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欲 (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泡沫梨
“嗯,小夜,你皇兄他……”欲言又止,一切,却尽在不言中。
凤幽夜移开了眼眸,望向远处绵延的宫殿。
“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甚笃,看着他这样,你是最难受的。”八王爷凤延嗣虽年近四旬,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衣饰华丽,相貌不俗,言语间也是姿态风流,令人忍不住为他的话动容“只是你我身居此位,就不得不替家族,不替整个江山社稷打算。”
“皇叔究竟想说什么?”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凤幽夜暗自拽紧了小腹处的衣裳,回头望向这位长袖善舞的小叔叔。
“你皇兄无后,你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如今你腹中的孩子,便是凤家皇脉唯一的骨肉。”八王爷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小夜,你是向来聪慧,眼下凤家到了什么地步,你不会不明白我想要你,替凤家,担起这一切来。”
宁幽卷99、故地重游
入了夜,寂寂深宫,愈发阴沉,一座又一座建造雄奇的宫殿,却像一头头异兽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口,随时能将人彻底吞噬。
已经守在皇帝寝宫十数日的宣平公主,突然回到自己宫中一番梳洗之后,冒着冬夜的风雪,悄然出了皇宫。
魏家,是她外祖家。
母后还在的时候,她尚年幼,偶尔也去过几次。母后逝去之后,她与魏家便差不多断了来往外祖父也已故去,魏家一众亲眷,与她相熟的,也寥寥无几,只除了儿时一同玩耍过的几个孩子,还留有稀疏的印象……后来,也渐渐就淡去了。
长大了她才知道,魏家在中州地位超然,连父皇都得忌惮几分,所以她与魏家的人,总是隔了些什么,无法太过亲近。
这么多年后,她故地重游,魏家的府邸辽阔雄伟更甚往昔,而园子里肆意嬉戏的孩童,也早已变成了各怀心事的成人。
为了掩人耳目,才在暗夜里出行,更不敢于正门声张,只能从侧门入了府,随着应门的仆从一路前行,过了几个院子,似乎还依稀间留有当年的景象。男孩追逐,女孩嬉笑,虽是贵族人家,总不得被教导各种循规蹈矩,但是孩童的欢乐,仍然洋溢在深深的宅院之间,此刻仿佛犹在耳边。
最后进了一处布置清雅的宅子。
屋外还在飘雪,有一人却矗立檐下,巍然不动,只有偶尔呼出的气息带出一串悠长的白雾。灯火在风雪中飘忽,光线忽明忽暗,也在地上投出那人俊挺的脸部线条。
走得近了,候立了不知多久的人,终于动了动似乎僵硬了的手脚,长腿有一刻像是要迈上前去,却又停在了原处,只一双手忽然搓了搓,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口鼻。
待到凤幽夜站在了廊下,从低处抬眸望去,那人才松了手,一张人前冷峻的面容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赧然,双眸扫过凤幽夜的小脸,很快便又移了开去。
“远之哥哥?”近瞧那张脸,真是无可挑剔的好看不同于赤宁城那人的出尘秀美,中州这位年轻的大将军的脸,是另一种味道。
俊逸的五官隐约犹带几分少年时的稚气未脱,加上风霜雕刻的苍劲刚毅,糅合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男子的阳刚正气,又有,平素不太显露于人前的,少年郎的青涩。
从南方回中州,凤幽夜虽与他相处了一路,却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在他的军队面前,他是发号施令、铁血无情的将领,在女子面前,他也总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连晴儿为了逗她开心,一路上都吐着舌头悄悄说了不少次,“这大将军还真是个闷葫芦”……她自是心事重重,也不甚在意这些。
是以,一路下来,她与这原本沾亲带故的魏大将军,虽说还有幼时一同戏耍的“情分”,却仍与陌生人差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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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唯有回到了皇宫,没有皇兄出迎,却是魏远之出手将她一路“抱”上了大殿台阶,使得两人的关系倏然拉近了不少当时她也想拒绝,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病弱到需要人这样抱她?更别提男女大防之类的俗人眼光会如何看了!然而冷峻的军官难得开口,一句“你皇兄信我,你也信我”,便使得凤幽夜再无话可说,只红着脸,任他抱着进了殿。
那之后,他才匆匆解释了几句,皇兄病危,她的处境也堪忧,只能以此,让人对她的回朝,无法再提异议。
对于这个青年大将在朝中的影响力,凤幽夜之前并不甚清楚,然而眼下,八王爷凤延嗣一席话,却让她对当前的局势有所洞悉。
魏家,是凤家不得不防,又不得不拉拢的家族。
魏远之,是魏家目前最有前途,也是整个中州都不得小觑的人物。
“无论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他都只能姓凤。”八王爷的话犹在耳畔,令凤幽夜无端地发抖,“让魏远之助你,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不然,宫里一乱,大厦将倾……不止凤氏一族危矣,中州百姓,又不得要受战乱之苦。”
听及此,凤幽夜终于动容。
尽管外头总传中州皇帝暴虐,中州人好战残忍,然而她深知,她的皇兄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迎合一些军事集团的需求,暗地里,却从未真正有过挑起战争的想法。
相反的,战乱,是皇兄此生最恨。
在皇兄明里暗里的整治之下,好不容易渐渐太平的中州,怎么能又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如果其他人登上帝位,会不会又有了中州不断向外扩张,更祸及他地百姓?
