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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刘仕诚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一次,视线在每张照片上面停留的时间要更加长。
他突然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能去看一看,那就好了。
最后,刘仕诚又摸了摸封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等着下班带它回家。
刘仕诚真喜欢这个礼物。
坐在办公室里,似乎也可以碰触得到那些远在非洲的动物。好像也和季蒙一起,瞧见了几十成群的犀牛、铺天盖地的野鸟、还有勇猛奔跑着的犀牛。与以前在电视上见到的不同,它们不是专门的摄影记者花数年、投资巨大才换来的成果,并非那么遥不可及。这是身边的人,也就是季蒙亲眼看到、亲手拍下的,是一种可以感知的存在。季蒙特意当它们送给自己,应该就是希望以此作为媒介,让自己也可以踏入那片原始的土地吧。
刘仕诚抬起头,电脑桌面上季蒙的那封邮件还打开着。
刘仕诚也不知道季蒙所说的“我倒是经常会想起你”指的是什么。
可能,非洲确实是个娱乐活动较少的地方。
以前,为了几桩购并购的案子,张律师曾经去过非洲。
当时,小老板还在开会的时候说:“放心,虽然你去的地方是非洲,但那里没有非洲人,全是外国公民,很安全的。有点问题的就是疾病,不过那里也还好啦。”之后,小老板突然又正色道:“张律师,你最好能有点体育爱好。这样才能与同事们切磋一下,不然就会闲得长毛。”
“……”
季蒙,可能就是闲得长毛了吧。
刘仕诚不得不承认,到礼物,知道季蒙还在记挂着自己的时候,有那么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刘仕诚其实挺怕自己看走眼的。
正是由于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深交没有意义,刘仕诚才会一直这样。
他从不搭理不喜欢的人。对于比较喜欢的人,虽然可以说话,但是依然不会深交,就好像律所里面那个姓叶的助理姑娘。非常善良柔和,刘仕诚一直觉得她很好。
依然不会深交,倒不是因为比较喜欢的那些人不好,而是对于将完全没有关系的不同的两个个体硬是拉扯在一起这件事没有任何信心。即使再善良、再柔和,也仍旧是从始到终都分离着的两个人。
比如说,当一个人有了高兴的时候拿出来分享的时候,得到的称赞十有都不是来自真心,可能平时看起来越是亲密的朋友,嫉妒之心反而越强,也许最不希望你一帆风顺的人就是他,或者她。再比如说,当一个人遭遇到挫折的时候,往往会向周围的人大倒苦水。但是,在讲述这种种不公的时候,对方其实是感觉不到你的哀伤的,甚至有人会暗自高兴。这时候倾听的人只能勉强说出些言不由衷的安慰话语,而这些话语也很难让人真正地觉得好受一些。更加讽刺的是,很多人明明知道那个人并不会真正地关心,却还是会继续讲述,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出口,而又没有其他选择。最后,当对方果然没有急人所急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失望、愤怒、郁闷,给自己添堵,更加地不开心。在这里,伤害了别人的人也不一定就有多坏。
因为厌倦这些,害怕与别人一样,刘仕诚才始终认为没有必要将时间、力和感情浪在与人的交往上,所以,选择了躲起来,一个人在角落里蜷缩着。
然后,在那个一起分享了蛋糕的晚上,刘仕诚突然觉得,季蒙,也许是一个可以说一点点话的对象。因为,在那一天,季蒙完全没有顾及刘仕诚的不情愿,一直在谈论着各种话题。以前,从来没有人像季蒙这样,明知不受欢迎,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努力着。这种努力,让刘仕诚有点动摇了。谁都不贱,过去的那些人,在看到刘仕诚的态度之后,全都快速退开,没有一个这么执着地想要走近。这种执着终于把刘仕诚的铜墙铁壁给挖下去了一个小角。也许,稍稍接纳季蒙一点,也是可以的吧。认识季蒙这么长时间,此时再听季蒙说说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刘仕诚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为什么,他的理解是,由于内疚。看着季蒙的一头热,觉得惭愧。又或者,虽然一直坚信不需要感情,恐惧交往,但是,当真的有一个有可能非常真诚的朋友摆在面前的时候,内心还是会被拨弄一下。
那天最后临走的时候,看着头晕的季蒙,刘仕诚甚至还拿出了两块糖。
……
之后,刘仕诚便对季蒙的电话没有那么排斥了。
虽然很少回答,不过季蒙在那边说话的时候,刘仕诚总是会听着。
这样一段时间过后,也渐渐习以为常。
所以,当季蒙突然不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刘仕诚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因为季蒙,而稍稍改变了一点与人相处的模式。
这种改变,是不是错了。
自己是不是从来就不该接与工作无关的电话。
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不要与人发生交集。
