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律师凶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uperpanda
所以,当季蒙过来的时候,才会一动不动。
之后季蒙做了两个青菜和一个汤,刘仕诚将就着吃了一点,并不太多,下午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没有任何心情,就那么靠墙躺着,思维清醒,虽然昨夜只睡了三个小时,此刻却是全无困意,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个一个过去的场景。他这才知道,本来以为早就忘记的那些事情,记忆竟然鲜明如昨。
刘仕诚一直认为即使重来也不会让狗过得更好,他已经尽力了。即使有些事情的结果并不是最圆满比如,在狗刚来的时候试图喂它并不喜欢的食物,或者在加班的那些个日子里没能早点回去陪它,但那并不是可以随着刘仕诚的主观而改变的东西。如果有人用到了“遗憾”这个词,那一定是因为他当时还可以做些什么。而刘仕诚,觉得自己的情况并不是那样的。
在这期间,季蒙也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他以前带来的那些书。
晚上季蒙煮了些粥,里面放了些红枣,刘仕诚吃了一些,洗了锅和碗筷,之后没过多久,就送季蒙出了门。
季蒙看着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也并没有开口询问能否留下。
刘仕诚毕竟不是个小孩儿。他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比起白天,现在刘仕诚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更想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一下。
……
从这天开始,季蒙就像个田螺姑娘一样,每天晚上过来弄点饭菜、拾一下。刘仕诚在生活上一直都是对付,现在有了季蒙,还真有那么点不习惯。过了一个星期,刘仕诚对自己的家的了解就已经完全不如季蒙,有什么东西要找的话,还要去问季蒙放在哪里,他真觉得还不如以前乱七八糟堆着那时候的样子。
而且,刘仕诚这几天来还有些神经质,或者一直这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季蒙不太清楚。总之,如果叫季蒙一遍没有得到回应,就会立刻丢下手里的活满屋子地找。
季蒙经常会在做晚餐的时候发现刘仕诚突然就出现在了厨房里。然后问他是不是有要紧的事,刘仕诚却又会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就会发现起因只是要问一个很小的问题,但却没有听见声音,于是就跟过来看个究竟。
甚至还有两次,季蒙在厕所里的时候,就听见刘仕诚在外面砰砰地敲门,问:“季蒙,季蒙,你在里面吗?”而当季蒙回答并询问怎么了的时候,刘仕诚却都只是说:“没事,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在我家。”一开始季蒙还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然后刘仕诚就会蹩脚地解释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已经走了。”几回过后,季蒙就会直接回答说:“我在这呢。”
……
至于白天,刘仕诚还是照常去上班。
他只请了一天假,虽然老板主动对刘仕诚说,他可以在家里再歇几天。
老板对刘仕诚很好,刘仕诚也从未想过离开。他从毕业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这家律所。并且,他也始终认为,自己会继续在这里工作,直到退休的那一天。
律所里面所有人都知道,刘律师是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并且,基本上,不管刘律师做了什么,老板都不会说他,就随着刘仕诚的性子。
所有人都说刘律师最要命的一点就是经常给人胡乱打折。无论客户是谁,只要提出想要便宜一点,刘律师都肯定答应,一下就去对方一大笔钱的事情经常发生。客户部那边还要经常背着刘仕诚去找当事人把钱再给要回来,说刘律师喜欢胡乱打折,规定是不可以的等等。当然,刘仕诚并不知道这点,一直都是那副样子。
……
不过,虽然天天都去律所,晚上也见季蒙,但自从狗离开了,刘仕诚就没有开心过。
律所还无所谓,都是工作关系,并不需要有多高兴。
但是季蒙有点不同。
有一次看见季蒙担心的样子,刘仕诚破天荒地笑了一下,故作轻松。
其实人类很难分辨别人的真笑和假笑。在面部表情上,真笑和假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细微的地方也很难被发现。据说这是为了保护人类,得以生存和进化。
但是,季蒙在看见之后却叹了口气,说:“不要勉强自己。”
刘仕诚也不知道,季蒙怎么就能感觉得出来。
虽然季蒙是对的。
刘仕诚真的很难受。
差不多每天回家,刘仕诚都会整理一下狗的小窝,或者刷一下落灰的小碗,看着地毯上的磨牙棒,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堵,闷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然后,在两周后的那个周日,刘仕诚主动打电话叫季蒙去公园里待一会儿。
季蒙一直到见到了刘仕诚本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这是刘仕诚第一次说想见自己。
“那个,”刘仕诚低着头,拎着一个东西:“你玩儿飞盘吗?”
