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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欲 (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阳之下,相貌秀美如玉的男子一头银发熠熠生辉,掌心里一枚血红的玉佩,隐约透出一副凤於九天的图景来。
“宣、平……”
他静静吐字如珠。
13、如是夫妻
“宣、平……”
这两个字还在舌尖里打转时,一抹娉婷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男人的视野之中。
瘦瘦的影子,月白素衣更衬得身後的长发墨黑,走路的步子慢慢的,样子很是端庄,不仔细看的话可能还发现不了她脚步微微的虚浮。
想到这腰背挺直的端雅女子,走路姿势微有怪异的原因……奇异地竟让他再次兴奋起来。
光是看著那小女人一副倔强的姿态朝他而来,他已经忍不住在心里想象这个女子说话的模样,更进而,是这样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时,又会是何姿态──还能维持如此的端庄高贵麽?
呵……
一抹带著兴味的笑意,在男人嫣红的嘴角,慢慢晕出一圈魅人的弧度。
*****
一想到要独自去面对那个男人……凤幽夜心里惴惴的。
但是她却不得不走这一趟。如果那枚玉佩真的失落了,还是落在那男人的手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妥。
如果真的要离开,她不能落下这样的“把柄”在他那里。
只是,她该以何名目去讨要回自己从不离身的这块玉石呢?她不知道昨夜的事他清醒後会记得多少,也实在想象不出,对上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会有什麽反应。
她不禁想起了昨夜,那个对她做尽了邪肆举动的邪魅男子……她还是无法接受,那样的“他”,就是宁徽玉,是庇佑这片土地的所谓“神祗”?
如果说这个男人的真实性情,确实跟传闻中大不相同,那麽,不知道白日里示於人前的他,又会是何模样……想来想去,原来自己还是止不住对那男人的好奇啊。她有些无奈地暗暗感叹。
一踏进靖宇堂的范围,凤幽夜便感觉到了两道居高临下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追随著她的脚步。
她原本心里正忐忑,这下子更加紧张,脚下也愈发的慢了。走动时腿心处还残留著初夜的疼痛,还有被男人“使用”太久遗留的异物感。
不敢去想那目光来自何人,她目不斜视,挺直了腰杆,沿著昨日进入这座宏伟建筑物的路线,再次缓缓地拾级而上……终於,那道视线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於偏厅等候,而是直接就进了正堂。
虽然有些毅然决然的意味,但光想到此刻她正与那男人呼吸著同一片空气,凤幽夜依然忍不住心里蔓延开来的异样苦涩。踟蹰了好一会儿,她方能鼓起勇气,将脚迈进了那个男人的领地。
还是那样简单雅致的一景一物,茶几上还有一杯热茶在冒著氤氲雾气,只是不知道,此间的主人,正在何处。
他应该不会,还在……那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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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未曾清醒吧?
不。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既然今日修岩又能来看她,便是那男人已经清醒而无大碍,并且,默许了她的离开。
这麽想著,心里的苦涩滋味更浓了,同时间,她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揪紧了裙摆,一夜未曾安眠後的浑身乏力,使她不得不小心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贝齿轻轻咬住了没有多少血色的唇,凤幽夜垂下了苍白的小脸。
她忽然觉得好累。
从小到大,无论面对什麽事情,她都是一个人只身上阵,而没有人能替她做出选择。也许正是如此,才养成了她外人看来独立坚强,实则任性又倔强的性子。
三年前,她更是曾经任性过一次──
在嫁给一个平凡无奇的官员之子,平平淡淡渡过余生,跟远嫁赤宁城,成为消弭一时战祸的和亲棋子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後者。
原本婚嫁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父母都已不在,唯一的兄长是她在世间仅剩的亲人。皇兄其实有劝过她,留在中州,无论如何总好过背井离乡,嫁去一片完全陌生的、传闻中贫瘠荒凉的土地。毕竟好战的中州皇室,根本不屑於利用一个女人的婚姻。
然而她还是来了这里。遵从的,依然是自己的信念。
可是三年之後的今天,她却走到了这一步。
终究,还是坚持不下去啊……
默默伤神之间,那瘦小的女子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房间里,男人眸色愈发深沈的视线。
直到“哗啦”一声,什麽器物砸落地面的刺耳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渺茫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
凤幽夜慌忙站了起来,柔和的眸光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正堂里面的内室。应该是……他的房间吧?
