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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一了
妇人没见过这么多钱,哪里敢接,慌忙缩回手摇头,不过没有推拒一会儿,她还是顺从了辛沐的意思,毕竟容华走之前再三交代,一切都要以辛沐的意愿为主。
妇人离开之后,辛沐脑子里还在想着她说的关于容华的事,而后突然有些牵挂那关于容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想着也许信上会提,辛沐便将角落里的十来封信给捡了起来,一封封地拆开。
一封信容华只写几个字,辛沐一眼就望过去了。
【吾妻辛沐如唔,别后三日,心甚系念。】
时至今日,容华还无耻地把“吾妻”挂在嘴边上,也不知道是他脸皮太厚还是辛沐脸皮太薄,每次都还是会被这两个字弄得心中焦躁,他将第一封信给丢开,又重新拆了几封。
【今寻得一旧物,乃同僚所赠金珀宝石,吾曾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尔尔,不及吾妻眼眸半分颜色。】
【今日大雨,吾身心俱瑟瑟矣。盼能早归,常伴吾妻身侧。念念。】
【常想吾妻腹中骨肉,当肖吾妻,倘若有三分肖吾,吾便心慰矣。】
……
后面的辛沐没再拆。只看了这些,已经是有些面颊发红。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容华的信,便是在昭月时被他调戏之后,他送来的一封致歉信。那封信也没好好致歉,倒是又把辛沐给调戏了一次。
如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容华的确是改变了许多,他开始学着尊重自己,也开始学着如何正确地去爱一个人,但他这没正型还真是刻在了骨子里,各种肉麻的言辞,随随便便就能写这么多,还不重样。
辛沐想着想着便有些恼,平日里这人在眼前不停地晃悠,都还没觉得这么烦,今日却烦的不行,将辛沐一贯平静的心都给扰乱了。最后辛沐看那些信看得犯了,便将妇人给唤回来,把信都给一股脑揉在一起,让妇人给送到柴房去。
过了一会儿,辛沐呼吸平顺之后,又重新开始思考关于容征的事。
容华一个多月都没有回来,在信上也完全不提一点儿此事,但辛沐却仿佛能从他那些没正型的肉麻话中看出他现在的确是过得艰难,似乎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可奈何的痛苦。
可见这事应当非常重要,信上或许不好告诉我。辛沐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想,忠勇公去世已经那么久了,足以让容华那么紧张的,若不是大的皇帝突然对据守一方的容家有了芥蒂要对忠勇公进行清算,那么便是忠勇公的突然离世有蹊跷。
首先,大皇帝在这个时候没有理由要清算容家,边境的安危都在容华一人的身上。其次,那封信是应神医写来的,怎么想都是关于忠勇公的离世的。所以很有可能应神医发现了忠勇公是被人给害死的。
而忠勇公这样的身份,能悄无声息地害死他的,也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想到此处,辛沐猛地睁开了眼睛。
会是那个人吗?可他……怎么下得了手?
对,他应当下得了手,他要回昭月做王,而容征对他来说没用了,他便抛弃了容征。那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有了新的依仗?他是不是即将要展开行动?他会回昭月吗?