“我不太会。”季蒙实话实说,“不过我可以试试。”
事实证明,这东西真的不容易。
季蒙上蹿下跳,也没接着几个。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坐在草地上休息。
“为什么突然找我出来?”这个问题季蒙自然是要问的。
刘仕诚低着头,“以前,我经常和我的狗玩儿这个。”
“……”
“这大概是我平时进行的唯一一项运动了。”
季蒙没有说话。
“我想它。”刘仕诚说,“所以想用这种方法重温一下过去的时光,就好像它还在的时候一样。”
“……原来是这样。”
“不过,”刘仕诚继续道,“我的狗玩儿这个很厉害。不管抛向哪里,它都能接得住。”
季蒙有点艰难地开了口:“我……”
48、飞盘
“怎么了?”刘仕诚挺奇怪地看了一眼季蒙。
“没事。”季蒙说,“你的狗一开始应该也不行的吧?多练习个几回,也就会了。”
“但是它学得很快。”
“……”这意思是说自己慢了?
“我对飞盘还是挺有心得的。”刘仕诚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不过,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刘仕诚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有几处已经被狗咬得破破烂烂的。刘仕诚摸着上面那些牙齿印:“没错,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季蒙看着刘仕诚这样,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怎么?”
“你可以教我。”季蒙说,“我想学这个。”
刘仕诚抬起眼看了看季蒙:“……你想学这个?”
“嗯。”季蒙说,“刚才感觉还行,是不错的一项运动,可以锻炼人全身的协调能力,训练眼、脑、手的结合,此外多跑多跳也对身体有好处。而且……我的专业是数学,第二专业是物理,对于飞盘的运行轨迹还是很感兴趣。”
“这样……”听起来好像确实很好。
“嗯。”
“那我们就再玩儿一会儿?”
“来吧。”季蒙站起了身子,“把你对狗那些窍门说一说吧。你是怎么训练你的狗的?”
“首先,”刘仕诚道,“要经常用兴奋的语气去说‘飞盘’这个词儿。狗是能够感知情绪、并且受到传染的。这样,时间一长,它就会自然而然地将这个词和欢乐、玩耍等等情境联系在一起,从而变得高兴起来。必须让它知道,这不是一项工作,而是一个兴趣。”
“……”
“比如说吧,‘飞盘’、‘飞盘’、‘飞盘’。”
“……我没听出任何区别。”
刘仕诚说话一直就是没有语调变化的。
即使是现在,刘仕诚的话已经多了起来,也依然是平得好像一条直线,不过季蒙早就已经习惯了。
刚才那几个词儿,大概全世界也只有刘仕诚一个人会觉得那是“兴奋”的语气。
“然后就是让狗对飞盘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刘仕诚又接着说,“比如,将飞盘栓在绳子上,在地上拖来拖去,因为狗对静止的东西是没有兴趣的。你还可以在它的面前快速移动飞盘,用飞盘去戏弄它,让它非常想要得到这个东西。或者,和另一个人玩儿这个,这个时候狗为了引起主人注意,就会参与进来。”
“……刘仕诚。”
“嗯?”
“我觉得……对于人来说,‘培养对飞盘的兴趣’这一步可以跳过的。”
“……”
“似乎应该将更多的力放在技巧上面。你能不能重点说说这个?”
“这……”刘仕诚说,“我不太清楚。狗好像天生就会接东西。”
“……”
“……”
“扔给我吧。”季蒙说。
“……”刘仕诚沉默着,将手里的东西抛了出去。
方向很正。季蒙随手一抄,便接了过来。
季蒙又抛了回来。
刘仕诚显得有些笨拙。
因为他不会。
从前,都是狗接住了之后再一路跑过来,将飞盘送到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像季蒙一样,立刻又给扔了过来。
刘仕诚自然知道季蒙不会和狗一样。
他只是想再抛一抛飞盘而已。
早上在家里的时候,看着这个玩具,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去进行这项锻炼了,心里就很难受,总是想着这个动作该怎么做来着,那个动作是不是这样的呢。这种感觉很折磨人,于是想到了季蒙,叫他





律师凶猛 分节阅读19
出来,想要再玩儿一次这个东西,就像自己的狗还在的时候一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季蒙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刘仕诚却还是不行。
他从地上将飞盘捡了起来,却没有再抛出去,而是走向了季蒙。
“怎么?”
“休息一下。”
“嗯。”
季蒙又走回那颗阴凉的树下。
刘仕诚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季蒙。
“这是什么?”
“牛肉干。”
“……什么?”
“以前和我的狗出来的时候,我都会带上一些牛肉干。这条裤子很久没有穿过,上次穿就是和狗来公园玩儿飞盘的时候。刚才一掏口袋,竟然发现了这个,应该是上次没有拿出去的。给你吧。”
“给我?”
“嗯。”刘仕诚低垂着头,“如果表现得好,我就会给它一些吃的作为奖赏。它很喜欢这个牌子的牛肉干,所以我每次都用这个来称赞它。我想在这方面,人和狗应该是一样的吧,都想要得到物质鼓励。你要不要?”
