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落座之后,刘仕诚随便点了几个很甜的菜,就是上次去季蒙公司进行法制宣传月的时候,和季蒙一起去饭店的时候尝到的那几样。
“……”林婷婷母女有点无语,接过菜单加了两道咸口的荤菜。
“你真跟小时候看起来不太一样。”
“……”
“你们两个差不多是一个时间出生的。婷婷就比你小七天,还是在一个医院里面呢。当时我和你妈还说,咱俩关系一直最好,连生孩子都得一起。”
“……”
兜里的电话响了。
刘仕诚拿出来一看,是季蒙。
想着季蒙也许有重要的事情才会从非洲打过来,刘仕诚还是接了。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角度里:“季蒙?”
“嗯。”季蒙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有急事想问你。”
“行。”刘仕诚说,“怎么了?”
“我听说《刑法》第八修正案),增加了有关海外贿赂的条款,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说的?”
“这个……”刘仕诚回忆了一下,“我并不是特别确定,回去可以帮你查阅一下。印象中是把海外行贿也认定为刑事犯罪,将同发生在中国国内一样受到中国司法机关的惩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给予处罚。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知道你们那边有多少。”
“这样……”季蒙说,“明白了。你回去继续接待客人吧。”
“嗯,行。”刘仕诚说。
季蒙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太好了。
本来还担心到底应该如何处理来着。
刘仕诚将手机放回兜里,回去桌前继续吃饭。
“律师……”林婷婷问,“律师的话,是不是事情挺多的?”
刘仕诚停下筷子,轻轻摇了下头,然后又接着扒饭。
有时候的确需要加班。不过,反而回家也没事做,刘仕诚并不介意超时工作。
“……”
过了没有十分钟,电话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还是季蒙。
看起来是正事。刘仕诚又走到安静的地方接了。
“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有急事想问你。”季蒙用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行。”刘仕诚也依然说了同样的话,“怎么了?”
“赠与和行贿一般是如何区分的?”
“主要是动机和目的不同吧。”刘仕诚说,“赠与是将财物无偿给予他人,出于加深相互间的情谊或解人危难等等目的,但绝不是要谋求不正当利益,更与对方的职权无关;而行贿则买对方,谋取不正当利益,利用的是对方的职权。具体对于动机和目的的界定可能还有多个角度。”
“原来如此。”
“季蒙。”刘仕诚说,“我不做这方面的案子,建议你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具体咨询,这样才能得到最为准确的信息。”
看来,季蒙的公司在多个国家行贿应该是事实。从非洲牵出头来,引起各界关注,中国国内的司法部门应该也不会一声不吭,季蒙有的忙了。
“我会的。”那边季蒙又说,“就是先问问你,心里稍微有个谱之后,再去请专门的律师。”
“那就好。”
“你去忙吧。”
“好。”刘仕诚了手机,又走回林婷婷母女那里。
林婷婷又问:“学法律的人,会不会特别喜欢与人争论?”
“……”刘仕诚摇了摇头。
“得理不饶人什么的……”
“……”
又是十分钟不到,手机第三次响了。
“……”刘仕诚再次去接。
“对不住了。”电话线的那头,季蒙说,“你知不知道哪个律师或者哪家律所在这方面比较有名?这边的人太急,团团乱转,非要尽快问个清楚明白,心里有谱,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不然睡不着觉。”
“……”
刘仕诚也能理解。
出了这么大事,到处集信息,询问律师,是很正常的行为。如果没什么事,也能求个安心。如果情况不容乐观,也好尽快开始着手应对,争取能够解决问题。
“我倒是知道几个。”刘仕诚说,“不然你拿个笔记一下?”
“那太好了。”季蒙说,“稍等一下。”
说完之后,季蒙又确认了几遍。
再回去时,十几分钟已经过去了。
“那个……”林婷婷问,“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刘仕诚仍然用摇头来作为回答。
“一直在打电话……是公事吗?”
“……”刘仕诚继续那个林婷婷已经看过好几遍的动作,然后低头吃了口菜。
“不是公事?”林婷婷似乎挺惊讶的。
“……”刘仕诚这回没有回应了。
林婷婷叹了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
一离了座,林婷婷便掏出手机发短消息给她最好的朋友:“我正在相亲,遇到极品了。”
“他咋的了?”
林婷婷飞快地敲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但是一直在接电话!还不是公事!”
