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悠悠
秦湛站在了原地没动,却是不自觉将自己手心都捏出了血迹。
到了这一世,他向来会将事情考虑到最坏。他只想着,秦慎这是何意,莫非是试探他!?还是以为,他如今年岁小,不理解这衣服之上的深意?
只那般想,秦湛都觉着不通。要试探,用这般代价未也太大。再则,皇子子弟懂事早,他虽说才十岁,但前朝后宫之事还有何不明白的!?秦慎给他穿了这样的衣服,真不怕他心里头生了想法!?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莫非,秦慎想这般做,是直接想杀他!?
“湛儿?”
秦湛想的入神,心中难又气又怒,也有几分惶恐。他还未做好准备,若是秦慎这会儿就打算将他当做了给其余诸位皇子的磨刀石,他该如何是好。
正心气难安之时,却见秦慎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他身侧。
秦湛下意识的抬头,秦慎瞧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心中就一疼。
“湛儿,怎么了?什么事惹了你不高兴?”秦慎急道。
秦湛只不说话,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秦慎心里有些急了,他只得抱住了秦湛,拿手顺着秦湛的后背安抚他,“莫怕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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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出了什么事儿,父皇都在的。谁让你不高兴了,你同父皇说,父皇定会让你出了气。只你自个儿千万不要不说话,你这样子,父皇也难受极了。”
秦湛到了这时,才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敛了全部神色,却是将手递到秦慎眼前,“父皇,疼。”
秦慎低头一看秦湛手心里头的被指甲掐出的血迹,便立时面上浮现出怒气。
“谁做的!?”
他这一怒,跟在秦慎身边的一群人,加之秦湛那边的人,具都是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第15章心思各异
“父皇,是湛儿自己不小心。”秦湛的语气流露出几分怯怯,却是在故意试探秦慎。
秦慎果然一下神色凝重的看过来。
秦湛抿了抿嘴唇,对着秦慎,前世他其实一直有几分又敬又慕的。先下,秦慎头一次这般肃然,秦湛到仿若看到了前世里头那个生性凉薄的帝王。
秦湛又有些怕他,明明也从未想过要再在秦慎身上放几分真情实意。秦慎待他好也罢,坏也罢,秦湛只想着自个儿心中是不会有半分想法的。但这会儿见了秦慎这模样,秦湛偏又觉着委屈了几分。
秦慎原是听了秦湛的话,见他伤了自个儿,这才气恼他。想他这么些年,把秦湛当成了宝一样的养着,便是民间父子之间,也不曾有他这般用心了。他自个儿连句重话这些年都舍不得说,他的湛儿怎么这般不爱惜自个儿。
若是心中有气了,那骂了那些个旁人,打了那些个旁人,都是无碍的,总归有他护着。可偏偏这小霸王怎么就用了伤害自己的方式,这可真是让他气坏了。
秦慎原是气的想要说他几句,只见了他的湛儿有些委屈,偏偏还装着倔强的模样盯着他瞧,秦慎这颗心就软成了一塌糊涂。
“湛儿。”秦慎无奈的唤了他一声,手上更是轻轻摸着秦湛手心里头的月牙伤口,觉得刺眼的紧。
秦湛见秦慎自个儿软了神色,服了软,他也见好就。这会儿看来,秦慎怕是还关心着他的,太子冕服之事,便是要拿他立个靶子,却也有几分真心。
秦湛到不在乎这真心究竟有几分,总归这几分真心能让秦慎惦记着他,再让他在这宫中平平安安过两年便好。过了两年,他便能趁乱出了宫。
那人,好歹是他生父。虽对着他,并无几分父子之情,只满脑子的复周灭苍,甚至还成立了兴周会,在民间江湖之中也有几分势力。
前世第一次见了他,他生父还不知自个儿是他儿子,是想着他有一半前周血脉,便想策反他。秦湛自不是傻子,别说那时他也同样还不知道自个儿身份,便是知道了,也不能会被策反。
兴周会在江湖中有势力,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周朝后期,民间战乱纷争,这十几年,好容易天下大安。百姓人人盼着过个安生日子,谁会愿意再掀波澜。先下,兴周会的人,大多数也不过前朝遗老罢了。这批遗老们还忠心耿耿,只那又如何,耐不住门下众人早有了离心。
秦湛被关入西冷殿的时候,他可就知道,兴周会的人被秦慎一网打尽,一千多人头挂在城墙上示众。百信不仅不说秦慎的残暴,只唾弃反贼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想让天下不安。
这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啊。
这兴周会自是秋后的蚂蚱,但在它能蹦的时候,秦湛却想着利用一回也好。
想罢,秦湛只率先抱了秦慎脖子,语气带了几分软糯,“父皇,父皇……”
秦慎见着秦湛不说因着何事气了自个儿,只朝他低了头撒娇,心中却也无奈。
“你啊。”秦慎拍了下秦湛后背,也觉着这般惯下去,怕是要把人给惯坏了。只下次,绝不能让他在这般了。否则,定是要好好教训他的!
