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
季蒙的眸子很深很沉,让刘仕诚突然间有点心悸。
从来没有这样与另一个人对视着。能在对方的瞳孔里面看见自己,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看着的究竟是谁。
季蒙瞧着刘仕诚这样子,有点想亲上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几秒钟后,刘仕诚本能地移开了目光。
季蒙也没拦着,放开了刘仕诚。
今天做到这样就足够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有自闭症。”季蒙说。
“……?”
“后来知道不是,谢天谢地。”
“……?”同样的话父母也说过。
小的时候老师与爸妈谈过,怀疑是自闭症。后来去看了医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刘仕诚看起来好像有社会交往障碍,季蒙想,缺乏兴趣,不愿与人亲近,避目光接触,不会与人分享快乐,也不会向人寻求安慰,对社交常情缺乏理解,对他人情绪缺乏反应。
而且,兴趣狭窄。比如,只喜欢吃巧克力。
当时季蒙真是有点灰心。季蒙问过,自闭症多是因为遗传、感染、或者母亲怀孕时候受到的一些影响,很难治好,甚至有人认为无药可医。而这一类人……也不能建立恋爱关系、无法结婚,成功的案例报告极少,即便是已经康复的患者。据说性关系还会对他们造成很大心理刺激。
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么个人,季蒙真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过,后来季蒙知道,这一类人会有很明显的非言语和言语的交流障碍。比如,不大会用点头或者摇头等动作,不理解别人的话,沟通时非常刻板,只会不停重复使用同一短句,语法、用词都存在严重错误、无法提出话题等等。
刘仕诚……想起刘仕诚在庭上的样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不至于完全无法接受另一个人。自己……还是有可能将刘仕诚外面的壳给敲掉一点,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的。
“对了,”季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狗呢?”
“在房间里。”刘仕诚的眼神黯了一黯,“最近不大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的了。可能实在是太老了吧,大部分时间都趴在那里。”
31、狗
“……”季蒙说,“我去看看。”
刘仕诚没再作声。
季蒙走近屋子里去,果然看见那只老狗蔫蔫地趴在自己那块地方。
刘仕诚对这个狗窝非常用心,里面用厚厚的棉絮垫上了一层又一层,铺着全是骨头图案的红色被单。
然后……季蒙看了看里面,瞧见了好几只毛绒玩具狗,有大有小,散落在四边,想来是买了给它解闷的。
季蒙仔细看了看,老狗确实无打采,双眼有些浑浊。
而且,瘦了不少,身体的形状清晰可见。
看见季蒙,那狗站了起来。
只是这样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走路应该也还勉强可以,不过奔跑肯定是不行的了。
其实,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儿,虽然刘仕诚一直都知道狗的年纪已经大了,但在这之前确实没什么征兆,似乎是一下子就衰老到了这个份上。
这狗已经活了二十几年,算是很长寿了。
刘仕诚摸着老狗的毛:“以前总是有人劝我应该多多与人交往,不过我从来都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分享快乐、寻找安慰等等,我的狗也全都可以做到,没有什么非得是人类不可的,恰恰相反,我的狗会做得更好。”
“……”
季蒙不服。
如果对象是一般人,只需一句“动物不会说话“就足够了。
但是刘仕诚不是普通人因为他本来就不怎么开口。
季蒙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比狗强上一点点,想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狗不能陪你吃巧克力。”
“……?”
“难道不对?”