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她没有多想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正斜倚在床头,长长的银发遮住了他的面容,纤长的手指扶著额,眉头紧锁。
床边铺著的软毛地毯上污了一片水渍,一个青花瓷碗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无数碎片。
见此情形,凤幽夜哪里还有余暇去想,这厚实的地毯怎麽能让这瓷碗碎到这种程度──看见那男人一副病痛难忍的模样,她原本苦涩的心,却还是忍不住为他揪了起来。
他有头风恶疾长久难愈,凤幽夜在赤宁城这麽久,自是有所耳闻的。只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她还是有些吓到了。
无法想象,这个强势的男人,除去情伤之外,还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手足无措地在房间正中站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理智告诉她应该若无其事地退出去,回那间密室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立即离开这里,再也不要靠近那个男人;然而手脚却不再听从理智的使唤。凤幽夜怔怔地往前两步,蹲下身子,小心地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点点拾起。
将碎片仔细地一一清理干净之後,她又重新沏了杯热水,端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一直低著头,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的手儿忽然被抓住了──虽然病容满满,但他手上力气却一点都不小,凤幽夜挣扎了一下,却丝毫都没有挣开──他显然是渴得厉害,就著她手中的杯子就这麽一口饮尽了,轻叹了一声,才放开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看过她一眼。
迅速地缩回了手,凤幽夜垂下眸子,将脚步放到了最轻最慢,猫儿似的悄无声息往门口退去。
“慢著。”
身後男人嗓音低沈迷人,却还是吓到了逃跑的小猫。
凤幽夜几乎要跳了起来。像是个登堂入室的小贼,撞见了最强大又可怕的主人,在他的强势气压之下,完全无所遁形。
心跳得好快好快……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一字一句如吐珠玉。
凤幽夜根本回答不了。她叫什麽名字……她若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会有何反应呢?
呵……此刻他定是将她当成了某个眼生的婢女吧。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又有何所谓知道名字呢?
她想要跑,却还是硬逼自己冷静下来。
那枚血玉,要怎麽样才能寻得回来呢?
14、调戏
“我、我叫晴儿。”最後脱口而出的竟是贴身侍女的名字,凤幽夜觉得此刻自己的舌头笨得都要打结了。
“……”身後男人沈吟了一会儿,似是在回想有没有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晴儿?”
凤幽夜呆站在那里,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是新来的?”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到有些冷漠的程度。
“……是。”凤幽夜嗫嚅著应道。
身後没有声音。良久,才听男人淡淡地一句,“下去吧。”
凤幽夜倏地松了口气。然而同时间,某种叫做酸涩的东西,却忍不住又涌上心头──方才她竟还担心他会对晴儿的名字有印象……可笑的是他连她都不认得,又怎可能对她的婢女有印象?
裙摆揪得更紧了,凤幽夜退了出去,默默地将那扇雕花木门阖上。
房门即将彻底关上的那一刻,她大起胆子偷偷瞄了一眼房内那男人,只见他依然低垂著俊美的面孔,看不出丝毫情绪。
还以为,能最後“见”他一面呢……就算,是以一个陌生小婢的身份。然而他却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等等。”
就在凤幽夜以为自己此生,都不可能再听到这男人优雅嗓音的时候,他却又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於是她又把房门重新打开,在原地怔怔地望著那男人。
即使是懒懒地倚靠著床头,男人的姿态依然优雅从容,浑身带著不容辩驳的气度。只听他低声命令道:“过来。”
凤幽夜迟疑著,心内的理智和冲动再次激烈挣扎了一番,脚下却又已经脱离了意识的控制,乖乖地朝他而去。
“把衣服脱了。”男人依旧看也不看她,懒懒地张合著红润的唇。
什、什麽……?!凤幽夜愣在那里。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终於不耐烦地扬起了秀美脸庞,微显不悦地睇向那面色苍白、紧张得手足无措的女人。
与他深不见底的凤眸直直对上,凤幽夜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明明那麽清俊秀美的一张脸,在那一头银发映衬之下,如烟般梦幻,如仙般出尘。然而扑面而来的,全是这个男人足以睥睨天下的强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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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没听到麽?”他又淡淡地重复了一次,“把衣服脱了。”
这下凤幽夜终於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脱衣服?他、他是不是弄错了什麽?