季蒙没有说话,接了过来。
稍微一看,果然,已经过期了。
季蒙将它揣了起来:“我拿回去。”
“嗯。”
“所以,”季蒙说,“每次表现得好,就可以得到食物?”
“还有神表扬。”刘仕诚回忆着以前的时光,将头靠在树上,“我会摸摸它的头,让它感受到我的喜爱。”
“……哦?”季蒙好像一下就来了兴趣。
“……嗯?”
“你摸我一下?”
“……你又不是狗。”这个刘仕诚还是可以分得很清楚的。
季蒙低着头,看着刘仕诚,眼眸很深很黑:“那换我摸摸你行吗。”
“……”刘仕诚感到困惑。
然后,还没等开口,季蒙的手就抬了起来。
他没有碰刘仕诚的头发,而是用手指背面轻轻抚了一下刘仕诚的脸颊。
“……”
刘仕诚没有动。
他瞧了瞧季蒙,却在眼睛相对的时候心悸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看向了地面。
“……”
之后季蒙就坐在树下休息。
刘仕诚靠在树上,沉默不语。
“怎么了?”
“没。”刘仕诚看着季蒙的头发。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刘仕诚仔细看了看,说:“季蒙,你的头发真黑。”
“……又想起你的狗了?”
“嗯。”
那只狗的毛,也是这样深颜色的。
刘仕诚有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抓起一小绺,将发梢放在两指之间轻轻捻了几下。
以前,他最喜欢这样对他的狗了。
狗的毛硬硬的又滑滑的。
“刘仕诚。”季蒙看着远处,说,“我明天回非洲去。”
“嗯?”刘仕诚的手顿在了那里,“又要走了?”
49、飞盘(下)
“对。”季蒙说,“这段时间有些困难,业务大不如前,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必须要想办法,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更忙了。”
“你去忙你的。”
“你照顾好自己。”
“当然。”
不过季蒙却不太相信。
在狗离开的第一个星期,季蒙每天都会过去,有的时候帮着弄点晚餐,没有时间的话就叫些外卖。如果不这样的话,刘仕诚根本就不会正经地吃东西,多半又是随便对付,或者干脆饿着。
刘仕诚知道季蒙是担心自己。他告诉季蒙,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不需要这样的。
但是季蒙却说他晚上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人太无聊,反而想要出门溜达溜达,但又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单身朋友。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夫妻,并且大多都有孩子,他也不好经常过去叨扰,那样很招人烦,只能每天来这晃悠一圈,才不会显得太闲。
既然季蒙这么说,刘仕诚也就不再去管。
他自己也渐渐地承认,或者说不得不承认,有季蒙在这里,确实是要好上一些。
……
刘仕诚用两只手抠着飞盘边上那些已经被狗啃得不再光滑的边缘,显得有点焦虑:“你也别太累了。”
“嗯。”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嗯。”季蒙从刘仕诚手里把飞盘给救了出来,然后又重新递给他,“不希望我出差?”
“没有的事。”
“那你闹心什么?”季蒙说,“看那可怜的飞盘。”
“……我没有。”
“……”
季蒙肯定是看错了。
刘仕诚绝对不认为自己会因为这个而情绪低落。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完全没有理由在这时候对别人产生依赖感。
“季蒙,”刘仕诚岔开话题,问,“你在很小的时候,会不会偶尔感到自己其实是一只狗?”
“……不会。”
“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人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但是却根本融不进人类的世界。”
“……”
当时刘仕诚跟父母说过,问父母有没有这个想法,父母告诉自己完全没有,而且坚持说,别人也都不会这么觉得。
“不过,虽然小的时候没有过……”季蒙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最近却有点这么觉得了,是挺像的。”
“……”
“算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季蒙站起了身子。
“……”刘仕诚低头看着那个飞盘。
季蒙笑了一笑,突然从后面把刘仕诚给拖了过去,在他的耳朵上面舔了一下:“回去吗?”
刘仕诚全身一个激灵,飞快地转过身:“你干吗?”
