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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方谬按住对方挣动的双手,定睛一开。胸前的创口泛着不正常地红,由于刚刚地挣动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渗了出来,应该是发炎化的脓。方谬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找消炎的药品。
方严自知事情不妙,乖乖噤了声,靠在床头任方谬处置。方谬拧开药水的盖子,熟练地为方严处理伤口。方严没忍住又嚎出了声,大约带了点做戏的成分,妄图博得方谬同情。
哪知对方神情不变,冷冷地开口:“忍着。”方严卖乖不成,硬是把喉咙口地下一句疼给咽了回去。
“最近几天几点睡的?”方严不出声,暗自腹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方谬立即往手上的动作又加了点力,方严终于开口:“……凌晨。”
方谬又拆开一盒药膏熟练地涂抹着:“胡吃海塞,熬夜不睡,我看你是不打算要这个记号了。”
方严忙不迭叫苦:“这不是最近工作很多嘛……叔叔难得我自己处理好一个案子,你也不夸夸我。”方谬暗自寻思,方严最近确实上进了挺多,之前教给他那些东西也在学着用,无论如何是该表扬。
他勉强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冷漠地回答:“不都是你的分内之事。”方严还想辩驳确实哑口无言。
方谬处理完伤口,又探探方严地额头。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盒消炎药,拿出几粒给方严服下。方严乖乖咽了下去,随即把自己塞回被窝里。
忽然,方严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低地开口:“啧……晚上还得回趟家……”方谬正整理着药箱,听见方严的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方严见对方不言语,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老太太让我回家住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方谬拿着瓶瓶罐罐的手忽然一抖,几瓶子药便落了地。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就个把星期吧。”
“叔叔我争取,把家里两个老的哄开心了就回来。”方谬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提着药箱便走出了房间。
方严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缓和方谬和方家的关系才是上上策。可两边互相看不顺眼,这还能怎么办?这个时候方谬又推开房门走了回来。
“方严,起来,再量个体温。”方严撇了撇嘴,心想方谬最近越来越事儿,婆婆妈妈罗里吧嗦,他极不情愿地坐起来。方严往方谬手中一看,嚯,还是水银温度计。另一头的方谬早已挽起袖子,熟练地甩了甩温度计。
“叔叔,家里温度计该换换了,换个电子的多方便。”语毕乖乖地张开了嘴。
这边“啊”了半晌,那边好像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方严睁开眼,往方谬那里瞥了瞥。对方一脸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方严不解。
“谁说从你嘴里测体温了。”
“趴好,屁股撅起来。”方严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小时候没这么被测过?”
“一般很皮的孩子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方严,我觉得你真的……很皮。”方谬毫不留情地给方严下了评语。方严拒绝,挣扎,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戏,奈何方谬指令如山,他只得慢吞吞地撅起了屁股。
方谬立刻走上前,揽过方严,让对方的身子趴伏在自己腿上。刚调整好姿势,方谬二话不说,直接两巴掌落在了方严屁股上,方严疼地差点跳起来。
“小兔崽子。”方谬按住方严的身子,将冰凉的温度计一点一点塞入方严的体内。
水银温度计很细,但是后面被塞入一个异物的感觉还是很明显。最可气的是,当温度计被塞入体内的那一刻,方严直接呻吟出声。顿时,那张原本微微泛红的脸立刻变得通红,方严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极了。
方谬不做声,把快要掉下去的身子又往怀里带了带。方严也是闷声不语,没料到方谬竟是拿着纤细地温度计轻轻搅动了起来。这下可好,明显的异物感霎时间传遍全身,水银温度计的头部并不很粗,捅也捅不到实处,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撩人的麻痒。方严跪伏着的身子还是打颤,细微的呻吟声从鼻端冒出。