她并不想如八皇叔所言,去“利用”这个魏家的英才。只是想到他是皇兄在位时最信任的臣子,也算是自己的“表兄”,方忍不住,想问问他的打算。
这一夜故地重游,宣平公主心事重重,反复思虑,却不知自己淡淡一句“远之哥哥”,使得听的那人在暗夜里倏地红了脸,雪花沾在他年轻英气的黑亮眉目之间,成了一幅极动人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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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章,感谢新老读者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渣作者深知自己总是不回留言之类的行为非常可恶(无奈傲娇脸。。)。
只想让你们知道,我已经争分夺秒一直在码字码字码字。。。。。
时隔多年,已经不是当年无忧无虑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学生郎啦,如今确实俗事缠身,工作、家庭都要维系,只能说万望各位担待!!!
宁幽卷100、雪夜私会
中州的雪,不若北地那般肆无忌惮,更多了几分无言的缠绵悱恻。
夜上阑干,万籁俱寂。寒冷的雪夜,不光所有的景物添了银装素裹的别样妖娆,就连雪下的人儿,也暗暗滋生了一股别样的温情。
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踱步下台阶,将人迎进了屋内,青年站在来人的身边,瞥见她在伞下仍湿漉了的几缕发丝,还有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的细细水珠,心念一动,便想去牵她的手“冻着你了!这大冷的天,你的身子弱,怎能出门?”然而一双舞枪弄剑从不手软的铁掌,却在碰到女人娇软的柔荑之前,悄悄地缩了回去……最后递来一只暖炉,替过凤幽夜手中的袖炉。
“是我叨扰将军了。”屋内早生了炭火,温暖如春,宣平公主褪下了外头沾了雪的皮毛披风,左右瞧了瞧屋内的结构和布置,露出一丝笑意来,“这处宅子我小时候是不是来过?”
原本听到女子娇软的嗓音吐出的称呼,从软软的“远之哥哥”,骤然变回了生疏的字眼,被人这样称了多年的堂堂中州骠骑大将军,第一次觉得,“将军”这个词,是如此的刺耳。然而看到对方露出的那丝笑意,他又忍不住搔着头,亦跟着笑了起来。
“是,那时候这里还空置着,有一回你跑进了这儿躲着半天没出去,让我在外头一阵好找,还被我父亲责骂了一顿。”
“噢,有这回事?”柔柔的声音透着不自知的娇媚,听起来像小女孩软软地撒娇,“远之哥哥记性真好,瞧我,可是都记不得了!”
