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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荣宠(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悠悠
瞬间,下方所有的人山呼海啸一般,带着庄严之色跪拜下去。
秦湛神色都似有些恍惚了,他从上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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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是密密麻麻一片人头。祭祀之音激昂,大苍旗帜在风中咧咧作响。
秦湛抬头看了看,上方万里无云。前方,大苍宫殿连绵不断,直到最远处群山翠意盎然。
江山,如画!
秦湛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了解江山的诱惑性,站在这个天下的顶端,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难怪,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登上皇位。
“众爱卿,礼!”秦慎忽将双手打开,朝着下方威严道。
铛!铛!
随着秦慎的话音落下,立刻有浩大的钟罄之音响起。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吉时已到,祭祀开始!”
“宣,彭越觐见!”
“宣,亓耳勒君臣觐见!”
随着宣的声音一层层被人传递出去,整个祭场的音乐之声顿时变成了战场的杀伐之音。
哒哒哒……
马匹狂奔而来的声音从远及进而来,很快,前锋上百将士呼啸而至,只到了祭场门口,所有将士齐齐一拉马匹。
所有马匹嘶鸣一声,全部停住脚步,所有一切,都整齐无比。
这些将士哗啦一声,翻身而下。领头那一位,身材高大,全身一股肃杀之气。他更是身着红色铠甲,头上头盔红缨飞舞。
下马之后,这些人顿时井然有序,龙行虎步上前而去。他们之后,更有上千早就准备好的军队,中间裹挟着亓耳勒群臣跟上。
等到了祭祀台阶之下,领头那人猛的跪下,而后行大礼高呼,“臣,彭越幸不辱命!今得大苍庇佑,方能胜归来。特献上亓耳勒归降之约,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彭越身后,无数将士也同时下跪,高呼万岁。
被押解而来的亓耳勒君臣大约有二十几人,这些人被这些肃杀的军人呼喊之声所震慑,尤其是那位已经被打散了雄心壮志的亓耳勒君王。
此刻更是双腿一颤,也跟着下跪下去。
他一跪,亓耳勒其他之人更是下跪下去。
很快,上方传来秦慎的笑声。他先是夸奖了彭越,又当场加封了彭越的官职。
最后,司礼监的人才传上祷文。
秦慎接了,这才开始诵读。
一篇祷文,洋洋洒洒,听的人热血激昂。最后,焚烧祭文以告天地,又由秦慎开始,点燃长香一柱,祭祀上苍。
这般流程下来,待到祭祀结束,天色也已经渐渐昏暗。
之后,便是设宴群臣。
从祭场离去之后,秦湛穿了一天的冕服,加之心绪起伏较大,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秦慎得了空,只抽了时间,赶紧带了秦湛去了他的永祥宫。
这冕服,此刻自是可以脱下了。
好容易换下了这身沉重的衣服,秦湛倒是觉着自己整个人轻松了些许。待他出来,便看到秦慎还留在永祥宫里头等他。
“父皇,宴会快开始了,您怎么还在这儿?”秦湛同着秦慎说话,自觉同往常并无二致。
只他哪里想到,秦慎教养他多年。不知不觉间,他那些个小心思,几句话便能听出了异常。这会儿,秦慎哪里会觉察不到,秦湛对他多了几分疏远。
秦慎心里就是一阵不爽利,想着秦湛同他疏远了,他便有些难受。只转了念头又一想,秦湛自小没受过委屈。今儿个,被太后这般说,怕是真伤了心。
这般一想,秦慎便愈发难过了。
“湛儿,你可是心里头还不爽利?”