“陛下,祭祀快开始了,太后跟皇后娘娘的车辇已经到了外头。”辛羊弓着腰,却是过来轻声道。
因着要大祭,宇文皇后不可缺席。她虽被太后拿了凤印,但到底还有皇后的名头。这般日子,太后这才特许她出了翎福宫。
秦慎听了辛羊的话,只却还是皱着眉。
辛羊瞧了眼三皇子手心的伤口,心中了然。他挥了下手,却是有小太监立刻拿了伤药过来。
秦慎满意瞧了辛羊一眼,还是这老东西会办事,有眼力劲儿。
“湛儿,下回不可拿自个儿撒气,不然父皇就真是要罚你了。”
秦湛瞧着秦慎拿了药膏给他细细涂着,最后又扯了条纤薄的丝巾在他手心系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还疼?”
秦湛摇了摇头,“凉凉的,很舒服。”
“这便好,若是疼,就同父皇说。你这伤口回头让医正瞧瞧,莫要留了疤。”
“父皇,男孩子留疤有什么关系!?湛儿长大了,是要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这男子汉身上怎么可以没有疤。”
秦慎听了秦湛的童言稚语,见他神色又好了,这才笑道:“好好,湛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不怕疼,也不怕留疤。但是父皇怕,父皇瞧着湛儿身体疼,身上留疤,父皇心里便不舒坦。湛儿就心疼心疼父皇,为着让父皇不难受,可要好好顾及着自个儿。”
秦湛听了,果真脸上露出颇为纠结的神色。好半响,这才道:“好吧,那湛儿就不要疤了。”
秦慎一下就笑了,只觉得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气,有了秦湛这话,怕是也气不了了。
这会儿,秦慎小心牵了秦湛手,空了只手却做了个手势。
辛羊见了,立时就使了眼神给旁人,让人都跪着往后退了几步。宫中当差之人,这眼力劲儿可都是好,没有一个会看不分明,还跪在原地的。
秦慎又蹲了声,却是凑近了秦湛耳边轻声笑道:“湛儿莫怕,这衣服是父皇让人做的。你只管穿,旁的由父皇来做。”
“父皇!”秦湛一下捏紧了秦慎的袖口,这是什么意思!?
秦慎是懂了他刚才的反常!?是的,必然是的了,秦慎是什么人,便是一时没想到,后边儿也该反应过来了。
这般说……秦湛心里头都不由升起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莫非……秦慎是真心要立他为太子!?
不,决计不可能!秦慎绝不会如此糊涂!
那他这般说,是在告诉他,只要他老实当了个出头鸟,立个靶子,最后没了用,多少会留他一命!?
是了,怕就是如此!
