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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到深处自然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分九
列举的这些罪状都在章栗的预料之中。章栗早已想好说辞,不慌不忙地开口,“回阎王爷,这里面也许有点误会。”
“什么误会,你但说无妨。”阎罗挥一挥大手,示意她说。
“我今日因神不济,身乏体弱,才提前了一些离开奈何桥。但是,并未超出半炷香时间。地府有规定,半柱香时间内,若有急事,可以提前离开。”u在她刚到这个世界时简要介绍过地府的设定,所以章栗还记得,正好用来钻空子:“但即使如此,今早我也是按时上任,并无晚到一说。”
“大家都已成鬼,还会有身乏体弱的时候?”不等章栗继续,柳霓掩嘴一笑,轻声嘲道。
谢书闻言也偏头看了章栗一眼,却并不说话。
“……至于拖慢速度,更是无稽之谈。”章栗不理会柳霓的抢白,继续胡说八道,“地府的众位都知现任阎王心慈宽和,推崇仁治,我不过是追随阎王爷的脚步罢了。”
知道柳霓又要反驳她,章栗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赶紧接着编造着理由:“虽然寿归正寝的魂魄占多数,但也有冤沉难雪、死不瞑目的。阿栗新官上任,比不得柳霓前辈心如古井,能熟视无睹。每每遇见这样的魂魄,我总是想听他述完前世,让他发泄一番,再请他了无怨恨地上路。”
顿了顿缓一口气,章栗抬起头看向阎罗,眼中满满地都是真情实感。
她接着说:“我相信,体恤民心的阎王爷必能明白我的用意。如果这样的行为不合规矩,我从下一次起改正就是。但我保证,绝无玩忽职守之心。”
章栗字字铿锵,颇有感染力。因为这话半是找借口,半是真心,因此一番话有鼻子有眼,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再加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疯狂恭维了阎罗一波,看得出来,他还是有几分受用的。
但阎罗也不是傻子,判事自然要公平公正。没急着下结论,他接着问谢书:“谢书,听柳霓说你常与阿栗打交道。在你看来,阿栗所言属实么?”
闻言,谢书往前走一步,礼了一礼,说:“回阎王爷,谢书只说自己所见。阿栗临桥递汤时,的确是要先听亡魂们说生平,再给他们奉汤,速度慢于其他孟婆。今天她离开得也早,但并未提前超过半柱香。至于晚到,我并不清楚。”
谢书作为黑白无常之中的翘楚,是有名的一丝不苟、雷厉风行。他从不偷奸耍滑,说的话很有分量,阎罗也信任他。所以,他的话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倒是章栗知道谢书一直不喜她,心想他必定会依着柳霓之言让她尝点苦头。却没料到他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一番事实,并没说什么不利她的言辞。
心底微微一动,章栗抬眼悄悄看了一眼谢书,却正好撞上谢书也在看她。
两人视线撞上的下一秒,立马又触电般地分开。
看我干嘛。章栗腹诽道,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脚尖。
站在正中的柳霓全然不觉身旁两个人的小动作。只听这趋势,甚有要宽恕章栗的意思,自然有些着急。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柳霓说道:“但她经手人头少和早退的事儿,的确是事实。方才她的长篇大论,可信度有多少,也还有待商榷。”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阎罗看了看一脸真诚的章栗,沉吟片刻,心里有了决断。
扬一扬衣袖,他沉声道:“的确,这样是拖慢了地府投胎的效率,原本该罚。”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但经阿栗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本殿,是该有人听冤魂们讲讲。不然,这些冤魂的怨气无处发泄,导致它们都不想转世,全都滞留在地府,也不好。不如这样,以后就由阿栗来专门听他们陈情述冤,顺便开导。其余人不得效仿,以有人钻空子偷懒。”
三人俱是一惊,齐刷刷地抬头。
反应最大的是柳霓。虽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表情,但那强行维持的脸已经有些崩坏了。
怎么这么一检举,反而让阎王爷为她专门安排了个差事?
这差事听起来,好像也算不上惩罚啊?