“……”
“我就可以。”
“……”
季蒙这点倒是没有说错。
狗确实不能陪着吃巧克力,因为咖啡因和可可碱之类的东西可以要了它的的命。
而季蒙,已经身体力行地证明过这一点了,虽然把他给难受得够戗。
刘仕诚想了想:“也对。”
“……”
“不过那不重要。”刘仕诚说,“我希望可以和它一直待在一起。”
季蒙看着刘仕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刘仕诚又接着说:“不过,也许这样的日子不会超过一年了。”
“你已经做了你能够做到的一切。”季蒙摸着老狗,声音很低,并没有看刘仕诚:“没有任何遗憾或者懊悔。你的狗很幸福,活着的时间比别的狗都要长,得到的情感比别的狗都要多。”
“……嗯。”顿了一下,刘仕诚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刘仕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竟然对季蒙说了这么多心里的话。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也不清楚是怎么了,对着季蒙,不知不觉之间,便自然而然地开了口。
应该是因为自己的狗喜欢季蒙吧,刘仕诚想。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季蒙过来都很粘着。因为这层原因,自己的狗的事,季蒙也知道得最多。肯定是由于这个关系,才会对着季蒙讲出了自己和狗的一些过往。
季蒙把狗从窝里掏了出来,放在腿上抱着。
狗依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喉咙里面发出了一些很舒服的声音。
刘仕诚觉得老狗可能愿意这样,居然希望季蒙可以多留一会儿。如果换了以前,刘仕诚肯定会感到很难受,想让季蒙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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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不过这次有些不同。自己的狗喜欢季蒙,而且……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刘仕诚想要让它开心一点。
季蒙就这样一边逗着狗,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刘仕诚说着话。
然后,季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那狗屁股猛地往下一沉。
好像是想撒尿。
季蒙本能地想把狗扔到一边去。
不过,季蒙还是立刻忍下了这个冲动。他想,自己还做不出来这种事。而且,如果真将这狗甩到一边去,刘仕诚一定会感到难受,甚至可能还会怨恨自己。季蒙既不想让刘仕诚感到难受,也不想让刘仕诚怨恨自己。
于是他慢慢地将狗拿起来放在地上。
然后果不其然地看见膝盖附近的裤子湿了一片。
“……”
“……?”
季蒙看着刘仕诚:“它……”
刘仕诚顺着季蒙的视线看过去:“……不好意思。”
自己的狗平时绝对不会这样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太老太弱,它肯定会从季蒙的腿上跳下来,跑着去应该去的地方。
“没事。”季蒙说。
“你……”刘仕诚说,“你去洗个澡吧。”
“嗯。”
“裤子我给你洗。”
“要送去店里。”
“知道了。”
季蒙走进浴室。刘仕诚想了一想,拿出一块手巾给老狗擦了一擦,然后找出吹风机,帮着吹干。
刘仕诚总是觉得自己的狗最近身体很差,因此揣着一万个小心,总怕有个万一,会让它连最后的日子都走不好。春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凉,刘仕诚觉得还是不要让狗湿着比较好。
昨晚这些,打开电视,拨了一圈,果然有一个频道正在播放西游记。
……
过了一会儿,季蒙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刘仕诚的浴衣。
“……”
总觉得……很别扭……
浴衣从来没有别人穿过,甚至没有别人见过。
“有吃的吗。”季蒙倒是很不在乎。
“自己看吧。”
于是季蒙打开冰箱往里面瞧,还真的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季蒙找了半天,发现只有巧克力牛奶和巧克力雪糕。他将每样都扒拉了一盒出来,大大咧咧地往刘仕诚边上一坐,也跟着看西游记。
“……”
这种感觉很奇怪。
家里有了另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很随便地到处晃来晃去,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都没有。
不过,并不讨厌就是了。
一直以来,刘仕诚接触的都是同事、客户……不管怎么说中间都隔着堵墙,那种生疏感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
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氛围,还不曾有过。
看了看季蒙身上的浴衣,刘仕诚起身进屋。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条非常肥大的短裤,拿在手里进了客厅:“等会儿你走的时候先穿这个行吗?”
“嗯?”季蒙看了过来。
配着自己的衬衣,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不过刘仕诚显然不懂这些。
“行啊。”季蒙说,“就这个吧。”
“嗯。”
“我明天晚上再过来还你。”
“……”
“你把我的裤子拿去送洗,大约后天才能弄好。”
“对。”
洗衣店的话……一般要用一天。
“那……”季蒙又说,“我后天晚上再过来取走。”
“……”
也不知道怎么的,刘仕诚突然在一瞬间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
那就是,一直到季蒙再去非洲之前的这一周里,季蒙……可能每天都会找个理由来自己这里晃悠几圈。
32、受贿
第二天,刘仕诚一大早上班就听见那些个助理又在八卦。
律师……还真是一群很喜欢家长里短的人。
刘仕诚对于这些一向都是不感兴趣的。
不过这一次……刘仕诚却不自觉地投入了注意力。
因为故事的中心人物是季蒙。
“季蒙最近可真够衰的!”
“可不是么。”另一人说,“人要是走背运,喝个凉水都能塞牙。简直就是状况不断。”
“这回这事儿,又够头疼好一阵子的了……”
“哈哈,看来有钱人家也很烦恼的嘛。”
“你这典型猥琐心态……”那个姑娘又说,“‘我穷但是我很快乐,他富但是他并不幸福’,这样……”
“哇咧……”
“那个……”刘仕诚并没听到中心内容。到了这里,忍不住问,“季蒙他怎么了?”