秦湛心里凉了个透,面上却再也没露出丝毫异色。
秦慎见秦湛抓紧了他,面色上却不曾有变化。这便笑了下,他就知道他的湛儿一点就通。太子之事,只如今还不好明说。
前些年,他倒是对太子之事也多有过些许犹豫,对着秦湛也是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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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秦湛的身份到底不合适,若是有意秦湛,怕是前朝要闹翻了天。
秦湛身上有周家血脉,当初周家退位,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好些开国老功臣上奏太祖赐死周家满门,万万不可留下活口。
若是秦湛登了位,多少人会担心秦湛秋后算账!?便是如今的秦家血脉,怕也是要惶惶不可终日,唯恐秦湛将秦皇室杀个血流成河。
秦慎原也觉着立秦湛为太子,怕是可笑了些。只越到了近些年,他竟是越放心不下秦湛。他想了不少,便是连自个儿去了这事都想到了,只想着定是要给秦湛留下个后手,让他在新皇手里平平安安活到老。
只是这般一想,秦慎就再也安不了心。
纵观历朝历代,哪一个王爷最后有好下场的,便是有,也少的很。不说旁的,就说是他,先下他的几个兄弟,可不也给他关的关,贬的贬。就算没关没贬的一两个,也不敢在朝堂活跃,只能整日醉生梦死,做个逍遥王爷。唯恐稍微活跃了一些,叫他抓了辫子,随意编个由头就给推出去砍了。
即使他调教有方,选了个宅心仁厚的新皇,但人心异变,哪怕他再留后手。新皇将来若是翻脸无情,铁了心要杀秦湛,他在九泉之下又能如何?再则,就是新皇留秦湛一命,但只要想到秦湛将来只能委屈度日,以图活命,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肆意无常,秦慎又觉着心疼无比。
思来想去,最安心的方法也就只能立了秦湛为太子。如此,方能叫秦湛活的随心所欲一些,也不叫旁人害了他。
只这般,委实不好办。
但到底,秦慎思索着自己还年轻,以他一生之力,足以给秦湛铺条康庄大道出来。
这回,彭越携大胜之姿归来,同时也是将军权交还。
平定荆北之地,又手握军权,正是他皇权最为强势之时。就在今日,秦慎故意让秦湛穿了太子冕服,便是给旁人一个他心中有意的讯息。
今儿个,肯定没人敢出来说他半个字。但过了今个儿,前朝后宫怕就要彻底乱一番。
倒也无碍,秦慎也想瞧瞧,看谁蹦的最厉害!他也好早些将这些个拾了。
只这事非一朝一夕,所以秦慎也不欲说破。先下,秦湛也小,若是此刻早早定了,可就真是立了靶子,那些个人就真是不计后果要扯了秦湛下去。放出些消息,也可看看哪些人可以培养一番,再将这些人调去给秦湛。
将来秦湛再大一些,他再出了圣旨定下名分,那反对的人自然就少了。有了他培养的人手,秦湛更是一上朝堂,便直接有了自己的嫡系人马可以用。
秦慎自觉安排好了一切,他想着秦湛看似惫懒,实则聪慧机敏,他这话中的意思应是能够明白。
第16章喻事问责
秦湛自觉凉了心,只想到,既然如此,他就同秦慎演一场父慈子孝又如何。大不了,便算是回报了这些年秦慎待他的这几分真心。
秦慎见秦湛安了心,这才起了身。
他牵了秦湛的手,这就打算带着人去迎太后。不过刚才因着秦湛手上的伤口,略微耽误了些时间。秦慎才稍稍走了几步,便看到太后同宇文皇后俩人,已然停了车辇,从上面儿走了下来。
“儿臣见过母后。”
“湛儿见过皇祖母,见过皇后娘娘。”
近了,秦湛同着秦慎先给太后行了礼,秦湛又给皇后请安。
皇后自是立刻扶起了他,而后便给秦慎行礼。
这番动作下来,倒是有趣的很。
只这一瞬间,太后同宇文皇后二人立时就瞧见了秦湛身上穿着的冕服。宇文皇后这些日子有些憔悴,因着她的事,她的皇儿秦礼也是有些不安。秦礼本就身子弱,了心神,这几天便又躺下了。
前朝父兄的事儿,自个儿的事儿,秦礼的事儿,这些凑到了一块,宇文皇后也有些熬不住。这般,今儿个再一见秦湛身上穿的,终是让平时端庄的宇文皇后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恨意。
出了这么多事,太后尚且顾念她几分情。可她付了一腔真情的当今圣上,却是一句都不曾派人来问过她!
便是这几日,秦礼身子不爽利。宇文皇后便特意遣了自个儿的贴身宫女墨蕊去见了辛羊,让他把这事儿给圣上说了,能让圣上来看看秦礼。不曾想,圣上始终一步没有踏入翎福宫,只派了一个医官来稍稍看了一番!
秦慎这般做,何其绝情啊!
宇文皇后咬碎了牙齿,只原本心中最怨的还是她父兄,只道他们糊涂!但到了今日,瞧着她的好圣上对着三皇子宠爱异常,刚才便是还没给她跪全呢便拉了人起来,这是何等的偏心!如今,更是连太子冕服都穿上了,这是置她这皇后,秦礼这嫡子于何地啊!
她今个儿来,就是个笑话!
