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他的死是人为的,目前从表面上看,除了太傅,宋衍,姬柏,封毅城三人都有嫌疑和动机。
封毅城战功显赫,军士为他马首是瞻,李垣曾经私底下找过姬晔,明里暗里提醒他回兵权。
谁知姬晔年轻气盛,当日就莽撞的召来封毅城,更是没有任何谋划的直接表明态度。
封毅城同意交出黑翎军的兵权没过两天,姬晔就死了。
而姬柏就不用说了,他在当太子时就早有觊觎皇位的野心,只是时运不济,这些年他也在府上私自养了一些文人学士,在朝堂拢了部分势力。
至于宋衍,虽然他在姬晔死后没有任何动静,一直是以国为主的贤臣姿态,但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外甥当皇帝更好不过的了。
交代完该交代的,000非常自觉的滚了,消失之前还不忘给江余送上祝福,祝他顺利完成任务之类的废话。
理清这卷的所有信息点,江余皱了皱眉头又松开,他希望不用再扯到所谓的感情,只针对任务。
过了一会,江余伸手拍拍棺材,等了等见没任何动静,他就开始大力拍打。
外头路过的一支侍卫后面有个侍卫停下脚步,他古怪的侧头询问同伴,“你听见什么咚咚的声音没有?”
对方打了个哆嗦,“哪有什么声音,怪渗人的。”
下一刻他身子一抖,咽了两口唾沫,“好……好像真有。”
俩人不敢耽误,快速去找头领把事情说了,一行人握紧刀神色紧张的往殿内移步,随着他们的靠近,咚咚砰砰的声音更加清晰。
一个侍卫突然脸色苍白起来,他指着棺材,“是……是……是从那里……那里发出来的”
其他人都同时后退一步,头领抹了把脸,陛下的灵柩尊贵,他没有资格去碰,只能派一个侍卫去通知宫里。
很快,纷杂的脚步声传来,闻讯赶过来的太后看起来有些迷惑,她站在棺材前听着里面一声声砰砰响,那身雍容镇定不见,也是惊吓到了。
她攥紧手中的帕子,对着身后挥手。
晔帝的贴身太监小权领着几个太监一步步贴近,棺材盖子一点点拉开,沉闷的声音仿佛带着阴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小权正在往衣服上擦手心里的汗水,猝不及防的与一双漆黑的眼眸撞上,他吓的跌坐在地上。
“诈、诈、诈尸啦,陛下诈尸啦”
第64章卷六
后半夜遭逢大雨,连绵不断地持续到天亮才有减小的趋势。
小权子站在太和殿外瞧着屋檐滴滴答答的水在青石路上溅起的一片片水花。
陛下真的回来了。
他用力吸吸鼻子,狠狠地拍拍面颊,笑容越来越大,多了一丝憨傻。
殿内,太医们恭声向涔太后传达诊治的结果,无非就是脉象虚弱,并不大碍。
明明已经失去生还可能,却又活生生的出现,这是千古未闻的奇迹。
太医们个个都激动万分的跪在地上,齐声喊,天佑我朝。
涔太后示意他们出去,轻叹一声,“晔儿,哀家真怕是在做梦。”
面色有些苍白的江余撑着床沿坐起来,酝酿了一下,露出难过的神情,“母后,儿臣见到了父皇,他说对儿臣很失望,父皇还说儿臣懦弱无能,任由佞臣……”
“晔儿!”涔太后厉声制止,而后放缓语调道,“这些话日后莫要再跟他人提起,连你的老师也不行,可记得了?”
