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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余的眼底微沉,划过许多杂乱的东西,他阖上了眼帘。
雷在院子里抽了根烟,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反正是把烟屁股都给磨没了,他去拍拍身上的灰打了热水进屋。
困的眼皮都睁不开的江余把脸凑到他拿过来的热毛巾上面蹭蹭,雷面部轻微动了一下。
太懒了。
雷坐在炕头洗脚,偶尔去瞥旁边熟睡的人,盯着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他又想抽根烟了。
本该沉睡的人突然冷不丁开口,嗓音含着浑浊的慵懒,“我脸上有字?”
雷有种做贼心虚的窘迫,他面不改色的的回视线,双脚在木盆里磨蹭了几下,“起来,洗脚。”
江余撑着胳膊慢吞吞起来,半闭着眼睛把脚放进去,下一刻他被烫的缩回脚,“你不烫?”
雷盯着很自然踩在他脚背上的那两只白皙的脚,他微摇头,脚掌常年摩擦,皮厚,耐烫耐寒,这点温度对他没感觉。
两人洗个脚洗了十几分钟,躺回炕上,头挨着头一人盖一床被子,江余打了个哈欠,“你明天起来的时候轻一点,让我多睡一会。”
黑暗中雷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嗯了一声。
后半夜江余被饿醒了,他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推推旁边的雷,“我饿了。”
雷揉揉眼睛,把被子掀开去厨房的篮子里拿了一个鸡蛋在碗口打开,又倒进去一点芝麻,拿筷子搅搅,端进屋让江余喝了。
天擦亮的时候雷就起来干活,江余起不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雷扣好扣子朝炕上望了一眼,薄唇抿了抿,过去把江余伸在外面的胳膊腿放进被子里。
“人呢?”雷老太不高兴的冲屋里喊,“还在睡?”
雷敲掉鞋底的泥土,“他累。”
“累?拔几根萝卜就累着了?他又不是你媳妇,你那个心疼的样子做什么?”雷老太进去,拿手里用来赶鸭子的长竹竿推推江余,“起来。”
江余额头跳起一根青筋,他黑着脸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什么睡意都没了。
“快刷牙洗脸去,一会儿剁一点菜叶子把猪喂了。”雷老太末了还用方言骂了一句,大致是懒娃没人要的意思。
她听大家伙说了,这孩子昨儿下午根本没干什么活,也不知道大是不是脑子缺根筋,竟然惯着对方在那偷懒。
江余翻白眼,背过身无视。
喂猪是个技术活,对于江余来说,他抱了一大把菜叶子,在雷老太的监督下剁碎,拌了一瓢粗糠放槽里拿棍子搅动好。
这完这些,猪是喂饱了,江余饿的前胸贴后背。
雷老太一早上都在念叨厨房篮子里的鸡蛋怎么少了一个,江余快被她给瞅的头上冒烟了,连粥都没喝就跑去找雷。
风吹着田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的垂压着,早上的湿气很大,田埂两边的杂草豆叶全是露水,江余踩着一深一浅的泥坑跑到雷那里,把手伸进他的上衣口袋摸了摸,摸出一根烟和火柴盒点上。
“你干,干……”雷放下铁锹有些懵,被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热。
“啥。”江余吐了个烟圈,扫他一眼。
雷抿直唇角,江余被他那种凌冽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将嘴里的烟夹在两指间,抬着下巴与他对视。
“抽烟,不好。”半响,雷才吐出一句。
“我把猪喂好了,但是我早饭没吃。”江余看似非常配合的把燃着的烟掐了,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控诉雷老太的幼稚行为。
“回去。”雷拉着他的手往就走。
江余被雷的步伐带的有点踉跄,盯着他的后脑勺,从系统那里知道过去受过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恢复。
“能不能不吃腌萝卜?”江余用商量的语气。
脚步一顿,雷看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雷老太坐在门口切萝卜干,见江余跟雷一起回来,再发现儿子牵着对方的手,就瞬间拉下脸,指使江余去把袋子里切好的萝卜干放墙头晒。
“大,你站那儿看什么呢?”雷老太朝在看江余爬梯子的雷喊,“萝卜再不弄又要晚了。”
雷去厨房洗了点茼蒿,用菜油炒好,把江余拉进屋里,给他弄了碗粥。
然后才去把院里堆放的那些萝卜上的土一一拍掉埋地窖里。
忙了一天,江余爬上爬下的搬运萝卜干,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累过,恐怕这个世界的经历会在他的记忆里停留很长时间。