“我去……”对方回了一条,“这个可真厉害……”
37、相亲(下)
“对呀……”林婷婷继续与她的朋友说,“不知道到底和谁和说些什么……在相亲的中间,每隔十分钟接一个电话。”
“嗯……”对方倒也蛮体贴的,“可能家人朋友真有急事也说不定。碰上了非要解决不可的状况,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是……”
如果换了一般人,肯定要解释一下,刘仕诚却没有只言片语。但是想想也觉得很正常,毕竟刘仕诚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自然也不会特意去针对这件事说上什么。
这种一句话也没有的人……林婷婷纠结了。
本来第一印象非常好的。
因为刘仕诚长得很好。
本来,听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有结婚,要来相亲,觉得肯定是个老大难,矮穷丑之类。
但是见了面,发现完全不是,身材修长,脸部线条柔和,而且非常干净的感觉。
听说是个有名的律师,那自然经济方面也不会差。
林婷婷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
结果,再一深入了解,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因为刘仕诚完全没话。
谈恋爱甚至过日子的话,两个人一直沉默,肯定非常难捱。
林婷婷与朋友又狂发了一通短信。
“可能对方就是不擅交往吧……”朋友说,“就是很老实的,不会与人谈天说地,或者是那种人,就是面对异性就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讲话结巴。这样也很好啊,至少不会出去偷吃,非常安全,肯定让人放心。”
“是吗……”
“总之也别一竿子打死了,看看再说也好。就像刚才说的,有的人就是对陌生人没话,一旦熟了,就很贱的。这类人就是闷骚型。”
“……”
“什么星座的?”
“不知道……”
“你问问嘛。然后再出几个心里测试题目,就很能知道了!”
……这个朋
律师凶猛 分节阅读15
友,还有林婷婷本人,都是星座以及心理测试狂人,觉得能通过这些东西看出一个人的属性。
一看已经出来了不少时间,林婷婷又揣上手机回去了。
“那个……”林婷婷一坐下就问,“你是什么星座的呀?”
“……?”刘仕诚知道有星座这玩意儿,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查一查自己的星座。
“那……我能知道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吗?”
“……”
刘仕诚摇了摇头。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陌生人这种信息的。
“……”
林婷婷又接着回想着自己知道的心理测试,“同学发短信来问我意见……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派对,期间要整一下主角,你们觉得哪种方式比较好呢?是找朋友的老板一起参加派对?还是跟对方来一顿爱的表白?或者是让丑男扮成女的来大跳热舞?还有假扮什么人打电话找碴,以及在酒中加各种调味料这两个备选答案。”
“……”
“呃……”
刘仕诚一招手:“结账。”
“……”
刘仕诚刷了卡,打算带着这母女两个逛逛b市了。
然后
刘仕诚把人领去了家旁边的公园。
刘仕诚不太知道到底什么地方算得上“有意思”。
既然对方点名想去刘仕诚最喜欢的地方,那果然就是这里了吧。
公园很大,有树有花,其中有着很多小径,走上上面,会有一种不知会去向何处的感觉。公园里面还有个湖,湖上有桥,湖心有亭,凉风习习,觉得什么烦恼都可以忘记。
刘仕诚非常喜欢。
而且,事实上,刘仕诚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b市虽然有着几个景点,可是刘仕诚都不觉得有趣。
他只愿意和自己的狗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的草地上。
一想到狗,刘仕诚忍不住又有些黯然。
“……”不过林婷婷母女两个似乎不能体会刘仕诚的苦心。
她们拥有这和刘仕诚不同的审美。
在刘仕诚静静地享受这里的时候,两个人却一直在那边聊着天,似乎并没有将力放在眼前的景色。
“……”
再然后,也并没有走上多长时间,林婷婷就提出要回去。
“今天走了好几个地方,有点累了……”她说,“有点晚了,想休息了。”
“……”刘仕诚点了点头。
“婷婷。”林婷婷的妈推了她一把,“去交换一下电话。”
“……”不过林婷婷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于是林婷婷又催促着刘仕诚:“你们两个留一下联系方式吧。”
“……”
“妈,”林婷婷岔开了话题,“我们打车回去?”
“你手机呢?拿出来呀,记一记仕诚的号码。”
“……”那边林婷婷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在公园的门口,林婷婷的妈妈又不死心地说了一句,“你们可以经常聊聊天。”
“……”林婷婷却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刘仕诚也完全没有动作。
林婷婷的妈妈叹了口气。
……
在逛公园期间,季蒙又打来过几次电话。
问的问题越来越扯。
有一次甚至还问到了非洲那边的事。
“季蒙,”当时,刘仕诚说,“你们公司应该在非洲那边也请了律师吧?问他不就好了?”