一听秦慎这般说,辛羊连连低了头,赶紧带了人全部撤出了永祥宫。
秦湛到也不理会旁人,只抿了抿嘴唇,“没有。”
秦慎叹了口气,却是上前蹲下来声,这才将秦湛抱在怀里。秦慎拿了手,细细安抚着秦湛的后背,“湛儿心里怕是不高兴的,父皇知道。”
秦湛目光闪了闪,他下巴靠在了秦慎的肩膀上,却仍旧不答。
“湛儿,母后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父皇知道你委屈,可你再忍忍,过些天,母后会想通的。”
秦湛原是无动于衷的,只听了秦慎这话,却是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慎避重就轻,同他讲这些,还当他是前世小儿吗!?太后厌弃他身上有周朝血脉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总归他知道,太后如今并无实权。秦慎虽对太后恭恭敬敬,只到了实权一处,却是自己牢牢握着。
若是秦慎自个儿不在意他的出生,旁人再在意也无妨的。可秦慎拿着他立靶子,却只说太后之事,丝毫不提他已然成了弃子之事。
到底跟着前世一模一样,这才是秦湛心中意难平之处。
“没有,湛儿有什么资格不高兴。”秦湛绷紧着身体,却是颇为倔强道。
秦慎只得又叹了口气,他哪里听不出,秦湛心里头还是不舒爽,“湛儿。”秦慎颇为无奈叫他一声,却是扶了秦湛双手去看他。
这一看,秦慎自个儿原本升起的几分烦躁之心一下就绵软了。
他的湛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只他倔强,死死忍着,愣是不让眼泪流出来。
秦慎瞧着他这样子,心都疼的不行了。
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人父当真是不容易。这小孩儿他一点点养这么大,就跟他心头肉似得。他把秦湛更是从小当成眼珠子疼,什么时候让秦湛露出过这般委屈至极的神色。
到了这会儿,秦慎宁可秦湛好好闹一闹,便是骂些犯上作乱的话,他也是能忍的,总归比他这般委屈强忍着要好。
再想想,也是。
太后平常之时也向来疼爱秦湛,因有他护着,旁人那些个人不好听的话,自然也从不入到秦湛耳中。秦湛从小到大,怕是从未想过,他今日皇子的身份都会因为血脉之事被人质疑。也头一次知道,原来他敬爱的皇祖母心里头实则是瞧不上他的。
这般,也难怪秦湛会如此难受了。
“湛儿,你莫要忍着。你这般,父皇心里头也难受。”
却是真事,秦慎便是最艰难之时都不曾流过泪。等登了位,权势日益隆重,旁人何时敢让他心气不顺。只到了此刻,秦慎竟也觉得心中有些酸楚起来。
秦湛眼睛动了动,只沉闷道:“湛儿自知出身低微,虽年岁幼小,却也知道这太子之事,湛儿怕是无福消受,还请父皇回成命。”
“湛儿!”秦慎一下,颇为气恼的叫了秦湛一声。
“湛儿!谁准你如此想的,你在父皇心里,那便是最好的。父皇就同你明说,让你穿了冕服之事,父皇不后悔。旁人说了闲话惹你不高兴,父皇自你替你出面,你却不能妄自菲薄!你这般说,是在伤父皇的心!”
秦湛一下睁大了眼睛,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已经这般求了,是想着多年父子之情,今世更是比之前世要好一些的,秦慎也更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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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他已经这般说了,他是在求啊!
他只希望秦慎挂念着这点情谊,能放他一次,不将他推上那个扎眼的位置做个靶子罢了。
只他这般说了,秦慎还是不愿,还是不愿!
秦湛从不敢把秦慎往好的地方想,前一世,他已经想过了!他付出了全部的孺慕之情,他尊敬,他爱戴秦慎!
可他得到了什么!?
活活病饿着熬死啊,再也没有比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偏偏他要撑着一口气,灵魂却还顽强的在身体里残留着。
再也……再也没有这更残忍的事了!
他熬着,除了恨,更多却也是不甘愿罢了!他在等,他只是在等秦慎过来看他一眼而已!一眼!
前世的父子之情,难道是假的吗!?秦慎待他好时,他也是风光无限过!便是他不是秦慎亲儿,辛羊禀告了他死了之后,秦慎却也是一滴眼泪也不曾给他流。他这身后事,倒是只得了秦慎一句不入皇陵,随意葬了!?
如此,他还可信!?还能信!?
秦湛眼睛一下通红了,他捂了胸口,拼命喘着气,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秦慎彻底慌了神,他冲上去抱住秦湛,“湛儿!?湛儿!?”
