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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狄安娜
我淌着眼泪,无言的望着他的身影,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哀求的权利都没有。我害他失去了他的儿子,他的继承者,他现在还能这样对我,已经是极度的仁慈。我抹着眼泪,一身不吭的服从了他的命令,离开了他的房间。
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蕾蒂便跟随着马车,在蒙蒙晨曦中来到王宫。与我进宫时的繁华锦簇截然相反,现在的我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罪人,避人耳目,毫无尊严的离开。我的女官身份,大家自此都绝口不提。
如此狼狈的被赶出宫廷,但凡我还要点面子,就该离开都城,躲回封地去。可是我忍下千般耻辱,执意留在王都中。雷昂自那天晚上独身离开了都城,一直不知所踪。我留下来,至少还能打探到一点他的消息。
我已经都明白了。雷昂早就听到了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但他怀抱着对我的热烈情感,宁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这一生从未受过挫折,一直坚信凭自己的力量能改变一切。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在乎就够了。只要他娶了我,我的那些丑事,就可以永远埋葬。他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可现在,象牙塔碎了。他被拖入丑陋的现实,重重摔落在荆棘丛中。他的信仰,激情,执着,原来都是如此可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多么的高傲,只有在他爱的人面前,他才会低头,可现在,给了他致命一击的人,正是他最热爱的两个人,他的父亲,和我。
这个宁折勿弯的人,被我毁掉了。
而我毁掉的,又何止雷昂?乌瑟也因为我,失去了他的继承者,他唯一的骨血。乌瑟一直以为雷昂与我不过是私下胡闹,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这国家未来的君主,要抛弃自己的责任,坚持娶我这样一个玩物。出离的震惊与愤怒,使他一时失去控制,逼走了雷昂。现在他即使满怀懊悔,也已经晚了。雷昂走了。他绝不可能回来了。
我将自己囚禁在王都宅邸中,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不过几日,整个人都萎顿下去。只有蕾蒂不时带回来的零星信息,成了我的神支柱。在宫中,乌瑟已经封锁了王储失踪的消息,控制住了舆论,同时派人四处打探雷昂的下落。据说,有人在南下的路上见到过雷昂。乌瑟立即做出安排,派人沿途去寻。
接着,戈亚拜访了我的宅邸,告诉我说,他要离开王都了。





父王是(H) 第159章 痛
帝国才统一不到一年,在南方还有部分小规模的乱党存在,王储孤身南下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去寻找雷昂的任务,就交到了乌瑟最信任的兄弟身上。
这是那天密室通奸之后,我跟戈亚第一次见面。我俩总有一种无声的默契,我知道他的歉疚,他也知道我的懊悔,对那日的事都绝口不提。我这几日急速凋零,他一见我吃了一惊,继而,叹了口气。
“我会找到雷昂的。”他说:“绑也会把他绑回来的。放心吧。”
他就是这样的。总是知道我最柔弱隐蔽的地方,细心抚慰,缓和我的不安与伤痛。我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垂下眼去。
“爹地他还好吗?”我轻轻问。
戈亚没回答我这个问题,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于是我知道了。乌瑟不好,很不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可以关门闭户,痛哭流涕。可乌瑟,无论心中有多少焦虑与负疚,也要强装若无其事,每日处理如山的国务。我离开了宫廷,现在戈亚也走了。在那座阴谋重重的城堡里,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怪我了。”我苦涩的说,眼泪终是滑了下来。
戈亚却微咧开嘴,轻笑:“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乌瑟在王位上稳坐了十年,松懈太久了,发生在鼻子底下的事都不知道,正好给他敲敲警钟。至于雷昂,他现在还是个理想化的笨蛋,不是做国王的料。他俩之间注定有这么一场,早点爆发,倒还是好事呢。你就别多想了。”
我很清楚他的敏锐通透,在他放松的语调中,沉重的心情也微弱的和缓下来。我心中念着他的百般好处,对他充满不舍,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戈亚叹息:“乌瑟怪的是他自己,对雷昂管教不够。至于雷昂……那个小兔崽子,等我找到他,会狠狠揍他一顿的。嗯?”
