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烫
舒敛故作羞涩地笑,颔首道:“别客气。”
“客气个屁!”
说话间走到516的房门口,寝室门正开着,隋卞一巴掌将他拍进房内。舒敛踉跄两步,室内只有一人,转头过来盯着他。
“回来了?”
问话之人是寝室老大,名叫任臻。
说是老大,其实不过是年纪最大而已,而且这寝室中的四人同年,任臻仅仅胜在数月之间。话虽如此,但“老大”叫得久了,任臻不知不觉便产生了几分更重的责任感,对其他三位弟兄都相当照顾。
而三人中还属舒敛与他关系最好,因而此刻任臻见他不是独自回来,下意识便往另一人身上望去,这么一望才露出些意外的神色,喊一声道:“隋副部?”
隋卞很不客气,早已大大方方地进来,正凑在舒敛的桌旁找水喝,听着这么一声称呼微微一愣,偏头看这秃子一眼。
对,就是个秃子。
任臻剃了个光头,在舒敛看来简直酷炫得不行,但在隋卞看来,那就是毫无美感。
“你怎么剃成个秃子啊?”隋卞开口就是吐槽,实在是憋不住,嘴贱。
任臻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笑道:“隋副部记得我?”
“名字不记得了,脸还记得,”隋卞摆了摆手,灌下一口水,又道,“叫名字吧,或者学长也行,别副部副部的听得我小腹胀痛。”
舒敛不说话,站在旁边惊讶地张着嘴,审视他二人,不知他们是何时认识的。
其实事情很简单,隋卞与任臻都是校学生会的成员,同一个部门,隋卞是副部长,而任臻是干事。
两人虽不同专业、不同年级、不同校区,但因为学生会的工作多少有过交集,因而勉强也能说得上是认识。
任臻轻声笑,不介怀他的话,也不主动说起自己的名字。直到隋卞忍不住了,好奇问一句:“你到底叫什么来着?”
“任臻。”
“哦,对!我是记得有个人特别认真来着……”
“哈哈哈哈哈”舒敛大笑。
隋卞瞪他一眼:“滚去洗洗睡。”
“行行行,”舒敛笑得身上都没那么酥软了,拿了毛巾睡衣往阳台走,顺口给他告别,“那你自己走啊!”
“没良心的……”隋卞在后头损他一句。
舒敛不再笑了,心情畅快地锁上卫生间的房门,脱衣服开水,站在喷头下爽歪歪地从头淋到脚。
学校条件还不错,每间寝室都有独立卫浴,虽简陋,但已是难能可贵。
舒敛自在安逸地清洗身体,所谓事后澡,私密之处自然也不会放过。等到他慢悠悠地回到寝室里时,隋卞竟然真的已经走了。
想想也是,开车回老校区还要半个小时,再晚点走恐怕就赶不上寝室门禁了。
舒敛一边拿浴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取过桌上的手机,单手编辑一条微信:“哥,注意安全,早点休息,谢谢。”
顿了顿,又将“谢谢”二字改作了“晚安”。
十几年的兄弟情了,没必要矫情过度。
舒敛浅浅笑了笑,刚放下手机,听身后传来声音问道:“老三,你跟隋学长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舒敛回道,转过身去往任臻桌旁走近些,“怎么了老大?”
“没什么,就问问。”
舒敛觉得没对,拿手肘轻撞一下他光溜溜的后脑勺,追问道:“说实话,怎么了?”
任臻不说话了,换个惬意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挑一挑眉传达心中的意思。
舒敛秒懂:“老大你看上我哥了?”
“刚入学生会就看上了,”任臻认真地回道,“可他条件太好,很难注意到谁。”
“老大,我觉得你条件也不错,而且我哥是个神经病,你只要不走寻常路,一定能搞定他。”
“所以他确实是弯的?”
舒敛用力点头:“弯!比蚊香还弯,高中毕业那会跟家里出柜,那叫一个硬气,差点没被隋伯父给打死。”
“懂了,”任臻塞一包辣条给舒敛,“好兄弟。”
舒敛不满意地赖在他桌旁不走。
“老大,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就给我包辣条!”
“那你要怎样?”