秦湛陷入了前世里头的记忆中,却是死死捏着拳头。他瞪着眼,大喘了几口气之后,竟然一瞬间昏迷了过去。
“医官!医官!?”秦慎抱着昏迷过去的秦湛,直接朝着外头大喊。
辛羊原是在外头小心翼翼伺候着,一听着秦慎头一回这般慌乱的大叫,心中便是狠狠一突,想着怕是不妙。
哗啦,永祥宫的门给人堆开,哗啦啦进来一群。
“去……去叫医官!”秦慎头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他抱着秦湛,只觉得自己个儿脑袋都有些空了,便是说话,竟都带了几分颤抖。他只要想着秦湛刚才那昏厥过去的模样,秦慎唯恐他有个三长两短,自个儿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辛羊也是一下慌了神,整个人跟着了火一样,带着人就朝医道院那边跑去。
因着秦湛这突然昏厥之事,外头自是一片混乱。
原来好好的宴会,才到了半场,却是匆匆结束了。
大臣们自然议论纷纷,具是暗自猜测着是何事。他们可是见着了,那辛羊公公来禀告太后的时候,神色间还有些慌乱。
太后听了之后,面色一沉,却是匆匆就离去了。
这一晚,后宫之中,哪个都没睡好。因着秦慎在,消息被守住了。除了太后知晓秦湛突然昏厥外,旁人一概不知晓。
等到了第二日早晨,倒是有人隐约从医道院那边打听出消息,说是三皇子似中了邪,怕是要不好。
只这消息也是悄悄传,明面上却是一个不敢乱说。不过不少人却是一阵快意,暗道,果然是个没福气的!这才穿了回冕服,回来就中邪了!若是这回熬不过去,那才叫好!
旁人如何想,秦湛自是不知道。
他昏厥过去,无非也是心中之事压抑太久,心中向来不痛快。前一天晚上,更是被秦慎激的陷入了往事之中不可自拔,情绪过大。神思忧虑之下,这才熬不住了。
只秦湛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前世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早早就将他从昏迷之中惊醒。后头等到医正瞧过了他,刚开了药方下去熬药的时候,秦湛便睁了眼。
只那会儿秦湛实在有些疲惫,也只装了个双眼无神,并不理会秦慎在一旁叫他。如此,他也就真和中邪并无区别了。
见他如此模样,秦慎有立时差了人,让人去把那些个有名望的法师都给叫回来。到了中间儿的时候,太后倒是也来了一趟。
倒是没旁的,他这中了邪。太后唯恐秦慎过了病气或是沾染了污秽之气,便是让他离开。
秦慎同太后说了些什么,秦湛倒是也懒得听。他只看着窗幔,自个儿也不知道自个儿在闹些什么,只觉得不想说开口,也不愿有什么动作。
过了会儿,药被端来了。
秦慎竟是没走,小心扶起了他来喂。秦湛也听话的很,不吵不闹。只喝了,也便又躺下了,话却是不肯多说半句。
第18章秋季狩猎
秦湛就这么沉闷无言的过了几日,他发作一回,倒是让心情纾解了很多了。再回头一看,倒是觉着自个儿真有些着像了。
倒也不是觉得旁的,只是瞧着这些个日子,秦慎除了上朝,其余时间便都陪着他了。就是要批些折子,也都是让辛羊去搬了到他永祥宫里头。平时的时候,秦慎同他说话,也具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又惹了他心气不平。
这般姿态,又见秦慎这几日为着他,却是同太后也有几分僵持。
秦湛看着他,心里头除了觉得有些快慰之外,竟也有些心疼秦慎。先下秦慎待他,倒是比寻常儿子伺候父亲更殷勤几分,更遑论秦慎还是一位威严隆重的帝皇。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怕已然是极限了。
秦慎这般姿态,怕也不是作伪。
心里头看开了些许,秦湛真是觉着他还在乎这些事情干什么。因着对秦慎意不平,也便不想让他好过,这才折腾这许多事来。
大约他心里其实也清楚,比之前世,到底有许多事儿不同了。便是秦慎有意立他为太子,或许也有几分真心,不过是他强着不愿承认罢了。
吵着、闹着,逼着自个儿,其实是想要秦慎变着法儿继续讨好他,对他好,想让秦慎自个儿去证明罢了。
这些个又有什么意义?