雷更忙,每天都忙着起早贪黑,稻子要割了,雷老太身子骨不行,顶多拿叉子翻翻稻子,也不可能去搭把手,就剩下刚买回来不到半月的劳动力江余。
在江余焦虑的过完几天后,他被雷拉着去田里,刚下去割了一小把稻子就把手给割破了。
雷估计是没见到还有那么笨的人,杵了好一会才越过稻穗大步走过去,把江余的手放到嘴里。
第78章卷七
江余挑了挑眉,手指被有些干燥的唇含住,湿热的舌尖扫动着他的指尖,他眯起的眼睛里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手指动了动。
唇被压了一下,雷才反应过来嘴巴里的那根手指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部线条冷硬,模糊了一闪而过的尴尬,默默转身,走了三四步,“上去。”
江余坐在埂上望着稻田里的雷露在外面的一截后背,裤腰上的那串钥匙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响声,听在耳边哗啦哗啦响。
把水瓶塞子打开往缸子里倒满水,江余左右看看,找了个位置躺着,有小孩子在那乱跑,捣蛋的围着他转圈。
“大,你怎么让他走了啊?这么大块地你一个人要弄到什么时候。”
对面田里的年轻女人叫雪梅,对头那个村子里的,现在在县城的一所小学教书,十一长假才回来,她一开始就在偷偷留心雷那边,见江余一走就犹豫了一下,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汗,走近一点,“我看他好像什么都不会。”
雷把稻子放地上,沉默着不停挥动手臂,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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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在稻杆上发出整齐的呲啦声。
雪梅的眼睛往埂上的江余那里瞄了瞄,蹙了蹙眉,“你等等,我把剩下的一点弄完去帮你。”
雷把手里的一把稻子拢拢,垂下的余光稍微向上抬了抬,捕捉到那个惬意的人,右手在镰刀柄上用力握了一下,又埋头干活。
正在晒着太阳的江余眼皮突然一跳,扭头就看到山坡那里站着一个身影,大白天的跟个阴魂一样不散,他抽着嘴角往田里一蹦,猫着腰拿有点钝的镰刀在稻杆上划了起来。
“老太怎么跑出来了?”
雷听了就站直身子去看,又弯下来,似乎也有点纳闷,“你,别怕。”
“不怕不行啊,我左边胳膊肘还青着呢。”江余半开玩笑,他不知道雷这人是个不懂玩笑的,把他的话当真了。
雷顿时凝眉,他放下镰刀去撸起江余的左袖,胳膊肘那里还真有一块淤青,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他比较白,又没有毛孔,隐约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这么一衬,才显得格外刺目。
那处是雷老太让江余去打扫矮棚子里的鸭屎,空间太狭小,给磕到墙上了。
邪门的是江余每次进去,都磕到同一个地方,所以一直没好。
雷浓黑的眉峰下是深深的阴影,捏着江余的手,高挺的鼻和抿紧的薄唇勾勒出严谨的弧度。
“怎么了?哎,这是在哪儿磕到了吧。”雪梅插进来了,“回去拿红花油擦擦,过两天就能好。”
江余把胳膊从雷手里抽走,放下袖子,朝雪梅斜了一眼,走到另一个角落扫了块空地坐下来。
“大,我听我妈说他脑子有点……”雪梅欲言又止。
“挺好。”雷语气简练。
雪梅愣了愣,她把有点散的马尾重新绑了一下,在雷旁边弯腰利索的割起稻子,一上午就再也没提任何跟江余有关的话题。
晌午那会,将近八分的地露出了三分之二的地皮,雷开始把晒干水分的稻子往家里挑,江余看工程量很大,他也不好意思再偷懒,就过去帮忙。
以江余自己的判断,觉得那两担子也不会太沉,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跪下来,他在雪梅的注视下一脸淡定的把稻子拿下来一点。
在门口的空地上打木桩的雷老太看到江余晃悠悠的身影,嫌弃的推推在翻竹篮的雷,对他努努嘴,瘦的跟竹竿一样,挑两担稻子都打晃,还不如找个力气大能干活的儿媳妇。
雷皱眉,大步过去卸下江余肩上的担子,把他惯性往前倾的身子扶住。
江余揉揉灼痛的肩膀,这幅身体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出一身少爷病,唯一擅长的就是吃喝玩乐,一身皮肉都是软的,体力活根本不行。
屁股被打了一下,江余转身,脸上的阴沉完完全全暴露在雷老太眼皮底下,她的声音下意识小了一点,“二子,跟上大。”
等江余一走,雷老太在原地还没缓过来,刚才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唬到了?
