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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汀鱼
“妈。”方严轻轻唤了一声,老太太像是心情不悦的样子,轻哼一声,也不说话。
方严也不自讨没趣,给站在玄关处的方谬比了个手势,又飞快地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几颗葡萄往嘴里一扔。见母亲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方严主动剥开葡萄的皮,往母亲嘴边送去。
方母终于被逗笑了,张嘴吃掉儿子递来的葡萄,忙不迭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没出息。”
方严丢掉手中的葡萄皮,只嘿嘿一笑:“我爸呢?”
“在书房里呢,今天一回来就发火,晚饭还没吃呢。”
“您也劝着点他,都一把年纪了,别整天动气发火的。”
方母往方严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啊,要是能给他省点心,他也不见得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往公司跑。”
方严想不出该回什么,又极为尴尬地笑了几声。方母往门口瞥了一眼,看了看一同前来的方谬,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说:“快去吧,带着他一起去,见到你爸,顺着他点儿,好好说话啊”方严快速起身,朝方谬招了招手。
“这孩子,和你说话呢,请见了没!”方严顺着楼梯往上走,朝客厅里喋喋不休的方母挥了挥手。
“哼,还知道回来。”方严轻声叩开了书房的门,一句“爸”还没出口,老爷子的责骂却先一步甩来。
“爸。”方父抬眼看着他,也不去接儿子的话。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方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7天干什么去了?”方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方严的脑子飞速转动着,立刻接嘴道:“这不是刚刚解决掉一个案子嘛,给自己放个小假,嘿嘿。”老头子吃软不吃硬,这种场合方严遇见得多了。
方父端着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案子?你还有脸说案子?你谈出个什么东西没有?”方严缄默不言,长篇的解释老爷子不听,可这事儿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方父见儿子不出声,心头的火越烧越旺:“你以为商场儿戏吗?天方还没强盛到让你把钱扔着玩!不求上进的东西!”
方严垂着的手突然握紧了拳,他最见不得老爷子这幅痛心疾首怒斥他不成器的样子,自己本来就不是这块料,无论做什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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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永远是责骂。
方谬见状只得抢先一步开口:“这个案子的失败不能全怪方严,我也有责任。”
方父像是来了兴致,挑眉看着一同站着的方谬:“你?你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方严在你手里半点长进都没有,你用心带他了吗?”
“还有前段时间,几份人事变动的通知。”老爷子的手指轻叩桌面,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方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想从方家分半杯羹,你想都别想!”三句话不离财产,老爷子的音量越来越高,一旁的方严都震住了,方谬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反而脸上一片笑意。
“爸……别说了……”
“方严你闭嘴,什么时候你小子开始偏袒外人了?”方严本是好心相劝,没想到老爷子是铁了心半分情面也不给方谬。
“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对方家的财产没有兴趣。”方谬开口说道,话语里还是一贯的冷静自持,像是分毫没被方父的怒气波及到。
方父只冷哼一声,继而又瞥了方谬一眼。方严开口想要辩白:“爸……不是人人都看中我们的这些财产,叔叔他……”话音未落,却被方谬打断:“方严,够了……”方严大段的话全部被咽了回去,立刻噤了声。
“叔叔?叫的还挺亲热。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没有!”方严积攒了一天的情绪似乎爆发了,提高了声音回了一句嘴。方谬看着情绪濒临崩溃的方严,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小子,长本事了啊?你老子的话不听,外人让你闭嘴,你一句话都不说了?”