“怎麽……”男人直视著她紧张到开始泛起红霞的小脸,若有所思,“难道昨夜侍寝的,不是你?”
……侍寝?!
这下凤幽夜惊讶到张大了小嘴,仓皇地看著床榻上的男人,小心地观察著他的神色,想要从中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惜的是这男人显然不苟言笑。他虽然神色淡漠,却自有一派威严,令她根本无法质疑他所言的任何一个字。
那麽,他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昨夜曾有女子“侍寝”,却以为是哪个婢女……真是这麽误解也就算了,隔了一夜清醒之後,这男人竟然还、还叫婢女脱衣服……明明昨夜折腾了她好几个时辰,今日他竟还有余力白日宣淫?
他……真的有清醒麽?
“说话。”那男人复又催道。
凤幽夜张了张唇,却什麽都说不出来。紧接著,她就看到男人从床上起身,那颀长的身躯方一站直,她立刻感觉房间里的气压更低了。再然後,她就睁大了眼儿,看著他向她走过来。
“不、不是!”她立即慌忙否认道,“不是我。”
“噢?”男人比瘦小的她要高出好多,不消两步已走到她的面前,“真的不是你?”
“不是……”她何曾如此狼狈地撒过谎,却不得不坚持否认。声音却越来越小,小脸也垂得越来越低。
“不是你。那……”他伸手,纤长的指轻轻挑起了,她瘦到有些尖削的下巴,“还真可惜呢。”
他亲昵的肢体接触,令凤幽夜错愕地扬起柳眉,还有……可惜?
“脸色不大好,”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昨夜没睡好麽?”
又是“昨夜”!凤幽夜迅速退开了一步,向来温柔的眸光变得锐利,直直瞪著这个面如冰玉的优雅男子──他这算是在“调戏”一个连名字都才刚刚知道的婢女吗?
15、轻易挑起的情欲
向来温柔端方的女子此刻一脸戒备,微显不忿地瞪著对方。她对眼前男人的企图是有所觉的,却终归无法明白,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事实上,凤幽夜面前这位沈静优雅的男人,一双深幽的凤眸淡淡瞄著她绯红的小脸,目光却若有似无已经飞到了,她随著呼吸而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某个糜的画面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令男人平稳悠长的呼吸蓦然一窒──真看不出来,这个瘦小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女人,内里还有那麽媚人的一副身子,还能承受了他一夜的索需……一闪而过的欲念和探求,在宁徽玉温文的脸庞上掠过了一丝难以复现的火花。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很快便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说话?真没想到我这靖宇堂……”他移开了打量的目光,转身回到他的床榻,再漫不经心地斜靠回床头,姿态优雅,语调平和,“还有这麽一个胆大的通房丫头。”
通房丫头?!