江余嘴里叼着根草慢悠悠的穿过小树林,看到雪梅跟雷站在一起,从他这个角度看,雪梅汗水浸湿的身子挨着雷的手臂,起伏的胸口都快贴上去了。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余就见雪梅嘴巴一张一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雷,他走过去抬头,“回不回去?”
雷瞥他,蹲下来挑起担子,迈步向前,江余把水瓶那些东西拾了。
雪梅在后头喊,“大,跟你说的事别忘了啊!”
晚上江余趁雷老太出去串门了就叫雷给他烧了一大桶热水,“我穿什么?”
雷把准备好的衣服给他递过去,江余在里面翻翻,“内裤呢?”
盯着雷的背影,江余的视线落在他有点发红的耳根上,挑唇说,“喂,你那条深蓝色的我穿大了。”
揶揄的看到对方的身子顿了一下。
洗完澡后江余发现雷老太还没回来,他整个人都觉得满院子的各种粪便味没那么难闻了。
“雪梅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江余把手指插进湿答答的发丝里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朗的眉目。
雷不说话,低头抠着指甲里的草屑和泥,闷了好半天也没蹦出一个音节。
江余看他还在抠,忍不住有些无语,拧起眉头命令,“说话。”
“你,你别多想。”雷拿毛巾盖在江余头上使劲揉揉,把毛巾两边在他脸上抹了抹,又捏住他的耳垂擦去上面的水。
江余愣住,一时都忘了躲避,他不自在的挥开。
十点多,村子里的人劳累了一天,基本都进入梦乡,连猫狗都软趴趴的守在窝里,也有人正在水深火热。
江余吃坏了肚子,他从茅厕出来,慢吞吞往屋里走,水土不服又营养不良,回到a市,原主的父母看到儿子,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当然也有可能他会被那个老太的一套生活习惯给整死。
雷原本已经睡了,在江余第二次从他身边起来后,他就搓了搓脸,把困意驱掉。
“晚上的那碗菜汤是中午剩下的,就一口了,你妈往里面加了很多水。”江余有气无力的撇嘴,“还馊了。”
这个天气菜不放冰箱里,容易变味。
那老太还喜欢撒谎,明明是好多天前的菜,硬要一口说是刚烧的,江余再说两句她就撩筷子说“哪那么多毛病”。
等江余躺下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的语气很不对劲,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在跟自己的丈夫打婆婆的小报告,期待得到一点安慰。
江余被自己诡异的想法给刺激的差点咬到舌头。
雷看面前的人那张脸又瘦又白,下巴比前些天更尖了,他出去站在雷老太房间外面,“妈,以后菜我烧。”
屋里的雷老太被叫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雷说完就走。
雷老太细细琢磨,肯定是那孩子在她儿子那里说了什么,她把脸一板,“难伺候!”