当一个警戒心很强的人终于开始有点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会非常担心这点相信被人辜负。虽然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被辜负了也没什么,顶多回到从前。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就会更加坚信从前的那些个偏执的想





律师凶猛 分节阅读12
法,退进壳里,然后,一辈子也不再伸出头去了。
所以,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当刘仕诚知道季蒙并没有想要疏远的时候,还是有点庆幸。至少,目前还没上当受骗。
……
刘仕诚看了看季蒙的那封邮件,想了一下,还是回道:“很无聊吗。”
“那倒没有。”邮件里面的聊天框谈了出来。季蒙说,“事情不少。分公司刚刚才建立,乱七八糟的,要操不少心。”
刘仕诚知道,现在,在非洲拿项目,也很困难。有些地方的非常严重,官员贪污受贿是家常便饭,企业只凭能力寸步难行。刘仕诚也不想问季蒙到底有多艰辛,那些东西他还问不出口。
那边季蒙又说:“我没有经历过这种公司的初创阶段,还挺有意思的,要一点一点发展。”
刘仕诚说:“那就好。”
“不过,”季蒙又说,“虽然不觉得很无聊,但我还是更想回去和你一起吃甜食。”
“……”刘仕诚关上了邮箱。
看来,季蒙已经没什么正经事要说了。
既然这样,就结束了谈话吧。
本来想说谢谢你的礼物的,不过却还是不好意思。
下次吧,刘仕诚想,下次一定要说。
……
下班的时间到了,刘仕诚决定回家。
路过董苑林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一看就很干练、有很有成熟味道的女性坐在董苑林办公桌的对面。
刘仕诚知道那个人。
由于董苑林是做专利诉讼的律师,因此经常要与专利代理人合作。因为,律师懂的是法律,而对于一项专利是否涉及到侵权等等的分析,还要依靠专利代理人。与律师的法学专业不同,专利代理人一般是理工科背景,主要负责的是是否涉及到侵权的技术分析,此外还要与律师共同完成提交给专利局、专利局复审委、还有法院的材料。一个有经验的专利代理人应该非常了解判断标准,从而给出最为合理的建议。
这位专利代理人与董苑林合作过好几次,其中有胜有败。这次,两人再度携手。
29、专利代理人
董苑林手头的这个案子,专利局复审已经判了失败。户不服,即将开始法院一审。具体来说,就是户申请的专利被专利局驳回,经过复审维持原判,但是户坚持认为自己的专利没有问题,因此很快就要在市中级法院进行行政诉讼。
董苑林看着手头的材料,抬头看着办公桌对面的人,说:“我研究了最近的多个案例,认为应该专攻不侵权抗辩,放弃公知技术抗辩,这样把握性会更大。”
公知技术抗辩指的是在专利侵权诉讼中,被告的产品尽管在专利权的保护范围之内,但可以以该技术是广为人知的已有技术为理由进行抗辩,从而除侵权责任。而不侵权抗辩的范围则比较广,比如,可以认为对方专利权已经用尽、自己的技术更早存在,等等。
庭辩是最重要的环节,这个过程要由律师出面。所以,在整个案子中,虽然与专利代理人合作,但是律师依然还是主导。
那位专利代理人看了看董苑林桌上的众多籍,点了点头:“听起来有道理。”
为了这个户,董苑林查阅了大量资料,将近两年类似的案子都读了个遍。
“董律师,”苏禾又笑了笑,“其实,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挺差的。”
“……”
董苑林记得那次。专利复审和法院一审都是败诉。
“当时我觉得你太自信了。”
“……”
“我特别不喜欢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
“第二次合作的时候还想着,如果再输,今后大概就无缘了。”
“……”但是那次赢了,而且赢得漂亮。
“不过现在我改观了。”苏禾开始归拢着文件,“我没遇到过像你这么认真的律师,几次谈话都很深入细致。努力工作的人是应该自信的。我知道你的强硬并不是没有根据,所以也能接受了。”
“那谢谢了。”董苑林也笑了,“我就当这是夸奖吧。”
“当然。”苏禾已经整理好了东西,“真是不好意思,又让你加班了。”
“没有的事。”董苑林道,“你还不是一样。不过终于可以走了。”
“是啊。”苏禾说,“谈了三个小时。”
顿了一顿,又问:“你饿不饿?要不就在附近先吃个饭?我不太想回去下厨了。”
“也行。”董苑林想了想,道,“不过我得带上儿子。”
“好啊。”苏禾答道。
“本来是打算在家里吃的。不过确实有点晚了,就叫他过来吧。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
于是董苑林拿起电话,给董岳明留了言,叫他下了晚自习之后打个车过来,去川菜馆。
董岳明很快就回了个短信,说知道了。
董岳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董苑林和苏禾已经选好了桌子,点完了菜。董岳明来的时间刚刚好,服务员正开始上菜。
董岳明一开始的时候还很有礼貌,非常懂事。董苑林还有点得意,因为自己的儿子一看就挺乖。
不过,后来却渐渐地有点不对劲。
“真没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苏禾道。
“我结婚早。”董苑林说,“二十都不到这小子就来了。”
“原来如此,”苏禾开玩笑似的说,“你们父子两个人出来,让媳妇儿一个人在家?”