“我要两包。”
任臻大手一挥:“随便拿。”
舒敛喜上眉梢,把那一整袋辣条给提溜到了自己桌上去。
折腾到这会儿也不知道累了,开了电脑开始打游戏,辣条配单机,不亦乐乎。
任臻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搬过椅子来看他玩仙剑,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请教咨询般问道:“你说我这路数行不行?我从第一次跟他接触就装得特别彬彬有礼、举止大气,他吃不吃这套?”
“不吃,”舒敛眼睛都不从屏幕上挪开,果断回道,“你看看我哥自己那样,像是彬彬有礼吗?”
任臻蹙眉:“那我应该怎么撩他?”
舒敛终于给他一个眼神,坚定道:“本色出演!”
任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电脑里的人物走错路了,一失足成千古恨,gameover就在一瞬间。
任臻稍稍回神,忍不住说他一句:“打游戏正常,但你怎么老打仙剑?”
“这里头剧情深着呢。”舒敛懒得同他多解释,换个话题问道,“怎么寝室只有我俩,老二和老四呢?”
“老二陪女朋友过夜,老四请假两天,还没返校。”
“哦。”舒敛点点头。
这回换任臻来问了,这人眼神暧昧,试试探探地喊他一声:“舒敛。”
舒敛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经验得知,只要他一叫自己的名字,接下来便一定没什么好话。
果然,任臻问:“你这是被谁给上了?”
舒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带着刚才吃过辣条的力度,难受得令他眼泪都出来了。
任臻忙给他端水,拍着背等他缓过来。
舒敛慢慢平静下来,一脸懵逼地望向他,迟疑道:“有……这么明显吗?”
任臻面色沉重的点头:“所以我刚才问你和隋卞的关系呢,我还以为是他把你给睡了
枯木逢深 分卷阅读5
。”
舒敛差点又给呛着了。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任臻颔首道,“隋学长怎么看都像是被上的那个。”
“哈哈哈”舒敛又大笑起来,一晚上的情绪还真是跌宕起伏。
罢了想着正好寝室只有他两人在,自己对任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阖上房门,把今天的奇遇给他讲了。
任臻跟听了个话本似的连连惊叹,直叹得舒敛不得不郑重其事地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做了特别惊世骇俗的事情,导致隋卞和任臻的反应都这样激烈。
脑子里想着,睡意便卷上来了,舒敛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任臻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句:“对了,来了个交换的老师,住在对面宿舍的一楼,那会上来在本学院的寝室间走了一圈,你刚好错过了。”
“错就错过了,老师有什么好稀罕的。”
“不好说,我觉得是你喜欢的型,而且我觉得……他应该是弯的。”
“什么喜不喜欢的型,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老师出手……”舒敛打个呵欠,“明天再聊,睡觉了老大。”
舒敛脑袋一埋,叫不醒了。
第4章办公室问候炮
等到翌日天亮,舒敛才后悔前一夜里没听任臻多说两句,同时还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花样自打脸。
此刻他蒙头蒙脑地站在陌生的办公室中,才终于意识到剧情到底有多可怕。
办公桌后那人面上多了一副细金属框架的眼睛,添了一丝温文,但同时,也添了一丝莫名的惊悚,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一款岛国的游戏,游戏人物有一副神奇的眼镜,一摘一戴之间,便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舒敛神思跑远了,直到眼镜的主人抬起头来,同他说话。
“在想什么?”
舒敛浑身一抖,跟过电似的激灵。
眼前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想一个问题……”舒敛出言试探,“你确定你是来交换的老师?”
男人缓缓地把玩着手中钢笔,点头予以肯定。
舒敛深吸一口气,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你过来看。”男人拿钢笔的一头轻轻敲点着桌面上的稿纸,似乎那上头有他的名字。
舒敛走上前去,偏头在纸上扫了几眼,什么信息也没瞧见,身后那人却忽然倾身覆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道:“陆深,陆地的陆,深浅的深。”
后四字格外暧昧。
舒敛胸膛一跳,紧张之下急急转过身去,反倒被压在桌上挣脱不得。
男人已将大半个身子挤进他双腿间,姿势格外暧昧,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伸出手来,慢慢地摘下眼镜,搁在一旁。
舒敛想起了发生在火车站里的所有事情,所有,并确到细节。
“你说,”陆深声音低沉道,“在这儿做,会不会被人发现?”