“你不是去把这事跟你妈说了吧?”江余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雷不作声,倒了杯热水给他。
江余掀掉被子,他身上的蓝色衬衫还是雷以前穿过的,又宽又大,露在外面的肩膀都红了,还破了几处皮,惨不忍睹。
“有些话别说,她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江余抓着雷的胳膊凑过去喝水。
青年敞开的领口下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胸膛,雷的脸上蹿起一片燥热,无措的把手在身上乱摸,摸出烟点上,背对着他吸了几口。
“听见了没有?”江余拿走雷嘴里的烟用牙齿咬住,没有看到他眼中的错愕。
一亩多的地基本都是雷一个人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15
完的,江余处在他和雷老太中间,每天都很纠结,也越来越有种自己是不被婆婆待见,但是幸好有丈夫站在身后的小媳妇的错觉。
初五那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雪梅来了,她手脚麻利的去帮雷老太扫地拾屋子,把雷老太高兴的脸上那些褶子都能开花了。
江余在雪梅进门时就知道对方不是路过的,结果竟然要跟他们一道去赶集。
一路上雪梅都在跟雷说话,村里还有其他人也加入了,交头接耳的满口唾沫星子乱飞,皮肤比村里大姑娘还白的江余特别显眼,他被孤立在一旁,走着走着,就被抛下了。
大山坳到处都是突兀重叠的石头,除了常年绿的松树,其他树木都秃了。
江余踩着厚厚的树叶四处扫视,他迷路了。
片刻后,江余找了个比较高的大石头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啃了几根芋头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远的男人回头来找他了。
雷什么也没说,牵着江余的手,两人沉默着走过杂乱幽深的树丛。
集市在县城里,很长很大,几乎霸占了县城一角,雷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们分头去逛,给家里买日用品,也有人把带来的蛇皮袋打开摆个摊位蹲守。
江余又累又渴,两条腿酸痛的厉害,雷给他买了一瓶水,又从外套里面口袋拿出一叠零钱给他。
“我去那边看看。”江余随意指了一处。
在场的雪梅忍了又忍还是把堵在嗓子眼的话给吐了出来,“大,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
刚才那叠钱怎么也有一百了,给个来历不明的傻子。
雷皱起眉头,大概是在思考雪梅那句话的意思,他对那个人好吗?
已经借助拥挤的人群奏凯的江余不动声色的留意周围,去小报亭买了一份报纸,走到偏僻的角落快速浏览完,让他遗憾的是除了大面积宣扬生活质量,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雷买了东西没找到人,呼吸就粗重了些,眉间的川字加深,他丢下雪梅推开人群四处搜寻,看到那人跟一个男的站在一个摊位前有说有笑,靠的很近。
他的脸色蓦然暗了下,闷声过去,目光犀利,那个男的尴尬的把手从江余肩上拿开。
刚要从这个男的嘴里套出a市更多的信息就被破坏,江余眼中闪过厉色,扫了眼雷,对方貌似比他还愤怒。
“你,听话。”雷嗓音微沉。
江余冷哼一声,转头就走,雷抓抓寸头,快步上去拽住他的手,“人多,有小偷。”
结果江余一点事没有,倒是雪梅的口袋被扒手光顾了。
雷带着江余去买了一双球鞋,把他脚上那双磨得差不多的旧鞋子放袋子里装起来。
回去的路上,大家伙都提着大包小包,雪梅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眼角时不时往雷那里,她咬了咬唇,眼睛里的失落谁都看的出来。
雷不知道,或许是他不想知道。
稻子打出来没几天,村子东边塘里的水被抽干了,大家伙都去捞鱼,雷臂膀的肌肉随着虾耙举起放下不断张弛,江余在岸上看了一会,也卷起裤腿下水了,鱼没捞到,摸了不少河蚌和田螺。
两人在屋里换湿衣服,江余的脚踩住长裤腿,下巴往雷结实的胸膛一磕,他吃痛的低骂了一声。
雷粗砺的手掌抚在江余腰部,掌心里的光滑让他鼻息一重,不自觉的抓了抓。
“出去。”江余被顶的头皮一麻,手在雷那里拍了拍,“解决了再回来。”
雷攥紧滚烫潮湿的手掌,快步走出屋子靠在院里的墙上,弓着脊背将手压在自己膨胀的位置,絮乱的呼吸在夜晚突然燥热的不成样子。
江余的伙食终于有了改善,每顿都离不开鱼,至少不是菜叶子和腌萝卜了。
不过让江余郁闷的是雷对他开始躲避,看那样子就跟他得了什么传染病似的。
因为那股燥火的原因,雷一直走神,不小心打翻了缸子,他把湿被子抱走,晚上跟江余睡了一个被窝。
江余把脚架在雷腿上,手臂横过去,一夜好梦,雷被他压着没动弹,一夜噩梦。
雷老太就发觉儿子不太对劲,看那孩子的次数比以前多了。
农忙一结束,稻子一,雷老太就闲起来了,她只要一闲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儿媳妇这件事上。