“那时你还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记得这宅子,已是让我意外了。”青年又看了她一眼,便低了头,虽在自己的家里,却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
凤幽夜倒是大大方方,在铺了柔软毛垫子的座椅上坐了下来,伸出细白的小手,搓了搓有些冻僵的脸颊,这才仰头瞧那青年局促的样子,眼里不自觉地又染了笑:“远之哥哥,你坐呀。”
中州的大将军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一些人前利落的模样,隔了一条椅子,在凤幽夜旁边落了座。
寒暄过后,两人之间原本疏远了多年的关系,也似乎在温暖的炉火升腾间,变得贴近了起来,抚慰着萧瑟的漫漫寒夜。
“原本不该深夜叨扰,只是……皇兄的情况,不是太好。”提到病榻上的兄长,好不容易带了些笑意的小脸,又恢复了沉沉哀戚之色,“将军既是皇兄最信任的人,我只能,只能求你帮忙……”
听她一个“求”字,魏远之心念一动在她来之前,他多少也猜到她的来意。
“阿、阿幽……”多年前亲昵的称谓,犹豫间还是挂上了齿边,习惯了冷肃示人的俊容募地又是一红,“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在脑海中幻化出两军对阵的场景,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面色恢复了一贯的严峻,“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远之哥哥,我相信你。倘若凤家真的有难,你不会坐视不理,对吗?”眼前气质优雅、吐气如兰的女子,犹留有当年在园子里嬉闹的小姑娘的模样,弱质纤纤,惹人心疼。
尤其被那样一双媲美星辰的眼眸望着,饶是魏远之钢铁般的意志,也不得不承认有了轻易松动开的缝隙。此刻,只要她开口,便是要他刀山火海,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再想到外头沸沸扬扬那些传言,年轻的大将军更有了心猿意马的一刻眼下凤家确实形势堪忧,倘若宫乱一起,他的“阿幽”妹妹一个娇弱女子,又失了庇护,如何能在宫中自保?这世间,也唯有他魏远之,能护她周全了!他不仅可以护她周全,更可以,如流言里传的那般……与她携手百年,共同进退!
“那是自然。你放心,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话音沉沉,分量不轻。
宣平公主面露感激,“我替凤家,谢谢表哥。”
魏远之等了又等,也没再听她多说什么好似真的只是为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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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那她呢?没有为自身做个打算么?
“阿幽,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终是抛了羞赧,灼灼的目光望进小女人晶亮的眸子里去,他是军人,虽不善言辞,却也是一片坦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喜欢她,从小就喜欢,这么多年,虽然随着她的出嫁,他曾以为自己已然断了念想……却不想上天眷顾,机会,似乎近在眼前!
“远之哥哥……”不是没有发现青年将领眼中的期许,凤幽夜顿了顿,撇开了小脸,“我确实还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也许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听到女人娇软一个“求”字,心下就膨胀得无以复加……可他从不是好女色的人他是“恶”名在外的中州铁骑间最冷面无情的将领,杀伐决断,毫不手软,对女子也向来不甚在意,不留情面;唯有对她……她是他少年时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物,天上地下,也只有这么一个阿幽妹妹,能让他心跳加速……她对他来说,曾经是天边最高不可攀的云。曾经也想要追逐,却抵不住云朵儿变幻莫测少女的心事,他不懂……纵使他那么努力让自己于军中历练,在沙场上搏杀,逐渐取得了功绩,但是她,看不到……就算他魏远之竭尽办法出现于宫廷,接近于她身边,她也似乎看不到他。
她的心里,悄悄藏了人。
这是在他得知她要出嫁远方的那一天,默默思考了半日,才确认的事实。
她是金枝玉叶,她若不想嫁,又有谁能迫她?
如今,她的人回来了……且是由他亲自一路带回中州,亲手,抱回了宫里她又回来了,他的阿幽妹妹,让他光是想一想,心尖都会颤的人儿……宁幽卷101、雪夜留客
遥远的回忆,仿佛犹在昨日。自己心头悄然住了多年的人物,此刻近在眼前……心下一热,凝视她的眼神,也跟着热了几分。
“皇兄的病再拖,恐怕于社稷有碍。”气质娴雅的宣平公主似毫无所觉,垂眸望着自己手中一碗热茶,“我想,得让他的病,马上好起来。”
“……你的意思?”青年浓眉一凛,似猜到了她的用意。
“皇兄不在见彰城的时候,向来用的替身……远之哥哥也许了解吧?”凤幽夜掀起眼睫,注视着青年俊逸而英气勃发的面容,嫣唇轻启间,吐露的是皇室秘而不宣的事实,“在皇兄醒来之前,只能让那替身,先坐镇朝堂了。”
“可是这替身……恐怕也瞒不了多久。”青年大将果然神色如常,未露丝毫意外。中州皇室向来不太平,树敌太多,各种暗杀层出不穷,用替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凤无极的情况又更有趣一些,他从还是太子时便常常乔装云游在外,做皇帝以后,更加需要有人替他在见彰城遮掩。什么时候是本尊,什么时候是替身在宫里,这一点,除了私下最亲近的人,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然而眼下形势,用替身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以凤家人“老谋深算”,凤幽夜所说,与魏远之事先预计的,似乎相去甚远凤家人想要拉拢他,他自然明白。要被凤氏一族“利用”,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倒是甘之如饴。甚至连“利用”的方式,他都猜了个大概……如若她能下嫁于他,那他魏远之,必定竭尽所能,让她居于高位,做全天下最尊荣的女子,享尽世间最极致的幸福快乐!