这下子,尊贵的中州公主苍白的小脸儿,变得一阵青,又一阵红。
如果她真是陪嫁的婢女“晴儿”,被他房的话,那就真是名副其实的“通房丫头”(注:)了。可事实上晴儿怎可能与他有半点干系?如果他指的只是一般陪房的侍婢……看来,她是真被当成一名婢女了呀,还是一个他连名字都叫不上,就可以肆意戏耍玩弄的下等女子,一个让他可以随意开口说“脱衣服”的轻贱女子……就算撇开被误解的尴尬,要说心下没起酸涩之意也是假的。
女人都讲求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男子则三妻四妾,侍婢无数……她虽是传统的女子,从没有想过要反对这种不平等的婚姻,婚後“夫君”的冷淡,也令她从没有余地去想──如果自己嫁的丈夫也是那样“风流”,她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直到昨夜,她才知道了他有心上人,还心疼他为情所苦;可笑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他房里竟还有陪房的婢女,且肯定不止一个两个……一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优雅的男人,褪下了斯文的外衣,对其它女子也有那如昨夜那般如兽的疯狂索求……凤幽夜觉得心口闷痛起来。
她却只能暗暗咬牙,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异常。就算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她也不能干涉他的房中之事,更何况是她这样形同弃妇,站在眼前都不被丈夫所识的女子,更没有立场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况且她本已决定要离开了不是麽?关於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房事”,都不会与她有任何干系了……*****
这女子真是标准的“良家妇女”的范本呐……这是此刻宁徽玉对他这个小“妻子”的评价。
余光瞥见那小女人一副隐忍的模样,看她清瘦的小脸上不断神色变幻,性子向来淡漠的赤宁城主竟不觉感到有趣。
中州人虽是赤宁城的“死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公主举手投足端庄娴雅,秀丽婉约,很难令人不起好感。身子虽然瘦弱,却有股深刻的令人无法漠视的气息,深埋在她的骨子里。衣著虽然异常朴素,一头倾泻的青丝更不像是已为人妇的女子该有的打扮,但她的气质实在跟“婢女”相差得太远──如若她真以为,他是将她当成了某个寻常侍婢,那也真是,实在太不了解男人了。
男人,天生有著狩猎的本能。即便是如他这般无心冷情的男人,也很难摆脱这种“恶劣”的天性。而他这个之前从不曾谋面的小妻子,身上却恰恰有种最吸引男人的特质。
明明是那麽干净的一张脸,不算很美,却比任何浓妆抹的妖女子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想看那清丽小脸浮现羞窘的模样会是如何动人。更甚者,兴许只要是男人,都会幻想将她这般气质清雅的高贵公主剥光了,肆意压在身下蹂躏,听她求饶,会是何种销魂滋味……光是这麽想著,他的下身竟又起了反应。
而且,远比没见到她之前,要更加的强烈。裤子被底下的欲物撑起了鼓鼓一块,要不是长袍广袖遮著,肯定已经非常明显。
浓黑的睫毛低垂下来,宁徽玉缓缓阖上了眼眸。
眼前这个女子,随随便便就能勾起他的欲望……不,她甚至什麽都没有做。他就已经在心里将她意淫了无数遍了。
就算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也不该啊……
真是,诡异的生理现象。
“……公子?”
见男人闭上了眼眸靠在床头假寐,忽然视她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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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幽夜嗫嚅了许久,才叫出这麽两个字来。惊疑询问的目光,投向那无论摆出任何姿态都优雅无边的男人。
他真是无论任何时候,都那麽淡定从容……而她的心,却总是七上八下,反复无定,如被搅乱的春水,晕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看著那样的他,心下虽依然忐忑,她的腰杆却不禁挺得更直。
只见男人复又掀起眼睫,投给她淡淡一瞥;嫣红的唇紧抿著,掀动开来的时候,就冷淡的一句话──“不想做的话就下去吧。”
如此,凤幽夜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咬了咬牙,她转身走了出去。
她所受的羞辱已经足够,不用再多一次自取其辱。
宁徽玉依旧安静躺著,闭著眼。
眼前一片黑暗里出现了光影。某些光点渐渐聚焦,变得清晰浮现,竟又是昨夜自己“醒後乱性”的那些淫靡又香的画面。
他默默将那些愈来愈多涌出来的、愈见生动的画面,从无数破碎的片段,连成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将她当成了离儿啊──在那个独属於充满了离儿的记忆的密室里,忽然见到一个女子,就把人家当做自己发泄的替代品……这事他做的真是糊涂了。
就算是他名义上的妻,他从未将她列入可以“吃”的行列。事实上,他禁欲已有七八年光景了,不想阴差阳错竟破了“戒”。那女子倒是倔强得很,被他那样对待,她也没大哭大闹。不说她还是个身娇肉贵的公主,换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欢喜这样的遭遇吧……想起今晨醒来时身边空荡的床榻,他不禁去想象这小女人是如何从他身边逃离的。一定异常匆忙吧?匆忙到,丢失了珍贵的东西也没有自知。
将挂绳绕在纤长指尖,轻轻摇晃著一枚忽然出现在他手里的玉石,男人又是淡然开口,声音却传入了那已然走出正堂门口的女子耳中,立时止住了女子的脚步。
“这石头定是没用了,就扔进湖心,伴著那群锦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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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旧时常指同女主人一同嫁到男方家的陪嫁丫头,被男方入房中,也依然算是女方的人。也指陪房的大丫头。
16、侍寝
石头……?