这些年她攒了一点钱,雷手里也有积蓄,盖新房的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雷老太在村里走了一圈,这事就传了出去,很快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间起了影响。
雷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他当过兵,村里人没什么文化,观念也老旧,对军人的形象还停在很早以前闹饥荒那会,所以多少对他存有一些敬畏。
雷老太当初同意雷去当兵是指望以后报效祖国,没料到她的一场大病断了对方的前程。
没过几天,上门的人就出现了,雷老太挑着呢,规矩也多,她看了几家都不中意。
直到雪梅她爸妈过来拐着弯提到亲事,雷老太当场就同意了,雪梅家条件好,模样也好,跟她儿子配。
雷老太本想在年前把新房子的地基弄起来,没想到雪梅说不介意在老房子结婚,她二话不说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个懂事的儿媳妇。
雷老太这头忙的热乎,雷那头跟一塘死水一样。
夹在中间的江余最不好受,之前只承受雷老太一人的监视,现在多了雪梅,每次来都要往他身上乱飘,似乎觉得他很碍眼。
雪梅亲眼见过好几次雷跟江余的相处,她对江余的存在非常介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卡了一根鱼刺一样。
于是她手脚也更勤快了,找机会有意无意的在雷老太耳边吹风,雷老太活了大半辈子,多明一人,把她的那点心思给看透了。
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非亲非故的杵在家里,一个姑娘家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雷老太把打算送走江余的意思给雷说了,雷那会正在切菜,菜刀擦过大白菜根,把中指指甲盖削下一块。
“妈看他脑子也不坏,你问问他家哪的,给送回去吧。”雷老太说着还叹了口气,“那笔钱就不提了,算咱家做件好事。”
血涌了出来,雷赶紧捂住。
第二天早上,雷问江余家是哪的,江余吐掉牙膏沫子,“a市。”
好半响,雷望着他的后脑勺说,“远。”
太远了,a市在雷的记忆里只有极少的画面,他有几个战友是那里的,从他们口中听到很多东西,印象最深的就是物价高,房价贵,是个人吃人的城市。
“在a市哪儿?”雷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结巴。
江余




自虐的正确姿势[np] 分卷阅读116
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恐怕要等完成支线任务,系统才会给他答案。
旁边的雷以为江余是在戒备,他抽完几根烟,往口袋里揣了两包烟去托人送江余回家。
江余知道后脸色极差,但是他没有摆出任何举动,没有人不想回家,所以他只能选择耐心的等待。
他赌雷对他究竟存什么心思,又存了多少。
如果对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和老太一样对把他送走没丝毫犹豫,那他的支线任务就完了。
离开之前那晚江余拾了简单的东西早早睡了,做出是要回家的人该有的姿态。
可一边的雷怎么也睡不着,在炕上翻来覆去,最后坐起来在黑暗中摸摸青年的头发,揉了揉,从枕头底下拿出准备好的钱放进青年的口袋里,又躺下来睁着眼睛到天亮。
江余走的时候雷老太还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难过,雷没现身,村里那个中年人过来带他去县城。
“再等等。”江余沉下眼底。
中年人在旁边抽烟,过了几分钟他催促,“得快点走了,晚了赶不上。”
江余深吸一口气,将视线回,扯开的唇角勾出的弧度格外森冷。
下一刻江余的唇角微顿,插进裤子口袋的左手碰到了硬物,他摸出来看了一眼,那丝弧度从森冷变成意味不明的愉悦。
在江余走后,墙角走出来一人,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直直的追随着他,手里的烟都堆了长长一条烟灰,啪的砸在青石板上。
雷把烟头灭掉,手掌在僵硬疲倦的脸上摸了一把,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走到村口了吧。
回家就好,以后也不用在这里跟着他受苦了。
村里几个老人在跟雷老太在一起做鞋底,有个妇人说,“老太,大看起来好像还挺不舍得把他送走。”
她一说,其他人也跟着插话进来,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几乎门对门窗挨着窗的,平时有什么事都知道,雷的改变连村里眼力不好使的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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