方谬不急不缓,手中的动作不停,嘴里便已经开始念叨:“回家之后不许胡吃海塞!伤口再发炎,这个记号你就别想要了。”
“和你爸妈客气点儿,别总是惹麻烦。”后穴里的搅动感不断,方严在方谬怀里哼哼唧唧小幅度地扭动着身子,方谬的嘱托像是全当了耳旁风。方谬空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又打上了屁股。
“啊……嘶……”
“我讲的听清楚没。”
“是是是,叔叔你最近怎么婆婆妈妈,我回家住几天,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方谬挥手又要打,方严想闪,再一次牵动了伤口,极没骨气地嚎了出来。方谬作势要打的手只得回,把险些滑下去的身子再度捞回来。随即抽出了方严身后地温度计,看也没看直接扔在了一旁。方严恍然大悟,哪里是真的要测体温,只不过是方谬和他耍的把戏。
方严越想越来气,忽然间塌下腰,乖乖缩回方谬的怀里。他的身子在方谬怀里小幅度地摇晃磨蹭。那颗不老实的脑袋也一点一点往下挪动着,最后停在了方谬胯间。方严也不继续动作,宛如隔靴搔痒一般,轻轻用手揉动挑逗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方谬。
方谬极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刚想把那颗脑袋按下去。方严迅速地逃开,往方谬怀里一倒,张口就来:“啊呀,叔叔,我头晕……”方谬岂是肉到嘴边不吃的人,立刻按着小兔崽子的脖子往自己胯间凑过去。方严还想挣扎,方谬二话不说一巴掌又落到了方严屁股上。
方严无法,揉揉自己红通通地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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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低下了头。他小心翼翼地用嘴打开拉链,原本想做个全套,一起用嘴把方谬地内裤拉下来,奈何嘴笨,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用了手。粗长的性器几乎是立刻弹跳了出来,险些打在方严的脸上。
方严小心翼翼地舔舐起了前端,温暖湿润的舌尖贴上圆润的头部,一番舔舐之后,便照顾起了那些沟沟壑壑,方谬挺舒服地吁了口气。方严这口交的技术近些日子有提高的趋势,方谬也没刻意去教过,看来是无师自通。
殷红的舌尖顺着茎身往下滑,方严张嘴便含住了鼓囊囊的双丸,一番逗弄之后,茎身早已变得通红硬挺,方严二话没说,直接把整根阴茎含了进去。经温暖口腔的包裹,性器又胀大了几分,方严小幅度地活动着,见方谬神色不对便连忙卖力地吞吐起来。几次方谬都想按向那个活动着的脑袋,但都堪堪忍住,好在方严挺卖力,在即将射出来的片刻,方谬一把扯开了方严。
简单地清理之后,方谬手动给方严撸了出来。因为乳环的原因,这几天两个人都禁着欲,心照不宣地谁也不开口,方严今天这一撩拨,两个人哪里忍得住。发泄完毕,方严躺倒在床上说不出话。
方谬转身走进了浴室,出来时手上还拿了点东西。方严没力气去细看,等反应过来,只觉刚刚泄完的下身忽然一凉,那个该死的阴茎环又被套了上去。
方谬扯了扯嘴角:“最后一个要求,方严,好好禁欲。”方严丧气了片刻,立即翻身坐起,准备换衣服出门。
“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不了,老太太让我今天过去,我哪儿敢拖到明天。”
方谬无言,也一同换了衣服。他整了整方严略有些散乱的领子开口道:“我送你。”
第29章
方严只把自己拾掇拾掇就和方谬一起下楼去了,还是照旧,方谬先行一步去拿车。方严慢吞吞地跟上去,他扫视了一圈宽敞的客厅,极为不舍地关上了大门。等候在门口的方谬按了按车喇叭,方严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一路上方严像是多蔫儿了的花,一句话也不说,只垂头丧气地望向车外。方谬以为他是发烧身体不舒服,便问了几句:“不舒服么?要不然掉头回家。”方严只叹了口气,摇了摇耷拉着的脑袋。
“就过去住几天,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正巧前面一个红灯,方谬稳稳地踩下刹车顺手揉了揉方严地脑袋。
方严转头看了看一脸满不在乎的方谬,忿忿地开口:“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
方谬轻轻一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方严面前晃了晃:“学会利用高科技。”
“每晚和你煲电话粥吗,你个大老爷们也不嫌腻歪。”方谬只侧头看了方严一眼,嘴边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路上并不堵,方谬抬腕看了看表,指针堪堪走过了几格。方严整个人浑浑噩噩,解个安全带也解了好久。方谬也不急着催他,就耐心地等着。方严又整了整衣服,忽然偏头贴上方谬的嘴唇。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地吻,片刻间那柔软的双唇便离开了,或许方严是怕自己吻深了便更舍不得走了。方谬先是错愕,原本想数落数落这小子,看见那张苦兮兮的脸便舍不得了。方谬也不作挽留,看着方严头也不回地走向家门。等着大门被关上,方谬才驱车离开。