总归,他将来是要离了宫的人。便是秦慎真有真情实意,待知道了他并非真正的皇子,怕心中怒火更盛。
先下秦慎待他,是真好也罢,假好也行,他何必往心里头去。前世之事,从今日起也再不必去想,不然也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这些年,总归秦慎待他不薄,也算是全了他前世的遗憾。
将来,这万里江山的主人是谁,秦慎又如何,两年之后,又于他何干?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也不过这些年罢了。
秦湛想了几日,自个儿不开口说话,只神色倒是愈发平和。有些个时候,秦慎故意讲了玩笑话逗他开心,也搜了不少稀罕物件儿过来。秦湛瞧着喜欢了,也笑一声。
瞧着秦湛愿意笑了,秦慎真是又觉着酸楚又觉着开心。
这些个日子,秦慎早吩咐下去,后宫里头谁都再不许讨论秦湛之事,唯恐不小心让秦湛听了心里头发堵。但凡有悄摸着嚼舌根的,便是连嫔妃有因着这事被处罚了几位。
因着秦慎的狠心,旁的那些个人心中虽气的恨不得咬碎牙齿,只面上却再不敢言语。就是到了前朝上,秦慎这几日也是阴云密布,有些个忍不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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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大臣,也是被秦慎寻了各种理由训斥了一顿。
这般,时间也便渐渐过去,转眼就又过了七八日。
冕服之事,虽私底下依旧被有心人死死记在心里头。此事,往大了说,毕竟事关江山社稷。往小了说,更是关系着无数人的一生富贵荣华。冲着这,有些个心思玲珑些的,却是悄然将这位三皇子记在了心里头。
再过些年看看,若秦慎一如既然宠爱他,这三皇子未必大位无缘。若是下对了赌注,那便是一场滔天富贵。
只这般的人,毕竟少数。
因着血统问题,多数人注意这三皇子,不过是觉着他是个威胁罢了。若是有了机会,下手自也不会软和。
皇位之争,向来鲜血淋漓。
便是现如今的秦慎,坐上了那高位上,对他那几个兄弟可没少下狠手。现在,还活着的也只剩下了一个永安王。
这永安王还是个纨绔子,在这雍城之中整日留念花丛,子嗣淡薄。前些日子,被人盛传说是同兵军政的那位尚大人经常往来。这不,这事儿不知怎么传到了秦慎耳朵里头,他便在这朝堂上提了一句。
那位尚大人吓的,当晚回去就说是病了,还将之前永安王送他一些稀罕物件儿全让人送了回去。
永安王约莫也是被吓坏了,这几日更是装疯卖傻,不止留念花丛,更是进了那雅馆里头,寻了男子玩乐。这些天,再没出过雅馆。
王府里头乱了套,他王府的管家几次进去找永安王,只他死活不出来。有看热闹的还说,闹起来的时候,那永安王只压了男子在床上,竟是直言王妃多有不如。
这可把王妃给羞的,自觉再无脸见人,当晚便投了井,幸而她身边一个丫鬟机警,及时叫了人,这才救了王妃一命。
这种种之事,尽皆说明,这场豪赌之争,便只有一个胜利者。胜了,那便是拥有山河万里。败了,若得全尸,已然是极幸。
只好容易表面上安静的这些天,外头人还在心思纷乱的时候,秦慎却仍旧心情有些颇为郁闷。先下,秦湛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也照旧去了清心殿上课。只每回见了他,便再不说一句话。
秦慎念着这事,心里真是又气又苦。只他又不敢说些重话惹他,只每日同着秦湛一同吃饭,又是帮他布菜倒茶,倒是比伺候太后还用心之分。
现在这会儿,秦慎就小心翼翼摊开了一副画作给秦湛瞧。
这画儿是雁子卿的,这雁子卿乃是周家天下之前那岷山国的名士,当初周家天下之前,也是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其中,更有五国傲立群雄,争战不断。
其中,那五国之中,便有岷山国。
雁子卿是风流才子闻名于世,其中,他的真迹画作更是飘洒秀美,为时人所推崇。其实雁子卿当时留下的画作还是很多的,但当初那雁子卿因参与岷山国夺位之争,被新国主五马分尸而死。雁子卿死后,更是搜集他遗留画作,全部做了焚毁。
此后,天下又多方易主,战乱不止,好容易残留下的一些画作,也是在战争中烟消云散。
到了如今,雁子卿真迹画作已经万分难得,更是价值连城。
秦湛学画画那时,见过雁子卿画作的仿画,秦慎那时便见秦湛甚至喜爱。他留了心,此后就一直让人去搜罗。