他轻声哄着我,并不知道我现在的眼泪并不是为了乌瑟或雷昂,也是为了他的离去。我们又说了几句话后,他起身告辞。这次见面,我们连拥抱都没有一个。
当日,他就离开了王都。曾经我拥有的这三个男人,一夜之间,全都失去了。
戈亚离开后,我闭门不出,谁都不见。月事走了,淫欲日益爬升,直到高峰,我痛苦的缩在房间里哭泣颤抖,感觉神已经崩溃。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那几日的,等媚药效力开始减退时,我就病倒了。
我在床上高热了数日,时而昏迷,时而满嘴胡话。在昏昏沉沉之中,我似乎见到乌瑟来到我床边,伸手抚摸我的脸。我微偏过头,让脸庞贴上他的大掌,闭上眼睛,大滴眼泪滚出,落入他的掌心。
在这个黑暗落后的时代,一场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几日间,数个宫廷医师日日进出我的宅邸,劲力气,总算给我退了热,保下了我的小命。等我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呆怔怔的,恍如隔世。
月事来了,又走。诅咒般的淫欲再度卷土重来。我痛苦,惊慌,又无计可施。然后那天傍晚,蕾蒂敲开我的房门,带进来两个男人。
我一愣,继而明白了,心中就像突然刺入一根尖针,疼的发抖。
“出去!”我像受了惊的困兽般尖叫出来,抄起手边的摆饰,向他们打去,然而力气不足,那东西摔在地毯上,离他们还好远,发出闷钝的响声。
门前的三人仍然站着不动,那两个外表健美的男人看着我,眼中闪着惊艳,视线挪移不开。蕾蒂则带着心疼,试图劝说我:“女爵大人,你不能……你的身体……”
我真的发疯了。那两个男人的眼神让我恶心,又让我翻起无法抑制的肉欲。我恨的想把淫荡的自己拆成碎片,在极度的矛盾与疯狂中,我猛然扑到窗边,厉声大喊:“出去!出去!不然我立刻就跳下去!”
蕾蒂吓坏了,慌忙让男人们离开房间,自己赶快跑回来,紧紧抱住了滑落在地板上,大哭不止的我。
我不是荡妇,不是婊子。爹地,不要这样对我。
就像葛黛瓦说的那样,这媚药的效果会逐渐累积,只压抑,不发泄,最终会把我逼疯。这是第二个月,在高峰期的时候,我已开始自残,用利物把自己手臂割的鲜血淋漓。幸而蕾蒂发现的早,自此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等这几日过去后,她彷如劫后余生,而我就像被抽干了神一般,整个萎靡了。
在她给我伤口换药的时候,我怔怔的盯着她缠纱布的动作,忽然开口:“下个月,把我绑起来。”
蕾蒂手一颤,抬头看着我,脸都白了。
我却不再说什么,扭头望向窗外。
又过了十来日,葛黛瓦毫无征兆的带着大批行李来访,到我府上住下了。尽管住在一处,我一天却几乎见不到她。她全心扑在药剂制作上,不断改造药品,帮我缓解身体的痛苦。我那颗浸泡在苦涩中的心,至此才微弱的淌入一缕暖流。是乌瑟,是他在关心我,在尽力为我做他所能做的。
我们因为对雷昂的负疚,选择与彼此避而不见,可他在挂念着我,我也一样。
尽管葛黛瓦十分努力了,但第三个月并没有好太多。我已经三个月没碰过男人,媚药的效力累积,堪比剧毒。在高峰期那几天,蕾蒂实在没办法了,在我苦苦哀求下,还是用丝缎把我绑了起来。她和葛黛瓦一起,不眠不休的守着我,看着我在床上翻滚,哭泣。以葛黛瓦的铁石心肠,最后都看不下去了,还是给我用了一点点安神的药物,让我能睡上一会儿,躲避开肉体的煎熬。
即使沉入睡梦,我都在被肉欲折磨。在扭曲的梦境里,我看着雷昂,乌瑟,戈亚,一个一个转身离去,我拼命追上去,可他们无情的推开我,把我抛入熊熊火海。我哭泣,我祈求,却无人回应。我沉在极度的绝望与痛苦中,越陷越深,心里,突然翻出了惊天的痛恨。
我恨,我恨他们,他们每一个人!是他们强占了我的,是他们玷污了我,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我彻底坏掉了,被毁掉了,可他们都不要我了,把我抛弃了,把我忘记了!