“嗯,儿臣记得了。”江余摆出愣愣的样子,老实的点头。
“晔儿,你是我大丰的皇帝。”涔太后摸摸江余的头发,语重心长道,“要永远记住,你父皇给你留下的不止是那把椅子,还有责任。”
“哦。”江余面上是似懂非懂。
“等你弱冠,就该往这空荡荡的后宫里添置那些艳丽的花儿了。”涔太后笑道,“到那时候你也就长大了。”
江余眼角一抽,皇帝有三宫六院,对他一个基。佬而言就是一推浪空间的花瓶。
打发掉涔太后,江余抹了一下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等回去后他如果哪天破产,还可以去当演员。
扫到门口探头的黑脑袋,江余去所有神色喊道,“进来。”
小权子迈着小步子跑进来,通红的眼睛望着江余,“陛、陛下,奴才就知道您是有福之人。”说着说着就用手不停擦眼睛。
“哭什么,朕这不是好好的。”江余有模有样的伸手,“小权子,扶朕起来。”
雨裹着凉气一层层地扑向地面,诺大的宫殿都笼罩了水雾。
江余眯了眯眼睛,这殿里的宫女太监有部分是从东宫直接跟过来的,伺候原主的衣食住行多年,但是能完全信得过的恐怕没多少,好在他身边的小权子可以信任。
还有原主的生母涔太后,从后宫那滩浑水里趟出来的女人必定有一套存活的手段,不会不懂一荣俱荣的道理。
不过凡事都没有必然,有时候会给你个出其不意也说不定。
诺大的宫里,他目前能信任的恐怕就只有身边这个跟原主一起长大,忠心不二的小太监了。
眼看雨又急了,小权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寒气重,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江余挑眉,“你倒是关心朕。”
小权子脸皮一红,支支吾吾半响,他挠了挠头,有些窘迫,“奴才没本事,陛下出事那会,也只能求求天上的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他越往下说,声音越小,连一截细白的脖子都红了。
“朕饿了。”江余没再调侃,怕这个小太监会成煮熟的虾米。
“奴才这就去。”小权子快速离开。
没过几日,整个天下都知道晔帝死而复活,各地茶馆书铺流传的甚为离奇,都在传晔帝是一代圣君,大丰必风调雨顺千百年。
这么一来,江余发愁了,威望越高,背后的那些人就越容不得他。
在没有找出凶手前,他必须继续用原主的形象,甚至要再装傻一点,不能表现出对朝政过于热衷。
突然当了皇帝,龙袍加身,江余还没享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子气势,就抑郁了。
原因是皇帝的伙食太好,他胃口大增,但是净房的恭桶坐上去实在不舒服,也不踏实,于是大丰的晔帝江余便秘了。
江余的郁郁寡欢把涔太后又吓了一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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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太医诊断,唯恐出别的乱子。
在寝殿里吃了睡睡了吃,江余没等到那四个人中任何一个,其他三个的反应是正常的,让他意外的是李垣竟然也没动静。
外殿传来小权子的声音,“陛下,该上朝了。”
江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把长发弄到背后,这皇帝睡的床非常舒服,什么都是最好的,就是被窝里少了个美人。
在他起来后,小权子就吩咐下去,有尚服尚膳的宫女们低头进来伺候。
不出片刻,一身朝服就包。住了江余,他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模样俊俏,可见眉宇间的贵气。
朝堂上,江余居高临下望去,一排排大臣垂头站着,毕恭毕敬,他的目光溜了一圈,不着痕迹的停在最前面四人身上,又极快的回。
这一来一回不过瞬息。
众大臣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江余心里暗爽,面上端着,按照流程走的顺畅,也不再去看宋衍几人。
一大臣侧身出来,“启奏陛下,在陛下昏迷不醒,举国哀伤之时,锦王府上却连连宴乐不断,可见其不诚之心。”
“住口!”姬柏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小太卿,竟敢诬陷本王!”
“朕信的过皇叔。”江余找准时机煽风点火。
果然,姬柏在内的党派皆面露得意之色,这样就更加刺激了宋衍党的攻击。
堂下的封毅城领着一众武将在那津津有味的看戏,虽然都是一群莽夫,看不懂那些暗着的,但面上的还是能看的出来。
而宋衍平静的站在那里,跟四周的喧哗抽。离开,他垂着眼睑,一副置若罔闻的云淡风轻姿态,仿佛一副细优美的画。
只不过摊开了也没几个人敢去欣赏,怕不小心瞎了眼睛。
坐在上方的江余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等宋衍党和姬柏党两方势力舌战了一番,他朝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气息的男子看去,“宋相意下如何?”