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忍下心中翻涌的不忿,柳霓朗声道:“阎王大人,虽说如此,但若丝毫不罚,恐怕也会引起歪风邪气。大家都学她标新立异地做事,只为博个眼球或是变相偷懒,也不利于管理。”
“你说的是。”阎罗点了点头,“本殿也想到了。所以阿栗,你从今日开始,下工后就去帮忙熬制孟婆汤到子时,熬个三天,象征性惩罚一下。如有人想学你标新立异,却没做出什么实际效益,那么必定重罚。”
这意思,便是要为章栗开个先河,又不让她轻易地有后来者了。
章栗在心底偷笑。熬三天孟婆汤,听起来就不是繁琐的差事,顶多算从幕前调到幕后。
对她而言,这并没什么差别。
又想到所谓的换差事,竟然是让她听冤魂诉苦,简直求之不得。这些天,她也说了,最大的乐趣就是听这些凡人琐事,比以前在现实世界看娱乐八卦还好玩。
被人举报还意外地得偿所愿,当真是乐不可支。
自觉解决得很完美,阎罗三言两语后便让他们退下。
章栗听言,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迈,步履轻快地跑出了殿外。
她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影,只剩下两人留在殿内。有意思的是,两人的表情一个天一个地,端得是截然不同。
背着手,表情古井无波的,自然是谢书:而他身旁细眉紧蹙,满脸不甘,咬牙切齿地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柳霓。
“真不知阎王爷怎么想的!”柳霓跟着谢书走出大殿,边走边抱怨。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阿栗分明就是偷懒。可阎王爷竟然给她换了个特别差事,根本算不上惩罚,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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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糊涂了。你说是吧,谢书?”
她转头看谢书,却对上他冷淡而凌厉的眼神,不觉一凛。
谢书瞥了她一眼,言语中已染上些许寒意:“阎王爷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方才阿栗的话,也有令人信服之处。你又怎能随意诋毁阎王?”
这才突然想起谢书最为敬重现任阎罗,几乎容不得人说他不好。心知说错了话,柳霓猛地声,委屈却在心头拥堵起来。
她弹劾阿栗,左不过是一直看不惯她与总是高高在上、不近人烟的谢书能如此亲近。
虽然两人关系也不好,常常只是拌嘴,但阿栗没来时,又有谁见过谢书拌嘴的样子。
柳霓想,还是那阿栗太嚣张,才引得谢书全然不若往常。不然,哪轮得到她来与谢书搭话。
今日正好抓到章栗早退,柳霓便想借题发挥。她想着,这样既能罚她一罚,让她长个记性,敛些锋芒;又能留个严谨的形象给谢书看,攒点好感。
可这么一来,竟是两种心思都泡了黄泉水。
眼下,别说好印象,不因为说错话而遭谢书讨厌就万幸了。
四个字,弄巧成拙。
又恼悔又怨恨,柳霓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憋着怒气回去了。
这一边,章栗左右打听,蹦蹦跳跳地到了熬汤的地方。
熬汤人已到了阎罗的旨意,见她前来,便使唤她随鬼差去采集原料。
章栗觉得新鲜,背了个背筐,也不跟着大部队,知道孟婆汤的原料有彼岸花叶,便自己寻了个空往那边去了。
来到黄泉路,又见到两旁一望无际的彼岸花田。那漫山遍野的红,层层叠叠地让人花眼。
章栗没什么顾忌,拿着刀就跳进花田,游走在红色花瀑间,边玩边采。采了约莫一个时辰,感觉有些累,章栗就慢下了脚步。
而这一慢,便看得前边花丛站了个人,寂寥的背影在花丛间隐隐约约,颇有些眼熟。
真是巧了,章栗心想。
那人,正是那日被赶走的赵阿四。
☆、第20章地狱黄泉(四)
坏心眼儿上了头,章栗蹑手蹑脚的,悄悄溜到赵阿四身后,安静站立着,想吓他一遭。
他寻了个好地方。随他视线望去,是个缓缓下压的斜坡,满眼鲜红如天女织布,浩浩荡荡地晕染开来。
再侧一侧头,便能望见不远处的忘川河。江水不知疲倦地吞吐往前,曲折蜿蜒地漫入天边的地平线。
地府没有日夜,天幕永远囫囵着深红与墨黑。那江水在目不可及的地方渐渐拢成一条线,再变成了一个点。
天地广阔,花海艳人。这书呆子倒会挑地方享受。
章栗轻笑一声,了吓唬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头。
“风景不错,是吧?”