等我在睁眼时,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全是汗水与眼泪。旁边的蕾蒂和葛黛瓦比我也好不到哪里,狼狈不堪,疲力竭。
才三个月。我苦涩的想。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发疯呢。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父王是(H) 第160章 圣堂之下
这个夏天,王都的上层阶级被莫名的低压笼罩,谁都不知道原因。王子与公爵戈亚在夏初时前往了南方,一直未归。乌瑟王留在王都,不但了今年的王室狩猎,连他与准王后的大婚也迟迟不定婚期。有不识眼色的大臣上谏,被乌瑟一个眼神,差点吓尿了裤子。这事就谁都不敢提了。
国王都不去狩猎了,其他贵族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欢作乐。本来该是热闹的社交季节,结果大家都小心翼翼,过的乏味无声。
转眼入秋。丰加上节庆,让所有人忙碌起来,冲散了夏日的阴郁气氛。今年的春耕是国王亲自督促的,又赶上好成,人民的情绪特别高涨。与惴惴不安的贵族们相比,平民阶层日子过的平安富足,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称颂着君主的英明。
十月初,我身披简陋的麻袍,遮盖头脸,徒步穿越熙攘闹市,走入了安静的圣教教堂。我在入口处用圣水点了额头,以那丝凉意镇定自己的灵魂,然后到大厅一侧的神龛前,跪下祈祷。身影埋没在稀稀拉拉的信徒之中。
葛黛瓦到我府上已有月余。经过这段时间的钻研,她总算摸到了些媚药的门道,改良了药物,替我缓解了部分肉体之苦。我松了口气,稍能分心做些别的事了。于是,如同无数病急乱投医的人一样,求助无门的我一头扎入了宗教信仰之中。
既然我能穿越,那么,是否神怪之论确有其道理呢?
帝国统一后,两大主要宗教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其中,尽管主神教历史更悠久,但是我仍然选择了圣教。不仅因为北方一直是圣教的地盘,也是因为,比起教义缓和的主神教,圣教的严苛,或许才更适合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
圣教本是源自于主神教的。在数百年前,主神教的糜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部分激进的教徒愤然出走,建立起了清苦严厉的圣教。与弘扬原谅的主神教大相径庭,圣教宣称人生来罪孽深重,活着即赎罪,要靠奉献,苦修,牺牲,才能赢得神的眷顾,荣登天堂。这种自律神为圣教赢得了极大的威望,使其很快就与主神教分庭抗礼,牢牢掌握了大陆北方。几个世纪中,圣教让北地的人民在贫瘠与苦寒中放弃挣扎,麻木的顺从了剥削与压迫。在圣教宏伟的岩石教堂中,信徒们身披陋衣,卑微修行。而我,从大半月前开始,也混迹在他们之中。
除了淫欲顶峰那几日,其他时间,我日日徒步而来,修行,祈祷,靠这些来占据我的思想与时间。修士们洗脑的布道,以及信徒们的奉献与虔诚,仿佛真的对我产生了效用,亦或是葛黛瓦的新药产生的效果,淫欲显得不那么勾肠抓肺了。这让我更加迷信,几乎想跟其他苦修者一样,住进教堂那阴冷简陋的修室中。
早祷,听道,忏悔,这就是我一日的功课。在大厅结束祈祷后,我前往后堂听布道。现在农忙季已过,不少平民都来到教堂参拜,宽敞的大堂中已有不少人。我在门口悄然环顾一下,默默走去后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没一会儿,缁衣主教带着众修士们鱼贯而入,主教登上布道台,开始讲道了。他声如洪钟,威严的宣告着我们每个人的罪孽。我顺服的低着头,满心悔意。这时,台上的声音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我疑惑的抬头,正好看到一个人进来,站在大厅后方,似乎是在考虑要往那里去。
我只瞟了这个人一眼,视线就挪移不开,因他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他没穿信徒的麻袍,一身普通的平民衣装,却掩不住他的光,显得他身材清隽挺拔,在众人之中,宛如鹤立鸡群。至于他的脸,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侧面,可那是怎样的容颜啊,线条清晰,眉目深邃而秀雅,一眼忘俗。他尚未做出决定,可台上的主教早看到了他,冲他伸出手来,他不着痕迹的停顿一刻,还是穿越整个大厅,走上前去,握住主教手,恭敬的吻一下他手上的戒指,然后让到一旁。
主教露出满意之色,继续他的宣讲。我又垂下头去,这个小插曲,并未带起任何波澜。
圣教以去人欲为傲,没有午餐,主教的宣讲从上午直到下午,讲到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摇摇欲坠,才堪堪止住。他又冲旁边那人伸出手,那人便上前,扶住他,与他一同拐入教堂后头去。这时其他信徒才慢慢散了,我也裹紧头巾面纱,准备去后庭消散下站麻了的双腿,再去进行我的忏悔。
