脸,她倏然不再感觉笑意,叹息一声,摸着那张脸轻轻掐了掐,“这事再说吧。别担心,他们要杀你也要先问过本将军的意思。你瞧你现在这副脸倒是很适合唱戏曲,不如为本将军唱一段?”
宁云卿点了点头,多年任务她历经多重身份,便就算戏曲也甚是通。嗓腔一开,她细细唱了起来,穆岫坐在一旁听着,天不觉暗了下来,正是晚膳时分,她出门准备传膳,未料饭未做好,便有人禀告,“将军,陛下又派人来了,这次门口还有辆马车。”
“车上可有人?”穆岫边向门走,边问小厮。小厮回道:“是空的。他们想将竹月带走。”
穆岫蹙了眉头,到门口时却浮了客道笑意,和来人打招呼,“刘总管,何事劳您亲自前来?”
刘总管是皇帝身边近侍,算是宫内的大管事,陛下的大红人,这样简单的事令刘总管亲自来办,看来皇帝很在意,是要把小公主带走杀了?她焦急地等待答案,只听刘总管道:“穆将军,您还真是招了一尊大佛入府,你府上那个大晏婢女入了陛下的眼,一听穆大人说她生了疾病,不论如何都让杂家将人带走,说要让北夏最好的御医看诊。您将那婢女唤来,回府等着赏赐吧。”
都病成这样了,陛下还要?他的口这么重?穆岫涩笑,“刘总管,不知陛下可知竹月的病情,她浑身红斑,只怕会惊扰圣驾,万一那病染到陛下身上,我穆岫可是万死难辞啊!”
刘总管想起陛下的吩咐,摆着兰花指道:“穆大人道那女子天姿国色,可惜患了绝症,陛下一听便倍感遗憾,无论穆大人怎样说,他都下定决心要把那婢女治好。穆将军,你去将那婢女请来吧。杂家在这儿等着。”
“刘总管,穆岫奉劝您一句,竹月得的不是寻常病,您不如令太医诊过再带回圣前。不瞒您说,我府上都不敢靠近她处的那间屋子。”穆岫劝道。刘总管却不听,只笑道:“杂家知道穆将军好心,穆将军若是担心被传上,那杂家就命人进去将人带出来。杂家身份低微,能为陛下欢心死而无憾。”说着令随行的人走了进去。
这时候再拦会令人生疑,穆岫只盼那几人见到小公主的惨状会主动退却,担忧地跟了过去。
偏远厢房里,宁云卿又上演了那一出,可这次两人就像不怕死一样,进屋就将她拖拽了出来,一路带到府门,眼睛都不带眨。
当真有不怕死的?穆岫蹙眉,她看向宁云卿,宁云卿正摆着可怜兮兮的脸同她求助,穆岫叹了口气,见刘总管将人塞进了马车,转身准备启程,客道了两句,放人走了。





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 分卷阅读221
到府中,她的气压较以往低了几度。这种情况还会将小公主带走,陛下是何心思?究竟是想将她带去暗处杀了,还是已然发现了问题?思来想去,她越加担忧,干脆换了身黑衣,蹑手蹑脚地跟在马车后,一路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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