“……”舒敛无言,而他不说话,这人也不再有进一步动作,只满目戏谑地等着,等了许久总算听他开口道,“陆老师,我们现在是师生关系。”
“师生关系?说说看,我教你什么了?”
陆深修长的手指抚到他腹下几寸的位置,隔着牛仔裤摩擦里头的东西。
牛仔裤质地并不柔软,这种方式的骚弄只会令人痒得难以忍受,没几下便勾出了舒敛的低喘。
舒敛哭笑不得,却没有去阻挡那只手,一味地沉浸在若即若离的快感中,将自己的手指缠在他腕上,钻进衬衣袖口里轻挠,笑道:“陆老师,我来你办公室是交问卷表的,不是来约炮的。”
“的确没有约。”陆深松手,站直身子将他从桌上拉起来,罢了指一指门的方向说道,“问卷我到了,你是去锁一下门,还是直接走?”
问得不能更直接。
舒敛觉得陆深很可耻,明明是他在引导着自己,却总是假装给出选择的余地。
就像是昨天在火车站里时一样,箭在弦上了,才假惺惺地问一句“害不害怕”。
眼下又玩这套,先撩起他的热情,再给他离开办公室的机会,看似尊重,实际上特别不要脸。
还真是套路玩得深。
舒敛看破不说破,嗤笑一声,手撑着桌面坐到桌上,看着眼前这人微扬的嘴角,正经道:“劳烦陆老师,亲自锁一下门。”
陆深暗自扬眉,心中确实有点儿意外。
昨日短短时光还不足以了解这位少年的性格,这会儿隐约有所察觉,终于发现,舒敛似乎并不是一尾全然无刺的鱼。
陆深无声笑,走到门前去将门锁扣上,尚未转身又听舒敛故作恍然道:“啊,忘了问陆老师,有套子吗?”
“这会儿想起要套子了?”
“我认为昨天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陆老师有一半的责任。”
陆深走回桌前,单手凑上前去解他的裤扣,另一手慢悠悠地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那盒套子扔到桌上。
然后是润滑剂、湿巾纸,一件一件,挨个儿扔出来。
“……”
舒敛服了。
陆深还愉快地问他:“是不是特别像一个有责任心的老师?”
舒敛不答,被拦腰从桌上勾了下来,这人一伸手扯落他的裤子,连带着里面的内裤也一并扒下,露出浑圆紧致的臀。
而陆深自己,又万分衣冠禽兽地、只慢条斯理地拉开了裤链,同昨天一样,掏出胯下的东西来。
“……陆老师,学生有问题。”
“问。”陆深拧开润滑剂的小瓶子,倒一些在指上,绕到舒敛身后,探入体内。
“唔……”舒敛低低一声闷哼,缓了缓问道,“请问陆老师,为什么刚来学校……办公室里的‘设备’就这么齐全?”
陆深不作回答,眸里含笑地转动着手指寻找他的兴奋点,待听到他一声微微走样的音调,才暧昧答道:“因为昨晚在宿舍楼下碰到了一个人,想着来日方长,就去了一趟超市……”说着,手指一下一下轻按着那一点凸起,见舒敛呼吸越来越急促,才又悠闲说道,“有备无患,记住,这是老师教给你的知识。”
“嗯……别按了……”舒敛难以忍耐地仰头,再没有余力与他斗嘴。
陆深像是寻到了无尽的乐趣,依他所言不再继续玩弄那地方,口中继续讲道:“昨晚看到那个学生被人背进宿舍,我还以为他是被我操成那样的。”
“……”舒敛懵逼,茫然地看着他戴套的动作,疑问道,“我?”
陆深不答,将他转过身去,令他俯趴在桌上,手掌捏着双臀,身下阳物毫不客气地撞进紧致穴道中。
“啊……疼死了……”舒敛疼得直抽气,这才回过神来怒道,“老师!前戏呢?”