“臣以为此事应详查。”宋衍轻声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江余的提问。
江余挥袖,换了个姿势坐着,“就依宋相的意思去办。”
有那么一瞬间,宋衍的眉锋轻轻向上挑了一下,他怎么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错觉……
接下来,大臣们跟往常一样开始汇报一些芝麻粒子大小的事,比如新开了什么酒楼,赞叹菜色独特,要不就是哪哪起火,故弄玄虚的往天火上推。
江余眼皮沉了沉,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又换了个姿势,就在他打算示意小权子退朝的时候有个老臣冒出来了。
“陛下,道北遭遇蝗灾,百姓叫苦连天……”
江余忽然警觉一道探究的视线,他甚至来不及去判断是不是出自宋衍,就往脸上放出惊讶的表情,“蝗虫?虫子?朕想起来了,离桑国进贡了什么七虫,小权子,走,随朕去看看。”
“陛下,微臣尚未……禀报全”那位老臣叹了口气,“唉……”
龙椅上那个草包走了,大臣们似乎也没了兴趣起哄,边往外走边议论起来,言辞间不难听出里面的讽刺。
姬柏却没有心思,他的目光落在参他的那个大臣身上,又掠过去往宋衍那里,冷嗤一声。
刚才那位老臣是两朝元老,他走在李垣右侧,“陛下以前虽然贪玩,但是也不至于这般胡闹。”
李垣也是叹息,在他得知陛下神奇苏醒后心有疑虑,但是宫里眼线多,未生出祸端就没进宫,一直在等朝堂上好好确定一下,哪知今日一见,还不如不见。
“许是陛下大病一场,心性不同了?”
李垣沉吟道,“再观察几日。”
另一边封毅城也是疑惑,“我还以为陛下这一病,能有所改变。”
有大臣降低声音插了一句,“封大人,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其他大臣都哈哈大笑。
宋衍半眯眼眸仰望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没想到雨下了那么些日子,竟然出现了好天气。
在众多大臣眼里,姬晔只是一个摆设,一无实权,二无治国之道,随便配合配合就行。
为了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江余每天吃喝玩乐,带着小权子搜罗新鲜玩意儿,奏折全往宋衍那里推。
涔太后来太和殿的次数渐多,回回都是唉声叹气,江余装懵懂,他经常不上朝,晾着一干大臣在那等,难得上朝也是拖着狗抱着猫。
李垣也来过两次劝说教导,全都被江余的哈欠打断,他眼中的失望一日比一日浓。
大概是对他的学生彻底失望了。
宫里流言蜚语四起,忙于生计的老百姓不知道,还在颂扬。
这日江余在御花园里饮酒喂鱼,小权子过来通报说宋衍在外头求见,他拍拍手上的糕点沫子,转过身去。
“就他一人?”
“回陛下,是的,奴才看了,就宋相自己。”
江余似是随意的问道,“小权子,你看朕成日这样玩。乐,是不是也和他人一样觉得朕无能?”
小权子瞪大眼睛,“陛下是明君,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江余似笑非笑,“欺君之罪会掉脑袋吧?”