“远之哥哥,你也觉得,皇兄他,挺不过这一关了么?”见他神色凝重,不可置否,宣平公主星眸闪动,隐约浮上了一层泪光,“这世间也许谁都可以不信他,但是我不能我信他,远之哥哥,他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阿幽,我知道……”终是耐不住,上了前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他昏迷中,仍念着什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泪,凤幽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守了这么多日,一直没有听明白,直到这两日,他人虽然愈发地瘦了下去,可是我终于听清了他念的,是个人名……”
“谁?”
“无痕……顾无痕!”宣平公主眼里燃起了希望,“远之哥哥,你在他身边多年,一定知道吧,无痕与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听是听过一些。那女子……”魏远之想了想,叹了一声,“确实让陛下颇心神。”
“你帮我去找她吧!”柔柔的嗓音提了起来,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也许找到了她,皇兄的病就好了!”
“好。”毫不犹豫便应承下来,青年的目光仍落在她清瘦却仍然妍丽动人的小脸上,“你信的,我自然也信。”
“谢谢远之哥哥!”真诚地道了谢,凤幽夜眼中终于有了欣慰之色,“那我,便不打扰你休息……先告辞了。”
“阿幽!”见那纤弱女子匆忙起身告辞,他捏了捏上一刻还停留在她鬓角的大掌,“你若没有其他的要说了,我,还有些话,想对你道来。”
“……远之哥哥,我……对了,无、无痕,也许会在北方!”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在对方视线的压迫之下,似隐约意识到青年将领想对自己说些什么话,宣平公主脸儿有些绯红,掩饰一般抢先说道,“她似乎与……赤宁城,关系匪浅。”
提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她心下募地一颤,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掩盖了多日的伤口顷刻间崩裂开来,便再不能愈!
“阿幽……”
“远之哥哥,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赤宁城……城主,他……还、还好吗?”纵使连续多日不敢去听任何小道流言,她心里对那人的惦记,却一分也没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猜测、臆想、怀疑……纷乱地涌上心头,一如那夜昏暗中染满鲜血的一片纯白,时时萦绕于眼前,再无法褪去!她亲手刺进那人血肉里的一刀,不但伤了他的人,更像是伤了她自己的心!
“……”青年俊容沉了下来,方才一直对她“有求必应”的人,一时却是沉默了。
“远之哥哥若不清楚,也无妨的,我先告辞了。”小手有些慌忙地开了门,外头的寒意倏地灌了进来,冷冽的寒风卷着雪花,向女人瘦小的身子袭来。
“啪”中州帝国最年轻的大将军,掌风一挥间,门扉已被重新阖上!在沙场上一贯冷血无情的统帅,于此漫漫寒夜中,一把嗓音也是渐渐冷冽“天气太糟,我不放心让你这么回去。”
“远之哥哥?!”
“今夜,就请公主,留在这里吧。”
宁幽卷102、栖梧一梦(气色满满的城主大人又上线了!珍珠2000加更)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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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数日,北国千里冰封,漠上一片苍茫。牲畜冻死的无数,牧民迁徙困难,温饱堪忧……北境又到了每年这时节最漫长,而最艰难的凛冬。
无数的部族首领或致信、或派使者,或是亲自登门,求助的信号纷纷涌向了北方人心中仰望的圣地,赤宁城!
以往这时候,赶在第一场雪落之前,赤宁城往往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协调和部署,避了大范围的损失,就算遭损,也能第一时间从赤宁城运出救援物资,让各个部族得以喘息。也是因此,经年累月,北方的人们多少已经习惯了,有赤宁城那人在,他们不用有过分的远虑……却不知为何,今年这雪尤其的厉害,赤宁城,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一时间,外城纷纷攘攘,流言四起,就连靖宇堂的门槛,也快被人踏破……却没有人再见过,当初据说大病一场之后便策马离城而去的城主大人!