方谬被方母拉着进屋,老人家看见他回来挺高兴。还兴冲冲地去厨房,端来了自己熬的汤。奈何方严实在是没胃口,看着碗里的汤汤水水竟还有点犯恶心。但实在是不想弗了老人家的面子,便硬撑着把一碗汤喝了下去。
方母拉过方严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家长里短,方严只能笑着打哈哈,“嗯嗯”地应着。话题转来转去不过还是那几个,谁谁家的姑娘回来了,谁谁家的儿子前不久结婚了,这还不够,还明里暗里地给方严催婚。
方严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却想,自己早就被男人勾走了,真不巧还是方家自家人。方严还微微发着点低烧,这一会儿功夫,那点余热像是又烧上来了,头晕地厉害。方严只得和喋喋不休的母亲开口:“妈,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睡了。”
方母一听还不乐意,只嗔怪道:“难得回家一趟,还嫌我烦了是不是。”
方严只得苦笑着说出实情:“瞧您又多想了,这几天降温,没留心感冒了,临出门的时候有点儿烧。”方母连忙伸手贴上方严的额头,一摸,确实有点热,这又连忙推着儿子上去睡。
方严一路又听着母亲的唠叨,不由自主加快脚上的步伐,连哄带骗把老人家也骗回房间了。方严合上房门,躺倒在床上。
一天积累着的不适像是全部爆发出来,大脑昏昏沉沉,手脚似乎也有些酸软,方严力地起身去洗漱。临了出浴室门,方严迎面撞上房里那块等身镜,他往某处瞥了一眼,金属环牢牢地箍着,方严只抬手掂了掂尚未苏醒的性器,大脑里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他只轻轻笑了声,便钻上床睡了。
方母像是不放心一般,临睡前又拐进方严的屋子里来,方严早已睡着了。
“这么盖被子,能不感冒吗。”她絮叨着又提方严掖好被子,谁料方严熟睡中忽然开口叫了声:“方谬。”方母一惊。方严随后又嘟囔着些什么,她一概听不太清,只匆匆忙忙转身离开了方严的房间。
房间里,方父正专心翻阅着手头的一本书,见夫人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只慢悠悠地合上书随口询问着。
“儿子又怎么了?”
方母坐回床上抚了抚胸口说:“刚刚去他房间,儿子冷不丁喊了句‘方谬’,吓了我一跳。”
“你说儿子会不会被方谬打骂了啊?”
方父只重重哼了一声,随即冷冷开口:“方严这小子是欠管教。”
“管教那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动手啊。”
“诶,老方。”方母神神秘秘地拉过方父小声地说:“我可听说方谬这把年纪了,连婚还都没结,不是外头传他喜欢男人吗?”方父抬了抬眼,也不吱声。
“和你说话哪!要我说,儿子的婚事也是该考虑考虑了,我前几天才去了张家见了她们家女儿,小时候野得像个男孩子,这会儿是有文静又懂事,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寻思着这个姑娘不错。”
方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重新翻阅起手里的书来。
“连自己家都打理不好,还指望他成家立业,别丢脸丢去张家了。”
接下来几天方严便开始了他的“分居”生活,虽说白天在公司也能见到方谬几眼,但正巧最近两个人都挺忙,谈上了一个挺麻烦的顾客。从早进公司便是忙到晚上下班,哪里有功夫谈情说爱。
这天,方严回家之后晚饭胡乱吃了点便钻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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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方父方母不知又去谁谁家了,方严以工作为挡箭牌,拒绝了父母的安排。他仰躺在床上,刷了会儿微博,便把手机甩一旁去了。他哪儿都不舒坦,方严挺想趁着空档钻回方谬家哪怕就抱一下也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严以前挺唾弃这句话,原因无他,矫情。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其中滋味。
无事可做,方严便在脑海里把方谬翻来覆去想了个遍。突然甩落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方严忙不迭捡起,哟,方谬打来的视频通话,二话不说连忙按下接听。
两个人也奇怪,视频接通后谁也不说话,只默默盯着屏幕看,半晌过后两个人便一同笑了出来。方严率先开口唤了声:“叔叔。”
方谬轻轻“嗯”一声,方严挺开心地“嘿嘿”笑了出来。方谬看上去也才刚刚躺回卧室,只着一身浴袍,头发上似乎还带着点未干的水汽。
“伤口好点了吗?”