“都给我滚出去!”方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把两个人赶了出去。方谬合上门的片刻,屋内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
方母在走廊口忧心忡忡地望着书房内的动静,只见儿子灰溜溜地被赶出来。方母赶忙走上前,责备的话她也不想多说,简单交代了儿子几句,就让二人回去了。
方严打开大门的时候才发现,屋外早已下起了大雨。方谬也不多言语,直接冒着雨走到屋外去拿车。
方严飞快地坐进车内,系好安全带,却发现方谬并不急着走。他从口袋里摸出烟,随手点燃了一根。烟雾很快在车内升腾起来,方严微微偏了偏头。车窗翕开了一条缝,烟雾片刻之后便涌向了窗外。
方严望向方谬,他发梢上的雨珠尚未干透,侧脸的线条极为硬朗,眉头却紧紧皱着。方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叔叔,我错了。”
方谬掐灭烟蒂,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问:“错哪儿了?”或许是因为一支烟的原因,方谬的声音更低了,车外雨声嘈杂,方严险些没听清。
烟雾迷蒙里,方严窥不清方谬的表情,再度低声道:“我没有听您的话。”
方谬关上车窗,踩下油门,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回去再拾你。”
另外一头,程释明家门外,陆以仍呆呆地站着。
原本他并不抱多大的希望来这里。从王诉处要走了程释明当日给他盖过的大衣,陆以便离开了。程释明的衣服挺大,他穿上之后显得整个人很怪异,但这已经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与程释明有关联的东西了。
他去stray也徘徊过几天,没有寻得程释明的踪迹。所以最终还是来到了程释明的家里。他只呆呆站在庭院里的那棵树下,原因很简单,他刚踏进这里,便一眼看见,系在树上的项圈。
可对方显然没有让见他的意思。深秋天气转凉,他尚且大病初愈,只站立了片刻,便开始手脚冰凉。陆以又抬头望了望,系在树上的破旧项圈,依旧呆呆地站着。
方谬与方严离开不久,一场雨就落了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水似乎都是刺骨的寒冷,密集的雨点让陆以有些睁不开眼。他依旧只是乖乖地站着,看着那个被雨水打湿的破旧项圈,陆以心想:项圈都在这里,自己还能去哪里呢?
大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陆以歪歪斜斜地靠倒在树干上,眼前一片模糊。明明手脚还是冰凉的,脑袋为什么那么热?他终于无力支撑下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再他意识彻底模糊地前一秒,他分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以进来的一刻,程释明便观察到了。他穿着自己的那件外套,本来个子就瘦小,塞进一件宽大的外套里显得有些滑稽。对方似乎并不想来打搅他,在院子里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下。程释明的心忽然一紧,那棵树上系着他从王诉家带回来的项圈。
陆以眉眼间流露出的尽是温顺与乖巧,他只呆呆站在树下,动也不动。程释明无缘由地烦躁起来,他匆忙拉上室内的窗帘,却又忍不住,在对方看不见他的地方,静静望着他。陆以又瘦了,比上次去见他的时候还要瘦弱,那样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我该去见他吗?他反复问着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反问着他:你给得了他想要的吗?
我……我不知道。随即他又狠狠地拉上窗帘。
方严与方谬造访,他开门的瞬间,又瞥到了那个在树下呆呆站着的人。他只怯生生地往自己这里投来一个眼神,随即又低下了头。程释明像是被那个眼神烫到了一般,匆匆忙忙拉着方谬方严进屋。
三个人漫无目的地闲聊着,程释明随口应着,心仿佛飘飞到屋外那个孤零零地身影上。看着方谬方严一派打情骂俏地作风,他竟然从心底里流露出一种无端的艳羡。
方谬与方严没过多久便离开了,程释明没有送他们到门口,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对上那个人一眼。
秋天的天气很多变,不一会便起了大风,漫天飘飞地落叶里,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单薄,像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程释明在屋内漫无目的地踱步,他暗暗想着,快下雨了,他……应该会离开吧?