辛沐心中着急,赶紧便拿来笔墨,给缪恩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让他警惕,而后请人给送出去,接着辛沐回到房中,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容华也写一封信商讨一下此事时,他突然觉得腹部有些微微的胀痛。
是他腹中的孩子累着了,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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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不满。
辛沐立刻便躺回了床上,不敢再过多思虑。
可关于这件事的担忧,却始终无法停下来。
不过,辛沐也不需要再忧虑太久,因为很快,他的忧虑就会变成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好啦~不发烧啦~可是还想去游泳~
晚安~
第82章
*
辛沐想要的宅子还没有买到,他便离开了边阳城。
那封信送出去几日之后还没有回音,辛沐便有些着急,根本不顾劝阻,买了马车便朝着昭月的方向去。
丰羽拦不住他,只好给容华送去了一封急信,可西北边界又出了事,莫名出现了好几波的西夷强盗,容华忙着剿匪,等他到信的时候,辛沐人已经到了昭山脚下。
虽然缪恩已经为辛沐平反,他不再是罪人,但他也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隶,要想进入王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辛沐再往山上送了信去,而后便在山下找了家小客栈暂且落脚。
容华知道辛沐有多聪明,因此便想到辛沐多半是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心中仍旧惦念着他的二哥,不顾危险也要去昭月找他。容华实在是又急又气,但他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这一波一波的西夷土匪,根本不仅仅是土匪这样简单,他们应当是西夷的官军,扮成土匪的模样在越州西北边界打草谷,顺道刺探虚实。西夷蠢蠢欲动许久,也许如今他们终于是按耐不住,打算撕破和睦的假面具,直接进攻了。
因此容华此刻不能立即离开,至少要将这边防给布置好。他只好再次再给丰羽写信,让丰羽务必要保护辛沐的安全,他不日将会赶往昭月。
容华的这封信刚刚送到丰羽手上的当晚就出事了。
数十万西夷兵绕过昭月,趁夜偷袭越州以北的踏水城,城中守将率领一万士兵死战不敌,最终以身殉国。
踏水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并无太多的辎重粮草储备,况且西夷人擅长骑兵野-战,并不擅长守城,容华带兵前来之时,他们便将城中粮草带走,灰溜溜地跑了,继续在边境骚-扰。
容华明白,西夷的目的不是直接攻打大,他们还没有那样的实力。他们想要的只是昭月而已,有了昭月,以后要来大抢劫,或者是与大谈判通商互市,便更加有筹码了。此次在大边境如此闹腾,肯定是为了声西击西,将容华牵制在此处,更多的西夷兵将会不日之后,从昭月的西侧进攻。他们这是谋划多年,以倾国之力出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西北边界出现小规模的强盗之时,容华便已经像朝廷上书请求增派鹿洲驻军作为后援,但这封上书石沉大海,时至今日也没有回音。
容华深知朝廷之中许多人对容家的忌惮,知道他们担心容华拥兵自重,容华早已经气得不行了,还得忍着火,放低姿态继续上书。毕竟仅仅是一个踏水城,西夷就出动了十万人,昭月西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虎狼。
容家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这些年被朝廷限制削减,总共也不到十三万。但他现在必须要分两路,一路留在踏水抵抗西夷的十万锐,一路则要直接进驻昭月,抵挡从西面而来的西夷军队。这区区十二万,容华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
与手下诸将领商谈之后,容华决定将大部分驻军留在越州,不能让西夷堂而皇之地在大的边境内撒野,留守越州的是他手下第一副将武庆,而他本人则带三万兵进驻昭月。昭月易守难攻,只要武庆将踏水守住,越州便可以源源不断地给昭月提供补给,坚守数年也不成问题,而长途跋涉而来的西夷人,是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作战的。
这是防守的计划,若是朝廷能准许增援,容华甚至有计划可以趁着西夷大规模出征,在防守成功之后便继续进攻,将那群西夷蛮子赶到更洗面的荒漠去吃土。
信送出去,布局也安排妥当之后,容华简略第地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带着三万之众,便出发赶往昭月。
而这样着急地赶去,除去为了家国大义,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辛沐,容华实在是一刻也放不下对辛沐的担忧,只求他焦灼得心都快要撕裂了,只怕辛沐有个闪失,他便活不下去了。
就在容华为辛沐忧虑万千之时,更多的危险便爆发了。
当夜,西夷东面军再度偷袭踏水城,激战一夜死伤惨重,而容家军死伤却不过百,天亮之时,西夷军退回到北面山林之中隐蔽,再无动静。
而也就是此夜,容华还未抵达昭月、昭月也未作任何防备,便有五十来人趁着夜色,偷偷沿着山门外一条僻静的小路行进。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众人来到了一座两人高的大石之下,为首的那人摆摆手,便有属下递来一只火折子吹了吹,火光便照亮了为首那人的脸。