“……啊?”对方明显没想到刘仕诚会对自己说话,一时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在那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有回答。
刘仕诚抬头看着她。
“嗯……”过了几秒钟,那个姑娘终于确定了刘仕诚确实是在问询问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事实上,所有的人在刘仕诚主动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倒不是因为对刘仕诚有什么好感,而是一种正常情绪,觉得能让一个从来都不搭理别人的人来向自己询问,实在是牛逼了一回。
“就是季蒙……你以前的那个客户……刘律师应该还记得吧……”
刘仕诚点了点头……
“今天报纸上挺多新闻的……就是吧……公司在非洲因为行贿而被质询了……文章标题都挺惊悚的……反正就是之前的一笔多少亿人民币的交易啊,受到了当地反贪污委员会的调查,涉及多项罪名吧……有好几名中国代表都被卷入了……被当局逮捕。”
“什么……?”刘仕诚有点不敢相信,“包括季蒙?”
“没具体说……”对方答道,“不过业务拓展是季蒙负责的,估计跑不了吧。今天的众人议论的主要也都是他。”
刘仕诚不做声了。
季蒙竟然被扯上了这种事情。
“一下子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呢……刚刚才拿回来的副总裁的位置,这一下又不稳了……而且,有分析说,可能不只在一个国家有这种行为,很有可能会牵扯出更加盘根错节的内幕……这可真是……前几天刑法修正刚刚增加了有关海外行贿的内容……要将这个纳入进来,加以惩处,季蒙就出了这个这个……如果全是真的,中国当真调查起来,季蒙会有牢狱之灾都说不定呢。”
“……”刘仕诚突然有点焦躁。
他打开电脑,搜寻了一下。
果然有很多这方面的内容。
报道上说,根据项目合约,针对这次肯尼亚政府的采购,肯尼亚政府需要向季蒙的公司支付一笔头款,其他的则由北京方面开出的贷款来填平,而这些贷款的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所有开销的接对象必须都是中国公司。而反贪污委员会则发现,这些贷款在之后的几个星期之内被迅速地转移到了另一个账户上面。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这个账户关联的是一家很可疑的咨询公司,季蒙的企业与其签订了价值不菲的合同。反贪污委员会认为,这家公司只是一个空壳,用处就是用来行贿。季蒙的公司早就与当地官员有了“协议”,事成之后会拿出一大笔钱用来“酬谢”,而这些钱,的来源就是那些贷款,通过空壳咨询公司实现转移。
当局说,季蒙的公司能击败印度同行,拿到订单,本身就很奇怪,所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最近中国公司在和印度公司的较量之中几乎全线败北,因为当地中国工程师的月薪在2000美元左右,而印度的工程师的工资只是中国工程师的几分之一,所以工程的要价自然也就很低,很有竞争力。
季蒙……
刘仕诚想起那个昨天还在自己家里玩儿狗的人,更加有些静不下心来。
刘仕诚几次拿起手机,几行字打了删,删了打,反复修改了十七八遍,最后只剩下了铿锵有力的四个大字:我要见你。
没过一分钟,季蒙就回了消息:今晚就去。
……
就因为这事儿,刘仕诚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办公室里的吵吵闹闹异常刺耳。
中午董苑林的宝贝儿子过来了一趟,说是昨晚和他妈妈一起做了酱牛肉,今天偷出来了一些,非要给他爸爸尝尝。
那几个女性律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逗小孩儿的机会。
“要上大学了呀,”一个律师说道,“很期待吧?”