“是你说别按了。”
“陆老师!你
枯木逢深 分卷阅读6
的前戏全在肠子里吗!啊……”
舒敛被狠狠撞了一下,又爽又疼,霎时哆嗦着无法言语。
“没有前戏,老师一样可以让你舒服。”
“嗯啊……你轻点……”舒敛难以承受地趴在桌上,腰臀被身后人禁锢着,火热性器在尚未完全柔软下来的穴道中放肆抽插,甜蜜又幸福的感觉逼得他不知道该愉快还是愤怒,断断续续地骂道,“为人师……表……啊……实际上……却是个……啊……衣冠禽兽……”
“这两个成语用得还可以。”
“……”舒敛把头埋进手肘间,迷蒙着眼盯着桌面。
脑中想着,幸亏昨天晚上后面的小穴才刚开拓过,否则以陆深这样简单粗暴的玩法,等到结束自己多半只能被抬着出去。
黏腻的润滑剂浸得穴口湿濡不已,火热的棍子进进出出搅得水声“噗噗”作响,与肉体撞击的声音一同充盈满耳,来来回回几十下后,舒敛便再没了痛感,只觉得身后麻痒无比,主动扭摆着腰臀迎合。
陆深低笑,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忽得将他翻身,抬着他的一条腿从正面撞进去,毫不保留地冲到最深处。
“啊!……嗯慢点啊……”骤然换了姿势,让舒敛觉得很累,原本还能安安稳稳地趴着,现在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却都只压在他的半个臀上,根本不是痛苦两个字能形容的,不禁求饶道,“不行……撑不住……嗯……”
陆深瞧出他是真的难受,用力撞了两下,随后将他另一腿也缠到腰间,托着腰臀将他抱起来,向办公室内的沙发走去。
“啊啊……”每一步都是煎熬,体内的硬挺随着走动一下下地戳着兴奋点,人还未沾着沙发,舒敛便不堪折磨地缴了第一发械。
舒敛正大口喘气,陆深顺势捏着他的下巴深吻一番,勾着舌头一阵吮吸纠缠,直撩得他呻吟不断,再度起了兴致,埋在体内的热物才又一下一下地顶弄起来。
“年纪轻轻的果然不中用……”
“你啊……你才不……”舒敛在沙发上扭得不像话。
陆深一巴掌清脆地拍到他臀上,反问道:“我才什么?还不承认我体力比你好?舒敛同学,跟着老师好好学习……”
太禽兽了。
舒敛说不过他,此时此刻更是喘气都艰难,索性不再说了,闭上眼睛只管呻吟。
第5章一盆意外的水
舒敛同学就这么默默地与陆深老师达成了师生以外的私密关系。
其实对于陆深这种老江湖而言,身边有一个养眼温顺又好操的固定炮友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并且十分令他省心,对方身为自己的学生,师生宿舍之间只隔了一块几米宽的花坛,这该有多方便。
但舒敛不一样,他虽也有过与人深入花式交流的经历,可毕竟年轻,其次数不仅相当少,且只与同一个人发生过。那个人是他高中时期的前任,两人毕业后便分道扬镳了,因此对于舒敛来说,炮友这种存在真是太新鲜了。
新鲜归新鲜,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所以舒敛对这个概念理解得无比迅速,甚至根本不需要陆深提点一二,自个儿便悟到了这层关系,并欣然接受。
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老师之前,陆深于舒敛,那就真的只是一个在火车上遇见的陌生人。再具体一点说,就是一个在火车上遇见的、器大活好、英俊面孔沾染着沧桑的魅力叔叔。
两人都只是被对方的肉体所吸引,谈不上任何感情,因而这么两炮下来,双方都特别默契地走了肾却不走心。
也好,潇洒走一回。
舒敛坦坦荡荡地回到寝室,软趴趴爬到床铺上。
任臻疯狂地打着单机,抽空瞟他一眼,惊讶地发出感叹:“老三,你又被谁给上了?”
“……”舒敛发自真心不是很想理他。
任臻锲而不舍地追问:“以前没见你这么骚动不安啊?怎么一个五一假期回来,你跟灵魂洗涤了似的放飞自我?”