却是已经失踪已久的映玉。
映玉有些消瘦了,面色有些惨白,但比起从前,他的双眼似乎更为锐利,隐约带了些凶狠。
映玉蹲下,用火折子微弱的光在大石上照明,许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在大石底部某个隐蔽的地方,有个小小凸起,他面露喜色,将挡着那凸起的泥土都给刨开,而后露出了那下面一个复杂的机关,映玉屏退左右,废了不少力气,终于将那机关给打开了,随着机关的转动,那大石也缓缓移动,竟然露出了一条幽深不见头的长长隧道。
映玉压住心中的兴奋,招招手将后面的人又给唤了上来,继而便快步进入了那隧道之中,而后他又站住脚步,对他身边那人安排道:“你现在去营地,将你的人都给带过来。还是这样每批次五十人,分二十次过来,千人便足够,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哪怕是这村里一个村夫。务必在酉时之前集结完毕,天亮之前便必须要行动。”
那人答道:“是。”
而后,又三四人趁着夜色,从石门之中出去,悄悄地走了。
映玉继续待在隧道之中,双眼越发凶狠。
这条道是直通王寨的密道,只有他司家的人,昭月真正的王族才配知道,当年他的母亲怀着他,就是从这里逃走的,可惜他的母亲信错了人,被西夷那群孙子给送到越国公府,做了二十年的俘虏。而如今,他也要从这里回到昭月,夺回他应有的一切。
昭月的神山的确是易守难攻,坚守数年不成问题都不成问题,但他若是不强攻呢?这条密道直接通往昭月王的寝殿,只要一千人,便可以不吹灰之力地拿下王寨,等他杀了这些乱臣贼子,拥戴他的昭月子民,便立刻会弃暗投明,要攻下整个昭月都不是难事。就算是仍旧有些冥顽不宁的叛臣从中作梗,映玉也不担心,他现在神功已成,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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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的孙子们,还有二十万人在昭山的西面候着。
一切都很好,唯一的遗憾便是现在的他无所依仗,必须和昭月的孙子虚与委蛇地谈条件。他夺回王位之后,必须要让出一条直通越州的官道给西夷控制,每年送给西夷百位美人和十万两银子的岁币。但只要能夺回王位,这些都是值得的。
愉快时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快便到了酉时,那一千的西夷卫兵已集结完毕。
映玉站在人群之中,挥手喊道:“随我来。”
转眼便是天明,初阳照常升起,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撒在王寨之中,照到的是一地的尸体和鲜血。杀戮在夜色的掩盖下进行得悄无声息,昭月王与王妃还在睡梦之中便成为了阶下囚,映玉倒是给了他们十足的礼遇,只身进入了缪恩的寝殿。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天亮之时,缪恩的寝殿之外便被西夷士兵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进入寝殿之内打扰他们。王寨之外的人还未曾发现王寨已变了天,直到王公大臣们进入王寨准备上朝之时,才发现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映玉缓缓从议政大殿的内室之中走了出来,慢吞吞地坐在了白虎王座之上。这个场景他已经在内心幻想了千万次,终于成功之时,除了激动,他只觉得理所当然。尽管内心是如此地波涛汹涌,表面上的他,仍然是相当平静。
他看着下面那跪成一排的王公贵族们,轻轻地笑了,而后发出了他坐上昭月王座之后的第一个命令:“现在便昭告我昭月的子民们,他们的王回来了。十日后,孤便要举行登位大典。”映玉突然感到身体有些灼热和疼痛,他停了一会儿,忍着那痛,又继续说,“还有,往越州那边给我传话,让那个叫做辛沐的奴隶在孤王的登位大典之前回来,否则孤王便先杀了他的二嫂,再杀了他的二哥。”
*
不消一日,越州便得知了这个惊天的巨变,彼时容华和那三万人还在路上,映玉已经和西夷的士兵里应外合,迅速地就控制了昭山,如今西夷派了两万人守着昭山,在那样的天险之下,两万人足以抵挡任何进攻,况且他们手里还有人质,昭月王和成壁公主。
容华得到消息之时已经太晚了,辛沐就在昭山脚下,容华完全可以想象,辛沐不可能独善其身,他一定会上山的。
容华只觉得脊背发凉,抑制不住地便双手颤抖,他立即下令再次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寄希望于丰羽能够稍微拦住辛沐。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辛沐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
只一句话,丰羽便不敢再拦着辛沐。
“若我见死不救,害了君上和王妃,将昭月拱手交与那个人,那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丰羽只能将容华留下的三十来个侍卫带上了一多半,陪着辛沐共同踏入了西夷军的控制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走一走剧情~
放心,不再虐辛沐啦,但是容华会有些虐(⊙v⊙)
晚安~
第83章
辛沐一直以为自己可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这才过去没有多久,他又踏上了回家的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为难,西夷的卫兵听说他是映玉想见的人,便将他给带入了王寨。