董苑林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婚了。”
“这样……”苏禾愣愣地看着董苑林,“……不好意思。”
“没事。”董苑林说,“不用在意。”
“那……”苏禾却又接着问,“儿子跟着你吗?”
“没有。”董苑林也不想多说,“跟着他妈妈,只是偶尔才来我这里吃一顿饭。”
“……”苏禾看着董苑林,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呢?”董苑林问。
“我?”苏禾苦笑了一下,“我还没结过婚。”
“哦?”董苑林倒是有点意外。
苏禾长得不错,工资也高,看上去,大概也三十岁出头了,结果竟然还是单身。
董苑林想起来,办公室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助理们似乎说过,现在这种情况很多,越是优秀的姑娘,越是难找对象。因为这些姑娘年轻的时候努力学习、勤奋工作,等到想安定下来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希望对方与自己条件相当,不过,同样出色的男士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只要年轻漂亮,学历工资根本就无所谓。
苏禾有点自嘲地说:“我被剩下了啊。年龄匹配的单身男人全都已婚。发现个单身的可不容易。偶尔踩狗屎运捉到一个,还都对我不敢兴趣。”
“怎么会。”董苑林被逗笑了,“缘分总会来的,你的还没到而已。”
“是吗。”苏禾又说:“我的朋友都劝我把目光放在离婚男人身上。说,这些离婚男人要求就没有那么高,而且其实各方面都很好,只是结过一次婚而已,不算什么,而且,因为有过失败的经历,会更加认真地经营感情。”
董苑林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
“对吧?”苏禾又说:“我也这么觉得。”
在这期间,董岳明一直阴沉着脸。
听到这里,董岳明突然放下了筷子,转头看着董苑林,说:“爸,我想回家。”
“嗯?”董苑林有点意外,“这么快就饱了?”
“晚自习前吃了六个包子。”董苑林面无表情,“我想快点开始复习功课。班里别人都在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那就走吧。”董岳明这么一说,董苑林可愧疚了,“你念的事最要紧。”
董岳明站起来,高临下地看着苏禾,抛出硬邦邦的四个字:“阿姨再见。”
“……”苏禾三十刚过,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这个一个高高大大的人称为阿姨。
……
在开车送董岳明回前妻那边的时候,董苑林小心翼翼地问:“岳明,你好像不太高兴?”
董岳明没理他爸,用胳膊撑着头看向窗外。
董苑林最怕儿子不要他,赶紧再次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董岳明转头看了看他这个爹,过了几秒,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你想给我找个后妈?”
“……啊?”
“后妈会对我很坏的。”
董岳明本来以为自己会理解父亲,不会反对父亲再娶。但是,当真正看见这种可能的时候,却发现还是接受不了,根本无法忍受爸爸将对自己的爱再分一部分给别人。即使董岳明很清楚,就算那样的事情发生,在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还是自己,但却还是感觉很讨厌。有些时候,父亲当然会为了陪着后妈而拒绝自己的一些要求,想想就会觉得非常委屈,因为这种事情在过去十八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董岳明不知道自己也这么任性。但是他确实有点慌,父亲再婚以后,那个人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最亲密的人,他就要去顾及他的新家。那自己呢,没有血缘、也没有监护关系,一个于情于理都不存在任何联系的“儿子”,还要求这要求那,那算怎么回事呢。
“相信爸爸。绝对不会把对你不好的领进家门,这点我可以保证。”然后董苑林又笑道,“而且,你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会被女人欺负。”
听到这话,董岳明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董苑林很惊讶儿子也可以有这种气势。
董岳明问:“所以你真的要给我找个后妈?”