“一般。”董岳明没有什么表情。
“上大学就可以谈恋爱啦。”对方又说,“住在宿舍,天天和女朋友腻在一起,你爸也管不着你了。”
“喂……”董苑林在一旁有点无奈。
“老董,你要正视现实。”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性说,“男人大了都是这样,不想爸妈,只想老婆。我家那个,在国外整整两年。有一次他表姐跟我说,死小子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跟她说了,不想爸妈,只想老婆。”
“……”
“我不会的。”董岳明打断了她的话,“女友不会比爸爸重要的。就算有了,分配给她的时间也最多与我爸相同。”
众人又道:“那是你因为还不懂,等真谈了恋爱就知道了。”
“不可能。”董岳明还挺倔强,“如果那样,还不如永远都没有女朋友。”
这话自然又引来了一阵笑。
不过董苑林在一起倒是挺感动。
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句“我不会离开。如果我离开的话,爸爸就没人陪,那太可怜了。”
……
刘仕诚看着那边,觉得很吵。干脆合上饭盒,一口没吃。
他只想快点下班回家。
见到季蒙,然后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33、受贿(下)
一下班,刘仕诚就开着绿豆色的破车赶回了家。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了季蒙。
“裤子还你。”季蒙说,“真你想到你还会有这种衣服,我以为柜子里面全都是西装。”
因为就连那次遛狗,刘仕诚都穿着衬衣皮鞋。
“……”
其实季蒙猜得差不太多。
刘仕诚平时只去上班,并不怎么出门,律所自然要求西装笔挺。所以,某种程度来讲,刘仕诚根本用不到别的衣服。
偶尔出去一趟,比如遛狗,也都是这样,并不会特意去买些休闲的行头。刘仕诚根本不知道“不同场合不同装束”的意义何在。花上大把的时间金钱,到头来只是为了给别人看,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刘仕诚一直都把别人当做空气。没错,空气。
这唯一一条非西装的短裤存在的意义就是夏天穿这个可以凉快一点。
“季蒙,”刘仕诚看着季蒙,问,“发生了什么事?”
“嗯?”季蒙一愣。
刘仕诚说:“我看见了报道。上面说,你那个公司在非洲涉及行贿,受到了当地反贪污委员会的调查,几个中国代表都被卷入。而且有人还透露说,企业很有可能在其他国家也做过同样的事。海外业务这一块儿一直都是你在负责,所以……”
刘仕诚顿了一顿,又接下去道:“都认为你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季蒙看着刘仕诚,没说话。
“……”刘仕诚问,“到底怎么了?”
季蒙终于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吧?”
“我被要求了协助调查。”
“……”刘仕诚盯着季蒙。
协助调查
“放心,”季蒙又笑了笑,“对方明确说明了我并不是嫌疑人,就只是接受询问而已。”
“……”
“行贿的发生时间正好是我离职的那几个月,因此与我没有关系。被带走的几名中方代表比较危险,我们打算申请假释,不过律师说很难被批准。”
刘仕诚松了口气。
“我下周就过去,需要面谈,此外还有几个公司的人一同前往,都是为了这件事情。”
“……”刘仕诚又想起一件事,问,“那其他国家呢?”
“我不知道。”季蒙说,“我没有参与过。”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难被相信。
刘仕诚本来想硬挖出那些可能的真相。
如果拿出上庭时候的本事,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抛过去,应该很容易看出季蒙到底有没有撒谎。
不过,出于一些连他自己都感到困惑的原因,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想相信季蒙。
不愿去怀疑眼前这个人。
即使正是因为关心才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事实,刘仕诚也同样不愿去怀疑眼前这个人。
于是,刘仕诚说出口的东西变成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只要季蒙说是,刘仕诚就打算不再去想。
“嗯。”季蒙好像看出了刘仕诚的不安,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又重复了一遍,“放心。”
“……”刘仕诚移开了目光,“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嗯?”
“为什么都没告诉我?还需要从别人那里得知。”
“我……”季蒙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
“这样看来,”季蒙又说,“你似乎还挺关心我?”
“……”
“是不是?”季蒙还很锲而不舍。
“……”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刘仕诚也不知道为什么。
硬是要说的说
想了老半天,最后才终于憋出一句:“可能因为我的狗喜欢你吧。”
“……”
“……”
刘仕诚本来是想学学别人,开个玩笑把话题给岔过去。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拙劣。
“没别的了?”
“……”
季蒙叹了口气。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总之,”刘仕诚又说,“今后如果再有什么,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
“嗯。”
“那个,”季蒙又说,“这可是一个特殊待遇。”
“……?”
“第一时间通知……连我爸妈都没有过这个享受,我一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个。”
“……”
“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季蒙说,“既然你要求我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就得一直记挂着关心着,别始乱终弃的,让我最后一头热,到头来自作多情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
“……行了。”刘仕诚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真有什么事才好。”
刘仕诚一直认为,能笑到最后的个人和企业,必然是守规矩的。为了短期那一点点利益而冒着一切毁于一旦的危险是一种非常不聪明的做法。
不知道季蒙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想了一想,刘仕诚还是说道:“我见过很多的公司老板,后来有大成就的那些,都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听到这里,季蒙笑了:“我不会乱来的。”
“……嗯。”
“因为你是个正直的律师。”
“……?”
这句话刘仕诚可解释不了了。
虽然应该没什么错,但是,自己是个正直的律师,与季蒙不会乱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耳朵里听见季蒙又说:“因为你是个正直的律师,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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