蕾蒂早为我打点好了教堂上下,不管我想去哪儿,或做什么,都无人敢阻挠为难我。我在后庭的私人花园慢慢散步,因秋日和煦的日光和教堂圣洁的气氛,难得有了些安宁感。觉得累时,就在回廊中的长椅上坐下。与外面的明媚相比,回廊中显得阴暗许多。我穿的又简朴,几乎与石墙融为一色,让人难以发觉。我坐了一会儿,就见到花园那边,两个人慢慢向这里走来。我定睛一看,是主教大人,后面跟着的,正是刚才教堂中后到的那个男人。
我不想见人,便起身躲到了门廊后面,以为他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他俩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站住了。
“怎么?”主教见后头的那人停下,也止住了脚步,回头问他。
“我就恭送大人到这里吧。”那人低头行礼,声音和煦,如春风拂面。
主教的眉头皱起来。
“圣器室中供奉的圣徒遗骨,非最虔诚的信徒,不得瞻仰朝拜。”主教义正词严的说:“这可是莫大的福气。你不要糊涂。”
那人依然低着头,语调柔和:“我何德何能。不敢惊扰圣人遗骨。”
主教神色更加不悦,紧盯着他,通身气势高傲,神圣不可侵犯。
“路加,人皆有罪,唯有服从圣父,奉献自身,才能洗去罪孽,荣登净土。我带你瞻仰圣物,是在给你累积功德,让你不至于落入炼狱之苦,你可明白?”
我缩在柱子阴影中,听到那个名字,不觉微微一愣,抬头望过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垂着头,一排恭顺。
“我罪孽深重。他柔声道:“不配大人厚爱。”




父王是(H) 第161章 圣堂之下2
主教严厉的看了他一阵,突然,又垂下眼皮,脸色变的飞快,转眼又是一脸的慈祥。
“既然时机未到,这次就算了。我会替你祈祷,助你赎罪,早日荣获圣父之爱。”他说着,伸手给路加,路加耗不犹疑的接住,亲吻了他的戒指,又果断放开。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无比。都结束了,主教的手还僵在空中,只见这老头脸色微微阴沉,不着痕迹的扫他一眼,转身走了。
待主教走远些,路加才站直身体,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柱后,心情复杂。
是路加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年了。
若不是路加这个名字,他在我的记忆中早已被抹掉了。我和他交集不深,十年前我还小时,与他一起玩过几次。后来南北开战,我因心血来潮的怜悯,强迫他不停的雕刻兔子送回来给我,让他在残酷的战争里能留点念想,知道还有人会期待着他,挂念着他。他离开后,这事儿就被我抛在脑后,反而是他一直信守承诺,几年间不间断的让信使带兔子来给我,越雕越巧熟练。直到我十二岁时,这份礼物戛然中断,他托信使告诉我,以后会很忙,不能给我雕刻兔子了。
我俩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事实是,我长大了。他该开始避嫌了。
后来,我偶尔会听到他的名字,知道他从战争中幸存了下来,接任了骑士团长之职。十年前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少年,逐渐在我心中消失了痕迹,如今他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却已经想不起他了。
我与他算不上相熟,现在想起了他,也没打算上前去相认。我静静看着他离开私人花园,又躲了一阵,确认没人发现我的存在后,才悄悄离开,到独修室去自我忏悔。
教堂后面阴森的长廊中,排列着无数狭窄晦暗的单人修行室,宛如一个个小型牢房。而这些极致简陋的修行室也不是谁都能来的,有钱有势,才能向教会申请“捐”下一间。大部分贵族捐了修行室后,一生都不来一次,曾经还有暴发户将这陋室装潢的极致奢华,结果被秉持清律的教会严厉斥责,直到那倒霉鬼将室内所有财物都捐与教会,才落得了清净。
管家已为我捐下了一间位置静辟的独修室,并按照教会允许的最大范围,捐来了室内物品。墙壁上挂上防潮的毛毯,房间里摆上供桌,神像和下跪厚皮垫。我每日下午要在这里诵经忏悔,直到傍晚时分,管家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保障环境的舒适,让我不至于受教堂石室中阴冷的侵袭。
如平日一样,我跪在皮垫上,手握念珠,开始诵读圣书经文。用机械而高深的辞藻给自己洗脑,强行忽略身体的异样和心中的烦忧。我月事刚走几日,现在用了经过葛黛瓦改良了的药物,肉体之痛得以缓和,在教堂静谧圣洁的气氛里,在忏悔室彻骨的阴凉中,真的寻得了些许平静。我沉迷于这种自我麻醉当中,不知时间流逝,直到慢慢地,意识到有什么规律性的声音扰乱了空间的寂静,一声,一声,持续不断,打断了我拨弄念珠的节奏,令我微微蹙起眉头。
贵族们虽然会花下大价钱捐下修行室,却也只是图个心安,很少会有人真来这里受苦,偶尔来了,也是假装虔诚,做做样子就赶快走人。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喧哗?