事实证明他错了,当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的时候,陆以仍呆呆站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雨水打湿了他的身子,陆以就那样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程释明像疯了似的冲出了屋子,密集的雨点让他自己也有些睁不开眼。他来到树下,抱起倒下的陆以,抚开他额前湿透的碎发,轻轻在他耳边说:“陆以,你赢了。”
第24章
即使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陆以仍是轻轻皱着眉。或许是出于对温暖的渴求,在被程释明抱起之后,陆以下意识地往对方怀里钻去。程释明像是宠溺般地笑了笑,抱着陆以进了屋。
终于摆脱了寒冷的束缚,陆以慢慢卸下了防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程释明将陆以抱到自己的床上,刚想剥下那件湿淋淋的外套,陆以像是有了反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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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外套愣是不肯撒手。程释明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一根一根掰开陆以的手指,才勉强将外套脱了下来。
瘦小地陆以缩成了一团,整个人从外套中被剥离,仿佛让他失去了一层保护的屏障一般,陆以重又恢复了那种瑟瑟缩缩的状态。程释明耐心地哄着,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见,终于将对方骗进了被窝里。
陆以的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程释明摸了摸他的额头,掌心传来滚烫的热度,陆以发烧了。外头的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雨水大力地拍击着地面,衬得室内安静无比,只有陆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程释明叹了口气,找来了退烧药,又哄着对方吞了下去。
退烧药中有安神的成分,不一会儿,陆以的呼吸便匀长了不少。大病初愈,又上赶着淋了场雨,程释明心头又是一阵紧紧地疼,他抚了抚陆以地开头,喃喃道:“下雨了,你为什么不走呢。”
睡梦中的陆以像是听见了一般,皱了皱眉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我的……我的项圈……还……还在这里……我能去……能去哪里呢……”强撑着把话说完之后,陆以的头往旁边稍稍一歪,陷入了沉睡。程释明轻柔地为陆以掖好被角,放轻了脚步走到窗边。
那棵系着项圈的树就在楼下,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程释明偏偏选了正对着房间阳台的这一棵。他悄无声息地点燃了一根烟,走进了阳台。雨势丝毫没有减小,冰凉的雨水直接拍进了阳台。程释明无法想象,陆以是如何仅凭着单薄的一件外套,在王诉家的阳台捱过了那一晚。他素来鄙夷在这样的游戏里夹带上真感情,但却最终败在了那个不停追逐他的身影上。他掐灭了烟,转头又进了房间。
陆以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似乎仍有无休止的可怖梦魇,他总是无意识地低喃着些什么。程释明悄悄俯下身,努力辨别着那些无意义地词句,拼凑起来无非简简单单两个字:主人。
程释明早早熄了灯,上床休息了。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担心着身旁的陆以。烧退了又烧,反反复复折腾了他一夜。下半夜,陆以竟是在睡梦中微微抽泣了起来,嘟囔着想找自己的项圈。程释明慌了手脚,在屋内反反复复转了几圈才想起,项圈还在楼下系着。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又带着一身的水汽,回到了房间,将那枚破旧的项圈极为珍重地塞回陆以手里。
说来也奇怪,反反复复烧了一夜的烧竟然真的就这样退去了。程释明醒来的时候,陆以安安稳稳地睡着,许是在外流浪了太久,竟是睡得格外的沉。他的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枚破旧的项圈,任凭谁也无法将他夺走。程释明再度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陆以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光怪陆离地梦魇,但似乎也有主人温柔的呼唤,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该醒过来,还是伴着主人的呼唤那么沉睡下去。他睁开眼的时候,仍然十分的迷茫。
屋内这熟悉的摆设,除了那飘飞的窗帘变了模样,一切似乎都未改变。这里是……主人的房间?身下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他此时此刻正躺在程释明的床上。
不,不……怎么可以躺在主人的床上?陆以挣扎着下床,头脑里一片昏沉,他赤着脚踩在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悄悄地蜷缩起来。离开温暖的大床,陆以悄悄打了个寒战,他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项圈,挺想把他戴回去,但又不太敢。
他害怕程释明生气,他害怕他很快又要离开这块地方……陆以抱着自己的身体,又静静蜷缩起来。
另一头的方严,也度过了一个极为难忘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均是沉默无言。方谬专心开着车,根本就没有要打理方严的意思。方严想开口,却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照例,方谬去停车,方严先一步进入家中。
方谬停完车,刚想回头喊住方严,却发现对方早已溜了个没影。方谬皱了皱眉,心里又把这个胆小的兔崽子给数落了一顿。家里灯火通明,可找遍了整个一楼,和所有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方严的影子。方谬定了定神,径直朝三楼走去。
都找遍了,那么方严只可能在调教室。他沉稳地走向三楼。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方严地背脊明显一僵。只听见方谬的脚步声传来,他逼迫自己挺直了背脊。
倒是方谬吃了一惊。打开门,调教室的灯亮着,苍白的灯光打在浑身赤裸的方严身上。对方早已在调教室中等候了许久。方谬不慌不忙地朝房间中央走去,方严不仅老老实实地跪着,并且双手托举着什么东西。方谬定睛一看,是藤条。是招呼过方严许多次的藤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只有藤条才最衬方严。
方严见是方谬来了,调整了跪姿,微微俯下身,将手中坚硬的藤条递到方谬面前。
“主人,请您惩罚我。”方谬挑了挑眉,现在的方严几乎无可挑剔,哪里还有刚才在书房里大呼小叫的模样。
“看你这么虔诚的样子,不好好教训你一顿,都对不起你这个态度。”许久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可方谬的话语里分明夹带着笑意。
方严的大脑飞快转动着,思索片刻之后决定保持沉默。方谬接过藤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掌相击,示意方严起身。方严迅速作出反应,挺直背脊,跪在方谬面前。他内心暗暗猜想着,是不是又能逃过一劫?