“哦,”季蒙倒是大大方方的,“暂时没联系上。”
“……”
刘仕诚试着回答了一下,季蒙也没说对答案满不满意,便又挂断。
季蒙最后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刘仕诚已经回了家。
“你稍等一下。”刘仕诚道,“我刚进屋,你的问题我马上帮你查看一下。”
“你已经到了?”
“嗯。”
“那不用了。”季蒙说。
“不用什么?”
“不用查了。”
“……?”刘仕诚完全不懂。
季蒙没有解释,却突然换了个话题:“今天见了那个女的?”
“嗯。”
“然后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交换了电话没有?”
“没。”刘仕诚道,“她的妈妈想让我们留个号码,不过她没有提,我也没有回应。”
“这样最好。”
“……?”
季蒙又说:“你现在知道这些事是浪时间了吧?”
“……”其实刘仕诚本来就这么觉得。
“跟她见面很没意思是不是?”
“……嗯。”
“你现在知明白还是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好了吧?”
“……嗯。”与季蒙在一起,确实没什么讨厌的感觉。
季蒙又说:“那以后就别弄那些有的没的,等我回去就行了。”
“……”刘仕诚没有回答,却问道,“季蒙,你今天下午为什么那么生气?”
没想到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阵沉默。
38、禁止竞标
“……季蒙?”刘仕诚又问了一遍。
“嗯?”
“今天下午你怎么了?”
“没。”
“……?”
“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
既然季蒙现在已经不再提那件事,相处也都恢复了从前的样子,那也没有必要缠着不放,把这一页翻过去就行了。
刘仕诚并不是个好奇的人。
如果另一个人不想说,刘仕诚绝对不会再刨根问底。他自己完全清楚被人东问西问的感觉有多糟糕。
虽然刘仕诚的确还是有点想要了解季蒙有些反常的原因,为了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
接着刘仕诚又想起了行贿的案子。季蒙一个晚上打了那么多个电话,想必非常着急。
这个时候刘仕诚完全已经忘记了季蒙刚刚才说过“不用查了”之类的话。
想到这里,刘仕诚又问了一句:“公司在非洲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不好。”季蒙说,“去年我们实现了大规模的突破,所签合同累计金额高达数亿。不过,经过调查,增长最快的时间就是行贿案的发生时间。”
刘仕诚说:“我看见了报道。”
季蒙的公司已经公开表示,这个问题“非常严重”,目前公司“正在等待当地法院的判决”。
刘仕诚查了几下,在季蒙的公司东窗事发之前,还有几个中国公司也被查出了类似的事件,看来这一两年来当地查处受贿的力度很大,而季蒙公司暗中操作行贿的人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刘仕诚也不知道这是否也有政治原因在里面。因为这段时间以后,政府似乎对于中国企业在非洲大陆大兴土木一事感到了忧虑,有人甚至认为这是在变相地掠夺丰富的资源和客观的财富。现在,几家公司相继落马,也许就是出于此种考量,想要拖慢中国企业拓展的步子,施加无形的压力。
不过,那两家公司的涉案高层全都缺席了审判。在未能出场的情况下,被判处了十年监禁。资料显示法院已经对这几人发出了国际通缉令,不知进展如何。
季蒙……
刘仕诚依然还是相信他。
刘仕诚又问:“律师有没有说过可能的判决会是什么?”
“巨额罚款。”季蒙说,“还可能在未来几年内被禁止竞标。”
“巨额罚款和被禁止竞标……”这无疑是让情况雪上加霜了。
巨额罚款,就等于把已经到手的再拱手送回。禁止竞标,也就是说不会再有新的入。
“真是举步维艰。”季蒙又说,“过去两年,还有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拓展非洲业务。这下可都打点干净了。”
“……”
也不知怎么的,刘仕诚又想起季钦来了。
那个看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季蒙的哥。
那个人……好像真的很讨厌季蒙。
这也难怪。
公司这两年的海外业务扩张非常成功,甚至有人认为这家公司很快就可以成为少数几个在国际市场上占据客观份额的国内企业。而反观国内市场,却已经很久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季钦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不如人的滋味绝不是季钦这种人可以接受的。
虽然,季钦觉得,自己并无任何不妥,季蒙做得更好,全都是不要脸面的结果。
比如,海外业务扩张非常成功的原因之一就是季蒙有几个死心塌地的手下。公司的人都在说其实季蒙更适合成为一名管理者。其实季钦自己也十分明白,这些与两个人的能力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员工喜欢季蒙,纯粹是因为季蒙容易亲近。在季钦这种人看来,与下属开玩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在季钦眼里,那些人都像是奴隶或者牲口一般,干活用的东西,与那些人说话无疑就是自损身价。这也是季钦最烦季蒙的一个原因。身为季家的小儿子,竟然不顾自尊到了这种程度,季钦每次看见季蒙都是忍不住一阵厌恶。
不仅是员工,同行似乎也表现出了对季蒙的青睐。这当然也是由于季蒙不顾身份,与那些暴发户混在一起的结果。而季钦,确实从来都不屑于出席那种人组织的活动的。
此外还有政府、媒体……等等等等。季钦与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一团糟,而季蒙却总是游刃有余。季钦每次看见了就反胃。
所以,最看不上的人,用他最看不上的手段,取得了自己更好的成绩。像季钦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忍得了?