一直庇佑他们北境的神,难道早已经弃他们而去了吗?!
***
外头白雪皑皑,寒风凛冽,赤宁内城向来门庭冷清的栖梧斋里,此刻却是春意融融,风月无边。
床榻上身材颀长的男子正侧躺着,狭长的凤眸闭阖,长长的睫毛在微显苍白的俊秀面容上留下两排阴影。一头银发简单地扎在脑后,随着门外灌进的冷风,发丝微微地轻动有人进来了!
来人脚步轻轻,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他的身畔,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像是确认了他还是个活人,几不可闻地悄悄松了口气。而后犹豫了片刻,身子俯了过来,一手支着床沿,一手努力地伸进了床内,掀开了他背脊处盖的锦被。
“呲……”许是她慌乱间不小心撩到了他的伤处,昏睡中的男人竟也闷闷一哼,秀气的长眉微皱。
小人儿被吓了一跳,踟蹰了片刻,想要蹦下床去,但是瞧他眉头渐渐又舒展开,重新陷入沉睡,一时不像有苏醒的迹象,方又大着胆子,整个人跪到了床沿,两只手探过去,拨开他身后的长发,轻轻撩开了他的被子……男人身上素白的中衣于背后被剪了一个口子,露出里头缠绕的白色纱布,隐隐还透出几丝殷红血色。
像是被什么给蛊惑了一般,那小人儿忍不住伸出手,细白的指尖轻轻地,触了触那伤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你这么深……”
轻柔的嗓音如梦似幻,令人心痒难耐!床上那人又是闷哼一声,像是对她的道歉嗤之以鼻。
“……你会怨我么?”小人儿仍轻轻摩挲着那处久久不愈的伤口,喃喃自语道,“肯定会吧……你、你肯定没想到,你救了我,我却反过来,如此伤你……”
那柔柔的话语说到后来几不可闻,只有暖暖的什么东西,打在他的手背,令他募地全身一凛!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温热的泪滴从小人儿浅浅的眼眶里,滚豆子般不断滑落下来,“如果彼此只能互相伤害,但愿此生,不复相见……”
幽幽的叹息声若有似无钻入床上那人的耳孔中,那小人儿重新替他掩好被角,又胡乱擦了擦自己模糊的泪眼,蹑手蹑脚地准备爬下床去“呀!”却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整个绵软的小身子,顷刻间倒下,正好压在了床上男人劲瘦的腰身之间。
“嗯……”这回男子好似再也沉睡不了,长睫轻颤间,一双无情的凤眸已经睁了开来,直直地盯着趴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试图再次爬起身的小人儿。
“宁某此生从未尝过如此滋味,又是被打,又是挨刀……”那人泛白的薄唇轻轻掀动,带了一丝揶揄的冷笑,“你以为,可以就这么算了?”
话音未落,长臂一捞,已经将那好不容易起身准备拔腿逃跑的小人儿,重新拉出了自己身上!
“唔!”她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两只小手更是胡乱地推挤摩擦“啊……”直到手上不知抓着了一个什么怪东西,软软长长的一条,却很快在她手上胀大、挺立……小人儿吓坏了,赶紧甩手,却不敌男人伤病中仍然有力的大掌,死死按住她那只软绵绵的柔荑,硬生生地抓着她羞涩的小手,握住他那根完全硬挺起来的长鞭,上下摩挲、套弄……“不行……你放我走吧……”小人儿又羞又急,软声哀求。
男人却完全不为所动,另一只大掌更铁桶般箍住了她娇软的身子,绕了一圈,还伸进了她的衣领里去……“啊呃……”小奶头被男人的手掌擦过,立时敏感地竖立起来,嫩滑的乳肉更被修长的手指紧紧按住,掐出淫靡的纹路。小人儿这下被他以羞耻的方式困在了怀里,小手还被迫“服务”着他粗大的性器,羞涩的喘息和娇吟声不断回响在以往从无春情荡漾的栖梧斋里。
他更是心念大动,半支起上半身倚在床头,硬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腰腹之上,捏着她的奶儿逼她撩起裙摆,露出莹莹两瓣白嫩的臀肉来,继而又狠心地掐着她的小花核,迫她掰开自己的小花穴,将他坚硬如铁的阳具给吞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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