赵阿四的思绪猛然被这声音拉回,不禁打个激灵,转头便对上一张清秀的面孔。
原来是几个时辰前劝他离开的小孟婆,赵阿四见脸识人,自然记得。
抓回放空的心神,他诺诺道,“孟婆大人。”
“别大人来大人去的,我年龄……我是说生前,跟你差不多,叫我阿栗就行了。”章栗晃了晃手腕,迈一步与他并肩,展颜对他笑笑:“你就一直在这看花?”
“……嗯。”赵阿四张了张口,还是有些叫不出阿栗二字。微微颔首,他低声道:“小生喜欢这花,就想多看两眼。”
“喜欢这花?”章栗闻言低头,目光轻巧地落在那弯曲的红色花瓣上,言语间带了些耐人寻味。“你读过书,该知道这花的含义吧……可并不讨好啊。”
赵阿四眼神一闪,似是被章栗的话触及了心尖。
默了几秒,他才小声答道:“小生知道。正是因为它的含义……小生斗胆,与其同病相怜,才觉出欢喜之情。”
章栗心敏,刹时反应过来。
他的意思,是以彼岸花花叶生生不相见的传说照影自怜了。
“你真是个痴情种。”语带感慨地摇了摇头,章栗幽幽道,“想必那姑娘一定很不错,才这样招你惦记。”
这话点亮了赵阿四眼中微弱的一丝光。他仰起脸,眼中盈上满满的温柔:“在我眼里,她自然是最好的。”
“够深情。”被他这股子肉麻劲挑起了好奇心,章栗怼了怼他的手臂,饶有兴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说说看。”
“她……很特别。”赵阿四垂着眼,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她家中经商,在我们那片,算是富甲一方。虽然尚是闺阁女子,却因从小随父亲见多识广,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纵小气。”
“我与她在上元节赏灯时相识。许是缘分吧,我对她一见钟情。不知什么时候吃的熊心豹子胆,我鼓起勇气与她又私自相约几回。一来二去,便有了情意。”
三言两语地说到这里,赵阿四却突然打住,沉默了片刻。
脸色暗了暗,他再次开口,话语中已有掩不住的苦涩:“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她家就发现了我们俩的事。听我的名字也知道,贱名好养活,不可能出身于富贵之家。而她家因商而贵,又有人为官,我两相比,用云泥之别形容也不为过。”
那么,她家必定是千阻万拦。赵阿四还没继续往下说,章栗已经能猜个七八分。
门当户对是陈谷子烂芝麻的话题。为此而困扰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赵阿四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可怜虫。
“……她家自然是不同意。为了和我继续来往,她吃了不少苦头,到后面甚至被禁足。这些,都是我对不起她。”赵阿四低下头,自嘲地一笑。
“造化弄人,感情这事只讲感觉,又怎么能怪你。”章栗安抚地拍了拍赵阿四的肩。
转头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是感激安慰的回应,赵阿四又继续说:“后来,她家为了让她死心,便为她说了一门合适的亲事。她性子刚强,不肯依从,她家人就要用强。”
接着,赵阿四瞳孔一紧,语中多了份痛心:“本来我想就此放手,得让她受折磨。可她托人告诉我,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在一起,不然她会痛苦终生。所以,我两约定好时辰地点私奔,想着为了她也要拼一次。但,哪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他不再说了,眼中满是隐忍。
后面的故事显而易见。赵阿四说过,他正是在等候意中人时被人推进河里的。
被谁害的,其实很清楚。
人死了,便没有私奔的机会了。想来那女子的家里,就是这样思虑的。
真是苦命鸳鸯,章栗想。
虽然是俗套的情节,但真切地亲耳听到,她还是有些唏嘘,连连道可惜了。
“到底是我命贱,过不好自己的日子,还把她也拖下了水。”眉间凝了深沉的云雾,赵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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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遥望远处忘川,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悲悯,“我这样的人死了不打紧,只希望她往后一生平安喜乐,早点忘记我。”
话虽然深情,但章栗听得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头,她驳回道:“再穷也是命,那有什么死了不打紧的说法。你这样轻贱自己,也是在质疑她的眼光。”
赵阿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略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站的累了,章栗把背篓往地上一放,索性倚着筐边坐下,说:“生前事,说说也就罢了。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真要千年换一面?”