气极了,宇文皇后这才流露出几分不甘心来。
只这不甘同恨,宇文皇后到底一闪而逝便全部敛了起来。她先下处境不好,没有资格争上一争。但秦慎正儿八经的圣旨还没下,秦湛身份也是特殊,有的是人上赶着去反对,还不用着她出手。
等着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想通了,宇文皇后也就又成立端庄温柔的模样。
只宇文皇后不发作,也不敢发作,太后却不同。
她可以爱屋及乌,因着秦慎多疼爱秦湛几分,但也决计不允许秦湛做了太子。她之前想着秦慎是个聪明的,宠爱跟要托付实权,那是两回事!
但今儿个见了,她便想着,她的儿子怕真是糊涂了!
“皇上,湛儿身上这身衣服……你怕是糊涂了!”太后却是一下沉了脸,肃穆道。
往日里,太后从不干涉前朝之事,也从未如此对秦慎说过话。今儿个头一遭,可不把彤瑞姑姑这些个伺候太后的人给吓到了,立时就都跪了地,战战兢兢不开口说一句话。
秦慎只笑,他安抚的在秦湛肩膀上拍了拍,“母后,此事儿子考虑良久,心中已有决断。今儿个彭越大将军得胜归来,乃是我大苍之幸事,也需祭祀天地,以告上苍,此事耽误不得。至于湛儿之事,此事了结之后,儿臣自会去永乐宫同母后好好说说。”
太后还是不满,“皇儿,我从不干涉你前朝之事。湛儿从小聪慧,我看着也心生欢喜。再则,湛儿也是你教养至今,你心中难愈发怜爱。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普通人家尚且知道因宠传业之事不可为,再则,周朝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可不要糊涂了!”
太后这话说的,便是严重了。
当初周秦臣得以五岁登位,九岁退位,便是因为周秦臣之父宠爱后宫一位叫窦姬的女子。此女子是被当时周王朝的权臣送入宫中,当时周皇惊为天人。
一年后,窦姬生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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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
周皇因宠爱窦姬,爱屋及乌之下,也对窦姬之子喜爱异常。当时周朝已有太子立下,为了心爱的幼子,周皇竟然在窦姬的撺掇之下,杀子灭妻,惹的前朝后宫怨声载道。
那时,周家天下本就不安稳,偏偏周皇更加醉生梦死。
窦姬更是仗着宠爱肆无忌惮,害死了周皇不少子嗣。
待着周皇一日在窦姬宫中竟然马上疯而死,回顾后宫子嗣,竟再无成年皇子。
窦姬也是空有美貌,却无智慧。她本就依附周皇方能存在,竟还一心引诱周皇,想他早死,以让自己幼子登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周皇死后,窦姬的美梦自然破碎。当晚,她便被冲进而来的周朝忠臣们砍成了烂泥,她那幼子也一同被杀死。最后,众人权衡利弊之下,那时还只有五岁的周秦臣就被拉上了皇位。
周秦臣在皇位之上呆了四年,日日胆战心惊,唯恐睡下便再无醒来之日。到了九岁之时,这皇位也就没他份了。
这会儿,太后将秦湛比作了那位周皇的幼子,也是提醒秦慎莫要做了周皇!
因宠而偏爱,因偏爱而行荒唐之事,这绝不是一明君所为!
秦慎也沉了些许面色,沉默几许,他才道:“母后,此事过了。湛儿之事,儿臣如今也还未下旨,母后不必如此挂怀。”
秦慎知道太后会反对,却也未料到她会异常反对。只他既然做下了决定,便不会随意更改。今日,秦慎便想着先稳住了太后。
说些不好听的,太后年岁大了,能反对到几时也未可知。再则,他尊敬太后是一回事,若太后真干预了前朝立太子,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朝皇帝,向来最是忌讳权利被后宫所染指!