那声音一下间隔着一下,清晰尖利,响彻在空旷的石室中,仿佛被放大了几倍。我被这噪音打扰,情绪越来越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了了,睁开眼,扔下念珠生闷气。
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我带着郁闷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麻袍,用厚重的粗麻头套和面纱遮住头脸,拉开木门走了出去。在迂回而幽静的走廊里,那声音又大了些,更令人在意,应该就来自于附近的某个房间。我一时起了疑,便顺着声音,静悄悄的找过去。
现在还不到傍晚,但走廊背光,还要靠火把照明,两边的石室都空荡荡的,显得气氛十分阴森。我慢慢寻找,逐渐觉得有些胆颤,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透过简陋木门上极小的窗子,往里看去,仅一眼,就吓呆了。
这间石室中空空如也,简直像个山中洞窟,仅从石墙高处那个小小的窗洞,投入一柱清淡的日光。房间中心,一个男人直接跪在黑黢黢的石头地面上,上身赤裸,手中拿着三头皮鞭,一边低声念诵忏悔词,一边毫不留情向后甩鞭,抽打自己的后背。每一鞭下去,在他宽阔而肌肉匀称的的背脊上,留下三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是自我鞭笞,在崇尚自罚的圣教中,这是最极端的苦修方式之一。 哪怕是最虔诚狂热的信徒,愿意以自笞忏悔的人也寥寥无几。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笞者,顿时被这惊悚血腥的景象吓到,低呼着后退一大步,差点摔碰到后头的石墙,同时,房间里的鞭打声停了。
我头脸都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因惊吓瞪得大大的,眼看那忏悔室的木门被推开,里面那人现出身来。这一刹那,整个回廊中的压抑,都被他容颜的润暖隽美映亮了。他一双湖绿色的眼眸,色韵深邃,波光粼粼,只一扫过我的狼狈,便马上垂头,知道吓到了我,轻声细语道了一声:“抱歉。”
我惊魂未定,看到他的脸,更是呆了,没想到刚才屋内那个残酷自罚的人,竟是路加!
在阴暗的灯火下,我包的严严实实,他没认出我来。见我被吓坏了,他也没再说什么,从一旁的地上拿起衬衫,套在身上。我傻呆呆看着他优雅的动作,脑中却想着他背后那些伤痕,忍不住哆嗦一下。而他不时已经穿好外套,走出房间,没有再讲话,仅对我点头为礼,便越过我走掉了。唯一域名最快更新




父王是(H) 第162章 蠢动
我还楞着,视线追随着他离开的背影,见他行动端正矫健,是军人的果敢之风,丝毫看不出现在他后背的血痕狰狞。直到他都消失一会儿了,我才反应过来,双腿还在发颤,扶着墙壁,一步一软的往出走。
教堂的修行清苦且戒食,因此我虽然早上徒步而来,但是下午时,蕾蒂都会驾车来接我。今天见我比往日早了很多出来,且脚步虚浮,蕾蒂十分担忧,听说我是被自笞者惊到了,才放下心来。
然而,我羞于启齿的是,我的异样,并不全来自于惊吓。在我脑海里,那时窥到的景象一直浮现出来,挥之不去。阴暗的石室中,路加袒露上体,身材结实,腰尤其紧瘦,宽阔的脊背上,肌肉随动作而滑动,光影相映,现出力的美感。随着鞭子的落下,完美的躯体上印上交错的红痕,残忍,却又诡异的让人兴奋,充满被凌虐的魅惑。我这些日子强行压下的淫欲,在见到他后疯狂反扑而起,下腹紧抽,两腿酸软,淫液湿哒哒的淌落,在我大腿内侧染湿一片。我又是羞愤,又是灰心,感觉这些日子的清修简直像个笑话,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去教堂自欺欺人。
然而到了次日,我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回忆重重的宅子里,还是无奈的换了装束,前往教堂。我心中羞愧,怕再撞见路加,可一天的修行结束,他也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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