方谬冷冰冰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别误会,我一定会打你。”
“但是在打你之前,我要先做些别的事。”方严在进入调教室前,早已将项圈和牵引链戴好。方谬从地上拾起冷冰冰的链子,牵着方严往浴室走去。方严谨慎地跟上方谬的步伐。他暗自思忖着。浴室里只会用来做调教的准备工作,方谬这是想?
他尚未思索出答案,已经来到了浴室。手腕关节接触到冷冰冰的瓷砖,让他微微有些不适应。方谬放下链子,摆弄着浴缸周围的瓶瓶罐罐。方严再熟悉不过了,那些都是灌肠用的器具,在跪入调教室前他匆匆忙忙勉强完成了准备工作。
方谬抬手摆弄着,器具都有刚刚被使用过的痕迹。他从不逊色自己的夸奖:“不错,还没昏头忘记要做准备。”
方严一听更是摸不着头脑。就为了来检查自己做准备没有吗?这不像是方谬地行事风格。
“方严,我平常给你的要求都是800毫升。今天,加量。”
“1000毫升。”方严内心一惊,可是自己的准备工作都做过了啊?液体灌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谬早已倒出1000毫升的液体出来。冰凉的皮鞋贴上他的背脊,方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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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踢了踢方严,示意他动手。
方严起身摸向浴缸边的器具。他咬咬牙,将冰冷的管子捅进自己身体。方谬从未盯着他做准备工作,这次却站在门口好以整暇地望着他。方严一瞬间的动作都有些慌乱。冰凉液体缓缓流了进来,他极不舒适地低吟了几声。整个过程似乎格外的漫长,原本动作熟练的方严,却像个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的新手,磕磕绊绊才将1000毫升的液体灌进去。
方谬见状,抬手悄悄镜子,说道:“塞上。”方严抬手极为艰难地摸向浴缸旁的肛塞,他缓慢地挪动着,摸到东西之后,便往身后塞去。方谬也不废话,再度拾起牵引链,将方严牵回调教室。
腹中灌满了液体,原本简单的爬行也成了难事。每一步的动作都带上腹内的液体一片翻涌。方严跌跌撞撞重新趴跪到中央,没有方谬的命令他不敢随意起身。对方像是刻意为了延长他的痛苦,只在室内走动着,却又不说出下一步的命令。排泄的欲望愈加强烈,方严的喉间泄出低吟。
方谬闻声,俯下身子,为方严戴上口枷。橡胶的气味弥漫在口鼻之间,方严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他根本无法猜测方谬的意图。手心开始出汗,柔软的地毯已是一片黏腻。
熟悉的触感贴上背脊。方严知道,那是他自己亲手递上的藤条。
“鞭打不会很多,但希望你在这10分钟里好好反省。”
冰冷话语像是死刑下达的口令,方严闭上双眼,等待着第一道鞭打的落下。
第25章
藤条迟迟没有落下,方严只觉腹中泛起细微的痛意。一方面他要保持姿势的端正,另一方面他还需忍耐腹中的痛意,方严并没有闲心去关注鞭子何时落下。
难忍的痛意在一点一点扩大,趴伏的身子更是加重了身体的负担。方严的大腿根,情不自禁地开始微微颤抖。正在这时,第一下鞭打终于落在了他的臀部。方严下意识地往前缩了缩身子。这看似微小的动作,却带动着腹中液体晃动起来,方严原本张开的手掌快速握紧了拳,他逼迫自己放松下来。
很快,藤条第二次接触了他的臀部。与柔软的鞭子不同,藤条质地坚韧,方严起初只感觉到钝钝地疼,不过多久,那些钝钝的感觉像是炸裂开一般,细密的刺痛顺着鞭痕往里渗进去。只两下,两瓣屁股便齐齐疼了起来。口枷严严实实地填满了口腔,方严连咬紧牙关借力也丝毫做不到。腹内的绞痛,似乎也被这些皮肉的痛楚掩盖了过去。方严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额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方谬手持藤条,尖锐地头部正顺着臀部两道红色的鞭痕来回滑动着,既像舔舐,又像爱抚。疼痛感因为触碰愈演愈烈,方严深深地吸了口气。鬓角的汗水因他小幅度的动作而滑落,滚入柔软的地毯中,留下小团深色的痕迹。