映玉还在白虎王座上坐着,从坐上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想下来。
见到辛沐出现在议政大殿的门口时,映玉便轻轻笑了,他微微仰着头,而辛沐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说:“好久不见。”
映玉希望自己是胜利者的姿态,希望能强迫辛沐下跪磕头,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即便是如此,也是虚张声势,倒是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凸显得淋漓尽致。因此他也尽量保持着胜利者的从容,平静地和辛沐对视。
但他的平静只是表面,他能看出来辛沐是真的平静,这让他很困惑,了这么大的力气,他终于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白虎王座,但他根本没有因此而获得更多的尊重,昭月的子民也没有因为他坐了这把椅子而归顺与他,他的内心依然是焦躁不安的,连平心静气也做不到。
映玉深吸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气急败坏,只是稍稍拔高了音调说:“你倒是来得快,胆子够大的。不怕死吗?”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辛沐看着这个人,自己这一生最应该恨的一个仇人。还以为看到他自己会情绪失控,可真的见到了,倒是非常平静。
映玉像是一个疯子,不顾生命危险练了神谕术,如今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毒发身亡了;孤注一掷地杀害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弄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又以国家的耻辱为代价寻求西夷的援助……做了这么多事情,他才终于坐上了白虎王座。
可这白虎王座其实也不过是一把冰冷的椅子罢了,他坐上去之后,真的会觉得满足吗?
辛沐地看着他,波澜不惊地说:“我们便直说吧,你让我来,也是为了我的血,是吗?”
映玉一直盯着辛沐的看,他将辛沐上下打量了一遍,在看到辛沐的肚子时,眼神突然变了,他猛然惊诧万分,从王座上站起来,匆匆下了阶梯跑到辛沐的面前。他一把抓住辛沐的手腕,握着他的脉。
片刻后,映玉松开了辛沐退了一步,他先是有些茫然,而后眼中又燃起了愤怒,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又有了身孕?你和他……你和他还是……”
“是我的自己的孩子,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辛沐戒备地看着映玉,说,“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我们来好好谈一谈条件。首先,你不能伤害二哥和成壁公主,第二,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要他平安。”
映玉愤怒颤抖着,说:“你不过是个奴隶,而我是昭月的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辛沐依然从容,继续说:“反正若是他们之中任意一人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死吧。”
“你……你……”映玉气得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月前,代昂卓在昭月的大牢之中毒发身亡了,死之前的惨状他也有所耳闻,他可不想想代昂卓一样凄惨。
可他无法忽略辛沐的肚子,依然死死盯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嘴里不自觉地便说:“你们……你们又有了孩子……”
不提还好,他越是反复提及,辛沐便会想起曾经被他害死的那个孩子。虽说辛沐不是狠毒的人,但他倒是想亲眼看着映玉死。
映玉看不出辛沐平静的外表之下心中在想什么,兀自低语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狠戾的表情,他回到白虎王座之上,接着说:“本王倒是有这个气度,反正你们都是阶下之囚了,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本王不伤你们的性命就是,你们都好好活着。本王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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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已经夺回了自己的一切,若是没有人欣赏,岂不是很寂寞。”
“你还没有赢,这不是结局。大的皇帝是不会允许昭月和西夷联盟的。”辛沐抬头看着映玉的表情,继续说,“容家已经在越州驻守了快六十年了,容家军对昭山比你和西夷人都更加熟悉,他们早晚会打过来的。”
“让他们打好了,昭山固若金汤,他们怎么可能打的下来?”
辛沐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他搞不懂映玉在想什么。若只是想在这昭山上龟缩一辈子,守着这把椅子一辈子,他为什么不去占个山头当土匪呢?那样至少偶尔还能下山看看,不至于做一个尊贵的囚犯。
映玉不明白辛沐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笑得出来,好像什么都不怕,他不能杀辛沐,但又威胁不了辛沐,因而越发烦躁,冲着身旁的内侍喊道:“来人,给本王把他带出去,关起来!别让本王看见他!”