赵阿四看了看她,也跟着她坐下来。
“我不知道。其实七爷嘴冷心善,他要我赶紧投胎,是为了我好。”赵阿四拎得清,知道谢书当时让他赶紧喝汤的用意,“只是我到底放不下。”
“反正还有时间,你能再考虑几天。只是,别误了期限。”章栗边说,边自然地往后一仰,身体碰到了她刚刚脱下来的箩筐。
这一仰没控制好力度,那箩筐本没什么重量,被这么一碰,便轻飘飘地往后倒去。
章栗感到动静,眼疾手快地翻身去扶,才没让采好的叶子尽数抖出来。不过这一扶,看到箩筐里的东西,她才想起自己是来采原料的。
与赵阿四谈天半响,竟然差点忘记了本职工作。
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衣袍,章栗向赵阿四说明一番,便准备继续干活去。
临走前,章栗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赵阿四几句,才翩翩离开。已经被误了功夫,章栗不敢再偷懒,采集原料有时间规定,没按点儿完成就糟糕了。
于是快马加鞭,章栗不再溜号,采满数量就往回冲。
又回到了熬汤的地方。章栗刚才过来时,只在门口与熬汤人交接了会儿,没进去看看样子。
这会儿有了机会,进来才看到整个熬汤殿内就只有一口汤锅。那汤锅与孟婆的小锅子外形相仿,却足足大了几十倍,样子颇为震撼。
锅子比人高了太多,章栗想看看汤面,于是微微一腾空,飘忽忽地飞到了锅面之上。
u这个世界生成的好。地府嘛,全是魂魄,魂魄都会飘的。这不,外挂也不用给了,直接就能让章栗体验一把浮空的滋味,还不用担心违反这个世界的常识。
美滋滋地享受着浮空的快感,章栗的眼睛也没闲着,往那巨大的汤面望去。
汤就是那样,除了体积多一点,并没什么奇异之处。只是汤面上还咕咚咕咚冒着泡,衬得整个殿内都分外火热。
待了一会儿章栗就觉得热了,偏偏孟婆的衣服是件单衫儿,也没留给她再减衣服的空间。她在殿里等着熬汤人,连连用手扇风,却还是抵挡不住热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不一会儿,熬汤人也过来了。他是副老人面孔,见章栗满头大汗,乐呵呵地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悠悠地看了一会儿她,熬汤人问道:“热么?”
这不明摆着吗。章栗顾不上回答,一边扇风一边问他,“前辈,这里怎么这么热?天,您怎么受得了。”
熬汤人乐了,“我不怕热,毕竟是专门熬这个的,适应着呢。像你们孟婆,喝了忘情水,也忘不了事儿啊。不过换了人呆这里,是有点热,要不阎王爷怎么让你过来受罚呢。”
章栗乐不出来。阎罗所说的象征性受罚,原来是受蒸笼来了。
在这站了一会,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可是她领命来受罚,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当下手扇风也没用了,章栗热的在原地团团转,找不到疏散的出口,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也是惊奇,按理说她现在不该是魂魄状态么,怎么还有这么多汗流。
一定又是老大搞了些奇奇怪怪的设定,让鬼差还有人的实感,故意让她难受。
熬汤人虽然没存心要刁难她,但也没什么法子降温,只得公事公办,教章栗怎么熬汤。章栗满脑子都只有热的想法,吃力地学着,知觉却要被热到九霄云外去了。
热锅上的蚂蚁,章栗突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就是自己。
勉强坚持了一阵子,章栗感觉撑不住了,一问熬汤人,子时还早着。当下知道阎罗真是奖罚分明了,这听起来轻松的差事,干起来却全然不同。
就在她热的已经晕头转向,一个踉跄、险些跌入锅中时,后背有一股力道,稳稳地抓住了她。
章栗被拉回,醒了几分神,忙不迭地回头看来人。
嗬,又是老熟人。
眼前这双清冷锐利的眸子,不是谢书,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地府的设定,我参考了一些资料,但更多的是自己发挥啊
所有的脑洞都是架空,大家不要太认真
☆、第21章地狱黄泉(五)
卧槽,神出鬼没。
看清来人后,章栗暗骂一声。
刚才谢书为了不让她掉进锅里,用的力道大了些,导致现在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半。
被他眼神盯得发冷,凑这么近又浑身不自在。章栗赶紧往后缩,拉开两人的距离。
感觉到她的退避,谢书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毛。
“你躲什么?”