“嗯,好的差不多了。”
“家里没人?”
“老爷子老太太都出去了。”
“你房门也锁好了?”听到这儿方严忽然心口一阵猛跳,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慢了半拍才想着应方谬的话。
“让我检查检查伤口。”
方严觉得有些羞耻,但同时也有些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单手举着手机,正准备把衣服拉起来。忽然方谬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叫住了他:“慢着,把衣服下摆咬住了。”
方严愣了片刻,随即手忙脚乱地找着手机架子,当一切准备就绪时,方严脸上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他对着手机屏幕,动作挺慢像是酝酿着些什么,屏幕那头的方谬笑意更深了,当衣服下摆被拉至顶端,方严微微张口,咬住了卷上来的下摆。
“凑近点儿,我看不见。”方严无法,只得缓慢挪动着膝盖,见距离差不多,便便俯下身子将胸口贴近屏幕。
低沉的笑声从屏幕那端传过来,方严不敢动,只维持着这个姿势,等了小半会儿方谬才开口:“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你回来就把那东西给你带上。”方严挺开心,但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仍和方谬分着居,这乳环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那点美滋滋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方谬让方严坐了回去,却没让他把咬着的衣服下摆一同放下去。方严觉得挺奇怪,一脸疑惑地看着屏幕对面,方谬仍是笑着开口:“还没检查完呢,还有个地方,忘了?”
方严这回是真的臊红了脸,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把下半身脱了个光。那根东西早就有了反应,不是毫无生气地蛰伏着,金属制的圆环仍好好地束缚着。方严含羞带怯地看着屏幕那端,方谬一手撑着头,仍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方严去地上。”
“蹭出来。”
命令倒也干脆利落,方严内心腹诽:这是让他草地毯?方谬有令,他方严哪里敢不从。只是脚步略微虚浮,险些在下地的时候摔了一跤。
他照例把手机架好,嘴中仍咬着衣服的下摆。他双腿分开跪着,一点一点摆动着腰部,微硬的性器接触着粗糙的地毯,这样的刺激于方严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敏感的头部几下便淌出了水儿,黏腻的液体从顶部滴落。这一切尽方谬的眼底。
方严大幅度抖动着腰部,整根性器全仰仗于头部摩擦产生的刺激。这对于禁欲许久的方严已带来了铺天盖地的快感,他只得奋力扭动着,难耐地呻吟从唇齿间泄出。
另一头的方谬不做声,但早已把一双手也一同伸向了那处,方严不在的日子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方严的下身早已硬得发红,却因根部的束缚而无法释放。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顶部滴落,那种得不得纾解的感觉充斥着他整个大脑,他除了奋力摩擦着别无他法。渐渐地呻吟也变了调,带上了点哭腔,方严被情欲洗礼的大脑昏昏沉沉,看着屏幕那端的方谬只口齿不清地祈求着:“主人……求您……让我……让我射出来。”
方谬看着那头面红耳赤的方严也是喘息着开口:“不行,不准。”
方严这下急了,毫无章法地乱蹭着,哭腔也愈发地浓重,下身叫嚣着想要释放,他无法只得再次开口:“叔叔……”这一声叔叔极为黏腻,像是把无尽的快感一同搅了进去,对面的方谬也是呼吸一滞。
“求求你了……”随后的字句方谬一概听不清楚了,方严只含含糊糊地哼哼起来。
方谬哑着嗓子说:“摘下来吧。”方严一个激灵,飞速地将环摘了下来。更为卖力地扭动着,一头的方谬也加快了手中动作,他看着脸颊通红的方严说道:“这种时候叫主人不行,叫叔叔又用。”方严胡乱地点着头。粗糙的地毯给予阴茎极大的刺激,方严尖叫一声便射了出来,浓稠的白浊射了好几股。方谬也几乎同时泄了出来。
方严粗喘着气,腰间仿佛卸了力,与刚刚那个方严判若两人。
另一头的方谬笑着开口:“这回相信手机不止能煲电话粥了?”