内侍赶紧应声,传来了侍卫。
“真的值得吗?”辛沐突然开口道,“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仔细想想,若是从一开始你便一心一意地和容华在一起,安心过平淡的日子,或许现在会很幸福,而且后面也不会有我什么事了。那把椅子会比一个温暖的怀抱更好吗?”
映玉陡然愣住,辛沐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辛沐被关押的地方是他原来的寝殿,他被带去远远地看了一眼二哥和成壁公主,但没能说上话。
回到寝殿之后,辛沐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像是时常有人在打理一样。他好像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回家,现在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可辛沐知道,他的四周是多么危机四伏,他随时可能会死。
可昭月是他的家,缪恩是他的王,昭月的子民,是他的同胞,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映玉毁了这里,他也知道他一个人力量有限,对于三个国家的之间的战争是微不足道的。
但这是辛沐的选择。
辛沐躺在床上,静静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别怕。”
*
昭山脚下东面,容家军的大营。
容华面目肃然地看着眼前的斥候,听他汇报从昭山上传来的消息。
“……小人并没有查到司映玉究竟是如何对王寨偷袭成功的,只知道如今昭月王与成壁公主都被他软禁了起来。司映玉已经自立为王,要求皇上亲自封他的王位,他便将昭月王和成壁公主平安送下山。另外,王寨之中现在有一千西夷兵把守,原本王寨之中的五千守卫已经被司映玉假传王命骗至山林之中坑杀。另有约八千西夷兵分别将东、西、南、北四寨团团围困,四寨皆紧闭寨门,拒不出战,其余各寨也是如此。剩下的一万多西夷兵全都守在个个山门入口最为险要之地。”
容华又问:“可有辛沐的消息?”
斥候回答道:“小人无能,只知公子还有陪他上山的侍卫都被关押了起来,但多的情况,便很难打探到了。”
越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容华反而越是冷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映玉现在想要的无非就是辛沐的血,至少现在辛沐不会死,唯一怕的就是辛沐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想来辛沐那么聪明,应当知道和映玉谈条件,暂时不会有事的。
顿了一会儿,容华敲了敲地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接着说:“缪恩的军权交接并不顺利,在如今,只有王寨之中的五千守卫是直接听命与缪恩的,如今这五千守卫全部没了,缪恩已经完全孤立无援。东、西、南、北四寨距离王寨最近,加起来倒是有一万多的锐步兵,但这四寨的守将洪都向来不太服缪恩,此时避不肯出战,定是在坐山观虎斗,打算做墙头草。洪都这样,其余各寨子估计都是一样的心思,时间长了,怕是真的会让映玉坐稳那把白虎王座。至于成壁公主,她乃忠良之后,是皇上亲自封的公主,还是我大哥的义妹,于情于理,都应当把她给救出来。若是我们长时间拿不下昭月,朝廷之中必然会有人撤兵换回成壁公主的论调,怕是到时候,容家守了快六十年的越州,也会被朝廷放弃,抵抗西夷的防线,要退到鹿洲以外。”
一副将道:“将军所言极是,但眼下形势严峻,哪怕是朝廷让鹿洲增援,我们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将昭月攻下,更遑论如今还没有鹿洲的增援,我们……”
“我们不用硬攻,谁都知道昭山攻不下来,何必去自讨苦吃。连映玉也知道偷偷摸摸地上山,我们为何不可?”
“可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上山的,下官猜测,多半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怕是不好找这个密道。”
“既然是密道,便不会那么容易地被找到。我们不走密道,可以直接上山。”容华指着地图上的某处说,“这里是一道接近竖直的峭壁,峭壁之上是王寨中的观景台,我带人从这里偷偷爬上去。到时候救出缪恩和公主,再将映玉擒住,设法诱导洪都那老贼倒向我们这一边,只要他一出兵进攻,山下便同时进攻。西夷人擅长野-战,但并不擅长在山林之中作战,况且他们对昭山的状况并不熟悉,到时候前后一起夹击,便能将这不可攻陷的昭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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