“嗯?谁躲了?我没躲啊。”章栗睁眼说瞎话,“这么热,贴太紧不是找罪受么。”
“……”谢书表情没变化,“心静自然凉。”
站着说话不腰疼。章栗小声哼哼,没敢把话吐清楚。
转眼打量谢书,白无常的官袍也是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比起孟婆来,还多了一顶高高的帽子,掩过人小半个额头。
这身行头看起来可热的多了,章栗抬眼偷看他。虽然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但看神情,好像没怎么被影响。
“你来干嘛?”章栗撇开目光,继续跟着熬汤人煮汤,边捣鼓边随口问他。“来陪我受罚啊?”
谢书眼皮跳了跳,心想,业务能力不过关,自作多情的功底倒是一流。
他没答话,不过,拿着东西的左手依言一僵,不自觉往背后缩了缩。
章栗眼尖,谢书微小的动作没逃过她的眼睛。
眼尾一挑,浮夸地探个头,故意往他左手望去:“你手上有东西,是什么?别藏着掖着呀。”
谢书表情更僵硬了,他光明正大地拿在手上,怎么说他是藏?
没急着拿出来,也没回答,谢书先垂眼看她,“我问你。方才在殿中所说……是你的真心话么?”
方才?章栗转了转眼睛,思考一番。
是在说她被审问时的长篇大论?
飞快地回想了一阵。那些话,既是真的关心那些冤魂,也是真心借此说辞偷懒。
一箭双雕,这是她的心态。但是,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谢书解释。
于是打了个哈哈,章栗决定只挑好的说。
“当然了,面对阎王爷,我怎么敢说




[快穿]情到深处自然撩 分卷阅读29
假话。”她崩起脸正色道,看上去还有几分正经,“看看,人阎王爷多通透。你平时老怪我动作慢,还不是因为没深入了解我。”
没在意章栗的嘴贫,谢书沉下眸子,不说话了。
周身的空气里只有汤咕噜咕噜沸腾冒泡的声音。满室寂静,憋得章栗有些不自在。
没等多久,她皱了皱鼻子,拉起谢书的衣袖,轻轻一扯:“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容易生气么?本来在思考的谢书听见她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
视线转向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谢书的目光滞了滞,没有让她移开。
“……之前,是我太武断了。”良久,谢书才抿一抿唇,缓慢道,“不知道你还有这层考虑。”
“以后,不会再说你。”
章栗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
原来这人,是在拐弯抹角给她道歉呢。
深呼吸一口气,章栗在心里默默倒数。
一、二、三。
好了,笑憋下去了。
不知道谢书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有这样的态度转变。
但章栗琢磨,估计是因为阎罗认可了她的说辞,还专门给她开了份差事。作为阎罗头号迷弟的谢书,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看谢书一副真的在反思的表情,章栗的良心受到了轻微的动摇。
她甚至有种想扑上去告诉谢书的冲动,别怀疑自己了,你想得也没错!
不过能看到平日冷漠的他服软的样子,也挺有意思。
于是装逼装到底,她略一敛眉,故作姿态道:“没事,我也没往心里去。特立独行,不被理解是正常的。”
谢书神色一凝,也没变脸,微微颔首表示应下。
章栗乐了,欺负老实人,原来这么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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