季蒙显得有点无辜:“学狗。”
“……别闹了。”刘仕诚后悔跟季蒙说小时候那个可笑的想法了,因为刚才季蒙开玩笑的时候,身上被电打了一下似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哦。”
“……”
“我等会儿从这里直接回家,”季蒙说:“明天出发,就不再过来了。”
“嗯。”刘仕诚故作轻松,“你今晚好好休息。”
“知道了。”
……
之后刘仕诚就没再见着季蒙,虽然,季蒙还是几乎每天都会打来一个电话。
比起上次,时间向后移了一些,因为刘仕诚一直待在律所,很晚才会回家。
他不知道回家该干些什么。
毕竟,再没有谁在等着自己了。
以前有狗,前两周是因为季蒙会过去。
在那个屋子里待着,刘仕诚觉会觉得无所适从。这其实根本说不通,那可是自己的家。后来刘仕诚再一想,便觉得可以理解了。也许,没有家人的家便不能称作是家,只是一个居住的屋子而已。随着狗的离开,整个属性都改变了,也许自己再也不会着急想要回去。
很奇怪的,刘仕诚有时会想起季蒙了。
前些天,季蒙在的时候,房子并没有这么空的感觉。
至少,不会闲着无事,只希望明天快些到来,自己就可以律所上班,然后再坐到10点,开车回去。甚至就连周六周日,刘仕诚都会一大早就选择出门,去公司待着。
刘仕诚第一次觉得,那个总是过来晃悠一圈的季蒙,也挺好的。或者说,可能其实也并没有多好,可是总比现在这个孤零零的样子强。自己一个人烧菜给自己一个人吃,自己一个人说话给自己一个人听,连狗都不在身边,毫无乐趣可言。
刘仕诚并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在想另一个人了。
对于刘仕诚来说,每天回家唯一可以稍微期盼一些的,就是季蒙的电话了。
也许整个律所,希望每天上班的,就只有刘仕诚一个人。
白天,听着其他同事谈天说地,也还不错,尤其是董苑林那些人。
董苑林最近的状态明显好了太多,与刚刚得知儿子不是亲生的那一阵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可以说又恢复了之前一贯的样子,或者说,看着比前些年还要神。
刘仕诚为他感到高兴,心里也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依然很好。
因为董苑林的儿子上了大学之后,终于不再像高三的时候那么忙碌,经常会在下班的时间来到律所,在大厅里等他爸爸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或者去逛别的地方,比如商场、书店之类。
律所的人都知道那是董律师的儿子。
有些人还要给介绍对象,被董苑林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因为儿子也才刚上大学,操心这个好像还有点早。
律师一个r大的实习生似乎和别人聊起过自己对董岳明的好感,弄得有人跟着瞎起哄,非让董苑林去问问他儿子,能不能接受比他大上两岁的。
董苑林有点无奈。
不过那个r大的实习生确实很招人喜欢,人干净漂亮,个子也高,那皮肤白的跟日光灯似的。工作努力,一直都很优秀,但却完全没有傲气,非常谦和,爱帮助人,董苑林总是看见她拿着一摞一摞厚厚的卷宗跑来跑去,做着别人都不爱做的工作。
想着稍微问一句也行,有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董苑林问:“岳明,你能接受比自己大的吗?”
没想到董岳明立刻就停了筷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爹。
“那个……”董苑林说,“还是说,你只肯和年龄相同或者更小一些的在一起?”
“怎么会?”董岳明还是盯着董苑林:“大多少岁都没问题。”
“也没大很多……”董岳明吓了一跳,心想这可不太正常,“那个……就是我们律所有一个大三的实习生……”
“让她滚蛋。”董岳明立刻打断,看起来好像很暴躁。
“你干什么?”董苑林皱了皱眉,“这么说话。谁教你的?你自己刚才说能接受,我才提起这茬。结果你又这样?”
这未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吧。
“我有病。”董岳明似乎心情似乎不好。
“……”
“爸,”董岳明自知不对,主动缓和了一下气氛,“我是不介意年龄,我只是现在还不想处对象。”
“哦……”
董苑林看着阴晴不定的儿子,也有点不知所措。
这小子,自从从马尔代夫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
自己总能看见儿子在那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董苑林能明显地感觉儿子在以为什么事情而非常挣扎,但是问他,他又不说。
董苑林想着儿子才这么小,也不会是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事情,应该就是青春期的胡思乱想,因此也没有逼得太紧。
董苑林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几次去问儿子是不是有心事,儿子大多没有任何回应。就只有第一次,说了两句话,不过却并不是问题的答案。
那时候,刚从马尔代夫回来,当听到董苑林的关心之后,董岳明莫名其妙地说:“爸,我这几天晚上都梦见你了。”
“哦?”
董岳明又说:“我还梦见谈恋爱了。”
当时董苑林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50、鸟
一直到董岳明说出“我还梦见谈恋爱了”这八个字的时候,董苑林才第一次意识到儿子也是个会对异性感兴趣的大小伙子。
董岳明个字高高,五官也很漂亮,是个招人的主儿。董苑林当时就有感觉,儿子肯定上了大学之后不久就会有个小女朋友。
不过董岳明却说没有兴趣。
而且,理由居然又是那个“爸爸没有人陪。如果我天天起早贪黑去接女生上下学,周六周日全都出去约会,不见面就电话聊天,逢年过节都去她父母家……爸爸就太可怜了。”
“……”这让董苑林觉得,自己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不过董苑林也很清楚,儿子虽然现在这么说,也只是一种很天真的想法罢了,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的。
1...1718192021...26
猜你喜欢