只可惜,尽了千般心思,也只到了今日,这才有人献了这画。
这画保存完好,画的是山水图,更是雁子卿巅峰之作,甚至难得。便是秦慎见了,也是心往神驰,对这画多是喜爱。
“湛儿,往日里,我见你喜欢这雁子卿的画作,父皇今日得了一副。你我父子二人,今个儿,倒是可以好好瞧瞧。”
大约是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秦慎说话只小心翼翼,特意放慢了说。若是见了秦湛皱了眉,他便立刻转了话头。
先下,这地儿只有伯福跟辛羊伺候着。
见着秦慎这小心翼翼的样儿,辛羊只吓的战战兢兢,真是觉着秦慎这辈子,估计也就对三皇子一人没辙了。
伯福也是低了头,不敢说一句话,只他心里头却是想着,“哎呦喂,我的三爷唉,圣上都这样了,您倒是给个笑脸也好啊。没谁有您这样的,要真是惹了圣上不耐烦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湛过了这些日子,其实没什么事儿了。
这会儿,见了秦慎那讨好的模样,到像是他俩反了个儿。秦湛瞧着有趣,看了眼画,倒是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秦慎便也开心。
伯福只觉得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位爷可算是乐了。
秦湛笑了之后觉着有些尴尬,便索性去拿那茶水喝。只他一伸了手,便看到秦慎自个儿亲自给他拿了送到了他手上。
秦湛愣了会儿,这才道:“谢谢父皇。”
这可是秦湛这些天第一次同秦慎讲话,秦慎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他真是觉着,这养个孩子太难了。
小孩儿难过了,不开心了,他比着小孩儿更是不舒心。
现如今,小孩儿雨过天晴,他可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湛儿,你好些日子没同父皇讲话了。”秦慎开了口,竟是有几分抱怨。
秦湛喝了茶水,秦慎又自然接过了。
秦湛哼哼唧唧了会儿,却是又转了头笑道:“父皇,那雁子卿的画儿可是极好的,拿过来予我仔细瞧瞧。”
秦慎自无不应从,这天下,能吩咐着他做事儿的,怕也只有这个闹了脾气还要他去哄的小霸王了。
见秦慎递了过来,秦湛这才小心翼翼看了。
“好画。”
秦慎见他喜爱,忍不住凑近了一些秦湛,便摸了秦湛脑袋笑道:“湛儿喜欢,便把这画在永祥宫挂了起来。”
“这倒是不错,父皇对湛儿真好。”秦湛回了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软糯。
秦慎听了,更是心生欢喜。他是再不想让秦湛像之前那般了,不然,秦湛坏了身体,他心里头也是酸胀的厉害,让人不好受。
气氛好了,秦慎便抱了秦湛坐他腿上。
俩人看了桌子上那雁子卿的画作,秦慎却是突然道:“湛儿,再过些日子就是祈愿节,依着往日宫里头的规矩,只宴请了大臣们来宫中过节。
今年朕瞧着你在宫里头过的不舒爽,不若祈愿节就在外头过吧。现如今已经到了秋季,山里头野兽真是肥硕的时候。那时,朕带了你去灵吉山那儿秋闱狩猎可好?”
秦湛还是爱不释手瞧着那画儿,这会儿听了秦湛的画,倒是惊奇,“父皇,不是刚刚狩猎过吗?湛儿记着,司礼监那儿立了章程,说为了显示我大苍国威。亓耳勒君臣献礼之后,便立时有组织了狩猎的。”
秦慎点了点秦湛额头,“祭祀之后,湛儿你身子不舒爽,这狩猎之事自然也就拖下来了




一世荣宠(重生) 分卷阅读26
。到了现如今,那亓耳勒君臣还被安排在雍城的别院里头。
因着之前跟他们说过的狩猎之事迟迟不举行,这些日子,可是把他们吓的不轻,以为着朕出尔反尔,想着杀他们呢。”
秦湛一乐,跟往常一般跳下了秦慎大腿,而后却是抱了秦慎胳膊,笑道:“父皇真好,知道湛儿想出宫去玩玩儿,特意等着湛儿。”
“你这个小家伙!”秦慎好长时间没得到这待遇,乐的给秦湛往嘴里头塞了块糕点。
第19章未来正妃
祈愿节是当初五国被平定之后,由小规模民间风俗渐渐演化而成的。最初,是百姓们在秋之前的庆祝仪式,更是祈愿上苍今年有个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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