腹中的绞痛似乎一波一波渐渐淡去,但令方严更加难以忍受地却是那想要排泄的欲望。他颤抖着抬起头,看向一旁声色俱厉的方谬。
“还有5分钟。”冰冷的话语打破了方严内心的希望,他该清楚方谬丝毫不会在惩罚里留情。微微扬起的头再度低了下去,豆大的汗珠顺着眼眶滚落,方严轻轻闭上眼。
紧接着又是两下鞭打,落下的痕迹与前两下完全重合。方严低声痛呼,但却因为口塞的关系只余一声不清不楚地闷哼。支撑着方严身体的双臂也开始微微颤抖,大脑中叫嚣着想要排泄。
方谬又开始慢慢地踱步,不时以藤条轻轻按压着方严颤抖的背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欲望的驱使下,方严从未觉得10分钟有如此漫长。腹内传来轻微的响声,在寂静地调教室里显得那样清晰。不可遏制的羞耻心抬起了头,方严无声地唤着方谬的名字。可对方仍是不急不缓地在他面前踱着步,明明方谬近在咫尺,但方严却无法伸手触碰。
方谬地内心也极为矛盾,他看着方严的身体在他面前打颤,他自知今天的惩罚太重了,他甚至没有给方严喊出安全词的机会。最后一下鞭打,伴随着叹息一起落下。方严呜呜咽咽却吐不出半个字,他再度无助地抬起头看向方谬。眼眶因为长时间的忍耐泛着红色,方严无法言语,只难耐地眯起双眼,下意识地朝方严晃动着头。
只一瞬间,方谬便扔下藤条,俯身解开了方严口中的口枷。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涌入,方严喘息着开口:“叔叔……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胡乱地道着歉,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方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地便是一句“叔叔”。方谬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赶忙抱起方严进了浴室。
方谬轻轻放下方严之后便转身出了浴室。他知道,接下来的步骤方严并不希望他在场。方谬靠着墙,单手轻轻按了按额头,他许久从未如此失态过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片刻便没了动静。无数种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他转身推开了浴室的门。
方严呆呆在浴缸里坐着,见到方谬闯进浴室,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方谬的心一阵抽紧,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一步一步朝着浴缸走去。方严似乎还未从刚才紧张的状态里脱身,半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方谬叹了口气,轻柔地抚开他额间汗湿的碎发。
“方严,我向你道歉,今天的我没有尽到一个dom的责任。”
“你把一切交付于我,我却没能考虑到你的感受。”
“对不起,方严。”低沉的话语伴随着细密地吻一同落了下来。
方严张了张嘴,豆大的泪珠却先一步滚落了下来。方谬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胡乱擦拭着方严的眼泪,准备好的安抚话语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的你如果想解除我们的关系……”
“……我会答应的。”他轻轻拍着方严的背,没想到本来抽咽的着的方严,竟然哭得更厉害了。方谬一阵无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方严也会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方……方谬……”方严终于开了口,嗓音里有些不为人知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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