小权子脖子顿时凉飕飕的,他话锋一转,小心地承认,“是有一点点。”
要的就是无能,江余整理了一下衣袍,完事后更加懒散了。
“宋相到。”小权子弯腰。
来人一身云锦衣,身姿颀长,绝佳的面容称的上妖孽。
“宋相快过来看这池里的鱼,朕看着它们长大了不少。”江余兴致勃勃。
“臣看不出。”宋衍扫都没扫一眼。
“是吗?”江余倾身朝池子里看,似是想看个究竟。
“陛下,臣前来是为一事。”宋衍两片唇开启,不卑不亢道,“孟为彰公然受贿赂,证据确凿,请陛下定夺。”
江余眼底骤然一冷,他记得那个孟为彰是为数不多的站在他身后的人里面的一个,宋衍是在试探他。
飞快的思虑后,江余不耐烦的撇嘴,“这种事问朕做什么,宋相自己定夺便可。”
“那臣就按照大廷的律法办了。”
翌日,宋衍又来了,将手中奏折递过去,“请陛下早做抉择。”
意思是奏折我已经拟好了,麻烦盖个章。
“嗯嗯好。”江余蹲在地上拿谷粒丢进笼子里,“等朕先把这只黄喂饱。”
宋衍继续不卑不亢,只是眉心蹙了蹙,“陛下,臣手上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意思是我赶时间,没功夫跟你这个小屁孩耗。
江余,“……”
真他妈烦人。
“宋相,你看这黄漂亮不?尤其是那身羽毛,泛着青色光泽,摸上去特别光。滑。”江余露出的笑容,“朕觉得宋相比这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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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该打个笼子关起来,心情好的时候丢两颗谷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饿上几顿,或者拔了毛洗干净炖了。
“陛下。”宋衍抬起眼帘,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语气已经覆上阴冷。
“好吧,朕去去就来,你给朕看好那只黄。”
江余走进书房打开奏折看了看,面色从暴戾到平静,最后是事不关己,他拿出国玺,手停顿一瞬,就往下一按,盖了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孟为彰罔顾律法,受贿赂,经上廷部查,证据确凿,判其死罪。
但念其劳苦功高,赐鸩酒一杯。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小权子宣读完圣旨,后面的小太监端过来一杯酒。
孟为彰脸上尽是一片绝望。
小权咳嗽一声,屋里的其他太监全都退出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走过去低头整理袖口,嘴唇微动。
陛下口谕:爱卿忠心,朕已知晓,定不负众望。
孟为彰身子一震,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仰头哈哈大笑,轻松畅快,还有几分欣慰。
“臣……谢陛下”
孟为彰将整杯酒一口灌进口中,咽下了那句吾皇英明。
第65章卷六
孟为漳的死只是个开始,和他一起的几个同僚都被宋衍以各种罪名处置了,江余被逼到悬崖峭壁上,已经无路可走,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000,在不在?”
“叮。”
“我在这卷就没有什么护命的能力?比如轻功,内力,暗器,毒术,分。身术,读心术之类的。”
“叮,皇帝就是最好的保障。”
江余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保证死的更快还差不多,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对着虚空开口。
“去查宋衍这几日的动向。”江余顿了半刻,“还有李垣的所有底细。”
“是。”
书房里传出一声没有任何波动的应答,又陷入寂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不过是个错觉。
江余是从原主那些复杂的记忆里翻出来的,似乎一直藏在最深处,从来没动用过,或许是对方蠢的忘了。
一支暗卫军总共二十人,领头的是二十人里面的最强者,他们行踪极为隐秘,是每代帝王传下来的,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从原主可以被人悄无声息杀害这点来看,暗卫军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江余动用了那批势力,却不敢抱太多的希望,宋衍那个人比他还会演戏,就连充当刽子手的时候,都是一副正派的形象。
暗卫军的效力高的让江余有些震惊,不出一个时辰他就知道宋衍过两日要去大佛寺找空静主持参禅,以及和李垣有关的全部东西。
江余突然厉声命令,“出来。”
在他的话落下,就有一个黑影出现,单膝跪在他的对面,一张鬼脸面具遮住半边脸的额头至下颚,狰狞丑陋。
每个领头的都要随时接受下属的挑战,如果失败就退出那个位置,所以他必须永远最强。
江余在脑子里搜刮了许久也没搜出底下那人的名字,估计是新的首领,他俯视着那一抹黑影,“明日无论看到什么,没有朕的允许,都不准插手,违令者斩。”
“是。”冷硬的声音。
江余翻开手中的卷宗,从李垣出生到何时入朝为官,娶妻生子,甚至房中事都有记载。
李垣这个人是可以随意出入原主身边的,他打算从对方那里下手,用排除法。
大佛寺位于皇城西侧,由于是立在山顶,一路蜿蜒曲折,有几处地势颇为险要,平日上山拜佛的香客并不多。
江余扮成太监带着小权子跟泔水车一起混出城,两人一离开就换了身衣衫,等天擦亮,他们已经在去大佛寺的半路上。
早间山里的湿气大,草木上全是露水,江余的衣摆靴子都已经湿了,他踩着石阶往上走,脸上蒙了一层细汗。
身后的小权子喘着气,“主子,您饿不饿?渴不渴?”