凤幽夜的脚步静止在了原地。
男人的语气那样漫不经心,却令她心头寒气直直上涌!不会是……无奈地再次回转过身,有些急切地推开了那男人的房门。入眼所见的情形,更教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男人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窗口,手里暗红色的玉石被窗外阳光一照,立时生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扬起了手,举止淡漠得好似正要随手抛掉一件废旧的杂物。
事实上,那东西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算一颗毫无价值的“石头”,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重大……这男人不会懂,他什麽都不会明白!
“不要!”
她头脑一热,小步跑上前去,急急冲到了男人身後。
伸出小手上前,正想要“抢”过那枚血玉,却不想男人大手倏地一举高,使得她的小手落了空,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男人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有诧异,“谁教你如此放肆的?”
他的质问不算严厉──如他这般的男人,总有本事不动声色便将人降服於无形──只是淡淡的语气,却令凤幽夜羞窘不堪。
她确实是急坏了,才不顾身份撞上前去。还好,玉佩没有真被丢进窗外的浩淼水波之中,而是依然挂在男人指尖,悠闲地晃荡著……果然是被他捡到了。
玉佩里隐藏的字……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吧?如果有的话,不可能还“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话。
“这麽紧张这东西?”男人长长的银发随著窗口吹拂而入的微风轻轻舞动,他将手中玉佩举到了女子额前,“这是你的?”
凤幽夜感觉那冰凉的玉石几乎贴到了自己额头的肌肤,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碰,那男人却又快速地将它移开了。她的小手於是再次僵在了那里,小脸渐渐涨得通红。
有趣地盯著她看了一会儿,男人淡漠的唇角忽然绽开一抹微笑。
他恶质地将玉佩高高举著,看眼前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仰著小脸,盯著那枚玉石一副急切又隐忍的样子,不禁更加玩心大起。
“想要麽?”他的嗓音仍是低沈清雅,如倾泻的山泉,似跳走的珠玉,却暗暗透出蛊惑的邪魅味道。
对上他带著淡淡笑意的面容,再听他惑人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凤幽夜有些痴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对著他点了点头。
“这真是你的……”男人的笑容隐去,又换上了淡漠的神色,复而问道,“有什麽可以证明麽?”
证明……一个“侍婢”口口声声说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玉是自己的东西,这要如何才能证明?
凤幽夜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如果面对的是别人,她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但却偏偏是他……“怎麽,证明不了?”赤宁城主一只手负在身後,一只手缠绕著指间的挂绳,银衣银发,俊美风流,然而他说的话却不可思议的邪肆──“那便……脱衣服吧。”
看著女人瞬间涨得更加嫣红的一张粉嫩小脸,男人的心情愈发愉快起来,“你不肯脱,又如何证明,这玉佩是你的呢?”
这……脱衣服跟证明玉佩是她的有什麽必然联系麽?!
凤幽夜学过的东西很多,却从来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应对男人的“调戏”,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夫君的时候……她咽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他太过美丽的脸孔,只一味盯著男人手里的那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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