第30章
两个人真是解了千愁一般,方严撑着身子爬回床上,也不去管地上那些污渍。方谬也略微移了移身子,眉间的舒畅不言而喻。
依旧是方严率先开口:“叔叔……那副东西你挑好了吗?”
方谬挑挑眉,笑着开口:“家还没回呢,倒先惦记上了?”方严只嘿嘿一笑,没去接话。但方谬提及家这个字眼的时候他说不上是哪儿涌起一股愉悦感。他虽出生在富贵人家,但却没真正体会过一把真正的家的感觉。父亲总是单方面的嫌弃他,母亲也是一昧的纵容宠溺。方严时常会想,他对家的定义究竟是什么。现在他想大概只要能够遮风挡雨,有人能真正在意他就足够了。
方谬见方严不出声,便主动回答:“早就挑好了。至于是什么样子款式,等你回来再说。”方严又嚎了几句,但方谬一脸坚决不说的表情,任凭他怎么撒娇也是无法。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闲聊着,聊天的内容一点营养也没有。方严忽然想起自己母亲看的那些八点档言情剧,男女主角腻腻歪歪的通着电话的样子,大约和他现在很像。随即又是几声傻笑,方谬也早已见怪不怪,方严什么都好,就是人有点傻。
楼梯口传来不小的动静,方父方母也是一路闲聊回了家。方严耳朵尖,压低了声音和方谬解释了几句便匆匆结束了视频通话。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反复思索着刚刚还八点档言情剧呢一下就变成了抗日谍战剧,自己放在过去,大约也是个人才。
电话那头的方谬显然更为紧张,他看着通话被切断,望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他随手又点了一根烟。自己和方严的事情能瞒多久呢?未来应该怎么办呢?他从未和方严主动提出过类似的问题。这




情难自抑 分卷阅读39
个傻小子打个乳环也能胆怯地问疼不疼,哪里应付的了家里的压力?方谬双眉紧锁,心头忽然极为烦躁。
自那次视频通话后,两个人又过上了之前那种搭不上半句话的枯燥日子。一天下午,大约是两三点的光景,小秘书叩开办公室的门,来转达签字的文件。
方严粗粗看了几眼,便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忽然心血来潮,问向在一旁等着的秘书:“这份文件谁送过来的。”
“是方谬方总。”
简简单单方谬二字,简直是往方严的心里随手扔下两块石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忽生一计。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送过去。”小秘书也是一愣,随即点点头便带上门出去了。方严立刻起身,还不忘整理一下仪容仪表,拿上文件夹便走出了办公室。
距离方谬的办公室不远,也就几步路的事情,方严表面不急不缓,可内心戏早已翻了天。他极为礼貌地轻叩方谬办公室的门,门里传来一声熟悉的:“请进。”
方谬刚想抬头看清来者,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方严。对方抿着嘴偷偷乐着,还不忘递过手中的文件。
方谬伸手接过,挺严肃的开口:“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跑过来胡闹什么。”
方严觉得意料之中,不慌不忙地打着哈哈:“我送文件来了。”
方谬按了按额角,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说话。方严见方谬不开口,便主动搭着话:“叔叔,之前接下的项目不是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吗?”
“还有些尾巴要处理。”
“你记住,这些都是不可以忽略的东西,把握不好会出乱子的。”方严连忙点头。看着对方这样子,方谬也不知道方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不过这次你表现不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方严喜上眉梢,毕竟要从方谬嘴里听到句夸奖也是挺不容易的事。
方严慢慢移到办公桌前,一弯腰便撑在了桌上:“叔叔,想要奖励。”
方谬盯着方严亮晶晶的眼睛,思考了几秒,便笑着打开了抽屉。他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丢在方严的面前。
方严的心砰砰乱跳,他有些颤抖的打开了盒子。果然,里面躺着两个银制的小环,很简洁,一点花纹或文字都没有。方严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抬起头。
方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放在家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出门的时候就随手带了出来。”话音未落,两个人视线相撞,之后便一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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