“再吵就把你踢下山。”江余冷冷的说。
小权子拿袖子在额头擦擦,他心里嘀咕,陛下的性。情变了,以前是只爱贪玩的小猫,发脾气的时候也就挠几下。
现在有点像在打盹的狮子,看着懒洋洋的,会突然扑上来,躲都躲不及。
到山顶的时候江余背部全被汗水浸湿了,他站在寺庙门口,正想着怎么找到宋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屹立在山石前。
江余将脸上的表情拾了一下,快步过去高兴的喊,“宋相。”
背对着他的人转身,瞥了一眼,一掠而过讶异,“陛下也来拜佛?”
江余讪笑,“不是,朕是听闻这山上有九尾狐出没,一时好奇就想来碰碰运气。”
宋衍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的答案,径自往庙里走。
臣子走在皇帝前面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被他做出来,显得理所当然。
江余示意小权子在外面等候,他紧跟上宋衍,摆着该有的好奇东张西望,偶尔提出一些疑问。
从宋衍那里知道了江余的身份,空静大师也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一派泰然。
江余支着下巴,“朕看你们来。”
一盘棋,一壶茶,三个杯子,空静和宋衍分别执一黑一白棋子,悠然的开始步棋。
没过多久,江余就掩嘴打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他本来是在演戏,后来演着演着,真睡着了。
棋局盘,空静大师摇了摇头,起身打开门出去。
宋衍抿了口清茶,他伸出手把肩上的脑袋推开,“陛下,时候不早了。”
睡眼惺忪的江余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那回去吧。”
几乎一夜没睡,又是爬山,这会困的不行。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江余算是体会到了,他几乎是三五步就磕一下,“宋相,朕听刘爱卿说城里枫麒酒楼的招牌菜很不错,你跟朕去尝一尝吧。”
宋衍蹙眉,“陛下不宜在外做多逗留,以涉险。”
江余故意摆出架势,“你想抗旨?”
宋衍微笑着开口,“陛下说笑了,臣不敢。”
说不敢,还笑的这么开心,江余低头拍拍衣摆上的毛刺,掩盖了眼底的冷意。
到达枫麒酒楼,江余饿的前胸贴后背,不等宋衍说什么就点了一桌子菜,点完以后他才发现酒楼老板杵一边惊悚的看着他。
“就这么多。”宋衍垂着眼睫,看起来心情恶劣。
老板应声,有一丝畏惧。
菜伤的很快,江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豌豆荚,太苦涩,难以下咽。
“陛下可是觉得苦了?”宋衍一副关心的语气。
“没有。”江余喝了口汤把豌豆荚咽下去,“很好吃。”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91
“那就多吃点。”宋衍把那盘豌豆荚端起来放过去,语气非常温煦,“臣虽然俸禄微薄,但是这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一朝丞相说自己穷,连小孩子都不信。
见江余纹丝不动,宋衍体贴的夹了一大筷子给他,“太后知道陛下出宫吗?”
“不知。”江余无视碗里的菜。
“陛下虽年纪还小,却也是一国之君,理应多参与朝政,孰知民情。”
“有宋相在,朕才能坐稳江山,朕知道的。”
“陛下英明。”
“宋相辛苦了。”
虚情假意一番,江余也饱了。
离开酒楼后江余不动声色的在街上扫过,他兴奋的说,“那边好像很热闹,随朕去瞧瞧。”
宋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几个十多岁的小孩在耍杂技,江余站在人群里不停叫好,心里却很焦急,他把宋衍的行踪透露给了姬柏和封毅城,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天色已晚。”宋衍声音微沉。
“再看一会。”江余不耐。
这时突然有一群人拥上来,宋衍身边的人被挤开,连小权子都没例外,就剩下江余跟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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