“老大啊……”舒敛忍不住吐槽他,“我说真的,其实你这张嘴,跟我哥是真配,你快追到他好不好?你俩在一起能把地球说爆炸。”
“不急,”任臻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我今天仔细看了看镜子,觉得我真挺帅的,一定能搞定他。”
舒敛趴在床上翻一个白眼。
很不是滋味地想了一阵,咸鱼翻身地挪到床沿上,探出脑袋去问道:“老大,我……真有那么明显吗?”
“也不吧……”任臻怜悯地看看他,安慰道,“放外边别人最多觉得你身上的气质有点引人遐想,放我这儿……太熟了没办法,哪怕你悄悄吃过屎我都能看出来。”
“你才吃屎!”
“不吃不吃,”任臻畅快地笑起来,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被谁给上了?隔壁学院那极品终于追到你了?”
舒敛一听就来气,霎时回了一句“我真像是爱吃屎的人吗”。
而任臻口中的“极品”,舒敛不惜摒弃道德将之与“秽物”相提并论的那个人,名叫王家富,正如其名,家境还算优越。
王家富嫌这名字不够洋气,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叫peter,全校除了老师和舒敛,不许别人直呼他本名,搞得他们班的氛围跟发廊似的,天天都“peter”来“peter”去。
要说这家伙的皮囊吧,其实也不算太差,算得上差强人意,可偏偏他骨子里的性格十分极品,贴到网上分分钟能成为网红的那种。冲着这一点,舒敛避之唯恐不及,然而这位peter无比有毅力,从军训开始直到现在,追了舒敛快有一年。
舒敛想死了都没想通自己是怎么被他给看上的,吓得走路都不敢走偏僻黑暗的地方,平时peter主动靠近他,他都坚持使用一招躲。
躲着躲着,也就不觉得那么堵心了,更不会时时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若不是任臻这么一提,舒敛一定不会主动想到他。
可更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
就有这么巧,在任臻提到了王家富的这一天晚上,不屈不挠的peter便来到舒敛的宿舍楼下,进行了一场公开的表白。
“我靠……”回到寝室的老二趴在阳台上兴致勃勃地看热闹,一边直播着楼下盛况,“舒敛啊,王peter拿蜡烛摆了个心给你!”
“……”舒敛简直想骂脏话,生怕那个傻逼把他名字给摆出来,否则他一定会成为微博热门话题,因而忍不住疑问,“那智障没在地上写我名字吧?”
“没有,放心,”老二安慰他,又补充道,“但他手上有个扩音喇叭。”
“……”
老二实况描述着:“王peter点亮了最后一只蜡烛……王peter站到了心形蜡烛的中间……王p
枯木逢深 分卷阅读7
eter拿起了喇叭!”
老大任臻丢下鼠标,按捺不住地冲到阳台,加入他的围观队伍。
舒敛捂额,默默地祈祷。
随后,楼下传来喇叭里的声响。
“废铜废铁旧报纸塑料瓶咯”
“哈哈哈哈哈!”老大老二笑得抱成一团,几乎要把阳台给锤烂。
楼下王家富紧张地捣鼓着扩音器,好不容易把这存储在里头的录音给关掉。
“哈哈哈!这傻逼跟哪位大爷借来的喇叭啊!”任臻笑得直搓光溜溜的脑袋。
舒敛真是恨不得泼一盆辣椒水下去,这极品真的太极品了,丢人死了。
然而轻易言败的王家富不是好peter,片刻之后,调好扩音器的他认认真真地继续起自己的告白计划。
“舒敛!”楼下传来一声清晰的呐喊,声音极具穿透力,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依旧能震荡耳膜。
宿舍楼各层阳台上传来一阵阵起哄声。
“舒敛,叫你呢。”任臻善良传话。
“舒敛死了。”舒敛捂额瘫倒在桌上。
楼下人继续喊:“舒敛!我喜欢你!”
“哟~”楼上的同学们继续起哄造势,反正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舒敛!刚进大学的时候,我就被一身军训服的你深深吸引了!你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梦里!歌声里!”
“妈的智障……”舒敛的心脏拧巴成大麻花。
“舒敛!我是认真的!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