海外是季蒙的根基。如果打得七零八落的话……那季蒙也没什么可混的了。
……
这推测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刘仕诚觉得,一般人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但是,如果是那个季钦的话……就没什么不正常的了。
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季钦做不到。
不过刘仕诚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到那一步。”耳朵里听见季蒙的声音道,“如果真被打得七零八落,那也只有自认倒霉。”
“……”
“总还有法可想。”季蒙说,“比如,从老客户那里拿些项目等等。而且,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打点一下欧洲和北美市场。这些国家对于敏感商业领域一直奉行保守封闭政策,因此很难扎根,总是被怀疑会被偷走技术或者危及国家安全。”
“……”刘仕诚也知道,并购狙击、知识产权诉讼以及贸易限制都屡屡发生。
“所以要想获得订单,就要从金额较小的一些合同开始,慢慢扩大影响,需要花很多时间力,所以未来几年把重点转移到欧洲和北美也未尝不可。”
“这很不容易吧。”刘仕诚说,“实在是非常艰难的一个任务。”
“其实也还好。”季蒙突然笑了,“我现在正在进行的最重要的任务比这个要艰难一万倍。”
“……那么难吗?”
“嗯,难。”季蒙说,“要花无数的努力才能取得一丁点的进展。”
刘仕诚问:“……很重要?”
“对,”季蒙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比别的什么都要重要。”
“……也没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刘仕诚劝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
季蒙与家人不亲,要说必须完成的任务,大概就是公司的事情。但是,其实,即使不再是公司的高层,凭着季蒙,也能过得很好,只是这种落差一般人都不能接受。
“那可不行。”季蒙声音里的笑意更甚,“非要不可。”
“……”
“所有的艰难,我在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39、高考
因为三名中方代表的假释聆讯被延期,季蒙可能会在非洲待上更长的时间。
季蒙每天都会给刘仕诚打一个电话,有的时候聊的时间长一点,有的时候只简单说上几句话。然而不管怎样,季蒙总是不会忘记这件事情。
刘仕诚其实也并不觉得季钦的做法有多么疯狂。事实上,想要去走“捷径”,靠着金钱铺路,早晚自食恶果。季钦只不过是让这一刻的到来提前了一些而已。刘仕诚相信为了拿到政府项目而去行贿这件事不是季钦本人的意思,因为那个人不可能放得不这个身段。季钦总是觉得自己是位于全宇宙最顶端的存在,政府官员等等在他面前都是蝼蚁,绝对不会想要讨好、求人,更不要说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甚至就连政府本身,季钦也不放在眼里,觉得没人能将自己怎么样。或者说,就算真吃了什么亏,也一定要装得若无其事,对他来讲,面子比天还大。所有人都说,幸亏季钦家大业大,根基雄厚,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季蒙。如果是自己创业的话,如果还像这个德性,很快就要带着他的那份骄傲流落街头。
不过,虽然刘仕诚觉得季钦做得也没什么,不过看着季蒙天天忙前忙后,也还是希望这场风波不要给季蒙带去太大的影响,毕竟,那段时间季蒙不在,并不知情,但是最后却要承担这么一个结果,拾如此大的一个烂摊子。
但是刘仕诚却帮不上什么忙。
他每天照常去律所,过着与之前看似相同的生活,偶尔偷听别人八卦,偶尔看看网上新闻。
……
这天,董苑林没有上班。
“董律师干吗去了?”有人问。
旁边与董苑林相熟的律师说:“去庙里了。”
“……哈?”
“你没听错。”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拜佛去了。”
“……”
“……”
“这这这这……董大律师要不要这么唯心主义呀……”
“唔……”
“怎么会相信这个呢?律师不是应该一切都以证据为准吗?没有证据就不能相信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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