“没有没有。”董苑林被吓着了,赶紧否认,“我没要找,你别瞎想。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但愿如此。”董岳明还是冷着一张脸。
董苑林确实没想找。
这才刚刚离婚半年不到。
即使真要再婚,也得等几年以后,等儿子再大一些。
其实董苑林有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反对。
因为,当初离婚的时候,董岳明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结果,还是不行的吧。
董苑林知道很多孩子都会反对父母再婚。之前妹妹就是。都已经单身了好几年,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人,可是外甥激烈反对,吃安眠药自杀过一次,后来又不去上学,天天去网吧打游戏。那一阵子真是全家出动,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满大街地找,一个一个网吧进去,看外甥在不在那里。什么办法都试过,断了他的零用钱,结果他替人练级反而还能挣钱;把人反锁在屋里,结果他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这么闹了一个多月,硬着把亲事给搅黄了。不过外甥自己的学业也给耽误了,没有参加中考,最后家里托人送去当兵了。不过外甥说,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家被外人侵入,变成另一副样子。
董苑林也知道,即使答应父母再婚,也只是接纳而已,大多不会开口去喊人爹妈。
30、木雕
季蒙大约每两天会给刘仕诚发一封邮件。
刘仕诚并没有去问季蒙为什么在到了非洲的前两个星期里完全不曾联系自己。
那种事,想想也是正常的吧。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定要用很多时间来准备,此外还要交待公司里的工作,忙得无暇顾及其它也在意料之中。
自己又不是特殊的人,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刘仕诚很明白这些,并且认为自己的处理非常得体。如果在那时候贸然地去问季蒙为什么最近没有音信,就太尴尬了,好像多么在意似的。刘仕诚绝对不想这样。
然后有一天,季蒙突然打来电话说,现在正在中国,会回来一个多星期,之后还要再走。
“我不能总是不在公司。”季蒙说,“还是需要看看。不过,非洲依然是今年的重点,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那边,大概每隔一个月就会回来一个星期。”
“嗯……”刘仕诚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休息一下。”
季蒙笑了:“我在你家楼下。”
“……?”
“给你带了些小玩意。”
“……”
刘仕诚对于季蒙的不请自来感到惊讶。
不过,刘仕诚每天晚上下了班都会直接回家,完全不存在扑空的可能。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季蒙为什么会选择直接过来。
刘仕诚给季蒙开了门,发现对方好像晒得黑了一点儿。
“很累了吧。”刘仕诚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你以为我的体力有这么差?”
“……”刘仕诚说,“我不知道。”
季蒙盯了刘仕诚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
季蒙递过一些东西:“这个是给你的。”
刘仕诚看了一眼,是非洲木雕。用的是非洲特产的乌木,颜色润泽,非常珍贵。图案构思也独具匠心,据说好的木雕样式全都不会雷同,全凭工匠的审美和技艺,还有制作时的心情与感受。
季蒙带回来的木雕,全都是动物。
“……”
刘仕诚忍不住想,自己对动物的偏好,真有那么明显?
事实上刘仕诚也有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像从小的时候起,就特别喜欢。
而动物们也会亲近刘仕诚。
别人在院子里溜着的狗,看见了刘仕诚,也总是会执拗地拐过来,跟在刘仕诚的后面,蹭一下他的裤腿。
刘仕诚看了看季蒙带回来的这几个。
有鹿,有象,有豹子,有狮子。有一个是四只猕猴为底座、乌龟为盖子的盒子,还有一个是众多动物簇拥、狮子坐在上端的小钵。从非洲带回来的工艺品,果然与这边看见的不同,活灵活现的。食草的在奔跑,敏捷迅速;食肉的在追逐,勇猛有力。
刘仕诚摸了摸,非常光滑,玉石一般。
“行李挺重的吧。”刘仕诚说,“如果给所有人都带这个的话。”
“没。”
“……?”
“我给别人带的都是几包肯尼亚红茶。”
“……”
“轻。”
“……”
“这样。”刘仕诚随口问道,“非洲还有什么特产?”
“……”季蒙看着刘仕诚,“你想要?”
刘仕诚想了想:“也行。”
在他的印象中,应该还有些小挂饰或者香料之类的玩意儿吧。
结果,季蒙说:“钻石。”
“……”
“我下次去瞧瞧。”
“这种东西我就算了。”刘仕诚说,“还是留着给你女友吧。”
“也好。”季蒙有点诡异地笑了一下。
“……?”
那边季蒙又问:“这一个月想起过我这个人没有?”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
刘仕诚还是没吭声。
“就是从来没有?”
“……不是。”
刘仕诚不会说谎。
他虽然不说话,但是并不撒谎。
自己确实想起过季蒙这个人。
“哦?”季蒙好像有点意外,“不是什么?”
“不是……从来没有……”
“……”
季蒙看着刘仕诚力的样子,也不想再逗他了。
但是
季蒙看着刘仕诚。
后者一如既往地垂着眼睛。
与别人说话的时候,永远都不想正视对方,或者是很怕正视对方。
“刘仕诚。”季蒙说,“你看着我。”
他早已经不再称刘仕诚为“刘律师”了,
“……”刘仕诚还是瞅着地板。
季蒙突然伸出手去,硬扳住刘仕诚的脸抬了起来,强迫对方正对自己,“你看着我。”
“……!”
刘仕诚惊得一抖。
但是季蒙却很执拗:“一下就好。”
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刘仕诚实在无法再左顾右盼。
季蒙这个人很奇怪。
有时候很忍让,有时候又很强势。
刘仕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眼睛,然后不出意外地与季蒙的目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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