太后皱起了眉,只她已然说到这份上。若她再是强硬,怕就真的是在逼秦慎同她翻脸了。太后只得叹了口气,先下过了今日再说。
倒是秦湛,只站在秦慎身旁不发一语。待听了秦慎的话,心中更是冷意连连。
太后自是不必如此挂怀,秦慎这番做,也不过是想拿他给那些个皇子们做块磨刀石罢了。说不得,还要利用他这似是而非的身份,引着一批人出手来对付他,如此清除一些秦慎早就想打压的重臣。
秦慎倒是打的好算盘,这些年这般待他好,也总该付出些回报不是。只可惜先下太后当了真,差点弄了个母子不和,秦慎心里怕也是有几分恼了。
秦湛越想越气闷,人也就愈发沉闷下去。
秦慎始终分了几分心神在秦湛身上,见他听了太后的话,人就愈发沉闷,心中除了对秦湛的担忧,也有一些不爽利。
他已然贵为天子,天下之事,竟还有做不了决断,需得他的湛儿来受委屈方能求全的。
“湛儿。”只如今,秦慎也不好什么都不顾及的安慰他,只能心疼的摸了摸秦湛脸颊。只想着,祭祀结束了之后,好生哄他一番。
只今儿个受了这么大委屈,依着秦湛这小霸王的性子,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不过只要秦湛开心了,他心里头也是舒坦的。秦慎这般想,心中的不爽利这才少了些许。
“父皇,湛儿没事。”秦湛回应道。
见秦湛面色还有几分苍白,秦慎更是心疼。
太后这会儿见了,心中更是长叹了口气。
孽!
当初太祖夺了周家天下,莫非这周家还想夺回来不成!?
这边人心思各异,只时辰快到了,司礼监的人已派人来通知了两回。秦慎也不欲再耽搁下去,这便牵了秦湛,几人在司礼监的人唱喝之中,这才进入主祭场。
还未走到,远远的,祭场两旁都已经跪满了文武重臣。除了文武重臣,其中最前头,还有三四位后宫之中年龄较大的皇子们。
“陛下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三皇子驾到!”
随着唱喝之声响彻整个祭场,顿时,昂扬的音乐之声被奏响,与此同时的,还有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在山呼海啸声之中,秦慎牵着秦湛,他二人身旁还有太后同宇文皇后,这几人便各自带着仪架庄严而来。
那些跪着的所有人略略抬头,再次高呼万岁。只这些个一瞧着秦湛身上穿的,都心中都是骇然一跳。
现如今,秦慎还不到而立,后宫诸位皇子年岁大都还小,因而还未有大臣提过立太子之事。储君之位,向来是朝堂大事,大家心知肚明,再有个一两年,这事也就该提了。
只是众人都不曾想到,平日里,半分想法没露出过的秦慎,竟直接选了秦湛!?
不不,立储君之事十分重大,秦慎还未下旨,事情就还有转机。但今日,突然让三皇子还未立就穿了冕服,却是为何!?
是试探他们前朝大臣,还是圣上真是有心立秦湛,现如今是给他们一些资讯,让他们早日站队!?
一时之间,下方大臣们都是心中思绪起伏。
第17章突发昏厥
秦湛被秦慎牵着手,只他不用看,立时就感受到了那些或火热或探究等种种不一而足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原他被秦湛带着祭祀,已然是天大的荣耀。没瞧着后宫诸位皇子,比秦湛身份尊贵的,比秦湛年纪大,比秦湛聪慧的,不多说,但拉出来却也不少。但这些个皇子,秦慎一个不选。
若只有这也便罢了,他更是穿了太子冕服,这殊荣更是大的没了边。
这几年,尤其是彭越打了胜仗之后,秦慎在朝堂之上的威严就愈发浓重。自然,他的心思也愈发难以猜测。
大臣们此刻嘴中喊着万岁,心中却是不断猜测这件事背后,秦慎究竟是怎么想的。
“湛儿,有父皇在。”秦湛正绷着脸,一步步规规矩矩走着时,秦慎却是突然低头,在他上方轻声道。
秦湛被牵着的手颤抖了下,过了会儿,才低声应了句,“嗯。”
祭祀之乐已然到最后,这声音也就愈发变的沉重肃穆。
秦湛抬头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祭坛,此处,布置并不奢华,但肃然大气,一台独高。突兀的,就给人升起一股苍茫浩大之意。
终于,音乐声停。
太后同宇文皇后由司礼监的人扶着朝两旁退去,便是秦湛也应退开几步。但秦慎却没松开他的手,反而拉着秦湛一同转了身。
刹那,下方原已经起身的文武重臣们再次高呼万岁。即使祭场宽大空旷,这万岁之音还是浩浩荡荡,声音仿若响彻了整个天下。
这一次,祭祀之音再次响起。不同的是,声音多了几分激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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